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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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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小刘微手舞足蹈,看到刘泽也是高兴异常,不过刚呀呀学语的他还咬字不清。
刘泽高兴地将儿子举过头顶,搁在脖子上,喊道:“骑大马喽,骑大马喽!”小刘微呵呵笑个不停,在刘泽的脖子上又蹦又跳。
“小心摔着!”蔡琰急急地将刘微抱了下来,嗔道:“看你,都是二千石的身份了,还这么意气。好了,微儿该睡觉了,凝儿,带他下去。”蔡琰将孩子递给凝儿,凝儿浅笑着接过下去了。
“琰儿,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你了。”刘泽凝视着蔡琰,目不转睛。
蔡琰双颊飞红,嗔道:“非礼勿视,你看什么看?”
刘泽大笑着,将蔡琰揽入他怀中,道:“我呀,这一辈子都不会看够。”
“你呀,就会贫嘴。”蔡琰浅笑着,倚在他的怀中,如小鸟依人。
刘泽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如兰似麝的阵阵幽香,不禁是心旌摇动,情不自禁地吻向她的唇边。
蔡琰不胜娇羞地将他推开。“白日宣淫,岂是君子所为?”
“谁说白日就不能宣淫了?小别胜新婚,娘子,你就从了为夫吧。”刘泽一边吻着,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曲线毕致凸凹玲珑的身段上游走起来,弄得蔡琰嘤咛连连娇喘吁吁。
就在两人沉浸在柔情蜜意之中的时候,门外突来传来一声:“报!”
声音虽然不大,却如一盆凉水浇顶,将两人刚刚升腾的欲火给浇灭了,两人攸然地分了开了,刘泽真是有些恼火,沉声道:“何事?”
“徐州典农校尉陈登求见。”亲卫在门外毕恭毕敬地道。
陈登来了,刘泽心头一怔,他来干什么?不过这可是非见不可的客人。“知道了,带元龙先生到前堂,我随后便至。”
蔡琰臊得满脸通红,理了散乱的云鬓,白了他一眼,低声道:“看你干得事!今天晚上罚你不准进屋。“
刘泽大笑道:“徐州可是美女如云,夫人就不怕我另结新欢?”
蔡琰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你若有真本事就给我娶回一个来!”
陈登奉了陶谦的命令专程赶来小沛见刘泽,看到小沛城涣然一新的模样,想想这才几日的光景,刘泽就已经将小沛城整肃的有模有样,不禁钦佩不已。到了刘府,与刘泽相见,陈登感慨道:“小沛屡遭战火摧残,满目苍荑,想不到润德公方来几日,小沛就已经旧貌换作新颜,真令人匪意所思。”
刘泽含笑道:“元龙先生谬赞了,些许土木工活,何足挂齿。不知元龙先生此来何事?”
陈登环视堂内,陈设虽然简单,却是纤尘不染,微微一笑道:“润德公既然已经在小沛落脚,不知可曾将夫人接来?”
“拙荆今日方到,多谢元龙先生记挂。”
“人若无妻如屋无梁,这家中没有女人主内可是不行。润德公缘何只有一妻,却未纳妾室,以润德公的身份,不该如此?”陈登好奇的问道。
刘泽好生奇怪,这陈登来访,一不谈政务,二不问军事,偏生围着女人的话题打转,也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刘泽也只能是静观其变。“拙荆贤良淑德,与某伉俪情深,某得此贤妻,自然是无复他求。”
陈登微微微颔首,道:“蔡夫人才华横溢绝色倾城,在下曾闻润德公千里赴险,单骑闯长安,才得以掳获美人芳心。此英雄救美的佳话天下传唱,尽人皆知,不知羡煞天下多少闺阁怨女。”
刘泽大汗,什么时候自己单骑闯长安了?天下流言以讹传讹,不知道衍生出多少匪意所思的版本来。“市井虚妄之言,元龙先生也信乎?”
