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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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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的手掌心。
袁术彻底地绝望了,关羽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等着袁术下车投降,桥蕤一死,护卫在袁术左右的侍卫都有些慌神,手中虽然还握着刀,但明显地可以看出刀身在颤抖着,眼睛之中是惶恐的神色。
垂死挣扎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等待袁术的似乎也只有投降一途。虽然徐州军大喊着“降者免死”的口号。可袁术远没有傻到认为自己投降后可保住性命的地步,降者免死或许适用于袁术帐下所有的文官武将,但绝对不会适用于袁术。也许刘泽不会杀他,但刘泽肯定会将他交给大汉朝庭来处置。对于袁术这种谋返叛逆者而言,被押解到许都,下场只有两种,一种就是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另一种就是五马分尸车裂而死,舍此这外,绝对不会有第三种死法。
袁术想想那那刀子在他身上一片片地将他的肉割下来的恐怖的景象就不寒而栗。他是大陈国的皇帝。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有尊严,绝不能如同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锵”地一声,袁术将他的佩剑拨了出来。望着那如一泓秋水般明亮的寒剑。袁术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悲怆。袁术出身于四世三公的门阀世家。又是袁家的嫡长子,天之骄子,地位荣宠。袁术的前半生,可谓是风光至极,黄巾之乱后,袁术更是成为雄霸一方的诸侯,跨距江淮,位登九五,达到了人生的顶峰。但波峰与浪谷只差之毫厘,袁术千秋万代的皇帝梦想刚刚就搁浅了,因为他撞上了刘泽这个宿命中的礁石,袁术还没有好好享受大陈国帝王的该拥有的东西,就被刘泽打入了黑暗的深渊,义成之败,阴陵之败,一个个的败仗纷至沓来,压得袁术都喘不过气来。
穷途末路!从刘泽祭起讨逆的大旗开始,袁术就已经是走向了他的穷途末路,困居在寿春城里的时候,袁术就感觉到了窒息和绝望,没有半点的生机,就连逃跑在北去的路上,袁术都一直做着噩梦,死亡的气息从来没有远离过他。
关羽在冷笑,他的大刀闪着寒芒,对于袁术而言,这儿就将是他生命的终点。
袁术横剑于项,仰天长叹道:“天亡我袁术!天亡我大陈!天意如此,奈何奈何!”他转头逼视向关羽,眼中闪耀着一抹最后的戾色,昂首凛然道:“朕乃大陈国皇帝,誓死也不能折辱在尔等贩夫走卒的手中!今日便是死处,我袁术一样也是大陈皇帝,千秋后世,也不可能抹杀这一点!哈哈哈——”言罢,大笑三声,袁术横剑一抹,鲜血自项间喷涌而出,袁术的尸身自车舆上栽了下来,寂然不动。
袁术这一死,军无主心,所有的士卒一齐地伏地而降。关羽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大手一挥,将这些人统统纳降了。
关羽令人将袁术的首级割了下来,专门在匣内存放着,又令人将袁术的尸身装殓了,运回到寿春去。
周仓押解着袁术的妻子冯氏、儿子袁耀、从弟袁胤还有袁术的两个女儿过来,向关羽禀报道:“二爷,袁术的家人俱在此,如何处置,请二爷示下。”
关羽看了一眼袁术的老婆孩子,曾经的大陈国皇后冯氏和两位公主哭哭啼啼,太子袁耀战战兢兢,都吓得不敢说话,唯独袁胤向关羽施礼道:“袁术谋逆当诛,但罪不及妻儿,今献上传国玉玺,还乞将军可以活妇孺之命。”
本来关羽也没准备要诛连袁术三族之人,不过一听传国玉玺这四个字,心念一动,沉声喝道:“传国玉玺何在?速速拿来!”
