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风流名将(七月)-第3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哦”玄观有些讶异,说实话梦真的琴艺已经不如戚儿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是没有的事,只不过这才短短半年时间,这女孩身上果然有一种寻常人没有的心性专一,刚才玄观大胆的猜测,这女孩的琴艺是易寒所教,而刚才她所弹奏的曲子定是易寒所作,世间也只有易寒那样的怪才能做出这样的曲子来,她之所以想见戚儿,也是想从戚儿身上获得有关于易寒的线索,玄观问道:“戚儿,在乔小姐教你琴艺之前,可有人教导过你?”
戚儿摇了摇头,“没有”易夫人和乔梦真却不明白玄观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来。
玄观继续问道:“那这首曲子你从那里学来的?”
她当然不会认为是戚儿自己作的,她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戚儿弱弱道:“我在整理书库的时候,发现一些曲谱,所以我便另外抄录了一份”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合乎规矩,所以的有些担心,但是就算要受惩罚,她也不会说谎。
易夫人顿时恍悟,说道:“莫非这些曲谱是寒儿所作”玄观微笑点头:“应该是如此”这些曲谱若不是戚儿喜爱,特别整理出来,恐怕就难见天日了,倒也机缘巧合。
玄观朝戚儿道:“你的琵琶可否借我一用?”
戚儿毫不犹豫的点头,抱着琵琶递到玄观的手中,乔梦真感觉到玄观有想弹奏一曲的意思,有些激动,玄观所奏乃是天籁之音,以前就算她在李府,也难得一闻。
玄观垂下眼皮,静谧的酝酿了一会之后,自然而然的拨动琴弦,轻轻的曲调响起。
府里的人在听到琵琶音的一瞬间,立即被石化了一样,变得一动不动,整个易府的一切似静止了起来,她的琴音浑然天成,让所有人感染,心神为之所摄。
一曲完毕,大厅里的所有人久久回味其中,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这种静谧的气氛中回过神来,而此刻在戚儿心中,眼前的玄观就是仙女在弹奏仙曲,同样的一首曲子,经不同人之手演绎,却是天差地别,对于仙女姐姐,戚儿是仰慕到了极点。
乔梦真赞道:“明瑶,你这一曲真可谓天籁之音,人生难得一闻啊”玄观笑道:“我也只是弹奏出个七八分来,此曲本应石破天惊,就算千军万马也顿时鸦雀无声”戚儿痴痴的看着玄观,目光充满仰慕,玄观笑道:“戚儿,你可愿意做我的学生?”
玄观虽才高八斗,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却从来没有起过收徒的念头,因为她所学别人学不了,而戚儿这份心性专一,心无旁笃与她有些相近。
戚儿内心激动的就要立即跪下来拜师,可是她还是转过身,目光充满期待的看了乔梦真和易夫人,她必须征求夫人和乔小姐的同意。
乔梦真笑道:“明瑶,你有收徒之心,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朝戚儿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易夫人笑道:“戚儿,还不快点拜见先生”戚儿征的两人同意,立即朝玄观跪下,“戚儿拜见先生”她从来没有拜过先生,不懂拜师之礼,却诚恳的额头贴地,叩了几个响头。
这几下可真是确确实实的清脆的响头,玄观忙上前将戚儿扶起,见戚儿额头叩的都红了,心生怜爱,手指轻轻的揉了起来,轻声道:“你若认真,我必倾囊相授”戚儿又感觉到当初的那股温柔,内心暖暖的,又矛盾的激动非常,不知怎地,眼眶红润就流出泪水来。
这一次玄观只是微笑的看着戚儿,却没有伸手擦拭她的泪水,突然瞥到戚儿头发上的木簪子,露出神秘的微笑:“戚儿,你与我也算有缘”戚儿猛点了点头,看着玄观,心里多么希望她就是自己的母亲,或者玄观给她独一无二的感觉,让戚儿已经当做母亲看开。
玄观说道:“夫人,明瑶想到书库看一看”易夫人应道:“好,小乔掌灯,领明瑶前去书库”玄观对着戚儿道:“戚儿,你是书库管事,也一起过去吧”“是,小姐”乔梦真提醒道:“戚儿,以后你应该叫先生了”戚儿立即改口道:“是,先生!”