“登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陶使君有一妻妹,却是对润德公的故事念念不忘,深为润德公情深义重而感动。甘小姐温婉贤淑,有倾国倾城之色,平生有志,非天下英雄不嫁。陶使君今日遣登前来,就是为甘小姐保媒而来,陶刘两家共结秦晋之好,诚为天下佳话。”
刘泽恍然大悟,陈登此来并不是谈什么军政大事,怪不得他绕来绕去,话题一直围着女人打转,敢情他是来当媒人的。这件事记得陶谦曾在酒宴之上提起过,当时刘泽含糊的答对过去,之后也就没再当真,可没想到陶谦居然会正经八百地派陈登来做媒,再想含糊过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说实话,刘泽的心中,只有蔡琰一人,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拒绝纳甄宓为妾了。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对于刘泽而言,不单单是前世那种根深蒂固一夫一妻的婚姻观念,更主要的他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他始终认为,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在一起,何况此生他只钟情于蔡琰一人,得蔡琰为妻,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再也没有娶其他女人的想法。
第326章贾诩进言
刘泽始终认为,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爱情都将是永恒不变的,人之所以有别于禽…兽,那就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如果人只满足于发泄**,那与禽…兽又有何区别?刘泽自认为自己不是圣人,也做不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男欢女爱必须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之上,从这一点上来说,刘泽是很难接受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约的婚姻。在洞房之中,与一个陌生的女子对坐相处,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
他轻咳了一声,对陈登道:“非常感谢陶使君的美意,蒙甘小姐的错爱,在下惶恐不甚,在下得蔡氏为妻,余愿足矣,誓今生不纳一妾,请元龙先生回禀陶使君,在下愧不敢受。”
陈登原本以为刘泽只有一妻无妾,这桩婚事可以轻轻松松地搞定,可他刚一说来意,刘泽竟然断然拒绝,似乎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不禁纳闷之极。
陶谦的妻妹长得漂亮温柔贤慧可是在徐州城里出了名的,多少人想娶为正妻都未能如愿,在陈登看来,甘小姐就是给刘泽来做正妻都绰绰有余,人家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呢,丹阳望族甘氏嫡女出身,能娶到她就是和徐州牧陶谦成了连襟,光耀门楣,现在给刘泽做妾,多少有些委屈了。
陈登实在想不出刘泽拒绝的理由。“润德公放心,甘小姐才貌双全,名门嫡女,无论样貌出身绝对不会配不上润德公的。”
刘泽苦笑一声。看来陈登会错意了,自己对女方样貌出身并不在意,唯一在意的,只有有没有感情,他和甘小姐素未谋面,又从何谈起感情二字。但这话又不能跟陈登明说,在汉代什么情呀爱呀的都属于禁忌语,士大夫都耻于谈论,他只得道:“在下对甘小姐人口样貌别无异议,只是在下并无纳妾之心。请元龙代我向陶使君婉辞。”
陈登诧异地道:“尊岳父蔡公曾著《独断》一书。书中明言卿大夫一妻二妾,纳妾本乃有礼法可循,为何润德公固辞,难不成润德公惧内不成?”陈登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也只能是刘泽怕老婆了。蔡夫人为了专chong而不许他纳妾,也就这一种合理的解释了,看来刘泽英雄盖世。却也是个惧内的主,陈登暗暗好笑。
刘泽不好再做解释,道:“内子贤良淑德,至于不想纳妾乃泽个人之事,其缘由不便直言。元龙先生远来,舟车劳顿,权且在馆驿之中安息,明白在下作东,为元龙接风洗尘。”
陈登只得告退,不过他没有去馆驿,直接去找贾诩了。曾在刘营之中呆过一段时间,陈登与贾诩处得还不错,更重要的是,陈登很清楚,贾诩作为刘泽身边的首席智囊,刘泽对其是言听计从,想让刘泽应允这门婚事,陈登看来还得另辟蹊径。毕竟在陶谦面前已经允诺办成此事,陈登可不想因为刘泽拒绝就半途而废。
