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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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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含笑道:“袁绍少谋无决,优柔寡断,兵多而不整,手下智谋之士互相猜忌,水火不容,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余者诸辈,庸庸碌碌,纵有百万,何足道哉?反观曹操,深谋远虑,杀伐果决,虽兵少而精,文有荀彧、郭嘉、程昱、满宠、刘晔,武有乐进、徐晃、于禁、曹氏宗将,文武同心,上下合力,袁绍缘何能得不败?以文和之见,袁曹二人之中谁可以胜出?”
贾诩呵呵一笑道:“主公所言极是,诩与主公所见略同。”
陈登隐忧地道:“主公既然决定两不相帮,置身事外,缘何还要亲赴许昌?曹操其人,狡诈多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万一他心存歹念,主公置身险地,岂不危险?”
刘泽道:“现在的许昌,的确已经是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不过越危险的地方,往往却是最安全的,曹操现在面临着生死存亡,孰轻孰重,这个他自然能掂量出来,此次许都之行,绝对是安全无虞的,假如我真的有事,徐州之怒,那绝对是曹操不可承受之重。而且我也有必须要去许都的理由,这次与曹操会唔,将直接决定未来几年我方的走势,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纷崩离析的时期就要过去了,如何在这最后的诸侯兼并之中走得更远,此次许都之行便会有答案了。”
陈登默然不语,既然主公已经确定要亲赴许都,那就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众人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刘泽的态度决然,也就都默认了。
徐州方面,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刘泽的出行,这次不是打仗,却远比打仗更如临大敌。此次护送传国玉玺还都的队伍,刘泽并不准备多带人,一来从小沛西行,就已经进入了曹操的领地,曹操既然说过要保护自己人身的绝对安全,相信他说的不会是空话,二来只带少量的人马去许都,也是向曹操表示一种友好的诚意。所以刘泽决定只带五百弓骑做为护送的队伍,另外还有刘泽的贴身侍卫一百人,这些可都是锦鹰卫中最精锐的力量了。
虽然刘泽嘴上说不把安全放在心上,但不怕一万,就听万一,出现任何一点秕漏都是不可以承受的。负责刘泽侍卫保护的潘凤此刻倍感压力大增。早在几个月前,潘凤就已经做了刘泽赴许昌的安保工作,许昌锦鹰卫分署已经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潘凤又陆续地调遣大批量的锦鹰卫总署的密探潜入到许昌城之中,做出了万无一失的安排。潘凤已经暗中下令锦鹰卫参于此时保卫主公行动的各分署要不惜一切地保护主公的安全,一旦许都有事发生,就算锦鹰卫全部牺牲,也一定设法保全主公的安全。
