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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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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说得不卑不亢,不冷不热,鲁肃心中暗叹一声,只得拱手告辞。

回到内室,诸葛瑾神色黯然,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公瑾竟然是这样的人,是我误二弟矣,待我前去见见吴侯,定要讨个说法。”说着,诸葛瑾挣扎地想坐起来。

诸葛亮上前一步,将哥哥按在了在榻上,道:“兄长病体未愈,万万不可下地。在人矮檐下,岂能不低头,周瑜大权在握,既强召我入营,安敢不从?就算兄长前去辨理,也未必能有效果,反遭人忌恨。请兄长宽心,亮在军中,自有应对之策。”

诸葛瑾颓然地斜躺在榻上,道:“原本视周公瑾乃豁达豪爽宽宏大量之人,想不到竟然如此心胸狭隘,无半点容人之雅,我诸葛瑾也是走了眼,错看了人。”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宽宏也罢,狭隘也罢,亮不与之相争,自然无祸矣。只是可惜了江东一片大好基业,就要尽丧在周瑜之手,孙氏三代辛苦,一朝将化为虚无。”

诸葛瑾悚然一惊,道:“二弟何出此言?”

诸葛亮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以江东目前的战力,能在荆州与刘泽争取个划江而治的五五之局已经是实属不易。周瑜刚愎自用,不度自身实力,贸然出兵,妄图与刘泽决战于荆州,既不知己,又不知彼,焉有不败之理?刘泽自讨黄巾以来,屡建奇功,讨董卓、战平原,威名赫赫,乃当世少有的霸王雄主,坐领徐州以来,铁腕森森,重拳出击,惩治地徐州士家无不战栗,人人自危。人主曹操,铩羽而归,枭雄吕布,灰飞烟灭,出兵以来,横扫淮南荆襄,摧城拨寨,无有不破,其步军骑军,冠绝天下,无人能与之争锋。江东优势在水军,可一旦越过长江,就必须用步骑来和徐州军作战,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江东步骑都无法与徐州军来抗衡,周瑜舍长用短,必败无疑。此一役后,江东将再无能力与刘泽一战,就算是想维持划江而治的局面,也将是奢谈了。”

诸葛瑾默然一叹,他也是江东的一份子,江东的荣辱休戚,与他也是息息相关的。“二弟何不再找吴侯谈谈,昨日吴侯对你的意见也是颇为赞许的。”

诸葛亮摇摇头道:“如今周瑜在江东独揽大权,进攻荆州的方针已定,岂可因人而弃。何况吴侯也是极有野心之人,不会只满足于守成父兄基业,划江而治策略到底还是保守了些,在周瑜的鼓噪之下,也难怪吴侯会动心,不撞南墙是不会再回头了。”

诸葛瑾忧虑地道:“二弟既断定此战必败,那二弟随军至前线,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为兄甚是担忧你的安危?”

“兄长勿忧,亮虽不才,自保还是无虞的。”诸葛亮从容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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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行营。

一轮红日自东面江上冉冉而升,霞光万道,映照着万千旌旗熠熠生辉,那一杆镶着金边银线的“周”字帅旗在晨风猎猎招展,好不威风。

卯时还未到,中军帐前就已经有文武将官继续地前来应卯了,周瑜治军严谨,在江东军中那是出了名的,何况昨日周瑜已经领了孙权的尚方宝剑,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做这柄宝剑的剑下之鬼。

周瑜立于帐下,面容冷峻,对着向他躬身施礼的文官武将大多只是轻轻地点头示意,算是回礼了,忽然他瞧见了羽扇伦巾的诸葛亮,立即换做了满面春风的模样,大踏步地迎上了上去,拱手施礼,含笑道:“瑜素闻卧龙先生大名,心仪已久,只恨不得早见,召先生于军前,乃出自瑜之私心,望先生勿怪。”

诸葛亮亦含笑回礼道:“都督见召,亮不敢不从。”

周瑜拉了诸葛亮的手,亲赴帅帐之中,边走边道:“瑜久闻先生奇才,今日得睹真颜,真乃三生之幸也,你我今后共事军中,望先生能不吝赐教。”

