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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七月)-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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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易寒和楚留情相继起床来,两人看着彼此披头散发的模样,却有些惊愕,昨晚的事情隐隐有些印象。

易寒笑道:“昨晚是真的醉了”

楚留情问道:“易兄,我们是不是干了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揭开船舱的帘布,却发现外面闹哄哄的,围着船只和人,这会船只却游荡在河中心。

这时妇人笑咪咪的走了进来,“两位先生醒了,我去给两位倒两杯水”

楚留情问道:“易寒,我好像记得我们在一个神奇的地方比试诗文,还遍地留下墨宝”

易寒隐隐若若的,有些事情也记不清晰起来,却无法回答楚留情的问题,说道:“等大婶进来后,再问问我们都干了什么荒唐事”妇人端了两碗清水进来,易寒问了起来。妇人这会已经了解整个事情的全部,边将两人在整条河堤走廊写满字的事情说了出来。易寒和楚留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怎么可能”或许他们有可能在河堤走廊留下文字,可是要说把一条两里长的河堤走廊铺满文字却连自己都感觉不敢置信。

楚留情问道:“外面那些人在喧哗什么?”

妇人笑道:“一些是想买酒的,一些是想看看两位先生的”一语之后又自个说了起来:“多亏了两位先生,这酒才会如此受欢迎”

两人心中清明,估计是昨晚干的这么一件令人惊叹的事情来,心中有一个同样的念头,溜了再说,他们可不愿意成为别人围观议论的猴子。

待妇人走了出去,两人从船尾跳入河中,潜离此地。

小姑娘听到噗通的水声连忙进入船舱,已是人去舱空,跑到船尾,只有泛起的淡淡涟漪,两人已经潜水离去,心想这一次全靠他们二人,原本想赠送两坛酒给他们,怎么就这样不告而别了,不过,这样也好,两人留在这里可不知道怎么打发那些想见他们的人。

易寒与楚留情醉后的一番行为,却在杭州城掀起了一股浪潮,这浪潮堪比吴山庙会。

第122节重回

不知道谁也听见落水声,又从颦儿撩起的船舱帘布缝隙看清了船舱之内空空如也,大声喊道:“两位先生落水了,快打捞抢救啊!”

从这句话可以反映出农家人是多么朴实可爱,明明易寒两人打算潜水逃离,到了这农家人的心眼儿,却成了落水。

这一声呼救声之后,其他的人也顾不得去证实事情的真伪,事情有时候往往就是这样,错误的开头,就延续错误的过程。

船只向四周散了开来,开始打捞两位落水的先生,这可苦了打算潜水离开的两人,要是就这样被人打捞上来,可就出丑了,也许这些农家人认为文人本来就不通水性,恰恰相反的是,易寒和楚留情两人水性都很好,这也是他们两人本来放诞不羁,不是个端端正正的文人有关系。

两人只能在这些打捞的船,船尾的隐蔽处冒头透气,这可真的一件难堪的事情,感觉就像是被人追捕一样。

两人一边潜在水底,隐藏在这些船只的船尾,另一边寻找人烟稀少,可以偷偷上岸的地方,可是打捞的人很多,两人却一直没有机会冒头,只能一直躲避着。

楚留情喘气道:“易兄,我有些受不了了”此刻春时,河水还是有点冰凉的,在河水中浸太久,身体还是有点遭不住。

就这样,这些船只从拱宸桥一直打捞,将范围扩大到松木场,而易寒两人在水中也一直飘到了松木场。

松木场连西溪、余杭塘河,这一处也是船只停靠的港口,原本这一处是停靠着运输松木的商船,而因为吴山庙会,这些日子商船却停止了运输,空置出来空间来,让苏南等地进香的船只停泊。

不错,松木场也是苏南等地进香船只停靠的泊点,只不过这里停靠的船只比拱宸桥的船只要大,且华丽了许多,说白了这里停泊的是一些富贵人家,名门世家的船只,而拱宸桥停泊的却是一些普通人家的船只。