贾诩一听这是好事呀,姑且不论甘小姐的人品样貌,单单就是可以和陶谦结成连襟,对刘泽谋取徐州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陈登说刘泽当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贾诩倒也不奇怪,在平原时就曾拒绝过一次。
“元龙放心,我会劝说我家主公的。”贾诩才陈登道。
陈登拱手道:“多谢文和兄相助。”
贾诩赶到刘泽府邸的时候,刘泽正好有事出去了,贾诩思量再三,决定去见见主母蔡琰,想让刘泽接受纳妾之事,最关键的人还是蔡琰。当年刘泽千里闯长安,从天牢之中将蔡氏一家救出来,这个举动无疑是最疯狂的,是什么力量促使刘泽不顾一切冒着天大的危险要去做,恐怕逃不出一个情字,他对蔡琰情深孽重,才会如此不惜一切代价,不顾及声名毁誉而退掉了甄家的婚事,这次拒绝甘小姐,恐怕也是同样的原因。若真想寻求突破,天下唯一能劝得动他的,也只有蔡琰一人。
于是贾诩请求会见蔡琰。
蔡琰很快地就出来了,在二堂见与贾诩,贾诩揖礼了一礼,道:“贾诩参见夫人。”
“文和先生免礼,不知文和见我何事?”蔡琰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端庄而雍容,高贵而矜持,让人无法直视。
贾诩也没有绕弯,直言道:“徐州牧陶谦派陈登前来说亲,欲将其妻妹许配给主公做侧室。”
蔡琰面上古井无波,淡淡地道:“此时你只需同主公商议便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此等大事也不便参议。”
“主公已经明确拒绝了这门亲事。”
“主公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妾身不敢妄议。既然主公主意已定,不知文和先生找妾身又是何意?”
贾诩拱手道:“夫人,请听某一言。贾某决无冒犯夫人之意,某深知主公与夫人伉俪情深,主公拒绝陶府君的提亲,想必是顾及与夫人的感情,属下认为,主公拒婚实为不智之举。主公欲图徐州,成就霸业,与陶家联姻,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陶家求亲与主公,目的就是想通过联姻将陶刘两家绑在一条船上,现在能解徐州之危的,也只有主公一人。陶谦年老多病,欲将徐州托付于主公,可又怕主公将来过河拆桥,对陶家不利,所以才想出了和亲之策,陶刘若结秦晋之好,陶谦便可放心地将徐州相让。主公若是拒绝联姻,便会让陶谦误以为主公无与陶家有结好之心,不仅不会再将徐州相付,只怕主公连小沛都难立足。所以这桩亲事关系到主公的王途霸业,若主公只因为对夫人专情而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属下认为殊为可惜。”
蔡琰沉吟了一下,道:“此中利害,文和可与主公明言否?”
贾诩摇头道:“主公刚毅果决,自己认定的事,属下等绝难劝回。方今天下诸侯并起,袁绍虎距河北,曹操雄霸中原,刘表刘焉各据荆益,徐州乃天赐主公之地,若错失此等良机,这天下之大,恐再无主公立锥之地。贾诩肯请夫人以大局为重,劝谏主公应允这门亲事,切勿一意孤行,以寒了众将士之心。”
蔡琰微微颔首道:“文和先生之意妾身明白了,我自当尽力相劝主公的。”
贾诩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夫人深明大义,诩代表全军将士谢过夫人了。”
蔡琰微微笑道:“文和先生良言苦谏,一片拳拳护主之心,主公能得你这样的忠直之士相辅,幸甚之至。”
贾诩谦词一番,躬身告退。
刘泽处理完公务,天黑之时才回到了府邸。
“好香!”桌上虽然只有几道简单的菜肴,却是香气四溢,令刘泽食指大动。
“今日妾身特地下厨,做了几道夫君最爱吃的菜,略备薄酒,与君共饮。”蔡琰自幼丧母,与父亲飘泊吴地,居无定所,父亲的饮食起居一直是她亲自打理,自然烧得一手好菜,嫁给刘泽之后虽然不用她再下厨,但她也会偶尔做几道菜的,每次刘泽都是赞不绝口。
刘泽大笑道:“看来今天是有口福了。”
蔡琰挟了一块鱼肉在刘泽的碗里,道:“那夫君今日可要多吃点才是。”
“这个自然——”刘泽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挟起鱼肉咀嚼起来,肉质嫩滑,鲜香味美,回味无穷。蔡琰久居吴地,江东人食鱼为主,蔡琰做鱼的厨艺自然了得,在刘泽看来,就算是五星级的大厨也不过如此。刘泽不禁感叹,后世不有句话吗,要想捉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捉住他的胃,蔡琰真可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蔡琰故意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今天陈元龙来访有紧急要事吗?”
