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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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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眼却似活得一般,给人一种十分灵动的感觉,细看却是寻常图案,姜述一时间浮想联翩,不免有些入神。
就在姜述对着八卦图发愣之际,玉丰子手脚麻利地冲好茶,将茶碗放在姜述面前,说道:“贵人请用茶。”
姜述醒过神来,伸手捧起茶,先谢了玉丰子,又对南华道人赔礼道:“有劳道长,在下一时看得着迷,失礼之处请见谅。”
“贵人亦研易经?”南华真人随意问道。
“真人说笑了,在下曾读过易经,但是不求甚解,若能得真人指点,乃在下之幸。”姜述此次有事相求,开始与南华真人套近乎。
南华真人淡然笑道:“命有定数。”又转首谓左慈道:“方才你轻咦一声,如今可以说说了。”
左慈道:“此事涉及天机,这……”
南华真人道:“无妨,贵人心性坦荡,乃是拾得起放得下之人,但说无妨,也让天下百姓少些苦难。”
左慈道:“短短数年,贵人面相已改,往昔逆天改命之时,原想让贵人位列高位,劝导新君多行仁义。如今贵人之相已贵不可言,已非辅星命格,而变成主星命格。大汉命运由贵人而改,大汉百姓少了许多灾难。然而贵人对内温和,对外强横,异族将临大祸。”
左慈语气平淡得很,可落在姜述耳中却与炸雷一般无二,心中失惊,手不由哆嗦一下,捧着的茶碗一歪,茶水四溅。姜述原本存的确是自保之心,若是刘辩顺利即位,他确实可为辅佐之臣,逐步消除大汉弊端,使汉室再次中兴。入主青州之后,随着势力不断扩张,逐渐生出代汉自立的念头。而未来破解国内矛盾的办法,也是对外扩张,抢夺周边之地以养大汉多余民众,甚至有到边远之地建立殖民地的想法。许多仅仅只是念头,不想却被左慈一语道破,姜述心中安能不惊?饶是姜述心机深沉,这下惊得手颤之下,茶水洒满几子。
“哎呀,水烫,在下失手矣,海涵。”甭管啥理由,代汉自立泄露出去,却不是一件好事,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三位老道皆非熟识之人,因此姜述口中不愿承认,假作水烫掩饰一番。
室内三位老道皆知天机,当下皆不说破,南华道人道:“贵人既知水烫,稍缓即可。”
“茶道也是一门学问,不唯与茶叶、水质有关,这水温也是关键,水温太高会伤口舌,水温太低茶味失色。但这温度何时合适,却要便试便饮,真人之语饱满天机,在下受益非浅。对了,先前初入后院之时一片光亮耀眼无比,可是三位在研究玄术吗?”姜述从茶杯入物,间接答了南华真人之语,立即转开了话题。
“确实如此,道家引魂附体之术,数十年只成功过一例,还损耗了我师徒三人不少真元。今日本想再试一次,无奈此事可遇而不可求,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毁了道具。”南华真人没有避而不答,手捋斑白长须,感慨地说道。
姜述心里如波浪翻滚,问道:“莫非上次成功那例,便与在下有关?”
南华真人微一点头,道:“不错。贵人之所以运道旺盛,与此大有关联。”
“若想回去,能行吗?”姜述顺话说出此行目的。
南华真人正色说道:“道法自然,无必成之事,亦无必败之事,一切随缘。贵人重任在身,还不到功成身退之时。”
姜述默言一阵,知晓此次难以讨到明确答案,又转个话题问道:“听闻真人相术通玄,我若争霸天下,能成功否?”