同时,徐州的所属各大军团,都接到了取消休整进入一级战备的命令,除了第五军团全线开赴汝南之外,第二军团的第四、第五步兵师,第二骑兵师也调到了小沛,与在此驻防的赵云所率的第一军团两个师汇合,高度地保持着戒备,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徐州军从东、南两个方面对曹操的兖豫之地形成钳形的攻击之势,一旦许都方面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两个方面即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响应。同时这样一支威慑力量的存在,无形之中也是对曹操的一种威胁,如果他有任何的不轨之图,其后果自然也是不可言喻的。
经过周密地布署和准备,到三月底的时候,已经是万事俱备,刘泽点起五百弓骑,辞了众人,护送着玉玺,出了下邳城,踏上了还玺于都的行程。
第467章初至许都
觎觑传国玉玺的人不是没有,但想要从徐州州牧刘泽的手中夺下玉玺,首先在徐州境内是没人有这个胆的,但出了徐州,他们一样没有机会。刘泽刚刚离开小沛,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曹操就派了一支人马在陈国边境迎接刘泽,为首的将领下正是夏侯惇。
由于刘泽介入了这段历史,吕布也无需曹操派兵去灭就已经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曹性也投归了刘泽的麾下,夏侯惇便有幸保住了他的左眼珠,不过历史上却凭空少了一段拨矢啖睛的惊世骇俗之举。
夏侯惇非常客气地接待了刘泽,一路护送刘泽前往许昌,这显然是出自曹操的安排,第一是保证刘泽的人身安全,第二是保护传国玉玺不失。
许都原来只是颖川郡治下的一个小县城,规模很小,洛阳荒废之后,在曹操的授意之下,汉献帝被迫迁都到这里,虽然许昌城的经过重建,规模也比以前大了许多,但和百年帝都洛阳比起来,许都的寒酸和窘迫自然显露无疑,就连汉献帝居住的皇宫充其量也只是比普通王侯的略大一点而己,和原先恢弘巍峨的洛阳南宫北宫比起来,只能算得上是蜗居了。
不过遭逢乱世,能有这一片立身安命之地也已经是很不错了,河南富庶之地饱经战乱,十室九空,满目苍荑,曹操能为汉献帝重建了这简陋的宫室,比起在洛阳废墟之中餐风饮露强过百倍,也算是勉强维护了汉家王朝的体统和颜面。
刘泽到达许都城外的时候。曹操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十里相迎。
上次与曹操见面,那还是初平二年在洛阳的时候,曹操方自经历函谷的惨败,余部十不存一,曹操到是没有一蹶不振,面对失败坦然豁达,谈笑生风,当时曹操要去丹阳募兵,就与刘泽拱手而别,之后刘泽也与袁绍翻脸。退出了讨董联盟。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相见。屈指算算,竟然已经八年光景。虽然在徐州的时候,刘泽与曹操隔城相对。但彼时兵戎相见。自然无缘再睹尊颜。
年过四旬的曹操身体略微有些发福。长年的征战也使他白净的面庞显得沧桑了许多,但细长的双目之中透出来的光芒,却是一如既往的凌厉和睿智。满含威仪。一见到刘泽,曹操便含笑地迎了去,拉着刘泽的手,一阵的长嘘短叹。
“洛阳一别,已是八载有余,润德贤弟,你可想煞愚兄了!”
曹操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刘泽对他的态度早已经习惯了,世人对曹操的评价是奸雄而不是枭雄,这一点是相当的中肯,外表和善如火,内心奸诈无比,曹操的这套把戏对付别人还行,但对于刘泽而言,可是有着清醒的认识,断不会为曹操的虚情假义所迷惑。当下含笑揖礼道:“有劳孟德兄挂念,小弟不胜惶恐。”
曹操道:“此番讨灭逆贼袁术,夺回传国玉玺,贤弟可是为大汉朝廷立下了不世之功。陛下召贤弟入朝面君,正是欲彰贤弟之功,厚加封赏。愚兄与贤弟也是多时不见,素为想念,此番贤弟来朝,愚兄已在城内设下接风之宴,一则为贤弟接风洗尘,二则一叙离情别绪。”
刘泽道:“天子两次降诏,盖因某有箭伤在身,未能奉诏,故而迟至,还请孟德兄海涵。”
曹操关切地问道:“贤弟在何处受的伤?伤势可重乎?可否痊愈?”
