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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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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疑惑道:“按说二哥的青龙偃月刀锋利无比,砍一个脑袋居然要用两刀,这家伙脖子也够硬得了。”

旁边一个小兵在张飞耳边嘀咕了几句,张飞这才恍然大悟,哈哈暴笑道:“二哥,真有你的,这两刀居然砍了两个头,一个大头一个小头——哈哈哈——”

关羽抚髯笑道:“天作蘖,犹可为,自作孽,不可话,让他死得太痛快了,岂不便宜了他?”

张飞道:“二哥这第一刀砍得妙,让这小子做做太监再上路,下辈子也省得再祸害良家妇女了。咦,这小子长得贼眉鼠眼骷髅头,外号居然叫程大头,也不知道这外号咋取得,一点也不象。”

关羽微笑道:“你来迟了几步,若刚才你看到被斩下来的*头就知道他这外号不是浪得虚名了。”

张飞一脸兴奋地道:“真得,俺老张倒也好奇,二哥,你第一刀砍下来的那玩意还在吗?”

关羽道:“没了,早被一只野狗给吞了。”

张飞一脸惋惜,道:“可惜,可惜。”

潘凤赶了过来,急急地道:“二爷三爷,主公急召。”

关羽张飞不敢怠慢,急急地赶了过去。管亥和武国安早一步到了,正在那边向刘泽汇报战果。张飞还没等到刘泽的跟前就大声地吆喝上了:“大哥,邓茂被俺杀了,程远志被二哥斩了,这两颗人头在此!”

刘泽报之以微笑道:“二弟三弟此番可是立了首功,可喜可贺!”

张飞咧着嘴大笑道:“功不功的无所谓,回去的庆功酒大哥你可不能小气了。”

行军途中刘泽严令戒酒,可算把张飞给憋坏了。刘泽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酒喝。”

管亥询问道:“主公,这三万多降卒如何处置?”

刘泽的脸色恢复凝重,沉声道:“这帮黄巾兵奸—淫掳掠,杀人如麻,哪个人的手中不是沾满血腥,今日我召你们过来就是想商议一下如何处置这些降兵。”

张飞率先道:“既然都是些血案累累的惯犯,依俺看全杀光了算了。”张飞倒也率直,武安国嘴动了下,没有吱声,他想起来几年前在西域大战匈奴的时候,主公对待匈奴俘兵的态度,冷酷地挥一挥手,数百名的匈奴战俘便全掉了脑袋,但眼前可是三万人呐?

历史上,处理战俘最冷酷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杀掉,白起在长平坑杀四十万赵兵,项羽在巨鹿坑杀二十万秦兵便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战俘是最不安定的因素,庞大的战俘群需要大批的粮食来养活,还得分出足够的兵力来看守,一旦前方战事失利,这些俘虏便是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药桶,所以在无法招降的情形下,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就是全部杀掉。

众人都沉默了一下,杀掉三万人不是小事。

管亥道:“主公,依我之见不可如此,方才战斗之时,这些黄巾兵都是在逃命无望的情形下我军又喊出了降者免死的口号才放下武器投降的。假如现在大肆屠戮的话,一则我军的信用全失,二则这些黄巾兵必然会拼死抵抗,虽然他们手中没有了武器,但在生死关头一定会拼死一搏的,我军只有五百余人,真要是黄巾战俘叛乱起来也极难压制,望主公三思。”

刘泽点点头,对关羽道:“云长有何高见?”

关羽微蹙眉头,道:“小弟也很疑惑,这些人在太平年月大多是安分守己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世无争,过着平凡而简单的生活,为何在这乱世之中,却变成了一个个的嗜血狂魔;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这又究竟是谁之过?”

