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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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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将军最近过的如何?身体还好吧?”。
魏翦笑道:“回徐将军,家父身子骨还好得很,只是常常饮酒,后悔当初的所言所行,盼着他日再有重用哩,家父还托付我们,说如果见到你,让我们代他邀你哪日到府里喝酒”。
徐戍点头道:“哈哈,魏将军美意,徐某岂能不去?另外,你们放心,魏将军早晚必定守到重用的”。
近百人聚在堂中,稍许有些嘈杂,大将军蒋琬与其他原丞相府主要官员及将领都还没到,马岱举起茶杯,道:“往日会议届在丞相府,如今到了皇宫,不禁让人追思丞相,我提议,大家端起手中茶水,我们敬丞相一杯!”。
说起了诸葛亮,在场的人全都默然不语,表情严肃而庄重的举杯,一同喝完,用以寄托哀思,这时,角落里,李邈与另外几个士族官员却不曾举杯,李邈反笑道:
“当年吕禄他们也未必怀有反叛之心,孝宣不好为杀臣之君,直以臣惧其逼,主畏其威,故jiān萌生,诸葛亮仗着手握强兵,虎视狼顾,五大不在边,我向来觉得危险,如今他死了,我等百姓不用连年征兵北伐,宗族得以保全,当真是个天大的喜事,我庆祝还来不及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文吏一片哗然,传到将军们这里,更是炸开了锅,马岱脸色顿时yīn冷下来,众将军更是怒气冲天,一同走了过去,围着李邈,徐戍料到他终有这么一天,看来,是李邈觉得羽翼尽数被蒋琬剪除,大势已去,这才说出这样悖逆的话来。
“李邈!丞相故去,你反倒想庆祝,这话是你说的么?!”,马岱厉声问道,大家也都怒目相向。
李邈冷笑道:“是我说的,又如何?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杀了这厮!!”,关统领头,好几名将军纷纷抽出宝剑,吓得周围的文官一片惶恐,纷纷后退避让。
已经群情激奋,大家纷纷出口怒骂,而李邈已经全无惧色,笑道:“杀人,向来是你等的本事,李严就是个例子,呵呵,不过,这是皇宫,不是你们以前的丞相府,想杀我,你得先问问天子?!”。
“何时争吵??!!”,这时,蒋琬领着费祎、姜维等人步入大堂,众位大臣纷纷让开一条路来,马岱上前将李邈所说的话告诉了蒋琬,蒋琬一样脸色yīn郁,上前道:
“李邈,当年先帝在世之时,你每每对先帝出言不逊,别人都要求拿你问罪,只有丞相替你说话,为你担保,如今丞相故去,你为何忘恩负义,说出这等话来?”。
李邈不卑不亢,道:“诸葛亮连年用兵,剥削我等士族,我只是替百姓们说出他们不敢说的话而已,有什么不对么?!”。
蒋琬也是个烈xìng脾气,费祎想劝也劝不住,蒋琬怒道:“匹夫狂言!武士安在?!给我拿了,去见天子!!!”。
顿时,堂中鸦雀无声,一队羽林冲了进来,将李邈捆绑了起来,跟随蒋琬一道进殿。
百官入朝,当刘禅见到受缚的李邈之时,心知不妙,正想问,蒋琬率先启奏,将李邈的罪行阐述一边,刘禅微微眯眼,盯着殿下的李邈,心中怒气横生,倒不是他说出诋毁诸葛亮的话,只是为他的鲁莽而气愤,李邈这些人,可都是自己将来与蒋琬对抗的资本,刘禅如何舍得轻易杀掉?!
“李邈,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知错么??!”,刘禅淡然说道。
蒋琬一听便知道不对劲,这分明想给李邈机会,道:“皇上,人言可畏,丞相为我大汉呕心沥血数十载,这才故去几日?!李邈尽然说出这样的狂背之言,如果不杀,如何对得起丞相在天之灵,再者,也会冷了将士们的心啊!所以,臣恳请将他移交大理寺按律查办!”。
第156章大将军奇谋
移交大理寺??!!
