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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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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起喜不自禁,追问道:“药方何在?”

刘泽哪里拿得出什么药方,便道:“小侄只是记得几味而已,并未曾抄下药方,其实这几味药也极是寻常,只是得用心调配才行。”

幸得刘元起也不通医理,也就没有再追问药方之事,叹道:“弘兄有此贵子,当命不该绝。”

第十五章初识张飞

未出七日,刘弘病体痊愈,全家人喜不自甚。

俗语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刘弘病愈后不久,涿郡新来了一个太守,姓程名涛字子波,原来担任过东郡范县的县丞,那时刘弘父刘雄便是东郡范县的县令,这位程太守当年便受了刘雄的提镌任了县丞,从此平步青云,一直坐到了太守位置。感当年刘雄的知遇之恩,乃提拔刘弘做了功曹椽,秩比四百石,从此刘家衣食无忧。

刘泽在家里不方便用笔记本,如果真被家人察觉的话他还真不好解释,所以刘泽便溜达到外面去。

涿县城南有一条河,不甚太宽,但河水清洌,不过在古代,要找出一条像现在那样污染严重,混浊不堪的河流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后,虽然打开过两次笔记本,但刘泽还是没有系统地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现在回家之后终于有空闲的时间好好看看这本子里的东西。

这本子里的那套百科全书堪比度娘,包罗万象无所不有,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相当的全面,虽然在知识的深度上差了很远,但知识的广度上却是无与伦比,许多的资料分门别类,还建立着索引,查找起来很是方便。

就在刘泽入迷的时候,身后忽地传来一声断喝:“嘿,俺当你看什么宝贝呢,原来不过是个破镜子。”

这一声也太大了,似乎是睛空打了一个霹雳,刘泽打了一激灵,回头看时,但见一个约摸十一二岁样子的孩子,长得又粗又壮,眼睛大的象个铜铃,皮肤黝黑,好似黑炭一般。

他正好站在侧面,笔记本的屏幕从侧面看到话是无法看到画面的。

刘泽看到他就想笑,那整个人就如同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别无二样。

那黑小子见谦冲着他笑,不禁把脸一沉,喝道:“你笑什么?!”

刘泽合上笔记本,站起来说道:“没什么,我就是看这天好像快黑了。”

那黑小子抬头看看那青天白日,艳阳高照,不禁有些纳闷,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搔搔后脑勺,疑惑地疲乏:“没有喔,看这天还挺敞亮的。”

刘泽更是大笑,心道这黑小子倒也憨直,口中道:“你往那儿一站,把太阳一挡,那天岂不就黑了半边了吗?”

黑小子再愣也知道刘泽正拐着弯说他长得黑呢,不由大怒道:“小子,敢说我黑,你是不是想找打?”这黑小子显然不怎么喜欢别人说他长得黑,一听黑字就怒火冲,攥紧了拳头要跟人打架。

刘泽曾经在武术学校做过几年的教练助理,武术、拳击、跆拳道以及剑术、刀术、枪术都曾练过,后来虽然不在学校做事了,但手里的功夫也没落下,把练功当成了一种体育锻炼。这次回家之后,每天早起的晨练也是风雨无阻的。

可惜他大哥刘备似乎对学武不感兴趣,更多的是喜好音乐、犬马、好穿漂亮的衣裳。今天看到这个愣头青的黑小子,年纪和自己相仿,倒有心真和他过过拳脚。当下抱拳道:“刘某今日也有些技痒,到想讨教一二。”

黑小子一看有人敢和他叫板,气得哇呀呀直叫,扔掉手里的东西,双拳直挥,向刘泽便扑了过来。

那黑小子虽然来势凶猛,但刘泽身手敏捷,只轻轻一闪身,便躲开了他的这一记重拳,伸出右脚一勾,便勾在了他的脚脖子上,黑小子收势不住,一头便栽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刘泽笑侃道:“这么样,这狗啃泥的滋味不错吧?”