岸边停靠着许多华丽的船只,这些华丽的船只也是身份的象征,数量比起拱宸桥自然要少上许多,不过由于这些船只较大,显得并不是很空阔,还有不少从余杭塘河驶来的船只正缓缓的朝岸边靠近过来。

楚留情在水中瑟瑟发抖,嘴唇已经变得苍白,有气无力道:“易兄,我受不了了,随便找只船上去喘口气再说吧”易寒点了点头,楚留情只是一个文人,身体却没有自己强壮,目光搜索河面,寻找一艘船只上船,刚好看见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艘大船缓缓的朝河岸边驶了过去,船刻着鸳鸯,两边短短的绿栏,纸制长窗,一顶绿油油的大卷篷,两边垂下白绫飞延,船尾设有一大炕,一张圆桌,七八张矮小木椅,就似一座在水上漂浮的屋子,几个船夫正在掌舵撑杆。

易寒指着那船道:“那只船,我们游过去”楚留情看去,说道:“烟水浮家,船只定是个文人雅士”两人迅速游了过去,那艘船只突然看见船下冒出两个人来,有些惊讶,却连忙放下绳子,让两人上船。

易寒和楚留情上了船上,全身湿透,一头长发散了开来,狼狈非常,一个船夫立即拿来两条毛巾,让两人擦拭脸上的水迹,过来一会,从船舱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过来问道:“两位公子怎么会落水了呢?”

易寒和楚留情一脸尴尬,总不能说是自己打算潜水逃离人前吧,楚留情撒了个谎道:“我们二人租了只船,打算游玩一番,哪里知道这船底却破了个洞,船只进水沉了下去,我们也就落水了”这谎话却说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女子一脸狐疑,半信半疑,却没有多问,见楚留情嘴唇苍白,于是说道:“两位公子冻坏了吧,我去弄点热茶给两人暖暖身子”此刻春时,河水还是很凉的。

楚留情笑道:“谢谢姑娘”女子微微一笑:“不必客气”过了一会,女子端来了两杯热茶,两人就这样坐在船头的圆桌上,喝着热茶,倒也逍遥惬意,只不过这一身湿漉漉的衣衫有些煞风景,楚留情喝了一口热茶,赞道:“好茶!”

女子笑道:“我家夫人平日里都是喝这种茶”看着两人衣衫湿透了,说道:“我去看一看有没有衣衫可给两位换上”易寒礼道:“多谢姑娘了,贸然登船,失礼了”女子笑道:“哪里话,就算两位不好意思上船,我看见了,也是会把两位公子捞上来的”楚留情问道:“不知道夫人会不会见怪”毕竟这是大户人家女眷的船只,总是有些不合乎情理。

女子淡道:“不会的,我家夫人很随和,对世俗礼数不甚计较”楚留情笑道:“那就有劳姑娘向你家夫人道谢一番”过了一会之后,女子拿来了两套更换的衣衫,有些不好意思道:“船上只有一些简陋的衣衫,两位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就换上吧”却是两套船夫所穿的衣衫。

易寒两人只是想赶紧换掉这一身湿漉漉穿在身上难受的衣衫,那里还有会计较,易寒淡道:“能穿就好了”楚留情道:“姑娘,不知道可否告知你家夫人的名讳,等我上岸,日后也好酬谢一番”女子笑道:“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家夫人也不会把这小事惦记在心里”楚留情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矫情了”说着笑道:“姑娘回避一下吧,我们二人好更换衣衫”女子一愣,立即明白两人是想在船头这样更换衣服,笑道:“两位公子,随我进船舱更换衣衫吧,朗朗白日,。身子,难免有伤风化”易寒笑道:“夫人在船舱之内,我们二人进入,却不太好吧”女子笑道:“都说我家夫人对世俗礼数不甚计较,再说了这船舱阔的很,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说着笑道:“两位公子随我进船舱来,我领你们去更换衣服的地方”易寒看着这船舱,这才恍悟这是艘大船,船舱之内定像一个居住的屋落,有大厅,有偏厅,还有居住的卧室。

