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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七月)-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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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大夫在陈婶的引领之下进入房间,此刻苏洛早已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衫,闭目躺在床上,大夫一看那瘦的皮包骨头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猛的一惊,到底是如何折磨成这样,匆忙伸手去探她脉搏,一股冰冷入骨传到指尖,毫无脉搏,一脸丧气,已经太晚了。

往常见在这番景象,他早就不打算医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救活这个女子,不能让外面那些人失望,左手轻压肘部,右手再往脉搏处探去,他敏感的指尖立即感觉到一股微弱到极点的脉搏,心中庆幸,还好来的是自己,若是其他庸医,就糟糕了。

大夫道:“还有一丝微弱的生机,你们快去熬制糖水,喂她服下,若是身体能暖和过来,我就有办法救她性命”他一个名医岂会看出不这女子几日无食,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再加上突淋秋雨,身体入寒,破碎不堪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了,只是她心中的忧伤又当如何排斥,这是药石无法解决的,只能是自己想开,人喜气足则百病去,人忧气若则百病来。

陈婶去熬制糖水,大夫在屋内走来走去,苦思医治之法,很显然糖水乃是不得已的办法,假如此刻有一种滋补身体又药性温和的药材就好了,人参药性要太烈了,突然顿悟喜道:“有了”前两日馆内不是有增加一种生产在西之极端高寒雪地的药品,当时这倒卖药材的商人说,这种药品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他乃名医,细观此药品状,似虫似草,细品了一口,他记得在医书上看过这种药材,乃是一种冬季是虫夏季变草的神奇药品,这莫不是医书中记载的那种并未在大东国广泛应用的药材,这也合理,一者这东西产自西域,本在就产自高寒雪地采之极难,自然珍稀无比,二者西夏国与大东国之间隔着关山万里,千里大漠,他当时就问了,“这种药品叫什么名字”这名商人乃是在西夏国与大东国倒卖物品的商人,前些日子,两国交战,他无法回国,只能驻留些时日,这种药材他也识得,西夏人取名虫草,这种药材由于极其珍贵,西夏人从来不外流,而当时卖给他这药材的年轻人却取个新颖的药品叫“寒未亡”大夫自个点了点头,喃喃自语:“不错,正是寒未亡,寒冷到来,枯死为虫尸,来年又焕发新生,这药名倒也恰如其意,比虫草更有韵味,却不知道这有起死回生功效的寒未亡能不能挽救此女性命”

第49节德品为先

陈婶熬制一碗糖水,因苏洛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能用汤勺一勺一勺喂她喝下,看着苏洛皮包骨苍白的脸容,陈婶不禁眼眶红红的,强忍的伤心细声呢喃道:“小洛,你快醒来,陈婶不准你这样就走了,冤孽啊!你这么好的女子,为何老天爷要如此折磨你”陈婶的声音虽细,那名医却听的一清二楚,内心也感慨良深,死人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可是这个病人,她不知哭了多少眼泪,那眼角淡淡的红痕,便是伤心到极度所流出的血泪,那悲戚凄楚的脸容让人不忍再睹,内心例外的隐隐作痛起来,不行,不能再耽搁了,他原本打算天亮再回到医馆去拿寒未亡。

便在这时,门口吵吵闹闹起来,众人见大夫进去了好久,却还没有出来,心中担心苏洛,却闯进来要问个究竟。

名医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冷声道:“你们吵吵闹闹,就不怕影响到病人”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

名医将那小黑叫上前,递给他一张纸条,“我馆内有一味奇药,兴许能让这位女先生起死回生,你速速将这字条交给我娘子,她自然会取出来给你”小黑一听顿时傻眼,弱弱道:“大夫,刚才我拿医疗箱的时,她与我纠缠,我一失手就把她打晕了,你说她会不会记恨我而不将药材拿给我”“什么!”