袁胤赶忙低声与冯氏说话,冯氏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今日袁家一家老幼能不能保全,也全在这传国玉玺之上,赶紧地将盛放玉玺的匣子呈了上来。
周仓打开匣子,取出玉玺让关羽察看,关羽虽然没有见过传国玉玺的模样,但看那玉质温润白腻,方圆四寸,上雕五龙交纽,下刻八个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玺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便令人收之,准备交由刘泽再验真伪。同时,关羽也将冯氏、袁胤等人监押了,一并交押解到寿春去。
关羽既获袁术的首级,也不再返回徐州,而是从汝南直接南下,去了寿春,径直来见刘泽。
刘泽听闻关羽已经截杀了袁术,大喜,亲自出迎,将关羽迎入城内。
关羽具述在城父截杀袁术之详情,呈上袁术的首级和传国玉玺,道:“此玉玺乃袁术妻子冯氏所献,某也不知是真是假,请兄长甄别。”关羽打开匣子,取出那方玉玺,交由刘泽诸人查看。
说实话,关羽搞不清玉玺的真假,刘泽也自认对古董没有鉴别能力,如何能搞得清这方玉玺是真是假,不过贾诩倒是见多识广,细细地端详之后道:“主公,观此玺玉质光滑温润,乃是用最上等的玉雕成,应是传说中的和氏璧无异。据传秦始皇一统天下之后,将和氏璧制成传国玉玺,由丞相李斯亲笔手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并由玉工镌刻其上,作为天子印信。及至秦亡,玉玺而为高祖所得。王莽篡汉之时,孝元太后怒而用玺砸向王舜,坏其一角,其后王莽用黄金镶之,传国玉玺从此有瑕。孝灵皇帝崩殂之后,张让擅杀何进以致宫乱,传国玉玺由此而无踪,传言孙坚入洛阳之时曾获此玺,后孙坚殁,传国玉玺为袁术所得,这也就成了袁术称帝的借口。今日袁术败亡,其妻所献之玺应为真玺无疑。传言得此玺之人乃受命于天之人,主公今得此玺,可喜可贺。”
众人闻之,皆面有喜色,贾诩的话说的明白无误,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现在传国玉玺到了主公的手中,那主公岂不就是真命天子了吗,将来必有一日可以位登九五,到时候,呵呵……
众人还在意淫之时,刘泽冷笑两声,淡然地道:“得玉玺者得天下,真可谓是天大的谬误,玉玺者,不过是一死物而已,如何能号令天下?孙坚得玺而怀异心,为诸侯所忌,死于非命,袁术得玺而妄自尊大,自以天命所归,悍然称帝,到头来也不过是黄梁一梦。我看这玉玺也并不是什么祥瑞之物,反倒是取祸害命之物,留之何益?欲平天下,还得仰仗文治武功,区区一介死物,能有何用,反倒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让别人心生觎觑,到头来反误了卿卿性命。”
“那主公打算如何处置这传国玉玺?”贾诩问道。
刘泽道:“这玉玺是天子信物,那就还玺于都吧。”
陈宫忧虑地道:“今上暗弱,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主公若是还玺于都,这传国玉玺岂不为曹操所得。曹操常怀篡位自立之心,得此传国玉玺更易让其自立野心,主公这么做,是否明智?”
刘泽打量一下在座诸人,见众人皆有不舍之意,不禁暗暗发笑,看来这传国玉玺的诱惑力当真不浅,当即淡然一笑道:“曹操倘若真有篡位自立之心,就算有玉玺他要篡没有玉玺他也要篡,玉玺不过是一掩人耳目之物,何足挂齿。扫平天下,靠得是实力,没有实力就算拿着传国玉玺也未必能坐稳天下,孙坚、袁术即为前车之鉴,反之,拥有实力掌控天下,天下万物皆在掌中,何况一方小小的玉玺!”
众人悚然,齐声道:“主公圣明!”