谁都知道,如果交给大理寺下狱,他李邈必死无疑,刘禅陡然感到无能为力,却又万分不甘心,眼前的臣子们都在看着自己,有的希望赶紧同意杀了李邈,而有的期望自己能有个正主的样子,毕竟,这还是刘家的天下,然而,权衡双方,他谁都不愿舍弃,而且当中自己最重视的还是蒋琬,此人才干超群,如果没了他,朝纲必然大乱,如今要稳定局面也必然难以为继,更为重要的是,他蒋琬手握十余万强兵!
如果是诸葛亮在,刘禅铁定二话不说就把李邈给杀了,可如今是蒋琬,蒋琬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地位不及诸葛亮那般重要,陡然,他跪倒在地,顿首道:“皇上,如果人人不能律己言行,他日蛊惑之言四起,危难就在顷刻啊皇上!”。
刘禅凝望着蒋琬,他知道,蒋琬早在诸葛亮在世的时候就想除掉李邈一党,现在逮到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决然不会放过,强扭,很可能惹得自己一身sāo,别人说相父的坏话,还在相父刚刚去世的时候,自己不加处置,世人将如何看待自己?!再者,平日里时常言论丞相府长短的高官们没一个站出来说话,看来,没人敢于蒋琬一派争锋了。
正犹豫间,费祎上前,道:“皇上,李邈此人还曾污蔑先帝,臣请以此罪一并诛之!”。
同时,董允、孟光、来敏、郭攸之、费诗一道出列附议,刘禅大惊失色。
这还没完,姜维、马岱,连同关统、徐戍等数十位大小将军纷纷跟着跪拜在地,马岱道:“皇上,不杀李邈,我等再无颜面去定军山祭拜丞相了!”。
哄然,大家纷纷磕头附议。。。如同江海波涛,激烈的冲击着刘禅的心。
他,长叹一口气,心知大势已去无法挽回,即刻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努力将自己的心情调整到悲愤状态,扭头骂道:“李邈!丞相为大汉呕心沥血可谓鞠躬尽瘁,怎是你可以轻易污蔑的?!当年污蔑先帝,如今污蔑相父!放肆以极!可恶之极!!来人!快快押到大理寺去!从重议罪!”。
李邈陡然大惊,长大了嘴巴望着刘禅,他想说些什么来争辩,然而看着满堂跪着的大臣将军,还有刘禅说出的那番话,李邈笑了出来,带有一些苦涩,留有稍许怨恨。。。
李邈终究是被带了下去,殿中的气氛十分微妙,蒋琬当机立断打破沉寂,道:“皇上,边关急报,司马懿yù借机南下,可靠消息称雍州西南一带陈兵超过十万,其二,丞相新亡,东吴未知我大汉对吴政策,陆逊不仅未从秭归撤兵,反倒增兵四万,其三,南中诸部sāo动频繁,当地豪强是非不断,其四,西羌人蠢蠢yù动,去年封诺罗去世,封养部由封须接管,他联通先零、卑浦、钟存、巩唐、当阗等部族,擅杀我们指派的官员,已与昨日晚在沫燕城集结,兵力。。。只怕不下三万”。
边防消息是率先送到大将军府的,经他一说,满朝文武全然大惊,大家纷纷交头接耳,惶恐的议论起来。
刘禅更为焦急,如今正好撞上自己将要亲政的日子,他可不想生出大乱,言道:“公琰,你看此事???”。
蒋琬全无惧意,道:“皇上,汉中十万,且有王平、廖化在彼处,严加防守各处要害,应当不成问题,至于南中,庲降都督府的马忠、张嶷也当可以应付,只是这西羌。。。国内已经没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兵力,臣以为,可以出以缓兵之计,暂且让出夜射坪地区,再派姜维将军严守汶山,足以抵御”。
刘禅不停点头,见他不再往下说,急忙问:“那东吴那边呢?如何解决?”。
蒋琬又道:“之前两国盟好,现在,应由皇上您先定下往来基调,我等才好行事”。
众人的目光有些闪烁,刘禅更是看出了蒋琬的意思,这还是一种回馈,蒋琬再慢慢的给出大臣们信号,证明他蒋琬肯定会放权给自己的,刘禅终于感觉到亲政的惬意,回到龙椅上端坐,道:
“对于东吴,依丞相旧制,联合抗魏,双方依旧保持盟好,既不失了和气,又让他们知难而退,爱卿,你说如何处置才好?”。