南华道人道:“虽然不知贵人另外一半魂体来自何方,但贵人入世以来,文名扬于天下,又有识人之能,数年间已从客星变成主星。原来五颗帝星,已有两颗黯然失色,退出主星之列沦为客星。另外两颗帝星命运大变,虽然还是主星,但是光环大减,原本围绕周侧的文武臣星四散,三足鼎立之势不存。紫微帝星原应君临天下,此时业已改命,后来必遭凶事,运道未至便逝。大汉帝星本已暗弱,却有小星渐成气候,但因汉室气运已竭,即使有其余帝星相助,仅能维持数年割据之势。贵人身上除了附有两魂,还得了我师徒三人的部分真元,又有数十附体未曾成功的亡灵碎片,虽不完整,却能助识助运,成就大业已势不可挡。贵人只须稳重行事,十年便可重建新朝。然附体灵魂甚多,每魂在世间皆有对应花星,贵人桃花劫最重。后宫大星十二,小星二十四,其余杂星更是数不胜数,有双鱼奎星压制,后宫人员虽众然能相处皆安。只是子息太多,才能显著者众,未来子星争位,若不能提前预防,兄弟阋墙之惨事难免。”
姜述听到此处,不由大惊失色,后世玄武门之变浮上心头,连忙恭声问道:“请真人指点破解之策。”
南华真人苦笑道:“运势大改,已出往昔推算,无法琢磨后期运势,推算这些已是竭尽全力,目前确无良策可解。”
姜述又道:“天下人皆知真人识天文,懂阴阳,便是武艺亦是天下之冠,在下慕名已久。”姜述说到这里,突然跪直,拱手为礼,道:“在下自知资质平庸,然而向道之意却诚,今日冒昧前来,是想拜入真人门下,还望真人成全。”
姜述提出拜师之意,南华真人当即沉默下去,良久不发一言,唯手捋长须,一派深思之状。姜述心焦万分,却又不好出言催促,只能望着南华真人,满眼期盼之色。
“天文、阴阳、技艺,皆小道耳,并非大道,贵人欲学,本无不可,只是老道潜心悟道,已至关键之时,不能为贵人之师。”南华真人思考半晌,缓缓说道。
“真人既言如此,在下不敢相强,或许缘分未到,且容在下暂退,他日再来求教。”姜述见南华真人婉拒,虽然失望得紧,却不敢失了礼数,苦笑一下,打算告辞而去。
“贵人且慢。”南华真人见姜述作势要走,忙抬手拦下,道:“非是老道藏私,实是老道没有时间和精力。”
姜述见南华真人所言并非单纯婉拒,不由有些发怔,一时间猜不出南华真人之意。
南华真人苦笑一声,接着说道:“老道前番授了张角三卷天书,因其命中便是搅乱汉室之人,只好顺天而为,天书多劝人向善之言,希望其少造杀孽。授书后推演变化,八州之地却是血雨腥风,因此耗费真元改贵人之命,虽然消了杀孽,但是违了天理。天谴将至,老道明日起将闭关避祸,少则十年,多则数十年,不能出关。非不愿收贵人为徒,实不能也。贵人之资上佳,文武也有名师,并非无人可授。”
“还请真人赐教。”姜述此次前来,本想求教回归现代之策,听闻南华真人所言,连自己出处尚不得知,如何能送自己回去?当下息了这个念头。拜师之意原是对南华真人存着敬畏之心,借机与他亲近而已,并无强要拜师之意。此时一听南华所言,文武皆有良师,立马就来了兴致,出言问道。
“贵人武有王越,文有蔡邑,已是天下顶尖人物,夫有何求?”南华真人笑答道。
“道家玄术尚无人指点。”姜述道。
“前番已使元放赠你天书,《循甲天书》与《太平青领道》,再寻得《太平要术》,三书合一,便能从中寻得大道。”南华真人道。
“这……那两本天书在下曾经拜读,只是内中无字,不知是何缘由。”
第一卷姜述篇第84章南华真人2
南华真人笑道:“天书只授有缘人,要探得其中秘密,需得三书合一,方才可行。张角寿数将尽,若无意外,此书亦会传于贵人。贵人得了三书,其中奥妙自会找到。”
姜述道:“听闻左真人、于真人皆习天书,莫非不是一书?”
