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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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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点了点头,脸色稍缓,见单青回身要走,问了一句:“张靖来报到了吗?”

单青闻言一怔,不知于禁为何问起张靖,实言相告道:“攻坚营新调来的校尉名叫张靖,将军问的是这人吗?”

于禁皱眉道:“临淄人?”

单青答道:“是。”

于禁又问道:“张靖现在何处?”

单青面色一红,道:“来时我问了一下,官凭文书已递了进来,人应该还在门外。”

于禁想了想,道:“你将张靖的官凭拿来给我看看。”

关兴听到这里,料想于禁应是得了军衙密令,清楚张靖的真实身份,这是要妥善安排了。关兴想到这里,不好再提此事,向于禁草草汇报一下军务,便告辞出来。关兴到了院中,想想还是心中不安,问明张靖被接到何处,很快寻了过去。

张靖一行人刚被接入院中不久,此时坐在会客室内,大口大口喝着水。龚省身材肥胖,出汗最凶,道:“南州这天真是要命,冬季比洛阳的夏季还要热。”

众人灌了一肚子水,室内又遮阴通风,热意顿时消减不少。正在这时,关兴寻进门来,拉着张靖到角落里,私下又谈了一会,因有军务在身,不久告辞而去。

又过了一会,单青带着两名属官进来,三人脸上神情十分精彩,双眼似乎都没有聚焦。待了好长时间,单青方才定了定神,招呼众人坐下,清清喉咙,简单自我介绍一番,道:“你们从野战军调来南州,是兄弟部队对南州的大力支持。刚才兵曹大人亲自过问,认为你们年纪都不大,需要下到地方历练。你们可有什么异议?”

张靖等人异口同声,答道:“没有异议。”

单青看看张靖,又环视周树等人,清了清喉咙,说道:“经兵曹大人批示,任命张靖为占城郡理河县县尉,职级不变。”

张靖闻言声色未动,周树等人却如炸了锅,七嘴八舌,纷纷提出质疑。张靖琢磨一会,对众人摆了摆手,回身说道:“兵曹大人让我去基层历练,也是一番美意,你们莫要吵了。”

众人顿时没了声息,张靖又问单青一遍,确定是于禁下令,行个军礼,上前接了军令,看清上面确是于禁签字,一言不发,转身出了房间。单青本以为这番工作不好做,弄不好张靖会向上级提出申诉,没想到张靖二话不说,接下军令就走,不由舒了一口长气。

单青望着室内余人,道:“你们想在地方任职还是想在兵曹辖下军队任职?”

张一安、张一全对对眼色,首先站起身来,张一安道:“我们两人是张校尉亲兵,张校尉去了理河县,我们也要跟着过去。”

单青略微想了一下,道:“也罢,我给你们写道手令,具体职务让张县尉为你们安排。”

周树与刘开等人面面相觑,小声嘀咕几声,大家纷纷起身,周树大声说道:“我们都是张校尉部下,张校尉现是理河县尉,我们也要求到理河去。”

单青一怔,愣了半天,道:“你们职级都比县尉高,都去那里如何安排?”

周树脸显不平之色,答道:“张校尉比县尉更高,怎么安排到那里去了?我们是他的部下,怎么就不好安排了?具体职务只凭张校尉安排就是。”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192章自己人打压自己人?!

单青默然一会,左思右想,不能决断,只好说道:“你们且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兵曹大人。¤八¤八¤读¤书,。☆。←o”

单青来到门外,擦了擦头上的汗,暗道张靖贬为县尉,这些部下个个都要跟去,不说别的,张靖这御下之道真是了得。正想着心事,忽见张靖站在院中树荫下,望着树叶发怔,不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对张靖生出几分同情心,暗道兵曹大人治军严历,本领高超,就是对于翔也太纵容了些。

张靖想的却非如此简单,于禁即使再宠爱于翔,也不敢因为私事对他如此打压。由野战军校尉贬去地方担任县尉,这事若是报到军衙,军衙必会派人核查此事,若是证明于禁在挟私报复,于禁这官帽怕是难保。张靖想到这里,开始考虑背后深层次的原因,此事若非诸系出手,就是姜述故意考验自己。张靖之所以欣然领命,一来不愿背上抗拒军令的名声,二来就是认定这里面含有深意,猜测是姜述特意安排的考验。

张靖正在想着心事,忽听有人低声说道:“若不如意,可寻二先生。”

张靖扭头看时,见说话者是单青,要接话时,见单青已是匆匆而过。张靖盯着单青的背影,回味单青这话的意思,心思继而转向二先生身上。

张靖想了半天,没理出头绪,对二先生却大生好奇。以张靖的身份背景,还不至于求到一位幕僚身上,但借助此事正好可以探探二先生虚实,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二先生究竟有多大能量。

张靖在夫甘举目无亲,要寻二先生也没门路,想想这事只能寻王权打探一番。张靖打好主意,抬脚要走时,回身见张一安、张一全站在不远处。张靖笑道:“你们也被派到理河县了?”

