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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七月)-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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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心中不安的情绪,淡道:“就算如此与卓陀你也没有关系,为何愁眉苦脸的?”
卓陀沉声道:“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大为欢喜,目前除了布日固德,她已经对别的男人没有兴趣了,怕是我们要等上好长一段的时间。”
想不到这布日固德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想想就觉得可笑,想想布日固德那张并不年轻阴狠的脸就更可笑了,想想他一世英名竟沦落到跪在一个女人的裙下,成为讨女人欢心的玩物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易寒道:“布日固德岂肯就范受此侮辱吗?”
卓陀道:“布日固德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还以为我们是有什么政治阴谋呢,现在只能希望布日固德提前知道我们将他掳掠来安卑的原因,他为保一世英名而自我了断,若是等见了夫人之后才知道真相,怕到时候就不想死了,要死也死不了。”
易寒好奇道:“我好奇的是布日固德为什么肯老实跟你们到安卑来。”
卓陀淡道:“我们想到的,独吉也想到了,独吉将布日固德的小儿子也一并掳掠来,我想这就是布日固德肯老实跟他们来到安卑的原因吧。”
易寒想想也对,布日固德是宁战死不受俘虏,还真的靠他的小儿子来控制威胁他,问道:“若布日固德提前真相,别人用他小儿子的性命威胁他,又当如何?”
卓陀笑道:“有些事情还能忍,有些事情是忍都不能忍。”
易寒知道了卓陀给自己的感觉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因为他懂人性,只听卓陀轻轻道:“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麻烦就是了,原本十日之后夫人会来这谒客院一趟,我和阿勒根已经设计好你和夫人相遇的计谋,引起夫人对你的注意,就在夫人要杀你的时候,我和阿勒根上前说情将你的好处如实说出来,夫人定转怒为喜,不舍得杀你了。”
易寒不悦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卓陀冷声道:“因为我和阿勒根不想功劳被别人抢走了。”
说着目光却透着阴冷,他非但功劳不想被别人抢走,还想趁机扳倒安郡候,得到夫人青睐,代替安郡候掌控谒客院。
易寒不悦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卓陀冷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杀了也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在没有得到夫人青睐,你什么都不是,只有你见到夫人并讨得她的欢心,才算是个人物,这件事情对我们彼此都要好处,我劝你好好合作,你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卓陀这番话却是厉害,有震慑力,有蛊惑性,只可惜易寒却不是普通人,他早就知道卓陀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
易寒沉默了,卓陀很满意他的沉默,这说明自己刚才那番话对他起到了作用,轻声道:“你我之间的前程却因为出了布日固德这只拦路虎而拖延了,目前应该齐心协力共同想办法清除障碍还是。”
易寒这会才恍悟,一个小小的谒客院就充满这么多的尔虞我诈,若是高高在上如何能够获悉洞察这些,官场之地本来就是黑暗的,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只听卓陀道:“夫人短时间内是不会到这谒客院来了,我已经跟我表兄长说好了,明日就带你去翩跹苑去见当家主人佐子小姐。”
第369节打赌
隔日易寒被卓陀带离谒客院,名声不响亮也有一个好处,行动显得自由一些,在这俊男如云的谒客院,相貌显得一般的易寒也就没有人去注意他了。
上了马车,易寒被告之,翩跹苑离这里有一段路程,翩跹苑并不建造在天会的中心,而是稍微接近天会的郊区。
在差不多靠近翩跹苑的地方,卓陀下了马车与一个男子交谈,易寒在车内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知道这个正与卓陀交谈的男子就是卓陀口中的表兄长,是郡公府的管事,在安卑郡王、国公为一品,郡公是二品,接下来就是郡候,这郡公也算是皇亲贵族了。
卓陀进了马车,对着易寒道:“我表兄长的马车在前面带路,可领我们顺利进入翩跹苑。”
易寒问道:“这翩跹苑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吗?”