看着周瑜对诸葛亮亲热有加,众文官武将个个一付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直叹周大周都督真有国士之风,礼贤下士。唯独鲁肃一头雾水,不知道周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众将皆至,唯独不见副都督程普,倒是瞧见程普的儿子程咨前来应卯。程咨冲着周瑜施礼道:“家父抱恙,不能亲至,特命末将代之,望都督恩准。”

周瑜对程普的这点小把戏自然是心知肚明,什么生病抱恙,分明就是屈身周瑜帐下心有不甘罢了。程普是江东的三世老臣,从孙坚起兵伊始就追随左右,在江东军中,数他最为年长资历也最深,以前程普与周瑜分掌左右军,平起平坐,那时的程普对周瑜就不大以为然,现在屈身在周瑜之下,怨念还是颇深的。周瑜对其他人可以疾言厉色,唯独对程普无可奈何,当下和颜悦色地抚慰了几句,叮嘱程普要养好身体,自然没有深究。

随后周瑜升帐,调兵遣将,准备出征事宜。

周瑜原拟派韩当、黄盖为前部先锋打头阵,毕竟韩当和黄盖也都是孙坚的老臣,论资排辈,这首功的位置是跑不了他俩的,而且韩黄二将征战沙场多年,战功彪柄,的确有当先锋的能力。但令箭未下,一将哭拜与帐前,周瑜视之,竟是凌操子凌统。凌统年方十五,血气方刚,知晓杀父仇人甘宁现在就在巴丘,立即请命为先锋,欲手刃仇人为父报仇。

周瑜本来瞧着凌统年轻,恐其难堪大任,奈何凌统苦苦哀求,又当场立誓,不破巴丘不杀甘宁誓不回还,周瑜念及凌统有激励士气的作用,而且凌统素来也有乃父遗风,打起仗来有股拼命三郎的气概,虽然年轻却也是骁勇善战,便委任他与韩当同为先锋官,克日先赴三江口下寨,听候将令;令黄盖、潘璋为第二队,蒋钦、周泰为第三队,吕蒙、董袭为第四队,程咨、鲁肃为中军,诸葛亮为行军参议,同中军一起行动,陆逊、吕范为后队,朱治为接应使,督催押运粮草,尽起水陆大军十三万,其中水军五万,步骑八万,克日开拨,望荆州开进。

第516章进军赤壁

入主襄阳之后,刘泽的确很忙,安抚荆襄百姓,安置荆襄官吏,布署各地防务,大小事务虽然有各级官吏佐理,但刘泽也得事事关心过问。

官渡之战的帷幕业已落下,结局一点也没有出乎刘泽的预料。曹操在官渡绝地反击,用奇兵偷袭了袁绍屯放粮草的乌巢,斩杀了守卫乌巢的袁绍大将淳于琼,一把烧光了袁绍的数百万石粮草。消息传到官渡的袁绍大营,袁绍的军心动荡,曹操乘势大举进攻,袁军土崩瓦解,七十万大军全线崩溃,袁绍只率八百余骑仓皇北逃。官渡之战终结了袁绍一统天下的野心,而新的一代霸主已经是一骑绝尘笑傲天下了。

刘泽清楚,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曹操将会以风卷残云之势,吞掉袁绍所拥有的冀青幽并四个州,在北方,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止曹操的强势崛起,三国时代的第一位超级霸主已经是横空出世了,随着北方的统一,曹操君临天下的野心就会越来越膨胀。五年之约不过是一张薄薄的纸片,如何能约束住曹操的野心,刘泽也深刻地感受到了危机的来临,想要和曹操抗衡,那就必须让自己更强大。

