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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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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盖冷眼打瞧,水寨之内靖军的船只俱是三二十艘大船相连,四五十艘小船相结,排列井然有序,气势雄壮,果然是庞统所献的连环计成也,黄盖暗笑道:“庞士元当真是好计谋,稍候一火发起,靖军绝无逃生之望!”
连舟之上有人大喝:“可是黄盖将军么?奉靖王令,请黄盖将军率船靠岸之后,登岸见驾!”
黄盖冷笑两声,并不回话,只是令手下将二十条快船散了开去,各自瞄准目标快速地冲了上了去,在距离靖军舰船尚有十余丈之时,同时点火。
二十条快船所载之物,皆是些硫磺硝焰火油芦草等引火之物,一经点燃,借助着东南风势,船首火焰立即窜起数丈之高,原本漆黑一团的江面顷刻间照如白昼一般,烈焰腾腾,烟焰涨天,黄盖及众军士立在船尾,架船直冲过去。
靖军的战船俱都被铁索连着,此时火船撞了上来,避无可避,很快就被点着了,风助火势,火借风威,转眼之间,满江便是通红一片。
此时甘宁尚在水寨之中,按刘泽的命令,早在一天之前,水军士兵已经撤走了三分之二的人数,目前水寨之中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兵力,虽然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甘宁亲眼目睹水寨被烈火吞噬,还是心痛如绞,这么多的战船被付之一炬,甘宁如何肯甘休,恨得目眦欲裂。
火起之后,王威已经在指挥剩余的水军官兵撤退了,但这火势来得太过迅猛,许多来不及撤退的士兵被烈火焚身,痛不欲生地呼喊救命,其状惨不忍睹。王威急劝甘宁道:“甘都督快撤吧,这烈火无情,再不走可就迟了。”
甘宁正欲抽身而走,瞧见了火光中的黄盖。黄盖所乘的火船虽然只点着了前半部分,而且趁着东南风,火苗是向前扑的,船后的位置尚没有着火,不过,这只能是暂时的,满船的烈火还是很快就蔓延了过来,黄盖等大在船尾,也渐无容身之地。
这时,陈武率接应的船队已经赶了上来,此时满江通红,照如白昼,虽然浓烟滚滚,但陈武还是远远地瞧见了黄盖,看到黄盖情势危急,便喝令船只快速地向黄盖靠了过去,大叫道:“黄将军快上船。”
黄盖站在了船舷之上,烈火已在将整只快船给吞没了,陈武的船靠了过来,黄盖急欲跳船逃生,两船相距七八尺,如果在平时,这点距离黄盖只要大喝一声,奋力一跃,足可以跳过去。但由于黄盖背伤未愈,方一使力,就觉得后背痛不可当,根本没有力气跃过去,陈武急令船再靠过去一点。
就在黄盖犹豫迟疑之际,那边的甘宁早已是拈弓搭箭,瞄准了黄盖的后心。甘宁的箭技可谓是神乎其乎,一弓三箭把把红心的绝技放眼天下也是无人能及的,此时他没有用三箭绝计,只搭了一枝箭,其准度可想而知。
陈武的船又靠过来一点,距离黄盖只有三四尺之遥,黄盖纵身一跃,向对面船上跳了过去,但甘宁的箭更快地追了上来,一箭正中黄盖的后心。甘宁力大,使得是四石弓,威力比普通士兵用的两石长弓大了一倍,黄盖虽然穿着护身铠甲,但甘宁的这一箭又快又准,穿透了黄盖厚厚的铠甲,精准无误地没入了他的后心。
黄盖闷哼一声,直接就栽倒了陈武的怀中,陈武大惊,急呼:“公覆——公覆——”可黄盖早已是寂然不动,气绝身亡。
甘宁一箭得手,也不敢再迟疑了,大火已经是烧将了过来,再不走可就真得要葬身火海了。甘宁收起弓来,率兵从早先规划好的安全通道撤了下去。
第538章登陆北岸
靖军水寨一片火海,看到起火的讯号之后,东吴各路人马便知黄盖已然得手,便都按照周瑜事先的预案向各自的目标点攻击而去。凌统、蒋钦、周泰各率一路水军,突入靖军水寨,在火海之中穿梭往来,趁势掩杀起来,许多尚来不及逃走的水军官兵根本就无力抵抗,不是葬身在火海之中,就是丧命在东吴的弓箭之下。
周瑜率领着大队人马紧随其后开始了大规模的渡江行动,百舸争流,千船竞渡,整个长江水面上艨幢如云,星罗棋布,热闹非凡。靖军水寨起火,周瑜这边的横渡完全没有了任何地阻力,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北岸开进。
陈武载了黄盖的遗体,率船队向周瑜的中军靠来。周瑜此刻正在楼船之上,指挥着步骑兵有条不紊地登岸集结,瞧着陈武独自一人过来,没有看到黄盖的身影,心里便是咯噔一下,按照计划,黄盖得手之后,便是由陈武前去接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此刻应该是黄盖和陈武并肩而来,此刻只见陈武一人,难不成黄盖遭到意外不成?