卓陀笑道:“这翩跹苑只是一间乐坊,不过与安卑许多皇亲贵族却是关系亲密,这关系多了,身份地位也就水涨船高,久而久之,就养成了非皇亲贵族,当朝高官不能轻易进入的习惯。”
易寒道:“原来如此,看来这翩跹苑的主人可真不简单,一间民间乐坊,却能够攀上这么多的贵族。”
卓陀呵呵笑道:“贵族寻欢作乐,偏偏这翩跹苑就能投其所好够满足他们,也就自然而然了,再说这佐子小姐在贵族眼中可是个妙人和趣人。”
易寒问道:“妙在哪里?又趣在哪里呢?”
卓陀笑道:“她擅长歌舞,技艺高超,才艺不凡,奇巧淫技无所不通,更难得是个充满野性和阴柔之美的美女,那个贵族与她接近均感觉充满乐趣,至于这妙嘛,佐子小姐打扮风情洒脱,让人感觉她这么装扮是想要引诱男人,但是她只是与贵族保持暧昧,却从来不与他们发生关系。”
易寒问道:“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若那个贵族要强行霸占,她能够拒绝吗?”
卓陀笑道:“妙就妙在这里,与佐子小姐关系要好的贵族不止一个,若是有人想要强行霸占佐子小姐,别的贵族肯吗?久而久之就让大家都默认了一个规则,靠自己的真本事来虏获这个美女的心,或者说占有她的身子,而不是靠强权去威迫她。”
卓陀说的简单,但是易寒知道这当中蕴含了多么复杂高深的交际手腕。
说话间,马车已经跟着前面的马车驶入院落。
卓陀掀开车帘,两人朝帘外望去,只见马车行驶在一条林木掩映的小道上,遥视可见前方有两个小湖,两个小湖形状均呈扇形,而且大小差不多,就似胞生一般,两个小湖相隔只有三四丈的距离,这三四丈宽的地方被开辟成一条可通行的道路,而路的尽头是一片小州纵横数亩,上面是雅致精巧的楼台屋舍,易寒突然感觉着地方像一个蝴蝶,这两个小胡就像蝴蝶的翅膀,经过两湖中间的道路,只见左右湖上波光粼粼,可不就像一只蝴蝶在翩跹起舞吗?可真会挑地方,这翩跹苑是间乐坊,尤擅歌舞,将乐坊建在这里,可就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乐坊的本质。
小州之上的建筑布局成圆形,楼台屋舍又星星点点错落其间,身处小州之上,但见这亭台楼阁与湖光交相辉映,便是这幅美景就让人有绚丽多姿的好心情,这是好的开始,若是心浮气躁,又如何能静下心来欣赏歌舞呢,乐之意本就是休闲娱乐,轻松自在。
路经一处雅院,歌舞琴乐身传来,歌舞透着人气的闹热,琴乐却悠悠与周围的美景融为一体,闹中有静,便似人和自然的无缝结合。
卓陀笑道:“这是翩跹苑的歌姬在练习歌舞。”
易寒佯装感兴趣道:“我们不停下看一看吗?”
卓陀笑道:“我也想,只是我表兄长现在要带我们去见佐子小姐。”
马车总算停了下来了,却停在半路之中,易寒和卓陀均是好奇,只见卓陀的那个表兄长下了马车走了过来,对着卓陀道:“卓陀,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说着朝前方一指。
易寒和卓陀望去,只见一间雅致阁楼之前的空地上,停放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显得奢华富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乘坐的,只听卓陀的表兄长对着卓陀道:“我认得那辆马车,是正诸公的坐乘,他本人来了。”
卓陀明白了表兄长的意思,现在不适应进去,得等一等,避一避。
阁楼前一个清秀的婢女见有马车出现,却盈盈朝他们走了过来,卓陀的表兄长见此,转身迎面走去,婢女施礼道:“郡公府是否又设宴,卓鲁主事是来安排歌舞表演的吗?”