刘泽的目光,投向了东南,是到了和孙权一决胜负的时候了。

周瑜出兵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襄阳,刘泽掂着一纸军报,微微地一笑,该来的终究要来,既然这样。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荆徐诸将则是一脸的轻松,徐州军和荆州军合起来拥兵二十多万,靖王麾下现在是兵强马壮,周瑜率十三万人马来袭,那不就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吗?众将皆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刘泽却不敢担以轻心,周瑜既然敢来,必定是有恃无恐,尤其是诸葛亮已经投奔江东,出任行军参议的消息。更让刘泽暗暗心惊。近智而多妖的诸葛亮那可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玩得一手以少胜多的好把戏,有着周瑜和诸葛亮这么妖孽的对手,刘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不过锦鹰卫江东分署传回来的情报让刘泽暗暗地长嘘了一口。这一加一果然不等于二。如果周瑜和诸葛亮同心的话。那结果可能就是等于三或者等于无穷大,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加一充其量只等于一甚至等于零。诸葛亮给孙权的建议被周瑜驳了回去。本无心仕途的诸葛亮被周瑜强行地征召入伍,不难想像诸葛亮的心情是如何地糟糕透顶了,一位历史上被刘备三顾茅庐捧着出山的绝世高人被周瑜挟迫着到军前效命,看来诸葛亮和周瑜还真是命中注定的冤家对头,刘泽几乎都要笑出声来了。

但当刘泽读到诸葛亮的建议之时,却真又笑不出来,反倒是后脊背哇凉哇凉的,诸葛亮这划江而治的这招可以说是击中了刘泽的软肋。江东水军实力强大,刘泽虽然吞并了荆州的水军,但以荆州水军的战力,与江东水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果孙权采纳诸葛亮的策略,以优势的水军封锁长江水道,继而吃下荆南四郡,那么刘泽的步骑再强悍,也只能是被隔阻在长江北岸不得寸进。虽然说突破长江防线也不是太难的事,但没有制水权,无法控制长江水道,渡江作战的部队势必将陷入孤军作战的境地,只要敌人采用坚壁清野固守城池掐断后勤通道的方法,南渡长江的部队就很难生存下去,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止步于长江北岸,望洋兴叹。

划江而治就是一把软刀子,寓攻于守,可以使孙权立于不败之地,坐拥江南的半壁河山,可以谋定而后动,但对刘泽而言,不吝是一个噩梦,长江难渡,背后还有一个日益强大的曹操,腹背受敌的滋味绝对称不上好受。

让刘泽欣慰的是,在江东掌握着绝对话语权的周瑜并没有采纳诸葛亮的建议,而是企图用一种更为激进的方式来抢夺整个荆州。或许周瑜正是意气纷发的年龄,或行还没有吃过败仗的缘故,周瑜此刻的自信心完全爆棚了,他妄图用一次决战折方式一举拿下荆州,完成孙策所未完成的遗愿。

不作死,就不用死!对于周瑜的决定,刘泽那是拍手欢迎的,周瑜想用短平快的方式来解决荆州问题,刘泽何尝不是,对于刘泽而言,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看周瑜的进攻态势,目标已不再是夏口,江东的攻击目标,已然锁定了南郡的江陵,而想攻打南郡,巴丘便是江东军的第一个进攻目标。

巴丘孤悬于长江南岸,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刘泽自然清楚它的价值所在,前些时候已派徐荣甘宁进驻巴丘,两个步兵师的兵力加上甘宁水师,合计兵力二万五千余人。但这点兵力想要扼守住巴丘还是比较困难的,毕竟周瑜的大军有十三万之众,尤其是水军力量,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

议事会上,众谋士一致建议立即向巴丘增兵,加强巴丘的防御力量,御敌于巴丘城下,既然巴丘是水陆咽喉之要冲,那么就不能轻易地丢掉。

不过刘泽却有不同的想法,巴丘虽然是要隘,但巴丘在长江和洞庭湖的交汇处,水网密布,根本不利于靖军步骑展开攻势,派去的军队再多,也只能是一昧地龟缩防守,更何况江东水军强大,一旦掐断长江水道,令靖军南北不能相顾,巴丘局势便危矣。所以刘泽没有将巴丘做为主战场的考虑,既然周瑜采用的是攻势,己方是守势,那么优先选择交战地点的权利自然在刘泽的手中。

刘泽的目光,落在那张巨幅的军事地图之上,长江水道在荆州划出一个巨大的“v”字型,江陵夏口居于v字的两个顶端,巴丘则位于v字的底点,放弃巴丘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战场的位置就必须前移,刘泽的目光在夏口至巴丘这一段上搜索着,跳入他眼帘的是乌林二字,刘泽的心不禁怦然一动,乌林的对岸,不就正是赤壁吗?