刘泽吩咐将袁术予以厚葬,不过下葬的只是袁术的无头尸首,袁术的这颗人头,还是要呈送到许都的,毕竟刘泽是奉诏讨逆,是要拿袁术的人头去复旨的。可叹袁术算是做了一任皇帝的,到头来却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至于袁术的家人,刘泽倒是没有为难他们,令人妥为安置。
第458章江东来使
接下来的时间,刘泽着力开始整编淮南的降军。义成之战,收降三万余人,阴陵之战收降两万余人,最后寿春城破之时,投降加俘虏也有五万左右,合计起来,总共收编了近十万的降兵,如何安置这些降兵是摆在刘泽面前的最大问题。
占领了淮南,随着地盘的延伸,刘泽肯定是需要更多的军队,但全盘地不分良莠地将降兵接收下来,也不符合刘泽的治军思想。刘泽以七万之众轻而易举地打败了袁术的十五六万人马,足以说明兵不在多而在精的道理,走精兵路线一直是刘泽所倡导的,所以在淮南降军中选优汰劣重新整编极为地重要。
刘泽将一些淮南兵之中的骨干中下层军官保送到东点军校进行系统地学习,又从东点军校中抽调一批毕业学员担任淮南军的尉级军官。在降兵之中择其精锐力量与第四军团混编,成立第九、第十、第十一步兵师和第六骑兵师,并组成新的第五军团。
第五军团的都督由太史慈来担任,太史慈也升为正将军衔,副都督则由原第一军团第二师总兵陈到担任,陈到也由偏将升为副将。第五军团的参军位置,刘泽则是安排了阎象出任,不过刘泽没有给予他贾诩陈宫平起平坐的品秩,而是实授他为比二千石之职,低了贾诩一级。新成立的第十、第十一步兵师、第六骑兵师划归第五军团所辖,另外原属第四军团的第八步师也划到了第五军团旗下。第十步兵师总兵由雷薄担任。第十一步兵师总兵由陈兰担任,第六骑兵师总兵由陆勉担任。新成立的第九步兵师则归第四军团所辖,总兵由陈纪担任。新编四个师的副总兵则都是由原先徐州军旅都尉择优升任的。
刘泽亲自为雷薄、陈兰、陈纪、陆勉四位新任总兵授衔,不过他们都没有获得总兵的基准军衔偏将军衔,而是被授予了低一阶的裨将军衔。此次对新降将士的授衔都采取降一级授衔的原则,从将军到普通的士兵,均是降一阶授以军衔,这并不是刘泽的歧视,而是基于军衔制的规定。军衔制的实施细则中规定,每个职位对应基准的军衔。但根据军功可以酌情降一级或升一级军衔。雷薄等人作为新降之人,自然是没有军功在身的,完全符合降一级军衔的规定,以后他们可以凭借着军功来提升军衔和职位。所有降将的军衔降一级授衔也成为徐州军的一个原则。一直在后来贯彻执行下去。
野战军择优选用了四万降兵。其次在第二波的选拨中。二万多人被录用为郡县的城防兵,至于剩下被淘汰掉的四万降兵,除了一少部分卸甲归田回乡之外。大部分被刘泽划为了屯田兵。在徐州,屯田基本上是民屯,在淮南,刘泽也淮备实施屯田,除了招募流民进行民屯之外,这四万降兵专门成立了军屯,一面进行农业生产,一面进行军事训练,也算是预备役,将来战事激烈之事,这些屯田兵也可以利用一二。
淮南原有两个郡治,一个九江郡,一个庐江郡,袁术称帝之后,把九江郡改为了淮南尹,大陈国灭亡之后,刘泽拨乱反正,又将淮南尹改回为九江郡,将郡治迁往合肥。庐江郡郡治皖城,连同皖城以南的几个县,已为孙策所得,不过庐江郡北部八个县尚在刘泽手中,加上弋阳、期思两个原属汝南的县,刘泽便以六安为郡治,重置庐江郡。另外,刘泽将原属九江郡的在淮北的几个县和沛国南部,汝南郡的几个县合起来,新设立了一个淮北郡,以。寿春作为扬州的州治,虽然不能再统领江东四郡了,但做为淮南的政治经济中心,其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
