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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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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花道:“太子……”说到这里,玉梨花感觉评论太子不太好,稍顿一下,道:“派出的这人,在黄猛那里竟然未露出破绽,也可以称为当世高人。”
张椿点头道:“这人的确不简单。不过此人出入不便,又无人接应,想传出付丘的确切位置很难。若想一举建功,还得派个人过去。”
玉梨花狐疑地望着张椿,道:“这件事我不适合做,夫君曾经在黄猛眼前露过面,也不适合做。”
张椿尴尬地笑笑,道:“若想取得黄猛的信任很不容易,我盘算半天,感觉还是三足合适。这只是我的想法,三足若感到有困难,我再想别的办法。”
唐三足苦笑一下,轻轻晃了晃头,望向玉梨花,道:“若是计划细致,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只是这事危险得很,我倒不是顾忌自己,只是挂念着我若出了什么事,你后半生怎么办?”
玉梨花脸色大变,道:“如果黄猛身边只有马情等人,还好说一些,但是其间有许多异族高手,有许多诡异的手段,只要你稍微露出一点破绽……”
说到这里,玉梨花珠泪已经流了下来,张椿见两人情深意重,心中也不忍心,道:“好了,你们别这样,好像生死离别一样。我们好好商议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好主意。”
唐三足闭目深思半晌,道:“若是接应迅,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很大。我们唐家有种药物,狗经过训练,可以闻着气味找过去。我去前面与付丘接上头,你们大队人马随后跟上,只要我们有一战而胜的把握,我的危险应该不是很大。”
玉梨花急道:“你以什么身份去接头?以闵祥朋友的身份?不行,朝廷宣布闸门为邪教,黄猛肯定会疑心你传出信息,他不必杀你,只须跟那些异族高手点拨几句,你怎能生还?”
唐三足想了想,道:“我可以以太子特使的身份过去,与黄猛正式谈判,若是黄猛出山投降,就许诺他什么样的条件。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黄猛是读书人,明白这个道理,不会因此杀了我,再说杀了我一点用处没有,只会留下恶名。不过太子得授我些权利,若是一点都不敢承诺,谈判就不像谈判了。”
玉梨花皱眉想了一会,道:“黄猛外逃直到现在,虽然太子在朝堂上说过黄猛是付丘夺舍,但是夺舍分为好几种,其中有合魂一说。付丘现在会用黄猛的武功,与陛下和太子相处都未露出破绽,说明黄猛的记忆依存。从这种情况看,现在的付丘是司马徵和黄猛的混合体,黄猛对太子有救命之恩,真若将他生擒,太子也未必真会杀他。我觉得这点可以利用,不过这么做需要太子一封手书,执着手书,付丘若有一半是黄猛的话,顾念太子的情谊,说不定不会害你。”
张椿琢磨一会,道:“这样,我们议个章程,给太子报过去,如何举止还是让太子决定吧。”
唐三足夫妇告辞出来,玉梨花担心地望着唐三足,犹豫一会,道:“其实还有一个极大的隐患,我们的人中若有黄猛的暗子,你的暴光率太高,即使有太子手书,此行也将会十分凶险。”
唐三足笑笑,道:“你担心此行有风险,我同样担心,张大人派了许多人,最近一直在监视内部。相比黄猛掌握的力量,我们占据太多优势,但有两个问题无法避免,一是人员复杂,内部容易出问题;二是黄猛躲在暗处,一旦躲起来,人海茫茫,他又精通潜逃手段,再想抓捕他就变得很艰难。”说到这里,唐三足面露毅然之色,道:“我最近这段时间,潜心了解付丘的历史,现这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对手。若是冒这次险,能够顺利抓住他,这次冒险就太有价值了,对于我们来说也非常重要,所以,如果这个时候我选择逃避,就是不忠于太子,不忠于帝国。”
