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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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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弱的一个。其他三郡都完了。零陵郡的下场也肯定好不到那儿去。
“为父也知事不可为,可今日之局,也是骑虎难下,奈之若何?”
刘贤道:“如今刘军大举围城。零陵一旦城破。我刘家满门难保。何不现在举城而降,或可保我一家平安。如今大祸就在眼前,父亲切不可迟疑。。”
刘度思量再三。终于点头同意,令刘贤从小道秘密前往长沙刘泽大营,递献降书顺表。
刘贤见到刘泽,大礼叩拜,递上降书。
刘泽责难刘度为何此时才降,刘贤倒是从容不迫地道:“家父见事不明,为长沙太守韩玄蛊惑,冒犯靖王殿下,实非本意,现愿率零陵军民归降,使零陵百姓免于刀兵之祸生灵涂炭,我父子知罪矣,无论靖王如何责罚,绝无二异。”
刘泽看刘贤虽然年轻,却是口齿伶俐聪明大度,暗暗点头,接受了刘度的降表,零陵的一应防务军马,皆暂由俞涉统辖,刘度仍为零陵太守。至于刘贤,则调往徐州,出任礼部郎中。
礼部郎中可是正四品的官,等同于原来汉制两千石的官,刘贤获此职不禁是大喜过望,叩首谢恩。
于是桂阳、武陵、零陵三郡只在短短数月间就悉数平定,荆南四郡之中,只剩下了长沙郡治临湘一座孤城。
三郡败亡的消息传到了长沙,韩玄惶惶不可终日,以长沙目前的残兵弱旅,城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虽然向许都的曹操连着送去了几封的告急信,但都如泥牛入海,沓无音讯,韩玄不禁是彻底地绝望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一意孤行地和刘泽相对抗,韩玄他也不可能落到这步田地,零陵太守刘度投降之后,虽然被解除了兵权,但两千石的太守位置依旧保住了。这让韩玄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刘度投降还有官做,如果未等长沙城破自己主动投降,是不是也可以谋求一个好的结果。
韩玄找来黄龄商议,黄龄一听韩玄有献城投降的意思,脸色陡然一变,急道:“太守万万不可,下官可听说过刘泽一贯的政策是首恶必惩,胁从不问,主张四郡联合对抗的是你,与刘泽数次决战的也是你,如今势穷而投降,只怕刘泽不肯轻易地放过你。刘度虽然也是一郡太守,但其为人一向低调,见风转舵,也未和刘泽发生正面冲突,故而能保住零陵太守的位置。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刘泽为了安抚荆南民心耍的手腕?刘度虽然还是太守,但兵权尽失,位同傀儡,其子刘贤更是被扣为人质,生杀之权尽在刘泽,一念之下,刘度或许就已经是人头落地了。长沙乃荆南四郡的最后之地,韩太守率城而降,只怕下场要惨烈的多。”
黄龄可是打着小算盘的,如今黄忠投靠了刘泽,而被委以重任,以黄忠的性格,杀妻儿之仇非报不可,韩玄投降有功,如果刘泽出面,黄忠也不敢拿韩玄如何,只是他黄龄位卑职微,刘泽根本就不可能会保他,落到了黄忠的手中,他可真要死无全尸了。所以黄龄力劝韩玄不要投降。
韩玄想了想,认为黄龄所说在理,于是也就弃了投降的念头,但对黯淡的前途,不禁是长吁短叹。“哎,战不能战,降不能降,这可如何是好?”
黄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既然长沙孤城不可守,不如弃城而走。城中尚有两万多的军队,拼死一搏,杀出一条血路来也不是难事。”
韩玄面色一呆,道:“走?现在还能走到哪儿?可叹数年基业,今朝毁于一旦。”
黄龄心中暗骂韩玄愚蠢,都火烧眉毛了,还想着他的基业,树挪死,人挪活,只要能离开长沙,还怕找不到活路?
“荆南四郡虽然丢了,但荆南之南便是交州,苍梧太守吴巨旧日在荆州时,与韩太守也称得上故交,今日韩太守落难前去投奔,吴巨不会不念旧情吧?”