关羽出身贫寒,自然考虑的比较多的是下层民众的疾苦,他本人也是在家乡时不堪豪强欺凌,一怒之下杀了豪强亡命天涯,幸得遇到了刘泽,否则他顶着通辑犯的头衔还不知道将何去何从,也许也加入黄巾阵营,甚至会与刘泽面对面地决战。

刘泽叹了口气道:“有人说人之初性本善,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事实上人性的善恶,却不可以简单地分辨,在良好的社会秩序中,有着道德和律法的约束,人性便朝着善的方向发展。乱世之中道德沦丧,律法崩溃,恶一旦有了可以滋生蔓延的土壤,便肆无忌惮地泛滥起来,烧杀抢掠,强暴妇女,能想到的坏事都可以干得出来,这便是人性的弱点,也是秩序崩塌的必然结果。杀掉三万人容易,但灭掉人心中的魔障却是不容易,今天杀掉了这三万人,但明天还会有三十万人三百万人去作恶,能杀得完吗?要想改变现状,唯一的方法就是重建秩序,用强大的律法和精神道德来约束和规范这个世界。”

这番言论,关羽似有所悟,默默地点点头。张飞却是压根也不明白,嚷嚷着道:“大哥你说的俺可一句也没听明白,既然不能杀,那就交给官府来处理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杀一儆百

“大哥将来是要争雄天下的,争雄天下以人为本,不如将这些黄巾兵收编了,择其精锐而操练之,以备将来之用。”关羽为了将来的大业,提出将这些黄巾兵收编的想法。

将这些黄巾军收编,刘泽不是没有想过,乱世之中缺的是什么?是人!有人才有兵,有兵才有天下,几年后的曹操在青州也不就是这么干得,但那毕竟是几年后,而且是在董卓乱政之后,现在黄巾初乱,朝庭还是有着相当重的权威,倘若现在就大张旗鼓的招降纳叛,很可能会被朝庭扣上谋逆的罪名,这可不是他现在可以担当得了的。

刘泽摇摇头道:“现在时机未到,此举并不可行,何况这些黄巾降兵早被程远志带坏了,只知道奸—淫掳掠,道德败坏,真若是收编过来也难以统驭。”

张飞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跺脚道:“杀不能杀,收不能收,还真是麻烦透顶了,大哥,你说咋办吧?难不成就这般便宜地放了他们?”

“放是一定要放,但也要给他们一点惩戒。”刘泽走到高处,高声地道:“所有大小头目,还有方才挟持妇女的一律出列!”身边的亲兵也跟着将命令传达下去,声音此起彼伏,很快地便传达到了三万降俘的耳中。

黄巾战俘大多双手抱头,蜷缩着蹲在地上,战战兢兢,虽然这些人绝大多数目不识丁,但他们可都不傻,都明白现在站出来意味着什么,所以刘泽的命令虽然喊了三遍,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列。

管亥大怒,拨刀在手,厉声喝道:“给你们一刻时间,识相的最好自己站出来,否则信不信爷把你们剁成八块?还有谁敢窝藏人犯,一律同罪,一刻时间之后若再抓不到人犯,所有周围站的十个人都得死!”

还别说,管亥的这一嗓子真顶事,许多人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更多的是被同伙出卖给推了出来,这帮黄巾本来就是乌合之众,一看大难临头,谁还讲哥们义气,一听说连坐,就算是他亲爹亲娘也给卖了。

不多时,几百个黄巾军的大小头目被扯了出来,当然还有一部分是挟持妇女的。能够挟持妇女的大多在黄巾军中有一定的地位,所以这两者几乎是重叠的,其中的一个头目居然一个人强抢了十八个女人,战斗前拿着绳子串了一串牵着,也的确蔚为壮观,先前羡煞旁人,现在看来倒成了他的催命符了。

刘泽目光如凛,扫过这几百个人,虽然现在是四月末,但这几百个黄巾头目却如沐寒风,全身都在冷得哆嗦。刘泽也懒得和他们多费唇舌,这乱世之中,强者为尊,胜者要剥夺败者的生命勿需审判和辨护,只需要一个命令甚至一个手势足矣。

武安国带领两百名骑兵已将这几百黄巾头目团团围定,手中锃亮的马刀在烈日下熠熠生辉,随着刘泽右手向下滑落出一道轻盈的弧线,两百把马刀毫不犹豫地斩落下来,无数声凄厉的惨叫之后,现场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那些平日里作恶多端的黄巾头目此时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没有来得及挣扎和反抗就全齐刷刷地掉了脑袋。