南华真人道:“不错。左慈、于吉、张角三人皆修天书,然而皆修上卷,下卷无字天书皆无缘得窥。我闭关之后,让左慈、于吉随贵人左右,闭暇时可以教习两书上卷。《太平要术》上卷与其余两书上卷皆通,两人虽未修习,亦可以帮你研习。至于无字天书,需靠你个人之力,余人实是无能为力。”
姜述大喜,连忙拜谢,道:“多谢真人。”
南华真人道:“左慈、于吉往年行道,积了一些善缘,贵人南征北战之时,或会有些助力。”
南华真人此言一出,姜述立马醒悟过来。左慈于江北,于吉于江南,施符治病,救人无数,在民间威信很高,若得两人相助,日后平定天下便少了许多波折。再则左慈、于吉精通玄学相术,还有惊天武略,便是医术也有独到心得,两人追随左右,又多了两位不可替代的超级保镖。
姜述谢过南华真人,又对左慈、于吉两人行礼,道:“多谢两位相助。”
南华真人长叹一声,道:“一啄一饮皆有定数,此次逆天改命,定数改动,变数即生,兴亡成败已出掌控矣!”
“真人此言何意,莫非在下可有不妥?”姜述阅历过人,闻言心中虽惊,外表却看不出慌乱,索性将话挑明。
“妥与不妥却非老道可以断言。”南华真人并没有隐瞒,捋了捋胸前长须,道:“老道略懂阴阳,顺天或可,逆命却是难料,贵人之额宽而饱满,本是贵极之象,却因眉间有浅纹,历劫必多,今竟又生暗纹,是吉是凶,殊难逆料。然大势所趋,应当无虞,但是其中恐多波折。百姓未来受益,贵人却要劳心劳力。只要贵人行事平和,持心以正,或可化解数厄。”
面对这听来甚觉悚然的批语,姜述不单不慌,反倒激起心中豪气,道:“人生在世,未经波折又安能成就大业?只要汉人少些劫难,便是劳心劳力又何妨?”
“贵人豪情,老道感佩,惜乎老道明日闭关,不能亲见贵人力挽狂澜之英姿,可惜!”南华真人感慨数语,从怀中换出一个小匣子。
姜述连忙欠身而起,双手躬身接过,脸露疑惑,问道:“此是何物?”
“此匣存了一封书信,可解贵人一次大难,到了危急万分之时,开匣以观。”南华真人留下一个悬念。
“长有赐,不敢辞,真人美意,在下生受了。”姜述认定南华真人并无恶意,不再矜持,双手捧着小匣,脸色恭敬地说道。
南华真人道:“贵人切记,要持身以正,心系万民者,就是逆天改命,也会无往而不利,老道言尽于此,贵人宜行矣。”
“多谢真人指点迷津,时辰不早,在下告辞。”姜述虽然尚有无数疑虑,可一听南华真人下了逐客令,只得顺势站起,将小匣放在怀里,出言请辞。
“贵人好走,老道不送,他日若有大难,记得利往东方。”南华真人没有挽留,在姜述转过屏风之际,突然出言说了一句。
姜述将话记在心里,出了琅琊观,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观中安置不下众人,只能摸黑下山。左慈、于吉因要侍候南华真人闭关,不能立即随姜述启行,送姜述出了观门,回去侍候真人去了。
又候数日,琅琊十三县全部收复,众军纷纷回开阳复命。姜述整顿兵马,往攻东海郡城郯县。前军已出城门,姜述随中军启行,忽有亲卫来报:“辽东兵曹求见大人。”
姜述心道莫非赵云来了,喜道:“速让他过来。”
不一时,亲卫引一位披甲小将近前,小将身材修长,白面无须,俊郎无双,行下大礼,道:“辽东兵曹赵云拜见大人。”
姜述仔细打量赵云一番,赵云后世鼎鼎大名,如今尚算初出茅庐,观其神色坚毅,步履沉稳,若是历练数年,必可成为镇守一方的将帅之才。姜述下马扶起赵云,道:“向闻子龙英名,今日方得相见。”
赵云家境一般,若非姜述点名提拔,短期难有出头之日,因此对姜述满心感激,道:“多谢大人栽培之恩。”
姜述道:“本想推荐子龙担任辽东郡尉,怎奈缺少军功资历,不好越级提拔。今正值英雄用武之时,子龙统领一队亲军,暂时护卫本侯左右。”
赵云道:“诺。”
姜述亲卫向来由典韦、许褚统领,赵云初来乍到,身材又有些单薄,典韦、许褚两人皆轻之。赵云不与两人争竞,两人反以为赵云才能有限,见面经常出言讥讽。姜述闻知此事,谓典韦、许褚道:“待到达郯县安下大营,我允许你们与子龙比试一番,行军途中不可胡为。”
两将挨了训斥,不敢说话,诺诺而退。
大军到了东海,安下营寨,至晚,典韦对许褚道:“主公既让我等与赵云比试一番,我先去试试他的份量,你在此守护主公,”
半个时辰之后,典韦回来,满面大汗,许褚问道:“如何?用了几招?”
