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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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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连忙告饶,小声道:“这是在大街上,莫闹!回房我说给你听。”
若说观察力和分析能力,熙倩的确是个天才,从姜荔一个小动作,猜出张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回到书房,张靖也不隐瞒,将姜述赐婚王熙儿的事情交代清楚,荀倩皱眉道:“你还没成年,就有三妻,日后怎么得了?再说,凤舞若是正妻,我与王熙儿谁是平妻?”
张靖摇摇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求道父皇旨意就是。”
熙倩道:“陛下旨意怎能说求就求?若是求不来怎么办?”
张靖笑道:“若说在臣子心中的地位,我比不上大哥也比不上三哥,但论起谁得父皇宠爱,我敢说除了大姐就是我。父皇很好说话,求道旨意不难。”
熙倩凶巴巴地道:“无论如何,正妻我可以不争,平妻的名份得给我。”
张靖笑笑,道:“我对女人越来越好奇,以前你在眼中是冰山美人,对谁也不假辞色。后来我们熟了,你羞羞答答,似是温顺的小羊羔。现在我们情定终身,我怎么发觉你像母老虎呢?”
熙倩瞪眼看着张靖,见张靖已经远远躲开,眼圈一红,道:“你现在还没娶我进门,就开始嫌我,日后真娶进门来,我的命还不知有多苦。”
熙倩出身世家大族,家族关系不比宫内简单,她的领悟力又强,很快寻到张靖的弱点,气势一点点上来,不自不觉已经完成了士兵到将军的过程。
张靖对男人硬气,对待女人却狠不下心来,这一点极得姜述的真传。
张靖甜言蜜语哄了熙倩一会,熙倩忽然又想起一事,道:“我们还未大婚,做了那种事,会不会怀孕?”
张靖摇头道:“不会,我们皇家有秘术,若是不想女子怀孕,就怀不了孕。”
熙倩顿时放下心来,又想起一事,换个脸色,温言对张靖说道:“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根据张靖的经验判断,熙倩换成这种表情,所言定是难事,连忙推拒道:“可别让我为难。”
熙倩郑重地说道:“第一不用你费银子,第二不用你费人情,你只要心里爱我,肯定能做得到。”
张靖想了想,没察觉有什么不妥,道:“在这个范围内,只有我力所能及之事,我便答应你。”
熙倩阴谋得逞,展颜笑道:“你记住了,这是你答应我的,我只想给你生下第一个孩子。这事既不需要花钱,又不需要欠人情,只是心中想着我就能办得到。”
张靖委实摸不透熙倩的性格,见她性格多变,心思又重,当下高举双手投降,苦笑道:“这事若无意外,尽可做到。”
当下离年关日近,甄姜与姜战等本家长辈负责治办年事。
且说姜战那边,领人开了皇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出神主,打扫上房,准备悬挂供养遗真影像。太史、太卜准备祭拜天地,皇宫内外上下,皆是忙忙碌碌。
这日姜述在御书房,糜贞来报内府收入,诸项大致说了一遍,姜述道:“外府居住的皇子年后月供翻倍,老四的就免了,补发给老五吧。”
糜贞笑道:“宁姐姐名下产业收入虽不比内府,开支也少,每年收入不低于诸家巨商,也不缺这些银钱。
但无缘无故给老四停供,于理不合,是否知会宁姐姐一声。”
姜述摆摆手,道:“不用,你单独跟穗儿说声,让她通知老五就行了。还有告诉穗儿一声,老五的月供她可以扣下一些,攒着给老五大婚,但老四的月供不许她克扣,都让她交给老五。”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59章让靖儿归宗;如何?