三万多黄巾俘虏看得是触目惊心,心寒胆裂,死亡的恐惧压迫在心头,所有的人都在哆嗦。

刘泽目光缓缓地扫过这群人,沉声道:“你们所有的人原本都是奉公守法安分守己的百姓,是利欲蒙蔽了你们的心智,干出了许多丧尽天良的事,真若是按大汉律惩处,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项上人头还能保得住么?不过上苍有好生之德,念在你们本性纯良,为恶人蛊惑,首恶已惩,胁从不问,今日我刘泽便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至于你们回去后是安分守己地做回良善百姓还是继续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全在你们的一念之间,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为善为恶你们自己选择。但有一点你们自己要记得,我刘泽今天可以放你们一马,但异日若是在战场重逢,绝对不会再给你们一点机会!来人,放行!”

围在周围的骑兵奉命闪开了,三万多降兵面面相觑,鸦雀无声,如同在黑暗中觅得一丝曙光,在绝境中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得,愣了片刻,有几个胆大的回过神来,立刻给刘泽跪下了,扯掉了头上的黄巾,叩头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小的们再也不敢造反了,回家后一定弃恶从善,做个大大的良民。”

先头的人一跪,后面便是忽拉拉地跪倒了一大片,纷纷地叩首谢恩,扯掉的黄巾遍地皆是。

刘泽微微颔首,挥手让他们离去。那帮降兵如逢大赦,潮水般地向后涌去。

就在此时,一声断喝:“且慢!”声如惊雷,却不是出自张飞口中,但见关羽蚕眉倒卧,凤目圆睁,不怒而威,吓得黄巾降兵又是跪倒了一大片,连声讨饶,本来刘泽已放他们一条生活,现在红脸大汉又出言相拦,吓得是魂不附体。

关羽踏上两步,高声道:“我大哥宅心仁厚,不忍屠戮杀虐,今日放你们一条生路,便是给你们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倘若有谁怙恶不悛,继续作恶的话,誓同此树。”

说着,关羽抡起青龙偃月刀,“喀嚓”一声,将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一刀腰斩为两截。黄巾降卒们看得是目瞪口呆,好霸道的大刀!关羽冷沉地道:“有胆以身犯险者,可以想想你的头是否有这棵树硬!滚吧!”

惊魂未甫的众黄巾这才得以玩命地逃了,不多时,便已散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数不尽的辎重物资。

张飞撇撇嘴,道:“大哥就是心好,可谁又能保证这些人回去能安分守己地做个普通百姓,依俺看,回去之后缺衣少食,不造反还能有别的活路吗?”张飞说的倒是实话,方今乱世,想要做个良善百姓何其艰难,不造反真得只有饿死一途了,要么坐在家里等别人来杀来抢,要么出去杀人抢劫,舍此之外还真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刘泽默然一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管亥过来禀报,战场之上的死人和东西太多了,他们根本就无法清理过来。刘泽环视了一下,果不其然,看着密密麻麻的尸体和杂七杂八的物什真得很头疼,他回身令潘凤去通知校尉邹靖,让他们来清理战场。

此时邹靖正率领二千人马在十里外“接应”刘泽,前面不时传来呐喊声厮杀声和急骤的马蹄声,分明是刘泽和黄巾军的大队人马已然遭遇,想想刘泽率领的五百人马被凶残的五万黄巾大军吞噬的模样,邹靖心底里不由泛起了一丝寒意。

按照刘虞的命令,此刻他应该是率军接应刘泽突围,但看看手下二千人惊惧的模样,邹靖也就放弃了进军的打算,用二千人去攻打五万人,扳着脚趾头也能算出结果来,邹靖可是没半点胆量和黄巾军一较长短。

过了一会儿功夫,厮杀声渐渐平息,前方变得鸦雀无声了,按常理邹靖该派出斥候侦察一下前方战况,可邹靖认为刘泽的五百人可能已是全军覆灭了,再去侦察也没什么意义了,五万大军吃掉五百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按前方传来了的厮杀声居然有小半个时辰,能在黄巾大军中坚持战斗半个时辰,刘泽的五百人也算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打扫战场