“没啥大事,”刘泽边饮酒边道,“陈元龙奉了陶使君之意,充当媒人来了,想把陶使君的妻妹许给我当侧室,不过你放心,我当场就推辞了。”
“夫君为何这么快就急着下决定,该是多考虑下才是。”蔡琰淡淡地说道,言语平和,神态自若,仿佛是在和刘泽聊一些不相干之人的事。
刘泽停箸笑道:“琰儿,别人给我说媒,你应该吃醋才是,还劝我考虑一下,考虑什么?我娶一堆姬妾回来你反倒是高兴了?”
蔡琰嗔道:“我何时吃过醋?在你心目中,我难不成就是个醋坛子?”
刘泽握着她的手,郑重道:“琰儿,我这一生,有你足矣,别无他求。”
蔡琰心中一暖,红晕浮上双颊,她为了掩饰,急急地道:“你吃好没有,吃好了的话我吩咐人把桌子撤了。”
刘泽依然紧握了她的柔荑,含笑道:“别管它,明天再说吧。何况我还没有吃饱呢。”
“你还没吃饱?”蔡琰奇道,按刘泽平时的饭量,今天算是超出了。
“美人在怀,秀色可餐,你说我还饿不饿?”刘泽眨眨眼,狡黠地道。
第327章枕席私语
蔡琰登时才明白他说的没饱的意思,羞不自己,一把想将他推开。“在外面一身正气谦谦君子,怎么一进屋就尽想着些下作之事,你羞也不羞?”
刘泽开怀大笑道:“你我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可脸红的,何况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人之大欲也,**苦短,夫人莫可负了这千金一刻。”说着,刘泽便将她揽入了怀中,摁倒在了榻上。
绮罗帐内,自然是缱绻消魂缠绵悱恻莺歌燕语春意盎然,一番巫山**之后,蔡琰紧紧地依在刘泽的怀中,陶醉在幸福和欢娱之中,不过她可没忘白天贾诩所说的话。
她用手轻抚着他胸前那两块健硕的肌肉,低低地道:“夫君,琰儿再三思量,多一个人侍奉夫君也没有什么不好,夫君不如就顺水推舟,纳了甘氏吧?”
刘泽皱眉道:“琰儿,这件事我已经推了陈元龙,你就不必再提了吧?”
“可夫君想好了拒绝陶使君的后果了吗?”
刘泽微微一怔道:“琰儿,你……”
蔡琰轻声地道:“夫君胸怀大志,常有济世之心,可惜却无立足之地,难展鸿图之愿。徐州乃天赐之地,夫君若得此地,必可一尝平生之志。陶恭祖年老体衰二子暗弱,徐州强敌环伺,陶公绝难自守。你与陶公二人,一个欲求,一个欲让,本为你情我愿我,但人心相隔,陶恭祖也是不得不防。你二人所缺的,只有信任二字。今陶公许妻妹与你,就是谋求以联姻的方式,求取一种信任,陶刘两家既为秦晋之好,陶恭祖也就可以放心地将徐州让予夫君。夫君若是拒绝,必定会失信任于陶恭祖,恐怕徐州再不属君矣。何况听说甘氏美而贤,夫君既得徐州又得美人,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琰儿,能得你为妻,平生之愿之足矣,只想与你长相厮守。白头偕老。我真的没想过会再娶别的女人来分享我对你的感情。”刘泽凝视着她深情地道。
蔡琰的目光变得犀利。“夫君。你的心意琰儿明白,但琰儿不希望你只沉缅于儿女私情之中,天下纷攘社稷离乱。黎庶深陷水深火热,这匡扶汉室拯济万民的重担就落在你的肩上,你责无旁贷!琰儿要的不是一个卿卿我我沉醉在温柔乡之中的夫君,琰儿要的是一个勇于担当,有责任心,壮志凌云胸怀天下的丈夫!他首先是一个济世的英雄,其次他才是琰儿的夫君。”
“首先济世的英雄,其次才是琰儿的夫君……”刘泽喃喃自语,豁然之间,他明白了许多,他一直纠结在一种虚无的情感之中,认为爱情永远都是自私的,爱情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既然真正要爱一个人,就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段感情之中,心无旁鹜。但蔡琰的话让他为之警醒,原来爱情不是占有,是包容,爱情不是自私而是豁达,爱情是建立在生活之中而不是海市蜃楼,一个男人的确不应该困囿在情感之中作茧自缚,他应该破茧而出,在更广阔的天地中纵横驰骋!