果不其然,进来船舱之后,果然内中宽敞空旷,绕过偏厅的走廊,来到了大厅,大厅布置雅致,琴床画桌,金鼎铜壶,斑然清幽,正中一张大案,案上罗列了许多书籍,旁侧摆着几盆兰花,香气袭人,两旁纱幔垂着,阳光透射进来,不暗不亮,光线刚刚好。有此可见却是个书香人家的夫人。

女子见两人在突然停下脚步观察厅内布局,心中知道这两位公子定是被厅内高雅的摆饰所吸引,也是难怪,任谁进了这大厅都是要称赞一番,笑道:“这是厅屋,夫人平日里就是在这里接待客人,若有幸运的话,说不定能成为我家夫人的座上客”两人莞尔一笑,听着姑娘的口气,好像她家夫人了不得似的,似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子见不得,除了李玄观,林黛傲这等人物难以见上一面以外,想见谁见不到,楚留情笑道:“听这口气,你家夫人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女子咯咯笑道:“我家夫人的名声响亮的很呢,两位公子若是知道我家夫人是谁,一定会庆幸上了这船”楚留情心里可不爽了,好歹他也是世族大家之主,一个女流之辈,名气再大又能大到那里去,却傲慢道:“不知道可否把你家夫人名号说来听听,让我们二人开开眼界。”

女子笑道:“我是个小婢女,却做不了这个主”楚留情哈哈笑道:“莫非你家夫人是李玄观不成,我可记得第一才女现在可还待字闺中,她若成了夫人,这可真是一件大传闻”女子自傲的气势因为楚留情的这句话,却变得谦逊起来,说道:“李玄观那可是的人物,公子搬出第一才女出来,就是大名士也比不上”现在的李玄观已经不是曾经的李玄观,自从解决了韩江的灾害之后,她不单单是一个空有名声的才女,而是有卓越成就的杰出名家,已经不能再把她当女子看待了。

楚留情见女子谦逊起来,心里满意,对方总算知进退,笑道:“我刚才说的是趣话,姑娘不要见怪”女子淡道:“公子哪里话,随我进屋更换衣衫吧”两人目光朝一处挂有珠帘遮挡的屋子看去,心中清明,看来那屋子就是这夫人的卧室,女子却领着他们朝另外一件屋子走去。

进了屋内,看着房间里的布局,很明显就是一件女子的闺房,女子见两人目光打量着屋子的物品,红着脸低声道:“这是我的卧室,两位公子赶紧换好衣服出来”话没有说的太白,却是希望两人不要四处张望,不要让她太过难堪。

易寒笑道:“失礼了!”

女子红着脸蛋说道:“两位公子赶紧换上衣衫吧,我先出去了。”

走了一步突然出声道:“夫人的房间就在隔壁,两位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免得将夫人吵醒了”易寒一愣,都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定是个慵懒的贵妇,楚留情似乎也一样想法,两人对视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女子吩咐完之后,红着脸走了出去,与两个年轻男子同处在自己的闺房内,总有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味道。

若是七年前,估计这女子的闺房要被两个才狼骚扰一番,只是他们如今已经变得沉稳了许多,虽然对这些世俗之人认为是宵小之辈的行为不甚在意,但也过了这个放。荡的年纪,而且这女子为了找个地方让他们更换衣衫,不惜把自己的闺房腾出来,再乱来可就太过分了。

两人把湿衣褪下,更换起干净的衣衫来,刚刚穿上短裤,就在这时,一声慵懒的呻。吟声突然传来,就似女子初醒过来,惬意的声音。

两人同时心头一颤,只感觉胯下突然膨胀起来了,紧接着又传来了赤脚踏在船板上的脚步声,咚咚咚的有节奏的声响,让人感觉一个女子正在迈着优雅的步伐,随着这节奏感美妙的声响,两人立即心头一热,佳人就在隔壁,更难得的是这个只闻其声难窥其貌的神秘感,让人可以展开联想。

