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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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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寄不解:“你知道我要来?”
“不不不!”彭显连连摇头,将郦寄引到座位上,方道,“我们想通了,愿意为侯爷和您效犬马之劳,只是苦于见不到大人,一直束手无策。
没想到大人竟然会亲自找来,这绝对是天意啊!”
郦寄微笑着,对彭显此举一点也不奇怪。他一早就看出此人奸猾无比,肯定不是忠义之人,收服他本就是早晚之事。
但对于两人的能耐,郦寄一无所知,因此只是“哦”的一声,以作回应。
无端被人轻视,彭显心中自然不悦,不过既然身处别人屋檐下,他也只能暂时忍着。
重新又谋划了一遍后,便眯着眼睛,把计划和盘托出:“大人,为表忠心,我二人愿意传出消息,将秦嗣诱骗到长安,到那时藏宝图还不是唾手可得!”
“可是就算真的秦嗣来了长安,谁又认识……”郦寄忽然一拍脑袋,指着彭显和孙超两人,拉长了声音道,“你们……”
“不错,天下间除了我们之外,还真没有人见过秦嗣,请大人放心,只要秦嗣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
“不!”郦寄挥手打断,嘀咕道,“也就是说没有人见过秦嗣,只有你们两人见过,换句话说你们说谁是秦嗣,谁就是秦嗣!”
彭显挠了挠头,没有听明白郦寄话中的意思。
“秦嗣先前一直在陇西郡西县?”
“是!”
“你们先前是被宜阳公主所抓?”
彭显望了一眼孙超,一时不好回答,他自然知道是刘姿所为,但其他三人并不知晓。
“不清楚,我们从始至终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我们被关在一座宅院里,也没见有公主来过,而且……”孙超揉了揉疼痛的背部,还想再说下去,却被郦寄野蛮地打断。
“这些都不重要,你们只要认准他就是秦嗣就行了!
哼!李轩你这一回还不死?”
第196章 郦寄的陷害
嬴轩最近两天有些苦恼。
关于张忠的事情,他本来是不打算这么早告诉章婧的,奈何在章婧的苦苦哀求之下,自己于心不忍,便把实情全部抖了出来。
章婧听完后,不出意外地哭了。
嬴轩和赵常勋两人怎么劝也劝不住,章婧本就心性善良,对于草原上兄弟姐妹们的死,本就心存愧疚,如今凶手浮出水面,她如何不激动!
在嬴轩说到一半之时,她甚至愤而拔剑,扬言手刃仇人,只是当得知张忠是凶手时,一切发生了改变。
握着剑柄的手掌开始出汗,整个手臂都在微微颤抖,一会儿后,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那个努力做事、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一口一句”婧姐姐”的张忠是凶手!
然这是少主亲口所说,绝不会有错。
可是除了少主和芳姐姐以外,她与张忠的关系最好,说的话亦是最多,真要对张忠动手,她实在没有勇气。
想着想着,她就感觉到头痛欲裂,天地仿佛都在旋转。
嬴轩好言好语安慰着,甚至觉得章婧根本就不该陪自己来长安,她太善良了。
若不是她的坚持,酒鬼恐怕还是终日醉成一坨烂泥的乞丐。无论对小石、孙成还是身边的其他人,她总是以诚相待。
在剑舞坊时,刘姿处处刁难章婧的事,嬴轩并不是一无所知,但章婧在他面前从没有半句怨言。
章婧虽然善良,却从不怕事,之所以如此,她只是不愿让自己为难,而章婧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事,那就更多了。
想到此处,嬴轩感触良多,自己终究是亏欠着章婧。
所以当章婧为张忠求情时,嬴轩的心瞬间就软了,不过放过张忠,自己又总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刘威纵然是凶手,但张忠亦逃脱不了干系,关键是他的心太狠了,都是一同生活的兄弟姐妹,他怎么忍心开口!
“少主,我也知道张忠罪孽深重,但念在他服侍你多年的情分上,多留他几天,若是他有心悔改,是不是可以饶他一条性命?”