玉梨花见唐三足心意已决,不再与他辩论,只是淡淡地问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唐三足眼神凝重,道:“我在前方任务很艰巨,但是后方的支持、配合、策应同时重要。你的任务也不轻,除了检查易出问题的环节,还要协调好时间,只要我们配合默契,这次我的危险不会太大。”
玉梨花低头走了几步,忽然笑道:“看来你是不相信别人。”
唐三足苦笑道:“人心隔肚皮,性命攸关的事情怎能依赖别人?现在我处的这个位置,惹人眼红,暗生嫉妒的人肯定不少。做我这个差事,一旦细节出现泄露,我将十分危险,到时候你要尽可能地了解各方面的情况,看出不对的地方,及时向张大人通报。当然,我可能想多了,既然想要确保安全,现在就要尽可能地考虑到不利因素。”
望着全无惧色的唐三足,玉梨花心中忽然斗志昂扬,黄猛的藏身处已经确定大致方位,若是布局完毕,以唐三足的机智,寻出黄猛确切的方位不难。只要唐三足踏入黑山,即使黄猛将他杀害,同样也会暴露藏身处,唐三足此时实则掌握着黄猛的生死。
唐三足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其实他认为此事十分凶险,黄猛是个十分狡猾的人,在黑山经营数年,一旦遇到危险,立即就能猜出唐三足引来了官兵,有足够的时间杀死他,执行这次任务,他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实在不行就留下一封遗书,让玉梨花另外嫁人,免得她下半生孤苦无依。但是,唐三足想到太子的重视,就涌起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何况黄猛如此一代人杰的生死,如今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又有一种强烈的自豪感。
接下来唐三足开始准备,面对未来的凶险,唐三足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他做事很细致,甚至想到将情报系统配的最新式武器尽可能地装配上,后来唐三足改变了主意,黄猛对于唐三足的突然出现,肯定戒意十足,这些物品肯定逃不过黄猛的搜查,最终唐三足只保留了一双特制的鞋和十分坚韧的软甲,当然他们唐门家传的背囊是必须携带的。
临行前,张椿又交代给他一个任务,道:“此行除了自身安全,还要尽量保护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名叫愉如……”
唐三足几乎能背得出与黄猛有关的所有东西,这个叫愉如的女人,原是洛阳的名妓,后来被黄猛收在房中。原来她竟然是反盟培养的暗子,姜靖本想让她嫁给卢敏,成为埋在卢家的暗子,不料阴差阳错之下,愉如被黄猛收入房中。唐三足即使有心理准备,也不禁有些愕然,暗道太子眼光果然长远,谁能想到愉如会是太子的人?黄猛轻易地露了底,现在面临被连根拔起的危险,竟是这个最不起眼的女子出卖了他。
唐三足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独身一人上路,他没有询问张椿是否准备完备。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张椿十分了解唐三足,同样唐三足也十分了解张椿,唐三足知道张椿十分关注细节,只要他能想到的或者唐三足提醒他的,他肯定已经安排好了。
唐三足单骑从郡城出来,沿着往西的官路来到黑山脚下,然后拐上小路,进入了茫茫的黑山。此时已经快要临近春节,冀州的气温很低,但是今天不错,太阳十分灿烂,似乎预示前途一片光明,这让唐三足心情很好,与玉梨花的离别愁绪瞬间无影无踪。
临近中午的时候,唐三足过了第一道山,山间小道开始变窄,半数地方行不得马,行顿时停顿下来。唐三足并未急着前行,寻到临近一处水源,先吃饱喝足,又给水囊加满水,这才寻路继续前行。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610章击杀两名异族人!
路上间或遇见附近的百姓,今天天气好,勤劳的百姓不愿闲着,上山砍些柴禾,猎上几只山鸡野兔,也可以多少补贴一下家用。望着这些穿着棉衣的百姓,脸色都是红润的,与旧朝时食不果腹,衣不裹体相比,这无疑是天堂的日子。战争已经渐渐远离,百姓安居乐业,黄猛这些人为何还要没事找事呢?
