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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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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回过头,看着孙尚香,冷笑道:“我敢来刺杀俺大哥,今天俺就要让全部江东的人给俺大哥陪葬,放心吧,你是最后一个死的人,不过也是全江东死的最惨的一个!”
孙尚香眼前一黑,差点儿就栽倒在地,她想的很是单纯,刺杀了刘泽,靖军群龙无首不战自乱就会退兵而去,就算牺牲了她一个人,能换来江东的安宁,能换来母亲和哥哥的安全,她认为死也是值得的。但孙尚香万万没想到,暴怒之中的张飞不但没有退兵的意思,反而要兴兵雪仇,屠尽江东的每一个人方才罢休,这与她的初衷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又惊又惧,差点晕了过去。
“三弟,不可莽撞!”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张飞一回头,眼看着刘泽好好地站在了身后,本来已经是铜铃大的眼珠子差点就呶出眶外了。“大哥,你没死啊!”
刘泽与其说是麻沸散的药力过去后醒的,倒不如说是被张飞的大嗓门吵醒的,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了张飞的吵吵声,刘泽费力地睁开了眼,虽然觉得左臂还在隐隐地作痛,不过这种痛感比先前中毒时的那种感觉好多了,何况他只是手臂受伤,也不妨碍行动,便立即下榻,看到张飞在那儿嘶声力竭地恫吓孙尚香,这才出言劝阻。
“怎么,我没死还让你有些遗憾似的?”刘泽调侃道。
张飞涨得满脸通红,黑得发紫,连声道:“呸呸呸,是俺说错话了,听说大哥你出了事,俺急的是六神无主,都有不会说话了!”
刘泽含笑道:“有华神医在此,还不是药到病除。”
张飞向华陀拱手致谢:“多谢华先生,幸得有你,偶兄长才平安无事。”
华陀拈须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孙尚香着着死而复生的刘泽,哑然无言,只是用失神的眼睛盯着刘泽。
刘泽回过头来,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我没有死,孙郡主是不是很失望?”
孙尚香的心头,如打翻了五昧罐,酸甜苦辣咸的味道一齐涌了上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是悲还是该是喜,方才行刺得手,孙尚香还是异常地兴奋,明知自己死路一条,但能为了挽救江东基业她虽死无悔。可张飞暴怒之下的作派,却让她为之胆寒,如果刘泽死了,整个江东必然会遭到靖军最为疯狂的报复,以张飞的话,那就是鸡犬不留寸草不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不反倒成了祸害江东的罪魁祸首,就在那一瞬间,孙尚香还希望刘泽没有死,只有刘泽未死,江东百姓便不会遭受灭顶之灾。
但当刘泽真正醒来之时,孙尚香心底又是突地一沉,刘泽没有死,那不就意味着她的刺杀失败了,自己付出一条命居然没有换回想要的东西,孙尚香还是隐隐有些失望——在她的潜意识之中,认为刘泽一定会杀了她,就算是行刺未遂,刘泽也绝没有饶恕她的可能。
刘泽似乎可以读懂她的内心,轻轻地挥挥手,吩咐侍卫给孙尚香松绑,淡然一笑道:“你走吧。”
孙尚香愣住了,在场诸人也都愣住了,刘泽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就赦免了她的行刺之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孙尚香揉了揉发麻的手臂,下意识也紧抿了一下嘴唇,道:“你居然不杀我?我方才可是差点就刺杀了你……”
刘泽负手而立,虽然他的左臂痛得无法抬得起来,但这并不妨碍刘泽保持一贯的儒雅风度,他目光温和地道:“我从来没有把江东当做过敌人,倒是令兄处处与我为敌,三攻合肥,四围广陵,步步相逼,逼得在下不得不出手反击。孙郡主,也幸得在下侥幸未死,倘若方才被你一匕刺死了,只怕这建业城将成一片血海,江东之地,化为修罗道场,在下不敢死,也不能死!你走吧,回去之后转告令兄:曹操擅权弄国,欺君罔上,常怀篡位之心,乃汉贼乱臣也,江东孙氏,乃世代汉臣,理当誓共讨贼,匡扶社稷,缘何要自相残杀,让曹贼在背后耻笑。在下为形势所迫,不得以而兵渡长江,今对建业围而不攻,只是愿与令兄缔结一份城下之好,从此孙刘罢兵,共讨国贼。”
第602章姻缘天定