刘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加速流淌,一听到赤壁,就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不错,历史的上赤壁成就了周瑜的千古英名,雄姿英发,羽扇伦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原本刘泽认为历史的轨迹已经悄然地发生了改变,赤壁之战已经不可能再发生了,但鬼使神差地,自己又居然站到了历史的基点上,不过历史真得还会再重演吗?不都说了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吗,这次该轮到周瑜灰飞烟灭了。

刘泽将乌林指给众谋士看,贾诩等人一番热议之后,都一致肯定了刘泽选择赤壁做为此次战役主战场的明智决定,这一段江面开阔,水流平缓,的确适合战船交锋,而且江北乌林地势平坦,也有利于步骑的调动作战。

战场选定之后,刘泽立刻下令蔡瑁的荆州水军从南郡出发,向乌林集结,此次水军大战,仅凭甘宁的水师根本就不足以和江东水军抗衡,所以蔡瑁的水军是刘泽必须要调遣的力量。根据刘泽与蔡瑁所订的协议,荆州军水陆旧部,统一由蔡瑁指挥,但战时必须接受刘泽的调遣,此时江东大举来犯,荆州存亡在即,刘泽的命令也是恰当的。贾诩等人担忧蔡瑁会阳奉阴违,贻误战机,所以刘泽在军令之中特别地下令,荆州水军勿必在旬日之内开拨到乌林集结候命,如果抗命不遵或者延误时间的话定然按军规惩处之。

仅管如此,刘泽毕竟还是有些担忧的,一旦蔡瑁的水军不能按时到位,与周瑜决战赤壁的计划很可能就会流产,那么靖军就不得不在巴丘与江东军一决胜负了,真要是如此,局面就会很被动。所以刘泽同时传令给甘宁,要甘宁率本部五千水师先期赶赴夏口,在夏口江面上阻击江东水军。刘泽特别地给甘宁指示,不必于江东水军硬拼,且战且退,只要能将江东水军在夏口附近的江面拖延个三五日即可。

给水军的调令下达之后,刘泽继续地调兵遣将,令文聘率本部人马守襄阳、新野,第一军团、第二军团全部向乌林方向开进,倍道兼程不恤体力,务必与七日之内抵达乌林。第三军团则驻守宜城,暂不南下。

张飞一听就急眼了,徐州军的大队人马都南下了,唯独他的第三军团还滞留在襄阳一带,这一场大仗居然要让他错过了,张飞如何肯善罢甘休,立即找刘泽理论。

“大哥,俺第三军团可是王牌主力,为啥不让俺南下乌林?”

刘泽呵呵一笑道:“此番作战,以水战为主,雷骑暂时用不上,先屯扎在宜城吧,不过三弟你可不能马放南山,要随时候命,随传随到。”

第517章阻击吴军

张飞是知道刘泽秉性的,令出必行,所以他也只能是抱怨几句,没奈何地退了下去,自领第三军团进驻宜城候命,刘泽既然吩咐他人不御甲马不离鞍,张飞自然就要不折不扣地执行刘泽的军令,整支雷骑严阵以待,召之既来,来之能战。

此次南下乌林的军队包括第一军团的第一、第七骑兵师和第二、第七步兵师,第二军团的第五、第十二步兵师和第二骑兵师,合计步骑六万余人,军令传檄至各营,各营皆整装齐备,克日进发,一路马不停蹄,直奔乌林而去。

陈登谓刘泽道:“此番江东来犯,水军五万,步骑八万,合计兵力十三万余众,主公缘何只调五六万步骑迎敌,敌众我寡,何以为战?文聘旧部尚有两万余人,蔡瑁在南郡更有步骑八万,主公何不抽调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刘泽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将荆州全部兵力调到乌林不是不可,但如此一来,兵雄势大,周瑜只怕不敢再登陆北岸。”

陈登初时一怔,继而恍然大悟道:“原来主公是想诱敌于北岸既而歼之,倒是登愚顿了,不识主公妙计。”