前行了一个时辰,风渐渐大了起来,四周的松林随风开始晃动,偶尔有风沙打在皮革制成的行囊上,响起爆豆般的脆响。这时前方突兀地出现两个人,一人提着一只山鸡,一人扛着一支长枪,枪端上绑着两只死野兔。
“这是两个猎人……”唐三足起初并未重视,此处深入山林不远,遇到猎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经验丰富的唐三足并未大意,一边策马向前,一边用余光仔细观察。
“异族人?”当看清楚两人的面容,见两人皆是白色皮肤,一人四十余岁,身材长大,红色头发,眼神犀利;另一人黄色头发,满面皱纹,像是五十余岁,头发却似年轻人的头发,发着油油的亮光。唐三足意识到遇到了黄猛的哨探,当下声色不动,只是暗自戒备,错身时还温和地打了个招呼。
就在唐三足转过头时,两人突然发动,红发人动作很快,拔剑出来,就势刺向唐三足的坐骑,黄发人从腰间取出绳索,像套马一样套向唐三足,绳索往下直落,然后疾快地一收,绳索眼看要勒住唐三足的脖子。
唐三足这次本想见黄猛一面,心思被两人擒住也无所谓,只是勒马向左边横移一下,先救马匹的性命,但见绳索收的速度极快,这才明白,这两个异族人不是想擒拿他,而是想直接要他的命。唐三足暗骂自己太大意,没想到这些异族人如此心狠手辣,他待要反抗时,此时已经太晚,无奈之下只能用左手伸进绳套,右手拨出剑来,准备斩断绳索。
那边两人见唐三足动作,就知遇到练家子,黄发人勒住绳套往后猛拉,红发人利剑直奔唐三足的后心。唐三足见势不妙,借着绳索的拉力,脚踏马蹬,往后倒跃。在红发人看来,这是黄发人得手,将唐三足直接拉下马来,冷笑一声,利剑归鞘,不再理睬唐三足,径直奔向他的坐骑。
唐三足借着这个空当,左手奋力往外一拉,先将头挣了出来,右手剑又疾又快,直接刺向黄发人的前胸。黄发人出身江湖,也是一名高手,见唐三足剑法不俗,当下弃了绳索,往地上一滚,闪过唐三足攻击的同时,取枪在手,眼神阴冷,枪随眼至,狠狠刺向飞身而来的唐三足。
唐三足是用毒高手,但他现在刚踏入付丘的地盘,不想将拿手绝招这时暴露出来。其次他是暗器高手,在感受到对手的杀意以后,右手剑招挡住长枪,左手已扣了两枚飞刀,疾快地扔向黄发人。
唐家是江湖的异类,虽然低调,但是暗器手法独步江湖,异族人初次遇到这中剑中夹暗器的攻势,既要防备利剑,又要躲避飞刀,当下手忙脚乱,用枪封住剑势,见暗器将要临身,急中生智,用枪杆硬生生挡住了飞刀。但是唐三足的飞刀并非一枚,另外一枚飞刀夹在这枚飞刀下面,就在黄发人挡住第一枚飞刀时,另一枚飞刀疾快地飞向此人腹部。
只听一声惨呼,飞刀直接没入黄发人的下腹,唐三足因为遇险心中生怒,下手绝不容情,飞刀得手以后,利剑疾飞,只见又是一声惨呼,黄发人的头颅直接飞上半空,无头的躯体向上喷出一股血柱,随即摔倒在地。
那边红发人以为黄发人得手,刚收拢好马匹,突闻那边兵器的撞击声,扭头一看,才知唐三足还有反击之力,要上前帮忙时,却见黄发人已经死于非命。
黄发人是西方一个门派的长老,一身艺业不俗,红发人不知黄发人伤在暗器之下,以为唐三足三招两式取了黄发人的性命,自知比黄发人武艺差得很远,当下不敢上前,拔腿就跑,脚下生风一般,向来路方向疾奔。
唐三足心思反正已经杀了一人,多杀一人少杀一人都是一样,当下施展身法,在红发人身后紧追不放。红发人拼命逃跑,又熟悉地形,唐三足虽然运起身法,但追到二三丈距离时,却始终没有办法抓住对方。
唐三足本想擒过这人逼问口供,不料上到高外,打眼向下一看,正好瞧见那边山路上露出几个人影,当下掏出暗器,疾快地向前扔去。三枚飞刀无一落空,一枚击中红发人后背,一枚击在他的屁股上,还有一枚击中此人左小腿。这人发出一声惨呼,立即扑倒在地,唐三足疾步上前,先将红发人身上的东西搜出,然后将他扛到旁边山林丛中藏好,取出飞刀,用剑伪造了几个伤口,随后回到红发人扑倒处,挖些土掩盖血迹。所幸血迹不多,唐三足做这些事情很在行,很快料理好现场。