张一安走到近前,低声说道:“我们提出要求,因为职级低,单大人就能决断,当即给我们开了手令。周公子他们也要求去理河县,但因他们职级高,单大人决断不了,去请示兵曹大人去了。”

其实于禁安排张靖去理河县,并非因为于翔的原因,而是受他人所托。于禁派单青与张靖等人调职谈话,其实还留着不少余地,张靖只要提出异议,于禁就会授意单青另派职务。于禁受人所托打压张靖,心理预期是想安排张靖到偏远小郡担任郡尉。郡尉与校尉职级相同,即使军衙派人调查也挑不出什么不是。于禁签出县尉的任命书,道理与商人讨价还价一样,想先压压张靖对职务的心理预期,改任郡尉时则会顺畅得多。

授意单青以后,于禁就在公房批阅公文,同时等着张靖来讨价还价。单青来到于禁公房,见于禁正在批写公文,并未开口打扰,等于禁搁下笔,这才上前说道:“张靖并无异议,已经接了公文。”

于禁大吃一惊,问道:“他如此心甘情愿?”

单青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他的部下吵了几句,被张靖喝住。现在他的部下纷纷请命,要随张靖到理河县。”

于禁怔了一回,起身踱步,走了几个来回,在单青面前停下,道:“这些军官职务最低者也是都伯,小小理河县如何能够安置?”

单青鼓起勇气,小声说道:“张靖还在院中,不如改改任命?”

于禁沉默一会,摇头道:“若是张靖不接军令,此事可以更改,一旦接了军令,就不容更改,否则就是军令不畅,传扬出去,还如何治军?”

单青点了点头,道:“张一安、张一全说是张靖亲兵,要求跟随张靖到任,我见两人职级不高,当场授了手令。周树等人也嚷着去理河县,我说理河县安置不下,众人就说具体职务让张靖安排。我来时一直在想,张靖能让部下弃了官位追随,定有独到之处。”

于禁想了想,皱眉道:“你取周树等人官凭过来。”

望着单青出房,于禁从文件堆里又寻出张靖官凭,认真细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于禁在这皱眉沉思之时,单青走了进来,将周树等人官凭交给于禁。于禁先挑出张一安、张一全的官凭,见两人籍贯皆是洛阳,父母双亡,并没发现有什么背景。

单青在旁忽然说道:“周树官凭上写着父亲名叫周仓,是否复土将军之子?”

于禁大吃一惊,翻开官凭一看,倒吸一声冷气,道:“名字籍贯皆相符,应该不假。”

单青又道:“若周树真是周复土之子,刘开、龚省应是刘辟、龚都之子。”

于禁翻出刘开、龚省官凭,认真看了看,道:“坏了,难道这张靖大有背景不成?”

确认周树三人背景不凡,单青也是怔了半晌,定了定心思,觉得今晨之事还是告诉于禁为妙,道:“今晨三公子来寻我,让我晾晾张靖,说张靖是费云的未婚夫。”

“什么?”于禁不由惊呼出声,继而回到案后坐下,双双捧着头,嘴里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那有自己人打压自己人的道理?”

不说于禁在这疑窦重重,再说张靖与张一安、张一全三人,离了兵曹衙门,径去州衙寻找王权。兵曹衙门与州衙在一条大街上,距离很近,三人很快来到州衙门前。州衙守卫听说来寻王权,又见三人身着军装,职级也高,验了三人腰牌见是本州军官,就放三人进了衙门。

王权身为判官,与当今省纪委副处长相当,他出身太原王家,家境富裕,又是国学弟子出身,官职虽然不高,在州衙人缘却不错。张靖进了衙门,问路时遇到一名年轻吏员,这位吏员听说来寻王权,热情地将张靖三人送到王权公房门口。

张靖进了王权公房,见室内放着两张几案,一张几案面门而放,另一张几案在左侧。王权坐在左侧几案处,看这模样,另一张应是主官公案。

室内只有王权一人,正在提笔抄录文件,注意力很集中,直到张靖行近,这才抬起头来。王权见是张靖,怔了一下,随即将笔搁下,急忙起身相迎。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193章付家馆舍是黑店?!

