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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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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婵笑道:“华儿相中了纪灵家女儿,来求陛下一道旨意,正好靖儿也要来问安,我们就一块来了。”

姜述问姜华道:“可是嫡女?”

姜华恭声答道:“正是嫡长女。”

姜述瞅着窗外略想一下,道:“纪灵正妻是太后原来的侍女根儿,相貌生得不错,若是根儿生养,相貌应该错不了。华儿目前还没毕业,既然两情相悦,可以先订下婚约。”

姜华喜道:“多谢父皇。”

貂婵母子与姜述说了会话,等左丰添了圣旨,掌印官用了印,母子接过圣旨退下,张靖却留在原地,道:“父皇,儿臣也来求道旨。”

姜述笑道:“若非看你二哥订婚,你也急了?”

张靖答道:“太原王家嫡女王熙儿与儿臣有缘,先请父皇下旨订下婚约。熙儿虽然与儿臣两情相悦,但是出身世家,传统观念很重,不宜立为正妻,求父皇赐道妻的旨意,不要明确是否正妻。”

姜述面露疑惑之色,道:“不是毋丘家姑娘吗?怎么又成了王家姑娘?”

张靖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本与毋丘家姑娘两情相悦,但儿臣不小心冒犯了王家女,总不能扔下不管。”

姜述也不追问详情,问道:“你怎么看待世家?”

张靖正色道:“世家根深蒂固,相互联姻,势力庞大,若是沿袭旧制,朝堂将会很快被世家架空,因此打压世家,扶持寒门弟子,是当前稳固政权的重要策略。要想打击世家,儿臣认为,可以拉一批,打一批,分化一批,另外设法调拨世家内斗,分散他们的精力,消耗他们的实力,选官时有所倾向,久而久之世家之害可除。”

姜述满意地点点头,道:“你的认识很到位,既然如此,我就赐你道旨意。告诫王家,大婚前不要张扬,以免世家听说此例,都来与皇家联姻,到时候难应付得很。”

左丰在旁写了圣旨,交给掌印内侍盖了玉玺。张靖将圣旨藏在怀里,一脸笑意地辞别姜述,又去寻姜华。姜华见张靖进来,道:“四弟来的正好,母妃今天约了王家女,本是为了相亲,可我这边刚求了圣旨,和母妃刚才还愁此事,不知道如何对王家说。”

张靖心中暗喜,道:“若非是王熙儿?”

姜华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正是,你识得王家女?”

张靖嘻嘻笑道:“王家女武艺高超,与我志同道合,午后进宫找我,让我来试探一下二哥的语气,若是二哥真要娶她,她好寻个借口溜走。”

姜华一怔,继而恍然大悟,笑骂道:“你这个赖皮脸,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原来帮我出主意是假,帮王家女才是真。也罢,我现在已经得了旨意,王家女就交给你了,省得我和母妃为了托辞害愁。”

张靖不由喜上眉梢,躬身为礼,道:“谢谢二哥。王永若是进宫,我会直接引他到德安殿,我已经打定主意,请道旨娶熙儿姑娘为妻。”

姜华笑道:“绕了半天,是你看好了熙儿,不行,本来是介绍给我的,怎么也得换点什么,老四你有的是钱,考虑一下如何谢媒吧。”

张靖正色道:“我赠二哥一席言,报答你这份情。这里只有你我兄弟二人,我与你谈几句知心话。以二哥看,成为储君谁的希望更大?”

姜华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大哥与三弟。”

张靖又问道道:“大哥、三哥皆优秀,诸弟日后长大,也会有才能出众者。二哥的胜算大吗?”