看来如卓陀所说一般,郡公府的主事已经和翩跹苑很熟了。
卓鲁显得有些心虚道:“不是,我是有一点私事想要求见佐子小姐。”
一语之后低声问道:“来的可是正诸公?”
婢女微笑道:“正是正诸公,卓鲁主事你定是一眼就认出他的坐乘来,正诸公正在客厅等候,卓鲁主事,你要不要也进厅等候,小姐还未起身。”
卓鲁忙摆手道:“不必了,我在这等着就好。”
他的身份可不敢与正诸公同坐一厅,在正诸公面前他就是个奴才下人,那有这个资格。”
卓鲁低声问道:“正诸公等了多久了?”
婢女笑道:“早早就来了,等了好一会儿了。”
卓鲁心中嘀咕道:“早早就来了,佐子小姐却让正诸公等待,也不立即起来接待,这佐子小姐的架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连正诸公都是这种待遇,她岂又会理睬我。”
婢女似乎明白卓鲁心中的想法,笑道:“昨晚小姐被正诸公请到郡公府对弈,半夜才回来,怎知道今早正诸公早早的就又来到翩跹苑,是正诸公让小姐休息,不让小婢去叫醒小姐的。”
原来如此,这正诸公可真会怜香惜玉啊,安卑以前娱乐多骑马弓射,饮酒喝肉,虽然学习大东国文化已经不短了,可是这琴棋书画在安卑却难成气候,自从有了这佐子小姐,才兴了歌舞,旺了琴棋书画,在贵族之中兴起一股学习的浪潮,琴棋书画在大东国能够成风气却有一定的魅力所在,听说这正诸公学棋不久便迷上了这种休闲娱乐方式,看来是昨夜兴致未散,今早又来了。
就在这时,只看见一个身穿贵族服侍的中年男子从小阁走了出来,男子直接上了马车,打算立即离开。
卓鲁立即让马夫将马车移动到一边去,让开一条道路让正诸公的马车顺利通过。
等正诸公的马车从身边经过之后,婢女笑道:“看来正诸公等到又困又累了,想回去好好休息。”
车帘内的卓陀问道:“你会弈棋吗?”
弈棋在大东国无论贵贱均风行,在安卑近些年才在贵族之中流行起来。
易寒应道:“只会下,却谈不上弈。”
意思是说自己只是粗浅懂的一点。
卓陀笑道:“安卑的贵族大概也只是粗浅懂得一些。”
易寒笑道:“据我所致,下棋初学者总是充满兴致和热情的。”
正诸公离开之后,易寒三人也在婢女的带领下,走进小阁下层的客厅里。
进入大厅,但见大厅装饰得高雅优美,大厅宽敞,左右列几组椅榻,坐位身后安置了盘栽,三面墙壁绘有壁画,色泽鲜艳而又用色繁多,易寒朝画上瞥去,但见墙上之画,有花有物,这花红白相间显得夺目,这物形象模糊,既像妖怪又像人物,又像半人半妖的怪物,便是这些壁画让装饰得高雅优美立即变了味道,充满迷幻和艳丽。
易寒又仔细看了一会,居然发现墙上的花瓣竟是樱花的花瓣,他刚才没有认出来,是因为那画没有描绘出整个花来,只是画着一片又一片的花瓣,樱花这种东西大东国可没,难道安卑有,指着墙画,对着卓陀问道:“卓陀,你可知道那是什么花?”