蒋琬回头望了望一班将军,又道:“应当派一位在永安颇有威名的将军,辅佐都督宗预镇守,所带人马不要多,但须给这位将军加一个名号即可”。
刘禅面露异色,道:“哦?你觉得哪位将军何是,又要加什么名号,继续说来我听”。
蒋琬不说,大家都能猜到是谁,无非就是徐戍了,朝中比较能干的,且又曾在永安参加过战斗且立下威名的,非他莫属,再者,派级别太高的将军过去,恐怕让东吴人有借口说蜀汉可能侵犯他们的领地,徐戍这样的级别,既能震慑,又让东吴无话可说。
当蒋琬表达了想法之后,大家还是十分吃惊,就连徐戍也万万不曾想到,刘禅看了看群臣,道:“徐将军安在?出来我看看”。
徐戍听着,急忙走出列队,拜倒在地,道:“虎威将军,领左护军臣徐戍,拜见皇上!”。
刘禅笑道:“恩,多日未见,你可是功劳累累啊,公琰,对于徐将军,应当如何加官才能震慑东吴呢”。
蒋琬凝神,一字一句道:“平东将军!”。
众人大惊,虽说这平东将军算不得大官,只比虎威将军高一级而已,然而自从吴蜀两国建立盟友关系以来,朝廷里从来没有过平东将军、征东将军这样的军阶,为的就是维护两家盟好,表示不会向东征伐的意愿,如今在这样的敏感时刻,升任徐戍为平东将军,而且调防永安,正好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目的,与此同时,一如既往的派遣使臣到东吴延续双方盟好。
刘禅抚掌笑道:“甚好甚好!丞相每每说公琰乃是良士,果不其然啊,此事就劳你费心,如有需要支持之处,尽管奏上来!朕不能亲上沙场,也能在后方给诸位鼎力相助啊!”。
蒋琬等大臣纷纷再次下拜,呼喊着皇上圣明。。。
下了朝,几位小将军纷纷来恭喜徐戍,这是蒋琬、费祎跟了过来,单独留下徐戍谈话。
第157章谄媚临江关
大将军府的假山,清水饶石,蒋琬双手背在身后,费祎侧立在旁。。。
“徐戍,升的太快,跌下来就会很重很重,你可明白?”,蒋琬望着池中游鱼,余光却在观察着他。
徐戍一怔,急忙下拜,道:“大将军,末将建功不多,朝廷的封赏,末将惶恐之至。。。”。
费祎道:“能让你上来,自然能让你下来,你得好生记得大将军对你的栽培”。
是。。。是。。。徐戍不停的允诺。
蒋琬转过身,扶起徐戍,道:“别无他意,只是希望你莫要忘记丞相的提携,以及他老人家对你的期望,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单独找你,其实是有要务交给你去办”。
徐戍顿首,道:“大将军尽管吩咐,末将定当竭尽所能,将差事办好”。
蒋琬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费祎,径自离开花园,返回内堂去了。
费祎道:“此次你去永安,其实是有双重的目的,第一自然是镇守边疆,给宗预都督减轻些负担,二来。。。陈式此人,甚难管理,永安很多士族与他有关联,军队里,他的影响也很大,宗都督有些难以驾驭,你这一趟过去,由你领到他们镇守巫县,倘若他有其他意图,你就想办法夺了他的兵权,带回成都来治罪,方式方法,你自己掌握,但是,千万别捅出篓子来”。
徐戍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时下蒋琬接过大权,自然有很多人心中不服,对于那些异类,自然要想法设法一一剪除。。。
“末将遵命,费大人您放心”。
费祎道:“不是我放心,要让大将军放心,要让朝廷放心,好了,时间不早了,文书已经交给你了,你还是早些返回雒城,调兵赶往永安吧”。
徐戍总觉得费祎似乎对自己有看法,却又不知自己哪儿做的不周到,也不解释,徐戍无奈的领命而去。
一到雒城,召集卢逊、量戎商议开拔东进的事宜,不想戈均却出人意料的过来这里,见他徐戍,戈均一脸惶恐,扑倒在地。
徐戍感到很不对劲,急忙道:“你怎么到了这里?永安那出了什么大事???”。
