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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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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氏三家谋反案就此坐实。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候谦等人以伪供陷害他人,今却被姜述以同样方式诬以谋反,也是罪有应得,恶有恶报。

姜叙此次回家过年,与族中主要人员会面,总结上年事务,交待新年任务,还要说服周氏迁居东莱,时间异常紧迫。诸事大约有了眉目,已经到了大年初二,姜叙不及当面交代之事,只能写信言明,安排亲信心腹分别行事。

大年初四,姜述一行过了泰山郡,路上正适大雪,为了兑现与刘辩的约定,姜述弃了车驾,纵马赶往京城。一路紧赶慢赶,损失七八匹健马,终于在正月十六傍晚进入洛阳。

太子府此时喜气洋洋,刘辩心中挂念姜述,连续询问数次,都报姜述还未回京。田丰在旁道:“听闻兖青两州大雪,想必路上耽误。明日陪同太子迎娶之人,是否换成别人?”

刘辩摇了摇头,道:“再等等。”

正在此时,黄忠进来禀报:“昌邑侯在外求见。”

刘辩喜道:“快请进来。”

姜述因连日赶路,不及梳妆,蓬头垢面,双手也被冻坏数处。刘辩见状,内心十分感动,上前握着姜述双手,动情地说道:“述儿何必如此?”

姜述笑道:“生怕误了太子吉日,在兖州碰到大雪,弃了马车,骑马而来,不及梳洗,却是失仪。幸好没耽误正事。”

刘辩道:“赶快进房洗漱一下,待会再来叙话。”

姜述也不客气,进房梳洗一番,换身衣装出来,问道:“明日安排我什么差事?”

刘辩道:“明日一早过来,随我去迎新娘。”

姜述笑道:“明日我得打扮一下,免得丢了太子的面子。”

刘辩笑道:“莫夺了我的风光就好。”又问:“到了东莱可曾顺利?”

姜述简单陈述大概,又将谋反案着重讲述一遍,说到候谦等人联手陷害良善,刘辩怒道:“想不到当今天下,竟还有如此恶人!”

姜述道:“这般人为恶已成习惯,积小恶成大恶,情知案情查实必死,因此生出异心。若非提前预防,侯丛诸家突然发动,猝不及防之下,恐怕还会吃亏。”

刘辩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道:“不提这些晦气之事,你的婚事已经母后同意,已让太史、太卜安排吉期。你若是着急,我打个招呼,让他们尽早安排。”

姜述喜道:“太子好意,安敢不从。”

正月十七,太子大婚,卯时时分,天色尚是微黑,太子迎亲队伍便到了马家门口。皇家礼节繁琐,太乐令属下吹吹打打闹腾半天,马家看着时辰已到,打开大门,马家合府皆出门迎接太子。

这是两套规矩,一套是臣下拜见太子,一套是女婿拜见岳父岳母,刘辩一会儿就被绕得昏昏沉沉,所幸旁边有太史、太卜派有专人随侍指点,方才没有失仪。

马家内堂闺房,马凝已经打扮齐整,身边两位小婢随身侍候,有皇家专门安排的司仪在一旁指点,不断告诫礼仪步骤及规矩,马凝频频点头。

天色将亮,马凝在众人搀扶下来到正厅檐下。马茗站在台阶上抚须微笑,马凝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上前叩拜道:“女儿给父亲大人请安,多谢父亲大人多年养育之恩。”

马茗眼角微湿,笑道:“从今日起,女儿便入皇家之门,时刻小心、恭敬、谨慎,对宫中后妃要恭敬有加,对太子要顺从谦让,对下人要宽和有度,以你之贤能,父亲相信能够做好太子内助。”

马凝流泪答应,叮嘱马茗保重身体,司仪在旁轻声劝道:“莫哭坏了妆,误了时辰。”

皇室傧相高声喊道:“新人上轿!”