名医顿时一脸怒容,小黑连忙请罪,众乡邻也替小黑说好话。

名医冷道:“这事往后再找你算账,此刻人命关天,我字条中有说明,她并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速去速回,不要有丝毫耽搁”小黑露出喜色迅速离开,众人也如释重负。

名医觉得这里人太多了,闹哄哄的,那不时传来的孩儿的哭泣声也搞的他心烦意乱不能静下心来思考医治之法,摆了摆手道:“都散了吧,没你们的事了,回家带孩子去吧”众人却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依然我行我素,只是怕吵到苏洛,就是讲话也是低声细语。

名医一脸无奈好生说道:“你们这一大帮人聚在这里,容易影响到病人,也影响到我思考问题,现在你们在这里又帮不上,还不如回家哄哄孩子,别让它再哭了”名医陈述了无数理由,这才将这伙热心的人劝走,只留下几个妇人来帮忙照顾苏洛,他虽是医生毕竟男女有别,经过这么一折腾,天已经蒙蒙亮了,雨也渐渐小了,只有毛毛细雨,微风吹来带着雨后清新的气味,名医在屋檐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焦急的朝门口方向望去,人言医者父母心,那都是骗人的,不过这一次他倒真的有这种感受。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名医又乏又困,突然眼前出现一个男子,正是那小黑,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檀香木盒,气喘吁吁道:我回来了”名医顿时容光焕发,疲惫尽消,没说半句废话,伸手拿过檀香木盒,打开一看证实无误,将那正在守候苏洛的陈婶叫来,“厨房在哪,这药我要亲自熬制,你来帮忙”陈婶连连点头,领着名医往厨房方向走去,小黑追了上来,拽住名医手臂问道:“大夫,那我要帮什么忙”名医瞪了他一眼,冷冷蹦出一个名医之所以要亲自熬制,乃是他有一法能去除此药中的阴寒药性,这虽说是救命药品,但依病人此刻虚弱的身体,药品中阴寒药性无疑是雪上加霜,一点点的阴寒药性都可能最终功亏一篑,他乃名医自然不是庸医可比。

名医亲自操刀,自然能够物尽其用,苦守一个半时辰之后,才熬制成药汤,其间陈婶不时便上前问道:“大夫,好了没有”名医被问的烦了,后来干脆不应声。

倒成一碗汤让陈婶送去给病人喝下,看着她又着急又喜悦的表情,名医紧绷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暗骂:“幸亏自己亲自动手,否则这么珍贵的药材就让这败家娘们给糟蹋了”这寒未亡乃是他花五十两购买的,本来是自己救命所用,现在却糊糊涂涂的给用了。

一会之后,陈婶匆匆来寻他,急道:“大夫,药喝下去了,女先生还是没有反应”名医冷道:“那里有这么快”与陈婶一同返回屋内,写了一些补气血,可熬制成汤水的食物的方子,当中并没有一味药材。

名医收拾行当,便要离开,陈婶自觉的走了过来问道:“大夫,多少诊金”名医淡淡道:“五十两”陈婶闻言,一脸尴尬难堪,支支吾吾吐不出半句话来。

名医司空见惯,淡道:“有多少就先给多少,反正明日我还是要过来一趟”往常他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陈婶索罗一番之后,却只有几两碎银子,名医一愣,好歹也是一个书院的先生,竟如此清贫,家中全部积蓄仅有几两银子。

名医扭头就走,“明天我再过来,到时候你再凑齐五十两银子给我,这些银子先留着买些补品”陈婶连忙道谢,送名医到大门口,见小黑蹲在门口愣愣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黑连忙起身朝名医陪着笑脸,名医冷冷瞪了他一眼,不言一语大摇大摆的离开。

小黑望着名医嚣张的背影,低声啐道:“德性”陈婶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这大夫其实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却对着小黑将诊金的事情说了出来,拜托让众乡邻帮帮忙。