换做别人,嬴轩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训斥对方“妇人之仁”,然而看着章婧红肿的眼睛,终究没有说出口。
“那就先留着他的小命,等仲父和信芳回来后再商议如何处置他,不过在这之前,你先不要惊动他。
现在除了赵叔和信邑外,对府上其他人都要留个心眼,至于外面嘛,孙成和小石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嬴轩生怕章婧控制不了情绪,足足叮嘱了五遍,才让她回去休息。
嬴轩疲惫地歪倒在塌上,闭上眼睛,却丝毫没有睡意,不仅是现在,恐怕之后的几天他都睡不了好觉了。
刘威失踪,刘姿迟早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张忠暂时还是先不动为好,但自己并没有打算饶恕他,杀意已经十分明显。
至于刚才所说,只不过是为了安抚章婧,女人终究是女人,她的话你可以听听,但不一定按她的话做。
救出南越太子以后,吕禄那边迟迟没有动静,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尤其是郦寄,这个人貌似跟自己杠上了。
嬴轩到现在仍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郦寄为何如此地嫉恨自己。
长安城中也就他们在惦记着自己吧!
……
胡陵侯府。
郦寄再次提醒了彭显和孙超两人一番,让他们在吕禄面前一定不能露了马脚,说话时要注意底气。
李轩就是秦嗣,只要他们咬定这一点,即使吕禄不能尽信,也会先把李轩这厮抓起来。
然后再严刑逼供,李轩纵是有一百张嘴,亦无法说清了。
两天里,郦寄已经暗中准备了人手,此刻正列阵于侯府门外,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在捉拿李轩之前,还是要先知会吕禄一声。
一来不会被吕禄怪罪,说自己擅作主张。二来李轩混迹长安已有一年,或许已经拥有了盘根错节的势力,不可轻视。有吕禄相助,可保万无一失。
吩咐二人在门前等候,郦寄快速地走了进去,刚要开口之时,却被吕禄的话生生地顶了回去。
“你来的正好!走,马上陪我进宫!”吕禄说话的同时,难掩满脸的兴奋。
郦寄面露难色:“进宫?此时?”
吕禄神采奕奕道:“此时不去,更待何时!走,舞姬们已经提前出发了。”
“舞姬?”郦寄这才恍然大悟,前几天吕禄确实跟自己提起过,向太皇太后献舞的事,只因他一心扑在李轩身上,倒是把这件事忘了。
这件事还是很要紧的。吕禄更进一步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说服太皇太后称帝的确是一条捷径。
但郦寄抱的希望却不大,吕禄可以说把大部分人和事都思考过了,唯独没有揣摩过太皇太后的心思。
身居宫中的吕后,对外面之事不可能一无所知,自己曾经陪伴吕禄多次见过吕后,低估这样一位执掌大汉多年的巾帼,无疑是愚蠢的。
吕禄见郦寄面色沉重,一直处在沉思之中,不由得谨慎起来,犹如被当面泼了一盆凉水,亢奋的内心冷静了下来。
“郦兄好像有心事,莫非不赞成我这样做?”
郦寄回过神来,拱手道:“君侯的心情我能理解,此时献舞倒也正是时候,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敢问君侯,事先有没有向太皇太后提起过称帝一事,她老人家的想法才是最关键的!”
吕禄稍稍放心,高声道:“这次不就是试探嘛,若是姑母不高兴,那就把罪责尽数推到……推到李轩身上!”
郦寄窃喜,赶忙道:“既如此,我们还等什么,即刻出发吧!”
出去以后,嘱咐彭显和孙超两人在侯府等他回来,并且派了几个机警之人守在李府周围,监视李轩的一举一动。
再让李轩猖狂半天又如何,等从宫中出来,再让彭显和孙超指认李轩也不迟!
四人接到郦寄的命令后,半刻也不曾耽搁,直奔李轩的府邸而去。
装作行人走在李府前面的大街上,眼角的余光时刻注视着李府门口的一举一动。
忽然,数十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从李府大门涌出,凶神恶煞地冲到大街上,野蛮地拽着每一个行人观看。
莫非李府出大事了?