刘泽任命李丰、梁刚、乐就为九江郡、庐江郡、淮北郡的太守,韩胤为治中从事,不过他们也都和陈纪一样,享受不到太守两千石的待遇,降为千石。同徐州的太守一样,他们也只是拥有行政权的太守,军事权和司法权一样没有了,比之汉朝原先的太守,刘泽治下的太守权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彻底地沦为了文官。
九江郡治合肥,下辖合肥、阴陵、西曲阳、寿春、当涂、钟离、成德、浚遒、东城、淮陵、盱眙十一县(由于淮河北岸的下蔡等三个县划归到了淮北郡,而巢湖以东的历阳、全椒、阜陵三县为孙策所得,所以刘泽便将原属徐州下邳国的盱眙、淮陵、东城三县划入到九江郡的治下);庐江郡治六安、下辖六安、龙舒、雩娄,灊县、蓼县、安丰、安风、阳泉、弋阳、期思十县;淮北郡治下蔡,下辖下蔡、平阿、义成、龙亢、谷阳、向县、洨县、虹县、公丘、慎县、富波、汝阴、原鹿十三县。淮南两郡原有人口近百万,而且淮南没有经过黄巾军的蹂躏,原本为富庶之地,但这几年在袁术的折腾之下,民不聊生,人口锐减,刘泽拿下寿春之后的最新人口统计淮南两郡人口已不足三十万(不包括被孙策占去的皖城、历阳等县人口),如何休养生息,恢复淮南的生产力是摆在刘泽面前的头等大事。刘泽下令减免了淮南三郡两年的赋税并拨付了大量的赈灾钱粮,让百姓恢复生产,将荒芜的土地集中起来进行屯田,澄清吏治,惩治豪强,淮南的局面也渐渐地为之好转。
就在这一天,刘泽接到通报,称江东的孙策派使者前来求见刘泽。
刘泽微微纳闷,自己和孙策在淮南以巢湖为界,各安其事,互不相犯,这回孙策派使者前来,又有何意图?吩咐传进来,刘泽亲自接见。
“江东鲁肃奉孙将军之命前来拜见刘使君。”来使一见面便向刘泽深揖一礼,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鲁肃?刘泽心念微微一动,原来是他呀。鲁肃是东城人,出身士族,性格豪爽,与周瑜交好,周瑜任居巢令时,兵少粮缺,求助于鲁肃,鲁肃家里有两个大粮仓,信手一指,便将其中的一个粮仓三千斛的粮食给了周瑜,其慷慨大气可见一斑。后来周瑜归附孙策之时,鲁肃便同周瑜一起过江投奔了孙策。历史上的鲁肃,号称是东吴四英将之二,能文善武,是少有的全才,也许论用兵之道鲁肃比不过周瑜陆逊,论治国方略比不过张昭顾雍,但鲁肃却拥有着比其他人更有远见的大局观,历史上他最早提出了三分天下鼎足而立的主张,远见卓识,为了维护孙刘联盟不遗余力,识大体顾大局,江东诸臣中只有他最清醒地认识到要想对抗曹操,孙刘必须要走联合的道路。三国之中持同样见地的,也只有诸葛亮一人而已,可惜鲁肃英年早逝,否则三国之局面必将又会是另一番景象。鲁肃之后,吕蒙虽有袭夺荆州之功,陆逊独占火烧彝陵之绩,都有一代名将之实,但东吴胸怀天下之人却再也难觅踪迹,偏安东南一隅,最终走向败亡之路。
“久仰子敬先生之大名,今日始得相见,真乃三生有幸。子敬先生请上座。”刘泽含笑着以礼相待。
鲁肃拱手谢座,道:“刘使君客气了,在下微末之人,何足挂齿。”
刘泽道:“子敬先生过谦了,谁不知道子敬先生仗义疏财,慷慨大度,今日一见,果然是人如其名,某钦佩之至。不知子敬先生此来何事?”
鲁肃道:“孙将军听闻刘使君大破寿春,擒杀伪帝袁术,为匡扶汉室立下不世之功,特命鲁某前来道贺,呈上一份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刘使君笑纳。”说着,鲁肃便将礼单呈上。
刘泽打开礼单看了一眼,孙策的贺礼倒也是价值不菲,大东珠一斛,白璧十双,吴绢百匹、珊瑚一对等等,不过刘泽可没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以刘泽的身家,那可是视钱财为粪土,轻轻地将礼单放下,客客气气地道:“多谢伯符美意,刘某就却之不恭了。不知伯符可安好?”