姜华默想一会,摇摇头道:“胜算不大。”

张靖正色道:“我送二哥一席话,无论从政还是从军,都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只想如何为民出力,至于出政绩,争储君,这些念想要全部抛到脑后。以不争为争,或许还有三分希望。以贵妃之势力,皇后之地位,如今都如坐针毡,二哥去趟这浑水有必要吗?皇储之争,首在品德,次在能力,再次才是背景,这是我的一番肺腑之言。”

姜华默然片刻,点了点头,道:“老四这些话,二哥记下了,以你之见,我从政好还是从军好?”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从政或是从军,不要自己提要求,也不要挑剔,重耳在外而生,储君未立之前,离京城越远越好。”

姜华点点头,问道:“老四以后如何行止?”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黄巾一脉根基都在军中,我不会从政,毕业只从军职,以维护黄巾一脉为己任。”

第二卷夺谪篇VIP卷第29章王家嫡女为侧妻

姜华不解道:“从军不是保家为国吗?如何能以黄巾系为己任?”

张靖笑道:“以目前大势来看,我朝武力之盛,境内并无对手。∟★八∟★八∟★读∟★书,。2▲3。o︾我不能为储君,只能为将,只有维护好黄巾一脉,才有能力在关键时刻出手稳住形势,避免内乱,这是我未来的职责。”

姜华长叹一口气,道:“你出宗继承黄巾,才是一件幸事,超然于夺储之外,我恐怕想要置身事外都不可得。”

张靖毅然道:“二哥,不论谁任储君,若想诛杀兄弟,我头一个不让。境外有的是无主之地,只须一部兵马,就可建立基业,既可避免自相残杀,又可成为大齐臂助,何乐而不为?”

姜华想了想,道:“你的心胸宽广,久后必成大器,你要记住你说的话,若是二哥有难,就托庇于你,到时你莫要不管不问。”

张靖伸出右手,道:“与二哥击掌为誓,若是二哥有难,我若置之不理,人神共愤之。”

兄弟两人击掌为誓。

张靖告辞出来回到德安殿,见王熙儿正陪着姜荔聊天。见张靖回来,王熙儿将他拉到一旁,问道:“如何?”

张靖笑道:“二哥已经定下正妻,是纪灵家的女儿,已经求了旨。我正好遇到此事,任妃和二哥还有些为难,正愁如何跟你父亲交代。我们的事已成定局,已经求了父皇旨意,待会我会安排内侍,直接将伯父接到这里传旨。父皇担心世家效仿,皆来与皇家联姻,严令我们大婚前不要公布此事。”

王熙儿昨日失了身子,即使张靖平民出身,她也有嫁给张靖的想法,如今虽未嫁给二皇子,但是嫁给了势力更大的四皇子,结果比她原先的最佳设想还要好,禁不住满心欢喜,喜上眉梢。

姜述让姜荔陪着王熙儿先聊一会,继而入室跟张宁细述其间经过。张宁笑道:“本是你二哥的人,平白让你占了来,熙儿我刚才见过了,人品相貌都好,就是思想保守些。你未让你父皇封她为正妻,想将正妻之位留给毋丘家姑娘?”

张靖正色道:“我与凤舞是真心相爱,两情相悦,与熙儿是机缘巧合,生米煮成熟饭,感情基础不一样,当然要将凤舞排在前面。”

张宁眉头一皱,道:“毋丘家比寻常世家还要顽固,若是不求旨意,以平民身份求婚,怕是这桩婚事难成。”

张靖毅然道:“我就要与毋丘家的老顽固斗一斗,若能以平民之身娶凤舞过门,正好大涨家风。”

张宁笑道:“媳妇已经有了一个,多一个也好,少一个也罢,反正你的婚事,母亲是不会操心了。”

说话间,张雁走了进来,笑道:“那姑娘生得好美,靖儿眼光不错,又是太原王家的嫡女,家世也配得上靖儿。”

张靖扶张雁坐下,张宁道:“靖儿,你姨母来了,你去叫熙儿过来说会话,头一次上门,莫要冷落了人家。”

张雁待张靖出门,道:“靖儿已经成人,留在宫中怕有闲话,附近若有合适房子,可以提前准备一下。”

张宁笑道:“我已让人探听过,南一街有座院落不错,价钱也公道,就是面积小些。明天再让人问问附近邻居有无出让的,两家合为一家,稍加改造,娶十个八个媳妇进门,肯定也不嫌挤。”

正在此时,张靖左手拉着王熙儿,右手拉着姜荔,走进门内。当下姐妹两人止住话题,张雁将王熙儿拉在身边,说些悄悄话。张靖看看天色,对张宁说道:“我去宫门口看看,将王家伯父接过来。”

王熙儿在旁站起身来,走到张靖身边,说道:“你不认识家父,还是我与你同去吧。”

张靖摇摇手,笑道:“无妨,这个钟点进宫的人少,虽然不识,一问便知。”三国小驸马

张靖走到半路,正好遇到姜边回宫,皱着眉头,脸色铁青,似有什么心事。张靖让从人先去宫门接人,唤住姜边问道:“老五遇到事了?”