韩玄一拍大腿,道:“对啊,昔日在荆州时,我与吴巨也是以兄弟相称,吴巨这个人还是挺重信义的。好,传令下去,即刻准备突围。”
第568章韩玄之死
是夜,临湘城的南门悄悄地打开了,长沙城中的守军倾巢而出,向着城南的靖军营寨发起突然袭击。
选择从南门突破,韩玄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长沙守军有两万多人,刘泽此次南征派出的军队只有六万,而且攻打桂阳、武陵、零陵刘泽还抽调走了一万多兵力,也就是说现在围困临湘城的,只有四万多的兵力,仅仅是长沙守军的一倍多一点,军事上有句术语不是说倍则攻之,十则围之,双倍的兵力只能在正面战场上发起攻击,围困作战就显然得兵力不足漏洞百出了。所以韩玄决定从靖军防御力看起来比较薄弱的南门突围。
但刚一接战,韩玄便明白了自己的选择不光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错的无以加复,错的离谱至极,面对着潮水般涌上来的靖军步兵骑兵,长沙军损失惨重,伤亡累累。
可仗打到这个份上,韩玄也已经是没有任何地退路可走了,靖军既然已经是严阵以待做了充分的准备,现在就算退回临湘城已经迟了,临湘城早已是空城一空,只怕此时也落在了靖军的手中,韩玄就如同开弓离弦的箭一般,只能是向前,没有任何的回头路可走。
“儿郎们!给我冲!冲出去就有生机,留下就是死路一条!冲!杀!”韩玄挥舞着长剑,满脸的肌肉都在抽搐,两颗大眼珠子瞪得血红,用嘶哑的嗓子高声厉叱着。
虽然有韩玄的命令督促,但在铜墙铁壁一般的靖军营垒面前。长沙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依然没有突破防线。韩玄见状,勃然大怒,挥剑亲手斩了两名畏缩不前的军侯,再次强行喝令长沙兵发起冲击。
混战一直持续到了天明时分,韩玄终于率着几十骑冲出了靖军的包围圈,虽然还是春寒峭凛的时节,但韩玄整个后背都被汗水给浸透了,铁制的铠甲贴在身上,湿漉漉的,粘糊糊的。很是不舒服。但此刻还不是韩玄下马歇息的时候,也许靖军的追兵很可能会在下一刻就出现了,所以韩玄根本就不敢停留,策马狂奔。只想尽快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黄龄文官出身。那里经过这么些个阵仗。在乱军之中往来冲杀了无数遍,总算在亲兵的护卫之下逃出了包围圈,但也累得他口吐白沫。两眼翻白,气喘吁吁地道:“不行了!不行了!韩太守,歇息一下再走吧。”
韩玄回头瞪了他一眼,沉声喝道:“此地如此凶险,岂能停留,快走,被刘军追上,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黄龄也不敢再出声,跟在韩玄的身后又是一路狂奔,又行出了几十里,天光已是大亮,韩玄这才勒住了马,停下来歇息,看看身边廖廖无几的侍从,韩玄气恼地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树干之事。
“想我韩玄也是一方英雄,想不到今日败得竟是如此之惨,唉,天不佑我!”
黄龄喘息了片刻,走过来道:“韩太守,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只要我们离开荆南,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韩玄目视着长沙的方向,恨声道:“今日之仇,某势必报之!”