孙策派人送上厚礼,明显地有结交刘泽的意思,双方前段时间都打着讨伐袁逆的旗帜,出兵淮南,但真实的意图双方却是心照不宣,不过都是为了争淮南的这块地盘而已,虽然双方都保持了克制,没有发生兵戎相见的事,但双方绝对谈不上友好,刘泽对孙策虎口夺食的行为很是愤慨,孙策则是为了未能得到合肥而耿耿于怀,这次孙策派鲁肃来主动示好,倒令刘泽深感意外。
鲁肃道:“多谢刘使君挂怀,孙将军一切安好。前者刘繇溃逃到豫章,与华歆联合图谋江东,已为孙将军所败,豫章之地也尽归江东所有。”
刘泽嘴角挂着吟吟的笑意,示威么?孙策拿下豫章,江东的局面便为之一稳,难道他还想回过头来再图淮南吗?
“子敬此来,不光是为道贺之事吧?”刘泽意味深长地道。
第459章传国玉玺
鲁肃轻轻地一笑,神情之间略带些尴尬,道:“这个……鲁某此番前来,的确是奉了孙将军之令,有一事与刘使君相商。”
果不如期然,孙策主动示好,是别有目的的。刘泽不动声色地道:“有何事子敬但讲无妨。”
鲁肃道:“听闻刘使君在汝南截杀袁术之时,曾得玉玺一方,袁术的玉玺乃是从我主手中诳取的,原本为孙家之物,孙将军恳请刘使君能将此物归还。当然,孙将军也不能白要,知道此物乃价值连城,愿以庐江十座城池做为交换。”
刘泽呵呵一笑道:“不错,刘某的确从袁术手中夺回一方玉玺,但这传国玉玺乃天子信物,国之重器,如何能成为孙家之物?”
鲁肃敛容道:“自董卓以来,朝纲不振,诸侯雄起,天下重器,自然是有德居之,我主之先父破虏将军,讨灭董卓身先士卒,机缘巧合,于洛阳故宫枯井之中,获此异宝,玉玺自为江东孙家所有。袁术贪婪,狼戾不仁,常怀觎觑之心,我主为大事计,乃以玉玺为质,向袁术借得三千人马,平定江东。怎知袁术狼子野心,忤逆称帝,我主也常常夙夜忧叹,深悔将玉玺质押给袁术之事。这方玉玺乃是孙家之物,当初也是抵押给袁术而已,并未相赠,也未出卖,现在孙将军愿以十座城池的代价向刘使君此物,乃是故念此玉玺乃破虏将军留给我主之遗物,睹物思人。不敢让先父所遗之物流落在外,还请刘使君可以成全。”
贾诩在旁冷笑一声道:“鲁中郎此言差议,传国玉玺乃天子印信,岂可为孙家之物?昔日孙破虏背盟弃约,私匿玉玺,引来杀身之祸,袁术据玺称帝,妄言天命所归,最后也是身首异处,可见此等国之重器。非常人可以拥得。得之未必是福,失之未必是祸,如今孙郎乃贪念重器,莫非还想效其父之后尘?”鲁肃在孙策帐下为中郎将。故而贾诩称他为鲁中郎。
鲁肃知道将玉玺硬说成是孙家之物也有些强辞夺理。但不这么说还有将玉玺要回来的希望吗?天下人都知道孙坚当日背盟藏玺。还赌咒发誓说若私藏玉玺当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后果然应誓,贾诩的话直言此意。倒让鲁肃有些尴尬,不过鲁肃心道,传言得此玉玺者可得天下,刘泽不想交出玉玺,还不一样心怀异志?
当下鲁肃道:“那不知刘使君如何处置这方玉玺?”
贾诩凛然地道:“我主奉诏讨贼,行得乃是国家大义,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岂可私藏暗匿,我主已决意还玺于都,天子印信自然归天子所有,他人岂可染指!”贾诩是刘泽座下的第一谋士,他的话自然也就可以代表刘泽,何况贾诩说话之时,刘泽颔首默许,在鲁肃看来,贾诩的话自然是刘泽的意思,此时刘泽不方便表态,自然由贾诩代为发言。
鲁肃本想将刘泽一军,但没想到刘泽早已是决意将传国玉玺交还给天子,如此一来,鲁肃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传国玉玺本来就是天子之物,其他人持有都是窃据。鲁肃沉默片刻,鲁肃向刘泽拱手道:“既如此,鲁某便告辞了。”
刘泽含笑道:“难得子敬前来,某略备薄酒,一尽地主之谊,还请子敬可以赏脸。”
鲁肃推辞再三,刘泽却是执意相邀,鲁肃推辞不过,只得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刘使君之盛情。”
刘泽呵呵笑道:“我与子敬一见如故,今日须得一醉方休才是。”
于是,刘泽在寿春府中置宴,款待鲁肃,推杯换盏,相谈甚娱。
酒至半酣,刘泽停杯投著,嗟然长叹。鲁肃不禁诧异,这酒宴的气氛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刘泽突然长叹起来,乃道:“刘使君何故叹息?”