姜边抬头见是张靖,道:“四哥。”接着眼圈一红,看来是真受了委屈。

张靖眉头一皱,道:“受人欺负了?有什么事跟四哥说,四哥给你讨回公道。”

姜边与张靖感情最深,也不讳言,如实说出事由。姜边因为母亲出身低微,外边也无人相帮,平常最是自强,刻苦用功,学业十分优异。最近交了一个女朋友,也是女子分院的女弟子,名叫杨影,是营将杨怀的女儿。交往女朋友花钱就多,姜边又不愿问母亲开口要钱,他的书法画技不错,连写带画搞出十余幅字画,午后偷偷在东城书画市场摆摊。姜边功底不错,标价也不高,不一会工夫卖出一半。这时过来几个人,说来收保护费,姜边虽然低调,但身为皇子,岂能甘心被地痞欺负?当场理论起来,对方人多势众,见围观人多,没敢下手,但将姜边还未出手的字画全都撕得粉碎。姜边午后偷偷溜出来,身边暗卫也被他设法甩掉,遇到事时无人相帮,所幸世风很正,有人在旁打抱不平,聚的人越来越多,那伙人怕引来巡兵,扔下几句狂话匆匆溜了。

张靖听到这里,怒道:“不是让你缺钱时找我吗?怎么行这等没出息的事?”说完,探手入怀,取出一张卡片,塞在姜边手里,道:“里面有一百金,用完再来找我要。还有,明天下午放学后,你带我去一趟那里,我们不用借助官府,用拳头也能讨回公道来。”

姜边还要推辞,被张靖强塞进手中,含着泪将卡片收进怀里。张靖拍拍姜边的肩膀,道:“以后莫再行傻事,暗卫是保护你安全的,岂能离了眼?快回去吧,我要去宫门接人。”

张靖来到南宫门口,王家人还未到,正好史阿经过,张靖上前见个礼,笑吟吟地问道:“师伯久居洛阳,对街面上熟悉得很,书画市场是那伙人的地盘?”

第二卷夺谪篇VIP卷第30章黄巾系联姻王家

史阿是王越大弟子,洛阳坐地户,出身江湖,又在情报司任职,对洛阳各堂口了如指掌,道:“那是三毛子的地盘,那小子手下不过二三十人,也没有太扎手的人。℃八』℃八』℃读』℃书,。■。o↑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我帮你出下头?”

张靖笑道:“小事一桩,怎能劳动师伯大驾?我自能摆平。”

史阿笑道:“你们国学四侠搞得定,别折腾大了,影响太大不好收场。”

正说话时,王永下了车驾,隔着好远向史阿打个招呼。史阿也挥手打了个招呼,对张靖道:“我进宫还有公务,市面上的事摆不平就跟我说。”

王永年近四旬,生得仪表堂堂,与王熙儿有五六分相像。王永虽不认识张靖,但他出身大家,眼力不凡,方才瞧见史阿刚才的态度,猜测张靖身份不比寻常,朝着张靖微微点了点头,便去办理进宫手续。张靖迎上前来,道:“您是王永大人吧,进宫手续已经办妥,请随我进宫。”

王永跟着张靖进了宫门,问道:“您是……”

张靖道:“我姓张名靖,母妃居德安殿。”

王永午后接到通知,听说王熙儿跟随张靖进了宫,不免感到奇怪,心道张靖是黄巾少主,身份比普通皇子超然许多,熙儿怎会与张靖相识?一路上还存着疑惑,现在看张靖亲自在宫门等候,知道熙儿应与张靖关系非浅,行礼道:“原来是四皇子当面,请恕在下眼拙。”