黑小子一骨咕从地上爬起来,气得肺得快炸了,显然他从前可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大叫:“好小子,俺今天和你拼了。”

又扑了上来,不过这次他没有冒进,大概也看出刘泽的身手极为灵活,并不急于进攻,而是稳守下盘,步步为营,挥动双拳,左右开弓,不给刘泽趁虚而入的机会。刘泽一看,这黑小子粗中有细,倒也不算笨,心中便有了几分佩服,也就不感再大意,用心对打。

只见黑小子拳脚并用,攻得甚猛,刘泽一时无可闪避,只得硬生生接了他一拳,两拳相交,刘泽只觉得右手如遭重击,震得胳膊酸痛,心中暗道,这黑炭头力道蛮大的,这力气可一点都不逊于一个成人大汉,看来我的使点真本事出来才行。当下便使出了跆拳道的侧踢,跆拳道重视腿部的力量,出腿迅速成有力,快捷凌厉,一脚踢出,当有雷霆万钧之势。

果然,刘泽这几脚侧踢,快逾闪电,那黑小子反应的时间的没有,就被刘泽连连踢中,饶是他皮糙肉厚,也架不住这几脚连踢,登登登地连连后退。

刘泽欺身上前,使出了擒拿手,死死地把他按在了地上,道:“黑炭头,你服是不服?”

那黑小子好似一头犟驴,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一样,连声叫道:“不服!不服!俺死也不服。”

刘泽放开他,道:“好,那再打。”

两人一直从日中打到了红日西沉,直累得精疲力竭,这才罢休,仰面朝天地躺在草地,大口的喘着气。刘泽只觉地痛快淋漓,心中有说不出地舒畅,道:“黑炭头,你功夫也是不错嘛。”

黑小子喘着粗气,一听刘泽又叫他黑炭头,便又是怒火中烧,大声喝叫,但显然无论声音还是气势都比原先小了不少。“不要叫俺黑炭头,俺有名字的。”

刘泽一听有了兴趣,是啊,打了一天了,居然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便道:“那你叫什么?”

“俺叫张飞!”

那黑小子话刚一出口,本来累得半死,八匹马也拉不起来的刘泽一骨咕地便爬了起来,失声叫道:“你就是张飞?”

张飞反倒有点惊讶,瞪着他的大眼珠子,纳闷地道:“怎么了?俺叫张飞有什么错吗?”

刘泽那叫个兴奋,跟捡到宝似的,不,比捡到宝还高兴,张飞呐,那可是三国之中的第一流的猛将呀,当阳长阪坡上的一声断喝,喝得江水倒流,曹兵皆退。居然让自己在这儿碰到了,算一算张飞今年正好十三岁,而三国演义里刘备结识张飞时张飞已经二十六岁了,想想都是罗贯中瞎编。关羽倒还罢了,河东解县人,相遇那得看机缘。而张飞就是涿县人,那时候人口少,一个县有万户四五万人就算是大县了,一个方圆不过数里的县城里能有多少人?何况刘备家在县城东南的楼桑村,而张飞家就在城北,两家相拒不过十几里,对于喜好结朋唤友,“合徒众”的刘备而言,放着张飞这样的盖世豪杰不结交或者干脆不相识,可能吗?今天自己居然抢先结识了这一位猛将中的猛将,而且是不打不相识,那可不是令他兴奋不已。

刘泽连忙辑了一礼,道:“不知是张飞兄您,方才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张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呵呵一笑道:“应该是俺陪理道歉才是。不过你拳脚功夫如此了得,俺天天打架,今天才打了个痛快,爽!回去就算挨老爹的板子,也值了。”

刘泽这才看到张飞的惨相,那豹头环眼被自己打成了猪头熊猫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好几个地方还渗着血迹,身上的衣服更是惨不忍睹,破烂成缕,更是滚满了泥土柴草,显得狼狈不堪,回头看看自己,也是好不到那儿去,不禁哈哈大笑,道:“今日就且做罢,张飞兄若有意的话,咱们来日再一较高下如何?”