孙尚香此时才明白过来,刘泽此番对江东用兵的心思,并非是要吞并江东之地,现在想想,自己的行为是何等的愚蠢之极,真要是刘泽不治身亡的话,江东百姓可就要遭受到无妄之灾了。念及此处,孙尚香不禁是惭愧万分,为自己的莽撞而深深自责,又为刘泽的宽弘大量而感激。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刘泽那明澈如水的目光,那目光是那样的深沉、睿智、亲切、和蔼、坦诚……如果说从一开始孙尚香就是怀着仇恨的目光来看待刘泽的,那原先刘泽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个恶魔,对于刘泽,她不会有什么好感,但当她重新审视刘泽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好有风度。长的帅气的男人孙尚香并不是没有见过,但刘泽的气度同那些男人比起来截然不同,四十岁才是男人最黄金的年龄,刘泽谈不上有多帅,但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微扬的剑眉,如秋潭般深沉的目光,浑身洋溢着一种成熟的味道,不禁让刚刚处于情窦初开年龄的孙尚香为之怦然心动。
此次孙尚香的行刺,完全是激于一时的气愤,在窗外,她偷偷地听到了周瑜给她哥哥孙权献的计策,要把她献给刘泽做小妾,心高气傲的孙尚香如何肯乖乖听话,何况要她嫁给的是江东的仇人宿敌,如论如何她也不肯就范。
孙坚武艺超群,骁勇善战,众人皆称孙破虏。孙策勇锐无当,果劲悍威,世人谓之小霸王,在江东,孙家可谓是尚武成风,在父兄的影响下,孙尚香自幼就喜欢舞刀弄剑,骑马射箭,常常是一袭男装,厮混在校军场上。对那些女红刺绣这类的。反倒是丝毫不感兴趣,现在以孙尚香的武艺,就算是三四个彪形大汉,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虽然吴国太出面喝止住了周瑜的计谋。但孙尚香却是心底里不服。所以就萌生了刺杀刘泽的念头。她想也没想刺杀刘泽的风险和后果。就毅然决然地潜出了建业城,年轻就是任性。初时她准备潜入到靖军的大营之中行刺,但靖军大营防备甚严。孙尚香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机会,正巧刘泽坐船巡游秦淮河,孙尚香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于是她化装成了歌姬,混入了秦淮画舫,伺机行刺。
一切比孙尚香预想的还要顺利,忘情于山水之间的刘泽全然无备,还兴致勃勃地召歌姬上船献舞,孙尚香感到这完全是天赐良机,于是便在跳舞之时有意地接近刘泽,突施杀手,如是不是刘泽反应敏捷,这一击就足以刺中刘泽的要害了。虽然刘泽未曾当场毙命,但刀刃上的剧毒孙尚香可是清楚的很,那绝对是一种无解的毒药,就在她刺中刘泽的那一刻,还是无比的兴奋和激动,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又是她始料未及的。
经历了悲喜交加的境遇,在生死悬崖上走过一遭的孙尚香几乎在一瞬间就长大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懵然孟浪的青涩女孩,她的芳心,此刻就如同撞鹿一般怦怦直跳。
回到了建业城吴侯府之后,孙尚香径直就去找母亲。
吴国太此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孙尚香莫名其妙地失了踪,孙府的人找遍了整个的建业城,孙尚香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把老太太急得不行,三番几次地催促孙权去找孙尚香。
孙权对这个自幼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也是头疼的很,如今大敌当前,孙权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是吴国太却是不依不饶,非要孙权亲自去寻孙尚香,搞得孙权也是无可奈何,他可是有名的大孝子,母亲的话如何不听。可在建业城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孙尚香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接连着两天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就在孙府上下一愁莫展的时候,孙尚香居然自己回来了,吴国太拉着女儿的手,泪水涟涟地道:“香儿啊,你跑到那儿去了,这两天可急煞为娘了。”
孙尚香满是难为情,可又不敢说自己去行刺刘泽,怕母亲为她担忧,只说自己心情郁闷,出城转了一圈散散心。
吴国太心疼女儿,急着道:“城外可都是刘泽的兵马,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女儿家出城去,万一遇到歹人,该如何是好?要怪就怪那周瑜多事,竟然要把我的香儿许给刘泽那个半老头子,香儿你心情不好,多半也是这个缘故,这笔帐,为娘无论如何也要和周瑜算个清楚。”
“娘,别……”孙尚香急忙拦阻道,“周都督也是为江东大局着想。这两天女儿思前想后,终于想通了,周都督说的对,舍女儿一人便可保全江东百万父老,保全父兄所创立的基业,如此女儿又何惜一身。”
吴国太愕然一惊,不过老太太也是聪明绝顶的人,常言道知女莫若母,自己的女儿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如何能瞒得过她,当下便沉声问道:“香儿你这两日,是不是见过刘泽了?”