未等周瑜出口询问,陈武已是怀腔悲愤地道:“启禀都督,黄将军他……他以身殉国了!”
“什么?”周瑜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在船上,幸得身边的随从伸手将周瑜搀扶住,周瑜眼圈微红,哽声道:“公覆……竟遭不测……他遗体何在?”
陈武命人将黄盖的遗体抬了上来,背后的羽箭虽然已经拨除了。但伤口依然清晰可见,甘宁的这一箭极其地霸道,不但射中了黄盖的后心要害,而且箭头直接就从前胸洞穿出来,在黄盖的胸口射穿了一个洞,黄盖此时仰面朝天的躺着,双目紧闭,面白如纸,鲜血已经将胸甲全部浸染。
“公覆——”周瑜失声痛哭,周围的鲁肃、程咨、吕蒙、庞统等人也是黯然泪下。今日火烧赤壁。黄盖可谓是居功至伟,但万万没有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黄盖的阵亡给东吴的大胜蒙上了一层惨淡的阴影。
好半天。周瑜才止住眼泪。问陈武道:“公覆是因何而亡的?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陈武向周瑜禀明当时的详情。虽然隔的很远,但当时火光冲天,照如白昼。陈武依稀还是可以看到是甘宁下的毒手,何况甘宁的箭术也是出了名的精湛,在这么远的距离上,一箭结果了黄盖的,也非甘宁莫属。
“甘宁?竟然是他!”周瑜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的肌肉之中,双目几乎可以喷出火来,甘宁可是当初射杀凌操的凶手,旧仇未报,又添新恨。“甘宁!我若不能食汝之肉寝汝之皮,誓不为人!”周瑜下令,如果一旦发现甘宁踪迹,各部要不遗余力地追杀之,务必要将他生擒活捉,在黄盖的灵前将他千刀万剐,以祭黄盖和凌操的在天之灵。
五万大军很快就完成了渡江,在乌林以西集结完成,周瑜令程咨、庞统在战船上守候,与吕蒙、鲁肃共同登岸,率军向纵深挺进。
是夜东风大盛,火逐风飞,烈火从水寨一直烧向了旱寨,几十里的旱寨也是火光冲天,烈焰腾腾。东吴的步骑登陆之后,也未敢轻进,这把火委实太猛烈了,一旦冲入火场,在浓烟和烈火的吞噬下,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火是周瑜放的,但火势却不由他控制,周瑜也不敢率兵轻入火场,只得令军队左右迂回,围歼从火场之中逃离出来的靖军士兵,不过却收效甚微,大队的人马围攻过去,斩杀掉的也不过才区区数百人而己,颇有点拿弟大棒打蚊子的意思。
周瑜好生纳闷,按说这靖军营寨起火,靖军该是乱作一团才是,没理由在火场四周却找不到几个人影,难不成他们都葬身火海不成了?周瑜想想都觉得荒唐,这怎么可能,大火虽然来势凶猛,但人终究是活的,不可能坐在那儿等火烧过来。
吕蒙擒了几个活口,问明缘由,便禀知周瑜:“启禀都督,火起之后,刘泽见势不妙,已率大队人马投聚铁山而去了。”
周瑜微微一怔,刘泽的动作好快,果然是治军有方,突遭变故之后依然有能组织军队从容撤退,这一点不得不让周瑜心生佩服。“聚铁山?聚铁山?”周瑜暗暗地嘀咕了两声,忽然脸色大变,暗叫不好,聚铁山可是刘泽的屯粮之所,如今刘泽败军一齐撤到聚铁山,聚铁山的守备力量必然空前强大,自己仅派韩当的一万人马前去攻取聚铁山如何能成功,看来得马上增援韩当才是。
周瑜倒是没有疑心刘泽有诈,聚铁山既是靖军的屯粮之所,刘泽自然会倚为要害重地,不光要派重兵把守,兵败之后也急急地向聚铁山靠拢,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确保聚铁山的军粮不失,军粮不失才能军心不失。
“全军听令,即刻向聚铁山开进,勿必要歼灭刘泽于聚铁山下!”周瑜简短地下达了军令,五万大军立刻折向西北,直扑聚铁山而去。