唐三足做完这些事情,往那边路上看时,有人已经搜近前来,当下借着山林隐藏,往来处疾奔。唐三足先寻到马匹,想了想,搜出黄发人身上的东西,拿剑在他小腹伤口处狠狠戳了一下,这才将黄发人扔在山林茂盛处。唐三足扭头见地下血迹太多,不好伪装,想了想,用黄发人的短刃,狠心将马杀了,用以遮掩地上的血迹。
做完这些事情,唐三足坐在旁边歇息一会,思索再无遗漏,将东西打成一个包裹,徒步向附近一处水源地走去。找到水源以后,唐三足先喝些清水,又在水囊里加满水,这才脱下身上血衣,就近寻个地方埋下,从包裹里寻身干净衣服换上,这才打量四周,计划今天在此过夜。
先不说唐三足这边的事情,再说姜靖前期诸事不顺,自从遇刺以后,黄猛出逃,国内连续发生几件天灾,先是夷州地震,随后是南州海啸,接着是贵州水灾。所幸帝国物资充裕,物流发达,灾区文武带领灾民努力自救,周边驻军将领全力支援,这些灾情有惊无险地度过,百姓伤亡不多。
相对黄猛案来讲,这些灾情虽然不小,但是并没有影响姜靖多少精力。与姜靖斗法的除了黄猛,还有以卢家、李家为首的诸多世家,姜靖在全力缉捕黄猛的同时,卢毓在京城又折腾出一件大事,事关编史官员的问题。
所谓史官,现代人看来没有什么,现代诸多研究历史的机构,应该都是清水衙门。但在爱惜名声的古代,史官虽然油水不多,却是世家一直控制的部门。大家纵观历史,曹操为何是奸臣?刘关张为何是正面人物?真正的历史究竟怎么样,事隔多年以后很难查证,盖棺定论的权力把握在谁的手中?其实是在史官手中,记录历史史实的权力,其实变相地把持在世家手中。
史官是世袭制,史记的作者司马迁家族原先就是史官,东西汉更替时,史官有两个重要家族,一是卢姓,一是郑姓。自从东汉初年至今,卢姓和郑姓大多时候轮流担任东汉太史令,掌控治史。随着年代久远,卢姓、郑姓两个史官家族距离主支渐远,成为两大姓在洛阳相对独立的一个分支。
朝廷九卿之首是太常,太常属下排名第一的属司就是太史。主掌太史的正官名叫太史令,秩俸六百石,铜印黑绶,掌管天时,星历。副职为太史丞,秩俸四百石,铜印黑绶,辅佐太史令。太史属下又分侍诏、治历、掌故、大典星、望气佐、明堂丞、灵台丞、灵台侍诏等。这些官吏大都是秩俸二百石的小官,侍诏分管星历,龟卜,请雨事。治历分管历法。掌故主要负责记事,指导国家祭祀,丧娶事。大典星主要掌管星历。望气佐主要负责望气。明堂丞主要掌守明堂。灵台丞主要掌守灵台。灵台侍诏,分掌星,日,天象,钟律之事。
细看太史属下官吏诸分工,就明白太史这个部门分管什么,天时、星历、历法、记事、望气等。姜述建立新朝以来,头一件大事是定标准,先是度量衡,其次是金融制度,即金银铜等兑换比例等货币制度,其三修订的就是历法。所谓历法,姜述并不是盲目将农历改为公元历,因为时至现在农历也是极为科学的,何必换成别的?姜述重视历法的原因不在于历法本身,其实是借着历法或星历,加强天文方面的研究。所以不久以后,太史属下的治历、大典星、望气佐,就换成了学习格物的国学弟子。
研究格物的国学弟子跟传统的这些望气师、占卜师不一样,不是死记硬背,拿着古人流传下来的古书死套,而是根据格物原理,对相关事物进行科学的解释,两相比较之下,这些望气师和占卜师甘拜下风,狼狈地败退下来。随着格物学的发展蒸蒸日上,国学弟子大批量进入太史衙门,乃至太史属下的侍诏、明堂丞、灵台丞、灵台侍诏也都换上了国学弟子。此时偌大的太史属下,只余太史令郑金、太史丞卢扬、掌故李泊是世家人。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611章世家小动作不断!