典韦摇头不言,道:“你去试试便知。”
未有多时,许褚回来,左臂受点轻伤,典韦笑道:“吃亏了吧。我与其较量,不分上下,估计千招之内不能决出胜负。以仲康武艺,定会吃些小亏。”
众将平常相互比试,众将以典韦武力最高,其下是关羽、张飞、许褚,太史慈再次,然后是张辽、张合、徐晃、乐进等。典韦与赵云比试百余合,感觉赵云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千招之内难分胜负,担心继续下去出现误伤,主动中止比试。许褚武艺稍低,典韦猜测其与赵云比试定会灰头土脸。
许褚苦笑道:“没想到子龙身材如此单薄,力气却不小,武艺也娴熟得很,主公识才之能,确实让人佩服。”
次日上午,姜述早已听到消息,唤赵云、典韦、许褚近前,道:“天下英雄辈出,切忌骄傲自满,子龙并无名望,然其实力非同小可。天下武将以吕布、黄忠为最,你等以后若与两人为敌,一人决非对手。吕布武艺高强,你等两人合力或可与其打平,若想战胜此人,需三人合力。天下勇将甚多,西凉马超年纪虽小,武勇不凡,相敌之时不可轻视。再若荆州文聘、西川严颜、李严、长沙孙坚及其子孙策,皆世之勇将。袁绍部将颜良、文丑、高览,袁术部将纪灵、雷薄,皆非易于之辈。”三人心中凛然,尤其是典韦、许褚跟随姜述已久,知晓姜述之语每言必中,当下用心记下这些名字。
郯城守将邹炎,任平初为东海贼之时就是副手,熟识东海海域,是水战好手,其凶名甚著,在东海周围威名很高。任平坐镇下邳,使其弟坐镇琅琊,而将根基之地委于邹炎,可想而知邹炎深为任平所重。
郯城沿河而建,距入海口五十里左右,城中人口不多,城墙也没开阳城宽厚,合城兵力不足万人。郯城守兵倘若出城野战,只需三千青州兵就可胜之,但是邹炎狡猾异常,坚守不出,又派水军潜往后方骚扰。
郯城守军拥有百余艘战船,是东海贼逞威海上的大船;三千余水军战力不俗,军官皆是东海贼出身,兵丁原来都是东海渔民,熟悉水性,又知晓附近地理,甚是难缠。
威海船厂虽已启动,但开工时间太短,现今只有部分小船下水,大船还是半成品,皆未下水。姜述日常皆依赖糜家船队,但其船队皆是商船,这让姜述对水军一时无法可施。
军营扎在郯城西五里,也沿河水下寨,修建一座水门,通过浮桥与北岸相接。东海水军海贼出身,通晓水性,狡诈异常,隔段时间就骚扰一下,或劫粮草,或烧浮桥,大军赶到,马上乘船远走,似是滑溜溜的泥鳅,让众将甚是烦恼。
姜述苦思无计,亲兵来报,道:“糜竺大人押粮来到。”
姜述心思糜家为东海大族,糜竺或有办法,使人召他前来,道:“子仲来得正好,正为攻城之事烦恼。”
糜竺笑道:“此次讨这趟差事,正是为了攻取此城。”
姜述喜道:“子仲有何妙策,且请道来。”
第一卷姜述篇第85章占得东海
糜竺道:“糜家根基原在东海,这城有一处致命漏洞。城中糜家老宅有秘道通往城外,修筑时原为避祸之用。此事极为秘密,即使族中亦只有极少人知晓。”
姜述大喜,让人召贾诩前来共同商议,贾诩道:“郯城守军不多,有此秘道,破城不难,然而东海水军甚是麻烦,若贼众乘船逃入海中,我等空有雄师,亦不能入海剿之。此次结怨已深,若其日后骚扰州郡,拦劫商船,甚是麻烦。因此得设计阻止其船外逃,其众则为网中之鱼尔。”
姜述道:“贼人防备甚严,探子无法深入,城中情况不明,若想设计甚难。”
糜竺道:“糜家在东海颇有恩义于众,属下派亲信家丁潜入城去,秘密打探如何?”