张飞一听,又来精神,连声道:“好好好,来日再分高低。不过你比我大,该叫你一声大哥才是,还未请教大哥如何称呼?”

“楼桑村刘泽是也。”

“好,刘大哥,明日这老地方,咱们不见不散。”

于是两人各自收拾东西,刘泽刚把笔记本及太阳能光伏电池装到背包里的时候,只听得身后一声惨叫,忙回头去看,只见张飞哭丧着脸道:“惨了,今天一副画都没画,回去老爹肯定要把我打死了。”

刘泽只得给他出主意,让他回去和他老爹说,今天在集市上碰到几个小无赖在调-戏良家妇女,自己见义勇为,上去救人,反被小无赖打得鼻青脸肿,如此云云,相信可以骗得过他老爹,至于刘泽自己岂不成了小无赖,他也就没有多考虑,反正为朋友两胁插刀也是义不容辞的事,何况张员外未必来找自己。

张飞得了这锦囊妙计,兴冲冲地回去了。刘泽也回了家,父亲在衙署当差今天轮值夜班,母亲在厨房正张罗晚饭,而刘备根本就跑得没影,刘泽松了口气,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小屋,换了身干净衣服,把脸洗了洗。但邓氏还是在吃晚饭的时候看出些端倪,便问他,他只得推托说不小心在河边摔了一跤,所幸邓氏没有再问,只是叮嘱他小心点。

而隔个三五日,或者十来八日,便和张飞在一起一论拳脚,虽然再没有上次打架那般拼命,但一来一往之间,刘泽还是获得了不少实战经验。刘泽更是将一些适合张飞的招式套路传授给他,张飞痴迷武学,倒也学得十分快,勇猛之中更兼变化多端,武功提升地很快,对刘泽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刘泽却是颇感力不从心,自己的身体条件比不过张飞,虽然凭借着深厚的武术功底倒也不落下风,但他深知,假以时日,先天体质的差异必然使他不可能超越日后将成为三国一代名将的张飞。想到此节,刘泽不禁有些唏嘘,愿望虽然是美好的,立马横槊笑傲天下,但“硬件”可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壁障,想成为和吕布、关羽、典韦、张飞、赵云比肩的名将真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但转瞬他便释怀了,自己虽然不能拥有强悍的身体,但却拥有着二十一世纪的头脑,掌握着这个时代所没有的知识,上天总是公平的,关掉一扇门的同时,它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曹操、刘备、孙权也都并非是孔武有力的一代名将,但他们最终却都成为了一方霸主,所以说这个时代光有武力也是解决不了一切的,头脑有时候比力量更重要。

第十六章卢府求学

过了八月,刘备回到了卢植学堂去上学了。卢植是去年辞了九江太守的官职,返回了涿郡故里,开始了家居著书,修编了《尚书章名》、《仪礼解诂》、《周官礼注》及《礼记解诂》,并开始在涿郡城内开设私塾,收本郡士家子弟,授业传道。

对于卢植,刘泽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后汉书·卢植传》中记载卢植字子干,涿郡涿人也,身长八尺二寸,音声如钟。少与郑玄俱事马融,能通古今学,好研精而不守章句。性刚毅有大节,常怀济世志,不好辞赋,能饮酒一石。建宁中,征为博士,乃始起焉。熹平四年,九江蛮反,四府选植才兼文武,拜九江太守,蛮寇宾服。以疾去官。会南夷反叛,以植尝在九江有恩信,拜为庐江太守。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四府举植,拜比中郎将,持节,以护乌桓中郎将宗员副,将北军五校士,发天下诸郡兵征之。连战破贼帅张角,斩获万余人。

在汉末的政治舞台上,卢植的确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做为一个读书的士人,在国难危急的关头,能挺身而出,屡建其功,为扫平黄巾之乱做出了相当大的贡献,无愧于古今第一儒帅之誉。更难得的是他的人品,据传说年轻时与郑玄师从马融,通古今学,为当时大儒。马融是明德皇后的亲戚,家中富裕,马融平素骄贵,讲课时,有美女在堂前轻歌曼舞;卢植始终专心听讲,数年如一日,从不斜视偷看。