?糜贞点了点头,道:“诸家姐妹都有母族,穗儿姐无人帮衬,平常月供攥得挺紧,老五日子实在不容易。不过找的姑娘不错,听超儿说才貌双全,是杨怀的嫡女。其余诸子都还罢了,都有母族帮衬,还有老十二的日子也过得挺紧,平常都是老四接济他与老五。老四的月供都给了老五,老十二那里也得帮衬些。”
十二子姜域是祝融夫人所生,西蛮洞已经灭亡,残余族人皆安置在富庶之地,但是蛮人不懂理财,积攒不下钱粮,前年姜述派了几名国学弟子前去帮助理财,情形才稍微好些。祝融夫人性格要强,遇到难事向来不开口,张靖见姜域手头紧巴,见面时询问情况,寻些借口资助些钱财。
姜述想了想,道:“老四现在宫中帮忙打理皇祠,你去寻他,说月供给了老五,老十二的事也让他出钱解决。”
糜贞笑道:“老四本来就是散财童子,平常顾忌老五和老十二脸面,送钱时还要编着借口,这下开了口子,老五和老十二的日子就好过了。老四平常行侠仗义,小兄弟们敬慕得很,可惜过继给了张家。”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糜贞走后,姜述手头正好无事,就摆驾去德安殿。一进院子,就看见年小的儿子聚了十来个,正在听张靖讲故事。左丰刚要上前通传,姜述摆手止住,驻足听了一会,张靖讲的是一根和一把筷子的故事,寓意是说一人力量不足,但是兄弟合力,其力断金。姜述暗自点头,听张靖故事讲完,这才抬腿往里走。张靖听到声响,抬头看时,姜述已经行近。张靖并未自行上前行礼,招呼弟弟们一声,按照序齿排好,一齐给姜述请安。
姜述与几个小的说了几句话,张宁抱着姜燃迎了出来,姜述摆手道:“到正堂说话。”又招呼张靖道:“老四,你进来一趟。”
张靖答应一声,嘱咐姜国几句,从怀里掏出一包玻璃珠,递给姜国道:“分给弟弟们做游戏,看着别让弟弟们吞在嘴里。”又对弟弟们说道:“父皇找我过去,你们跟你十九哥玩,不准吵架,有事跟十九哥说,若是十九哥处理不了,再来跟四哥说。”
张靖说完,一路小跑追了上去,姜述踏入客堂时,张靖正好赶到身后。
姜述坐下,招呼张靖母子坐下,道:“老四,老五手头紧张,我将你的月供拨给了老五。还有老十二手头也紧,你要帮衬些。”
张靖对于钱财看得很淡,根本没有在意,道:“父皇,那些月供没多少钱,老五与老十二脸皮薄,自尊心强,也懂事,遇事从来不跟母妃开口,也不跟我们兄弟们说。不如这样,我的月供皆让穗姨娘存好,我再补一份给祝融姨娘。父皇再发句话,跟老五、老十二说月供发在我这里,让他们遇事到我这里取。”
姜述笑道:“你们兄弟以你最富裕,帮衬兄弟也是应有之义。老五、老十二的开销就交给你了,若再出现类似当街卖画的事,我唯你是问。”
正在这时,门外通传,道:“顺容娘娘到!”
姜述笑道:“贞儿与我来意一样,也是为了这事。”
张靖出门迎着糜贞到室内坐下,姜述道:“我来看宁儿,正好老四在,已把那事跟他说了。老四的意思,是将月供交给穗儿,老五日常开销由他负责,老十二那里也一样,月供由老四再补上一份。你跟祝融和穗儿打个招呼,两个孩子要强得很,免得说漏了嘴,孩子心里不舒服。”
糜贞应下,姜述接着说道:“刚才贞儿在御书房无意中提到归宗一事,我想靖儿与兄弟们友爱,想让靖儿归宗,让国儿继祀。宁儿以为如何?”
张宁还未答话,张靖抢先说道:“父皇不可,储君未立之前,此事万不能行。”
姜述异道:“这话怎么讲?”
