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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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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婧捂住嘴巴,一直盯着嬴轩的双脚,心疼不已。
孙成弯下腰,捡起一小块横木,仔细端详了一会,怅然道:“公子平日里与李姑娘谁也不待见谁,如今李姑娘不幸身陷囹圄,公子竟然担心地踢断了门坎!
若是再让少主知道李大人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地住。”
赵常勋从孙成手中接过横木,坚定道:“我们应该相信公子,他一定会从从悲痛中摆脱出来。”
说罢,伸出手来,淡淡道:“下雨了!”
第204章 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抬眼要去,就像一幅没有尽头的画卷。
天气渐凉,再加上这场雨,本该是清凉无比,但屋内四人并并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异常“闷热”。
尤其是赵常勋,焦急地在中间走来走去,不时地唉声叹气。
嬴轩揉着脑袋,对于一直在自己眼前乱晃的赵常勋,早就心存不满,见对方仍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索性制止道:“赵叔,你在这样走下去,我们都被你晃晕了,先听听孙成打探来的消息。”
孙成待赵常勋坐定后,方开口道:“李姑娘是在长安城郊失手被擒,但似乎并不是吕禄所为。”
嬴轩催促道:“说清楚点!”
孙成拱了拱手:“公子有所不知,长安城中共有两只军队,即南北两军,全部控制在吕氏手中。
其中吕禄执掌北军,其力量雄厚,不可小觑,包括城郊的戍城军士和守卫各城门的守军。
但这一次在城郊抓走李姑娘的却是南军卫士,受吕产节制。南军主要负责守卫两宫,即未央宫与长乐宫,人数虽没有北军多,地位却十分重要。
而且这次抓捕行动,由卫士令赵信亲自指挥,这位正是吕产的亲信。”
嬴轩眉头紧锁:“你的意思,吕产也知道我的存在,也想得到藏宝图?”
孙成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此人负责守卫长乐宫,正是吕后所在的宫殿,公子曾经说过,断不可轻视这位太皇太后,我想这一次……”
嬴轩郁闷地拍着脑袋,手指不停地拽着头发,他还是太大意了。一直以来,他把目光集中在了吕禄和刘姿两人身上。
对于吕产、陈平、周勃等人亦有所关注,唯独对这个吕后心存侥幸,总觉得她只是一个女人,掀不起多少风浪来。
终究忘记了,像陈平、周勃等老谋深算之人,依旧对她心存忌惮,直到她死去之后,才敢向吕氏发难,足以说明这位太皇太后的举足轻重。
刘姿和吕禄之间可以争宠,吕禄与吕产之间当然也可以。熟知帝王术的吕后,自然懂得相互掣肘,避免一家独大的道理。
所以为了压一压吕禄的风头,重用吕产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从李氏父女被抓来看,吕后似乎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
这次真的有些棘手了。
“有没有郑洪的消息,我曾经派他出去接应仲父和信芳,至今都未回来。”嬴轩在刹那间有过怀疑郑洪告密的念头,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
郑洪是刘姿的人,他为了李信芳,甘愿出卖自己的主人,没有理由向吕后和吕产通风报信。
见孙成摇头,目光又移向赵常勋和章婧两人,愈发觉得再这样下去,仅存的士气也会消失殆尽。
于是来不及再完善自己的想法,只能想到哪里是哪里了,关键是要给他们信心。
“现在猜测谁是幕后主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当下最要紧是想办法救仲父他们出来。
我仔细想了想,单单依靠我们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成功的。为今之计,只有尽最大可能的利用外部力量。
孙成,你首先派人去洛阳,寻求信芳他师父的帮助,我相信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而仲父之所以能从刘姿手中逃脱,说不动正是他们的功劳。