顿时鼓乐声起,司仪将销金盖头给马凝轻轻顶上,随嫁婢女扶着马凝缓缓走向花轿。

一路鼓乐,将新人迎入太子府,下了轿踩着彩绸,拜天拜地拜祖宗,最后拜灵帝何后,灵帝何后赐了合卺酒,送入洞房,这才是婚礼的一个段落。

黄忠、荀攸、田丰等太子属官送走灵帝何后,顿时又忙碌起来。洒豆、跨鞍、合髻,看得姜述头都大了。天光大亮之时,姜述在门前迎宾,来贺宾客也有讲究,宗正先到,带着一群近支皇室,再就是其余皇室,然后是国戚。第二波是当朝重臣,三公九卿、执金吾、将作大匠等等,凡属在京二千石官员皆来相贺。第三波是比二千石以下官员,至于六百石以下官员,连****贺喜的资格也没有,只在门前登记送上礼物便罢。

太子府正厅很快满座,众人忙得脚不沾地,仆役婢女来回穿梭。到了时辰,刘辩出来答谢贺宾。中午开了八十桌酒席,尽显皇家气派,傍晚席散之时,每人又赠一份回礼,太子大婚这才正式结束。

到了晚上洞房之时,太子传下命令,无事之人可以散去,姜述这才得以回府。回到府上,姜述只觉精疲力尽,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让人端来热水洗脚解乏。

有人端水上来,姜述闭着眼睛,将脚浸在热乎乎的水中,只觉疲累渐消,不由舒畅地"shenyin"一声。突闻一股香气传来,又听一声娇笑,姜述扭头一看,却是甄姜进来。

“姐姐怎么有空过来?”姜述从水中拿出脚来,穿上丝履,迎上前去。

“听说你今日回来,晚饭前我就到了,等了你好半天。你还是泡上脚吧,又不是外人。”甄姜道。

“当然不是外人,你近前些,让我好好看看。”姜述将脚伸进水中,嬉皮笑脸说道。

“没正经。”说完,甄姜还是走近前来。

“好香,姐姐用得是玫瑰花精?”姜述道。

“你这鼻子倒灵,何时回东莱?”甄姜道。

“不知大婚时间定在何时,若是近期,得等大婚以后回去。”姜述道。

甄姜神色随即黯然,默不作声。

姜述笑道:“对于你我也是好事,若是公主不嫁过来,我也不能娶你不是?”

甄姜脸色一红,啐了一口,道:“谁要嫁你了?”

“姐姐急着过来,有正事吗?”姜述道。

甄姜笑道:“还不错,记得问道正事,还以为你光想着大婚,将其余事情都忘了。”

姜述道:“大婚也想,想姐姐也是真的。”

甄姜又啐了一口,道:“你这嘴就是坏,不跟你闹了。银行一事已有了章程,想跟你说说。”

姜述道:“其余诸家同意了?”

甄姜道:“这等好事,诸家恨不能多入些股。姐姐真不知你的心到底有几瓣,这般主意都能想得出来。糜竺、臧洪、苏双、张世平明后天都在京城,今晚过来请教一下,商议时心中也好有谱。”

姜述正色道:“银行之事不是小事,仔细将诸般情形考虑清楚,制定好详细规程。先不能印刷纸币,而是采用银票,等到天下安定以后,再普及纸币。”

甄姜问道:“何为纸币?与银票有何不同?”

姜述道:“社会安定之时,纸币将在全国发行,以此代替金银流通,但是防伪方面得认真仔细斟酌。银票是民间将银两存入银行,银行方面开据的纸质收据,而且存款人与银行有约定,除了收据以后,还应有密码或暗语,两者相加才能取出银钱。看起来相似,实际上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层面。”

第一卷姜述篇第65章新荆初试

对于这些新概念,甄姜非常模糊,问了大半个时辰,才大约弄明白几分。这时,姜述泡完了脚,小婢过来仔细为他擦拭干净。又谈了一个多时辰,正事总算说完,姜述望着甄姜的娇媚容颜,动了坏心思,道:“姐姐随我来,我还有要事与你商议。”

说完掀帘进屋,甄姜不疑有异,随同姜述进来,却见房内红烛高烧,幽香盈鼻,正是卧室。大姑娘进入男人卧室,却非一件好事,传出去于声名有碍,甄姜待要出房,不料却被姜述揽入怀中,直接滚入帐内。