张靖面露笑容,温言道:“你若有紧急公务就先忙,我也没有什么急事。↙八↙八↙读↙书,。※。o◇”

王权笑道:“我在整理寄往《大齐报》的文稿,都是歌功颂德的套话,也不急。”王权说完,看看天色,道:“马上就到午休,我们去外面吃饭,便吃便谈。”

王权草草收拾一下,与张靖并肩往外走。张靖想起王权刚才的话,随口问道:“你们写的文稿,怎会是歌功颂德?”

王权小声说道:“这是二先生给刺史大人点的招,为了扩大南州的影响力,要求各郡县各部门每年要在大齐报上发一定数量的稿件。发稿获得征用的,根据版面字数不同,有一定数量的奖励,升职时还会优先。我这几年职级升迁,全靠了这些不靠谱的文章。不过这招确实有效,朝廷百官都有看报的习惯,经常看到南州的正面报道,不是给刺史大人脸上贴金吗?”

两人说着话,离了衙门,来到侧对面一家馆舍。这家馆舍门头不大,装修风格十分文雅,店旗写着“付家馆舍”四个大字,字体是飞白体,功力十分深厚,显然出自大家之手。

两人刚进门口,一位妩媚的俏丽少妇迎上前来,对王权笑道:“王大人许久没来,今日怎么得空了?”

张靖注视少妇一眼,见此女五官十分精致,肤色很白,脸稍微长些,给人一种福薄的感觉。此女未施粉黛,但是嘴唇红润,说话时又娇又媚,但是容貌却十分端庄,这种错乱的感觉予人很强的冲击力,最易挑起男子的征服欲。

王权显然与少妇很熟,指着张靖,笑道:“来了一名亲戚,寻个幽静的地方吃顿便饭。”

少妇招呼一声,安排人带着王权、张靖过去,又瞧见张一安、张一平两人进来,正要上前招呼,王权转头道:“那是我亲戚的伙伴,你安排两人在大厅吃饭,账单记在我身上。”

少妇望了望张一安、张一全,又仔细打量张靖所着军装,展颜笑道:“刚才没有留意,这位大人年纪轻轻,竟然已是校尉,刚才真是失礼得很。”

张靖点了点头,笑笑,没有答话。侍者引领王权、张靖往里走,到了最里侧一处北向小房间,给两人砌上茶退了下去。王权小声道:“这里耳目众多,议事时声音小些。”

张靖异道:“馆舍让客人没有安全感,谁会再来?”

王权小声说道:“这是二先生开的馆舍,距离两衙很近,菜价很高,生意却很兴隆。来这里的客人只有两种,一是两衙官员,另外是来求二先生办事的人。”

张靖恍然大悟,问道:“那女掌柜是二先生的妾?”

王权摇头道:“二先生神秘得很,名声虽大,识者却不多,其年纪大小,有无婚配,外界说法不一。女掌柜名叫马情,据说是二先生的义女,最初嫁给炮驽营一位军官,丈夫亡故以后,就回了门,一直帮助二先生打理这家馆舍,已有三年多时间。马情看似风骚得很,其实很难上手,有来挑逗的登徒子,非便没有沾到便宜,都吃了不小的亏。听说马情爱慕费大人,想嫁给费大人为妾。传言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

张靖听到这里,眉头微皱,对二先生开始重视起来。此人是逢纪的亲信幕僚,但是很少露面,应在暗中主持逢纪的幕后勾当,这家馆舍应是通传信息之用。南州政治格局主要有两系,逢纪为一系,费祎为一系,这位二先生既是逢纪心腹,又暗使义女与费祎勾搭,怪不得能量巨大。以目前情况分析,逢纪与费祎不和,但又未撕破脸皮,说明此人在其间平衡得很好。

听说这家馆舍主要用于通传信息,张靖便上了心,环目四周,见室内十分简洁,除了一张食案四张案凳,临门口处只有一张小桌。地面是水泥铺成,洗刷得十分洁净,墙壁粉刷未久,给人一种明净的感觉。张靖笑道:“这家馆舍设计风格文雅,室内布置虽然简单,但是实用得很,布局整洁干净,馆舍主人应该是位高雅之人。”