第197章 张忠跑了
嬴轩很生气,却又不好发泄,只好强忍着,胸腔因气愤而剧烈地起伏着。
望着跪在身前的章婧,嬴轩郁闷地挠了挠脑袋,冲身旁的赵常勋道:“赵叔,扶婧儿起来吧,这件事不能怪她。”
赵常勋连连点头,欣慰地起身,刚想伸手搀扶,却被章婧果断推开了。
“张忠逃脱全因婧儿鲁莽大意,不听少主嘱咐,请少主惩罚!”章婧以头触地,额头碰撞地面的声音铛铛直响。
嬴轩闷哼一声,望着章婧淤青的额头,于心不忍:“起来吧,这并不怪你,是张忠机警,他早晚都会发现异常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起来!”嬴轩加重了语气,尽管他一直心平气和,但遇到这种事,不烦心是不可能的。
依章婧刚才所说,她的确没有直接质问张忠,却曾三番五次地找过他,而且每次都是吞吞吐吐、语无伦次,张忠生出疑心也在情理之中。
章婧就是这种性格的人,过于重视感情,嬴轩实在怪罪不起来,况且张忠已经逃出府,再怪任何人都于事无补。
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思考一下,张忠出府后可能的动向。
……
张忠大口地喘着粗气,躲在一个隐蔽的巷口,密切注视着大街上的行人。
这个巷口就在李府的隔壁,从府里逃出后,他并没有一股脑地往远处跑,相反地就在附近隐藏了起来。
躲在这里,他已经看到好几批追赶自己的护院,匆匆地从他眼前跑过。这一切还要拜少主所赐,是他总是灌输“越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的想法。
长安对少主来说就是如此。
傍晚时分,张忠觉得风声应该过了,便在街边吃了些东西,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当初他不惜自残身体,获取嬴轩的信任,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公主搜集信息,却没想大半年过去了,自己依旧无法得偿所愿。
按照他的想法,公主在得知嬴轩的秦嗣身份后,应该第一时间将其抓住,这样自己也算大功告成,公主许诺自己的东西就会一一兑现。
可是直至今日,公主都没有动手的迹象,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张忠对身边的匆忙的行人充满鄙夷,他觉得自己就不该跟他们走在一起,自己终究会出人头地。
这时一辆马车远远驶来,行人们自觉地让出一条大道,并致以艳羡的目光,而张忠表现地更为明显,他认为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坐在马车里的贵人!
为了这个目的,他不惜出卖自己的良知。平心而论,少主对他一直不薄,可是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公主可以。
要说愧疚,张忠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章婧,无论在草原还是长安,他总是最照顾自己的那个人。
若不是她顾念旧情,之前屡屡找自己谈话,自己也不会猜到少主已经知道真相,自己又欠了婧姐姐一个人情。
张忠甩了甩胡思乱想的脑袋,在公主府对面驻足下来: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大不了以后有机会帮他们一次,就算还人情。
想罢,张忠望了望四周,径直朝公主府大门走去。
刘姿焦急地在房中走来走去,此刻心乱如麻。从吕禄府里传来的消息对她来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以至于她来不及辨别真伪,便迫不及待地派人去通知尚蒙在鼓里的嬴轩。
一旁的心腹还没看到过自家主人有过如此模样,不禁微微抬头,小心翼翼道:“殿下,吕禄既然已经认出了其秦嗣身份,欲加害他,公主何不坐看两人相斗,而坐收渔人之利呢?”
刘姿停下脚步,生气地翻了个白眼,背对着心腹道:“此事是因郦寄而起,吕禄或许并不知情,以郦寄的做事风格,他若是确定嬴轩的秦嗣身份,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刘姿转过身来,又道:“所以他只是怀疑,也有可能只是陷害,因为他手中有两个人是确确实实见过秦嗣的。”
她并不只是猜测,这是吕禄那边的眼线提供的消息,但这些消息是眼前的人不能知道的。
心腹高声附和,不乏一些奉承之语。
刘姿平时最讨厌这些,挥手打断道:“刘威有消息了吗?”
心腹心下一沉,眉头紧锁,但瞬间便恢复如初:“属下已经派人在全城寻找,想必很快就有刘大哥的消息了!
眼下倒有一事?”
刘姿回到座位上,揉着脑袋道,低声道:“讲!”
“公主刚刚命人驾马车去给嬴轩通风报信,但许多人认识公主府的马车,尤其是吕禄的人,属下担心……”
“认识又怎样,他吕禄又能奈我何!”刘姿右手重重地拍在案几上,仍然觉得不解气,顺便将案几上的器具全部打翻在地上。
“刘威如今下落不明,以后本宫可就要仰仗你了!”
心腹慌忙颔首道:“殿下言重了,陈武定当殚精竭虑,为殿下分忧解难!”