孙尚香见瞒母亲不过,于是便将这两日出城行刺刘泽的事一一说给了母亲,吴国太听罢,不禁是长吁短叹道:“孽缘啊孽缘,当年你父亲在世之时,便有心将你许配给刘泽,想不到事过境迁,这一桩姻缘居然还是逃不掉。”
孙尚香大奇,父亲死了快十四五年了,父亲死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如何还有这么一段奇闻逸事,而且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当下便是好奇万分,缠着母亲要她细述详情。
吴国太叹了一口气地道:“当年诸侯讨董,你父亲、曹操、刘泽俱为一路诸候,因为意气相投之故,交情莫逆,你父因为玉玺之事与盟主袁绍决裂,分道扬镳,临行前曹操与刘泽皆来送行。席间曹操便戏言将你许配给刘泽,事后你父也对我说,刘泽智勇双全,英雄盖世,将来必成伟器,如果能得此乘龙快婿,乃是孙氏之福。只是你当年尚在襁褓之中,也不好就此说亲,这事便搁下了。后来你父遭刘表暗算,战死在荆州,孙家与刘家,也就断了联系。你父生前曾有言,刘泽有大恩于孙家,凡孙家儿孙,世代不得与刘泽为敌,只是可惜造化弄人,孙氏与刘泽最终还是走上了对决之路,你大哥你二哥数次兵犯徐荆,与刘泽交战,方致有今日江东之祸,咎由自取啊。”
孙尚香一对乌黑晶亮的大眼珠子是转个不停,脸上虽然是惊讶无比的表情,可心中却比吃了蜜糖还要甜,都说这姻缘天注定,看来还真是跑不了,保这桩大媒的,居然还是曹操,这分量,天底下有人能比得了?
都说少女的心善变,两天前,孙尚香恨刘泽还是恨到骨子里,可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刘泽的身影,挥都挥不去。
“娘,女儿一时莽撞,差点就害了靖王的性命,也亏得是靖王宽弘大量,女儿才有机会回来再见到母亲。女儿也想明白了,如果能与靖王结得秦晋之好,便可保江东稳如泰山,此为两全其美之策。”
吴国太脸上却无太多的喜悦之色,叹息一声道:“香儿,为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如果你远嫁荆州,娘就算是想见你一面,也试比登天了。”
孙尚香依偎着母亲的身边,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道:“娘,女儿不会的,女儿只要有空,就一定会回来陪娘的,任他谁也拦阻不了。”
第603章峰回路转
孙权这两天可是焦头烂额,周瑜献上来的美人计让母亲给一句话就否决了,而且还把周瑜呛了个半死,现在刘泽的大军已经将建业城团团围困,虽然说建业城的城墙完全是用巨石砌出来的,但如果刘泽用那威力惊人的大炮来轰击城墙的话,孙权可就一点底气也没有了。江东平素里看起来,武将如云文臣济济,可一到了关键的时刻,真正能拿出主意来的,竟然没有几个,真是白养了一群酒囊饭袋。退敌无策,逃跑孙权又不甘心,毕竟建业城苦心孤诣地经营了这么些年,如果轻易地放弃的话,孙权着实心疼。
周瑜提出进妹固好之计,孙权着实心动了一下,如果真得能跟刘泽联姻的话,那他摇身一变,可就成了刘泽的大舅哥,孙刘既有秦晋之好,建业之围不就解了吗?可惜被他母亲一搅和,这件事肯定黄了,最好的退敌之策没了,城外的靖军虎视眈眈,如何才肯退兵,孙权是两眼一抹黑,计无所出。