言语之中充满兴奋喜悦。
玄观和戚儿离开大厅之后,易夫人笑道:“收了戚儿这个学生,明瑶以后应该会经常过来吧”乔梦真道:“明瑶会收戚儿为学生,实在超出我的意料,这明瑶这个名师,戚儿他日必成大儒”再说玄观这边,进入了书库之后,正静静的看着易寒所作的诗书字画,她看得入神,一旁的戚儿虽然有话要问,却不敢打扰。
突然玄观却吟起这些诗来,一首之后又是一首,有一些戚儿已经熟记在心了,只感觉先生念头,更有味道。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小乔提醒道:“李小姐,天已经黑了,该休息了”玄观应道:“小乔,你带戚儿回去,今夜我就在这书库待下了”戚儿道:“先生,我留下来给你掌灯吧”玄观轻轻摇头:“你先回去吧”口气却是那种不容拒绝的轻柔。
戚儿走后,整个书库只剩下玄观一人,她继续念着诗,一首接着一首,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一整夜,她就呆在书库念着诗。
(八千多字,补昨夜的缺漏)
第104节光阴流逝
玄观在书库里呆了一夜,观阅了易寒的作品,本身少女的玄观与少年的易寒是没有交集的,但是看着易寒的那些发自内心情感流露的作品,玄观就好似走进少年时候易寒的内心,通过他的眼睛看着那个时候的景物事人,填补了两个人那些岁月的空白,这种感觉是非常奇妙而又无法言传的。
虽然收了戚儿为徒,玄观却早早就离开了易府,对戚儿却没有言传身教,但其实她已经教过戚儿了,在昨夜她弹奏一曲的时候。
戚儿早早起身,也顾不得用餐就望书库赶来,书库的门掩着,戚儿推门进去,喊道:“先生”却没有人回应,书库空无一人,玄观已经离开了。
戚儿有些失落,先生不告而别,过了一会之后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突然看见桌子上放有两本书,一本是,旁边有玄观的亲笔留言,希望戚儿好好看着两本书。
这两本书是玄观特意为戚儿挑选的,是用来雕塑戚儿的品格德操,这是一个文人最重要的修养,德品为先,才为其次,从这一点来看,玄观还是有其传统的一面,并不似易寒那样放诞不羁,世俗伦理不放在眼中。
而讲述的是人文地理,各地的风俗差异,还有作者的一些亲身经历。玄观挑选这本书也是有她的想法,戚儿年纪善幼,最缺少的就是人生经验,阅历,对世间人和事的认知了解,而一个人要做到处事有道,须心中有天地,而一书可以无形之中让戚儿这个世界有粗浅的认知,人的意识概念是后天培养灌输的,这就是为什么不同文化背景下,人对待事情有不同的态度。
因为是玄观挑选的,戚儿阅读的更认真,道德经告诉她什么是立世之本,而九州周游厉记却让戚儿对其中的人文趣事充满兴趣,心随着作者似走遍了九州。
又过了几天,戚儿一直期待先生到来教导她,可是玄观并没有来,这显然让她很是失落。
府里的人知道了戚儿成为李玄观的先生之后,无不惊讶,他们可都清楚,李玄观许久以前可是大东国第一才女,而现在的李玄观可不仅仅有才女之名,她还是一介大儒,用实际行动展现了她的真才实学,重修韩江堤防,解决了一到谷雨时节,洪水泛滥的顽疾,同时让韩江两岸的大片沦为泥塘的平原又重新变成肥沃土地,弊变极利,原本为非作歹的洪水经疏导变成可供灌溉之需的来源,短短数年,荒寂的韩江两岸又恢复许久以前的富饶景象,单此一功,李玄观已经足矣被称为造福民生社稷的第一人。
过程的艰辛,许多人并不得知,但是所有人看到了结果,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李玄观做到了,这就足够了。