姜述成人时间不长,一直还未开荤,此时软玉在怀,娇颜如花,呵气如兰,心头一由火热起来,见红烛掩映之中,甄姜清丽娇艳的脸孔分外惹人喜爱,不由吻上她娇嫩的红唇。

甄姜年纪虽大,但未经人事,有些不知所措,姜述人小鬼大,加上前世,算得上是花中老手,顶开贝齿,寻找丁香,诸般武艺,用在方寸之间。甄姜初时还有些恼羞,此时已经全面沦陷,不拒反迎,只是动作笨拙,还得姜述引领指导。

两人贴面而卧,布幔内陡然间变得暧昧灼热。姜述心火升腾,伸手搭上甄姜的外衣,只觉得嗓子干得冒火,心跳跳得飞快。姜述口中动作未停,手上动作加快,衣衫一层层脱落,甄姜合体的华服渐渐只剩一抹围胸。

“姐姐,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喜欢的女子,我的第一次不想给别人。”姜述的声音似乎含有磁力,让甄姜的理智逐渐迷失,她方才还有抗拒之意,闻言当即软了下来,轻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我本来就是你的人。”

甄姜雪白的腰肢如风中的细柳,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开来,自有一番妖异的风情。她仰面看着姜述,眼神温柔如水,似乎要融化掉一切温情。姜述只觉甜香满口,细软丁香小心翼翼,逆袭而来,纠缠之至,缠绵之极。

飞霞满面惹人怜爱遐思,雪白玉丘上两点樱红,让人魂销蚀骨。姜述伸手擒住,嘴唇下移寻找两点樱红。甄姜猛然如遭电击一般,一声娇呼声中身体后扬,显然她已经迷失了。

天落甘霖,溪谷早已湿滑无比,姜述百般武艺逐一使出,甄姜早已意乱情动。姜述如同剑客,一剑直中要害,随着一声娇呼,落红悄然溅开,形成一个梅花状的绚丽图案,让人心疼,让人迷醉,又让人兴奋……

紧皱的峨眉渐渐舒展,俏脸由煞白恢复了红晕,身体如游鱼般扭动了几下;姜述也算是经验丰富之辈,自然知道其苦尽甘来,开始轻柔展出缓攻,慢慢加大攻击力度,直至甄姜忍耐不住轻哼出声。

节奏从舒缓到急骤,名门千金已从淑女变为开放一族,到最后甄姜完全抛开矜持,主动配合,如此不知疲倦折腾了半个时辰。甄姜突然发出急促而迷人的颤音,而姜述也在飘飘欲仙中瞬间爆发,枪林弹雨过后升华成宁静的神清气爽,世上所有的语言都不足形容这一刻的开怀。

姜述舒舒服服搂着佳人睡了一夜,中间又发生一场激战,还是以初经人事的甄姜落败告终。

清晨,姜述被甄姜动作惊醒,睁眼所见是美眸里深含的浓情,道:“今日起你该叫姜甄,而非甄姜。”甄姜正欲还嘴,猛然触起一事,道:“坏了,随从在外候了一夜,这可如何是好?”

姜述笑道:“你以为郭奉孝是傻子,连这点小事都处置不好?不过,我该起身练剑了。”

正如姜述所料一般,姜述与甄姜刚刚出门,迎门碰上眼圈乌黑的郭嘉。郭嘉望着步履维艰的甄姜,面带神秘的微笑,道:“贺喜两位。”

姜述白了一眼郭嘉,道:“同喜。我家娘子随从安排好了?”