要说郑金、卢扬、李泊这三位老人,都是博学之人,治学为官态度很端正,但是三人有个共同的特点,思想保守顽固,与国学弟子相互看不顺眼。姜述对这三个老顽固也不爽,但是考虑到面上的平衡,也没有做很大改变,只是在太史这个部门,又加了一个治历丞,委任一名国学弟子出身的官员担任,分管历法、星历、望气等事情。后来又规定治历丞的人财物独立,实际上变相地将这些部门从太史剥离出来。这样太史就显得很尴尬,太史令和太史丞实际掌管的部门只剩下掌故。
所以掌故,顾名思义就是掌管已经过去的事情,实际上就是现在的档案馆。寻常人认为档案馆实际意义不大,其实不然,无论那朝那代都十分重视档案工作。譬如要想实施一项新政,判断实施效果好坏就要有个对比,这个对比自然要参照以前的数据,这些数据从何处来?当然要从掌故这里查阅。
姜述当朝时,实施新法如春雨润地,节奏快幅度小,从上到下感觉变化不大,但是新政在众人不知不觉中悄然实施下去。再说姜述是立国天子,威望很重,又善于协调各方面的关系,所以郑金这些老顽固都听话得很。
自从换上姜靖监国,大刀阔斧,与姜述行事完全是两个路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卢家、郑家这些超级世家对姜靖是又恨又怕。郑金这些老顽固,对姜靖也不爽,原因不是姜靖不够勤政,或有什么恶习,而是姜靖的出身有问题。郑金他们看来,姜靖的外祖父张角,是旧朝头号叛逆,是天下世家的公敌,现在姜靖当太子,无论从那个方面都讲不过去。
但是郑金这些人很聪明,心里虽有意见,但是知道时机不对,只是让掌故属下书吏尽可能多地记录姜靖及其心腹日常事务,为姜靖积攒罪证,以期姜述还朝后将他掀下台去。
黄猛出逃,卢毓身为黄猛的岳父和同盟者,自然不会坐视。姜靖是个狠绝的人,数日内连番动作,修改法令,公布通缉名单,又在《大齐日报》上连续做宣传攻势,卢毓知晓在这个时候,谁若出头,必定会被姜靖毫不客气地打翻在地。卢毓是个有心智的人,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头,在灾情平复,姜靖刚闲下来的时候,适时地造访卢扬,只是点拨数句,卢扬就心领神会。
次日朝会上,卢扬上了奏折,声称要为姜述修史。姜述做为前无古人后无追者的人物,修史原本是值得肯定的,但是斗争经验丰富的姜靖,却知道这里面不会这样简单,没有理睬,道:“父皇年轻力壮,此时修得什么史?这事等父皇回来亲政以后再说。”
卢扬并不气馁,回去以后,会合郑金、李泊商议,共同用太史衙门的名义,以正式的公文行文,上报给了太常诸葛玄。诸葛玄是个明白人,知晓姜靖当殿否定过,背后定有深层次的原因,压在手中并不上报。郑金、卢扬等人却不肯罢休,每日都询问此来事进展情况,诸葛玄被他们缠得没有办法,就将此事报到亚相荀彧手中。
给姜述立传是件大事,若由姜靖信得过的人主持,不是太大的事情,但因这件事情是太史衙门提出,若是钦点别人主持此事,就显得说不过去。如果让太史衙门这几个老顽固负责,说不定会出什么妖蛾子,深知文化舆论重视性的姜靖,肯定不会如这些老顽固的愿。
荀彧是姜靖的岳父,也是姜靖深为信赖的重臣,看完这份奏折,就在上面批了几句,呈报到姜靖手中。姜靖拿着这份公文,再看荀彧的旁注,不由长吁一口气,将此事批给荀攸领衔办理。