刘姿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本宫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陈武躬身告辞,满脸的笑意,以小碎步急急地退了出去。
刘姿将一切看在眼里,刘威出事后,陈武取而代之的心思昭然若揭,虽然是人之常情,但心中难免唏嘘不已。
陈武之流跟随自己完全是为了权势、财富和女人,一旦有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登上更高的位置。
同样,一旦其他人给出的更加优越的条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改换门庭,甚至倒戈相向也是极有可能的。
刘姿唉声叹气地同时,不由得想起了紫鸢和刘威,他们两人是真正关心的人。
除此之外,吕涛和审嘉麒也是长安城中少有的关心自己的人,尤其是审嘉麒,他的心意自己何尝不明白,只是感情这东西是无法强求的。
还有一个人,只是此时此刻自己已经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正在这时,下人来通报,有一个自称张忠的人前来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禀告。
“不见,让他回去!”
刘姿对于张忠这种卖主求荣的人,向来是厌恶至极的,与其多说一句话都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张忠说到底并不是她的人,她和张忠之间只是个交易而已。他留在嬴轩身边充当自己的眼睛,事成之后给予他赏赐。
只是今日,他不惜暴露身份,只身来公主府,莫非真有重要的事情?
“慢!带他进来!”
第198章 出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望着眼前的两人,嬴轩疑心大起,他实在猜不透刘姿的心思。公主府的马车堂而皇之地赶到李府门口,这不是告诉外人,自己和公主府有关系嘛。
难道她想故意挑起自己和吕禄的矛盾?
想到此处,杀意渐浓,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年轻男子在公主府当差多年,最善于察言观色。见状,心中大骇,原本趾高气扬的神情开始发生转变,惶恐清晰地写在脸上。
不断擦拭额头的汗水,说起话来也开始吞吞吐吐,唯唯诺诺地,差一点就要跪地求饶。
嬴轩戏谑地笑了笑,颇为不齿。
彩蝶在一旁又气又急,怒道:“你先出去,公主的消息我来传达。”
嬴轩待男子离去后,嘲讽道:“别以为你是公主的人,我就奈何不了你,这里不是公主府!”
彩蝶恭敬地颔首道:“公主和公子都是彩蝶的恩人,公子无论如何对待彩蝶,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只是今天我是受重托而来,希望公子能让我把话带到。”
嬴轩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
“公主让我来通知公子,彭显和孙超两人已经与郦寄勾结起来,他们虽然还未见过公子,却打算一口咬定您就是秦嗣。
而且郦寄已经备好人马,很快就会来捉拿公子,所以请公子尽快离开,最好是离开长安。”
闻言,嬴轩有些坐不住了,他基本上相信彩蝶的话,但仍然忍不住问了句:“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什么相信她?”
彩蝶仿佛早知道嬴轩会有此一问,随即奉上准备多时的金钗,动情道:“公子应该识得此物,难道公子还看不出公主的情意么?”
嬴轩将金钗紧紧攥在手心里,起身冲门外大喊道:“婧儿,快去把赵叔和信邑叫过来!要快!”
彩蝶欣慰地点了点头:“话我已经带到,就此告辞,公子若是信得过彩蝶,随时可以到落玉坊找我。”
嬴轩微微颔首,眼见彩蝶走出大门,忙道:“谢谢你!同时替我……”
彩蝶嫣然一笑:“请放心!公子的话,我也一定带到,当然这些话你们完全可以当面说。”
彩蝶走后,嬴轩命人架着府里的马车,大张旗鼓地行驶在大街上,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
然后他们简单装扮一番,紧跟着步行出了府,而与马车走了相反的方向。队伍中出了赵常勋、李信邑和章婧外,还带上了伤势未愈的刘威。
临走之时,嬴轩把李府交给夏良来打理,并告知其继续留下来的危险性,并嘱咐他,一旦有人前来闹事,不要反抗。
从李府出来后,嬴轩并不打算直接离开长安,如果之前猜测正确的话,李信芳一定会带着仲父来长安找他。
况且长安城中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比如自己辛苦打下的产业,比如张忠。
因此当下要紧的是寻找一个安全的落脚处,思来想去,嬴轩把目光放在了芙蓉街上。
还是当初吕四关押他和刘姿的宅院。
吕四死后,宅院便无人打理,又坐落于“鬼街”,破败之象尤为明显。
斑驳的木门下,散落着破碎的石块,院中杂草萋萋,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章婧看出了嬴轩的心思,一瞬的心痛过后,便制止了李信邑的抱怨,第一个冲进去,麻利地收拾起来。
刘威对这个地方也不陌生,当时公主假意被吕四所擒,他便潜伏在周围,时刻保护着公主。
看来这个嬴轩还算念旧情,多年来许多法子都试了,依然不能拯救公主,或许眼前这个人有办法。
“公子,既然你已知道我才是杀害你属下的凶手,为何不直接杀了我,移来移去你也不嫌麻烦?”