偏生这个时候,妹妹孙尚香又不见了踪影,孙府上下诸人急得是团团乱转,孙权也是惶惶不安,要说孙权和孙尚香没感情,那是假的,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妹,血浓于水,何况孙权打小就和妹妹很亲,孙尚香真的要有什么意外,孙权还是担心的要死,虽然在外人的眼里,孙权为了政治利益,不惜将妹妹献给敌酋,看起来冷血无情。
派出寻找孙尚香的人陆陆续续地返了回来。带回来的是让孙权异常失望的消息,孙权心情烦闷到了极点,将这些人一一挥退,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太阳穴。
“启禀吴侯,老夫人有事见召。”孙府的管事恭恭敬敬地上前拜见孙权。
孙权很是无奈地摆手道:“你回去禀明老夫人,就说孤还没有找到郡主,稍候孤自会亲自出城去寻郡主。”
管事的道:“禀报吴侯,郡主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在老夫人处。”
“香儿回来了?”孙权闻言精神一震,赶紧起身。径直奔后堂吴国太的居处而去。一进门。孙权就瞧见了正陪着母亲说话的孙尚香,道:“香儿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差点没把为兄急死!”
孙尚香一撇嘴,白了他一眼。嗔道:“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妹妹呀。你不是正和周瑜打算把我卖了吗?”
孙权一脸尴尬。不好意思地道:“为兄岂有此意。”
吴国太却是一脸的严肃,示意孙权坐下,孙权哪里好意思落坐。垂手立于堂上,谨听母亲训话,吴国太道:“权儿,为母已经和你妹妹香儿商议过了,虽然为母实在是舍不得,但为了江东的大局,你父兄所创的基业,决定许嫁香儿于刘泽,你即刻去安排和亲事宜,至于婚礼,务必要体面隆重,勿失我孙家之威仪。”
孙权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峰回路转,这个结果是孙权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他不禁是喜出望外,看着孙尚香,道:“香儿,你终于想通了?”
孙尚香略带一丝羞涩,又带着一丝的骄野,哼了一声,道:“我自然是念在父亲和大哥辛苦建立的这番基业不易的份上,才不惜以身伺虎,如果单凭无情薄义的二哥你,就是一万个香儿也未必能遂你和周瑜之愿。”
孙权大窘,急道:“香儿,为兄何尝是无情薄义了,把你许嫁刘泽,也是迫不得已的方子,如今江东危在旦夕,为兄真要是有别的办法,绝不会委屈了小妹。”
吴国太略带忧虑地道:“听闻刘泽已有三房妻妾,我孙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显贵,但也算得上是一方诸侯,此番嫁女与刘泽做侧室,老身心实不甘。何况听说刘泽大妇多妒,在徐州时就因为吕布小妾之事弄得满城风雨,香儿到了刘家,实在是让我担忧啊。”
孙权瞄了一眼孙尚香,心道你的香儿可不是善茬,就她的脾气性格,还怕她会吃苦头?可孙权如何敢顶撞母亲,恭敬恭敬地道:“母亲勿虑,刘泽贵为大汉靖王,小妹嫁过去虽为侧室,却也是王妃身份,比之寻常门阀世家不知要高出多少。何况小妹知书守礼,系出名门,有我们江东孙家给她撑腰,何人敢小觑于她?”