随着戚儿成为李玄观的学生,戚儿的身份地位也水涨船高,府里的人不再把戚儿当成府里的一个小丫鬟看待,而是一个受人尊重的小文人。
这一天戚儿终于向易夫人请了一天的假期,半年多来,她没有去看大哥,心里很是内疚,也是她一心扑在整理书库上面,却没有闲暇下来。
易夫人听了戚儿请一天假期的理由,觉得这孩子知恩图报,难能可贵,特意赏了她十两银子,同时不放心她一个人外出,让小乔随行前往。
就算易夫人不这么说,戚儿也想让小乔随行,因为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
两女走在大街之上,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戚儿感触很深,半年多前,当她来到京城时,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心里念着有一口饭吃就可以了,而如今她有了一个家,还有一帮关心她的人,她觉得自己的幸运,对目前的生活也很满足,突然对着小乔深情道:“小乔姐姐,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戚儿就不会有今天”小乔有些讶异,一瞬之后却笑道:“戚儿,我们现在的感情还用的着说这些吗?”
一语之后道:“你不是要给你大哥买一套衣衫吗?走吧,我们到成衣铺挑选一下”走了没一会,戚儿便看见一家成衣铺,门面光鲜,一看就档次不低,也是当然在京城这种地方,又是在大街上的门面,一般都不简单。
小乔看了一下牌匾,“苏家衣铺”这苏家衣铺是杭州苏家的产业之一,在大东国各地都开有分店,杭州苏家前几代人就是靠纺织起家的,而纺织也是杭州苏家最大的产业,乔小姐缝制衣衫的布料大部分就是小乔在这苏家衣铺购买的,小乔对这家店也算熟悉。
戚儿道:“小乔姐姐,我们进去看看吧”小乔点头,戚儿跟在后面,她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地方,陌生而又怯怯,从小身份卑微的她暂时还无法转变这种心理。
铺子里的掌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两个伙计,一男一女在整理打扫铺子,这会还早,铺子里面并还没有客人,显得清冷。
小乔一踏入铺子,那掌柜立即迎了上来,“小姐,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铺里刚刚来了一批新的布料”从掌柜的口吻,显然,小乔已经是这里的熟客,掌柜一眼就认出小乔来。
小乔应道:“掌柜,今日我不要布料,我是来买成衣的”掌柜点头道:“有有有,成衣多的是,随便挑”小乔低头问道:“戚儿,你要买什么样子”戚儿应道:“我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购买经验,刚才瞥了几眼,有些眼花缭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掌柜这会才注意到小乔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笑道:“原来是小姑娘要买衣衫啊。”
戚儿问道:“老板,我想给我大哥买一套衣衫”掌柜观察起戚儿来,看她一身衣着朴素,心中已经基本有底了,这小姑娘定是大户人家的佣人,她的大哥也就是普通人了,问道:“小姑娘,你大哥多大了?”