郭嘉道:“自是安排妥当,我跟他们说夫人要与主公议事,时间很长,让马车夫和护卫提前回去,只留下两位婢女服侍,现在客房休息,至于如何解释,恕我无能为力。”

说完,又笑道:“我今日请假一天,昨夜熬了一宿,要补一天的觉。”说完,不待姜述笑骂,一溜烟跑了出去。

甄姜长吁一口气,道:“幸好奉孝做事精细。”

姜述神清气爽,练完剑,召姜信过来仔细询问最近京城情况。接近中午时,刘辩派人前来传信,道:“太史令、太卜令皆择在二月初三为吉日,陛下和娘娘已经恩准,请侯爷提前做好准备。”

姜述去太子府谢了刘辩,回府不久,五大商家次第赶来。姜述与诸人再次召开圆桌会议。姜述道:“今日就组建钱庄一事商议,本金六百万两,我等六家各出一百万两,我占两成,汝等五家各占一成六,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前面皆与甄姜有过初步沟通,基本弄清钱庄的意义与作用,晓得这是一个巨大的产业,依姜述所言投资模式类似倭岛银矿,虽然姜述比例占得略高,但姜述是发起人,诸般运营管理模式皆是姜述费心琢磨而成,诸人认为十分合理,皆没提出什么异议。

姜述又道:“若是世道平静,钱庄是吸金怪兽,比其他行业利润都丰厚得多。我等诸家在这方面基础皆弱,管事、账房、伙计经验都不足,步履不能迈得太快。我想先在青州、荆州、益州、交州四州治所设立钱庄,先做异地银钱兑付,稳定之后再增加其他业务。”

五大商家根据地皆不在此五州,因此纷纷提出异议。姜述道:“我得神授,诸位信否?”众人皆点头称是,姜述接着说道:“若无意外,今明两年必有大乱发生,祸及大多州郡,唯此四地不受波及,此番布局只是提前避祸尔。”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心道基业皆在战乱区域,这可如何是好?当下顾不上讨论钱庄一事,先向姜述请教避祸之法。姜述道:“我谋取东莱荒芜之地,便是避祸之举,我向诸位保证,若无意外,东莱不会受到战乱波及。诸位家大业大,土地房产不能迁走,但人丁金银皆可迁到东莱,我会保证诸位人员财产安全。此事诸位需要保密,不得对任何人提及。”

诸人顿时将心放下大半,议定银庄诸事,各自告辞回去。五大商家各州产业众多,族人、掌柜、管事、伙计数以万计,时间甚是紧迫,皆不敢耽搁,匆匆赶了回去,安排诸般事务。

皇家刚刚为太子娶妃,今又要嫁女,洛阳城中又是一番热闹。姜述正式得了圣旨,进宫拜谢灵帝、何后。万年公主闻姜述进宫面圣,让贴身宫女在殿外等候,引姜述前来相见,道:“母后之意,让我婚后留在京城,你意如何?”

姜述摇头道:“我在东莱,你在京城,新婚燕尔,两地分居却非好事。”

万年公主笑道:“我明白了。”停顿一会,又道:“听闻你与甄家女关系亲密,可有此事?”

姜述心道正所谓“好事不出事,恶事传千里”,这事传得倒快,偷眼打量万年公主面上并无怒意,道:“与甄姜相识数年,相互交好,彼又多次拒婚,令我甚是为难。甄家虽是商家,族人无居高位者,但也是累世官宦,门第甚大,今得赐尚公主,又有平妻田氏,她若进门,身份甚是尴尬,因此虽然甄氏****提过亲,我怕委屈甄姜,并未明确答复。”

姜述此意是说甄氏与我感情甚好,我欲娶她,但是正妻、平妻已经有人,许其媵妻又有些委屈,你帮着想想法子。万年公主出身宫廷,闻言即知姜述之意,道:“非我妒忌,你年纪尚小,妻妾过多对身体不好。我闻甄家女精通商务,娶过门来倒可省下不少心力。以你之意,许其平妻之位如何?”