吴国太纵然是千般不舍,可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明白事不可违,再三吩咐叮咛孙权一番,孙权一一遵命,躬身告退。
孙权回到了前堂之后,立即差人召周瑜过来,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周瑜。这条美人计本来就是周瑜想出来的,原本已经到了山穷水复的地步,想不到此刻竟然又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如何让周瑜不喜?孙权和周瑜细细地商量了一番,派诸葛瑾与吕范携带了一份重礼,出城去见刘泽。
诸葛瑾和吕范的车马刚到靖军大营前,就被巡哨的一队靖军官兵拦住,全束惯甲,枪矛寒光逼人,高声喝问道:“站住!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靖王大营!”
吕范上前道:“我等乃是吴侯派来的特使,特来求见靖王,还乞通传。”
守营的士卒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便差人报之于营内,少顷,中军官迎出辕门,道:“既是吴侯特使,靖王殿下有请。”
诸葛瑾和吕范一行人随同中军官入营,诸葛瑾仔细打量靖军营寨,见其营帐壁垒森严,布置的错落有致环环相扣井然有序,不禁大叹刘泽果然是治军有方,难怪这么些年来屡战屡胜,席卷大江南北。
在刘泽的王帐之外,诸葛瑾迎面便撞到了弟弟诸葛亮,未等他开口,诸葛亮便先揖礼道:“兄长何来?”
诸葛瑾道:“为兄奉吴侯之命特来与靖王议和。”
诸葛亮道:“兄长既为公事而来,理当先公后私,靖王就在帐中恭候兄长,事毕小弟在私帐略备薄酒,少顷再叙兄弟之情。小弟尚有公务在身,就不相陪了,告辞。”说罢,诸葛亮拱手自去,只留下诸葛瑾一脸愕然地站在王帐之外。
以诸葛瑾的意思,此次前来与靖军议和,必定少不了诸葛亮的从中斡旋,以诸葛亮现在在靖军中的地位和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诸葛瑾对此行的成功自然是满怀信心,但现在诸葛亮不但丝毫没有相帮的意思,反而是躲得远远的,让诸葛瑾不禁是心底间陡然一凉,看着王帐外厚重的帘子,诸葛瑾不禁彷徨踌躇起来。
“诸葛长史,请!”中军官做出了邀请诸葛瑾入帐的姿势,诸葛瑾也没有时间再考虑了,一横心,与吕范迈步入帐。
帐内,刘泽危襟正坐,不苟言笑。诸葛瑾吕范上前施礼道:“江东使臣诸葛瑾(吕范)拜见靖王殿下。”
“免礼,赐坐。”刘泽一拂袍袖,淡然地道。
诸葛瑾和吕范谢过,跪坐于几案后。
刘泽古井无波地道:“诸葛长史与吕将军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诸葛瑾拜道:“某等奉我主吴侯之命,特来与靖王商谈议和之事。”
刘泽一脸的冷若冰霜,轻轻地哼了一声道:“孙权果然打得是好算盘,当年引军攻打赤壁兵犯荆州之时,怎么不见孙权派你们来议和?三攻合肥,四围广陵,屡屡兵犯我境,怎么不见孙权派你们来议和?今日我大军临江,建业已在我团团围困之下,旦夕即破之时,孙权便派你们来议和,真的是好算计呀!”
第604章物是人非
诸葛瑾冷汗涔涔,王帐之内的空气也太过于压抑了,他暗暗地拭了下额头的汗珠,拱手道:“靖王乃是天子皇叔,今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目无朝纪,欺君罔上,如此国贼,靖王缘何不兴兵讨之反而要犯我吴地,孙刘交兵,自相戮害,所得意者,唯曹操耳。先前我主吴侯确有不恭之处,屡加刀兵与淮南荆州,今日方幡然而悟,乞与靖王言和,罢兵休战,携手共讨曹贼,兴复汉室。”
刘泽的真实意图也就是想逼迫孙权签订一份城下之盟,以便自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曹操,并不一定要对孙权赶尽杀绝,方才这些冷言冷语也不过是装腔作势,吓唬吓唬江东的使者罢了,以求在谈判桌上争取到更多的利益。所以刘泽表面上对诸葛瑾抛过来的橄榄枝反应很是冷淡,这个时候贾诩便站出来打了个圆场,双方的议和便朝着实质性的方向发展。
但吕范提出来的和亲之事却让刘泽着实有些为难,议到此处便卡壳了,所幸天色将晚,刘泽顺水推舟地结束了今天的议事,安排诸葛瑾等人下榻靖营。
诸葛亮进来后看到刘泽愁眉不展,便道:“主公可是为和亲之事烦心?”