易寒与楚留情屏住呼吸,从彼此的目光中,能感受到对方的心中的那股冲动,就是偷窥探索神秘的。

不知道为什么,淡定的易寒却也沾染了楚留情的浮躁,只听楚留情向易寒眨了眨眼睛,易寒莞尔一笑,一副随便的意思,是的,回到当初的那种放。诞不羁,他并不反对,对于两人的道德观来说,也是无伤大雅。

突然隔壁屋子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变得非常的安静,两人耳朵紧贴在墙壁上聆听起来,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了解隔壁屋子佳人的动向,细微的衣衫索索的声响传入耳中,好像是在脱衣服,一般情况下,富贵人家的女子,早晨起身的时候有更换贴身衣物的必要,或者是因为女子天生身体结构易脏了贴身衣物的原因吧,两人听的很仔细,小件物品扔落地上的微微声响,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她酥。胸随着解开抹胸正高高挺立在空气中的景象,这种看不见的聆听可比亲眼目睹还要刺激,既然要放。荡,易寒也就尽情让这种放。荡的肆虐自己的身心。

随后一声清脆的响动传,却似珠簪不小心掉落在梳妆台板的声音,楚留情与易寒两人用眼神交流,证明一二,同样是闺中老手,只闻其声却能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窗帘拉起来发出唰唰的声音,伴随着珠子相撞的叮叮声,却是一幅珠帘。

突然两人发现从墙板上透过来一丝光线,居然有一条细微的缝隙,真是天助我也,若不是隔壁屋拉起窗帘,光线透射进屋从这条缝隙映照进来,两人还很难发现这条细微的缝隙。

刚才两人就算看见了这条缝隙也不会留意,可这会却不一样,就条缝隙就是他们探索神秘的入口。

楚留情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让易寒先看,易寒微微一笑,也不推让,顺着缝隙望去。

风隔着窗帘吹了进去,只见半卷起的珠帘在微风的吹动下,微微摇摆,不时发出叮叮的声响,透射入屋的光线与屋内绿色的主调形成一种明朗的格调,床上的纱帘已经卷起,颜色是一种清朗的绿,让散乱在旁边的粉红抹胸亵裤显得格外的耀眼,它是如此安静,静静的在哪里,却给人一种非常活跃的迷靡,大概是由于其鲜艳的颜色,还有它的身份是女子的贴身衣物,看着这些易寒感觉到那种无法言说的性感。

易寒突然看着那散乱的女子贴身衣物,心头一颤,那她岂不是正着身子,在狭小的缝隙中搜索那白嫩嫩的踪迹。

终于在梳妆台前看到了她,两截洁白的手臂在高高举起,手指摆弄着头上的簪子,光洁的后背系着一个绿色的绳子,她的背部光滑白皙,窄而修长,是优雅美女必须具备的身段,此刻她已经穿上了衣衫,但只是一件抹胸,一条亵裤。

女子站了起来,绿颜色的亵裤静静地贴在她挺。翘的臀儿以及修长的大腿上,模糊的印出她修长美妙的身段来,绿色的亵裤薄如蝉翼,似乎浸了水,从中隐隐透出属于肌肤白嫩的晶莹色泽,女性臀儿的丰腴,自然地弧线,在亵裤的包裹下变得神秘而真实。

她转过身来,绿色的抹胸紧裹着她丰盈的躯体,易寒已经等不急去欣赏她身体正面的身段了,目光朝那张脸望去。

个姑娘逆风而行,齐在膝盖的裙摆紧紧贴着前身,印着几条模糊的内裤裤边谈不上分明也不算模糊,而在屁股后边,裙子却被风扯的老高,她的手慌乱的压在两侧。哥专注的望着,深怕错过一阵疾风把整个裙子撩起来时暴露出来的内裤。姑娘往前走了几步,便被楼下的雨棚给遮住,哥的上半身整个探了出去,却不见她的身影,失望的立直身子,又不甘心的瞥着雨棚的另一头,依然不见她的影子。

第123节刁难

这边楚留情看的入情,易寒那边却头垂目沉思起来,光阴易逝,却想不到会以这种情景遇到昔日的故人。

那夫人执绡帕静静地欣赏着窗外面的景色,神色专注,她侧着脸,似触感花开鲜妍,春日明媚,蕴含的无限情态和惆怅,楚留情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额头就这样撞击木板,发出“咚”清脆的声响来,立即惊扰了安静的佳人来,女子转过身朝这边往来,轻声问道:“是绿荷吗?”