众人皆是人困马乏,歇息了片刻,此地一片荒郊野岭,连半户人家也寻不到,韩玄等人也只能是将就地吃了些干粮。毕竟此地距离长沙还是不远,韩玄也不敢耽搁,少歇一会,就催促众人上马,准备往苍梧方向而去。
在上马的时候,韩玄注意到黄龄就在他的身后,韩玄也没有意,这个马屁精一向奉承惯了,大概是想扶自己上马吧——韩玄如此地想着,可他的左脚刚刚踩上马蹬的时候,就觉得后心突地一凉,而且凉意瞬间从后背传到了他的前胸,韩玄下意识地低头一看,胸口正中央的位置,透出来一个明晃晃的剑尖。他“啊”地叫了一声,去手捂着胸口,慢慢地转过身去,看到的是黄龄那些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那五官无疑是熟悉的,但面容之上,却不再带有谦卑的谄笑,而是一种让韩玄感到陌生的冷笑,既冷漠又狰狞,比三九天的寒冰还要冷上三分。
“你……你……为什么?”韩玄感觉到身体之中的血液在急速地流出,而他的生命也随之一点一点地消逝掉,他绝望而无助地看着黄龄,不甘之中有带着几许的不信。
黄龄剑尖垂地,剑上的鲜血顺着剑脊流淌到了地面,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韩太守,你以为现在你无兵无权,跑到苍梧还能有何种做为?很可能会被吴巨砍了头送给刘泽去邀功请赏,既是如此,倒不如便宜了我等,黄某为你做牛做马也多少年了,也该是轮着我风光风光了。”
韩玄被他一剑刺中要害,只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虚弱地道:“黄龄,你这恶贼,我……我先前怎么就没有看透你……你也莫要得意,我死之后……你也不得好死……”
黄龄阴阴一笑道:“放心吧,韩太守,你这颗人头还是有价值的,我送到刘泽那儿,至少也能靠它谋个一官半职的,你就安心去吧,黄泉路上,就不必等我了,跑得快点,来世说不定还能投个好胎。”
韩玄瞳孔在放大,意识一点点地模糊掉了,身子晃了几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寂然不动。
黄龄走上前去,残忍地割下了韩玄的脑袋,他的剑并不太锋利,连斩带剁,好半天工夫才将韩玄的人头从脖子上割了下来。黄龄提人头在手,对着那些侍从道:“诸位莫怕,刘泽的一贯政策是首恶必惩,胁从不问,有韩玄的人头在此,定可保诸位的荣华富贵。”
方才突遭变故,长沙郡内的二号人物一剑刺杀了头号人物,众侍从都隔得远,来不及相救,等他们反应过来,韩玄已经是倒地身亡,不禁个个惊得是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第569章冤头债主
韩玄既死,黄龄便成为了这帮残兵败旅的首脑,一听说可以升官发财,个个不禁是欢喜万分,早就把韩玄抛之脑后了,跟着韩玄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这些侍从亲兵和韩玄也未必真有什么感情可言,既然黄龄可以为了他们谋来更多的好处,那韩玄就是死的好,死的妙,于是众人都上前簇拥了黄龄,提了韩玄的人头,反投长沙而去。
刚反身走了没多久,迎面就撞上了一彪的靖军骑兵,呼拉拉地将他们包围了起来,为首的一位司马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还不下马受降?”
众人吓得面如土色,唯独黄龄趾高气扬地跃进马向前,对那名司马道:“快速带我们去见靖王,有要事禀报,若是耽搁了,你吃罪不起。”
那司马上下打量了黄龄一番,冷冷地道:“好大的口气,你是何人,也配得着去见靖王殿下?”
黄龄一扬手中血淋淋的人头,高声喝道:“某乃长沙郡丞黄龄是也,这是长沙太守韩玄的人头,已为某所获,正欲献给靖王殿下!”
那司马将信将疑,盯着那颗须发散乱,满是血污的人头疑惑地道:“这真是韩玄的人头?”
黄龄高傲地道:“如假包换,你若不信,自可找一个认识韩玄的人辨认一番,看是不是韩玄本人的人头。”
既然是韩玄的人头,那司马自然不敢耽搁,立即对黄龄是礼敬有加。一路护送到临湘城去。
黄龄好是一番得意,只凭一颗韩玄的人头便可以受到如此待遇,想想一会儿将人头献给刘泽之后,说不定刘泽一高兴还会封他做长沙太守。这可不是黄龄的异想天开,武陵郡功曹巩志就是因为临阵倒戈,杀了武陵太守金旋之后,被刘泽封为了武陵郡太守。巩志能有此运气,未尝他黄龄就没有,这也是黄龄听说巩志杀掉金旋后取而代之的事后起的歹念,韩玄的地位在荆南四郡当中可是比金旋等人都要高出一截的。拿获他的人头。理应赏格要比巩志的高才是。
一路上,黄龄做着清秋美梦,刚刚返回临湘城,就见前面有一辆车辇停在路口。拦住了他们一行人的去路。
从车上下来的。却是一位身披鹤氅手摇羽扇的儒雅青年。那司马赶忙下马见礼,道:“卑职见过军师祭酒。”
来人正是诸葛亮,诸葛亮手摇羽扇。呵呵一笑道:“后面是何人?”