一连几问,换作旁人也许早感动地一塌糊涂了,偏生刘泽一来根本就没受伤,不过是推诿之词,二来对曹操的这般热情早已有了免疫力,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当下含笑道:“多谢孟德兄挂怀,征战疆场,刀口舐血,些许皮外之伤,算不得什么,每一条刀痕倒也算是一道荣耀,只怕孟德兄身上的伤痕也是不少吧。”曹操南征北战,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函谷之战后背中了徐荣一箭,濮阳之战时被火伤右臂,淆水之役中背上又吃了一箭,这每一道伤痕都差点要了曹操的性命,不过曹操福大命大,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曹操爽朗地大笑几声,与刘泽并辔而行,一同进城。接风酒宴就设在曹操的司空府,与刘泽同来许都的陈登赵云自然也陪同刘泽宴饮,在席间相陪的还有曹操的几位重量级的谋士荀彧、郭嘉、程昱等人。曹操的兴致很高,长歌当啸,俊采飞扬,频频地向刘泽敬酒,相谈甚娱。
刘泽温敦儒雅平和谦逊,以不卑不亢的态度与曹操含笑周旋。老友重逢,自然离不开以前的话题。从火烧长社,白马渡河一直说到张角授首黄乱平息,从虎牢关前,函谷之战一直说到洛阳别离天各一方,忆往昔,峥嵘岁月,曹操是感慨良多。
接风宴的格调就是回忆过去,对现实问题曹操根本就绝口不谈,更别说展望未来了。其实刘泽心里明白的很,曹操安排这场接风宴可谓是用心良苦,对于双方的冲突和矛盾绝口不提,大打亲情牌,曾经曹操和刘泽的关系那可谓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袍泽战友,一起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兄弟,如此一番动情动理之言,将自己和刘泽的关系重新拉近。至于双方的一些矛盾和冲突,以及将来双方关系的走向,刘泽刚刚来到许都,双方有的时间去谈,曹操自然不必急在一时。
酒宴结束之后,曹操没有将刘泽安排在馆驿之中歇息,而是将刘泽安排在一座府邸之中,这是曹操自己的一所别院,设施齐备,环境清幽,这更加能体现出曹操对刘泽的重视,整个的接待规甚至超过了三公级别。
潘凤此番亲自担任刘泽侍卫队的统领,来到许都后更不敢有半点懈怠,曹操将自己的别院让刘泽住下,除了在府外派出精兵护卫之外,府内的一切防卫事务则全部交由刘泽的人处理。潘凤进入府内之后,立即着手布防,明岗暗哨,加强了戒备,以确保万无一失。同时,潘凤与锦鹰卫许昌分署的张龙都统取得了联系。
张龙先前一直在洛阳活动,后来洛阳被董卓付之一炬之后,张龙便在刘泽的授命之下,将锦鹰卫中原分署迁往许县,可以说张龙是比曹操更早地到达了许昌,这个就十分有利于锦鹰卫的人员潜伏下来。张龙已经将锦鹰卫势力渗透到了许都的每一个角落,包括皇宫,也包括曹府,现在张龙的许都分署已经俨然成为锦鹰卫第一分署,许多关于许都朝庭和曹操府里的重要消息,都源源不断地以信鸽传书的方式,传递到了徐州,为刘泽的决策及时地提供第一手详实的情报。
“元龙、子龙,一路鞍马劳顿,你们早点休息吧,明日早朝之时还要面圣。”刘泽对陈登和赵云说道。按照安排,明日早朝之时刘泽便要觐见天子,同时向朝庭递交传国玉玺。传国玉玺这一路都是由赵云贴身保护着。
陈登却无半点的睡意,对刘泽道:“主公,今日曹操在酒宴之上的态度过于**,小心其中有诈。”若欲取之,必先予之,在陈登看来,今日酒宴之上曹操的热情有点过头了,事有反常必为妖,曹操肯定会别有所图。
刘泽倒是呵呵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我倒是不担心曹操会使什么诈术,现在曹操最大的敌人是袁绍,我们只是他的朋友而非仇敌,就算是与曹操有着血海深仇的张绣不也一样被曹操招安了,大敌当前,我想曹操还是能够明辨是非的。”
陈登对曹操的印象向来很糟,大概也就是因为曹操曾经在徐州屠戮五城的事。“曹操残暴不仁,当初为了泄私愤,将徐州五县之民屠戮一空,足见其狼戾凶残,虽然他与主公曾有往日情谊,但事过境迁,利令智昏,为了谋霸天下,曹操未必肯对主公手下容情。”
刘泽微微一笑道:“元龙还是为曹操当年屠戮徐州之事心存芥蒂,诚然曹操的行为的确可以用残暴来形容,但此事毕竟是事出有因,曹操之父命丧徐州,身为孝子的曹操产生一些过激的行为也在情理之中。”看到陈登急欲想说话的意思,刘泽轻轻地摆了摆手,含笑道:“元龙勿急,我也并不是要为曹操翻案,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此时的曹操,心性远比当年在兖州之时深沉的多,从对待张绣的态度之上便可见一斑。一个人地位越高,心胸也就愈宽广,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也就是这个道理。”
陈登道:“主公既来许都,将如何对付曹操?”