戈均面如土色,道:“将军,是小人看护不周,那,那连朵儿独自一人,离开了府上,走了”。
这个消息让他十分的震惊,也十分的意外,急切的问:“什么原因?你站起来说话!”。
戈均起身,道:“那天我外出不在,夫人又怀孕在身,连朵儿是与夫人道别的,说是西边的族人作乱,她说为了给你,给大汉减轻负担,要回去找什么封须,好平息这件事情,夫人拦她不住,等我回来,连朵儿已经走了半日,再追,也是赶不上了”。
徐戍呆在那里,脸色越来越红,直到太阳穴处青筋暴露,陡然道:“把我绽天戟拿来。。。”。
众人都愣在那里,量戎有些紧张,缓缓道:“这么晚了,将军。。。”,难不成他徐戍要半夜杀到西羌去抢人??
徐戍怒道:“要我自己去拿么?!”。
一声怒喝,吓得众人心里直哆嗦,量戎再也撑不下去,急忙将绽天戟扛了过来交给徐戍,之间他接过战戟,愤然翻身,朝着院中的百年大树愤怒劈砍,众人急忙围了上去,可徐戍早已拉开了架势舞动绽天戟,此时此刻,徐戍狂躁得像是变了个人,再加上他武艺精湛又在气头上,没人敢靠上去。
“将军,莫要着急,别不能气坏了身子啊将军”,卢逊急忙单膝跪地,劝阻起来,戈均、量戎也跟着下跪,劝他不要太过激动。
徐戍哪里听得进去,在这五人环抱的大树下一个劲的嘶吼劈砍,只见大树剧烈摇晃,粗壮的树干上已经被砍出深深的印痕,而且,大有被砍断的趋势,这要是倒塌下来,那还得了,卢逊等人面面相觑意见一致,猛然冲了过去。
卢逊冒险站在绽天戟的攻击范围之内,顿首道:“将军息怒!大树倾塌,万一砸到将军,我等担当不起啊将军!!!”。
量戎道:“将军!大哥!您别太过着急,朝廷早晚收拾西羌那帮混蛋,你别再动怒了”。
几个人围着徐戍,倘若再舞动绽天戟,就要伤到他们,徐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猛然将戟扔到一边,怒道:“真是个笨蛋!她以为她回去嫁给封须,他封须就会乖乖退兵么?!大军牵动,怎是一个女子就能左右的?!太幼稚!!”。
想着想着,气了又气,徐戍联想到封须的嘴脸,更加怒火冲天,骂道:“封须匹夫,当年我在夜射坪就不该留他活口!!!哎!”。
戈均愤愤道:“将军,他日我们早晚出兵西征,届时我非将那封须的狗头拧下来不可!!!”。
“对,拧下来喂狗,把他族人的头全拧下来喂狗!!”,量戎跟着劝解起来。
徐戍连连叹气,对于当年考虑大局而放走封须一事,顿感后悔莫及,咬牙切齿道:“封须,我立誓亲手剁了此人!!!”。
好生宽慰了一晚,徐戍平静了很多,直到他能静下心来卧床休息,大家这才放心的退出大堂,各自回去睡觉。
次日一早,起兵东进,逼近临江关,关上下来几名小校,其中一个校尉上前先行了礼,恭敬的说:“可是平东将军徐将军??”。
徐戍骑在马上作答,道:“正是,你怎知道是我??”。
校尉笑道:“陈式将军早知将军要来,故而吩咐我们在此间等候,他吩咐小人在关上招待您,后天他就能到此,亲自为您接风”。
量戎笑道:“哈哈,此间可有美酒哇??”。
校尉急忙笑脸相迎,道:“有有,莫说是美酒,美人也有啊”。
见徐戍微笑的面色有些异样,卢逊急忙白了量戎一眼,示意他赶紧闭嘴,徐戍道:“多谢陈将军美意,不过,我有要事在身,还希望早些到永安去,你转告他,他的心意,我领了”。
校尉面色难堪,道:“陈将军吩咐务必留下徐将军,还请将军体谅,好让小人交差啊”。
蓦然,卢逊的目光变得凌厉。。。
第158章切中要害
量戎更是忍耐不住,破口骂道:“你***,你算个屁,徐将军说要走,那谁也别想留着,我看你这厮,就是欠打!!!”。
量戎本就长得凶悍,发起火来更是面目狰狞,好像要吃人一般,那校尉吓得两腿一哆嗦,后退好几步。
“是谁?脾气这么大啊???”,远处,七八名铁甲侍卫,护送着陈式赶上前来。
徐戍一怔,笑着朝他拱了拱手,道:“陈将军,呵呵呵,刚才是下人无礼,嚷了几句罢了,万望见谅啊”。
陈式酣然大笑,道:“哪里哪里,哎呀,茂公啊,这多日不见,你这气色越来越好啊,这次北方大战,你再添新功,真是可喜可贺,来来,随我上关一坐”。