其次,你派人赶往公主府,并把刘威在我手中的消息告诉刘姿,并且切下刘威的一根手指作为凭证。无论刘姿答不答应帮忙,先消一消我心中的恨意。
再次,赵昂临走时曾提过,长安城中仍然滞留一些南越人,先试着联系他们,或许可以为我们所用。
最后,把剑舞坊坊主李轩是秦嗣的消息,大肆宣扬出去,既然张忠已经投奔吕禄,这件事就无法再隐瞒了,不如让全长安人都知道。
藏宝图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不妨让所有觊觎的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诏狱大牢上,至少可以先确保仲父他们安然无恙。”
嬴轩绞尽脑汁地想了这么多,见其余人都未反对,决定道:“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就先行动吧,想来等募集足够多的人手后,劫大牢是唯一的办法了。”
其余三人相互望了望,心里都没有底,但确实只有如此了。嬴轩假装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又道:“对了,公孙慧离开时曾给过我联络暗号,不妨也找找他。放话出去,只要他能救人,我嬴轩愿意跟他去代国,并且全心全意为代王效劳。”
孙成走后,嬴轩来到门口,伸手出去感受雨水的冰凉。忽然一阵风吹来,嬴轩打了个哆嗦,仿佛“严冬”已经到来。
郑洪脱下蓑衣,向狱卒说明自己的来意,未曾想对面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原本以为除了费一番口舌之外,还要抬出吕禄这个大人物的。
“既然是胡陵侯的意思,小的们自然不敢违背,不过你最好快些,她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张忠刚迈进大牢,两个狱卒便开始絮叨起来,其中年纪小的道:“大哥,这两日几乎都是来见那个女子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年长的狱卒瞪了他一眼,环顾左右后,方道:“要你多嘴,管她是什么人,我们的任务就是看好大牢。吕大将军可说了,无论什么人想见她,一律不许阻挠。”
见对方唯唯诺诺点头,年长的狱卒暗暗松了口气,附在对方耳边道:“呆子,以后不要乱说话,这里到处都是吕大将军的耳目,你是不是想掉脑袋!
去里面看看,有人去探监,那些牛鬼蛇神估计又该闹翻天了,你赶紧去维系一下。”
郑洪一步三回头,缓慢地往里走,对于他来说,每一步都是煎熬。他笃定自己投靠吕禄后,嬴轩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因此求着吕禄多派了些人来保护自己。
但在守卫森严的大牢,他们是不会跟着的,虽然他很想那些侍卫们继续跟着自己,始终还是未说出口,让别人知道自己连大牢都害怕,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冤枉啊!”
“不想死,我不想死!”
“救救我!救救我!”
……
两侧的牢房里,犯人们一见有人进来,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张牙舞爪的同时,嘶吼声不断。
郑洪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几乎拧成了一股绳,下意识地捂住耳边,加快脚步往里走。
远远看到李信芳靠在墙壁上发呆,不禁喜出望外,在距离还有一间牢房的时候便急忙改变方向,斜着往里靠。
谁知刚走几步,突然脚下一沉,有一个哀怨的声音想起:“您行行好,救救我吧!”
第205章 一心立功的张忠
张忠低头望去,目力所及,是一张狰狞可怕的脸,满脸尽是伤疤,仿佛被火烧过一般。
他心下大骇,用力想要挣脱,谁知用尽全身力气,双脚仍被那人牢牢地抱住。
“滚开,快滚开!”张忠忍不住破口大骂,拳脚亦开始行动起来。
李信芳听得动静,缓缓起身朝过道这边走去,猛然看到张忠,兴奋地大喊道:“张忠,你怎么来了?”
张忠听到李信芳的声音,又急又喜,脚下动作又大了些,却发现脚下一松,低头望去,那人早已不知踪影,于是顾不得其他,急忙迎向了李信芳。
“芳姐姐,你还好吗?张忠来看你了!”他说的动情,眼睛竟开始湿润起来,其中固然有努力获取李信芳的信任在里面,但更多的是真情流露。
李信芳和章婧平日里待他不薄,前者更是经常在少主面前为自己打抱不平,自己对她尤为感激。
李信芳渐渐从亢奋中冷静下来,反而开始担心起嬴轩的处境来。对方明显是早有预谋,只待她和父亲两人自投罗网,打斗之时,父亲为了保护她,替自己挡了一剑,至今生死未卜。
“嬴轩让你来的?你现在赶紧回去,立刻通知他离开,他的秦嗣身份已经暴露了,快去!”