刘泽点点头,家中已有了三位妻室,刘泽决计早就没有心思再行纳妾之事了,何况貂蝉之事后,虽然说蔡琰心无芥蒂,但刘泽总是常怀一份歉疚之心。更何况,孙尚香只不过是一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刘泽已经是年逾不惑,如此悬殊的年龄差距如何不让刘泽对这门亲事望而生畏,虽然说这个年代人们的思维对老夫少妻并没有多大的排斥,更何况是纳妾。
见刘泽没有开口默认了,诸葛亮含笑道:“依臣之见,这桩亲事主公倒可以许之。”
刘泽剑眉微扬,旋即又叹了口气地道:“军师是不知我的苦衷啊!”
诸葛亮笑吟吟地道:“主公如果是担心主母会反对的话,亮倒是愿做一说客,定保主母不会反对这门亲事。”
刘泽轻轻地摇摇头,道:“恰恰相反。琰儿如果得知此事的话。不仅不会反对,而且会鼎力支持。”
诸葛亮奇道:“既如此,主公何忧也?”
刘泽道:“吴侯之妹,正值青春妙龄豆寇芳华。我已过不惑。近半百之身。这年齿恐不相当。”
诸葛亮大笑道:“重耳娶怀羸之时,已是花甲之身,也没听到重耳抱怨自己老了。主公正当壮年,志在鲲鹏,如此妙龄佳偶,正当其时。重耳结秦晋之好,方有机会登上秦秋五霸之位,主公若得孙氏,便可结好东吴,从此后顾无忧矣,此一举两得之美事,安可弃之?”
刘泽默然了,的确,如果和东吴联姻的话,便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此次强渡长江兵围建业,刘泽的最终目的就是逼迫着孙权签下城下之盟,以彻底地消除自己的后顾之忧,集中全部精力来对付曹操。刘泽不清楚是何人授意孙权实施和亲的策略,但刘泽很清楚,对于江东而言,解决这场危机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亲,只有孙刘两家真正实现了联姻,相互之间才可能获得信任,在这个年代,姻亲永远比一纸盟约要来得实在的多。
刘泽沉吟良久,最终对诸葛亮道:“好吧,孙权提出的所有条件,暂时便全部应允了。不过这只是初步的协定,真正艰苦的谈判才刚刚开始,一切就有劳军师了。”
诸葛亮没有推辞拜受了,拱手而退。
刘泽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劳累了一天,只觉得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正准备就寝之时,中军急然进来禀报道:“主公,营外有一江东来的贵妇求见。”
上次遇袭事件之后,锦鹰卫对刘泽的防护等级已经是提高到了最高的级别,潘凤一听营外居然又有江东的女人求见,上次的遇刺就是因为对女人疏忽大意,这次潘凤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立即是如临大敌,喝道:“岂有此理,我不吩咐过了,江东来人,一律不见的吗?”