姜述道:“公主好意我自知晓,今生得此三妻足矣,如何再去拈花惹草?只是两个平妻,于礼不合,除非有旨,方可免得别人议论。”

万年公主嗔怪道:“你真有些本事,前番让太子哥哥为你求了一位平妻,如今再让我出面为你求一平妻,大汉历代公主可无此等先例。此事我会想法解决,以后你再招惹是非上身,我可不会帮你了。”

姜述喜道:“多谢公主,多谢吾妻。”

万年公主笑道:“瞧你最近有些憔悴,想是事务繁多,多注意些身体才好。”

姜述道:“不是无人照顾吗?婚后有你照顾,自然不会憔悴。”

万年公主啐他一口,道:“你小的时候稳重,年纪大了反而油嘴滑舌起来。”

姜述道:“那个时候公主是公主,我是外臣,自然得稳重。如今我与公主将相守一生,当然会真情流露。”

第一卷姜述篇第66章拥抱皇后

万年公主芳心甚是甜蜜,娇脸一红,转个话题,道:“东莱府第建得如何?”

姜述道:“总体布局尚可,局部搞得有些俗了。”

万年公主道:“内府那帮人俗不可耐,自然搞不出什么雅意来。”

姜述道:“大婚之后,我们就启行。我刚赴东莱上任,幸得贾文和在那边主持,但是离开时间太长还是不妥。”

万年公主道:“好,我会向母后禀明。”

姜述道:“方才我去拜见陛下之时,见他面色苍白又有青色,恐怕是服食丹药之故,却又不好劝谏。你与母后见面之时,提提此事,让母后劝说一下。”

万年公主叹道:“母后也劝过,只是父皇不听。”

姜述刚刚回府,内侍又****来传,说是何后召见。姜述又回到宫中,径去慈安殿,何后见姜述进门,挥手让从人下去,道:“述儿年纪虽少,却风流得紧。”

姜述知晓是为了甄姜一事,道:“臣知错。”

何后道:“错在那里?”

姜述道:“臣蒙陛下和皇后娘娘宠爱,得尚公主,不应在外拈花惹草,让公主为难。”

何后笑道:“倒是直白,也晓得错在那里,你坐过来。”

姜述抬头看何后脸上并无不悦之色,道:“臣不敢,以前臣是少年,入宫时有些肆无忌惮,彼时年少无人猜忌。如今年纪渐长,已知人事,与皇后娘娘同席,恐惹别人非议,于皇后娘娘名声有碍。”

何后娇笑一声,道:“倒是真个儿长大了,我是你母后,年纪相差许多,何惧别人言论?”

姜述道:“自臣首次见到母后至今,母后容貌便未发生变化,在臣眼中,母后不过二十岁上下,与臣年纪相差并不大,因此不敢无礼。”

何后嗬嗬娇笑道:“怪不得公主说你年纪大些,反而油嘴滑舌。”

姜述正颜危坐,不敢搭话,方才何后因为甄姜之事,已有见怪之心,若不能哄得何后高兴,担心甄姜之事要泡汤。心想要哄得何后开心,还要让何后知晓自己有君子之风,因此表现得慎微小心;再出言赞扬何后年轻貌美,何后容色渐衰,听到此语定会心花怒放。

何后心情果然大好,盯着姜述看了一会,道:“你站起身来,让我看看。”

姜述立起身来,他这年余身体开始拔高,比何后高出不少,只听何后说道:“果然长大了,身高应与辩儿仿佛。”

姜述道:“入京时与太子殿下比了比,还差一指。”

何后道:“甄姜比你大不少吧。”

姜述道:“比臣大六岁。”

何后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喜欢她吗?”

姜述道:“臣九岁时与她相识,这些年交往频繁,以前未放在心上,直到去年臣去东莱时,其嫂前去说她为了臣避婚,臣才知道她的心意,心中不免感动,因此并未拒绝。后来思及已尚公主,平妻亦有旨意为田氏,若娶她过门只能为媵妻,觉得委屈了她,因此没有回复甄家。刚才与公主谈起此事,公主同意让她进门,臣当然不会有异议。”

何后似是怅然若失,怔了一会,道:“既然如此,陛下旨意也不必求了,传本后旨意。封甄姜为平妻,与青州田氏不分大小。述儿以为如何?”

姜述大喜道:“臣谢过皇后娘娘。”

何后道:“越来越见外了,以前称母后,如今改成皇后娘娘了,难不成我这个岳母真得如此不堪?”