小黑朝名医离开的方面怒骂一声:“黑心鬼,这个时候还不忘敲诈勒索”转过身拍拍自己胸脯道:“陈婶你放心,别说五十两,五百两都没问题”陈婶道:“小黑,你也累了一个晚上,回去好好休息吧”小黑点头,“那陈婶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望先生”话毕匆匆离开,却不是朝自家屋子方向走去。

心中暗忖,五十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方才他兴起去抢的念头,可是一想到女先生微笑却威严的神情,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若是女先生醒来知道我干了这种事情,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叹息一声,返回自家屋内,他的母亲听到声音,虚弱的声音传来:“小黑,先生找到了吗”语气中可听出她的担心挂虑,小黑安慰敷衍几句,便拿着斧头朝山林方向走去。

天亮之后,这些累了一个晚上的乡邻小睡一会之后,便络绎来到洛游书院询问状况,陈婶不方便走开,便摆脱别人帮忙购买名医所开的几样食物,并厚着脸皮将诊金之事说了出来。

来人听了无不露出让陈婶感觉宽慰的笑容,让她放心就是。

住在这周围的都是一些小户人家,家境也并不宽裕,属于十天半月不干活就要无钱买米的类型,这五十两银子虽不是小数目,但让几百户分担筹集却也不难,虽担心女先生,却也需要出去忙活生计,来慰问一声,便各忙各的去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有人轮番来照顾苏洛,陈婶也有时间抽出空闲小睡一会。

陈婶醒来,便匆匆往苏洛房内赶去,希望有奇迹发生,细声问了守护苏洛的人,却见她轻轻摇头。

此刻天已经渐渐黑了,乡邻忙活完之后陆续送来东西,鸡鸭鹅鱼应有尽有,在他们看来这些东西最补了身子了,陈婶看着堆满院子的东西,既欣慰又苦笑不得。

天色越来越黑,来洛游书院探望的人变得少了许多,这时正与陈婶说些宽慰话的几人,却见黑子他娘,神色匆匆的走来,着急问道:“有没有看见我家黑子”几人细问这才知道,黑子早上回家一趟就匆匆离开,现在还没有回来,正着急之时,却看见远处一个身影朝这边走来,一个眼尖的认出来人,忙道:“快看,那不是黑子吗?”

黑子老远就呼喊着,匆匆的跑来,只是他全身满是污泥,一手提着几条鱼,另外一手提着一只老母鸡,递到陈婶手中,露出淳朴的笑容道:“陈婶,我家穷帮不上忙,这些东西给女先生补补身子,希望她快点好起来,不要我让人担心”几人发现手中他提着几条小鱼,只见黑子笑道:“娘,我们晚上也吃鱼,这是我在河里捉的”黑子他老娘笑了笑,几人也会心一笑,一天沉重的气氛终有一丝轻松,陈婶在心中默念着:“女先生,你可一定要醒过来,不要辜负乡亲的期盼”突然黑子惊叫一声,“坏了,我把斧头忘在卖鱼那里了”将鱼递到他娘手中,“娘,你先回家做饭,我去去就回”几人轻轻摇头,苦笑不得。

(这两节看似在写别人,其实是在写苏洛,其实我很喜欢这个角色,国泰民安,德品为先)

第50节悲极喜来

陈婶因为今天有补睡,所以今夜就半趴半守呆在苏洛房间里,临近半夜,眼皮又忍不住漫漫的变沉,猛的听到一声细微的声响,顿时站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朝床上的苏洛看去,却见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刚才那一声细微的声响又传来,原来是院子里那些畜生闹出来的动静。陈婶低啐一声,“明天就将你们给宰了”这几天她已经被搞得神经兮兮了。

经过这一折腾,倒也不困了,只是身子有点乏,刚坐下,突然又听到一声细若蚊音的声响,她轻拍自己腮边,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老是幻听,又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这一下她可听清楚了,刚才那声音念得是“小寒”两个字。