刘泽呵呵一笑道:“江东水军委实太过强大,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则就算我军拥有再精锐的步骑,也难以跨江而击,示敌以弱,给周瑜一些幻想的空间,他不想上钩也难。”

长途快速行军乃是徐州军的强项,由于不用担心敌军的伏击和偷袭。徐州军的行军完全摒弃了日行五十里就扎营下寨的惯例,每日行军都保持在一百五十里以上,从襄阳到乌林,总路程也不过才七八百里,原计划预定的七日行程,徐州军只用了五日便抵达了乌林。

抵达乌林之后,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分别在赵云和关羽的指挥下扎营立寨,沿江设立了东西两座大营,壁垒森严,营帐井然。一片蔚然之象。

徐州军的将士追随刘泽多年。都是能征惯战之士,这些立营安寨之事,根本就不用刘泽操心,有赵云关羽高顺诸将安排就行了。刘泽担心的是蔡瑁的水军迟迟未到。要知道这在宽阔的大江之上。徐州的步骑再过勇悍,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真的要是江东水军大举来犯。刘泽立于江边,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千帆尽过而无力阻遏。长江的宽度至少是汉水的数倍,在汉水上大肆发威的投石车也只能是忘江兴叹,陶制炸弹射得再远,也是连江心也够不着,根本就对江东的战船形不成任何的威胁。

从江陵到乌林,沿江而下,只有四五百里之遥,而且是顺流而下,比走襄阳旱路要来得快得多,但第一第二军团早早就抵达了乌林,可蔡瑁的荆州水军,居然连一个踪影都没有看到。

刘泽虽然很清楚兵贵神速的道理,但这种命令也只有在他的嫡系部队中才可以施行开来,荆州水军虽然在距离较近的江陵驻扎,真要让他们快速地抵达乌林前线,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刘泽给蔡瑁的命令是十天,十天之内率水军抵达乌林便不算违令,超过十天未到,必按军法处置。

至于蔡瑁会不会抗命不遵,刘泽倒不是太担心,毕竟蔡瑁新降不久,双方还处在蜜月期,翻脸的可能性不大,何况江东来袭,目标直指南郡,对蔡瑁也一个相当大的威胁,如果刘泽在乌林无法成功阻止江东军的西进,南郡即将会成为江东军的攻击目标。

但江东水军的攻势却等不及,韩当凌统到达鄂县之后,没有丝毫地停歇,就率领着江东水军的先头船队沿江西进,向夏口方向发起了攻击。

在夏口驻防的臧霸手中只有一个步兵师的兵力,没有半条战船可以下水,只能是紧守夏口城,对来犯的江东水师无计可施。

韩当凌统也是奉了周瑜的命令,对夏口城根本就未加理会,船队越过夏口江面,溯江而上,逶迤西进,直扑向了巴丘。

蔡瑁的荆州水军迟迟未到,甘宁的水师到是抢先一步地进拨而来,刘泽命令甘宁率水师立即向夏口方向开进,阻遏江东水军的攻势。

甘宁奉命之后,立即率船队顺流而下,去迎击江东水军,在沙羡附近的江面上,与江东水军不期而遇。

这可是一场实打实的遭遇战,凌统一眼就瞧见了甘宁色彩斑澜的锦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还没等韩当指挥水军布阵完成,凌统就已经率船冲了出去,向着甘宁的旗舰直接就冲了上去。韩当一看,怕凌统有失,也顾不及阵形完不完整,指挥战船向甘宁的水师发起了攻击。

江东水军虽然队形散乱,但战船的数量却是甘宁船队的三倍,而且是先声夺人,在气势上压倒了甘宁的水师,所以从水战的一开始,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甘宁对刘泽命令的领悟是很彻底的,刘泽给水师下达的命令是阻遏敌人的攻势,而不是与敌人水军进行决战,既要拖住敌军,为己方大队水军进来争取时间,又要避免损伤有生力量。于是甘宁在大江之上,与韩当凌统的船队玩起了迂回游戏,甘宁的主力船舰都是蒙冲舰,这种战船舰体狭长,快速灵活,在江面上往来迂回,穿插纵横,令东吴有大型楼船疲于奔命,空有一身气力,也无处施展。