刘泽微微一笑,道:“曹操想利用我们对抗袁绍,我们也想借袁曹相争之时向南发展,各怀心思各有所需罢了,至于结局如何,那就要考量一下双方谈判的功夫谁更深了。”
ps:今天太困了,凌晨只能是先发一章,第二章会在今天晚些时候上传,抱歉!
第468章剑履上殿
曹操安顿好刘泽之后,微有醉意,正欲回后堂歇息,荀彧和郭嘉俱在。
荀彧道:“彧今日观刘泽气宇轩昂谈吐不俗心怀锦绣志存高远,绝非是甘心屈从于人下之人,主公不如趁此机会而图之,否则日后必为心腹大患。”
“文若是建议孤除掉刘泽吗?”曹操问道。
荀彧道:“刘泽乃世之英雄,将来与主公争天下的,也必为此人,如果主公此次错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怕会遗憾终身。”
“孤自然知晓此中的利害,但杀刘泽一人容易,若徐州震怒,倾举州之兵来犯,又当如何?方今袁绍雄居河北,兵临黎阳,欲鲸吞我河南之地,我方若是腹背受敌,如何应对?”
荀彧嘿嘿一笑道:“彧并未说要杀掉刘泽,刘泽乃徐州之主,主公只需将其扣为人质,软禁在许都,足以让他的部下乖乖就范,只要主公再许之利,分而化之,徐州之地,必为主公所得,徐州之兵,必为主公所用。刘泽有如猛虎,好不容易自投在罗网之中,今日一旦纵去,将来必定殆害无穷。”
曹操不禁有些怦然心动,说实话,荀彧的建议极具诱惑力,曹操自己也未尝没有想过,刘泽肯定是不能杀的,一旦刘泽身死在许都,徐州军必然会不计一切后果倾巢而出,出兵报复,但将刘泽扣为人质则就完全不同了,徐州军投鼠忌器,必然不敢轻举妄动。曹操甚至可以以刘泽的性命作为要挟,逼迫徐州军为自己效力卖命充当炮灰。
曹操呵呵一笑,对郭嘉道:“文若有此建议,奉孝如何看待?”
郭嘉拱手道:“属下认为不妥。刘泽此次平灭袁术,还玺于都,奉的是国家大义,主公自兴义兵以来,为百姓除暴,惟仗信义以招俊杰,唯恐其不来也。此次若扣押刘泽为人质。必为天下人耻笑主公背信弃义。天下智谋勇猛之士,闻之而自疑,将裹足不前。主公除一人之患,绝四海之望。可谓是得不偿失。”
曹操踌躇未决。沉吟半响。
郭嘉又道:“刘泽既为当世豪杰。胆略智谋,远超常人,此事主公能想得到。刘泽未尝不能想到。羁押刘泽为人质,固然可以消弥徐州之患,但此计乃是火中取栗,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如今袁绍在北,虎视眈眈,袁曹之战,已如在弦之箭,不得不发,刘泽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孤身涉险前来许都。其既然敢来,必定是有恃无恐,定然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主公若是公然发难,扣刘泽为人质,双方必然翻脸,徐州兵若是不受挟制,大举进犯,主公真得能杀掉刘泽吗?若杀刘泽,徐州震怒,我军必不堪承受南北两路夹击,如果主公不敢杀刘泽,则扣押刘泽全无意义,只怕最终是骑虎难下。”
曹操闻言,长叹一声道:“奉孝所言正是孤之所虑,擒虎容易放虎难,看来对付刘泽,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郭嘉微笑道:“此次刘泽既然敢来许都,便是有示好主公之意,大敌当前,主公何不善加利用,与刘泽结好,稳定东南局势,待将来破掉袁术之后,再与刘泽一决胜负犹为晚矣。”
曹操苦笑一声,道:“方今袁绍击败公孙瓒,地跨冀青幽并四州,带甲兵百万,兵多将广,奉孝认为孤与袁绍对决,有几分胜算?”