陈婶脚步既轻又急促的走到床边,双手紧握苏洛的手,一股熟悉的温暖从苏洛掌心传来,心充满喜悦,只见女先生苍白的嘴唇正轻轻嚅动,只有在这寂静无声的半夜才能听清从她口那一句又一句低的可怜的“小寒”陈婶大喜,知道女先生的命总算从阎罗王那里给抢回来了,露出微笑细语道:“小寒、小寒、就是这小寒将你害成这样,让他死了倒也清净,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你”她怨念很深,这当然是她说出来的气话。

怎么办呢?她一时也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大家都回家睡觉了,总不能把人家吵醒,要是大夫在这里就好了,她刚想半夜去熬一碗鸡汤喂苏洛喝下,又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恰当。

刚一放下苏洛的手,又不舍得,就这样带着矛盾的心情,一直在床头坐到天亮。

天一亮,小黑要出门忙活,特意绕道前来看望,陈婶听到敲门声,望去天色已亮,正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众人,匆匆跑去开门,见是小黑,忙将苏洛的好转告之,小黑一听大喜,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蹦跳起来,“我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家”陈婶一把将他拉住,“不着急,先去请那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前来”“好嘞”小黑匆匆离开。

在小黑去请名医的这段时间,6续来访的众人也知道女先生病情转安的消息,便是宋婶的举动最怪异,闭着眼睛一脸虔诚道:“谢菩萨保佑”原来昨日她特意去烧香拜佛祈求女先生平安无事。

一会之后,在万众期待,名医终于在小黑的拉扯下,姗姗而来,获悉那先生已经有体温了,他知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此女是身体虚弱到极点而没有生命迹象又不是真正重疾缠身,他乃名医总是要讲究风度,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匆匆忙忙成何体统,对于挽救濒死之人,心还是颇为得意的。

名医到来,淡淡问道:“银子准备好了吗?”

他不问女先生病情,反而先提诊金之事,众人颇有怨言,陈婶笑道:“托众乡亲的帮忙,五十两已经凑齐了”“好,带我进去看看病人”丝毫不理睬周围无数道冰冷的眼光,若不是事关苏洛,相信名医很快就会被人揍成猪头。

名医查看了苏洛的病情,感慨道:“这寒未亡真乃奇药也”当然此女能救回一命,也少不了他的功劳。

陈婶在一旁道:“大夫,那日你所用是何种灵药,再开一点给女先生服用,让她快点恢复”名医冷道:“你以为寒未亡想有就有,我整个医馆也只有那么一丁点,那天晚上为了就救她性命,全给用完了”也不再扯多余的话题,对苏洛的病情作定论,“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就会慢慢恢复,还有她心绪积郁甚深,这一点我却无能为力,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慢慢开导她”陈婶一脸无奈,她如何有能耐开导女先生,她又如何有这个深度,正想问大夫如何个开导法,名医却在收拾东西,也不便问,将诊金送到他手,送他离开。在傍晚时分苏洛终于苏醒,经过几日细心调养,只是身子有点虚弱,怕风怕寒外,与常人无异,只是这些日子她寡寡郁欢,一日也难得听她一言,人言悲伤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可这种痛入骨髓的伤痛又何年何月才能淡无,若是忙碌起来分散精力那还好些,可苏洛却偏偏念念难忘,一天到晚就一直在想着他,连睡觉做梦也是一样,人无论多聪明多理智,一旦走进死胡同就再死命往里面钻不肯出来。

苏洛坐在床头,想起不久之前两人还正在此地共度。

“姐姐,我若死了,你是否会伤心”“你说我会吗?

“像姐姐这样的女子,大概没有任何可以让你挂念的,自然也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你伤心,就算我死了”“我原本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平常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欲,你说我如何能不伤心,你原本说是来陪我解闷的,刚开始气我,现在又跟我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姐姐,我爱你”想起易寒跟她说过得这句话,苏洛整颗心都要碎了,喃喃道:“小寒,我也爱你”你现在还能听见吗?盼望你听到,盼望你会知道我的心,盼望你回来,我再不会牵强自己与你相处。

“你快回来!”