徐戍脑中迅速做出了判断,虽说费祎的话中,似乎这陈式并不安分,而且很可能听到了自己要接管他的消息,但自己有虎狼之势作伴,如今局势又不明朗,他陈式再大胆也不敢对自己怎样。
“徐某也正有此意啊,呵呵,陈将军,请”,徐戍跳下马来,十分礼貌的行了礼。
陈式大喜,又道:“一路到这里,兄弟们也累了,不如让大家一同进关歇息歇息,马屁也能喂喂草料,人嘛,也能喝喝酒啊”。
徐戍心中一凛,连忙笑着摆手,道:“这群兔崽子们,不能让他们太享福了,我治军向来如此,就让他们在外面驻扎等候吧,何况这天气也不是很热,不过,劳烦关上的兄弟送些水米下来,倒是真的”。
陈式稍稍面露难色,却很快释然,笑道:“也罢,那就依茂公的,来人,快快吩咐,取些酒水馒头送下来,慰劳慰劳兄弟们”。
徐戍的脸色稍稍有些难看,道:“陈将军,水就可以了,不用酒,不能还了我的军纪啊”。
二人僵持了数秒钟,陈式终究是随了徐戍的意愿,重新安排了之后,领着徐戍上关去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离去,量戎惊诧道:“卢兄啊,咱将军刚才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走啦??”。
卢逊叹道:“你这夯货,你以为徐将军愿意留在这跟他喝酒吗??初来乍到,总不能一上来就闹僵,只是我看,其中肯定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或许,跟朝廷里的事情有关”。
两千人马纷纷原地休息,量戎也跟着下马瘫坐在一边,道:“别别别,你说的那些门道我不懂,我也不关心,只要咱将军安全就得,不过你说,干嘛不让我们进关歇息啊,你看看兄弟们,累得要命”。
卢逊骂道:“你这厮,不该问的就别问,徐将军自有主意,哎,我看啊,徐将军身边最呆的就属你了”。
量戎哈哈大笑,二人接了关上送来的水米,安排分发给将士们。。。
正厅。。。偌大的长条方桌,好生气派,徐戍在心底感叹,也不知道这陈式捞了多少,置办了多少产业,才能过的如此奢华。
入座片刻,女婢、佣人往来上菜上酒,原本就显得宽大的桌子,愣是摆满了美酒佳肴,徐戍也不客气,上来就吃,不管不问。
陈式喝了几杯,道:“茂公啊,不知文长最近如何啊??”。
徐戍笑道:“劳烦陈将军惦记啊,文长虽然被贬谪,又被取消了兵权,但是现在呆在成都,过得还算逍遥快活”。
陈式听到这话,显得十分的郁闷,端起酒杯猛干一口,叹道:“好好的一员大将,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哎,大事交给那些个文吏们,咱们将军,都没好日子过”。
徐戍也不正面回答,只顾着喝酒吃菜,好一会儿,陈式又道:“茂公,难道你感觉不出来??你呀,处境很危险。。。”。
终于要接近重点,徐戍放下酒杯,故作好奇的问:“徐某愚钝,只知道带兵打仗,别的一概糊涂的很,陈将军快说说看,我如今的处境怎么危险了?”。
徐戍主动请教,陈式反而卖起了关子,目光闪烁起来,徐戍知道他这唱的是哪一出,摆手笑道:“那些个文吏,说实话,我徐某也不太看得上,还是我们这些实干的将军们知心知肺,你尽管说来,不必忌讳”。
陈式顿了顿,终于开了口,道:“茂公啊,我这么跟你说吧,其一,这两年你几乎把益州的本土士族给得罪光啦,早先是往家,然后又是李家、彭家,虽然这些人罪有应得,但是,很多事情你不该自己往身上揽,这是危险不是?其二,或许你不知道,朝廷里不少大臣将军,都对你怀有敌意啊,比如说,吴家、阎家、陈家,他们或许表面上温和,可是,哼哼,暗地里yīn险着呢,这是危险不是?最后,就是丞相府的几位大人了。。。呵呵,你,比我清楚”。
徐戍蓦然一怔,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陈式的话句句切中要害,分析的十分透彻。