嬴轩一脚将刘威踢翻在地,盯着对方道:“我知道你是一心求死,不过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但并不代表我不会立即杀了你!
血债终究需要鲜血来偿还,只是现在还缺一个人。”
“张忠?”刘威舔了舔嘴角的血,笑道,“你既然知道张忠是凶手,我也就放心了,临死之前我有一个请求,希望公子可以成全。”
刘威见嬴轩并不理睬,于是继续道:“公主当初只是想要藏宝图,你属下被杀一事,实在跟公主无关,所以倘若公主以后身处险境,公子可不可以……”
眼见嬴轩沉默着离开,刘威不禁提高了声音:“公子,公主一直以来都无心害你,且对你不薄,念在这些情分上,请公子以后帮帮公主!”
倘若刘姿真的遇到了危险,嬴轩也拿不准会不会救她,因而对于刘威的话,只能装聋作哑。
无论刘威怎么替刘姿说好话,她都是草原惨案的凶手之一,这一点毋庸置疑,尽管嬴轩实在对她恨不起来。
章婧见嬴轩出来,放下手中的活,火急火燎地拉着嬴轩,参观自己刚刚收拾妥当的卧房。
嬴轩弯着食指,轻轻地刮在章婧的鼻尖上,会心地笑了,所有的郁闷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
赵常勋从门口经过,看到温馨的这一幕,笑着走了进来:“少主也该成家立业了,婧儿向来温良贤淑,少主理应快些娶了婧儿!”
嬴轩闻言,立时瞠目结舌,他虽然对章婧有好感,但娶妻之事他还从没有考虑过。
瞧见章婧匆匆跑开,嬴轩突然有一种抱入怀中的冲动,生怕她一去不回,也许这便是日久生情。
赵常勋抚须笑道:“诚然少主的身份尊贵,婧儿这丫头可能配不……”
“赵叔!”嬴轩故意拉长了声音,不悦道,“如今这种情形,还谈什么身份尊贵,只是仲父对婧儿始终怀有偏见,怕就怕他老人家反对。”
“哈哈,少主言下之意是同意了!等李大人与我们汇合后,我自会与他说,保证他不会反对。”
嬴轩笑了笑,随口敷衍道:“长安如今仍然是个是非之地,等我们出了长安再谈这件事,当下还是先迎回仲父和信芳。”
赵常勋瞪大眼睛,急道:“婧儿对您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婧儿虽然不是枝头凤凰,却颇招人喜欢,您再这样百般推辞,伤了婧儿的心不说,还有可能让他人捷足先登!”
嬴轩低头沉思的时候,背靠在外面的章婧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第199章 吕后的远见
嬴轩脸色一沉,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走回到座位上。
“你说的可是酒鬼?”酒鬼对章婧的好,嬴轩一早就看在眼里,后来因为此事他还跟酒鬼有过小摩擦。
事情过去以后,双方都没有在意,嬴轩也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但要是说一点心结也没有,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但这并不是吃醋。
赵常勋一看嬴轩误会了,急忙上前解释道:“少主怎么会想到酒鬼!我承认当初对酒鬼有些偏见,至今酒鬼的神秘身份依旧无法获悉。
不过酒鬼对婧儿的感情却是真的,但并不是儿女私情,而是父女之情。
想必少主还不知道,酒鬼想要认婧儿为义女的事吧?只是不巧,酒鬼刚跟我提过此事,第二天便被少主派了出去。”
嬴轩并不感到惊讶,反而好奇心大喜,不禁问道:“既然如此,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赵常勋望了门外一眼,低声道:“少主真的不知?”