那司马禀报道:“那人据自己所说,乃是长沙郡丞黄龄,斩获了长沙太守韩玄的人头,特来献给靖王殿下。”
诸葛亮道:“噢,有这等事,带上来吧,某亲自看看。”
那司马便将黄龄带了上来,诸葛亮打量他一番,问道:“你便是长沙郡丞黄龄?”
黄龄点头哈腰的道:“正是在下。”
诸葛亮道:“你既是长沙郡丞,便是韩玄的得力助手,为何要杀了韩玄?”
黄龄道:“韩玄自恃为长沙太守,不遵靖王号令,妄自尊大,图谋叛乱,在下几次劝谏不听,一意孤行,妄图与靖王殿下对抗到底。靖王是当今天子的皇叔,乃是替天子征伐天下,韩玄逆天抗命,大逆不道,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天下人人得尔诛之。在下虽然是长沙郡丞,但在下更是大汉的臣民,岂能跟随韩玄做大逆不道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故而杀之以献于靖王。”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没想到黄郡丞竟是如此的忠烈,可敬可佩,我定然在靖王面前为黄郡丞请赏。”
黄龄喜不自甚,躬身拜谢。
诸葛亮道:“将韩玄的人头拿来与我瞧瞧,待我明辨真伪。”
原本黄龄想着在刘泽的驾前献上韩玄的首级,但诸葛亮张口索要查看,黄龄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毕竟诸葛亮可是军师祭酒,在靖军之中也是数得上号的人物,黄龄如何敢得罪,连忙双手将韩玄的人头奉上。
诸葛亮仔细端详了一番,点点头道:“果然是韩玄的人头,黄郡丞此番可是立了大功。”说着,命人将韩玄的人头装在了木匣之中,并不曾交还给黄龄。
黄龄一看就急眼,这颗人头可是他立身安命加官晋爵的本钱,连忙道:“诸葛军师,这……”
诸葛亮莞尔一笑,道:“黄郡丞莫非以为山人要贪墨黄郡丞的功劳吗?”
黄龄大汗,连声道:“不敢,不敢。”虽然他口称不敢,可眼睛的余光却一直也未离开那个木匣。
诸葛亮含笑道:“放心,是黄郡丞的功劳任何人也贪墨不了,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乃是靖王治军的原则,请随我来,某定为黄郡丞有所交待。”
黄龄略略宽心,既然诸葛亮如此说了,他也就当了真,倘若诸葛亮真是有心贪墨他的功劳,此刻倚仗权势强取豪夺,他黄龄亦是无可奈何。怀着惴惴不安和无限期许的心思,黄龄一路跟在诸葛亮的车辇后面,从南门入城,又出北门出城,直赴靖军的城北大营。
来到一处军营,诸葛亮对着黄龄做了个请的姿势,黄龄受宠若惊,无论如何也不敢走在诸葛亮的前面。诸葛亮笑而不语,率先入帐,黄龄跟在后面,步趋而入。
帐内空无一人,黄龄陪着笑脸对诸葛亮道:“敢问诸葛军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靖王殿下。”
诸葛亮淡然一笑道:“靖王殿下军务繁忙,这回儿工夫自然是抽不出空瑕来,少顷我自会先禀明靖王,黄郡丞手忍韩玄,居功至伟,相信靖王很快就会接见阁下的。来人,看茶。”
自有下人奉上茶来,黄龄食不甘味,坐若针毡,如何有闲情逸致来品茶,不过瞧着诸葛亮一脸优哉模样,黄龄知道自己急也是白急。
诸葛亮唤过一个侍卫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名侍卫拱手告退,急匆匆地下去了。黄龄是一头雾水,可他也不敢多问。
过了一会儿,就听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已至帐门口,诸葛亮抚掌大笑道:“黄郡丞,靖王尚未有瑕,这会儿工夫,倒是有位故人想见见你。”
黄龄悚然一惊,他还明白过诸葛亮口中所谓的“故人”是何人时,黄忠已是大踏步地入得帐来。黄龄一看到来是黄忠,脸色陡然地变成了猪肝色,惊讶地是目瞪口呆。
黄忠一进帐,目光自然没有看向别去,首先望向了在主位上就坐的诸葛亮,朗声道:“军师见召,不知有何急事?”