邹靖暗暗叹息,虽然他不喜欢刘泽的自傲,但不可否认刘泽也算得上是一位血性的青年,可惜可叹,如此英才就这般殒落了。

一位副将在旁道:“邹校尉,刘公子恐怕已遭不测,黄巾大军随时都可能攻来,此地不宜久留,是进是退请校尉定夺。”

邹靖心中暗骂,进你个头,刘泽的人马分明已被黄巾军全歼,自己的二千人再攻过去也是白给,除了退兵恐怕别无良策,但回城之后刘刺史那边又如何交待,让他接应刘泽,刘泽的人马全折他邹校尉却是连个黄巾军的影子也没看见就全身而退,邹靖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位副将又出主意道:“邹校尉,这也怪不上您,谁让他刘泽强行出头,以卵击石。回城之后可以禀明刘刺史,黄巾大军凶悍无比,将刘公子的人马团团围住,我军虽竭力救援,但奈何贼众我寡,数次进攻都无法攻破敌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公子的人马失陷,为了避免全军覆没,我军只能暂避其锋退回城中,刘刺史也知贼势浩大,必不能见怪于校尉。”

邹靖打量着那名副将,乖乖真是人才呀,说鬼话都不带打草稿的,不过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他立刻传令后队变前队,前队改后队,向涿郡城退去。

就在二千人马乱糟糟地变换队形之际,潘凤带着几骑快马赶到,高声大喝:“邹校尉慢行,我等有事禀报。”

邹靖一怔,旁边的手下倒是告诉他这几个人可能是刘泽的手下。邹靖远远地喝问道:“来者何人?”

潘凤勒住缰绳。“我乃刘公子属下,有事求见邹校尉。”

“在下便是邹靖,原来你们竟是刘公子手下,只有你们几人逃得出来了?罢罢罢,你们随我回去见刘使君,也算有个交待了。”

总算得见几个活人,回去刘虞面前也算是有个交待了。邹靖如此盘算着,岂料潘凤却道:“邹校尉,我奉我家公子之令请校尉移步前往大兴山下打扫战场。”

邹靖一愣,道:“你家公子……打扫战场……怎么说,刘公子还活着?”

潘凤闻言倒有几分恼怒,道:“邹校尉这是何话?难不成还咒我家公子阵亡不成?”

邹靖似乎还是没有清醒过来,道:“你所言当真?”

潘凤没好气地道:“黄巾大军已被我家公子打败,只是斩首甚多,缴获无数,我家公子请邹校尉率军前往协助打扫战场。”

邹靖这才明白过来,喃喃自语道:“胜了?刘公子居然胜了?”

那副将喝道:“大胆,竟敢谎报军情,五百人如何能胜得了五万人?”

潘凤白了他一眼,对邹靖道:“事实如此,信于不信,全在邹校尉,我家公子的话已然带到,请邹校尉自行定夺,告辞。”说着,潘凤头也不回地拨马而去。

那副将脸一阵青一阵白,对邹靖道:“此事可疑,依末将之见其中必定有诈,刘泽不过五百人马,如何在小半个时辰之内打败五万黄巾大军,看来这几个人分明是黄巾细作,意图逛骗我军过去围歼之,请校尉慎之。”

邹靖沉吟一下,虽然他也认定刘泽不可能战胜黄巾军,但潘凤言之凿凿,不似有假,不禁让他进退维谷。

另一名副将道:“邹校尉不必着急,派几名斥候兵过去看一下便可知晓。”邹靖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急忙派出几名斥候兵尾随潘凤去看个究竟。

潘凤返回见到刘泽将方才情形告知,刘泽淡然一笑道:“不光邹靖,任谁也会怀疑此事的真伪,他犹豫不前倒也无可厚非,传令所有人员原地休息,等邹校尉过来打扫战场吧。”

潘凤将信将疑,道:“那邹校尉未必敢来吧?”