小乔接过话,道:“已经成年”说着比划起身高体型来,黄狗她是见过的,体型和少爷差不多。
掌柜道:“倒是有不少成年男子的衣衫,就是恐怕款式不太适合”苏家衣铺所面向的群体都是一些比较富裕的人家,从布料到手工,都属于上等,他说这句话倒不是因为怕对方买不起,而是普通人家并不太适合穿这一类衣服。
戚儿不明白掌柜的意思,小乔问道:“掌柜的,你带我们去瞧一瞧吧”掌柜笑道:“好,小姐请”说着领着两人到摆放男子成衣的地方去。
小乔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公子哥所穿的,所用的料子是绫罗绸缎,只感觉这些衣服穿在黄狗身上实在好笑。
戚儿也蹙起眉头来,她一眼也觉得不合适。
小乔问道:“掌柜的,有没有更普通一点的”掌柜应道:“小姐,这些是最普通的,我们店里的成衣可能不太适合这小姑娘的大哥穿”一语之后道:“前面路口拐弯的巷子里,有一家裁缝铺,或许两位可以去看一看”掌柜说这番话也是有一定的原因,一般普通人家都是不购买成衣的,都是到普通的裁缝铺,用棉麻纱织裁缝。
小乔低头看了戚儿一眼,戚儿道:“小乔姐姐,我们到别处看看吧”掌柜亲自将两人送到门口,“本店不能满足小姐的需要,实在抱歉”两女前脚离开,后脚一个女子便走进了店里,女子一身朴素的衣着,脸容素雅如秋菊披霜,看上去很普通很平常的一个女子,若是用心再看,却耐人寻味。
掌柜见到这个女子,却惊讶道:“小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这些年正是因为小姐的功劳,才让苏家衣铺壮大起来,与方家衣铺旗鼓相当,他总觉得小姐的性情不适合做一名商人,可是她非但成为一名商人,而且做得非常的出色,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感觉矛盾而纠结的事情。
苏家衣铺这些年发展迅速,与方家衣铺旗鼓相当,很大一部分永远是因为小姐设计了这些衣服的款式,简约如她的人一般,穿过这些苏家衣铺衣服款式的人,必成回头客,后来他也明白了,这些衣服穿在身上虽然看起来并不华丽,女子却显得优雅端庄,男子显得也文质彬彬,这种感观很符合长辈的喜好。
两人走到街道上,小乔道:“戚儿,我这会才想到要给你大哥买件成衣确实不太方便”她也意识到了,一般人置衣都是量身裁缝,却极少到衣铺购置绫罗绸缎所制的成衣。
戚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也没了主意,突然看见前面一处人群拥挤,闹哄哄的,问道:“小乔姐姐,那不是一件成衣铺吗?为何人那么多”小乔顺着戚儿所指望去,却是方家衣铺所在的位置,这方家衣铺就是金陵方家的产业之一,而这方家也是大东国最富可敌国的家族,经营几乎染指了各大行业,控制了大东国的各大经济命脉,说句不好听的,没有了朝廷,大东国还是大东国,可是没有了方家,这百姓的日子一天也活不过去,油米柴盐,衣食住行一断,可就回到了原始社会。
小乔也是好奇,据她所知,这苏家衣铺和方家衣铺是差不多的,为何苏家衣铺显得冷清,这方家衣铺却如此热闹呢?
两人怀着好奇心走近人群,看着究竟,小乔询问了一个妇女这才知道原因,原来只是能答上三个问题就能在方家衣铺里面随意挑选一件衣衫,而不必给钱,这种便宜当然是不占白不占了,这些人都是来排队答题的。
说起来京城的这件方家衣铺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方家衣铺,不知道什么时候品味高档的方家衣服开始卖一些稀奇古怪的衣衫,进过铺子里的人就会知道,怪到何种程度,正正经经的衣衫几乎没有,里面有戏服,道士穿的道袍,和尚穿的僧服,各地方蛮夷民族怪异的服饰,最让人惊讶的,里面居然有乞丐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这简直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结果当然可以预见了,用上等布料制作的这些衣衫,价格不菲自然难以销售出去,估计就算便宜也没有人会去买这些衣服,这家方家衣铺生意一落千丈,衣衫堆积如山。
而能干出这种鬼怪精灵的事情大概只有方家的千金小姐,据说方家的千金小姐出落的美艳动人,有着一副仙女般的面孔,由于她干出许多出格而又怪异的事情,加上其特殊的身份,京城之人闻方家千金方绕柔之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方绕柔小名柔儿,十五笄而字,取字“正立”二字,取自典故“柔而立,柔而正”此时正当碧玉年华。