聚铁山在乌林西北二十里外,东面是一段连绵起伏的低矮山峦,山虽不高但处处断崖,根本就无路可以攀爬,西面则是一大片的沼泽,只有中间一条路可行。
周瑜刚刚赶到聚铁山路口,就见前面杀出一军,人影幢幢,火把闪耀,未知是否敌军,于是周瑜令吕蒙率军上前查看。
吕蒙也是万般谨慎,黑暗之中难辨敌我,既不可误伤己军,也不能轻易放过敌军,令手下兵士张弩搭箭,隐而不发,列好阵式,遥遥地喝问道:“前方何人?”
对方当即应声:“可是吕子明吗?都督何在?”
吕蒙一听,是韩当的声音,便立即令手下收起弓弩,高声道:“原来是公义兄引兵至此,都督就在后面,请随我来。”
韩当立即单骑而出,与吕蒙相谐来见周瑜。原来韩当奉周瑜之命率军一万抢先渡江,而后直逼聚铁山,想趁靖军大乱之际偷袭聚铁山,一举焚毁靖军的军粮。但刚刚走到乌溪口,就正好撞上了靖军总兵孟坦,一番厮杀,孟坦败退而走,韩当却也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孟坦败走之后,韩当心念攻取聚铁山的任务,也就不曾追杀,而是折向聚铁山而来,却不意与周瑜的大队人马在此相撞。
韩当也是好生奇怪,按照周瑜的原先部署,进攻聚铁山的任务便是由他来担当,周瑜率领的主力大军则是应该去围剿靖军旱营大寨的,只是不知为何也会赶来聚铁山。
“刘泽好生奸滑,赤壁方甫火起,他便放弃掉了乌林大营,率残兵败将逃往了聚铁山,我担心公义不敌刘泽的主力,故而率大军前来增援。公义,你这边情况如何?”
是夜几乎是一团乱战,刘泽的军队和东吴的军队彼此纠缠在一起,犬牙交错,敌我难辨,周瑜自大军北渡以后,也几乎和其他诸路兵马失去了联络,消息不通。
韩当便将与孟坦打了一场遭遇战的事见告周瑜,周瑜倒是没有奇怪,如此混乱不堪的状况,在半路上不管是遭遇到那支人马也不足不奇。周瑜再问询韩当是否可知陆逊、潘璋两路人马的状况,韩当只是摇头,如此混战,他也无法得知其他军队的情况。
周瑜也明白此时的战局,那就是一个乱字,想要乱中取胜,就得快刀斩乱麻,现在只用拿下聚铁山,擒获刘泽,靖军必然是大势已去。
于是周瑜和韩当兵合一处,沿着乌林小道,向聚铁山长驱而进。
路上,周瑜向韩当告知了黄盖的死讯,韩当和黄盖皆是孙坚时代就在一起的老臣,想当年孙坚手下四将程黄韩祖,都是性命相交的莫逆之友,祖茂亡得最早,四将仅存三人。韩当与黄盖更是交情非浅,一听黄盖阵亡,韩当悲愤欲绝,发誓要杀尽靖军诸人以为黄盖报仇。
周瑜好生宽慰几句,韩当总算是止住了嚎哭,不过他手中的大刀握得更紧了,紧催战马,冲在了最前面,恨不得胁生双翅,飞到聚铁山去报仇雪恨。
身后的火光渐远,天色已是泛白,眼望着聚铁山已是不远。
鲁肃就着晨曦,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眼看着此地竟是如此的险恶,不禁一阵胆寒,对周瑜道:“都督,刘泽最善用兵,此处地形如此险恶,小心他有埋伏。”
周瑜倒是不以为意,呵呵一笑地道:“子敬多虑,前面聚铁山上,不过是刘泽的一丛残兵败将而已,有何惧哉?就算刘泽在此伏下兵马,又能奈之我何?我唯一所惧者,就是张飞的雷骑,不过此刻雷骑尚在八百里外的宜城,就算是张飞快马加鞭,插翅也飞不到乌林。”
周瑜的笑声未落,就听得前方轰隆隆恰似惊雷一般,震天动地,滚滚而来。
第539章无情碾压
东吴将士不禁是莫名惊诧,方今隆冬时节,如何能听得见打雷之声,这委实也太奇怪了,但如果不是雷声,又岂会有如此的动静?不过他们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如果是打雷,必定是电闪雷鸣,此时天方晓白,万里无云,如何会有惊雷出现?这声音委实怪异,声似闷雷,却连绵不绝,而且明显地可以感觉到大地在震颤,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就在诸人诧异之际,聚铁山方向激荡起漫天的飞尘,直冲云宵,林中的鸟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到了,扑楞楞地展翅而飞,仓皇逃窜,就连叫声都带着一种凄厉。