说完,张靖不经意地敲敲墙壁,表面像是欣赏装修风格,实则在检查有无聚声壁。果然,西墙回声与另外三面不同,再细心观察,西墙上挂着一张水墨画有些诡异,着墨浓了些,应是为了掩饰窥视孔。

张靖心中有了数,瞅着那幅水墨画,高声说道:“这次来南州赴任,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况,得罪了兵曹之子,比得罪了兵曹后果还要严重。”

王权听张靖突兀地说出这句话来,疑惑地望向张靖,张靖指了指西墙,眨了眨眼睛。王权是个机灵人,见状立即会意,也大声说道:“小叔莫要生气,又不是没有回旋余地。”

张靖眼光一直未离西墙上的那幅水墨画,人却走到王权面前,附耳对王权小声说了几句。两人配合十分默契,王权很快弄明白了张靖的用意,配合得恰到好处。

不久,外面脚步声响起,侍者端上菜来。王权已知张靖来意,对侍者道:“掌柜有无时间,能否请来此间一述?”

侍者下去没有多长时间,先有一股淡雅的香风飘来,马情已经轻盈地进了房间。王权、张靖站起身来,请马情落座。马情展颜笑道:“王大人有什么吩咐?”

王权笑道:“我这位小叔得罪了人,这次分配差事被人阴了,想请二先生出手拉一把。”

马情满脸笑意,打量一下张靖,又回过头来看着王权,笑道:“王大人就在衙门当差,与诸位大人都熟,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王权笑道:“刺史大人与兵曹大人……怎么说呢,有些事情刺史大人办不了,二先生却能办好。我小叔家境颇好,若有什么要求,马掌柜尽管说。”

马情娇笑一声,道:“这位大人年纪轻轻便居高位,背景肯定不一般,又怎用得着我们?”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194章这不是伏罪状吗?!

张靖苦笑道:“我与宫中德妃沾些亲戚,先前升职时情分已用得差不多了,这次再求德妃,一来能不能求到还在两说之间,二来于大人与德妃没有香火之情,发下话来于大人也未必能听。+∧八+∧八+∧读+∧书,。※。→o请马掌柜代为转告,就说我张靖欠他一个人情,若要钱财疏通,但请说个数字便行。”

马情听到张靖两字,眼神掠过一丝异色,但她掩饰得很好,并未表露出什么异常。待张靖说完,马情妩媚地笑道:“大人职级过高,我无法给你回复,待我问过义父,再来回话。”

马情走后没有多久,又转了回来,展颜笑道:“张大人运气真好,刚好义父在府中,我将情况向义父说了,义父让我问你几个问题,想来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张靖笑道:“有什么问题,但请说来,我知无不言。”

马情正色道:“大人是从攻坚营转任而来?”

张靖点头称是,警惕心却涌将上来。马情又问道:“可曾立下大功,救过马孟起将军?”

张靖不自觉地心头一沉,摸了摸鼻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即说道:“我求二先生办事,这事不好瞒着不说。我先前升职确实因为此事,但说救过马将军,也是也不是。当初之事我确实参与过,事实上出力并不多,因为家人走了门路,将功劳扩大不少,又得马将军美言,否则怎会升到如今这个位置?”

马情原本眼神藏着丝犀利的杀意,听到这里,那丝杀意顿时消减不少。马情见张靖停住话头,想要说话,见王权在侧,不由停口不言。王权是个明白人,见状寻个借口,自行出房去了。

房内只剩下马情、张靖两人,马情盯着张靖,脸色笑意收敛,道:“马将军之案震惊天下,我十分好奇,当初你在现场?”

张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不错。当初情势十分险恶,说句实话,当初我参军只有数月,当场就吓得昏头转向,所幸马将军给我派了一位副手,名叫马念。马念是马家家生子,跟随马将军日久,深通军事,指挥众人应对险境,全指着他出力。说句不好意思的话,阻击战那夜,我在前线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半个时辰,多数时间都远远躲在后面。”

马情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问道:“你当初在马将军身边吗?”