张靖正色说道:“我们兄弟们众多,有能力继立储君者不少,我若归宗,也会有想当储君的想法。”说到这里,张靖苦笑道:“人的**永没有满足的时候,所谓知足者常乐,我感觉现在挺好,无论兄长还是弟弟,交流起来没有隔阂。若是归宗以后,就会面对很多事情,也可能会遇到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父皇说我推卸责任也罢,没有胆色也行,要我归宗也可以,不过同时声明我没有担任储君的资格。”
姜述笑道:“别人想要储君资格而不能,你是送你储君资格你不要,那你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以前我想当一名行走江湖的大侠,后来想到父皇曾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想出仕或从军,为国为民做些实事。现在我没有什么大的理想,只想以后踏踏实实做点利国利民的实事。”
张靖话音刚落,张宁接着说道:“靖儿性格为将最合适,归宗反而会影响他的发展。”
姜述说到这里,停下不说这事,问张宁道:“儿童福利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张宁笑道:“现在领养儿童的太多,年节时留在福利院的孩子并不是很多,大多被养父养母接到家中过年去了。前些日子,过年的相关物品已经配发到位,保证孩子们能够吃饱穿暖。”
姜述又问张靖道:“宗祀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靖答道:“宗正府的人原本就不少,加上我们兄弟,昨天下午就收拾得差不多了,只等时辰到了,将祖先画像挂上就行。”
姜述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事,问糜贞道:“春节恩赏可发下去了?”
糜贞道:“今儿内府执事已经通知皇亲国戚、朝中重臣,按照往年惯例,来领恩赏时许多人将金银留下,只取恩赏公文回家供养,估计午后就领得差不多了。”
姜述道:“朝中文武、皇亲国戚家中多有产业,也不差这些恩赏。”说到这里,姜述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跟宫中情况差不多,族中家大业大的不差这些银子,奉孝、文和家族不大,也没什么产业,平常俸薪虽高,但是花钱的地方也多。贞儿你再费费心,将平时过得清苦的再加恩赏,免得忙了一年,到了年底还借饥荒过年。奉孝和文和的恩赏从我私钱里出。”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60章争不争都非好事!
?张靖在旁谏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合法理。我朝高薪数倍于旧朝,一品文武薪俸足够中等家庭生活日常所需。现在这个世道,在家闲着的子女又有几人?教育医疗皆有福利,文武官员怎会清苦?建朝日久,文武诸官早失了立朝时的勤勉,恢复旧朝贵族的生活方式,铺张浪费,攀比排场,这是不正之风。父皇致力新政,这种风气不改,所行诸项改革只是表像,骨子里与旧朝有何不同?平常相互吃请,逢年过节送人情,薪俸都花在面子上,这种风气若不制止,日后这些清苦官员也会变坏,薪俸是固定的,又却不得面子,贪腐之风便会因此而生。儿臣以为,应该调查文武官员家庭消费,看看那些属于正常开支,那些属于人情往来,那些属于铺张浪费,寻出共同点出来,从制度上规定,道德上约束,将这些问题逐一解决。正如父皇所言,发现问题,应该寻源,只有解决了源的问题,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姜述听得很专注,眉头慢慢皱起来,张靖日常游走将门子弟之间,了解的实情远比姜述要多。姜述身居皇位,整日琢磨军国大事,脱离社会底层日久,对底层百姓的了解远不如张靖。
姜述当初担心子女高居上位,脱离下层日久,便会变成不识栗禾的蠢物,因此实行子女平民化之策。隐瞒身份,诸子从周边人那里,能听到实话,看到真相,这是姜述成功的地方。整治不正之风不是大事,舆论大肆造势,教育机构宣扬,官方公示法令,一套组合拳下来,就能暂时压下这个苗头。姜述之所以如此认真,不是单纯因为张靖所言,而是考虑深层次的问题,一是登基以后脱离基层太久,已经不了解国情,应该定时私访才行;二是若真如张靖所言,建朝十余年风气将要恢复旧朝光景,是君臣官员不作为,还是制度有固有缺陷?