东吴诸将皆不知是何状况,皆惊惶失措,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周瑜,等待周瑜的命令。
周瑜眉头紧锁,一种不详的感觉笼罩在他的心头,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过雷骑之威,但安陆一战的详情周瑜还是有所了解的,也只有雷骑的出场才会有如此大的动静,惊天憾地,杀气逼人。周瑜有一种近乎发懵的感觉,不是有情报说雷骑两天前还在宜城吗,八百里的路程,就算是最快的轻骑兵也不可能到达,何况是身披重铠的雷骑兵?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斥侯传回来的情报有假?周瑜摇摇头,东吴的这些斥侯兵经验丰富,何况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刘泽根本就不可能藏匿起来,一旦稍有动静,就会被周瑜派往江北的密探侦测到,所以情报根本就不会出错。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天前雷骑还屯扎在宜城,刚刚才被调到赤壁前线。但他们是如何做到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行完了八百里程赶到了聚铁山,周瑜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周瑜就算是心存疑虑,也不可能再去细究缘由,何况现在就算是刨根问底探明了究竟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眼下周瑜要应对的是如何对抗雷骑,急骤的马蹄声已经是越来越近,留给周瑜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了。
“有敌袭!布阵迎敌!”周瑜很低快地下达了军令。
东吴的军队倒也是训练有素,从行军队形转化为防御阵形,不过是片刻的工夫。应对骑兵最有效的防御阵型就是长枪阵。东吴缺乏成建制的骑兵。无法采用以骑制骑的战术,只有在防御阵形上想办法,长久以来便形成了一套对付骑兵的战术,用密如林的长枪阵来抵御骑兵强大的冲击力。还是颇有心得的。所以周瑜的命令一下。东吴军队的布阵便很快地完成了。
长枪阵对付普通的骑兵是很有效的。但对付身披重铠的铁甲骑兵那还是头一遭,周瑜心中就连半点底也没有,毕竟安陆一战带给周瑜的震撼至今是记忆犹新。刘磐的五万骑兵尚且一败涂地,自己六万人马之中步兵占据绝大多数,想要破敌谈何容易。
而且这里的地形——一瞬间,周瑜似乎明白了什么,圈套!这彻头彻尾就是刘泽的一个圈套!看来自己的所有计谋什么苦肉计诈降计连环,都未曾瞒得过刘泽,而刘泽故布疑阵,让自己以为他已然中计,故意让黄盖的火船烧掉靖军水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请君入瓮,早已在聚铁山设下了埋伏,就等自己来自投罗网。聚铁山一面临山一面临泽,只有一条路可走,雷骑一旦冲将过来,东吴的步兵根本就无力抵抗,就算是想逃,上不得山下不得泽,在这一条独路上,步兵逃得再快,也无法逃得过骑兵。
周瑜思量至此,不禁是一身恶寒,刘泽的计谋太歹毒了,完全就是妄图要置东吴全军于死地,为达到这一目的,刘泽甚至不惜牺牲掉全部的水军,好狠!好卑鄙!