卓陀轻轻摇头道:“我不识的。”
卓陀的回答,让易寒开始对这个佐子小姐的身份感兴趣了,莫非这佐子小姐曾游历各地,才识的这樱花。
婢女让他们耐心等候,又给他们送来了茶水。
易寒看见杯中的茶水飘着几片花瓣,入口甘味不浓,茶韵不足,倒是淡淡的花香入鼻别有一番味道。
身边的卓陀笑道:“没喝过这种茶吧,这是翩跹苑特有的花茶,别的地方可没有。”
其实卓陀也是第一次来,却表现的很有经验,当然是平时见多识广,道听途说。
比起卓陀和卓鲁,易寒倒是表现的轻松随意许多,在和易寒的询问交谈中,卓陀也渐渐放松了严肃,畅聊起来。
边等边聊,不知不觉到了响午,这佐子小姐还未起来,易寒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普天之下还没有那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架子让他等这么长的时间。
易寒站了起来,不悦道:“我们下次再来吧。”
卓鲁闻言,不悦的朝易寒瞪来,大概是恼易寒的轻率,毕竟以他的身份要见佐子小姐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卓陀忙拉易寒坐了下来,“项刚,耐心一点。”
就在这时,婢女走来笑道:“小姐醒了,让各位久等了,我这就去禀报。”
这个变化算是缓和了大厅沉闷的气氛。
易寒佯装听不懂,问道:“她说什么?”
卓陀笑道:“佐子小姐醒了,我们马上就能够见到她了。”
一会之后,婢女返回,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三人,开口道:“我说了,小姐说昨夜熬到半夜,今天还是有些疲倦。”
三人闻言心中均暗忖:“看来今天见不到人了。”
卓鲁也不敢强求,站了起来正要道别,那知婢女突然开口道:“卓鲁主事你先别着急走,小姐说跟你们打个赌,她赌你们今天见到不到她。”
见面是他们此行的目的,这佐子小姐却拿见面作为打赌的内容,可真是有趣。
卓鲁闻言,表情顿时暗淡,佐子小姐向来喜欢和别人打赌,却从来没有听过她输过,看来今日是注定白来一趟了。
这一次也未等易寒问起,卓陀就主动向易寒翻译。
易寒虽然早就听懂了,听完之后却佯装惊讶,只听卓陀道:“佐子小姐喜欢和别人打赌,只要打赌胜过她,让她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易寒低声道:“让她献身也可以吗?”
卓陀思索道:“照理是可以,可是前提却必须胜过她,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别人打赌胜过她,这也是她的神奇之处。”
一语之后笑道:“今日若能在打赌上胜过她,别说见面了,怕是我们让她帮忙,她也是不会拒绝的。”
易寒露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来,是卓陀让他来翩跹苑的,可不是他想要来见这个神奇的佐子小姐,爱见不见。
卓陀也明白项刚心里是怎么想的,本来项刚就不太想来的,淡道:“既然都来了,能见到佐子小姐也是件难得的事情。”
卓陀虽然也对佐子小姐有兴趣,可他更关心的是项刚能不能留下来。
易寒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她是什么意思?”
卓陀道:“我去与表兄长商量一下。”
两人用安卑语低声交流着,好像卓鲁在不停地劝说着,而卓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易寒心中暗道:“看来他们打算知难而退了。”
易寒等了大半天了,心情早就不是那么痛快了,见两人还磨磨唧唧的,说个没完,站了起来朗声道:“我赌我们今天能够见得到佐子小姐。”
那婢女好奇的朝易寒望来,却用汉语对着易寒道:“公子是要和我家小姐打赌吗?”
这婢女也会说汉语,易寒朗声应道:“有何不敢的?”
婢女突然笑了笑,卓陀和卓鲁表情突然变得怪异起来,似乎他们明白婢女为何发笑,只有易寒一个人一头雾水,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
卓陀看着易寒,表情矛盾犹豫,至于卓鲁这会却漠不关心,因为跟佐子小姐打赌的不是他。
婢女笑道:“既是打赌,总得赌些什么?”
易寒闻言总算明白卓陀和卓鲁两人表情为何变得怪异起来,赌输了可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易寒道:“若我输了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这会卓陀和卓鲁两人也沉默起来,让项刚自己做主,本来他们就没有什么办法,说不定这项刚能够赌赢,虽然对项刚基本不报什么希望。
婢女笑道:“公子,你先说说你的要求。”
易寒道:“你做的了主吗?”