姜述向来正视问题,从不讳疾忌医,想了一会,眉头舒展,温言道:“父皇整日埋头政事,许多细节考虑得不周到,老四所言极是。官风不正将带来民风不正,百姓富裕没有几年,不能任由好不容易积攒的财富浪费在不正之风上,这事父皇将专门派人详查,研究解决方案。老四以为当今朝堂还有那些隐患?你大胆说,我朝没有因言获罪的规矩。”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我朝重视法度,这些年来法律不断细化,律法已经趋于完善,事情不论大小,处理起来皆有法可依。
但是许多律法条款,随着日迁时移,应该进行一下微调,这项工作应该纳入重点。譬如我朝初立时,财政不很富裕,百姓大会多在贫困线以下,当初立法有所偏颇。如今财政情况改善,百姓收入大增,许多律法条款,就要适时调整,以符合实情为纲。”
姜述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事说的很有道理,建国时百姓畏惧官府,有些律令过于松驰。这些年教育发展迅速,民主之风渐开,百姓畏惧官府变为依赖官府,许多律令确实需要调整了。接着说,还有什么建议?”
张靖摸了摸鼻子,清清喉咙,道:“父皇既然说言者无罪,儿臣便大胆说出,毕竟儿臣还未成年,不妥之处父皇莫要见怪。我朝极大的隐患,不是在于这些细节,而是诸系林立可能造成的危害。诸系骨干多是立朝时的开国功勋,人品能力不错,处事大多出自公心,派系争斗并不很明显。但若碰到大事,譬如立储,派系争斗定然升级,若是到了对人不对事的程度,不论事情对与不对,只管办事者是何派何系人,此风若开,比风气不正还要可怕。”
姜述闭目思索一会,见张靖停口不言,道:“你以为应该尽早立储?”
张靖不假思索道:“立储是件大事,父皇自有父皇的考虑。儿臣所处的位置很低,大局观不够,若从儿臣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立储之事应该宜早不宜迟,兄弟们才德兼备者很多,有条件继立储君的人选也很多,但储君只有一个。遇到立储这件大事,兄弟们不争不是好事,争也不是好事。若是不争,上进心不足,未来可为保成之君,算不上什么英主。若是彼此争斗,更非好事,弄得兄弟成仇,甚至伤及生命。到了彼时,父皇身为人父,立时陷入为难境界,手心手背都是肉,处置谁都会心痛。所以儿臣建议,及早确立储君,树立储君的威信,丰富储君的羽毛。”
张靖说到这里,摸了摸鼻子,偷眼看了一眼姜述,见姜述陷于沉思,当下停口不言,用眼光扫了一眼张宁和糜贞,见两人闭目静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张靖心中有些忐忑,立储是国之根本,如此轻率说出,能在姜述心目中留下好印象吗?
姜述挥手让左右下去,道:“我们四人说点知心话,所言严禁外传。
”转向糜贞道:“贞儿,眼前只有宁儿与老四,你说说你的心里话,有没有想让老十四为储君的想法?
糜贞展颜笑道:“望子成龙之心,为父为母者皆是同理,我当然希望超儿继为储君。为人当有自知之明,陛下子嗣众多,有子的姐妹有想法很正常,不过姐妹们心中大多有数得很。要想成为储君,并且坐稳这个位置,并非只是想想就能做到。储君之争是双刃剑,争得此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集荣耀于一身;但若争不上此位,新君登基之时,可能就会大祸临头。身为母亲,望子成龙是常理,但更希望子女平安一世,这些事只是想想,我没报什么期望。超儿年纪还小,崇拜老四的作为,老四敢爱敢恨,遇到不平之事敢于出手,就是所谓的行侠仗义。说句实话,我个人的看法,希望老四继任储君,因为老四是性情中人,日后继位,也不会怠慢兄弟姐妹。宁姐姐是黄巾系领袖,富可敌国,老四才德都好,智勇双全,都不敢生出归宗竞争储君的念头。糜家只是富商,在朝中底蕴过于单薄,就是得了储君的位子,怕是也坐不稳,我虽然想让超儿上位,却不敢真正有什么动作。”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61章谁愿平白得罪人?