姜述喜道:“如此甚好,入城时别用密道,留作攻城之用。”
未有几日,城中消息传出,还送来水门草图。贾诩研究一番,道:“攻城之时,可用火油封其出口,贼人则为瓮中之鳖。”
姜述未得官之前,便带人去乐安海边秘密打探,依照前世胜利油田的方位,寻找出产石油的大约位置。出任东莱太守以后,使人购置彼处地块。这些地块多为无主盐碱地,当地官府又有姜家族人,花了极低价格沿海岸线买下大宗土地。姜述派人在此种植芦苇,又派姜仁带着工匠前去,用打井方法打了三个油眼,其中一处为自冒油井。姜仁根据姜述吩咐,命人建好许多硬底大池,将石油收集起来。姜述担任青州刺史以后,在此地建起简易炼油厂,将原油加温后,上面那层装起来便是火油。下面那层也收集起来,即现代的沥青,一是建储油池时可为表层防漏,二是可以用来修筑道路。如今火油产量虽然不大,但是经年累积,库存已有数万桶,此次行军带了许多。
诸人商议一番,定下计策,分令诸将实施。关羽统兵收集了无数草木,入夜后民夫装上大车,与火油桶一起发运,悄悄潜往水门附近埋伏。
赵云统领精兵三千,由糜家家丁引领,从密道进入郯城糜家老宅。老宅深大,人又迁走,虽然地处城中心,却显得甚是荒凉。赵云部下次第从地道出来,兵马虽然不少,大院却能容得下。
士兵聚齐,赵云开始整队,分派众人任务毕,喝道:“动手!”
士兵依序出门,按计划各赴要害地方,城中没有防备,赵云引领千人杀至城南门,势如破竹,很快杀散守门士卒,打开城门。典韦、张飞等引兵伏在门外,见城门大开,当即杀入城中。一小队步卒早有准备,一见主力攻入城中,便点起一个大火头来,关羽在北边望见,喝令民夫将草木、火油搬在水门外水道堤坝,将火油淋向大木,齐往水道推去,弓兵见淋油大木入水,便射火箭引燃。人多力量大,水门外面很快燃起熊熊大火,数百米内靠不得人。
邹炎初时听到城中喧嚷,以为城中百姓生乱,统兵上街弹压,一到街上所见皆是青州军,心知大事不妙,收集乱兵退往水门。正要上船逃离,不料水门外面忽然燃起冲天大火,部下皆不敢近前,邹炎不死心,将一艘小船淋上水,沿水门推向城外,小船冲近火焰,很快就被引燃。
邹炎见不是路,统领残部往东门杀去,正逢典韦统兵杀到,还未过招,一柄小戟疾飞过来,直接从邹炎前胸透甲而入,亲兵上前来救之时,发现邹炎已是死得透了。
此时青州军已经占了四门,水门也被大火封闭,守军又群龙无首,一见四处无路,当下伏地弃械,求降者无数。青州军沿着街道依次清理,将降兵皆赶至衙门广场处。城中局势得到控制,姜述引兵入城,命人先将船只夺了,然后分派众将任务。
次日清晨,姜述张榜安民毕,将降兵押至郡衙前,让百姓辩认其中为恶之人。东海贼未夺地之前,声名虽大,却只有千余人,多数兵丁是任平占得东海以后强征入军,因此降兵虽众,多为百姓出身。原东海贼人多数跟随任平驻于下邳,昨夜交战之时又死了一些,只余五十余人,这些人为恶者半数左右,其余一半虽然从贼已久,却无甚恶迹。姜述当场下令,将为恶者斩首,其余降卒让赵云收编,又仔细嘱咐赵云注意事项。
夺得郯城之后,未等分兵去攻,东海所辖诸县纷纷归降。姜述留下数名文吏暂时处理政务,等候青州派官前来交接,让张飞统兵三千暂时驻守,自引主力直奔下邳。
任平闻听邹炎身亡,东海郡全失,不由又怒又怕,会集众人商议。尚未议出结果,探子来报:“青州军已出东海,正奔下邳而来。”
任平大惊失色,道:“何其速也!”