中军官略有些为难,将一物呈给刘泽,道:“原本卑职已经是拒绝于她,可是她却拿出此物,一定要卑职面呈主公,说主公见过此物之后就一定会见她。”
刘泽接过来一看,是一枚小小的玉坠,雕刻着蟠龙模样,洁白无瑕,温润腻滑,唯有底部有几道碧绿的线条。刘泽瞬间就呆住了,记忆的闸门顷刻之间便开启了,那些尘封在心底的往事如洪流一般滚滚而来。
“传她进来——”
潘凤急道:“主公,千万得小心才是,上次……”
刘泽摆摆手,道:“无妨,让她进来吧,你们全部退下。”
潘凤无奈,只得遵命行事,率人全部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刘泽的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婆娑,一袭紫色的斗蓬显得高贵且神秘,在半明半暗的烛光之下,是一张绝世倾城的容颜,眉如翠羽,鼻似瑶柱,唇若涂脂,齿如含贝,最让人心悸的,还是她那一双明眸,如秋水寒潭般明澈深沉,从她的眸光中,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沉静如水,深不见底。
“你——来了。”刘泽的喉头发干,很是艰涩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来了。”她的声音很柔,如银铃般悦耳,但却是异常的平静,静得如没有一丝涟漪的湖面。
然后,就是很长很长的一断沉默,两人默默地注视着对方,伫立着,谁也没有移动下身形,她就一直这样站着,紫色的斗蓬很是宽大,她全身都浴在那一片黑紫色中,肩膀和背部的孤度美好而修长,刘泽的寝帐原本极是宽敞,但此时此刻,他却腾然发现,这里竟然是如此地局促,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夺人的华丽,夺人的气魄,夺人的高贵,让人无法仰视。
终于,还是刘泽先开了口。
“我不知如何来称呼你,还是象以前一样叫你小乔妹妹,或者该称呼你乔夫人……”
小乔的嘴角,挂上了一个浅浅的矜持的微笑,明媚如花,这一刻,纵是天际间的万点繁星,也没有她这般璀灿。
“如何称呼并不重要,靖王殿下,小乔今日冒昧造访,特有一事相求。”小乔款款而拜,仪态万方。
刘泽向前迈了一步,原本想扶她起来,但双手离她只有尺许远的地方便停住了,虚扶了一把,道:“小乔……夫人不必多礼,有话但讲无妨。”
小乔垂首道:“靖王自渡江以来,战火绵延,江东民心惶恐,凄乱离析,此等军国之事,本不甘小乔参与,但小乔不忍见百姓离难,城毁人灭之惨状,念及我与靖王本是故人,所以才冒死而来,靖王当年曾给小乔一枚玉坠,以为相见之证。小乔肯请靖王为仁义为本,善待江东百姓,休战罢兵。”
刘泽紧握着那枚玉坠,尘封的往事历历在目,当年在高阳亭与小乔分手之时,刘泽便是以这枚玉坠相赠,并亲口允诺他日若小乔有难处,单凭这枚玉坠,只要是他能力所及之事,就一定要为她办到。
刘泽不禁惶惑了,事过境迁,耳犹在耳,可这一切都已经是物是人非,曾经的一切,都似过眼的浮云,小乔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乔,刘泽更不是当年的刘泽,一种难言的苦涩,在刘泽的心头泛了起来。当年小乔仅仅只是小萝莉一枚,在刘泽的内心深处,从来也只是把她当做小妹妹一样,这种感情纯的比白纸还纯,但今日再相逢,刘泽却不禁迷茫了。
第605章昨日如梦
沉默,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小乔说完那一席话,沉默了许久,也没有再开口,而是缓缓地解开了她斗蓬上的衣带。
刘泽微微地一怔,但他没有想太多,虽然现在是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天气并不太热,但刘泽的这顶王帐是用最好的水牛皮缝制的,保暖效果极佳,小乔身着一领裘皮斗蓬肯定很热,脱掉外衣似乎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可现在已是人定时分,如此绝色佳人在刘泽的寝帐内宽衣解带,不禁还是让人浮想连翩。
小乔解的很慢,纤纤玉指轻柔地扯动着长长的衣带,优雅而从容,她的嘴角,始挂着挂着平静恬淡若有若无的笑容。当她解开最后一根衣带的时候,斗蓬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刘泽的目光,一直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斗蓬被掀开的一瞬间,刘泽似乎被几万伏的高压从头到脚轰了个外焦里嫩,惊得是目瞪口呆。
小乔内里根本就没有穿衣服,掀开斗蓬之后,她就这样浑身不着一丝地站在了刘泽的面前。她的身材是那样的完美无缺,增一分则显胖,减一分嫌则显瘦,肌肤柔嫩地可以掐出水来,赛雪欺霜,堪比羊脂凝玉,曲线毕陈,婀娜玲珑到了极致,如云似瀑的乌黑秀发垂落在前胸,但也无法遮挡那雪白坟起的那对椒峰,她的双手很自然地掩在身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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