“哎。。。不提了。。。”,徐戍故作困扰,又灌了几杯酒就要动身,陈式劝拦不住,但心中大概也猜到了他徐戍的踌躇犹豫,成功算是迈出了艰难地一步,也不强留,差人护送他下关而去。
通过临江关,徐戍醉意全无,却也面无表情,卢逊、量戎也都不敢多问,只是闷着头赶路。。。
永安徐府。。。多日不曾外出的湛云,终于决定去望霞山一趟,观赏观赏秋天的落叶清风,舒展下身子骨,应该对腹中的胎儿很有好处,冯相奴来到这里已经不少时间了,湛云从未将她当做下人看待,倒是带她如姐姐般,诸如做饭烧水这样的事情,也从不让她来做。
戈均早先奉命赶回来,这会儿,正护送着两人在山中游玩,崖边的风景很好,湛云一个劲的想过去,冯相奴喝止了戈均,让他在远处等候,不必过来,戈均不便违抗,只得坐在树下候着。
阵风吹过,崖下稀云流动,郁郁葱葱的树林显得十分朦胧,甚是美丽,湛云摸着肚子,唏嘘道:“孩儿,这里就是望霞山峭崖,你爹爹从这儿跌下去过,可是他硬是拽着树藤安然活了下来,你爹爹,是个大英雄哦”。
相奴莞尔一笑,道:“湛云,你也算是个女中英雄哩”。
湛云开始没有在意,陡然间瞪大了眼睛,她缓缓回过头,相奴的眼色变得愈发冷漠,不由得心底一颤。。。
第159章最毒妇人心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湛云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么久了,应该不会再有人记得自己,记得自己的身世。。。
“相奴姐,你是在叫我吗??”,湛云故作疑惑,蹙眉问道。
冯相奴深吸一口气,幽然道:“自然是在叫你,湛云妹妹,你难道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不成么?”。
湛云的目光突然变得游离,心理顿时慌乱起来,她轻轻抚着肚子,尴尬的笑道:“姐姐,你的话,我真是听不懂了,我叫做舒云,从没叫过湛云这个名字”。
冯相奴笑着说:“你就不要再解释了,你我都是永安人,当年都督府大宴的时候,你父亲王冲也带了你去,虽然那时你还小,可我却能认得出来,王湛云,你还要抵赖不成?”。
她,说的的确不错,湛云再也无从辩驳,她后退两步,说道:“姐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打算告发我么?”。
冯相奴动作温婉,却步步紧逼,道:“告发了你,对徐戍可没好处,这事,我是不会做的”。
湛云这才放下心来,上前牵着相奴的手,甜甜一笑,道:“相奴姐姐,谢谢你,除了我自己,我还要替我腹中的孩子,谢谢你”。
冯相奴道:“先别忙谢我,我问你,连我都能认出你来,说明还会有其他的人认出来,万一哪天谁想加害徐将军,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要害,你可明白??”。
湛云变得沉默,她在这才突然想到,自己真的是徐戍身边潜在的威胁,相奴这一说,更让自己坚信了这一点,她渐渐开始莫名的担心与害怕,害怕徐戍因为自己而落马。。。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免除你的后顾之忧,也能保证徐戍万全”,相奴露出yīn冷的笑容,然而,这却没让本就想法单纯的湛云看出来。。。
跟着冯相奴来到崖边,湛云感到有些飘摇,这里的风,有点大,直让人站不稳脚跟,“姐姐,你说湛云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冯相奴点头道:“好,不过妹子,你要记住,我这是为了徐戍好,你明白么??”。
湛云点点头,期盼的看着她,相奴突然冷下脸,伸手奋力一推,只听得湛云一声惊叫,整个人摔了下去。。。
树下,戈均陡然惊醒,脑中一阵炸响,不好!!!