小乔和戚儿听完有些兴趣,可一看这人群,却只能望而兴叹,她们可没有闲暇功夫浪费在这里。
离开这里往小巷所在的裁缝铺走去。
(相信大家很关心易寒在那里,七月会安排他的出场给人一种特别的期待,戚儿的内容就先告一段落)
第105节腐朽
人与人之间又岂能做到感同身受,你不了解他的经历,你也不曾体会到他内心的感触,所以当他做出一些特殊的行为来,你会感觉不可思议,甚至要问为什么?或许某一天你也有相同的遭遇时,你可能会恍然大悟,惺惺相惜。
在一处深山,层层叠叠的林木之中隐藏有一座岁月久远的寺庙,发黄破裂的院墙,青灰色的殿屋,穿插其中苍绿色的参天古木,这一座笼罩在朝霞寺庙,似山林自然的一抹剪影,显得清幽而静谧。
清晨,寺庙里面的僧人各司其职开始着日复一日的一天,打扫寺院、挑水砍柴、敲钟念经,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平静,喜乐自足。
他们远离那道德伦理约束的尘俗,过着如动物一样本能而生的生活,到底这有什么意义,或许旁人根本无法体会,一颗已经染了烟迹的心又如何能感受到那一颗原本纯净的心,对这里的僧人来说,尘俗的一切,不知便是空无。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呢?
一处禅房内,一个男子正禅坐默念经文,他的一头长发与禅房内的一景一物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身体虽然一动不动,可是眉头却是皱起来的,他的身静而心却不静。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僧尼,“无法师弟,师傅叫你过去一趟”男子起身,灰色的僧袍扬起一股尘埃,干裂的嘴唇嚅了嚅,却什么话也没说,朝小僧尼施了一礼,便走出房外去。
来到一处禅房,炕上盘坐着一个老僧,胖胖的脸,笑呵呵的模样,目光看起来有些呆滞。
老僧笑道:“无法啊,喝茶吗?”
男子摇了摇头,“师傅,找我什么事情?”
老僧问道:“无法,你不喜欢喝茶吗?”
说着却自己饮用了一杯,山水冲泡的茶水滋润甘喉。
男子没有回答:“忘记了”老僧又笑呵呵的问道:“你来这里多少年了?”
男子应道:“有些时日了,却也没去数”老僧道:“你来这里三年多了,一日便是一梭,在心里留下印痕,你怎么可以忘记呢?”
男子应道:“师傅教训的是”老僧问道:“你的锐气与不羁那里去了?”
男子一讶,却立即恢复了平静道:“岁月淡化了”老僧笑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内心,就像每一次你进入我的屋子,你的目光都会落在茶杯上,而且你在嗅着茶香,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我要问你喝茶吗,可是你为什么不想喝呢?你刚才又说忘记了,其实你没忘”男子没有回答,只听老僧笑道:“执意又如何自然呢?喝一杯吧”手掌朝旁边的茶杯比去。
男子犹豫了一会,上前拿起茶杯饮了一杯,熟悉的干涩味。
老僧笑道:“三年多来你从来不喝,为什么今天又喝了呢?”
男子应道:“听师傅教诲顿悟,执意如何自然”老僧笑呵呵道:“即是自然,你的心又在何处?是在这寺庙里吗?”
男子一惊,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老僧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男子应道:“诸相本来就是虚妄,执念与不执念,都是一种执念,执意亦是自然”老僧问道:“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收留你吗?”
未等男子回答,老僧继续道:“因为你那句,“世间有为法,如梦幻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从看你第一眼时候,就知道你心中有执念要忘记,归于平静空无,可你注定做不到,不是吗?三年多来,你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自责,你脑海里何处忘记记忆中的一幕幕场景,人虽在佛门,可你却是个俗人”男子道:“师傅,你执意了”老僧呵呵笑道:“无法,你有慧根,可师傅今天却要让你离开”男子问道:“去哪?”