黄巾之乱时,拜北中郎将,时宦官左丰诣军观势,有人劝卢植花钱贿赂左丰,卢植断然拒绝:“军粮尚缺,安有余钱奉承天使?”后遭左丰馋言,罢官去职,身陷牢狱。在董卓当朝之时,更是不畏残暴,上疏谏议,几被董卓加害,最后辞官归隐。卢植卒于献帝初平三年,临终前他叮嘱其子卢毓要薄葬于土穴,不能用棺材,他的儿子按照卢植的遗愿办理。后来就连曹操都称赞其:“名著海内,学为儒宗,士之楷模,国之桢干也。”

刘泽看三国志的时候,最佩服的人不是纵横四海的曹操,不是仁义德厚的刘备,不是义薄云天的关羽,也不是睿智无双的诸葛亮,恰恰就是在三国演义中的边缘人物——卢植,他一生对朝廷忠心耿耿,每次朝廷有难,总是他第一个挺身而出,九江平蛮寇,庐江定南夷,中平破黄巾,每一次都毫无怨言。卢植家贫,去职九江守之后,在家著书教学,穷得连编修古书的钱都没有。在遭左丰谗言陷害入狱后,更是坦然自处,不畏强暴。大丈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卢植可谓是当值无愧,他的一生是何其的坦坦荡荡,有着尽乎完美的人格魅力。

早些年刘弘家贫,刘备入卢植学堂的学费还是刘元起资助的,不过现在刘弘升任了功曹椽,家境自然宽裕了许多,刘弘便唤过刘泽来问他愿不愿意也到卢植学堂去就读?

刘泽听到此消息,很是高兴。如能拜卢植为师,将来自己的前途便有了靠山,别看卢植现在不做太守闲赋在家,将来他可是剿灭黄巾的大功臣,位列朝班,成为朝庭重臣。在汉代,没有科举制度,那时候行的是士族制度,一代为官,世代仕途。士子要想进官场,那得举孝廉,若想举孝廉,不光得有才学,更要有资望,资望不足,就没人为你“举”了。若能得拜在卢植门下,无疑便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卢氏门生,这块金字招牌可是千足金的呀。

对于父亲的提议,刘泽自然是连声应了。于是刘弘备下礼物,带刘泽前往卢植府拜会。

在门口,刘弘递上贴子,门人便进去通报,不多时,门人出来道:“刘功曹请进,我家老爷在正堂相候。”刘弘便引刘泽进了门,奔中堂而去。

刘泽冷眼打瞧,这卢府果然是朴素的很,除了院子比刘家大点之外,别无二致,很难想象这是做过一任郡守的家,进得中堂,当间席上坐着一人,身形伟岸,相貌威严,危襟正坐。

刘弘上前施礼,道:“涿郡门下功曹刘弘拜见卢公。”

卢植起身还礼,道:“卢某去职还乡,已是白身,刘功曹勿须多礼。”

刘弘恭恭敬敬道:“卢公乃当世大儒,士之楷模,虽不在朝堂,然弘岂敢忘礼。”

卢植让坐,刘弘谦让再三,乃坐,卢植道:“刘功曹乃汉室宗亲,帝之贵胄,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弘有二子,长子刘备去年便入卢公府上就读,今次子刘泽离散多年方自回家,欲拜卢公为师,不知可否收纳?”

卢植看了一眼地上站立在下面有些瘦弱的刘泽,笑道:“不知二公子贵庚几何?”