在沙羡激战一日之后,甘宁的水师也付出了数十艘战船被击沉的代价,稍稍后退,不过虽然甘宁水师的伤亡不少,江东水军也付出同样沉重的代价,战船的损失和人员的士伤亡一点也不比甘宁的水师。

在其后的几日之中,甘宁故技重施,且战且退,与江东水军周旋了数个回合,已经退到了乌林的江面上。

凌统连日鏖战,却始终没有机会亲手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急得他双眼泛红,这日杀到了乌林江面,眼瞅着甘宁的战船就在数十丈之外,凌统双目充血,大喝一声,乘船直扑而上,向甘宁的旗舰撞了过去,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韩当见状大骇,命自己的战船飞快地靠了过去,两船并驰而行,韩当飞身一跃,跳上了凌统的战船,喝令船夫停船。

凌统两眼皆赤,指着不远处的甘宁道:“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公义将军要阻我报仇吗?”

韩当一指西北方向,道:“凌校尉且看那边,刘泽早有埋伏,我们可不能中了他的计策!”

凌统抬头望向西北,不禁也是冷汗涔涔,却见乌林方向千帆如云,战舰密布,诺大的江面,已经被无数的战船所覆盖。凌统不禁是倒吸了一口气凉气,他虽然头脑发热但却不莽撞,刘泽云集了如此多的战船在乌林,显然是有备无患,自己和韩当所率的先头部队根本就不足以和人家相抗衡。凌统含恨地向甘宁的战船投去怨毒的一瞥,与韩当率军而退,准备在乌林下游的赤壁渡口暂时屯扎,等待周瑜后续船队前来。

乌林密布的战舰正是蔡瑁所率的荆州水军,在刘泽军令规定的第十天头上,蔡瑁姗姗而来,总算是在乌林截住了江东的水军。

蔡瑁在江陵接到了刘泽的军令,好是纠结了几天,与副都督张允及蔡氏宗族的兄弟连番商议,以他弟弟蔡熏为首的蔡家兄弟皆建议蔡瑁不用理会刘泽的命令,拥兵自守南郡便是,现在江东大军压境,刘泽根本就不敢翻脸,所谓军令如山也不过是唬唬人罢了,蔡瑁根本就不必买他的帐。

张允却有不同的意见,认为刘泽手中根本就没有水军,无法阻挡江东水军的进攻,一旦江东水军突破巴丘,江陵城就会处在江东军的直接威胁之下,如果没有刘泽大军的支援,江陵城很难守得住,此时与刘泽交恶殊为不智之举。

蔡瑁斟酌再三,决定还是服从刘泽的命令,率领水军前往乌林助战。本来蔡瑁行动的就迟,再加上荆州水军疏于练兵,久不历战阵,集结起来也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也幸亏是顺风顺水,否则蔡瑁在十日之内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到乌林的。

刚到乌林的江面上,就瞧见了甘宁和江东水军交战的场景,甘宁节节败退,蔡熏自恃船多兵广,没把江东的先锋水军放在眼里,想争下这第一功,不等蔡瑁吩咐,立即率本部船队冲了上去。

韩当凌统本来瞧着靖军势力强大,不想与之争锋,率船队向赤壁方向退去,却见蔡熏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凌统大怒,道:“甘宁奸滑,某几战未能擒之,尔等无名之辈也敢欺我船少,今日非取你的人头来祭旗不可!”

当下凌统与韩当合谋,两人各率一支船队迂回攻击蔡熏的侧翼。蔡熏见江东船队突然回转反击而来,不禁大惧,正待停船之时,一支羽箭挟着风声破空射来。

第518章乌林水寨

蔡熏躲闪不及,被一箭射中前胸,凌统虽然年轻,但膂力惊人,这一箭射得双快又准,饶是蔡熏身披坚甲,依然被射了个透心,惨叫一声,栽倒在了船上,旁力的亲兵前去搀扶之时,发现蔡熏已经是气绝死亡了。