苏洛声嘶力竭的喊出来。

陈婶听到声响匆忙赶来,看见苏洛眼眶已经噙着泪水,泪水像小溪一般滑过双颊。

陈婶惊呼一声:“我的老天哦,怎么又哭的这么厉害”在没有生这件事情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苏洛哭过,可这些日子她所留下的泪水比普通人一辈子还多,这女先生刚强起来比男子还要刚,柔弱起来比水还要柔上百倍。

陈婶来到苏洛的身边,轻拍她的手背,“哭出来就好,将心所有的苦痛都哭出来,这些日子你一言不,快吓死我了”她认为苏洛哭出来比将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好多了。

苏洛朝陈婶道:“陈婶,我爱他,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对他说出口,他再也没有机会听见,我真的好想他回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太懦弱了”陈婶轻轻摇头,“你一点也不懦弱,你是我见过最刚强的女子,试想世间有谁能将所有的苦痛一个人来承受,陈婶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但你太为别人着想了,却永远忘了自己,听我的话,多为自己想一想好吗?”

苏洛酸涩点头。

陈婶笑了笑,拿出大夫留下的方子递给苏洛,“这是大夫的方子,其有些字我们都不认识,这里就你能全看懂,这些日子看你模样,我却不敢打扰你,现在你看一下告诉我,也好我去安排”大夫总共留下两张方子,第一张是病后滋补的食物,苏洛平平淡淡的念了出来,问道:“陈婶,你记住了吗?”

陈婶笑道:“记下了,其有些生僻字不识得,听你这么一讲,我就明白了”这第二张是大夫所用药材的清单,苏洛不答,一看整个人却呆了,“寒未亡”三个字映入眼,她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药材,这是天意还是偶然,呆呆念道:“寒未亡一两三钱共计五十两”陈婶笑道:“寒未亡,对了,那大夫正是用这起死回生的灵药才将你从鬼门关来救回来”苏洛一脸呆滞,陈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轻唤了几声苏洛却没有反应,女先生该不会又伤心难过,正欲细慰,苏洛却猛的站了起来,急道:“陈婶,快带我去见那大夫”陈婶疑惑道:“要道谢也得等你身子好了不是。”

苏洛却拉着陈婶往门口走去,陈婶纳闷女先生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有活力了。

两人迅来到那名医的医馆,名医正在替病人看诊,看见来人,一时间不认得这个容貌清冷纯洁的女子到底何人,待看到旁边的陈婶才恍然大悟道:“你是那女先生”没想到才几日时间她便恢复的这么快,能亲自登门道谢。

苏洛淡淡点头,虽然心着急,却等大夫看望病人再说。

大夫刚腾出空来,苏洛便拿出那张药品清单,礼貌问道:“大夫,寒未亡这味药何由来之”名医一听顿时不悦,认为这女先生不知道这寒未亡珍贵之处,以为自己敲诈勒索,冷道:“你可知这寒未亡产在西之极端高寒雪地的珍稀药材乃是我从那名商人手花五十两购得,我看你过得清贫,不忍收你出诊费用,岂料你却不知好歹”苏洛破涕为笑,眼眶充满喜悦的泪水,定是小寒知道我会伤心,借药名来报信他并未死,从名医的陈述,她可以肯定那个年轻人一定就是易寒,也只有他能想出这种巧妙又古怪的方法。

名医看见女先生突然落泪,不知所措,他可不想背负一个欺负弱女子的恶名,难道我刚刚的语气有点过分,忙道:“是我错了。”

苏洛弯腰行了一礼,“谢大夫救命之恩,这寒未亡好的很,万金难求”对于苏洛这个转变,名医只感觉一头雾水,淡道:“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是应该了,你身子未好,不便在外面久留,回去好好休养”陈婶走出门口,看见苏洛像个小女孩一般纵情狂奔,丝毫不在乎路人怪异的眼神,顿时傻眼,女先生平时优雅从容,便是走路也是纤纤细步,那曾见过她这般粗鲁举止,心一个念头涌起,莫不是疯了,连忙追了上去。