婢女点了点头,“应该可以,公子请说吧。”
似乎她坚信自家小姐绝不会输。
卓陀见易寒刚要开口提出自己的要求,抢先出声道:”
若我们赌赢了,要求在这翩跹苑十天。”
婢女露出为难之色道:“虽然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可以代替小姐答应下来。”
易寒心中暗忖:“这样就算过分了,若让我提出要求才是真正的过分。”
嘴边朗声道:“这是我和你家小姐的赌注,你不算数,让你家小姐出来亲自与我讲。”
这番言语倒是显得傲慢无礼。
卓陀闻言心中暗忖:“这项刚还蛮狡猾的,若佐子小姐出来,见了面,她不就输了。”
婢女笑道:“这位公子你好奸诈,要求还没有谈好,就想把我家小姐给骗出来。”
易寒装傻道:“我倒是忘记了,我们打赌的内容是今天能不能够见面,好好好,既然如此,就由你来做主吧。”
婢女笑道:“那公子请说出你的要求吧。”
显然她认为刚才卓陀说的不作数,得易寒来亲自说出自己的要求。
易寒露出放。荡的笑容,“我听卓陀说,佐子小姐长的美艳如花,这样吧,我若赢了,佐子小姐就当我的女人。”
卓陀和卓鲁闻言立即目瞪口呆,想不到这项刚竟大胆到提出这个过分的要求,安卑无数贵族争夺佐子小姐,却没有人得手,就算他真的赢了,佐子小姐答应当他的女人,他能够兜的住吗?很显然,项刚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够格,就算佐子小姐真的肯。
卓陀想的更深,他带项刚来此可不是陪他来泡妞玩耍的,若是让项刚闹大了,自己的前程可就泡汤了,想到这里,朗声喝道:“项刚,不得对佐子小姐如此无礼。”
易寒露出放。荡的表情,淡道:“我提出我的要求,无礼在哪里了?”
一语之后对着那婢女道:“不知道我这简单的要求,你能不能做主答应呢?”
婢女露出为难之色,过了一会才应道:“这个我要先去问问小姐。”
易寒笑道:“早说你做不了主的,快去吧。”
说着对着那婢女扇了扇手。
婢女闻言,笑盈盈的表情僵了起来,只不过这个不愉悦的表情稍现即逝,看着易寒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厌恶,也没说话转身往内屋的偏门走去。
易寒见婢女走进偏门,立即悄悄跟了上去,卓陀两人立即明白项羽刚这个举动的涵义,这婢女是去询问佐子小姐的意见,这项刚跟在她的后面,不就能够成功见到佐子小姐了吗?虽然举止无礼,手段也卑鄙无耻,但是想要在与佐子小姐的打赌中胜出,没有一点手段计谋怎么行,想到这里竟放任项刚悄悄跟上去,也不阻拦,说到底心里还是希望项刚能够赢,毕竟从没有听过佐子小姐在与别人的打赌中输过。
卓鲁问道:“卓陀,他是什么人?倒是蛮机灵的。”
卓陀笑道:“市井浪子就是如此,说不定能够出奇制胜。”
对于项刚的身份却没有明说。
易寒跟着婢女悄悄踏上了楼梯,小心翼翼,不然自己发出声音让那婢女发现,心中暗忖:“跟我打赌,你还嫩着呢。”
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因为他马上就要赢了,对方这一输可把整个人都输给自己了。
易寒听着婢女的脚步声,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刚走了一半的楼梯,突然发现对方脚步声消失不见了,易寒以为婢女发现自己故意停了下来,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听力,就算对方发出再轻巧的脚步声他也能够听到。
稍微停了一小会,易寒决定无论对方发现没发现自己都要上楼看个究竟,反正就算对方发现他的奸诈,他的脸皮也足够厚,又没说不能使诈。
上了楼梯,易寒却没有看见那婢女的踪影,心中好奇怎么凭空消失了,抬头望去想看看婢女是不是躲在正上方的屋檐下,低头却发现地上有一双鞋子,而且前方的整条走廊铺了一层幼幼的沙子。
易寒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就算对方赤脚踩在沙子上,他也能够听得到啊,难道这沙子有什么玄机不成,他试探性的轻轻踮了踮,只听发出一种微弱怪异的声音,就像自然风声。