?糜贞与张宁关系不错,主掌内府和银行,是宫中少数几名有权位的妃子之一,说话顾虑也少,讲的都是真心话。姜述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道:“贞儿的想法在情理之中。”转向张宁道:“宁儿,你也说说真心话,希望老四归宗竞争储君吗?”
张宁道:“贞妹妹刚才所言也是我的想法,因为历史原因,靖儿若是归宗竞争储君,黄巾系将士肯定会全力支持。但是黄巾系底蕴不足,几乎全是武将,文臣谋士一人也无,争得储君,把握朝堂局势都难。何况以靖儿的性格,过于正直,为将适合,为君有些难为。”
姜述又对张靖道:“老四,你说说,对储君之位没有想法吗?”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说句心里话,储君之位我也想过,但是看到父皇整日那样忙碌,几乎没有闲散的时候,我打心里认为皇帝不是好差事。为君要担负起国家兴亡盛衰,亿万子民安危,担子太重,想想也会感到恐惧。若是没有父母兄弟姐妹牵连,我想过的日子是一剑入江湖,无牵无挂,逍遥快活。但我承继外祖父之祀,就要挑起黄巾将士、后人、子弟的担子,让他们免受欺凌,安居乐业。儿臣上有父母,下有兄弟姐妹,外有牵挂,行剑江湖的愿望实现不了,只能做些实事,倾全力帮助父母家人。至于储君,我不是那个料,等日后父皇定下储君,我能做一位权柄在握的大将就行。”
姜述笑道:“你现在是鼎鼎大名的侠客,在弟弟们心目中比我还风光。”说到这里,话题一转,道:“你不想担任储君,为何又想权柄在握?”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父皇莫要笑话我,我说说心里话。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需要高超的武功和值得依赖的朋友,日后想在朝堂上行侠仗义,武功高低意义不大,但是得有实力,就得有权柄,才可以仗义而言。否则,话刚说出口,就被别人拿下,如何敢说话?”
姜述笑道:“你的想法天马行空,将朝堂比喻成江湖,你说说日后在朝堂上有何不平事?”
张靖道:“我只是想象,但若无端对兄弟姐妹们开刀,或者君主昏庸无道,再或者臣子无端生事,搅得朝堂混乱,这些都是不平之事,就要有人挺身而出,仗义执言,若是无职无权,为了项上人头,还不如远循江湖潇洒。
”
姜述点了点头,笑道:“好。有理想并非坏事,日后想位列臣班,手握权力,就得好好做事,累功晋升,才是王道。”说到这里,姜述转向糜贞,又问道:“族饷发完了吗?”
糜贞答道:“饷钱已从内府拨到临淄老宅,昨天回了信,半数没来支取。族人大半在外地为官,在临淄的也都分了田地,平常家用足够。出籍的家丁皆在各地,现在都是官身,年饷数量不多,许多人来信说可以免去族饷,将饷钱重点照顾族中老弱病残。我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今年族饷已派,明年再改规矩吧。”
姜述转向张宁道:“黄巾遗孤伤残的补饷如何处理的?”
张宁望了张靖一眼,道:“这些事情已经交给靖儿了。”
张靖见姜述目视自己,道:“黄巾遗孤伤残原先是根据情况,定了五级,按照规制发放。今年我实地考察以后,认为这个制度已经滞后,就修改了一下。许多遗孤已经成年,或在工坊务工,或是分了田地,或者从军或在衙门当差,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我征求一下意见,决定停发成年遗孤的补饷,但是补饷总额不变,余下的钱进入救助基金。家庭困难者朝廷有专门补助,家境不好者也能吃饱穿暖,剩下的就是教育医疗。我调查以后,将基金分为两大块,主要是助学基金和大病基金。实行申请制,各个聚民点长老会报上名单,由基金支付困难家庭子弟的学费和生活费。大病基金道理相同,先由聚居点长老会垫付,实报实销。”
姜述点了点头,眉头舒展开来,很快又皱起来,道:“这个办法不错,不过管理难度较大,会不会出现该领取的没有领到,不该领取的冒领这种情况?”