诸葛亮笑而不语,以斜光扫了黄龄一眼,黄忠的目光也随着诸葛亮的目光转移到了黄龄的身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黄忠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通红,呼吸短促,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黄龄的前襟,如老鹰擒小鸡一般将他给拎了起来。
黄龄吓得魂飞魄散,牙齿都在咯咯作响,颤声叫道:“黄都尉,误会——误会——”
黄忠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死死地揪着黄龄的衣服前襟,沉声道:“误会?狗贼,当日在临湘城下,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你是如何杀我妻杀我儿的,纵然黄某有千般不是,你为何要祸及黄某的妻儿?今日我便要挖出你的心肝来,看看它是不是黑的?”
“黄都尉饶命,当日我也是奉了韩玄的命令,不得不动手,实在是情非我愿,冤有头债有主,黄都尉饶命……韩玄已经被我杀了,也算是给大嫂和侄儿报仇了,汉升兄饶我一命吧——”
第570章血仇昭雪
黄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叫着,委屈的就如同是一个被婆婆虐待了的小媳妇,哭天抹泪,肚子里却是叫苦不迭。黄龄进入靖军大营,最怕的就是遇到黄忠,不过他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心想这次向刘泽献上韩玄的人头,如论如何也能获得一官半职,就算拿不到长沙太守的职位,至少也不会丢了郡丞的位置吧。
黄忠虽然和自己有深仇大怨,但黄龄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卸到韩玄的头上,死无对证,黄忠也没有办法追究,更何况一旦获得刘泽的认可,与黄忠也算是同帐为官,过去的事,也就算是过去了,只有刘泽出面,黄忠也不可能死咬着不放。
可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诸葛亮,连刘泽的面都没见上,就被他带到了不知道是何人的营帐,而这黄忠分明是诸葛亮专门唤来的,黄龄心底里暗叫不好,别不是着了诸葛亮的道儿,所以他也只能使出他的最后一招,将责任全都赖到了韩玄身上,大吐口水,掩人耳目,把自己洗了个清清白白。
诸葛亮对黄龄的演技不禁是嗤之以鼻,令人将韩玄的人头端了上来,打开给黄忠看,道:“黄将军,先前在醴陵之时,亮便曾应允长沙城破之时,将韩玄黄龄二人交给黄将军处置,今韩玄又被黄龄所杀,人头便在此处,至于黄龄,现在亮便将此人交由黄将军处置,也算是亮应昔日之诺言。”
黄忠对着诸葛亮道:“多谢军师。”回头再看尚在挣扎的黄龄,冷冷地道:“数月以来。我儿黄叙惨死在临湘城头一幕我无时不刻记在脑海,黄龄,你这条披着人皮的豺狼,你以为将责任推卸到韩玄身上就可以洗得清你自己吗?别白日做梦了,那日你是如何杀我妻儿,今天我便如何奉还给你,纳命来吧!”
黄龄伏地讨饶,连声道:“汉升兄饶命,汉升兄饶命,我罪该万死。不该听从韩玄的命令。铸成大错,求汉升兄看在同祖同宗一笔写不出两个黄字的份上,饶我一命吧!”黄龄磕头如捣蒜,把额头都磕破了。
黄忠抽剑在手。回头看了一眼诸葛亮。诸葛亮很是冷漠地道:“弑主谓之不忠。害友为之不义,如此不忠不义卖主求荣之徒,留于世间。还有何用?”