姜述道:“不是这个意思,方才述儿进来时怕母后责怪,不得不尊敬一些。”

何后笑着走近姜述身边,道:“述儿,你抬起头来,看着母后的眼睛。”

姜述抬头仔细观察,何后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认真去看,却发现何后的眼神饱含忧怨,不由生出怜悯之情。

何后道:“你发现什么?”

姜述道:“母后的眼睛很漂亮。”

何后娇笑一声,用手抚了抚姜述的脸庞,道:“你这张嘴倒是甜得很。”接着说道:“还有什么?”

姜述道:“述儿不敢说。”

何后道:“恕你无罪,说出真心话来。”

姜述道:“母后的眼睛里饱含忧怨,母后身为国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原本应该开心才是,因此述儿不解。”

何后轻哼一声,道:“述儿,你如何知道这宫中苦楚?我今天跟你以常人的身份说会话,感觉十分放松。我自十一岁跟随陛下,如今已经十六年了。这十六年来,我养育辩儿兄妹两人,要防别人的明刀暗箭、栽赃陷害,还要讨得陛下欢心,终于成为皇后,辩儿也成为太子,兄长为大将军。表面上确实风光无限,但无人可以敝开心扉说话,除了辩儿兄妹,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即使我的兄弟姐妹,也都是关心权势多些。你知道我为何将小万年嫁给你?”

姜述道:“我与太子殿下要好,又救过您的姐姐。”

何后道:“错了。因为你与众不同,你在我面前表面恭敬,内心却并不在乎,很多时候说话很随意,尤其是我们单独谈事的时候。我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好象回到了年少的时候。我进宫多年,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其实也没有什么绝招,只是注意观察别人的眼睛。我能通过别人的眼睛发现很多秘密,得以避过数次灾难。我从你的眼睛里,读出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在我眼里,你不是个少年,而是一个成年人,一个饱含沧桑,历经过无数世事的成年人。”

姜述吃惊不已,没想过何后观察如此细致,难怪她当初并不以自己是个少年而看轻,在后宫能坐稳皇后宝座,果非简单人物,一向小瞧她了。

何后认真看着姜述的眼睛,解读其中的信息,姜述此时淡定下来,在他心中,何后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不过身上披了层皇后的外衣。姜述也认真去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深藏的那份孤寂令人心酸,他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他非常想抚平这个女人心灵的孤寂,他想拥这个女人在怀里,抚着她的肩膀说,别忧伤了,忧伤会让人变老。高兴起来吧,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天天高兴呢?

何后笑了,笑得很灿烂,她眼神里的孤寂逐渐消失,因为从姜述的眼睛里,她寻找到了一份关爱,一份真正的关爱。她知道,眼睛隐藏不了秘密。她高兴得流下了眼泪,她心灵深处的忧伤似乎已经无影无踪,她应该可以做一个快乐的女人。

很随意也很自然的,姜述用手擦去何后的泪水,将何后拥在怀里,轻声说道:“这些年辛苦了,以后别这么忧伤了,忧伤会使人变老。”

何后偎在姜述怀中,尽管这具身躯还有些单薄,但是她却感受到一种温暖,能感觉到一份信赖,她宁愿在这个怀抱中慢慢老去,这种安心舒适是她最希望得到的感觉。

姜述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否则内侍会起疑心的。”

何后如同恍然梦醒,她不由感觉有些羞愧,她恋恋不舍地离开这个怀抱,道:“你还会来吗?”

姜述道:“宫中人多嘴杂,我已经成年,不方便频繁出入。何况这种心灵上的沟通,只须留在心里,慢慢去回忆,不是很好吗?”