“犬子今年十四。”

“刘功曹所托,卢某原不敢辞,但前日与康成公议得,非志学之士,暂不收之,盖令次子尚未及志学,可及年而至。”

“在下冒昧,敢问卢公缘何不收志学以下士子?”刘弘略有些失望。

“只因学堂容纳有限,而报名学子络驿不绝,是以卢某才不得以出此下策。况志学以下者多为初识文字,本堂则以讲经论道为主,若无经史底蕴则难解其意。”

刘泽在底下不禁哑然失笑,卢植不由地微皱眉头,道:“刘二公子似乎有异议?”

刘弘虽然很遗憾,但毕竟这规矩是卢植及郑玄郑康成所立,岂能因人而废,见刘泽冷笑,心中暗叫不好,千万不能惹火了卢植,乃急喝斥道:“泽儿,在卢公面前,不得无礼。”

卢植仔细地打瞧了一下这个少年,但见他面如冠玉,虽身体羸弱,但其那份从然淡定,却是有着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心中便有了三分喜爱,沉吟一下道:“二公子有话但讲无妨。”

刘泽乃辑了一礼,道:“小子曾闻孔圣人弟子三千,但分贤愚者,未尝有年龄之别也,昔秦武阳十三岁可刺秦,当世孔文举十岁能宾客,卢公何以轻看童子耶?”

卢植暗自嘉许,不动神色道:“伶牙利齿,可学孔文举乎?却不知二公子治于何典?”

刘泽一听,他是在考我呀,马上道:“经史子集,天文数术,略有粗通,断不敢言治。”

卢植只是微微一笑,心道,这小孩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便有心来考考他,便道:“你既通经史,可知君子有三立三德,何谓三立?何谓三德?”

刘泽揖了一礼,道:“三立者,立德、立言、立功;三德者,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刘泽在前世最喜欢看书,虽然对那些子乎者也一类的文言文不太感冒,但这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名言却是他最喜爱的,当下读来倒也正气沛然朗朗上口。

卢植哈哈大笑,其声音有如洪钟:“好一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志凌云呐,今得此弟子,乃我平生一大快也。”

刘泽当即便行了拜师之礼,开始了卢府求学的生涯。

在同学之中,除了刘备之外,还有叔父刘元起之子刘谦,同郡的简雍等多人。过了几天,公孙瓒也从辽西返回涿郡,与刘备刘泽相见,知道刘泽也进了卢氏学堂,很是高兴。

第十七章君子六艺

卢植却对于华服轻裘,趾高气扬,动不动就高谈阔论的公孙瓒并不感兴趣,同样对喜欢音乐华服,呼朋唤友,常跟在公孙瓒后面的刘备也没什么好印象,唯独对平凡质朴的刘泽大为好感,对他有意无意地展现出的才华和天赋,卢植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对于的谦逊内敛的性格卢植也是大为赞赏,常谓:“孺子可教也。”

刘泽深知韬光养晦,明哲保身的道理,才华出众,锋芒毕露毕竟是不件好事,古人有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代人常道枪打出头鸟,总之,出头鸟自然是要被人嫉恨的,刘泽可不愿当这个出头鸟。在课堂上,他从不积极的表现自己,他将自己所学的二千年后的知识隐而不露,讳莫如深,真要是把数千年的知识一股脑儿地搬出来,恐怕会被人当做妖孽,布鲁诺是怎么死的,刘泽可是一清二楚,他可没想到触这个霉头,饶是如此,刘泽偶尔灵光一现的智慧也足以让他被尊为天才了。

卢植及郑玄皆是一代名儒,讲课的内容自然是以经学为主,四书五经全为必修课,但也并非不涉猎其他学科。

汉代儒生的学习内容十分广泛,可不是到了明清时代的读书人只读八股文,概括起来便是“六艺”。那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礼指五礼: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乐指音乐、诗歌、舞蹈;射有五射: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御指驾驭马车的五法: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书乃书法六书;数指算法数艺九科:方田、栗布、差分、少广、商功、均输、盈朒、方程、勾股。

刘泽最头疼的便是读那些之乎者也的四书五经,幸得以前也学过国学,每次考试总算是可以有惊无险地过关。

至于在算学方面,刘泽就算想藏拙也是很难,在他看来,汉代的数学水平不过和后代小学的程度相当,许多难解的算学难题到了他这边可真成了小儿科,这等“天赋”,那可是无人可以企及的,就连卢植郑玄也常叹自愧不如。