贼首应力在旁说道:“青州军挟连胜之威,我军只有一万余众,又是孤城一座,如何能守?不若北上投奔黄巾。”
任平长叹一声,摇头道:“张宝兵败之时,召我等往援,被我拒之,如何势穷去投,恐其难以相容。”
另一贼首付纪道:“闻姜述攻打琅琊有神人相助,我等战不能胜,若守又是孤城一座,不若弃了城池,再入东海。”
又有一贼首敬江道:“便是想入东海,此时已晚,青州军从东面来,我等东撤,不是自投罗网吗?若固守城池,或可抵挡一时,若是出城野战,我等能比黄巾主力精锐吗?”
任平道:“守不能守,退不能退,又无可投之处,已是绝路。”
敬江道:“或可降之。”
任平怒道:“杀弟夺地之仇,安能相忘?”
敬江不再说话,众人多认为投降可为,但见任平语意坚决,无人敢开口言降。
敬江又道:“既然四处无路,唯有准备厮杀。”
任平拍案奋起道:“如今只能如此,诸人速去准备。”
东海贼众也分山头,在大海上讨生活时,各贼首手下皆有人手,只是任平势大,奉其为首。如今已至绝境,众贼首从任平处出来,各自转着心思。
姜述行至半途,忽有亲兵来报:“方才抓了两个奸细,说有机密事面见主公。”
姜述闻言道:“将为首者带上来。”
不一时,亲兵押了一人上来,姜述细看此人,年约二十出头,脸色黝黑,双手皆有厚茧,应该是穷苦人家出身,问道:“你是何人?”
此人答道:“小的名叫何十一,来自下邳城,有机密事禀告侯爷。”
姜述道:“左右皆我亲信,有话尽管说来。”
何十一道:“小的原是渔民,因为生活饥寒无奈为贼,东海盗伙十余,因为任平势大,都奉任平为主,小的属于敬江手下。自大人攻下东海之后,任平会集众人商议,皆以为已至绝境。敬老大提出投降,任平以杀弟之仇拒之。如今城中人心惶惶,敬老大……敬江让我前来商议请降一事。”
姜述道:“敬江意欲何为?”
何十一道:“敬江与另一头目付纪把守西门,若大人来攻,两人可以献门相投。”
姜述道:“有何条件?”
何十一道:“只求大人饶了我等兄弟性命。”
姜述道:“为恶者不可恕。”
何十一道:“几位当家大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吃不饱饭不得不为贼,往日只是劫些财物,轻易不伤人命。即使打下大城,也未杀过多少人。”
姜述道:“破剡城之时,却闻邹炎手下为恶甚重。”
何十一道:“诸位当家以邹炎最是心狠手辣,其手下也多是作恶多端之人。其余当家却非如此,即使任平也甚是爱惜名声,非杀戮很重之人。”
姜述道:“既然如此,本官就依了。”
何十一连忙叩首道:“谢大人恩典。”
姜述又道:“今日信你,却不得不防你等诈降,欲将你扣在军中,如何?”