郭嘉道:“昔日秦失其鹿,天下郡雄共逐之,世人皆以为项羽兵强马壮可得天下,然而高祖却能以弱胜强,垓下之役打败项羽,盖以智胜力也。今绍有十败,公有十胜,绍兵虽盛,不足惧也: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也;绍以逆动,公以顺率,此义胜也;桓、灵以来,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公以猛纠,此治胜也;绍外宽内忌,所任多亲戚,公外简内明,用人惟才,此度胜也;绍多谋少决,公得策辄行,此谋胜也;绍专收名誉,公以至诚待人,此德胜也;绍恤近忽远,公虑无不周,此仁胜也;绍听谗惑乱,公浸润不行,此明胜也;绍是非混淆,公法度严明,此文胜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此武胜也。公有此十胜,于以败绍无难矣。”
曹操大笑道:“奉孝之言,孤愧不敢当。”
荀彧亦道:“主公过谦了,奉孝之十胜十败之言,亦与愚见相合,主帅无能,累死三军,袁绍纵然兵多,何足惧哉!”
郭嘉道:“当务之急,是如何要避免两线作战,南和北战,方为正途。”
曹操点头道:“奉孝所言极是,只是刘泽乃是一方枭雄,未必不会看到孤此时的困境,倘若他回归徐州之后,趁孤与袁绍交战之时偷袭许都,孤首尾不得相顾,又将如何应对?”
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勿忧,刘泽既来许都,必有与主公结好之意,主公只要许之以利,必可安其心。”
“许之以利?他现在已为徐州牧,重权在握,一般的高官厚禄岂可打动?”曹操轻轻地摇了摇头。
“刘泽既得淮南寿春,而寿春为扬州治所,主公不妨将扬州牧也一并由他来做。”郭嘉悠然地说道。
一人身兼两州的州牧,在大汉朝的历史上那也是绝无仅有的,袁绍现在虽然掌控着冀青幽并四个州,自己号称是四个州的州牧,但却没有得到过朝庭的正式任命,郭嘉的提议无疑给诸侯兼并提供法理上的支持。
荀彧便表示了担忧:“如此一来,刘泽拥兵自重,恐怕更难驾驭。”
郭嘉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的诡色,道:“就算不给刘泽扬州牧的位子,淮南两个郡刘泽会让出来吗?扬州牧也不过是虚名罢了,何足道哉。”
曹操从郭嘉的话里面嗅出一种不同的味道,缓缓地道:“奉孝之意,孤也明白了,孙策数次求扬州牧之位孤没有理会,此次将扬州牧之位给了刘泽,孙策必为之忌恨,乃二虎竞食之计,有江东孙策的掣肘,刘泽恐怕也无瑕顾及偷袭许都。奉孝此计甚妙!”
郭嘉含笑道:“前者刘泽与孙策就曾相争于淮南,刘泽得了寿春合肥之地,孙策取了皖城历阳之地,双方在淮南已是剑拨弩张。刘泽若领扬州牧,则江东四郡皆在其治下,孙策又如何甘心受人辖制,以一虚位引两虎相争,主公便可收渔人之利,何乐而不为?”
曹操哈哈大笑道:“好,就依奉孝之计,明日朝会之时,孤当上表奏请封刘泽为扬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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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徐州牧刘泽觐见!”
一声高亢的声音在许都宫殿上空传唱,余音袅袅。
许都的这座宫殿是曹操为迎接圣驾后来才兴建的,限于财力吃紧,宫殿的规模比起洛阳来简陋了不少,内城便是皇宫的所在,止有一座大殿,供天子在此朝会,后宫另有宫室数间,是汉献帝的日常起居之所。
刘泽虽然是徐州牧,中两千石的官,位次于三公,与九卿相同,但外臣不奉诏是不能入朝的,这是大汉朝向来的惯例,所以文武百官俱已上朝之后,刘泽还在午门外候着。
汉献帝在龙床上坐定,自有官员向他启奏:“徐州牧刘泽还玺于都,已经在午门外等候。”汉献帝微微耸容,立即吩咐黄门侍郎通传,末了,他想了想,又吩咐黄巾侍郎传令,让刘泽剑履上殿。
刘泽此时已经走到了大殿之外,陪同刘泽前来的赵云和陈登此时也只能是止步于此了,按照惯例,朝臣上殿之时都是要将佩剑交出来,脱掉鞋子,疾步趋行。灵帝朝时,刘泽也是觐见过天子的,所以这些规矩他自然都懂。
就在刘泽刚脱掉左脚的鞋子的时候,黄门侍郎一路飞跑着过来,道:“奉圣谕,徐州牧刘泽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刘使君,请!”