何后抚了抚他的脸庞,露出一种安逸的笑容,轻声道:“我是多么羡慕甄姜,但是我不是她,我是我,只能是我。你回吧。”

何后转过身去,慢慢走到案几前,听到门响,回到头时,姜述已走出去,她张嘴欲喊,却始终没有喊出声来,她到案几前坐下,仔细回味着刚才的感觉,直至有宫女进来,才悚然一惊,恢复了平昔的威严神态。

佳期将近,一向沉稳洒脱的姜述也是内心忐忑。姜述亲身经历过太子大婚,原本以为娶公主不是很繁琐,凡事都有内府去料理,姜家只需全力配合即可,在详细听完内府、太卜、太史、宗正等属官分说之后,才知道娶公主是件很累的活儿。

第一件事就是想法买活雁或是捉活雁,因为大汉礼法沿袭周礼,每个程序须要做到最好,可洛阳城里哪有活雁?所幸手下有帮人马,连同太子那边的人手,全派出去抓大雁,好不容易凑够五只活雁。

第一卷姜述篇第67章迎娶万年1

周礼将婚礼过程分为六个阶段,古称“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在按六礼而行的婚姻中,除了纳征礼以外,其余五礼均需男方使者执雁为礼送与女家。因为雁是候鸟,随气候变化南北迁徒,配偶固定,其中一只死亡,另一只不再择偶。周人认为雁南往北来顺乎阴阳,配偶固定合乎义礼,婚姻以雁为礼,象征一对男女阴阳和顺,也象征婚姻的忠贞专一,又称奠雁礼。

首先就是纳采,纳采即为男家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若女家同意议婚,则男家正式向女家求婚,正式求婚时须具话雁为礼,于吉日黄昏之时赶往,纳其采择之意。当然不是姜述自己去提,活雁此时就派上了用场。

大婚之事得有亲人相帮,姜战此时已为齐郡太守,接到姜述书信,护着周氏一行进京,就摇身变成主角,前往宗正府向宗亲代表宗正刘焉纳采,帝王嫁女,天子不亲主婚,而是宗正主婚。

姜战到了宗正府与刘焉续礼,呈上通婚书递给主婚人周异,周异开始宣读:“……阔叙既久,倾属良深。盂春犹寒,体履如休?愿馆舍清休……愿托高媛,敢以礼请。青州姜氏述顿首。”

一篇全是四言六言的文言文,就是所谓的排比对偶,称为骈四俪六的通婚书,姜述呕心泣血,连熬两天两夜写就的这篇通婚书很有水平,以至周异读完之后,喝了几大口茶水才喘过气来。周异念过通婚书,然后拿着记着姜述生辰八字的红纸,郑重交给宗正刘焉。

宗亲会议一番,递出八字交给周异,然后请出一位道士,合了姜述和万年公主的八字。根据双方出生年、月、日、时和属相推算,查其是否相生相克,谓之合八字。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配以天干地支,两字一组,四组共八个字。五行相生相克即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姜述虽然不信这一套,可他人谁敢不信?

最后,道士开口宣布姜述与万年公主八字相合,两人婚配为天作之合,然后一帮皇亲会集商议一番。大约一炷香后,刘焉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答婚书,递给亲近宗亲肥城王刘新,刘新又念叨一炷香功夫,前期工作算是结束。纳采、问名、纳吉这三关过了,两天之后,开始纳征。

纳征就是后世所说的下聘,雁、清酒、白酒、粳米、稷米、蒲、苇、卷柏、嘉禾、长命缕、五色丝等等若干礼物,白雁拿个竹笼装起,谓之云礼雁,然后是纯白的羊羔,同样称云礼羊,接着是各种美酒,然后谷子、稻米、栗等谷物,谓之黄白米,在姜战指挥之下,金银俗物一概不用,玄则是赤黄色和纯黑色的帛三匹,然后同捆在一起扎好。有道是玄法夭象,男也;仿地象,女也。阴阳之礼合,故男女交通也。玄二物同束一所,三寸版子系着附腰,题云‘礼玄’,安在中。还有上好的联珠对禽对兽变形纹绵、蜀绵、花缎、绛、绢等,前些日子特地购来的虎皮也放在里边,另有小元宝无数,还有玉器等等,让人眼花缭乱。

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纳征的六礼开始出门,路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名扬天下的小才子娶公主,大伙都来凑凑热闹,瞧个新鲜。

到了宗正府,刘焉收下纳征的六礼,算是确定了婚姻关系,太卜此时出场,开始占卜和商量吉日的请期。纳征、问名、纳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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