脸容俏展姿态,俊姿风流。

楚留情在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却失声道:“是她”看来他也认识隔壁屋子的那个夫人。

这一声惊讶声虽然轻微,但却是躲不过那夫人凝神注意的耳朵,薄怒道:“好一个下流徒子”刚才她在卧室更换衣衫,可想而知,身子早就被对方窥视个全部。

两人一惊,易寒苦笑的看着暴露了痕迹的楚留情,莫非这一次又要跳船,楚留情也是一脸懊恼,不过两人倒是淡定的很,没有半点惊慌失措,或者因为这个女子他们也是认识的吧。

楚留情笑道:“你该不会不认识她吧”易寒笑道:“却也认得,当年金陵的一朵娇俏花”楚留情应道:“她已嫁于钱迁意为妻,定居在常熟虞山脚下”虽然嫁给一个糟老头,也算有个归宿,只是可惜昔日的我闻居士不再,却成了一个大儒士的夫人。

只听隔壁房间的女子高声喊道:“绿荷”过了一会之后,那绿荷的女子匆匆忙忙走进屋子,“夫人,有什么吩咐?”

这夫人厉声问道:“你房间里藏得是什么人”绿荷一听,有些惊慌道:“是两个落水的公子,小婢见他们衣衫湿透,就让他们在我的房间更换衣衫”这夫人闻言,轻轻笑道:“那他们马上就要再落水一次了”口吻却透着端庄不可亵渎的威严,一语之后对着易寒这边朗声道:“两位下流公子到大厅一见吧”绿荷见夫人既显得淡定,她的脸容又有些愠怒,忙出声道:“夫人,是小婢的不是”至此刻她还不明白夫人这话的意思,莫不成惊扰了夫人安睡,心中气愤,自己都吩咐过了,千万不能吵到夫人休息了。

夫人道:“废话少说,你去把客人请到大厅来吧,我随后就到”在她手上遭了殃的风流才子不在少数,今日只不过多了两个而已,自从嫁作人妇,她早已经不是可以让人随便欺凌的柳紫兰,却是端庄的钱夫人。

绿荷赶到自己的房间,脸色不悦道:“两位公子想必听见了我家夫人的话,请吧”自己好心,想不到却是引狼入室吗。

易寒有些惭愧,轻声道:“姑娘,让你受累了,非礼之举实在无心”绿荷却哼的一声,转过身去,“废话少说,走吧”两人只觉的有种被押赴刑场接受处罚的滋味,不过这个夫人也算旧识,也就不甚紧张。

两人立于大厅,绿荷站在一旁虎视眈眈,过了一会,珠帘轻荡,漾出来一个身披绿裙的女子来,冶态轻盈,香风摇荡,却是一个风韵少妇。

女子将目光移动到两人的脸上,在看到楚留情的时候,淡淡一笑,有种不觉的意外的味道来,又将目光落在易寒的身上,眸子透出一丝春心外溢的艳态来,只不过这丝神色转瞬即逝,轻轻笑道:“原来是楚公子和易公子”楚留情她可不会陌生,可是金陵有名的风流才子,这易寒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却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尽管易寒此刻容貌变化很大,衣着普通,她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这一生所遇到才貌俱佳的年轻公子不知道有多少,让她心里惦记,有付托终身的却寥寥可数,这易寒就是其中的一个,原本已经每一个见过她的男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只可惜有缘无分,后来却难觅这易公子的踪迹,后来又从顾眉生与李香兰口中得悉这易公子的一些趣事,想起香兰伊人凋零,却突然间有些黯然伤感,这易公子却也是一个害人的情孽,若不是他,香兰又怎么会倔强不从,一心寻死呢。