刘泽微微一怔,这剑履上殿的待遇那可是一等一的殊荣,大汉朝四百余年能享受这个殊荣的廖廖无几,大汉开国之时,汉高祖刘邦以萧何最为功高,特别赐下萧何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待遇,这几乎也就成为了功臣的不二殊荣。历史上霍光、梁冀、侯景等人都享受过这种待遇,董卓乱政之时就曾参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而现在的朝中,能够享受这个待遇的,自然只有曹操一人而已。
“臣刘泽遵旨!”既然皇帝陛下亲赐了这项殊荣,刘泽自然也没有违旨的必要,何况对于刘泽而言,这也仅仅是一项礼仪而已,其实也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刘泽更关心的是上殿之后的事。他从赵云手中接过盛放着传国玉玺的匣子,双手捧了,高端在胸前,穿着鞋子,在黄门侍郎的引领之下,迈着方步,走上殿来。
第469章觐见陛下
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无不侧目以视,虽然说刘泽平定袁术夺回玉玺有功,但汉献帝直接就赐给刘泽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殊荣多少都出乎百官们的意料,众官的目光都投向了此刻在大殿之上唯一能有同样待遇的曹操。百官大都是曹操的心腹之人,朝议之时也是唯曹操马首是瞻,虽然多数的官员对此都颇有微词,不过曹操没有表态,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曹操没有理会百官的目光,细目微闭,端坐如老僧入定。
刘泽行至驾前,施礼道:“臣徐州牧镇东将军刘泽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此次招刘泽入许都,完全是献帝自个儿的主意,这位十九岁少年天子虽然是饱经磨难,但他却始终没有屈从于自己的命运,虽然他自认为比不了开基创业的高祖皇帝,比不了雄才大略的孝武皇帝,但他一直将中兴汉室的光武皇帝作为自己的楷模,企盼着有朝一日能除尽奸佞,还刘氏皇朝一个朗朗乾坤。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自从他被董卓扶立为帝之后,几乎就没有过一天顺心的好日子,先有董卓之殃,后有李郭之乱,颠沛流离,苦不堪言。后来得了曹操,以为是社稷之臣,不意跟董卓相比也是别无二致,专国弄权,擅作威福,严然有篡位自立之心。
献帝自幼聪慧,登基之后又饱受离乱之苦,虽然尚未到及冠之年。心志却比寻常少年要成熟的多,曹操谋逆之心他岂可不闻,只是苦于曹操大权在握,自己形同傀儡,根本就无力和曹操来抗衡,此次召刘泽进京,就完全有要刘泽带兵前来勤王的意思。
但不知是刘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刘泽畏惧曹操的势力,此次刘泽护送玉玺上京,只带了五百骑兵而来。想要对付曹操。这五百骑显然是远远的不够。这让原本对刘泽寄以厚望的献帝刘协不由地为之失望。不过献帝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宣刘泽上殿的时候,特别地命黄门侍郎前去传谕,给了刘泽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权力。