“琰儿,谢谢你,我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刘泽感激地道。
蔡琰甜甜地一笑,依在他的怀中,柔声道:“夫君,不管你将来会有多少个女人,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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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彻夜未眠,刘泽的态度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财色兼收的好事任谁也不能拒绝才是。可刘泽就是拒绝了,而且拒绝的是是斩钉截铁,毫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徐州的处境陈登明白的很,没有强势人物入主徐州的话,徐州在曹操的屠刀下只会沦为修罗场,万劫不复。现在唯一能拯救徐州的,只有刘泽一个人了,在第一点上,陈登和陶谦都执相同的看法。唯一不同的,就是陈登和陶谦想法不同,陈登投效刘泽,事成之后,陈登的地位肯定是水涨船高,可以谋取到更高的职位。
而陶谦不同,让出徐州之后,陶家在徐州的地位自然是一落千丈,从徐州的主宰者变成需要仰人鼻息,陶谦虽然万般不舍,但这一步却是无论如何躲不过的。陶家让出州牧的位子,当然也不是无偿的,最起码的要求就是继任者必须保证陶家的安全,否则的话陶谦的决定将毫无意义。虽然陶谦认定刘泽的人品是值的信赖的,但将陶家的几世香火都有维系在陶谦主观的判断上,显然陶谦是不敢冒这个险的,所以陶谦才想到了联姻这个办法来拢络刘泽,以维护陶刘两家的关系。
联姻并不是陶谦想出来的办法,而是在汉代社会中大行其道的一种做法,上至国家的邦交,下至平民庶族的关系,都得靠姻亲来维持,宗族势力盘根错节,这与姻亲有着莫大的关系。汉人选择嫁女的时候总是慎之又慎的,汉代的刑法有诛连三族的说法,那三族?父族、母族、妻族,一人获罪,三族受累。父族是自己家族的,没的选择,母族和妻族却是因姻亲而产生的,嫁女不慎,全家都可能有灭顶之灾,一旦联姻,夫家和娘家就如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陶谦最理想的想法就是将妻妹嫁给刘泽做正妻,但遗憾的是刘泽已经娶了发妻,而且也绝对没有休妻再娶的可能,陶谦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为妻妹谋个侧室的位子,如何怎样,陶谦都一定要和刘泽结为姻亲,这样才能保证陶刘两家的关系在将来健康稳固地发展。
而一旦刘泽拒绝联姻,将会让陶谦认为刘泽没有与陶家交好的诚意,失去了这条姻亲的纽带,也将彻底地丧失陶谦对刘泽的信任。没有信任,就算刘泽的能力再强,陶谦也是不可能再把徐州让给刘泽的。
陈登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回徐州复命,而是先找贾诩去,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可贾诩能改变刘泽的想法吗?陈登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次日清晨,贾诩便赶到了馆驿,看着贾诩春风满面的样子,陈登便安下来。“文和兄,润德公可曾改主意否?”