易寒笑道:“夫人,好久不见”楚留情却讪讪笑道:“柳小姐,多时不见,想念非常”他的言语还似当初一样放。荡。

柳紫兰现在是个端庄夫人,依理可容不得楚留情言语轻薄,只因性子随意,曾经与这些公子哥纠缠难分,这些却是一辈子都撇不干净的,笑道:“楚公子,我现在得叫你楚老爷了”一语之后对着易寒道:“易公子,多时不见,想念非常,公子却沧桑了许多,紫兰差点认不出你来”她居然用楚留情调戏她的问候用在易寒的身上,只不过这些话由女子说来,少了戏谑,多了几分真挚。

易寒轻笑道:“我与夫人也只不过是几面之缘,多年过去了,夫人却一眼就能认出我来,实在受宠若惊!”

柳紫兰盈盈笑道:“似易公子这种出彩的人物,就是只见上一面,紫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赞美之词溢于言表,柳紫兰从来不说假话,也不说恭维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句句真言,或许这也是自知才学不高的人不敢去与她独处,生怕被她批得一无是处。

楚留情哈哈大笑:“看来,柳小姐与易兄也是老相好了”易寒知道楚留情言语放。荡惯了,并不在意,“此话怎讲?”

“对,此话怎讲,我也易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的”说着装出一副晓有兴趣的表情看着楚留情,又将目光移动到易寒的脸上,眉目艳丽多情,春色撩人,她是在勾引易寒吗?或许是坦荡荡的表达一个女子对男子的倾慕。

楚留情笑道:“七年前,易兄就认识了紫兰,隔了这么多年了,紫兰一眼就认出易寒来,这个印象肯定是深刻的,当然只有相好才有如此深刻的印象,我说你们是老相好难道有错吗?”

柳紫兰淡淡笑道:“楚老爷这么说你也是我的老相好了”说完想起什么趣事来,掩口笑出声来,“楚老爷,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可是从我的船上失足落水”易寒讶异的朝楚留情看去,却见他一脸尴尬道:“我却算不得上你的相好,你的相好是那宋公子,为了博得那宋公子的欢喜,你可是毫不留情面”却揭开柳紫兰的伤疤来,当年柳紫兰与不少名士才子私交亲密,这宋公子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说这些话,只不过是讽刺柳紫兰当年只不过是一个妓女。

柳紫兰也不生气,淡淡道:“楚老爷也就这个气量,与易公子相比就差了许多,就算易公子是我的相好又怎么样?”

楚留情笑道:“你口中的气量只不过是可否纵然你,易兄原本就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你认为易兄气量好,这并不奇怪”柳紫兰冷眼朝楚留情看去,嘴角微微翘起,似乎盈盈巧笑,实却在冷笑,因为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此刻覆盖上寒霜,“楚老爷,这旧情也叙了,我们该来算算刚才老爷刚才的非礼之罪”楚留情一愣,却哑口无言,这偷窥之举却被人逮了个正着,讪讪笑道:“偷窥之举实在无心,要说怪就只能怪紫兰你太诱人了”柳紫兰早已经不是妓女,她现在可是江左三大家之一钱迁意的正牌夫人,却是个名正言顺的名家夫人,楚留情却依然用这种调戏的口吻说话,却是相当于在讽刺侮辱她的过去。

柳紫兰却不给面子,冷声道:“倘若我不小心刺了楚老爷一刀,然后是不是可以说无心之举呢,要怪就怪楚老爷长的实在太让人想剁上一刀呢?”