拔出佩剑,戈均翻身急速冲了过去,刚才隐隐的叫声,似乎是湛云发出来的,他的心跳加速,紧张到了极致。
来到崖边,只见冯相奴正在哀嚎着,面色苍白,戈均猛然拽起她,问道:“夫人安在??!!!”。
冯相奴指了指山崖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戈均放下冯相奴,在崖边向下看了看,雾气中,早已不见湛云的身影,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记得他团团转。
半晌,冯相奴幽幽道:“她。。。一定是死了。。。戈均,我们不能告诉徐将军,否则。。。”。
戈均扭头道:“夫人是怎么坠崖的?你为什么没能救下来!”。
冯相奴哭诉道:“她似乎想到什么,就径自跳了下去,我根本察觉不到,也反应不过来啊。。。”。
戈均怒道:“怎么可能!夫人身怀将军的孩子,怎么可能轻生?!!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冯相奴急忙起身,一脸惶恐的扑到戈均怀中,紧紧的将他搂住,将自己的前胸抵在戈均的胸前,道:“是失足,真的。。。你要相信我”。
戈均只觉头脑发胀,他顿时感到血脉喷张,冯相奴的身上散发着令人沉醉的香味,戈均一脸严肃,沉默不语。
冯相奴缓缓站定,轻轻拉开腰间的衣带,肩头的衣裳顿时松开,露出些许白嫩的肌肤。。。
“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为我作证???”。
戈均依然沉默,冯相奴一把抓住戈均的手掌,贴在自己的绵柔之处,目光流连,道:“只要你为我作证。。。这里无人,我就随便你处置了。。。”。
戈均陡然冷笑一声,挣脱开来一把紧握她的手臂,道:“你太小看我了!!!”。
。。。。。。
永安城头,能瞧见徐戍的人马飞驰而来,宗预正卧病在床,其长子宗穆亲自率领官员出来迎接,这位是蜀汉开国来的第一位平东将军,万万不可怠慢。
接了徐戍,安排人马进入永安休整,说要给他接风,徐戍不便推辞,这就带着卢逊、量戎前往赴宴,宴会之上,宗穆将最近东吴人马的动向完整的描述分析了一边,如今由霍弋镇守巫县,各处关防要害安排的也很妥当,只是东吴大军久久不撤,蜀汉方面不得不在每个关卡设置重兵,时日一久,钱粮耗费无数。
宴会散去,徐戍便起身回复,准备休息一晚,第二天面见宗预都督,一进家门,却只见到戈敏,这才知道湛云她们出去游玩了。
这时,门外传来女子的叫骂声,一听便知是冯相奴,戈敏一怔,急忙跑了过去,只见戈均强拉着冯相奴走进院内,正被徐戍等人撞见。
戈敏急忙将戈均拖开,呵斥道:“将军在此,你怎能对相奴如此无礼?!还不跪下!”。
徐戍陡然发现不见了湛云,心中一凌,那戈均哭丧着脸,拜倒在地,说道:“将军!小人看护夫人不利,夫人。。。夫人她跌下山崖去了,等我下山到河里去寻,早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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