鲁肃也看到了情势的不妙,急急地道:“都督,刘泽在此暗伏重兵,我军不可力敌,暂且退兵吧。”
退兵?周瑜苦笑一声,刘泽既然在此精心地设下了圈套,岂是容你能轻易地脱身的,以雷骑可怕的冲击力和疯狂的速度,江东步兵根本就没有逃生的半点希望,现在也唯有拼死一战,才会有一线的生机。
周瑜拨剑在手,高声喝道:“众儿郎,敌军在前,唯有拼死一战方有胜机,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胜,则死!杀!”
这支东吴的军队也是身战百战的精锐之旅,跟随着孙策开疆拓土,屡立奇功,周瑜镇定自若,意气纷发自然感染了每个将士,大敌当前,畏缩后退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拼死力战方能杀出一条血路,诸军将校皆是高举刀枪,齐声大喝:“不胜则死!杀!杀!杀——”
韩当素来骁勇,大喝一声道:“众儿郎,随我来!”率着长枪队迎着雷骑冲了上去。东吴六万人马斗志昂扬,摆出一付万死不辞的决战横模样,誓死一战。
尘烟中,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憋屈了很久的张翼德。自从安陆一战后,雷骑就没有再派上过用场,看着别人鏖战赤壁,张飞心里痒得极是难受。接到刘泽进军的命令之后,张飞立即率雷骑拨营起寨,星夜兼程地赶往聚铁山。因为有着雷骑兵的远程投放作战体系,雷骑兵轻衣轻甲,汗血宝马神骏非凡,八百里的路程几乎只用了一天半就跑完了,而运输车载的铠甲马铠也只差了半日便运抵了聚铁山前线。赤壁那边烧得一片通红,第三军团这边早已是整装齐备,就等刘泽的一声军令了。
刘泽早已在聚铁山顶就座,谈笑之间,看风云变幻,瞧着东吴大军浩浩荡荡向聚铁山杀来,刘泽从容地下令第三军团立即发起攻击。
张飞接令之后,立刻是身先士卒地跃上马背,当先一骑,便冲向东吴军阵,武安国居于左翼,廖化居于右翼,张郃在后面押阵,雷骑兵排出了扇形的攻击阵形。按理说张飞身为主将,是不应当担当冲锋陷阵的职责,可张飞的性子不同于常人,若要让他居于人后干点指挥之类的勾当,打死他也不干,所以每次第三军团有军事任务,张飞总是当仁不让地冲在最前头,反倒是副都督张郃倒成了负责全局的指挥官。
雷骑冲锋起来势如雷霆,沉重的马蹄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雷鸣声,大地在颤栗着。在晨曦的光辉下,雷骑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在东吴的士兵眼中,雷骑就如同是怪物一般,连人带马,都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了厚重的钢铁后面,黝黑的铠甲折射出幽冷的光芒,每一骑都恰似一个移动的钢铁堡垒,千骑万骑呼啸而来,有泰山压顶之势,手持长矛的东吴士兵在它的面前,渺如尘粒。
雷骑兵主要的作用就是冲阵,依靠自身强大的防御能力和冲击能力去撕裂敌人的防线,所以雷骑兵没有配备弓箭,而是每人配备了两把投枪,那种短而犀利的投枪没有弓箭的射程那么远,但也可以投出五十到八十步来,在这个距离内,投枪的杀伤力远比弓箭要强大的多,依托着战马冲刺产生的速度,犀利的投枪可以洞穿和摧毁敌军布在最前沿的战车和巨大木盾,对于利用长枪布阵的士兵更有着可怕的杀伤力,一支投枪,往往可以窜杀二到三名的敌方士兵。
韩当指挥着长枪方阵布好阵型,又布署了大量的弓箭兵居于长枪方阵的后面,等到雷骑兵进入弓箭的射程之后,立刻下令开弓放箭,想用箭弩来阻挡雷骑的攻势。
数千的弓箭兵一齐放箭,射出的箭矢密集如雨,但雷骑兵却没有丝毫地减速,厚重的铠甲根本就无惧弓箭的损伤,对于雷骑兵而言,就如同是经历了一场毛毛雨一般,继续以无阻遏之势向东吴阵地冲了过来。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看着雷骑高大威猛势如泰山压顶般冲击而来,站在前排的东吴士兵不禁是心寒胆战,手中紧握的长枪也开始微微颤抖,这完全是一场院不对等的较量,一个个血肉之躯同钢铁保垒进行较量,东吴士兵几乎没有一点底气。