张靖苦笑道:“若不寻个借口呆在马将军身边,就得在前线指挥,战场上刀枪无眼,我家境富裕,怎能不惜性命?马将军身边能人很多,后来揪出内奸,排除险情,都是马将军那批亲兵出力。”说到这里,张靖小声说道:“马将军身边有情报系统高手,提前就得了信息,准备得十分充足,所以才能化险为夷。”

马情似是很关注此案,问了不少事情,张靖编些瞎话糊弄过去。张靖当初身临其境,将功劳推到当初出力不小的马念和马顺身上,马情不可能寻这些人对质,如何分得清真假?

张靖之所以高度警惕,一是因为这馆舍既有聚声壁又有窥视孔,说是黑店也不为过;二是因为马情与马进是同姓,相貌还有几分相似处,张靖疑心马情与马进有亲。张靖将功劳推到别人身上,又说自己因为关系晋升,是摸不清马情的虚实,减少此行的凶险系数。

马情问这个案子占了不少时间,又问道其余几个问题,但阅历丰富的张靖能够感觉得到,马情询问马超案是重点,问道其余问题明显有些敷衍,显然是为了掩饰。

张靖与马情问答之时,张靖察觉到水墨画有轻微的变化,应是有人打开了窥探孔,两人谈话结束时,那幅水墨画重新恢复了原样。

马情问完话,颇有深意地盯着张靖看了一会,笑了笑,继而起身告辞。王权不久回到房间,陪着张靖吃过饭,点了一壶杯,聊些南州的奇闻趣事,等待马情回信。这次等的时间很长,这壶茶续了两次水,马情才来到房中。

马情并未就座,定睛盯着张靖,直至张靖垂目,才说道:“义父已经应下,不敢确保升上半级,但是官复原职没有问题。”说完,马情目视王权一眼,待王权知机地告辞出门,才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笑道:“只要你在这张纸上签上字,这事义父就会为你办到。”

张靖拿来一看,见其上密密麻麻都是小楷字,是张靖方才所说在马超案冒功的笔录,还有这次请二先生帮忙调职的笔录。张靖看完,才真正晓得这位二老生的厉害,求别人办事只是花些银子搭些人情,事情办过以后便了结。二先生不要银子,却要当事人亲笔签署的笔录,这不是将把柄抓在手中了吗?若是来寻二先生帮忙的官吏,都按照这个套路的话,二先生在南州应该已经掌握了一大批官吏,实力不容小视。张靖摸了摸鼻子,面露不悦之色,道:“马掌柜,这不是伏罪状吗?我求二先生给我办事,不是将自己送进大牢。”

马情笑道:“张大人放心,这笔录不会送去官府,只要以后替义父办三件事,义父自会将这份笔录还给你。”

张靖摇头道:“二先生若要银子,可以说个数,要我签这种东西,我宁愿不办这事。”

马情收起笑容,端庄的俏脸上蒙上一层寒霜,显得有些狰狞,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义父想求便求,想辞便辞吗?若你不签字,不仅你的官职止于县尉,你的那些部下,就随你都到理河县吧。”

张靖同样还以一声冷哼,道:“番听尊便!”

张靖气冲冲地推门而出,马情在后面紧紧跟随,到了门口之时,马情似变色龙般,重又换上了生意人嘴脸,笑道:“张大人,日后若是反悔,可以再来寻我,不过,可只有三个月时间哟。”

王权见张靖气冲冲出来,又听到马情如此说话,就知道两人谈崩了,上前打个圆场,对马情小声说道:“我这小叔毕竟年轻,碰壁以后定然还会回来。”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195章逼皇子让出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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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回到馆舍,问道周树等人还未回来,就唤张一安到房中,正色道:“你可有与情报部门联系的安全渠道?”

张一安略一犹豫,道:“有,情报司和神鸟系统都有,殿下需要传信给谁?”

张靖想了想,认为别人不敢信任,道:“齐隶。”

张一安垂目说道:“殿下只需写好书信,我自会寻人送出信息。”

张靖打量张一安一会,见张一安显得十分自信,不由有些好奇,问道:“南州政衙、兵曹、情报司甚至神鸟机构驻南州分部皆不可信任,你也能送出消息吗?”