易寒瞬间明白了,婢女的脚步声变成了微弱的风声而迷惑了他,让他以为婢女刚才停下来了,其实她已经脱掉鞋子走了过去,自己奸诈,对方也是狡猾。
易寒暗忖:“就算有提防又如何,我硬闯难道还能够阻止我不成。”
他也不学那婢女脱鞋,穿着鞋直接踩了上去,刚踩上去一脚易寒就感觉不对劲,软绵绵的,就似踩在云上又似踩在一张网上,身子似渗入沼泽一般往下陷,第二步已经抬起收不住了,突然易寒感觉自己身体受到一阵向上轻微的反弹之后,刚想借力上纵,可是脚下软绵绵的无法借力,加上有什么东西在缠着他,拉扯着他往下。
重力之下,整个人无可避免的摔了下去,“咚”的一声,摔落在阁楼一层的走廊里。
幸亏他练过,若是换了一般人这一摔可够他受的,易寒掉落地上第一反应是抬头看,只见屋檐上是一张纸画,在自己的正上方,纸画破了一个洞,幼幼的沙子正从那个洞掉落下来,易寒心中惊讶,莫非这二楼的走廊只是铺了一张纸,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在纸画的上边还铺有似蛛网一般的丝网,只不过这丝网比蛛网要更密集许多,密集到肉眼已经看不到缝隙,就似绸缎一般,联想到刚才自己踩在上面的感觉,立即明白了,二楼的走廊,只是用一张丝网和一张纸画铺建而成。
这婢女能走过去,自己却摔落下来,自然是因为那婢女懂得技巧,而自己没有注意技巧,想到铺在最上面那层幼幼的沙子,这个技巧在易寒心中渐渐清晰起来,看似神奇,其实却蕴含了一定的道理,就似上刀梯一样,脚底踩在刀刃之上却毫发无伤,当然上刀梯的技巧很利用脚底的纹理。
身体的重量若是能够平衡分布,那张蛛网所能承受的平均重力就变得小了许多,也就不会破了,而幼幼的沙子,却能让脚底完全贴近地面,让这种向下的重力横纵摊开,简单来说,就是若技巧掌握的好,整个身体的重力不是分布在自己的双脚之上,而是平均覆盖到整张网之上。
易寒正思考着其中的道理,卓陀和卓鲁听到声音从大厅走了出来。
第370节障眼法
卓陀问道:“怎么回事?”
易寒也不回答,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的灰尘之后,朝走廊的屋檐上指了指。
卓陀和卓鲁两人抬头顿时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卓鲁用生涩的汉语讽刺道:“也不颠颠自己有几斤几两。”
在安卑懂不懂的汉语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卓鲁说的没有卓陀流利,大概是卓陀经常四处行走,说的比较多。
卓鲁脸上有点忧虑,生怕佐子小姐向郡公告状,毕竟卓陀和这项刚是他带来了,而且是私事。
易寒和卓陀却一脸无所谓。
三人并没有说太多,走近了大厅坐了下来,等待那个婢女下楼归来。
过了一会那婢女才笑意盈盈的下楼走进大厅来,带着深深的笑意对着易寒道:“公子,你可摔疼了没有。”
易寒应道:“是摔疼了,却没有摔坏,有劳姑娘你关心了。”
一语之后笑道:“想不到这么雅致的地方居然是机关重重。”
卓鲁两人闻言一惊,机关!难道项刚刚才就是中了机关所以才摔掉下来。
婢女笑道:“那可不是机关,那只不过是一道练舞廊,舞蹈就似那行舟,不进则退,所以每天都要经常练习。”
易寒“哦”的一声,应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姑娘故意设下机关来陷害我呢。”
明明是易寒居心不轨,现在反而倒打一耙,易寒已经很低调了,还是无可避免的抢了卓陀和卓鲁的风头,成为主角。
卓鲁和卓陀现在越来越感觉项刚说话越来越滑头了,避重就轻,或者这就是一个市井浪子该有的表现。
婢女笑笑不语,也不揭对方的短,要收拾他并不着急,应道:“我刚才问了小姐,小姐说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只要你肯跟她赌。”
易寒笑道:“你说出我的要求了吗?”