张靖笑道:“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不用这么见外,熙儿已在德安殿等候,请你过去吃个便饭。”

王永此次进宫,原是为了让女儿与姜华见面,却被张靖迎到德安殿,不由大惑不解。王永待要发问时,张靖似会读心术般,道:“午后我已见过任妃和二哥,我这里有父皇一道圣旨,到了德安殿再宣。”

说话间,两人来到德安殿,张宁姐妹因是亲家初步上门,都到殿门迎接,搞得王永受宠若惊。待王永到了殿内落座,姜述拿出圣旨宣了一遍,又将姜述嘱咐转述一遍,王永这才弄明白原由,不由面露喜色,与王熙儿一同接旨谢恩。

晚饭由御膳房准备,花样繁多,摆了两席,外席是张靖、姜国、王永三人,张宁姐妹、姜荔陪着王熙儿在内席。张雁还有幼子姜燃需要照顾,稍微吃了些饭,便返回宫中。姜国年纪也小,出面照量一下,也回了内室,外席只剩下张靖与王永。

王永听说众皇子皆是人中龙凤,但是除了姜华,余人都未接触过,与张靖谈了这席话,暗将姜华与张靖比较,发现张靖无论识见还是城府,都要比姜华优秀得多。王家近年势力大落,用心替姜华出力,想以拥立之功再铸辉煌。如今王熙嫁给张靖,张靖就成了王永嫡女婿,姜华母亲貂婵只是王永的表妹,亲疏关系立时显现出来。

姜华离了王家支持,只能依仗岳父纪灵,纪灵虽是一军主将,是手握大权的高级将领,但纪灵经历比较复杂,既不融于老东家陈家,也不被青州系认可,在军中比较孤立,势力略显单薄。张靖便不一样,首先张宁富可敌国,并不需要王家提供财力支撑,其次张靖是黄巾少主,在军中实力强横,加上王家的人脉底蕴,张靖除了已经出宗这个短板,实际上已经拥有争储的底蕴。

张靖与王永这次谈话,因为已是婿岳之亲,谈得十分实在,但并非谈论如何夺储,而是说服王家打消兴风作浪之心。张靖谈话很有技巧,最后结语道:“以目前形势来看,夺储之争不可避免,但是必须讲究战略。黄巾系与王家合力,实力还是单薄些,斗不过诸系合力。目前来看,最好的策略是以退为进。只要我远离夺储风波,以黄巾系的实力,无论是谁继任储君,皆要想法拉拢安抚,我至少也是富贵王爷的身份。我已劝二哥远离是非,大哥、三哥彼此互斗,其间出现变故,我才有机会登顶。在这种复杂局势下,黄巾系与王家联姻,将会引起诸系关注,父亲也担心其余世家攀比,不愿意现在公布此事。岳父要告诫家族众人,不结帮拉派,只是低头干活,不用抬眼观望,行事处以公心,凡事讲究法制,久后家族必会兴旺。明年国学毕业,我会沉到基层锻炼几年,踏踏实实干上几年,夯实基础,王家子弟也应如此,待我调回京城,余事再仔细商议。”

张靖与张角合魂,大局感很强,向王永大致讲解诸子优劣,并将目前保持低调的好处细述一遍。王永茅塞顿开,认定以张靖的智谋手段,未来即使不能登顶,也会是掌握大权的勋贵。张靖剖析这些问题,目的是安王家之心,以免王家轻举妄动,引来其余派系的火力,但在王永看来,认定张靖心中有丘壑,有忍耐之心,谋事而后动,是成大事的好苗子。

王永敬重的原本是张靖的身份,以为张靖只是十三岁的少年,能有什么见识?不料一席话说下来,只见张靖侃侃而谈,谈笑间指点江山,年纪虽小见识却已不凡,自然生出全力扶持张靖的念头。

张靖与王熙儿这纸婚约,改变了京中势力格局,失去王家支持的姜华,已被彻底踢到储君人选之外。得到王家支持的黄巾系,极大改善了文弱武强的局面,综合实力提升不少。

次日傍晚,国学放学时,张靖领着周树等十余人来到校门口,姜边已经在此等候。一群人浩浩荡荡向西行,顺着主路往北进入内城,往东拐过一个路口,便是书画市场。

书画市场原来是条小胡同,后来经过改建,两侧盖起两层楼,是书画大商的经营场所。中间垒着几道砖石高案,小户或散户在这里经营,四周无墙,上面无顶,十分简易。这书画市场自发形成,人气很旺,此时天色将黑,周围还是有不少人。

第二卷夺谪篇VIP卷第31章四哥为兄弟出头!