何十一道:“自无不可,小的有伴当一人在外面,可让他回去报信。”
姜述道:“你抬起头来。”
姜述自与何后那次谈话后,也学会了观察别人的眼睛,还总结出不少规律,盯着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异常,道:“不须扣押你了,你回去吧。我军安营以后,你再来联系。告诉敬江,此等机密事宜,知者欲少欲好,勿要喝酒误事。”
第一卷姜述篇第86章轻取下邳
何十一道:“小的知道了,小的告辞。”
看着何十一走远,姜述问贾诩道:“文和以为此事可行否?”
贾诩道:“此事合乎常规,依属下之见,可以为之。”
青州军来到下邳城下扎营,姜述绕城看了一圈,见城墙高大厚实,比齐郡尚要坚固几分,若无内应,就得动用火药攻城,否则如此坚城即便攻下,也会损折许多士兵。
当日夜间,何十一又秘密来到大营,道:“敬江依大人之意,未敢告诉他人,只与付纪两人商议。不知大人何时攻城?”
姜述道:“今夜城中形势如何?”
何十一道:“众人皆以为大人初来,今夜不会攻城,因此吩咐手下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打好精神守城。”
姜述又问:“内城城门能打开吗?”
何十一道:“下邳外城比内城坚固许多,防御重点皆在外城,内城只有少数兵丁把守。夜间任平亲信经常巡夜,内城门并不关闭,倘若进入外城以后快速抢门,会一击即破。”
姜述道:“你回去与敬江说,就在今夜入城。三更时分伏兵到达城门附近,若是准备妥当,从城上往下连扔三个火把为号,随即打开城门即可。”
何十一回到城中,寻敬江言明此事,敬江道:“是不是有些急了。”
何十一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敬江道:“独力难支,得与付纪共同行事。”
两人到了付纪府上,付纪见他们来得匆忙,问了缘由,道:“事已至此,我等只能尽力而为。现在分头通知心腹,待会到西城门会合。”
敬江与何十一两人分头通知,急速赶到西城门时,付纪等众未到。敬江看约定时间将到,刚要让付十一往下扔火把,只见十余人沿城墙从南边巡查过来,近前看时,却是任平心腹应力。敬江问道:“应老大怎么到这边来了?”
应力看清是敬江,道:“任老大今夜感觉眼皮直跳,担心发生什么事儿,让我来巡查一下城墙。敬老大还没有回去安歇?”
敬江道:“担着西门防守重任,晚上睡不沉,溜达过来看看。”
两人正说着话,付纪领着一群心腹过来,猛然看见应力在场,不由一愣。敬江不待他开言,道:“我睡不稳过来看看,刚巧碰到应老大巡城,想不到付老大也来了,今夜倒是热闹得很。”
敬江说话时,应力忽然听到城外传来轻微的异响,借着月光看去,发现远方似有若隐若现的亮点,好像兵刃刃锋的反光,正要开口说话,只觉脖子一凉,原来敬江已将短刀架在他颈上。此时应力手下反应过来,待要上前,老大却被人控制,两帮人在城墙上对恃起来。
正在这关键时刻,大道上巡街兵丁来到西门楼下,见城墙上聚着一大帮人,大声喝问道:“何人在上面?”
敬江等人心中十分紧张,因为时间仓促,周围敬江、付纪心腹不足百人,西门兵丁虽是属下,但是关键时候,是否能用还在两说之间,若是此时应力喝破,只怕好事泡汤,下场未可预料。
就在众人揪心之时,只听应力说道:“我乃应力,奉任老大命令巡视四门。”
巡街头目听出是应力声音,知道他是任平心腹,当即放下心来,道:“原来是应老大,我等巡视至此,该往回走了。”
这队兵丁渐渐去远,敬江众人这才放下心,应力道:“两位莫非要献城门?”
敬江不敢放松,刀刃依然横在应力脖颈之处,答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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