婢女道:“我只是说有人愿意和她打赌,还没来得及说出你的要求她就答应了。”
易寒问道:“为什这个着急,难道不该听听我的要求吗?”
婢女应道:“大概太久没有人敢和小姐打赌,所以小姐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吧。”
易寒好奇道:“难道跟佐子小姐打赌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
婢女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得问那些跟小姐打赌的人了。”
卓鲁和卓陀却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敢和佐子小姐打赌,因为跟佐子小姐打赌输了就要答应她三个要求,而这三个要求是没有任何限制的,她要求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而为什么没有人敢与佐子小姐打赌,因为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赢过她,和她打赌无疑就是相当于毫无条件的帮她做三件事。
易寒笑道:“那我输了又该如何?”
婢女笑道:“你输了必须答应我家小姐三个要求。”
易寒哦的一声,“只是让我做三件事,倒也很合理,只是我要好好问清楚这三个要求,是不是佐子小姐要求我去死,我就得去死呢?”
婢女点了点头,淡淡应道:“是这样子的。”
易寒闻言,立即感觉自己赌的太大了,突然的一个打赌,代价却是彼此,易寒犹豫起来了,他当然不能将自己随随便便的押在打赌上面,这完全没有必须,得到这佐子小姐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相反自己若是输了,付出的代价却是太大了。
易寒沉吟道:“那我不赌了。”
卓陀两人想不到项刚在这个时候会突然撤销打赌的念头,这是不是有点太过精明了。
按理说,别人既然敢和佐子小姐打赌,这个赌注就是让人可以接受的,或许大家没有想到的是,一般和佐子小姐打赌的都是些贵族,佐子小姐岂会要求别人去他们去死,若是逼急了,岂不鱼死网破,这也是有些贵族有恃无恐敢和佐子小姐打赌的原因吧。
婢女也没有想到对方突然间不赌了,毕竟很多人在诱惑面前还是忍不住答应下来的,这若是能赢,得到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愿意和小姐打赌,她也不想让小姐扫兴,劝道:“公子是怕我家小姐的三个条件会对你造成伤害吗?据我所知,我家小姐从来不伤害别人,也许公子输了只是欠我家小姐三件事,也许我家小姐永远也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她只是想别人打赌而已。”
易寒笑道:“你并不能保证对吗?凡事都有例外,说不定我就是那个例外的。”
婢女垂头轻声道:“我确实不能够向你保证,但公子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例外呢?”
易寒笑道:“我让你心中讨厌对吗?让我也有可能让你家小姐讨厌,所以我觉得我成为那个例外的可能性太大了。”
易寒的话,让卓陀感觉这个项刚太小心谨慎了,一方面他有些担心,一方面他又对项刚的未来抱有希望,没有脑子的人在夫人身边是呆不留多少的时间的。
婢女笑道:“我刚才是挺讨厌公子你,不过公子刚才说完这番话,我又不怎么讨厌你了。”
易寒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笑道:“你一会讨厌,一会喜欢,那我可就更危险了。”
婢女好奇道:“为什么?”
易寒笑道:“因为从喜欢变成讨厌的,一般都会恨得更深。”
婢女并不愚蠢,她能听懂对方的话中之意,很普通的谈话却被他硬生生的拉到男女方面的情爱上去,该怎么说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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