荀攸同样是姜靖的心腹,也是一位心思深沉的智者,接到这个任务,静坐想了半日,来到宫中,求见蔡琰,想让蔡琰执笔写姜述传的初稿。这件事情传到宫外,卢扬等人顿时傻了,若是姜靖安排他人写这份传记,太史衙门的这几人都会挑出刺来,偏偏蔡琰写这份传记,卢扬等人却挑不出任何刺。
太常虽是九卿之首,但只掌宗庙事,不直接管理行政事务,太史是太常最主要的部门,人员编制很多,其中以掌故这个部门人员最多。掌故类似现今的国家档案馆,其中还有一项职责就是录事,除了军政两衙的重要事务,还要为皇帝、太子及主要后妃编写起居注,就是皇帝等人每日日程安排,说的话办的事,甚至连临幸之事也要记录明白。
姜靖初立朝时,身边总会有一名轮值录事跟随左右,姜述的一言一行皆记录得十分详细。这种没有任何私密的日子,姜述很不习惯,就以保密为由,由女卫接掌这份工作。女卫的主要任务是安全保卫,文笔好的不是太多,接管这项任务以后,经常出现疏失,文笔也不行,这让太史衙门的老顽固们十分不满。后来反映到姜述这里,姜述想了一招,在太史衙门设了一个内宫录事部门,由蔡琰负责,记录皇帝、太后、皇后、嫔妃、皇子公主的起居注。蔡琰是才女,不仅自身文笔好,身边的女官丫环也有几位才人,从女卫手中接过这项执事,干得井井有条,记录之详细,文字之精辟,让太史的老夫子们都无话可说。与以前录事记事不同的是,以前录事记录诸事,当天带回掌故存档,蔡琰领衔记录的起居注,每月归档一次,而且归案前需交姜述审阅,若有涉及保密事宜的,就归在宫内密档中。如此既让太史的老顽固们无话可说,又能保证宫中秘事传不出去。
蔡琰编起居注是姜述时定下的规矩,姜靖监国自然不便更改,按照惯例,每月亲自审阅一下,定一下需要归于密档的资料。姜述传记虽是太史衙门提议,但由蔡琰执笔,实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蔡琰与姜述算是青梅竹马,未婚前就是师兄妹,对姜述生平熟悉异常,近十余年负责宫内起居注,她领衔担当此任,合朝文武无人提出异议。
依照荀攸最初思路,蔡琰执笔姜述传记的初稿,肯定对皇家有利,即使姜靖包括张宁也是这样认为,但偏偏这件事情又生出波折。
卢毓不是寻常人,荀攸寻出破解之策以后,迅速想到应对方案,当天就去拜访已经赋闲在家的蔡邕。蔡邕是与郑玄、胡昭等人齐名的大师级人物,身份十分特殊,他不仅是姜述的岳父,蔡琰的父亲,还是姜述正儿八经拜的老师。但是蔡邕出身中小世家,想法比较顽固保守,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与行事温和的姜述就不一致,跟做事相对偏激的姜靖更不对付,与卢毓这些世家大族代表却有不少共同语言。
卢毓与蔡邕见面,当下开门见山,将个人对姜述的功过评述一一道来,卢毓此行有备而来,所言正中蔡邕胃口,蔡邕当下拍手称绝。卢毓最后说道:“陛下丰功伟绩,无谓是谁治史,都不敢轻贬一言。但是人无完人,陛下此生也有瑕疵之处,如今娘娘治传,若皆是赞美之言,就失了史官治史真诚之要。伯喈公若有暇,可以进宫多沟通,毕竟这是流涌千古之大作,勿让后人非议。”
若说蔡邕这人,人品才学世人称道,因是旧学名士,思想偏于保守,对新政尤其对打压世家之事看不惯,这次受了卢毓挑唆,隔三岔五就去宫中,与蔡琰讨论这篇传记。