黄忠心领神会,左手卡住了黄龄的脖子,右手的剑又快又狠地刺向了黄龄的小腹,黄龄惨叫一声,但喉咙死死地被黄忠卡住,只能发过悲鸣的低沉呜咽声。黄忠可没计划一剑就结果了他,专捡非致命处下剑,刺完一剑,跟着又是一剑,黄龄疼得在哆嗦,但却连一声都吭不出来,只看到浑身的肌肉在抽搐。
连刺了十几剑,黄龄身上已经是布满了血窟窿,鲜血流了一地,几乎都从他身上流尽了,最终黄龄如一堆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黄忠将他的人头割了下来,和韩玄的人头一起拿到临湘郊去祭典妻儿的亡灵。由于妻儿是死在了乱军之中,黄忠到最后也没有寻回妻儿的尸体,只能是在东郊为妻儿立了个衣冠冢。
诸葛亮将此事禀报给了刘泽,刘泽点点头,称诸葛亮的安排很好,象黄龄这样的龌龊小人,的确是死有余辜,此次黄忠大仇得报,便可以更加死心塌地地追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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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七年七月,曹操的大军渡过了黄河,向冀州席卷而来,四面楚歌的袁绍忧郁成疾,病死在了邺城。
官渡之战就是袁绍一生的转折点,在官渡之战前,袁绍拥有雄兵百万,地跨冀青幽并,俨然以天下第一大诸侯自居,无人可攒其锋。那段日子,估计是袁绍最为风光的时候了,春风得意,意气纷发,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只是可惜,灰飞烟灭的不是曹操,也不是其他的诸侯,而恰恰是袁绍自己,乌巢的一把大火,把几十万袁军的粮草付之一炬,也将袁绍问鼎天下的的宏图大愿给烧了个支离破碎。
这次的重创足以让袁绍一蹶不振了,在建安六年的他仓亭之战中,袁绍再一次地败给了曹操,从此丧失了与曹操争雄的实力,而北方的战火,也从黄河南岸烧向了黄河北岸。
曹操大兵压境,青州告急、并州告急、冀州告急,告急的文书如雪片拟地涌向邺城,绝望之中的袁绍无力回天,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外患连连,关键的时候,袁绍的三个儿子袁潭、袁熙、袁尚却因为夺嫡战争将河北之地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对于曹操而言,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南方的刘泽横扫淮南,吞并了荆襄九郡,表现出来的强势让曹操很是不安心,所以曹操必须以更快更强的速度完成对北方的统一,这才有机会腾出手来与刘泽一争天下。
当年的青梅煮酒也无疑印证了一点,真正对手只有刘泽一个人而已,看着刘泽趁势崛起于长江南北,曹操心中的隐忧则是与日剧增,一个强大的对手,都对曹操来说,完全是一场噩梦,曹操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刘泽渐大,所以才会全力以赴地向河北进军。
袁绍病死之后,河北之地竟成了一盘散沙,袁谭、袁熙、袁尚为了立储之事,闹的不可开交,大打出手,兵戈相交,这个时候曹操便收了渔翁之利,南皮斩杀了袁谭,又大破袁尚于黎阳,袁尚不敢回兵邺城,径直率残兵到幽州投奔袁熙去了,把邺城丢了曹操。
曹操自然是当仁不让,举兵进占邺城。
曹操长子曹丕、次子曹彰、三子曹植皆随曹操出征随行,曹丕、曹植文采出众,才华横溢,在军中出任文书之职,唯有曹彰尚武,在军中担任着校尉一职。在曹兵入城之后,曹丕骑一匹高头大马,带着随身亲军,便直赴袁绍府上而去。
刚走到袁绍府门外,却见一将率军把守着袁绍府邸,铁面无私,正将三公曹植拦在门外。镇守袁府的将军就认个死理儿,非曹操本人亲至或者是有令牌方可入府,否则无论任何人都不准入内。
曹植显得有些无可奈何,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曹丕大步向前,冲着守将喝道:“知道我是谁吗?快快打开城府门,刚才本公子接到有人举报,说袁绍府中私藏大量甲胄兵器,特来搜查。”
守将沉声道:“丞相有令,任何人未奉相令不得擅自进入袁府,大公子如果要进府,可拿到了丞相的钧旨吗?”