张靖答道:“我也考虑到这些情况,附加了部分条款,例如接受补助的子弟,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要去聚居点做义工。最大程度地将新制度予以曝光,补助制度很快就会流传开来,百姓对各家情况最是清楚,没有享受补助的会去申请,冒领者也会引起民愤,很快就会传到上面。
现在这个制度还刚开始,实施过程中肯定存在不合理的地方,到时根据情况补充细化完善,总纲就是在新制度实施过程中,尽可能实现透明管理。”
姜述点点头,眉头舒展,道:“将钱用在刀刃上,这个办法不错。等到明年办法完善以后,给我送一份来,以后朝廷的补助制度可以参考修改。”
张靖又道:“现行补助制度发行粮米绸缎等物,未必物有所值,还有补贴运输费用,不如都改成现金。现在银行已经成熟,网点基本普及,省去运输费用,受助人自主购买,比发实物效果要好得多。”
姜述闻言一怔,问糜贞道:“救助百姓现在还是物资?”
糜贞道:“这个规格是旧朝时立的,那时银行还刚起步,网点少,监管制度不严,担心中间环节有官员贪污,一直发放实物。后来形成惯例,有人曾经提过此事,考虑此事供货商是甄姜百货,后来就不了了之。”
糜贞虽未点透,姜述也听清楚原由,原先实施物资补助制度时,符合当初的社会现状,随着社会不断发展变化,物资补助已经不合时宜,因为供货者是皇家和甄家的联营企业,无人愿意去得罪人,所以一直沿用至今。姜述眉头一皱,叹道:“制度确实需要重新梳理一遍了,其间多有涉及利益之处,若是朝廷不领头做,谁愿意平白去得罪人?”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62章有太后护着;不怕!
?说完,姜述看看天色,道:“你们若是手头无事,陪我去看看太后,陪着吃顿午饭。”
众人来到北宫崇德殿,院子里摆着一堆堆物事,姜述上前仔细看了看,笑道:“这定是宫外送给太后的年仪,太后派出等例,要分发给诸宫。”
枝儿在旁望见,匆匆过来,先给诸人问安,指着这一堆堆物事,笑道:“外臣们皆知陛下孝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太后又用不了,留出供养物品和平常所用,根据诸宫品级,分了许多堆。诸位皇子又有出宫另居者,也分了不少出来,午前能够分完,午后通知各宫来领。”
姜述进了堂屋,见甄姜、貂婵正陪着太后说话,领着众人先给太后请安。枝儿为姜述脱下猞猁大裘,引姜述在太后旁边主座坐下,甄姜、貂婵坐在左侧,张宁、张靖母子坐在右侧。
太后笑眯眯地,望着面前的佳儿美媳,若不是张靖坐在身侧,几乎回到东莱时的光景。万年公主自从嫁进门后,一向独院居住,原在东莱府第时,万年公主在公主府居住,甄姜、貂婵、张宁照顾周氏起居,糜贞、步练师、杜一娘还未嫁过门来,但都在附近居住,没事就来陪着周氏聊天。张宁、貂婵是周氏义女,甄姜嫁进门最早,从个人感情上,周氏对这三女最是亲近。
周氏与姜述说了会话,招呼张靖近前,拉着张靖坐在右侧,道:“小四近年越发出名,我在深宫都能听说,前段时间连续折腾,甄家是你甄姨娘娘家,不会记仇。你把冯家嫡子送去充军,还牵扯十余位官宦子弟,未来若是寻仇,可就有你受的了。”
张靖笑道:“年后孙儿就要出去实习,明年这个时候就毕业了,以后想要折腾也寻不着机会。不过到了地方,遇到不平事,肯定也会折腾一番,有皇祖母、父皇和诸位姨娘护着,孙儿底气足,不怕他们。”