贾诩含笑道:“这个在下倒是真不知道,今日一早,主公便传某过去,请元龙到邸一会。”
陈登略略有些失望,贾诩又道:“不过依在下之见,今日元龙会见主公必定会有所收获?”
“当真?”
“绝无虚言。”
陈登赶紧收拾停当,随贾诩赶到了刘泽的府邸。贾诩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元龙请吧,我家主公恭候多时了。”
“文和兄不进去了吗?”
“在下另有公务在身,就不相陪了。”说罢贾诩飘然而去。
自有门人将陈登引入大堂,果然刘泽在堂中安坐,看到陈登过来,首先道:“元龙先生昨夜睡得可好。”
“回润德公,不太好。”陈登施了一礼,落坐道。
“这是为何?难不成馆驿之中招待先生不周?”
“非也。在下奉陶使君之命而来,使命未就,不敢安寝。”
刘泽微微一笑道:“难为元龙先生了,今日我已备下酒筵,为元龙接风。”
陈登摇头道:“纵是龙肝凤胆,在下此时也难以下咽。登斗胆再问润德公一句,昨日之事,不知润德公可否能重新考虑一下?“
刘泽道:“昨日之事,刘某也确实思量再三,答复的确有草率之处。陶使君肯纡尊降贵,将妻妹许与在下,在下感激万分。请元龙先生回禀陶公,某虽不才,感君其诚,固不敢辞,异日定当备下聘礼上门求亲。”
陈登喜出望外,拱手道:“多谢润德公,在下即刻回禀陶公。”
“元龙先生不必心急,洒筵业已备下,吃完再走吧。”
“不必了,润德公的心意登心领了,在下还是先将这个好消息回徐州禀报陶公吧。”
“既如此,我就不留元龙先生了,一路珍重!”
陈登本欲起身告退,忽又思起一事,复揖拜道:“润德公以为登为何人?”
刘泽微感诧异,这么陈登会无缘无故地问起这个。“元龙何意有此一问?”
“居其土而献其地,是为不忠,食君之禄未能忠君之事,是为不义,在润德公眼中,登是否就是不忠不义之人?”陈登面有戚色。
“元龙何出此言?某从未将元龙视做无义之人!”
陈登苦笑一声道:“徐州危难,大厦将倾,登虽不才,若在荆州或江东谋个一官半职亦非难事,然而登亲眼见徐州百姓惨遭屠戮,民不聊生,登何忍弃之而走。徐州存亡在即,若非润德公竭力救之,恐早已被曹操屠戮一空,是以登认为能救徐州者非润德公莫属而苦劝公留在徐州。或许在他人眼中,登不过是一个卖主求荣的小人,然登宁可为徐州百姓而背上这千古骂名而无悔无怨,肯请润德公无论如何也不能弃徐州百姓而不顾。”
第328章美女秘书
“清者自清,元龙一片爱民之心可敬可佩,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元龙其心坦坦荡荡,又何惧流言,真相终有大白之日。”刘泽叹道。
陈登淡然一笑道:“徐州城中,能识陈某苦心者,唯有陶使君一人。陶使君两让徐州,旁人或许视之为惺惺作态,可事实上此皆出自陶使君真心诚意,润德公未能接受诚为憾事。陶公年事已高,病体缠身,而徐州强敌环伺,尢以曹操暴虐,陶公二子又不堪大任,陶公知若将州牧之位传予二子,只怕徐州再无宁日,为了徐州百万黎庶,陶公决意让位于德公,非大仁大义大智大慧者不能为之。陶公亲口对某言之,将来必将三让徐州与德公,事不过三,为了徐州百姓之大义,届时请润德公无论如何不能再拒绝了。”
刘泽拱手道:“今日始得明白陶公与元龙心迹,某将来自有计较,多谢元龙先生。”
陈登长吁一口气,辞道:“如此,登告辞了,润德公珍重。”
刘泽亲自将陈登送出城外,目送其离去,唏嘘了一阵,踱了回去。
或许在徐州其他官吏的眼中,陈登算得上是一个卖主求荣的小人,甚至当初在高唐时陈登向自己献图之时,自己心里还有一份不屑,但与陈登相处日久,才愈发地敬重其人品,一个将个人荣辱得失看得很轻,将徐州百姓利益看得很重的人,他绝不是什么小人。而是坦坦荡荡的君子。也只有陶谦这样同样将徐州百姓存亡挂在心里的人才能看得清楚孰忠孰奸,或许这其中包含了他们自身的利益所在,在毫无疑问的是他们都将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上,相比于那些国难当头还干着蝇蝇苟苟之事的所谓的忠诚之士不知要高尚多少倍。
“潘凤刚刚送来锦鹰卫的情报,你不在我让他搁在桌上了。”一进门,蔡琰便对刘泽说道。
刘泽轻唔了一声,拿起来看了一下,这是各地锦鹰卫传来的情报消息。
蔡琰纳闷道:“这上面的字好生奇怪,有许多字似是而非,或许根本就不是字。锦鹰卫发如何会传过来如此的情报。夫君你看得懂吗?”