刘泽道:“子敬是下邳东城人吧?”
鲁肃很纳闷,这刘泽缘何无缘无故地问起自己的籍贯来了,不过他还是如实地道:“不错,鲁某正是东城人。”
刘泽叹息一声道:“徐州之地,俊杰辈出,不光是子敬,张昭张子布、张纮张子纲,皆有经天纬地之才,陶公不智,此等俊杰之士在徐州却无投效之门不得不背井离乡,惜乎叹乎。”
鲁肃的脸微微一红,刘泽明里叹息,暗里却有招揽之心,鲁肃是徐州人,那年头人的乡土观念很重,祖宗的祠堂都搁在那儿,提及故土鲁肃也自然不免有几分眷顾,不过鲁肃现在已经投效了江东,何况他和周瑜的关系铁得很,周瑜又和孙策是铁哥们,无论如何,鲁肃也是不可能被刘泽几句乡情之语就打动了的,淡然一笑道:“肃在江东,尝闻刘使君仁政爱民,泽被苍生,徐州有刘使君这般英明之主打理,徐州百姓幸甚之至!”
刘泽所言的是徐州人才外流,鲁肃却讲刘泽在徐恩德,看似两人的对话风马牛不相及,但刘泽的意思鲁肃明白,鲁肃的婉拒刘泽也清楚,两人不过是心照不宣而已,刘泽微微有些醉意,举杯道:“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来来来,子敬,满饮此杯,今日不醉不归。”
鲁肃不是唐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刘泽吟出来的这两句诗的出处,不过刘泽的那句恨不相逢未嫁时让他还是感慨良多,刘泽强势地崛起于徐州,逐曹操、斩吕布、败袁术,一举荡平淮南之地,鲁肃自然一直是密切地关注着,虽然他不敢苟同刘泽对待士家的那些政策,但刘泽的枭雄之姿,无疑让鲁肃看到了徐州的强大,如果没有选择加入到江江势力之中,也许鲁肃是会投靠到刘泽的麾下,但现如今一切似乎都晚了,真的是恨不相逢未嫁时。鲁肃亦举起杯来,慢慢地品着,他感觉到这酒似乎有些苦涩。
刘泽喝得似乎些恍惚,满脸通红,半眯了眼睛,对鲁肃呵呵一笑道:“子敬,其实这传国玉玺与我如粪土,伯符想要,也简单的的很,就看我想要的东西伯符肯不肯给……”
鲁肃心中一喜,道:“不知刘使君想要何物?”
刘泽莞尔一笑道:“对于伯符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素闻皖城乔家,生有一对绝色女儿,某心仪已久,寤寐求之,伯符意在玉玺,我意在佳人,伯符如肯交换的话,玉玺给伯符意无不可。”
鲁肃一听,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宛如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迟疑地道:“这……”
刘泽佯做不快地道:“怎么?不就是两个区区民女么,子敬还做不了这个主?”
鲁肃脸涨得通红,讷讷地道:“如果仅是两个民女的话,江东当绝不惜乎。只是乔氏二女,长为孙将军之主妇,次为周公瑾之妻室,刘使君之请,如何敢应?”
刘泽作恍然大悟状,以手抚额,呵呵笑道:“某实不知,酒后乱语,子敬勿怪。呵呵,就当我没说过,子敬回江东之后,万勿向伯符公瑾提及此事,来来来,我们还是喝酒吧。”
鲁肃拱手道:“多谢刘使君款待,鲁某已是酒足饭饱,即当辞去。”
刘泽没有再行挽留,起身亲自送鲁肃出门,互道珍重。鲁肃离去之后,刘泽这才慢慢地踱步回到大堂,命人沏上茶来,悠闲的饮起茶来,方才醉意阑珊的模样荡然无存。
贾诩一直陪筵在侧,除了寒喧过几句之外,贾诩几乎没有开口,没说话并不代表贾诩没听他们说话,看刘泽的神情,酒宴之上的那些言语分明是佯做醉态,可刘泽的话,怎么听起来都是醉话,一贯聪明的贾诩这次也摸不清刘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主公并非好色之人,且又明知孙策周瑜已娶大小二乔,何必故意如此言之?鲁肃此去,定当将主公之言细述给孙策周瑜,二人闻之,定当视为奇耻大辱,主公既不想与之开战,又何必激怒此二人?”