蔡琰此人也是才女,学识方面平生最服两人,一是夫君姜述,二是父亲蔡邕。她自嫁进宫中,主要负责蒙园教育,对外界政治斗争很少过问,起居注名义上由她负责,实际上是由姜述钦点的数位女官具体起草。蔡琰受父亲影响,编写姜述传记费了不少心思,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将姜述平生功绩一一述来,但在点评上却有些倾向蔡邕的观点。
姜靖读完这份初稿,不由傻了眼皮,事实论述清楚,文笔十分流畅,可是评论却似为世家人喊冤。若是别人所写,姜靖大不了寻些不是,让他重新撰写,可是蔡琰是父皇的后妃,在后宫名分排在前列,很有影响力,而是脾气很倔强,若是处理不好,将会凭空生出风波。
就在姜靖心思对策之时,这篇文章已经传出宫外,以卢毓、李胜为首的世家子弟纷纷称好,影响越来越大,就是大齐报出文辟谣,效果也不是很好。
姜靖这时才琢磨出味道,原来自卢扬上表奏请为姜靖立传,背后就隐藏着阴谋,不一小心陷入其中,现在左右为难,无论如何处理都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所谓旁观者清,太后听说这件事,在姜靖请安时,提点道:“你蔡姨娘写的是传记初稿,只须将记事与评论分开就是。记事可以在日报上刊载,评论则有百家之言,你姨娘写的是一评,可以有无数评,你母后可以评,你也可以评,文和公、文若公都可以评。只要大齐日报在手,还需要顾忌这篇文章吗?”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612章接近付丘藏身处!
姜靖点头称是,摸了摸鼻子,笑道:“不过这件事情若是时评过多,众人注意力就转到这上面,面上将形成对一些时政的讨论,对于思想统一不利。天籁『小说WwW.『⒉我的意思是暂时搁置,到了压不住的时候,皇祖母的主意就可以用了。”
周氏正色道:“那些世家子弟有的是闲人,你哪有时间跟他们整天磨嘴皮子?他们费心折腾出这件事,肯定有深意。这样吧,我出面挡一下,这事暂且不提也好。”
姜靖摸了摸鼻子,恍然大悟,道:“他们费尽心机,转移我的精力,莫非想策应黄猛?多谢皇祖母提点,我集中精力,聚合人力物力,想将黄猛拿下再说。”
第三日大朝,周氏临朝,当着众臣斥责道:“陛下英年正盛,谁起意给陛下写传记的?难道到了盖棺定论的时候?我看提出此事的人肯定没安好心思。再说我就奇怪了,修华(蔡琰封号)写的文章,只是个人见解,我与皇后还未审议,怎么传到外面去了?知子莫若母,我对陛下还未表见解,你们起什么哄?我看这件事是有心人在搞事,想离间太子与修华的关系。儿子如何评价父亲?臣如何评价君?妻子如何评价夫?这不是给太子添难为吗?这件事情就此打住,陛下没有回来亲政以前,这件事情谁也不许再提。”
太后露面讲出这话,朝堂中的世家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卢毓、李胜等人想出面反驳,一来碍于周氏之威,二来周氏所言有理,众人皆是哑口无言。
卢毓借助治史想挑起风波,被太后强行压了下去,再想挑弄是非时,姜靖的屠刀已经伸了出来。姜靖先查蔡琰文章泄露之事,第一个责任人是蔡邕,但是蔡邕身份特殊,不好处置,太后召蔡邕进宫训斥一番,这事算是过去。蔡邕之后的卢扬、郑金等这些生事者,被姜靖一纸泄密罪下狱,其余串连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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