嬴轩摇了摇头。
“孙成啊!这件事并不是只有我一人知道,信芳、酒鬼也看出了端倪,甚至是孙成的母亲也看出来了。”
嬴轩拍着脑袋,郁闷道:“为何单单我看不出来,难道是我太愚钝了吗?”
赵常勋拱手道:“当然不是,如果少主都算愚笨的话,那么天下间就没有聪明人了。
婧儿的心思太过明显,我不信少主没有觉察。相反,您可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因此对婧儿身边的人和事不曾上心罢了。”
“你的意思是我负心薄幸,冷落了婧儿?”
“这可是少主您自己说的,不过婧儿并不在意这些,尚可补救!”
嬴轩自然知道赵常勋口中“补救”的意思:“等出了长安,安顿下来以后,我就会娶婧儿,只是孙成这边……”
赵常勋笑道:“您是少主,孙成自然没有跟你抢的道理。
况且婧儿的心意,他也清楚,很早便断了这个念头,一直把婧儿当做妹妹看待。
至于孙成的终身大事,孙母已经在张罗了,听说金玉挺中意孙成的。”
嬴轩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之前孙母极力撮合两人的一幕,会心地笑了起来。
“咳咳,听够了没有,倘若听够了,是不是可以进来了?”
脚步声响起,赵常勋和嬴轩相视一笑,仰头大笑起来。赵常勋道:“原来少主一早就知道婧儿在外面偷听!”
嬴轩收起了笑容,严肃道:“闲话扯完了,该谈谈正事了!
郦寄应该还未知道我的身份,否则就不会一等再等,眼下我们藏身于此,还算安全。
我已经派郑洪去接应仲父和信芳,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决定,离开长安后去南越还是代国。
赵叔你怎么看?”
赵常勋沉思片刻,郑重道:“长安距南越万里之遥,长路漫漫,途中凶险不好预知。
代国距长安倒是不远,只是当今代王乃是刘邦之子,断然不会背叛大汉,少主的秦嗣身份恐招杀身之祸,因此……”
商量了几个时辰,依然达不成一致,嬴轩只好暂时搁置,容后再议。
正在此时,孙成来了。
事情紧急,简单的寒暄过后,嬴轩立刻进入了正题。
一是,在公主府附近加派人手,一旦发现张忠出来,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
二是,在长安各城门安排眼线,并且派人在去往洛阳的路上暗中巡逻警戒,一旦有李信芳的行踪,立刻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
三是,在长安城散步自己已经离开的消息,并让罗万山和自己划清界限,一旦吕禄和郦寄有所行动,据实以答就可以。
嬴轩清楚自己秦嗣的身份,早晚都会暴露,特别是在彭显和孙成来长安以后,身份暴露的时间便提前了。
但事先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并不多,即使是他重用的人也不例外,罗万山就是其中之一。
让他据实以答,吕禄和郦寄就不会起疑心,或许可以保住罗万山以及他名下的店铺。
孙成领命而去,嬴轩亲自送他到门口,回来时望着满院子的杂草,忽然发现之前的茂盛全都是假象,已经有一些叶子开始枯萎了。
秋天其实已经到了很久了。
吕禄灰头土脸地从长乐宫出来,一阵微风吹过,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这一次献舞并不成功,歌舞还未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被姑母强行叫停,从姑母阴沉的脸色来看,她动怒了。
“你真以为这是在为我们吕家想想?要我说,编排这出歌舞的人,就应该立即被处死,他是想让我们吕家步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吕家未有尺寸之功,而享齐人之福,不只刘家,许多为大汉立过汗马功劳的老臣们都有怨言。
然而哀家尚在,他们隐忍不发,一旦老身百年之后呢?”
“尽快把编排这出歌舞的人带来,这个人哪是为你好,明显是暗怀鬼胎,图谋不轨,你也应该小心提防才是!
对了,秦嗣和藏宝图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回去好好闭门思过,仔细想一想,如何才能守得住我吕家的世代荣华?”
想着姑母的话,吕禄长长地叹了口气,姑母的训斥固然让他沮丧,如果单单只是训斥倒还好,但种种迹象表明姑母似乎不再信任他了。
一直以来,他虽不是太皇太后最宠信的人,但朝中各种大事小事,姑母都会找他商量,这是其他人谁也比不了的。
以前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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