诗词歌赋是刘泽的软肋,这可是汉赋通行的时代,骊六骈四,词藻华美,但刘泽读那汉赋最经典的《两都赋》却是晦涩难懂,味如嚼腊。当然这也怪不得刘泽,在品评过唐诗宋词的饕餮盛宴之后,汉代的诗赋不过如粗鄙之食,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那日在诗赋课上,刘泽忍不住吟出了“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之后,四座皆惊,卢植郑玄同样也是目瞪口呆。

诗经之后,四言诗大为盛行,而五言诗的出现不过是近百年前的事,班固的《咏史》无疑是五言文人诗的开山之作,其后五言诗便如雨后春笋,但却鲜有佳作问世,而刘泽这时随口吟出的这首五言诗无论结构立意气势,均堪称是上上之作,刘备公孙瓒等人品评不出来,但卢植和郑玄那可是行家呀,焉能不知此诗的优劣,从此后对刘泽更是刮目相看。

一晃两个年头已过,就在这年春天,卢氏学堂忽然来了一个人,却是郑玄的弟子东莱王基,称郑玄的父亲病重,请郑玄即刻回乡,同时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说庐江山越人造反,已连破数县城,就连庐江太守也给杀了,现在庐江那边的形势大乱。

郑玄对卢植道:“父病重,玄不得不归,今庐江山越反,以子干在九江之声望,朝庭必会征之,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卢植点头称是,与郑玄做别。果不出数日,朝庭的任命便到了,举卢植为庐江太守,即刻赴任。卢植只得解散学堂,南下赴任去了。

临行前,卢植单独地对刘泽道:“为师去矣,可恨时日尚浅,未能将为师平生所学尽数相授,但你在天文数术方面的才能,为师却是远远不及,若你能在经史方面勤于致学,将来之成就,将会远超为师,望你勤勉不堕,勿孚师望。”

卢植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刘泽能在经学这个领域内成为大家,但刘泽穿越千年而来若只做得一个经学大师岂不白负了上天的一番安排,何况刘泽对那些之乎者也,晦涩难懂的四书五经并不太感兴趣,要知道在其后近两千年的时间内,四书五经一直统治中国文人的仕途经济,成为中国落后的根源,在西方进入工业革命,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时候,中国的士人依旧是捧着那几本翻得烂乎乎的四书五经,堂而皇之地去考进士考状元,封官拜爵。不可否认的是四书五经是有它的重要性,但要命的是它的唯一性,排他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悲可叹呀!

刘泽早就立志,他日自己若有能力改变教育之时,一定要将这个在中国持续了几千年的重文轻理的文化陋习给他割除掉,让下一代的孩子不仅学得经史子集,而且要学得天文数学,甚至于物理化学,一个民族的强盛不可能是靠一个人就能实现的,而是靠代代传承的文明,代代传承的科学技术来实现。不过这些话他没有跟卢植讲,只是点头应了:“谨遵恩师教诲。”

后他又道:“恩师此去,如困龙入海,必能一展鸿图,他日若登朝堂之时,却须小心谨防朝中阉宦。”刘泽当然知道他日后必遭宦官左丰陷害,故先略做提醒,果然见卢植眼中一亮,面上有一丝惊异之色,欲言又止,乃拱手作别。

公孙瓒自然是要回辽西郡去,他岳父刘太守已经来信应允了他上等郡吏的职位,而且公孙瓒特地向他岳父举荐了刘备和刘泽,这两年公孙瓒和刘氏兄弟相处地很融洽,公孙瓒这个人别的优点不多,但为人仗义却是没的说,没有理由他做官不照顾兄弟的。刘太守给了刘备典郡书佐的职位,听说刘泽算学出众,便将计吏的位子留给他。计吏可是同公孙瓒一样的上等郡吏。听到消息刘备自然是喜不自甚,回家禀告父亲。刘弘知公孙瓒乃是幽州公孙世家子弟,更兼是辽西郡刘太守的乘龙快婿,若刘备与他相交,自然对将来踏上仕途大有益处,便欣然应允。