刘泽遥指远处的几个游骑道:“邹靖怕其中有诈,必不敢亲临,不过派几个斥候过来侦察一下倒是可能,等会儿邹靖便会亲自前来。”

果不其然,过了没多久,邹靖带着两千人马急匆匆地赶到了大兴山下,邹靖笑容可掬地来到刘泽面前,跳下马,道:“想不到刘公子如此大发神威,以五百轻骑大破黄巾五万余人,此战可谓是惊天泣地,空前绝后。”

刘泽淡然一笑道:“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何足挂齿,邹校尉谬赞了。”

邹靖此时早已心服口服,由衷地道:“黄巾凶残暴虐,皆是些亡命之徒,前番郭刺史在范阳以万余众尚不能敌,却被刘公子以五百轻骑而破之,若非公子之能,天下恐无人能信,邹某先前置身事外,畏黄巾如虎,未能助公子一臂之力,汗颜之极。”

刘泽淡然一笑道:“在涿郡城之时在下便有言请邹校尉专事打扫战场,破黄巾之事在下一人足矣,倒是现在真有求于邹校尉,这战场上尸横遍野,辎重更是不计其数,就有劳邹校尉代为打扫了。”

邹靖一听兴奋不已,虽然说破敌全是刘泽的功劳,但自己在后面掠阵,缴获如此丰富的战利品回去,也是功劳不小。当下欣喜地道:“都是自家人,刘公子何须客气,打扫战场的事交给在下便是。”

于是安排两个副将带队,将战死的黄巾头颅割下来用车载了回去,剩下的尸身就地掩埋,至于那些金银财物,粮草辎重也统统拉回城里。这可是件浩大的差事,邹靖的两千人整整忙乎了两天才算是完成,光人头就满满地装了几十辆大车,拉回去的辎重物资更是堆集如山。

看着官兵兴高采烈地收拾战场,刘泽无事可做,不禁有些意兴澜珊。

邹靖在旁道:“刘公子,方才在下已命人将捷报传于刘刺史处,刘刺史已率众文武官员出城迎候公子,这边的事交给在下属下打理即可,公子请速回城吧。”

看官兵清理战场的确是很无趣,刘泽闻言点点头,传令自己麾下五百骑兵整装回城而去。

还未到城门口,就远远瞧瞧见一大群人在那里候着,走近一看,是刺史刘虞并手下一班文武官员还有涿郡乡绅耆老。他们早在这里候了多时了,刘虞接到邹靖的快马传报,狂喜不甚,立即传令下去所有官员乡绅一律出城迎接刘泽凯旋。

刘泽不敢怠慢,跳下马来,抢步来到刘虞面前拜道:“小侄幸不辱命,一战斩杀贼首程远志和副首邓茂并手下黄巾数千人,余者溃散而去。”潘凤和武安国将程远志和邓茂的人头献上。

刘虞欣喜万分,双手相扶,道:“贤侄果旷世英才也,以区区五百之骑便大破黄巾五万余众,就算是孙吴在世犹未及也。”

“叔父赞誉小侄愧不敢当,这些黄巾军军纪散慢,全无阵形,小侄才得以一战擒其贼首而胜之,侥幸而已。”刘泽破敌而归,却也不没有居功自傲。

刘虞看到刘泽身后那五百骑兵盔明甲亮,威武雄壮,惊叹道:“这些骑兵便是贤侄口中所称之乡勇吗?依我之见,贤侄的乡勇装备之精良,就算是北军屯骑营也恐难与之匹敌,贤侄有如此精锐之师,果不愁破敌。”

“这些骑兵的确是小侄从民间招募而来,多年来小侄行商大江南北,全仰仗他们护卫才不致有失,多年生死与共颇有些默契,是以临阵杀敌同仇敌忾,才得以今日小胜。”刘泽很是谦虚地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庆功之宴

刘虞抚须笑道:“我倒是忘却了贤侄乃天下数一数二的富豪,轘辕舍粥日耗万贯,耗资打造一支百战雄师倒也不是难事。”

刘泽苦笑道:“惭愧惭愧,现逢乱世,百业凋敝,小侄的生意也全都关张了,养活这么一大帮人,都穷得揭不开锅了。”

“贤侄为幽州立下赫赫战功,幽州绝对不会亏待贤侄的。这样吧,贤侄先将伤亡将士的名单报上来,这怃恤钱款自然由州府来出,至于贤侄的封赏,我即刻报请朝庭,相信不日就有结果。”刘泽能退得了黄巾贼,刘虞自然早已是喜出望外,至于花钱多少他真不在乎。