张忠沉默了一会,章婧对嬴轩忠心耿耿自是无可厚非,但一向与嬴轩不合的李信芳在自己处于险地的时候,心里想着的仍是嬴轩,这完全就是嬴轩的个人魅力了。
他不可否认,自从来到长安以后,嬴轩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张忠甚至敢断定,只要多给嬴轩一点时间,对方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所以有一段时间,他坚信只要自己始终跟着这位少主,自己一样会出人头地。
不过他却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况且当嬴轩知道草原祸事的真相后,肯定饶不了他。
“怎么不说话,难道出事了?”李信芳双手用力地握紧牢门的木头,用力地摇晃着,声音都在颤抖。
张忠回过神来,笑着安慰道:“少主前几日就已经离开长安,特地把我留下来接应芳姐姐,却不想出了这番意外,不过你放心,少主一定会想办法救姐姐的!”
“不!”李信芳快速地甩了甩头,后退两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万万不可回来,还有你,既然他们识得我,那你亦有危险,你也要赶紧离开。
如今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父亲,他老人家身受重伤,此刻又不知被关在哪里,不知又要遭多少罪。”
“芳姐姐不必忧心,少主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任您和李大人不管的,而且少主的脾气您也清楚,您不在身边,没人劝得了他。
当务之急还是把您遇到的意外,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好让少主有个参考。”
李信芳点了点头,张忠此话不假,但并不完全准确,只要嬴轩认准的事情,就连自己也无可奈何。
如果仅仅是自己被擒,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嬴轩以身犯险,可是如今父亲亦在对方手中,作为女儿她不可能放任不管,只是她身在牢中,也只能感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过幸好还有嬴轩,虽然她不希望嬴轩以身犯险,但同时又觉得也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何况她相信嬴轩!
“我和父亲从洛阳出发,一路上都相安无事,谁知刚到长安郊外,就被一大队军卒围了起来。
从对方统帅口中得知,他的人从一开始就在暗中监视我们,只是到长安才动手。”
张忠疑惑地挠着脑袋,猜测道:“对方盯住您和李大人,很可能是冲少主来的,而长安城中知道少主秦嗣身份的人,就只有宜阳公主,会不会是她?”
李信芳摇了摇头:“若真真是刘姿所为,她大可直接抓捕嬴轩,为何多此一举?
况且对方一直想方设法地在套我的话,也就是说对方只是怀疑,并不能完全肯定,但宁枉勿纵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
因此他们抓了我和父亲以后,下一步就应该是嬴轩了,好在他机警,先离开了。”
“据我所知,抓你们的人是南军卫士,受吕产节制,莫非是吕产……”
“时间到了,赶紧离开!”狱卒从外到内,训斥完每一间牢房后,大声喊道。
“听到没有,快点走!”狱卒见那人仍在磨蹭,再次提高了声音,吕大将军虽然不准阻挠前来探监的任何人,但同样叮嘱过,探监的时间不能过长,以防有什么密谋。
李信芳见不可再拖,小声诀别道:“回去告诉嬴轩,他的心意,李家父女心领了。父亲对大秦忠贞不二,一再盯住我和信邑,要誓死效忠,如今是到了以身报国的时候了。
若是能救,我和父亲自然感激不尽;若是不能救,劝他不要勉强,人固有一死,强求亦于事无补,只求他替我照顾好婧儿和信邑。
你快走吧!”
李信芳说罢,转身回到了墙角,面对着墙壁坐了下来,待听到离开的脚步声,立马起身,飞快地折返回来,却已然没有了张忠的身影。
背靠着牢门瘫坐在地上,头靠在木门上发呆,此刻她的心纠结不已。既想嬴轩搭救自己,又担心其出事,不愿对方冒险,如此反复,心乱如麻,始终平静不下来。
“他是在骗你!”
李信芳听到声响,猛然抬起来,旋即又甩了甩脑袋:大牢里怎么会有人跟我说话,想必产生幻觉了吧?
“他是在骗你!”