三毛子这帮人的底细,张靖从史阿嘴中已经探听个大概,心中有了底,胆气也壮,来到书画街以后,开始四下转悠,寻找三毛子一伙人。⑤∨八⑤∨八⑤∨读⑤∨书,。●。●o姜边转首四顾,忽然指着前方,对张靖大声说道:“四哥,方才进了馆舍的那人我认的,正是昨天那伙人中的一个。”

张靖抬头一看,见市场北端有一家南向馆舍,规模不小,上面挑着店旗,写着“时记馆舍”四个大字。说起这时记馆舍,在洛阳小有名气,只因老板名叫时迁,江湖人称时老虎而不名。时老虎年轻时名气很盛,曾与王越交过手,五十余招方败下阵来。王越号称天下第一剑客,时迁败在王越手中,威名未损反扬。

时迁比王越大一旬,已经金盆洗手,在这里开了一家馆舍,生意还算不错。周围无赖头子三毛子,大号叫关晨,小名叫三毛,附近人叫得顺了,皆叫他三毛子而不名。

三毛子是时迁记名弟子,能在这周边横行,与时迁威名也有关联。大齐立朝讲究法制,三毛子一伙大恶没有,小错不断,进了官衙便低头认错,态度很好,但是放出没有几天,就又故伎重演。三毛子这伙人因为常进常出,就与官衙吏员士兵混得熟了,年节时请客送礼,十分殷勤,大伙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行事不算过分,官衙也懒得多管。

三毛子是时迁记名弟子,勉强算是江湖出身,行事讲究规矩,颇有分寸,名声虽然不小,官府案底并不多。昨天三毛子手下,按例收取保护费,索要额度不大,寻常商人不愿惹这个晦气,一般不与他们计较。

姜边这人自小有些自卑,所以自尊心很强,吃软不吃硬,若是好言说合,姜边也不会较真。昨天出面的恰恰是几名年轻人,说话有些狂妄,遇到性格执拗的姜边,便似针尖对麦芒般,很小一件事折腾得不小。

姜边是文史专业弟子,又占着理,口才很好,引经据典,驳得那几名青年哑口无言。那几名青年辩不过姜边,恼羞成怒,撕了姜边摊上的字画不说,还想动手教训姜边。

因为最终没有动手,这事就称不上件大事,三毛子听说此事,也是一笑而过。今晚正逢一名师兄生日,三毛子便带着几名手下前来捧场,其中一人便是昨日与姜边争执的为首者,不料正被姜边瞅见。

此时天色抹黑,时家馆舍亮起了灯笼,内外顿时灯火辉煌,只见人影幢幢,显然生意不错。张靖一伙人来势汹汹,动静儿极大,馆舍大堂有不少未入席的客人,一齐往这边看来。

“国学四侠!”

“那孩子是周复土家的!龚射声家的也在!这是黄巾纨绔子弟闹事,还是躲远些好。”

在这吃酒的客人三教九流什么人也有,国学四侠近期风头正劲,不少世家子弟都认识,客人中还有军方子弟,一眼便认出周树等人。甚至有位虎卫营都伯,隔着好远,就认出张靖和姜边,连忙避入房中。

国学四侠的名头先在国学传播,后来外面不少武艺不错的年轻人被请到国学约战,去的时候意气风发,走的时候垂头丧气。国学四侠从组建以来年余未逢一败,成员又是官宦子弟,在洛阳已经小有名声。

除了休沐日,国学四侠很少离校,名声虽然响亮,但是识者不多,馆舍内的世家子弟听到这个名头,挤在前面争相目睹。有人悄声问道:“中间那两人是什么人?”