刘泽微微一笑道:“各地锦鹰卫传输情报,为了防止敌人半路截取,是以全部是用密码写成,传来总部之后。再行译回原文。这个似字非字的文字不过是将文字简记而已。方便编码,‘漢’字简记作汉,‘関’字简记作关。以此类推。”
蔡琰大为好奇,连连追问刘泽简化字是如何编写的,刘泽一一告诉了她,还把五笔密码也讲给了她,蔡琰有过目不忘之能,别人需要学上十日方会的东西,她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就完全掌握了。
“汉字经此简记之后,书写速度至少可以提高一倍,就算儿童启蒙识字亦简单了许多,不用再记背繁复的笔画,夫君若能将此简记字推广开来的话,必将可以造福天下大众。”
刘泽眼前一亮,对啊,蔡琰说的很在理,每次锦鹰卫译出情报之后,除了自己这边的不用再改写,其它给谋士将领的情报还需要改写成繁体字,如果将简化字推行开来的话,不光可以省改写这一首工序,而且天下民众都可以受益,毕竟学习简化字比繁体字要简单的多。
不过这个想法目前还是没法实现,在没有掌控天下全部或大部分州郡之前,简化字的推广还只是镜花水月。
“夫君,你创出来的五笔密码当真是玄妙之极,若不解其法,就算是穷尽一生也难解其意,用此五笔密码来传送情报,绝无半点泄密之忧。不过这abcd等二十六个字号却不与汉字相同,是夫君你自创出来的吗?”蔡琰越看越惊异,叹为观止。
刘泽大窘,这五笔字型那里是他创出来的,不过是前世习惯于用五笔打字,到了这一世也不曾忘记,故而借来用做密码通信,至于那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刘泽脸皮再厚也不敢称是自己发明的,只好信口胡扯道:“此去西方八万里,有一岛国名曰‘英吉利’,其国文字便是用这二十六个字母组合而成。”现在西方罗马帝国尚存,何来英吉利国?刘泽信口胡说,所幸蔡琰也不知究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蔡琰之所以对刘泽的话深信不疑,便是当年刘泽在洛阳说过的那番话,她至今记忆犹新。
“夫君的那位无名老师周游天下见识渊博,想必这也是他老人家传给夫君的,不知这些年来夫君可曾一睹尊师容颜?”
“哎,他老人家飘泊无踪,四海为家,这十几年来我也是未曾再见。”刘泽一谎接着一谎,脸皮再厚也有脸红的时候。
蔡琰倒是没有再看他的脸色,拾起桌上的情报一一细看。
刘泽先看完了,这都是些寻常的情报,比如是扬州有何事发生,幽州那边状况如何等等,比较琐碎,但这些情报却是很珍贵,足可以刘泽坐瞰天下事,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些情报太繁琐,有用没用的都混杂在一起,有时候看得刘泽很头疼。但蔡琰却很快地从几百封来自不同分署的情报之中发现了好几处秕漏和自相矛盾的地方,让刘泽惊叹不已,蔡琰的过目不忘之能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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