第51节祸根

玄观阁内一片寂静,南窗口一个清幽的身影,正是玄观,她似往常一般安静的看着院中花草,百看不腻,这似乎成为她的一种习惯,她却不只是在看园中花草,金陵的山水关塞,就如天然图画已经在她心中。

沐彤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水,悄悄的看了看小姐一眼,心中一直惊讶,小姐怎么可以冷静的如此地步,该笑的时候她照样笑,该忧的时候照样忧,这些日子听说方夫人重病卧床,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姐一个人在忙碌,难道易寒不是她的挚爱吗?难道她心里一点也不悲伤吗?突闻易寒噩耗时,她还偷偷的哭了一场,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为他哭泣,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虽坏,但好起来却也不得了。

沐彤将茶水轻放在桌子上,“小姐,茶水来了”玄观淡道:“我看见了,小心别弄湿我桌子上的稿子”沐彤一肚子疑惑,小姐越表现的平静,她便越糊涂,难道小姐真的这么冷漠无情,难道往日她与易寒的种种都是在作假吗?她再也按耐不住,带着责问的口吻道:“小姐,易寒是不是你挚爱”玄观缓缓回头看了沐彤一看,淡道:“你希望我哭的死去活来,然后为他殉情吗?”

转身去再看着景色,平静道:“是”沐彤一愣,弱弱问道:“小姐,即是你的挚爱,为何你一点也不伤心,甚至没有为他掉下一滴眼泪”轻轻颤音传来:“见到他的时候我才会悲伤,我已经为他落泪过”沐彤正云里雾里之时,玄观又道:“那一次我差点杀了他,我已经为他流过眼泪”沐彤问道:“小姐此刻悲伤吗?”

玄观露出似见到易寒时那心态如一的笑容,“我应该高兴,“将军百战死”世间又有几人能在千军万马之中说出这等豪言壮语,他悲我也悲,他苦我也苦,他喜我也喜,沐彤你相信心有灵犀吗?听到他为国捐躯的消息,我想我应该很悲伤,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悲伤,我想我是不是冷血无情,可我却害怕见到他,我想我一定会忍不住悲伤而落泪”沐彤一脸呆滞,没听懂半句,玄观自言自语道:“世间无奇不有,上天让我自幼身患残疾,却赐我一颗妙心,让我与他心连心”一言之后娇态顿无,冷静理智道:“易郎离世的消息中有诸多疑点,若他还存活于世,一定会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来,大东国最近流进一种来自西域的药材,原本这种名叫虫草的药材在西夏人眼中珍稀无比,从不外流,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会大量流入,且取名为寒未亡”沐彤呢喃念道:“寒未亡”突然喜道:“小姐你是说易寒并未死”玄观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这个“死”字在她耳中尤其刺耳,带着淡淡埋怨道:“他不将我折磨个够,又怎舍得这样就走,放个假消息就是想来骗我眼泪,我又怎么能上当,只是可怜了别的女子,凝儿与岚儿怎么样了”沐彤一愣,这与凝儿与岚儿何关,只是这些日子两人寡寡郁欢,玄观看了沐彤表情,道:“我倒忘记了两人不知他的身份,一个下人又怎么会与挂帅杀敌的元帅联系在一起”“走吧,我们到方府一趟,再不过去,恐怕就要误了大事了”两人出了玄观阁,路经一处花园,瞧见岚儿正将一朵娇艳的花儿一瓣一瓣的摘下,掉落地上狠跺,一脸幽怨咬牙切齿骂道:“负心汉,无情郎,踩死你,踩死你,让你占了我便宜就跑路”等无花瓣可摘,她却蹲了下来,盯着那些被踩的破碎不堪的花瓣,柔声道:“踩痛了吗?是不是我太刁蛮了,你才跑路的”岚儿沉浸在自言自语之中,恍然未觉有人走近,玄观驻步嫣然笑道:“岚儿放心,他会回来的”岚儿抬头见是小姐,一脸慌张,小姐最爱花了,自己却拼命糟蹋花儿,还有刚刚的话全被她听见了,正愣神思索之际,玄观却只留一言便与沐彤远走,望着她背影,岚儿喃喃自语:“怪了,小姐怎么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玄观与沐彤来到方府,在府内的下人的带领下往客厅走去,一路上便感觉到了府内气氛有些沉重阴郁,府内下人虽不少,人人却一脸小心谨慎,不敢大声喧哗。