刘泽却没有心思去当什么计吏,对公孙瓒的盛意相邀他便婉言谢绝:“古云:‘父母在,不远行’,今日兄长已去,泽愿在堂前侍奉双亲不敢出行,伯珪兄的美意小弟心领了。”本来他计划着和刘备一起经营的,但刘备却接受了公孙瓒的邀请,他也就没什么好办法。

公孙瓒只得讪讪地道:“贤弟至孝,愚兄便不敢勉强,他日贤弟若有难处,直管来辽西找瓒便是。”

对于公孙瓒,刘泽是很感激,给自己的这条命可就人家给的。但感激归感激,但刘泽却没有一点跟着他混的想法。公孙瓒志大才疏,在汉末的这个历史舞台上,终究只是一个配角似的人物,最终湮灭在易京的熊熊大火之中。

这两年来,刘泽经常思考的问题就是既然上天安排我到刘家转世重生,那绝对是有目的性的,莫不是要我用两千年后的智慧帮助他实现宏图大业?想到此处,刘泽不由地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想那刘备虽胸怀大志,但命运多舛,半生颠沛,几庶倾覆,直到四十六岁上才得到诸葛亮的辅佐,先取荆襄九郡,后得巴蜀汉中,在三分天下中取得一席之地,但这也耗尽了他的精力,未得见汉室光复便命殒白帝,最终蜀国暗弱,虽有诸葛大材,但也是独臂难撑一片天,最终成为三国中第一个亡国的。

论其原因,史学家两千年来也是争论不休,但归根到底,那便是底子太薄了。曹操自谯郡起兵,便有曹氏夏侯氏一大帮本家兄弟拥其左右,其中便有曹洪、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皆为一代名将,更有卫弘顷巨资资助,文有荀彧、荀攸、郭嘉、刘晔、满**,武有乐进、李典、许诸、典韦、于禁,从东郡起兵而有兖州,可谓是兵强马壮,实力雄厚,得尽天时,故而能一统北方。

江东孙权,历父子三人苦心经营多年,手下谋臣名将如云,文有张昭、顾雍、张纮、诸葛瑾、武有周瑜、鲁肃、吕蒙、陆逊,国险而民附,占尽地利,是以能虎距江东。

反观刘备,虽为汉室宗亲,却是落魄已久,仅凭贩屦织席谋生,穷困潦倒,虽屡战黄巾有功,怎奈朝中无人,囊中羞涩,只得了个县尉的芝麻官,虽有公孙瓒相助得到平原国相的职位,但兵不满千,将只有关、张,唯一可以称道的只有人缘,连州牧这样的大官位子都有人白白让给他坐,但就是因为底子太薄、兵微将寡,那徐州牧的位子屁股都没捂热就让人给撵跑了,从徐州到汝南,从汝南到新野,兵是越打越少,将是打来打去还是关张赵,比较此时春风得意的曹操和孙权,刘备的起步太晚了,这就好比一盘围棋,布局和中盘都落了后手,无论你官子功夫再高,也很难再有翻盘的机会。

不过,这一切都将会为之改变,因为我的到来,历史的轨迹将会发生些许的变化,三国时代的政治军事格局将会重新洗牌,我一个拥有两千年智慧的人必将打破旧的格局,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刘泽在心中踌躇满志地在呐喊。

第十八章生意本钱

决定战争成败的要素有那些?科技、人材、经济。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科技水平的高低影响着敌我双方武器装备的优劣,远如八国联军侵华,近如美国打伊拉克、阿富汗,科技水平的不对等造成了双方军事实力的不对等,战事未开胜负已定。虽然自己不可能将21世纪的科技照搬到三国时代,但在某些方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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