周氏只有一个独子姜述,对年长的几个孙子十分疼爱,她出身大家,姜述年幼时掌管姜家,十分精明干练。后来宫中妃嫔渐多,储君未立,周氏避居北宫,冷眼相观,宫中情况看得明明白白。
从个人情感来说,姜中、姜华、姜逆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感情十分深厚,无论是谁选为储君,她都能接受。张靖自小出宗,周氏对他存着份愧疚之心,对他十分看顾。张靖原本耿直莽撞,合魂以后稳沉下来,对周氏这份看顾十分感激,在国学上学时,只要回宫定来给周氏问安,嘘寒问暖,做得十分到位。周氏也经常比较诸孙,认为姜中、姜华、姜逆虽然不错,但是人情味淡些,张靖注重细节,从不怯场,周氏常自感叹,认为张靖出宗是姜家的损失。
姜述这时正容说道:“前番胡闹,一是年少,二是没有惹出大事,以后到了地方上,就是遇上不平事也要遵守律法。大齐以法治国,你要牢记心中。”
张靖连忙应喏,张宁在旁插话道:“靖儿已经立下为将的志向,军中最重军令,若是违规,就是父皇也不好给你说话。父皇所言是为你好,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省得日后到了军中,再胡作非为,给父皇添麻烦。”
甄姜笑道:“靖儿比中儿沉稳得多,心中有数得很,宁妹妹莫要责怪他。听说靖儿要去水军实习,海上风大浪高,要小心自身安全。”
张靖见众人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摸了摸鼻子,道:“多谢姨娘。”转向周氏道:“我看祖母那里分了那么多物事,可有我的一份?”
周氏笑道:“你母亲是大财主,你还记挂着祖母这点东西?”
张靖道:“祖母所赐不在多少,而是恩情,我出去看看,先挑份好的再说。”
张靖笑嘻嘻地向众人行个团揖,一溜烟出门去了,周氏看着张靖身影消失,道:“靖儿虽然胡闹调皮些,但是立心仁义,好好历练一番,日后出相入将,将是储君的左膀右臂。”
姜述点头道:“老四虽然出宗,富贵未必不及兄弟,以他目前的表现来看,处理行政不是长项,但是分在军伍,必能做出成绩。到水军历练一年,我再安排他去野战军熟悉几年,若按现在的趋势,大婚时就应有些成就。我现在不愁老四,对老五和老十二不太放心。
”
姜边母亲穗儿从小就是姜述女婢,周氏对她十分熟悉,问道:“小五那孩子用功得很,老实厚道,域儿还小,有什么可担心的?”
姜述叹了口气,道:“穗儿过日子,手头抓得太紧,老五刚谈了个女友,男女交往总不好只花女子的钱,又不好问母亲讨要,前期摆脱暗卫,当街卖画,差点被人欺负,还是老四给他讨回公道。身为皇子,跟兄弟之间相比先不说,与同学相比也显得拮据,时间一长会产生自卑心理。老五自小敏感,自尊心特别强,这其实是自卑心理的一种表现。老四答应老五、老十二的费用由他来出,但这两个孩子敏感,万一得知详情,会更加自卑。老四无忧无虑,心态阳光得很,对弟妹一向看顾,我想让两人拜宁儿为义母,以后与老四亲近些,说不定也会变得自强起来。”
张宁笑道:“这是好事,宫里孩子多显得有生气。”
周氏点点头,道:“小五和小十二确实闷些,跟小四多接触也好,我看国儿、燃儿就很好,说明宁儿教子有方。”
张宁笑道:“太后可别夸我,姜姐姐平常事务繁忙,很少有时间照顾中儿,中儿文武双全,有出息得很。华儿、超儿课业也好,昌妹妹、贞妹妹教导得也好。”
貂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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