等刘泽至近前行礼之时。献帝这才看清了刘泽的模样。不禁是悚然一惊。因为他认出了刘泽正是当年在北邙山的救驾之人。当时献帝还不是皇帝,当皇帝的还是他的哥哥少帝刘辩,他还只是陈留王。被张让挟持着离开了洛阳的皇宫,逃逸在北邙山之中,幸亏一位禁军头目救驾及时,少帝与他才没有为张让所害。献帝一直感恩在怀,不曾忘却,只是很来便出现了董卓擅权专政,天下大乱,献帝再想找到这位救命恩人就如同是大海掏针,不过这位恩人的相貌,献帝当时虽然年幼,但却也一直牢记在心,始终没有忘却,想不到当年有救驾之恩的人竟然就是徐州牧刘泽,这让献帝不禁是喜出望外。
“刘爱卿平身——”
刘泽恭恭敬敬地道:“谢陛下!”而后退至一边垂手而立。
献帝难掩心潮的澎湃,道:“想不到刘爱卿乃昔日在北邙山救驾之人,朕多年以来一直苦苦寻找始终不得,未料到今日得睹真颜,竟然是刘爱卿救的驾,朕当好好谢之。”
百官俱是一怔,献帝所提用的北邙山之事诸官都是很清楚的,张让诛杀何进,挟持少帝与当时还是陈留王的献帝逃到了北邙山,不是有句童谣说“帝非帝,王非王,千骑万骑走北邙”,说得就是当时的情形。不过献帝所说的救驾之事却让诸位臣工一头的雾水,知道刘泽底细的,自然晓得刘泽当时还在青州平原县当县令,如何能到洛阳近郊来救驾,当真是匪意所思。
刘泽心中倒也些窘迫,当日自己到洛阳来并非是救驾来的,而是到张让赵忠那些十常侍府上打秋风来着,至于救了天子的驾,倒是刘泽碰巧撞上了,也算是无心之举,事后刘泽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没想到这十来年献帝竟然是念念不忘。
“当日之事,陛下洪福齐天,自有天命护佑,臣不过是偶尔遇之,举手之劳而已。”刘泽轻描淡写地说着,丝毫没有居功自傲之意,双手捧了玉匣,高高举起道:“臣奉旨讨逆,不负皇命,已诛杀逆陈伪帝袁术,首级早些时日已献至许都,今日奉上传国玉玺,请陛下查验。”
黄门侍郎接过玉匣,小心翼翼地捧了,呈放在了献帝面前的龙案之上。玉匣打开之后,一方玉玺便呈现在了满朝的文武百官面前,虽然多数的官员都有这个心理准备,但乍见玉玺还朝,还是大为耸容,太尉杨彪等许多的老臣更是泪泗横流,泣不成声。
献帝也是大为动容,传国玉玺失落之时正是洛阳宫变之日,张让杀了何进,挟持着少帝和陈留王逃出宫城,袁绍等人带兵杀进宫来,大肆杀戮宦官,宫闱内外一片混乱。混乱平息之后,检点宫中,传国玉玺并沓无踪迹。后来董卓废少帝立献帝,刘协登基之后,便成为没有传国玉玺的白板天子,所以说献帝也是压根儿就没有见过传国玉玺的。后来董卓火焚宫阙逃离洛阳,传说玉玺为孙坚所得,为此孙坚和袁绍反目成仇。再后来便是袁术得到了传国玉玺,自以为天命所归,悍然称帝。今日刘泽还玺于都,如何不令献帝激动。
“刘爱卿戮除奸逆,还玺于都,功莫大焉。朕听说刘爱卿亦本是宗室之后,却不知高祖何人?”
刘泽奏道:“臣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先祖曾封爵为陆城亭侯,遗居涿县三百余载,东郡范令刘雄之孙,涿郡功曹刘弘之子是也。”
献帝传令宗正卿取宗族世谱来检看。虽然自陆城亭侯刘贞以后,这一庶支就失侯没落了,但做为宗室,都是有记录的,一代代查阅下来,刘泽与献帝竟是帝之叔也。献花帝龙心大悦,道:“按宗族排叙,刘爱卿乃朕之叔也,宗室之内,有刘爱卿为朕分忧解难,攘除国难,朕心甚慰。”
刘泽倒没有在乎什么皇叔不皇叔的身份,虽然说自己的确是汉室宗亲,不过是先汉景帝之后,与当今天子的血脉早已疏远,家道中落,已与庶民无异。高祖皇帝开枝散叶,刘姓恐怕现在遍地都是了,想想光是自己的那位大种…马的先祖中山靖王就生了一百二十个儿子,这子子孙孙地繁衍下来,献帝的叔叔大爷恐怕多得都可以车载斗量了。何况经过西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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