友人悄声答道:“左侧那人就是俊俊侠,右侧那人我也不认识。”

昏黄的灯光洒在张靖身上,白皙的皮肤似乎变黑,五官线条显得很硬。馆舍内本来和谐的场面,被张靖冷若寒霜的表情影响,周围场景变得有些诡异。厅堂里人皆看出张靖为首,视线大多停在他身上,原本喧嚣的前堂顿时静寂无声。

张靖目光如电,环目四顾,左侧姜边用手一指,道:“就是那人!”

张靖循指望去,只见柜台前边空余处,懒散地站着四个人。一人三旬左右,身材肥胖,与龚省有的一比;另外两人比胖子年纪略小,一人麻脸,一人很瘦;姜边指的那人特征更加明显,年纪不到二十,头上只有很少几根黄毛,与秃子无限接近。

张靖直奔秃子而去,步伐又慢又稳,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张靖不敢轻敌,前行之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余人很有经验,周树、刘开、龚省排成半弧形,护住张靖左右后三个方向,其余人在后方形成一个半圆,将围观者拦在圆圈外面。

“原来是昨天那小子叫帮手来了。”秃子说完,扭头对柜台掌柜悄声说道:“通知老大,点子找上门来了。”

那胖子嘿嘿冷笑一声,道:“杀鸡焉能牛刀,这几个毛头小子交给我了。”

胖子这厢指着张靖口吐狂言,迎着张靖走向前来,脚步声很重,每走一步,地上都会轻微一颤。张靖路过一张案几时,顺手拿了一根筷子,离胖子还有三四步时,长身如电,转瞬间已经靠近,朝着胖子脸上就是一下,只听一声人的肉响,筷子贯穿胖子的脸颊,从左颊进去右颊出来,豁出两个巨大的孔洞,几乎能看见胖子整幅牙床,霎时间,鲜血迸溅,继而响起胖子呜咽的痛呼。

张靖对欺行霸市的无赖地痞十分反感,若非顾虑法制,在大庭广众之下影响太大不好收场,张靖刚才那下没准儿就能弄残这个胖子。张靖生猛的这一插,真是残忍至极,大堂里一时怪声不断,胆小的世家子弟不由失声尖叫,甚至还有当场吓哭者。

张靖只用一根竹筷重创胖子,一鸣惊人,其余三人不由又惊又怕,吓得退到柜台后面。姜边看着过瘾,指着那秃子添油加醋道:“就是这秃子口角很不干净,父母姐妹没有不骂的,这张嘴脏得很。”

第二卷夺谪篇VIP卷第32章惩无赖残暴血腥!

掌柜这时早已跑到后面报信去了,张靖缓步上前,秃子三人见无路可逃,结成三角阵,各自提了一把案凳作为武器。】八】八】读】书,。@。∞o三人嘴里咋咋呼呼,不断吆喝谩骂,但是其中流露出的颤音,已然暴露了三人内心强烈的畏惧。说起来,这些人也是普通人出身,平常溜门撬锁打闷棍,调戏妇女欺凌弱小是行家里手,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

秃子三人背靠着背,好似张靖统领兵马围攻他们一般。殊不知这种结阵最不实用,不管张靖进攻哪个方向,其余两人很难策应,还不如各自为战。不过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即使应付得当,三人合力也不是张靖对手。

张靖向前迈了几步,距离三人五六步时,指着秃子,道:“跪下自掌一百记,以掉两颗牙齿为准,可以饶你一次。”

地痞无赖在外面混,最讲究脸面,左边麻脸见张靖目中无人,出口狂言,不由怒由心生,将案凳往张靖身上一扔。本来张靖火力对准的是秃头,这下麻脸引火烧身,只见张靖侧前一步,出手如电,势大力沉,看不清楚用的什么招式,麻脸汉子已经凌空飞起,张靖一掌劈在麻脸脖颈处,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凌空的麻脸脖子歪到一边,奔着秃头撞去。麻脸身体的冲击力很大,撞在背后的瘦子和秃子身上,三人顿时滚落一地。