刘泽呵呵一笑道:“孙策此次派鲁肃前来索玺,不过是投石问路,玉玺既为天下重宝,就算我们不交还给天子,一样也不可能还给江东,孙策周瑜不过是打着索玺的幌子想一探我们的虚实,淮南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们在此枕戈待旦,他们睡觉可就不会踏实了,双方貌合神离,将来必有一战。既然孙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想用讨玺来一探我方态度,那么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故意拿二乔的事来恶心恶心他们,也让他们明白,耍把戏的事可不止他们会。”
贾诩闻言也是不禁呵呵一笑,和刘泽相处多年,对刘泽亦庄亦谐的性格倒也十分清楚,说道:“主公如此一说,只怕孙策得暴跳如雷才是。”
刘泽道:“这次在淮南虽然没有打起来,但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一直和江东和平共处下去,徐州与江东,迟早会面临一战。孙策周瑜想玩点心机手段,那我就奉陪到底!”
第460章欺人太甚
鲁肃赶回曲阿之后,匆匆地去见孙策。
孙策与周瑜正在堂上谈笑风声,见鲁肃回来,笑着道:“子敬回来的好快,交易谈得如何了?”
鲁肃据实以告,称刘泽根本就没有拿玉玺来换城池的打算,刘泽倒是说要将传国玉玺归还朝庭。
孙策和周瑜相视一笑,显然这个结果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传国玉玺是何等宝物,区区几座城池想必也打不动刘泽的心,他们此举只是想一探虚实而己。现如今袁术已经被刘泽所灭,刘泽是否有南下侵吞江东之心,是孙策和周瑜最关心的问题,此次派鲁肃前去寿春,就是有探看刘泽下一步动静的打算。至于刘泽说要还玺于都,孙策和周瑜可不一定相信,认为这不过是刘泽的托词罢了,得玉玺者得天下,刘泽既为一方诸侯,岂无问鼎天下之志?孙坚和袁术为了得到传国玉玺,那可都是费尽心机,甚至于陪上性命,有人居然要将这传国玉玺白白地送还给朝庭,那脑子不是进水了吗?
虽然鲁肃对未完成使命显得很局促,但孙策却是很大度地一挥手,道:“子敬一路辛苦了,权且回府歇息吧。”
“主公,还有一事,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鲁肃吞吞吐吐地道。
周瑜微微笑道:“子敬有话不妨直说。”
在酒宴之上,刘泽也不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说八道,反正他是说了要拿二乔来换玉玺的事。鲁肃也吃不准刘泽是真不知道二乔已经嫁给孙策周瑜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总之当时刘泽一言既出,把鲁肃吓了一跳。随后刘泽虽然一再道歉,并提议鲁肃回去之后切勿把这句话告诉孙策和周瑜,但鲁肃一路之上斟酌再三,决定还是要将刘泽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孙策才是,毕竟自己奉命出使寿春,将此行详情如实说给孙策是自己的义务。
鲁肃道:“初时会面之际,刘泽一口断然拒绝了以城易玺之事,不过在后来的酒宴之上。刘泽酒醉。倒是提出用二女换玉玺……”
孙策一听倒是颇为感兴趣,追问道:“刘泽居然想要女人来换玉玺?呵呵,有点意思,看来徐州传言刘泽乃好色之徒一点也不假。为了一个姬妾貂蝉。刘泽不惜和吕布反目成仇。只是听说刘泽的正妻乃是妒妇。出了名的醋坛子,貂蝉一事就弄得满城风雨,想不到刘泽到了淮南。一样色心未泯,只是不知他垂涎的是何家的女子?”
鲁肃满脸胀得通红,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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