……
从大牢里出来,雨已然停了,张忠跳上马车后,吩咐车夫快些赶路后,便一头扎进车厢,闭目养神起来。
这一次机会是他努力争取来的,当他孤注一掷跑到吕禄的侯府时,惊奇地发现彭显和孙超先自己一步投奔了吕禄。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很快释然。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吕禄如今在长安城中权势滔天,稍微识时务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但有他们在,自己在吕禄心目中的地位显然会有影响,好在自己与他们相比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彭显和孙超近一年来都不在嬴轩身边,对其现状知之甚少,而自己却不同,对嬴轩的一切可谓了如指掌,只是欠缺一个表现的机会。
他做梦也没想到,机会那么快就来了。
李信芳已离开长安多时,跟嬴轩失去联络许久,不会知晓自己已经背叛的事,否则李信芳也不会回长安。
不过这次去探李信芳的口风,收获却不多,但也已经足够了,至少自己比那两位光瞪着眼睛干着急的人要好上许多。
想到此处,张忠得意地笑了起来。
第206章 土遁
吕禄听了张忠的汇报,与郦寄对望一眼,淡淡道:“起来吧,依你所说,李信芳被抓之前并无任何征兆,由此可见吕产是密谋已久。
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他既然知道了李轩就是秦嗣,为何不直接抓秦嗣而非要抓这个李信芳呢?”
张忠叩头惶恐道:“想必他动手之前并不能确定,之所以执意动手,恐怕是想从李信芳口中得到答案。
都怪小的不好,若是小的能早一些弃暗投明,那么秦嗣也就不会逃脱了。”
“不晚,不晚!”郦寄起身亲自将张忠搀扶起来,微笑道,“你这种人才正是君侯所需要的,他李……嬴轩不懂得珍惜,那是他有眼无珠,目光短浅。”
吕禄立即会意,附和道:“郦兄说的不错,本侯最爱人才,你跟着本侯定不会有错,你也劳累一天了,先下去休息吧。”
见张忠离开,吕禄立即收敛起笑容,纳闷道:“我与吕产经常打交道,他何时如此聪慧了?种种迹象表明,他很早便获知了秦嗣一事,并暗中调查,这一次竟让他抢了先!”
郦寄摇了摇头:“自始至终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我们也都忘记了一件事,这天下间根本就没有能瞒住她的事。
只要她想知道!”
吕禄沉思了片刻,猛一拍大腿道:“你说是她?姑母?”
“李博的复秦想法固然可笑荒唐至极,但一直以来难觅其踪迹,太皇太后想必关注过此人。
且她老人家耳目众多,秦嗣虽还未为天下人所知,但太皇太后收到风声,亦非难事。
试想一下,吕产虽节制南军,何曾如此逾越过!长安郊外,无论发生多大的事,必须由郊外守军处理,再不济还有城门守军,何时需要他南军卫士来多管闲事?”
“有理!”吕禄缓缓点头道,“看来背后为他撑腰的人正是姑母,如此一来事情就麻烦了。
如今李轩是秦嗣的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他过往经常出入侯府,与我来往甚密,这要是传到姑母耳朵里,可如何是好!
她老人家固然不会相信我与秦嗣勾结,但必定会开始怀疑我的能力,如此一来以后朝堂中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事已至此,着急也没用。君侯不妨想一想如何将功补过,上上之策便是抓住嬴轩,拿到藏宝图!”
吕禄长叹了一口气道:“谈何容易!吕产好不容易逮到这次立大功的机会,肯定对我严加提防,不让我染指。
想必此刻诏狱大牢内内外外全是他的人马,只等嬴轩那小子自投罗网了。”
郦寄虽不以为然,但见吕禄满脸悲伤,心中亦不是滋味,于是问道:“君侯以为嬴轩此子如何,像是蠢笨之人吗?”
吕禄冷哼一声,胸口因气氛而剧烈起伏:“此子生性狡诈,竟然一直以来都在戏弄我!以秦嗣身份,竟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长安,莫非他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吕禄之言正中郦寄下怀,趁机说道:“所以他虽作死,却并不愚蠢,君侯以为在大牢内外布下天罗地网地计谋,能不能骗得了嬴轩?”