管家不敢去禀方夫人,便将玄观到来先告诉夫人身边最亲的婢女春儿,春儿速来接待。

春儿刚到,玄观未出声,她便提前道:“李小姐,夫人一律不见客”玄观问道:“我也不见吗?”

春儿轻轻摇头,玄观若有所思道:“看来病的不轻”春儿听完欲言又止,只是轻轻叹息一声,玄观道:“我这里有一副良药能治好夫人的病”春儿摇头道:“夫人的病,什么药也吃不好的”玄观不再多废话,问道:“有笔吗?”

春儿迅速拿来笔墨纸砚,玄观写下几个字递给春儿,“将这张纸拿给夫人吧,我先在这里等着,她若还是不愿意见我,我马上就走”春儿接过纸张,却一脸为难,思索一番硬着头皮离开。

一会之后,春儿匆匆跑来,喘气道:“李小姐,夫人有请”玄观讶异,“到她房内去?”

春儿又多话了,“夫人看到李小姐的纸条猛的就要下床来见你,只是这些日子她寝食俱废,身体虚弱,刚一下床便瘫软在地,只得劳李小姐去过”春儿带玄观来到方夫人的闺房,房内的方夫人听到脚步声,便用虚弱沙哑的嗓音道:“妹妹快快进来”玄观步入房间,只觉得屋内有些气郁不通,便走到各处窗前,将窗户通通打开,这才朝床边走去,却见桌子上两件被剪的破碎不堪的衣衫。

方夫人半卧着身子,玄观还未坐下,便被她紧紧捉住,“妹妹,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没死”玄观却不能用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感应来回答方夫人这个问题,淡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夫人这些日子你瘦了许多”方夫人急道:“妹妹,快快说来”玄观娓娓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未等玄观讲完,方夫人喜道:“对,只有他才能想出这种法子,他一定担心我,才用这个办法来告诉我他没死,宽慰我”玄观心里暗忖,何止是告诉你一个人,他要告诉的人多着呢。

却见方夫人就要起身,玄观连忙将她安抚卧下,便听她说道:“妹妹,我行动不便,快将桌子上那两件衣服拿给我”玄观望去,便是那两件刚进屋时看见被剪的破碎不堪的衣衫,虽不明其意,也没多问,替她拿来。

方夫人接过两件衣衫,捧在心口,心疼道:“都剪的这么碎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补”玄观好笑道:“夫人,都碎成这个样子如何补得了,你应该罚那个剪碎的人才是”方夫人尴尬一笑,“妹妹不要见笑,这两件衣衫是我自己剪碎的”玄观淡淡一笑。

方夫人自嘲道:“我发现肚子有点饿了”话毕吩咐春儿给她送来一碗清粥,春儿看见夫人终于有食欲了,喜孜孜的去安排。

方夫人朝玄观诚恳道:“妹妹,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一些,他回来之后,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害我这些日子白白受了这么多苦”玄观知她芳心所属,也不怕被玄观看笑话。

玄观笑道:“只怕夫人到时候不舍得”方夫人又恢复了硬朗刚强的一面,冷道:“谁说我不敢了,我恨不得一口一口吃他的肉”前半句还像样点,到了后半句却又原形毕露,暧昧味十足。

玄观轻笑与方夫人闲聊着,等到春儿端来清粥,这才借机告别。

玄观走后,方夫人将清粥吃完,春儿要去再盛,方夫人道:“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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