刘泽淡然一笑道:“那倒不必了,此战不过只有几人挂彩而已,就无须劳烦叔父了。”

一句话雷得刘虞并手下一班官员乡绅外焦里嫩,太震憾了,五百人对阵五万人,杀敌近万,居然无一伤亡。本来刘虞认为刘泽破敌已近乎神话,想来他也付出惨重伤亡代价,现在刘泽居然轻描淡写地说只有几个人挂彩负轻伤而已,怎么令他不惊诧万分,如此战绩,只怕历史上也是空前绝后了。

“此处不是叙话之所,我已在城中为贤侄安排下了庆功宴席,请贤侄与五百勇士一同就席吧。”今日大功告成,庆功酒可免不了。

“多谢叔父美意,只是黄巾军虽然兵败溃散,但极有可能会卷土重来,小侄愿率兵屯守楼桑村以拒敌军。”刘泽之所以不愿进城,是自己的这支骑兵委实太过精悍,虽然刘虞作为谦谦长者未必有觑觎之心,但难免有别的人起了贪念对他动心眼,以防万一还是不进城的为妙。

别驾赵该道:“刘公子过虑了,贼首已除,剩下的黄巾余寇群龙无首,难成气候,今日庆功宴刘公子是主角,岂可缺席?”

刘泽推辞不过,命管亥带兵到楼桑村驻守,自己同关羽张飞随刘虞一同进城。

城里的百姓听说破黄巾的英雄回来了,夹道相迎,焚香叩首,道路为之於塞,人们群情激昂,高喊着刘泽的名字。如此礼遇,着实让刘泽受宠若惊,连声谦让。

刘虞哈哈笑道:“贤侄莫要谦让了,涿郡由此而免受兵祸之苦,百姓感恩戴德也在情理之中,贤侄可坦然受之。”

今日的庆功宴由涿郡城里的豪绅富商共同出资,由于刘泽这一战使得涿郡城免于战祸,这些富人的资产得以保全,他们自然是感激不胜,这场庆功宴搞得更是尽心竭力,山珍海味、水陆陈毕。众人簇拥着刘泽坐了首席,刘泽推辞不过只好在首位上落坐,刘虞在主位相陪,其他文武官员、乡绅富贾各自落坐。

方一落坐,刘虞便端起酒樽,道:“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今日贤侄率五百骑大破黄巾,足以青史留名。这第一杯酒,我代表涿郡百姓幽州百姓来敬贤侄,若非贤侄,今日涿郡城便是生灵涂炭,惨绝人寰,贤侄此功,惊天泣地,幽州百姓感恩戴德,永铭不忘。”

刘泽谦让不过,只得满饮此杯。而后人们轮番地向刘泽敬酒,溢美之词有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刘泽其实最烦的就是这些阿叟之词,但碍于刘虞的面子,只是勉强应付之,却也喝了不少酒,不禁有些醉意。张飞更是一番豪饮,关羽却不曾多喝。

刘虞饶有兴致地向刘泽询问起了此战的详情,刘泽据实以报,不过将私放俘虏的事的隐匿不言。众人兴致勃勃地聆听着刘泽讲述,不时地发出惊叹之声,邹靖更是不失时机绘声绘色地讲战场上血流成河,涞水河中浮尸淤塞之景象,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

其中一人微皱眉头,却是功曹从事程绪,慢悠悠地道:“刘公子此战斩首颇多,却未曾生俘一人,似有些不合常理。”

刘泽一惊,这个程绪倒也是个人精,居然瞧出些端倪来,私放黄巾俘虏若让朝庭得知,那还得了,何况刘泽一放就放了三万人,真要是让朝庭知晓了,那绝对是死罪。

不过刘泽可没动声色,道:“程从事有所不知,在下只有区区五百人,若非伏击得手,绝对敌不过黄巾五万大军,贼首一死,黄巾便乱了阵角,在下才有隙可乘,但溃散中的黄巾兵数量大多,在下兵力不足不足以围歼,只能追到一个杀一个,就算有机会生擒也不敢生擒,本来兵力就已捉襟见肘,若再派兵出来看守俘虏,这仗还真没法打了。”

邹靖素来与程绪不睦,接口道:“刘公子以五百人破五万黄巾已是奇迹,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敌众我寡之下多留一个活口都是十分危险的,迂腐文人又怎会明了?”