“不能!”吕禄旋即又叹了口气,“可是你也曾听过张忠的话,嬴轩这个人有时就是个死脑筋,尤为重情,按照张忠的说法,大牢里的父女,他一定会去救的。
有时我真的不懂此子的想法,对他来说,明明是无关紧要的两个人,他干嘛还要不遗余力地营救,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听说那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仲父,一个是他的红颜知己,所以……”
“哼!”吕禄嗤之以鼻的冷哼声,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不过在一刹那间他想到了紫鸢,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丝感觉也没有了。
郦寄见惯了吕禄的绝情,但此刻仍感觉不寒而栗,自己处处为他着想,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以同样之心待自己。
“据孙超、彭显和张忠三人所说,嬴轩与其仲父李博感情极好,此刻他虽已逃出长安,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
我们可在长安各城门加派人手,遇到可疑人等,不妨扣押起来查明身份再放行。同时派人密切关注曾经与嬴轩有过接触的人,一旦发现他们有异动,先不打草惊蛇,直到发现嬴轩的行踪为止。
同时刘姿那边也要多盯着,两人之前一直演戏给我们看,或许此刻仍有勾结。不管有没有,此次都是除掉刘姿的最好时机。”
……
嬴轩的心情好了许多,除了公主府尚未表明态度外,其他各方面都有意帮忙,甚至连陈平都暗地里放出消息,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
可嬴轩却不打算领他的人情,此人游刃于吕氏和刘氏之间,实在不容易对付,当初嬴轩答应与陈平互通消息,也只是缓兵之计,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尽管这个盟友只是“形式”上的。
正在这时,赵常勋、孙成和章婧三人走了进来,三人扭扭捏捏,谁也不愿意走在最前面,原本只是几步的距离,此刻显得尤为漫长。
嬴轩看在眼里,微微叹了口气,大声道:“你们不必如此,想说什么就说吧!”
章婧愠怒着,狠狠地瞪了两个大男人一眼,眼神中多是无奈。不过抬头转身望向嬴轩时,脸上奇迹般地挂满了笑容,甚至比平时都要灿烂。
她说话时笑靥如花,仿佛是在哄小孩子:“少主,各路人马已经准备妥当,只等派去牢里的人传来李大人和芳姐姐确切的消息,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应该还有个但是吧?一次性把话说完了!”嬴轩也承认章婧这一次的谎言,配上她装出来的表情,已经算是比较完美的了。
然而劫大牢如果真的那么容易,那么当初他们三人为何又会面如土灰?
章婧依旧微笑道:“但是少主不懂武功,留在城中还需要专人保护,眼下有个要紧的差事,正需要少主去做。
少主可先行到城外,除了运筹帷幄以外,还可以接应大家,少主以为如何?”
嬴轩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只是片刻以后,眼睛开始湿润,他甚至不敢直视眼前的三人。章婧几乎没读过什么书,不可能说出诸如“运筹帷幄”此类的话,多半是三人协商的结果。
他们非常清楚接下来行动的危险性,而第一时间选择让自己离开,这份心意重如泰山。嬴轩同样相信,倘若仲父和李信芳在这里,他们也会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
将心比心,救人势在必行。
“你们无需多言,仲父他们一定要救出来,而我也不会离开,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我们一起留。”
顿了半响,提高声音道:“硬取或许是下下之策,我们不妨想想其他办法,以你们所见,‘土遁’有没有机会?”
第207章 即刻行动起来
“土遁?”
赵常勋此刻站了出来,他刚才之所以不愿出头,完全是因为他了解嬴轩的个性,更加明白以嬴轩的聪明头脑,是不可能轻易被欺骗,从而乖乖离开地。∧nn∧
但他还存有侥幸心理,或许让少主中意的章婧来说,少主一大意心软了呢!如今的长安城太危险了,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到将少主打晕,强行让他脱离险地。
然而他心里明白,即使此计成功了,以少主执拗的性格,他一定还会再回来。眼下,章婧也失败了。
嬴轩清了清嗓子道:“派去洛阳送消息的人至今未归,即使朱大侠遣人来救,亦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单单靠我们和南越的人,无异于以卵击石,关键是我们有那么多‘卵’吗?”
“少主的意思,我们不救他们了?”章婧虽然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说话已尽是哭腔了。
“人,当然要救,这一点毋庸置疑!”嬴轩于心不忍,点头示意赵常勋安慰一下章婧,继而道,“我认为此次救人,唯有智取才有成功的机会,而我在这几日里,也想了许多办法,思来想去,也只有土遁容易实现。”
孙成眉头紧锁,忽又舒展开,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他似乎明白了嬴轩话中的意思,却又不敢确定,于是催促道:
“公子可否说得详细些?”