张一安并未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迟疑一会,说道:“殿下可能不知道,我们有绝密渠道可以直通陛下,这个渠道十分隐密,都是单线联系。与我们联系的情报人员并非南州人,而是另外一波人,一直暗随我们身后。据我了解,这波人应与南州没有关联。”

张靖心思一会,道:“我昨夜得罪了于翔,今日又得罪了二先生,附近恐怕就有他们派来的探子,为了保护这条通讯渠道,你要小心谨慎。此事关系重大,通知你身后的人,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见张一安郑重地点了点头,张靖这才放下心来,铺纸给齐隶写了封信,将与马情的对答详细写出,又将二先生通过掌控官员隐私的隐患重点描述一遍,最后将从王权处打探到的情况也详细写上,密密麻麻写了十余张纸。张靖将信封好,做好暗记,郑重地交给张一安,道:“寻找时机,抓紧时间送出去。”

张一安出门不久,周树等人回了驿馆,一齐来到张靖房中。龚省小声说道:“单青偷偷告诉我,于禁本有悔意,不料有人送了封信,于禁又变了心思,不仅坚持四哥的任命,将我们也全派了过去。



张靖心中大约有个数,冷笑道:“朝廷重视法度,这些人真以为能一手遮天,这次不用我费心出力,他们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会报到父皇那里。于禁手中有点权力,就不知怎么用了?难道以为大齐没有法度吗?还有那个逢纪,堂堂刺史竟被幕僚左右,真是大齐官员的耻辱!”

张椿正色说道:“殿下,于禁如此大胆妄为,是否背后有人指使?”

若说单论心智,张椿应排在周树三人之上,他方才所言就已跳出这个事件,上升到全局的高度。张靖闻言,瞧了张椿一眼,问道:“有什么理由?”

张椿道:“于禁身为兵曹,怎会不知朝廷法度,就是因为于翔的原因,也不会公然将殿下贬职。于禁出身长安系,背后有卫将军撑腰,卫将军也是国丈,三女皆在宫中,是否还是源于争储一事?”

张靖想了想,摇头道:“曹孟德是聪明人,十三弟还未成年,即使有争储之意,也不会这时候跳出来。这事背后定有缘故,我们得尽快寻出此人,否则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龚省想了想,说道:“于禁对于翔十分娇惯,此事应该还是因于翔而起。”

张靖摇头道:“我今天去寻王权时,顺便了解过于禁的过往。于禁此人能力不错,平常处事还算公正,夫人虽对于翔纵容,于禁对于翔却很严厉。上午在兵曹门前晾了我们一段时间,这事应是于翔背后发力,但也就是仅此而已。”

张靖说到这里,张一全匆匆进来,道:“于翔来了。”

张靖冷笑道:“于翔这是示威来了,不知事情做得越过,对他父子越是不利。等到这事传遍天下时,于禁这职务也干到头了。想要欺负黄巾系,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行!”

张靖并未让于翔入房,嘱咐诸人几句,一起去大厅去见于翔。

此时于翔坐在柜台前面一张食案后,正笑眯眯地与掌柜说话,见张靖等人出来,神态倨傲,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地对张靖说道:“恭贺张校尉新得实职,管辖一县数十万众,比起一部校尉权力可要大多了。”

张靖声色不动,神态十分自然,道:“多谢于军侯挂念,如果于军侯羡慕,不若也到理河县,你与张椿职级相当,我们携手,定会将理河县军务治安搞得风生火起。”

于翔刚才出言讽刺张靖以校尉身份,却只得县尉实职,张靖反讽于翔职级太低,与他左右亲兵同一级别。张靖心思深沉,也有心理准备,并未露出一点不悦之意。于翔兴冲冲而来,本是为了来看张靖笑话,不想张靖受到如此打击,却无一点沮丧之色,心中便感觉无趣得很,这下受了张靖暗讽,心火按捺不住,冷哼一声,道:“莫非张县尉感觉职务高了,还想再降一降?”

张靖眉头一锁,怒道:“果真是你做的手脚?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能耐。”

于翔洋洋自得,抬头望着天花板,道:“在南州这个地盘上,我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便死,只要你在兵曹麾下,后面有你受的。”

张靖脸色稍缓,平复一下心气,道:“传闻南州有个二先生,没想到还有个二兵曹。于大公子果然厉害,竟然依仗父亲的职位,挟私报复,手段果然毒辣得很。”

于翔冷哼一声,道:“若是你昨晚晓得厉害,便不会那样张狂。我今天来有一事与你商量,你若将费云让给我,我保你官复原位如何?”

张靖停顿一下,盯着于翔,缓缓说道:“你如何让我相信你?”

于翔冷笑道:“我既然能让你这个野战军校尉仅得县尉实职,就能让你恢复与职级相符的实权,这有何难?”

张靖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你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于兵曹也不会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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