距离只有五十步的时候,雷骑兵的投枪果断地掷了出去,锋利的枪尖挟风而至,瞬间就将最前排的东吴士兵刺穿了,甚至有的投枪如串糖葫芦一般,一连串上了三四名的士兵。东吴的阵形登时出现了一些慌乱,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雷骑兵就已经旋风般地冲了上来,如劈波斩浪一般,轻易地撕裂了东吴步兵的防线。
士气此刻已经不再是决定战争成败的要素,在武装到牙齿的雷骑面前,在周瑜激励之下鼓足了士气誓死一战的东吴将士构成的防线脆弱的就如同一张薄纸一般,顷刻间就全线崩溃了,雷骑呼啸而来,如破堤的洪水一样,奔腾着咆哮着,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疯狂肆虐地碾压着面前的一切,如入无人之境。
第540章韩当战死
周瑜仗剑而立,慷慨陈词,众军万众一心,誓死一战,在周瑜心中,万人必死,如何挡不了刘泽的铁骑。但在事实面前,周瑜失望地发现,就算东吴的军队再身经百战再齐心合力再视死如归,在绝对力量面前,依然是孱弱不堪,与雷骑只交手一个回合,不,连一个回合都不曾有过,雷骑的一次进攻,就完全摧垮了吴军的防线。这完全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这完全是一次单方面的屠杀行为,用如林长枪构筑的防线尚且不堪一击,那么在长枪阵后面的弓箭兵,刀盾兵,长戟兵就更是无力抵挡雷骑的迅猛攻势,吴军的全线溃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直以来,周瑜对靖军战力的研究就没有停止过,对靖军弓骑步兵,周瑜还是有信心一战的,但对于雷骑,周瑜苦思良久,也没有找到应对之策,在野战之中,雷敌几乎是无可匹敌的存在。正是出于这种担忧,周瑜才一直密切注视着雷骑的动向,当得知雷骑尚在八百里外的宜城时,周瑜这才暗暗放心。可怕什么就来什么,周瑜率主力进军聚铁山,遭遇到的就是可怕的雷骑,噩梦!对于周瑜而言,这将会是他永生难忘的一场噩梦。
东吴的防线全线被摧毁,溃败之势已经无可挽回,雷骑带着横扫一切的威势,势如破竹一般地碾压而过,在这条宽度不足两里的道路上,雷骑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着,铁蹄所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东面的峭壁陡而直,许多东吴士兵争先恐后的向崖壁上攀爬而去,以期能脱得过雷骑的碾压,但垂直的崖壁几乎没有任何的坡度,不是专业的攀岩高手想要徒手爬上去无异于痴人说梦,很多企图攀上峭壁的吴兵最终还是跌落了下来,被隆隆而至的铁蹄践踏了肉泥。
更多的吴兵向着西面的沼泽逃去,这其中有一部分是主动想避开雷骑的追杀,但更多的人是被自己的队伍挤进了沼泽。平静如一潭死水般的沼泽此时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张开了血盆大口。吞噬掉一切敢于进入它领地的生命,一旦陷入沼泽之中,越挣扎下沉的就越快,那些进入沼泽的士兵。没有一个人可以脱逃得了。在泥潭中苦苦挣扎求救哀号。但最终而是难逃灭顶之灾。
绝壁攀不上去,沼泽更是吃人的恶魔,那么在这条长达二十里的宽只有二里的道路上。完全就成为了东吴兵士的修罗场,雷骑所至,践踏成泥,所有的生命脆弱如纸,就连那些跪地投降想能免于一死的士兵,也无法逃脱铁骑洪流的践踏。雷骑兵一路汹涌而过之后,地面上几乎都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这一段路完全就是用残肢碎骨鲜血铺就的。
吕蒙急急地拉住周瑜的马头,道:“都督快撤吧,敌军来势凶猛,我军无可匹敌,再不退可就来不及了!”