嬴轩轻敲着案几,底气尚有些不足:“我们可不可以从大牢外面开始,挖一条地道进去,待大牢守军手忙脚乱、无暇顾及之时,由牢里的己方兄弟带着仲父和信芳从地道离开。”
见赵常勋和章婧两人面面相觑,满脸茫然之色,原本就信心不足的嬴轩,更加心虚了。如果放到现代,普通人即使从没有动手挖过地道,但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就会把他的劳动成果摆在你面前。
因为现代人可以随意搜集这方面的信息,同时又可以买到各式各样的挖掘工具,总之自己不会,可以学,可以边学边做。
但眼下却不行,嬴轩说到底只是个理论主义者,甚至还算不上,他在现代从没挖过地道,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步骤以及注意事项。
他只能想到这个方法,若是让他动手,他是无论如何也是完不成的。
嬴轩见三人都未有反应,沉吟道:“我也知道这个法子古怪了些,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因此当务之急是要寻找精通此道的……”
“好,这个法子好!”孙成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大喝了一声,仿佛一道惊雷横空出世,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向前快走两步,拱手道:“公子,此计甚妙,如若成功,可就省下了我们诸多麻烦!”
“妙固然是妙,可是精通此道的人哪里去找呢?如果摸不着门道,蒙着眼睛行事,恐怕早就错过救人的最佳时机了。
更何况对方的态度虽还未明确,但他们总不可能将信芳他们关在大牢中一辈子,所以我们无论用什么方法,动作一定要快!”
赵常勋的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全部打在了嬴轩身上,但并未浇灭他昂扬的斗:
只要自己用心去寻找,总可以找到胜任此事的人!
因为古人同样拥有着非凡的智慧,特别是广大的处在底层的劳动者们,他们在实践中创造除了许多令现代人都自叹不如的杰作。
不过赵常勋有句话说得很对,动作一定要快,形势已刻不容缓!
“孙成,你负责人选问题,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就算是变戏法,你也要给我变出几个精通此道的人来,明日天黑之后我们就开始动工。”
嬴轩顿了顿,目光直射大门外,无比坚定道:“倘若真的没有人,那我们就亲自动手!”
孙成被嬴轩决绝的精神所感染,暗暗给自己打了气。他本就有些把握,此刻为了鼓舞其他人,更是知无不言:“当年挖掘长安城外护城河的那些人,想必还有尚存于世的,我想都是与泥土打交道的人,或许更容易成功也说不定。
再说,只要我们愿意开出高价,总会有能人异士前来相助的。不过公子放心,我会事先考验他们,绝不允许有人滥竽充数!”
嬴轩欣慰地点了点头,他虽然不认同挖沟与挖地道相似的理论,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赵叔,你一定要嘱咐好守在大牢外的弟兄们,让他们‘大胆’些,总之就是要多在显眼的地方活动。”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很容易发现我们,会不会提早防范?”赵常勋有些疑惑不解。
嬴轩起身后,亲自将孙成送到大门外,返回后道:“他们既然想放长线,钓我这条大鱼,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大牢门口。”
赵常勋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出了门。
章婧望了望门外,又望了望坐在正中央的少主,时刻在等待少主给她下的命令,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少主不仅没有再说话,连看她一眼的举动都没有过,仿佛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若是平时她会毫不犹豫地上前询问,可是此刻她知道少主正在为救人一事发愁,不想打扰少主的思绪。
然而章婧的心此刻像长了草一般,一刻也安静不下来,于是她一会轻轻地敲着案几,一会又三番四次地换着坐姿,总之就是想尽办法弄出点动静来,希望获得嬴轩的关注。
鼓捣了一阵,未见一点成效,有些气急败坏的章婧愤然起身,冲嬴轩道:“少主,赵叔和孙大哥他们都有事可做,您不妨也给我安排件差事呗!”
嬴轩蓦然抬起头,看到一张天真可爱的脸庞,心中的烦恼顿时消去了一大半,尽管这张脸还带着丝丝埋怨。
“咳!”嬴轩故意清了清嗓子,微笑道,“我怎么会忘了婧儿,给你留着最紧要的任务呢!”
“当真?那少主快说!”章婧忙不迭地催促着,脸上亦洋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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