张靖下手很有分寸,麻脸脖子歪在半边,身子因为背后有人支撑没有落地,嘴里不断溢出鲜血,向外吐了一口,竟吐出两颗碎牙齿来。张靖一个箭步上前,抓着麻脸头发一扯,麻脸身子宛若稻草一般,一下子飞了出去,与那边半死不活的胖子撞在一起昏了过去。

张靖指着秃头,慢慢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秃头和瘦子身在柜台内,方才被撞得滚了一圈,却没受伤,见两个同伴惨状,早已吓破胆子,但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已然处于绝地。瘦子为人刚直,还是在籍民兵,平时最重义气,见已无退路,牙齿一咬,向张靖对冲而来,到了近前猛击一拳。张靖往前缓步而行,见瘦子行的是军伍技艺,右手抓住他攻来的手腕,施一巧劲,并未伤他,而是卸下他的手腕。既而听见噼里啪啦的骨裂声,只见瘦子立即软了下来,在这瞬间工夫,张靖已将他的四肢关节均卸了下来。

“你……不能杀我,我是皇甫族人,我赔钱……”秃子不知只被卸了关节,感觉四肢一痛,手脚已经不能动弹,以为张靖下了狠手,这会儿已经吓得失了魂魄,几乎失去理智,惊恐地大喊道。

张靖与张角合魂得益良多,张角前生不知经历过无数血战,最是明白如何给人心理压力,方才场面血淋淋的,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实际上数人伤的并不重。但在外人看来,这根本不是来打架报仇,分明是来杀人泄愤。在这种心理错觉下,秃子自以为性命难保,条件反射下,就抬出了自家身份。

洛阳皇甫家族族长是旧朝车骑将军皇甫规,长子皇甫健、次子皇甫伸皆是营将,与何苗关系紧密,属于洛阳系核心。但是皇甫家对上黄巾系怎有胜算?不用说别的,周树都敢整治何家嫡子何保,张靖又怎会顾忌皇甫家族?

张靖抬步上前,一耳光抽中秃子的左脸,抽得他身子一歪,半空里血雨喷洒,红白飞溅,牙齿夹在血中喷了出来。秃子重重的摔在墙上滑落下来,在地上挣了一挣,想要爬起来却浑身无力,望着张靖正用眼恶狠狠瞪着他,头一歪竟然昏了过去。

地上血污腥膻,张靖身上却是滴血未沾,围观人群皆是一幅表情,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这骇人的场景,大长着嘴却发不出声来,甚至有人站不稳,退到墙角或扶在案几上。张靖制造的这血腥场面,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太大,用文字很难形容众人的感觉。

秃子昏了过去,张靖找不到主儿,见掌柜探头探脑过来,指着掌柜道:“你,去喊三毛子来,三毛子名声挺大,没想到真不够种。”

掌柜战战兢兢,正在盘算如何回答,门口传来洪亮的声音:“国学四侠,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这是正规经营的馆舍,请你们出去!”

张靖循声望去,但见门外走进一行人来,领头的是位红脸老者,大高个儿,卧蚕眉,须发半白,气宇轩昂,显得威风凛凛。

“时老虎来了,这国学四侠怕是要坏。”

“这年轻人武功虽高,对上时老虎,肯定要吃亏。”

“少年太残暴,这下子有的受了。”

“时老虎已经金盆洗手,怎会再下场?”

“那也未必,这是时老虎的店铺,有人欺上门来,怎会忍耐不发?”

“三毛子也是个软蛋,惹了祸还要连累师父。”

……

店堂里人见状,立时议论纷纷。史阿熟悉洛阳堂口情况,说三毛子手下没有扎手人物,并没有将时迁计算于内,就是因为时迁已经金盆洗手。若是张靖没有踏入时记馆舍,就是在门前将三毛子打死,已经金盆洗手的时迁也不会出面干涉。时家馆舍是时迁的产业,时迁不谈江湖事情,只谈上门闹事,时迁因此出手,别人却挑不出什么刺来。

张靖听到众人议论,再看这位老者威势,便知今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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