程绪不由大为愠怒,不过他对军事一途并不在行,无言反驳,重重地哼了一声。

刘虞出来打圆场道:“今日乃庆功之宴,诸位就不必争执了,无论是杀敌还是俘敌,能解我幽州之危,润德居功至伟,大家举杯共饮,同贺大兴山大捷。”

酒宴直至二更时分才散去,几乎所有的人都喝得酒醉醺醺,但兴奋劲儿却一点也不减,有人甚至放声高歌,肆意猖狂,刘虞却不禁止,今天幽州算是个大喜大庆的日子,就算有人放浪形骸刘虞也不介意。

酒宴后刘虞安排刘泽关羽张飞三人在涿郡府衙后堂歇息。张飞喝得酩酊大醉,还是关羽和刘泽将他搀入客房。关羽很少有醉酒的时候,刘泽自从康桥一醉之后,便发誓今生绝不再喝醉了,虽然今日喝了不少,但头脑倒还清醒。

一夜无话,次日起身后用过早膳后刘泽便去拜见刘虞。寒喧了几句,刘虞道:“贤侄,昨日战报我已拟成公文,连同贼首程远志和邓茂的首级,用六百里加急文书上报给了朝庭,冀州黄祸蔓延无法通行只能绕道并州,不过快马三日之内也可送达。贤侄此番立下惊天之功,我已将贤侄举荐孝廉的官文一并呈交朝庭,并保举贤侄出任涿郡太守一职,相信不日便会接朝庭回文。”

刘虞作为幽州刺史,只能任命些刺史府的属官如别驾、从事、治中等,太守和县令的任免权仍在朝庭手中。不过黄巾乱起之后,刺史的权威渐重,虽不能直接任命太守,但其向朝庭提名后一般朝庭便直接核准了,很少有驳回的,也间接地有了地方人事任免权。

“多谢叔父抬爱,只是小侄才疏学浅,又如何担得了太守之职?”刘泽推托道。

刘虞哈哈笑道:“贤侄不必推托,贤侄此番大兴山大捷,解幽州之危难,救万民于水火,区区太守之位何足挂齿。”

“黄巾虽退,犹有卷土重来之可能,现在尚不是言功之时,小侄今日向叔父辞行,率兵屯扎楼桑村,与叔父互为倚角,以御黄巾。”

刘虞点头道:“如此甚好。”

刘泽旋即告退,同关羽张飞返回楼桑村。

程远志虽然死了,但刘泽不能保证张角不会派别的人进攻幽州,三万多释放的黄巾战俘多多少少成了刘泽心中的隐患,谁也不能保证他们重新加入黄巾再犯幽州。回到楼桑村的第一件事刘泽便是派潘凤带锦鹰卫去侦察冀州方面的情况,另外便是整军备战,高度戒备,密切注视着黄巾军的新动向。

很快地潘凤便将冀州的情况报了上来,不光是他这边派出锦鹰卫总署的人打探消息,河北分署的陈彪也传来了情报。张角在广宗和卢植的大军对峙,现已连败数阵,龟缩在广宗城里据守,根本就分不出兵再来进攻幽州。刘泽放下心来,看来程远志一死,黄巾军的幽州渠帅再无人担任,黄巾军也再没有力量对幽州发起进攻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再见刘备

涿郡大捷的消息很快地在幽州各郡国之间传来,先前一直持观望态度的各郡太守见风使舵,纷纷派兵前来涿郡助战,少则一两千,多则三四千,一时间涿郡城也是兵强马壮,气势大盛。其中便包括右北平太守公孙瓒的三千兵马,而领兵的正是长史刘备和都尉田楷。

在涿郡城外,刘泽便与刘备一行不期而遇。刘备一见刘泽,欣喜之中略带着责备的神情,道:“二弟,你不该亲身涉险呀,为兄听闻你破敌的消息,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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