楚留情突然话锋一转,指着易寒道:“易兄也看了”却是想拉易寒下水,说道:“易兄,刚才可让你先瞧了,这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易寒笑了笑,却拿楚留情没有什么办法,对着柳紫兰道:“夫人,刚才我也看了,这里向夫人赔罪”说着施了一礼。

柳紫兰连忙上前搀扶,说道:“公子的为人我信得过,不怪公子,要怪就怪紫兰太过诱人了”她又再次套用了楚留情的话。

易寒与楚留情同时一愣,楚留情脸色却难堪的很,当着易寒的面,柳紫兰又再次扇了他一巴掌,巴掌挨多了,这脸可就肿了,没脸见人。

易寒与柳紫兰手指触碰到了一起,身体同时一颤,柳紫兰感受到易寒那张粗糙厚重的手掌,她从来见过一个男子的手掌有如此魅力,似大山一样厚重,让给一种可托付的强烈安全感,是的,粗糙厚重并不代表的苍老,这是一双与钱迁意完全不一样的手掌,一个文人的手掌应该是修长细嫩,为什么他的手会是这样的呢,柳紫兰非常的好奇。

易寒感受到她那双柔软光滑的手,特别是因为自己的手粗糙而让这种柔软光滑的感觉更为强烈,她立即联想到刚才看到她肌肤晶莹光滑的身子,她身体上的其它部位是否还要更柔软光滑呢。

柳紫兰洁白的双颊透出一丝红晕,有些扭捏的抽回了手,“两位,先失陪一下”说着转身匆匆进入卧室。

柳紫兰摸着自己的胸口,能感觉到心扑通跳得飞快,全身微微发热,这种感觉强烈非常,眩人耳目,是的,就是少女怀春时第一次动情那般,自从嫁给钱谦益以后,她修心养性断绝了与那些公子哥的联系,再也没有这种情致了,而突然间,这种情致就像火山爆发一下子就喷涌出来,苦笑低声自语道:“害我要换裤儿”待柳紫兰走进卧室之后,楚留情却惊喜道:“易兄,你刚才看见没有”易寒讶异道:“看见什么?”

楚留情激动道:“这柳紫兰脸红了”易寒若有所思道:“好像如此”一语之后低声道:“楚兄也别大惊小怪,这风尘女子,这一套把戏还不是耍的炉火纯青”楚留情反驳道:“你对柳紫兰不了解,她不是个假惺惺装模作样的人,喜便是喜,厌便是厌,当年不知道有多少风流才子成了她的座上客,裙下臣,男子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寻常普通的玩意,在席上,她向来是坦荡自如,何从有过脸红的时候,刚刚明显动情了”嘿嘿笑道:“估计这会是回避去平复心情,顺便换裤儿了”易寒不是雏儿,自然能了解楚留情的这番话,男子动情动欲便会昂起,这女子嘛,若是动情动欲便是如此咯,却笑道:“楚兄,别瞎想乱猜了”楚留情讪讪笑道:“我这是有根据的,你若是不行,我一会亲口问她,证实一下”易寒笑道:“你若是真敢出口啊,我保证你别想安安稳稳的回去,还是把这偷窥之罪给赎清了再说”楚留情笑道:“也对,这钱谦益现在可是华东王府的座上宾,却不是好惹了,若是知道他的宝贝夫人被我们二人这般调戏,估计会大为震怒不顾一切找我们算账。”

钱谦益成了华东王府的座上宾,是否可以说明钱谦益现在是为华东王效劳呢,华东王府和华东王府是两个祸害,当年他想趁势铲除,只不过玄观说了时机还未成熟,当然两府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不会坐以待毙,钱谦益乃是江南名士,他所代表的是不是文人名士的这一股势力了,不知道这些年玄观是否已经渗透进江南,或者已经完全丧失了对江南地区的控制。

“易兄”楚留情见易寒沉思不语喊了一声,见易寒回神,讪讪笑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楚留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也不奉上茶水,实在是有失礼数”就在这时,珠帘又掀开,柳紫兰笑道:“楚老爷若是紫兰的客人,紫兰自然不敢怠慢,可惜楚老爷是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楚老爷是不是失礼在先”楚留情傲慢道:“我若知道这船是紫兰你的,就算请我上来,我也不会上来”自然是说便宜话。

柳紫兰笑道:“那好,我此刻就请楚老爷下船”说着低声在绿荷的耳边低声吩咐了些话。

楚留情突然感觉船似在掉头,走到窗边拉起窗帘,可不是,明明就快靠岸,这船却掉头往河中心行驶,讶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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