周瑜苍凉地暗叹一声,在遭遇到雷骑之后,失败之局已经是无可挽回了,所有的壮志雄心在这一刻化为了灰烬,周瑜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地拨转了马头,弃下了死心塌地追随他的将士,向东南方向逃去。在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之后,周瑜想保住的,便是自己的性命,纵然一世英名尽丧在赤壁,周瑜也不想这儿成为他的埋骨之地。
张飞一路冲杀在最前面,他的吼叫声,甚至盖过了隆隆的铁骑声,丈八蛇矛已经被鲜血浸染了,死在张飞矛下的东吴将士数都数不过来,但张飞可不满足于杀几个虾兵蟹将,他冲杀在最前面,早就瞧见了阵中衣甲光鲜亮丽的周瑜,看着周瑜想跑,张飞哇呀呀一声暴喝,一催踢雪乌骓,那匹千里神骏如一团黑云,逐风赶月似地就向周瑜冲了过来。
“周瑜小儿,今日你还往何处逃?”张飞嘿嘿一笑,挺着丈八蛇矛,照着周瑜的后心便刺了过去。
周瑜亡魂大冒,张飞的悍勇在靖军营中那可是出了名的,万夫难挡,周瑜骑得虽然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但自古江东就不出名马,一千匹劣马之中也未必能挑得出一匹神骏来,张飞骑得可是万中无一的汗血千里驹,速度可比周瑜的座骑快上不止一倍,眼看张飞须臾即至,周瑜心底一寒,暗叹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当从斜刺里冲出,抡着环首大刀架住了张飞的丈八蛇矛,大喝一声道:“环眼贼休得猖狂,韩当在此,休伤我都督!”
张飞很久没遭遇到棋逢对手的敌手了,早就听闻韩当是孙坚手下的一员悍将,在东吴也算是一等一的名将,当即比抽了大烟还兴奋,喝道:“来来来,今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韩当一脸无惧之色,横架大刀,立马挡在周瑜的身前,沉声道:“战便战,莫非韩某还怕了你不成!”微微侧身,却也不曾回头,对周瑜道:“都督速走,某来断后!”
周瑜只得道了声:“公义小心——”拨马便走。
张飞虽有心追杀周瑜,但韩当如一座大山般拦在他的面前,也唯有解决掉韩当之后才能再追得上周瑜,于是暴喝一声,丈八蛇矛出手如电,直刺向韩当。韩当凛然挥刀相架,两个恶战了一处。
一连斗了五六十回合,难分高下。张飞是兴奋异常,很久没有这么过瘾的对手了,打得张飞直呼痛快,畅快无比,越战越精神抖擞。韩当却是暗暗心惊,张飞武艺如此高超,想要赢他试比登天,韩当倒是有心退却,但思量张飞所乘的汗血宝马自己万万是逃不过的,将后背让他张飞,恐怕跑不出几步,就会被丈八蛇矛穿个透心凉,所以明知难以取胜,韩当也硬着头皮与张飞缠斗在一处。
撤退的机会稍纵即失,雷骑的攻势如潮,片刻之间就已经将周围的吴兵清理了个干干净净,看到都督张飞和敌将韩当在此斗将,众骑也不助战,大部继续追歼东吴败兵之外,数百骑团团围在了周围,结成了一个大圈,韩当已是插翅难逃了。
张郃此时也赶了上来了,看到此情形,在圈外道:“三将军,可否要郃相助?”
张飞哈哈大笑道:“儁乂少歇,这个韩当就交给某来对付!”张郃知张飞的脾性,自不上前助战,引军追杀周瑜去了。
身处危境,韩当自知今日就算杀得了张飞也决计逃不过雷骑的围杀,所幸周瑜已经逃远,自己断后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反正横竖难逃一死,韩当反而镇定了下来,施展全力,与张飞展开恶战。
两人斗到了一百多回合,倒底还是张飞气力占优,丈八蛇矛舞的呼呼生风,韩当气息咻咻,渐渐有不支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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