蔡熏一死,荆州水军的船队登时便是大乱,韩当凌统趁势一阵冲杀,荆州水军由是大败。韩当凌统冲杀一阵,瞧着蔡瑁引大队水军前来接应,便见好就收,退兵回南岸的赤壁去了。

初战失利,蔡瑁脸色铁青,又折了弟弟,心痛不已,令人将蔡熏的尸首收敛了,送还南郡好生安葬,自己收拢水军船队,在乌林靠岸,与副都督张允一齐下船,前往旱寨去见刘泽。

等到了刘泽的王帐,甘宁已经是早一步来见刘泽了,甘宁将这几日在长江之上与江东水军交战的情形一一向刘泽禀明,刘泽微微颔首,甘宁以极大的劣势在夏口以西的江段上与江东水军往来周旋,硬是生生地将江东水军的进攻势头给迟滞住了,功不可没,刘泽吩咐中军官给甘宁记上一功,等赤壁之战后再行封赏。

这时,蔡瑁和张允匆匆入帐,双双向刘泽施礼道:“卑职蔡瑁(张允)参见靖王。”

刘泽未曾开口,一旁的贾诩沉声道:“蔡都督,主公差你接令之后,火速赶往乌林,你部为何姗姗来迟,你可知晓险些误了军机吗?”这几日全是仰仗甘宁在长江上与江东水军拼死周旋,否则江东水军早就突破乌林渡口。说不定前锋已经攻打到了巴丘。

蔡瑁略带惶恐地道:“靖王有令,十日之内抵达乌林,卑职奉命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只因水寨万事无备,仓促之间难免有所耽搁,不过卑职已是尽力而为,也未曾有违十日之限。”

刘泽给蔡瑁的时限是相当地宽松,按常理,荆州水军赶到乌林根本就不需十日。但蔡瑁就是掐着时间临梢末尾才来的。虽然怠慢之嫌,但也没有超出军令的范围,贾诩也就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冷哼一声道:“蔡都督水军方至乌林。初战即败。损兵折将。大折我军士气,这个又如何解释?”

蔡瑁不禁一时语塞,按理荆州水军的战船数量和水军官兵。是远远多于江东韩当所率的先头船队,可方一接战,便遭遇大败,锐气尽丧,蔡瑁为蔡熏之死还在郁闷之中,此时被贾诩一阵诘问,脸不禁青一阵白一阵。

张允拱手道:“贾参军有所不知,我军初至乌林,便在江面与江东水军不期而遇,非是我军军力不济,实是蔡熏求功心切,不顾队型冒然出击,方才中了江东贼将的埋伏,若论水战实力,荆州水军绝不输于江东,异日交战,某等定要一雪今日之耻。”

刘泽没有半分责难之意,对蔡瑁道:“蔡熏可是你是弟弟?”

“正是舍弟。”蔡瑁的脸上挂满了悲戚之色。

刘泽道:“蔡熏战死疆场为国捐躯,死得壮哉!传本王之令,蔡熏爵升一级,官升一等,厚葬之。”

蔡瑁泣拜道:“多谢靖王恩赏。”

刘泽道:“蔡都督不必谢我,令弟为国捐生,当受此殊荣。此次江东水军来犯,战船犀利,我军步骑难与之相抗衡,不得以而召都督至此,共商破敌大计,蔡都督久在荆州,统领水师多年,可有破敌之策乎?”刘泽言语亲切和睦,神情和颜悦色,全然没有贾诩方才的那付冷峻表情,而且问计与蔡瑁,颇有点礼贤下士的味道。

蔡瑁受宠若惊,拱手道:“荆州水军,久不操练,靖王所率之北军,只善步骑作战,不习水战,方有今日之败。以卑职之见,当在乌林江上建立水寨,先固其表,操练精熟之后,再发兵江南,必可一举而破江东水军,生擒孙权周瑜。”

刘泽道:“蔡都督之言甚为有理,就依都督之计,还望蔡都督不计辛苦,水寨之事,就全数拜托足下了。”

蔡瑁领命而去。

陈登忧心冲冲地道:“蔡瑁此番姗姗来迟,必心怀二志,若非甘兴霸在江上苦战多日,只怕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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