曹丕道:“事情紧急,有人图谋不轨,不得不详查,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守将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固持的讨要通行令,曹丕如何能有,情急之下,怒道:“我乃丞阳世子,你胆敢拦阻于我,倘若让奸细逃了,你担当得起吗?”
“我既奉丞相之令,岂可因私废公,二位公子请回罢,若是能讨得丞阳钧旨,末将自会打开府门奉迎公子大驾。”
“大胆!我奉命而来,你却推三阻四,分明与奸细有勾结,该当保罪?”曹丕怒而拨剑,一剑将那守将砍死在地,其余士卒吓得是目瞪口呆。
曹丕既斩守将,大声喝令守袁府的士兵打开府门,道:“此守将枉顾军令,私通奸细,某已斩之,此事与尔等无关,快快让开,打开府门!”
第571章曹家儿郎
那些士卒岂敢抗命,纷纷退下。
曹植一脸疑惑地道:“兄长公然斩杀将佐,就不怕父亲责罚吗?”
曹丕收起剑,昂起高傲的头颅,道:“父亲曾教诲我们,位极人臣,当杀伐果断,一个小小的守门将佐,竟敢挑战本公子的权威,折辱于我,我誓斩之,就算父亲责备,我亦无惧。三弟此来,却不知所为何事?”
曹植微微一笑,神情之间略带一丝诡异。“那兄长前来袁府,又所为何事?”
曹丕哈哈大笑,道:“看来你我兄弟是心照不宣了,既如此,也别说我这当哥哥的欺压你,你我兄弟二人各凭运气,就在这袁府之中,谁先寻着了,便归谁如何?”
曹植道:“好,就依兄长所言。”
曹氏兄弟分别从左右廊道进入了袁府,在袁府中大肆搜查了起来。现在袁府中已无兵丁把守,只剩下了些妇孺老幼,丫环仆人,看到曹氏兄弟提着宝剑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早已吓得是六神无主,跪伏在地上,连声乞命。
曹丕疾步如飞,对那些丫环仆从连正眼都没瞥上一下,只有对衣饰华丽的女子才会留上点心,但让曹丕很是失望的是,寻遍了袁绍的整个府邸,也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如今还多了他弟弟曹植这么一个竞争对手,不禁让曹丕心急如焚,喝令手下,就算将袁府翻个底朝天,也要不计一切代价找到他想要的。
袁府委实也太大了些。占地数百顷,楼宇房舍鳞次栉比,就如同一座巨大的迷宫,想在这座迷宫之中找东西,真如大海捞针一般。与曹丕粗放式地找寻不同,曹植则是寻找的很细,挨门挨户地细细梳理,就算是丫环小厮也一一仔细地询问过了,可结果也让曹植大失所望。
从辰时一直找到了未时,曹氏兄弟在大门口又相遇了。转了一个大圈回来。曹丕的趾高气扬没有了,曹植的气定神闲也荡然无存了,两人皆是一脸的无奈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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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刚刚离去,曹操总算是可以透出一口气。初入冀州。千头万绪的事情都等着曹操来处理。忙得他是头昏眼花团团乱转。好不容易诸事才算告一段落,曹操伸了伸懒腰,问边上的程昱。道:“世子何在?”
程昱禀道:“回丞相,大公子率人前往了袁绍的府邸。”
“他去那儿干嘛?”曹操皱了皱眉头,“孤不是吩咐过了,任何人不得滋扰袁绍的家属吗?”
“不光大公子去了,三公子也去了,而且丞相派去看守袁府的裨将由于拒绝任何人入内,已被大公子给斩首了。”
曹操闻听“噢”了一声,并没有动怒,反而是嘿嘿一笑道:“这个子桓,倒是有我当年的风范。子桓子建他们都去了袁府,可曾探明他们意图何在?”
程昱道:“这个卑职就不太清楚了,他们俩在袁府大肆搜查了一番,从辰时一直查到未时,也没有查到什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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