老僧道:“你想去那就去那”男子应道:“那我就那里都不去了,就呆在这里”老僧呆滞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看着易寒,笑眯眯道:“那好,这寺庙破破烂烂的,一下雨就漏水,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修补过了,你下山化缘去吧”易寒一愣,“师傅的意思是让我下山找个大善人出钱修补寺庙吗?”
老僧笑呵呵道:“化缘化缘,转化因缘,化恶因缘为善因缘,未度者,皆亦已作得度因缘,此行非你莫属”“好!”
男子干脆利落的用一个字来回应。
立于院内,望着周围景物,已是初春,几棵参天古木显得那么挺拔苍翠,喃喃自语道:“这些年来,我从不记起思念,为何内心却依旧如此悲痛呢”执意又如何自然,何不放肆思念一回,忆起往事,却潸然泪下,“世间有为法,如梦幻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多年修为全因这一刻思念化为烟云,好似轮回,回到原来,全因执意又如何自然这一句话,是也非,对也错。
易寒当天就离开寺庙,回到俗世中去,他为化缘而回,没有人送他,就好似当初易寒没有来过一样,他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泰安城偏僻的山村里,失忆的岚儿已经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妇,当初俊俏白皙的脸蛋,因为劳作常晒,变得有些黝黑,只是那娇美的五官轮廓让她依然成为临近闻名的美妇人,她也由当初的茫然到接受习惯这样的生活,平静安稳,日复一日。
张麻子为人老实,他的婆娘,张媳妇却不是个吃素的主,为人泼辣,谁也不敢惹,向来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的张麻子却因为娶了这样一个厉害的媳妇,渐渐的找回了一些自信,有人胆敢欺负张麻子,张媳妇可跟他没完,她的那张利嘴能把男人说的臊红,下次见了她就怕个三个,后来别人也就不敢再欺负张麻子了。
张媳妇虽然不准外人欺负张麻子,但不代表她不欺负张麻子,张麻子在她这个老婆面前向来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大家都清楚,张家在张母病逝之后,就一直是张媳妇在做主,张麻子作为张家的男人却只是个摆设。
三年了,张媳妇却未生育有一个儿女,妇女爱讲是非,就背地里谈论起这件事情来,说张麻子那方面不行,没种,不能让他婆娘怀上孩子,张麻子对此却默默忍受,不去辩解,而张媳妇却丝毫不去理会这些风言风语,倒是因为张媳妇厉害,再没有人在当着张麻子的面取笑他,但是背地里却经常当笑柄来谈论,其实个中苦涩只有张麻子自己心里清楚,夫妻三年,虽然同睡一张床,媳妇却从来不准自己碰她的身子,就好像就是她的禁忌一样,除此之外什么都好说,张麻子心里爱这个媳妇爱的极深,人也比不过他媳妇强势,这么多年也就忍了过来。
这一天张麻子回家路上,见到村口几个汉子聚在一起,时不时哈哈大笑,突然看见张麻子回来,更是放肆的哄笑起来,张麻子心里知道,他们一定又是在谈论自己是个没种的男人,心里顿时有气,让你婆娘借我一夜,就知道我有种没种。
回到家里,张媳妇准备了好了晚饭,饭后,张媳妇见张麻子从回来之后就一声不吭,沉着张脸,就问道:“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是谁,我现在就到他家去,骂他个祖宗十八代”张麻子摇头道:“没有”张媳妇也没有再问。
收拾了一下,两人只穿内衫上炕睡觉,和平常一样,两人保持一定距离,各睡各的,很快张媳妇就睡着了,张麻子却辗转难眠,突然手臂触碰到张媳妇的后背,因为张媳妇只穿一件薄薄的内衫,张麻子感触到她后背那光滑柔腻的肌肤,心头一颤,顿时激动起来,伸出手就朝张媳妇身上抱去。
睡梦中的张媳妇被这么一抱,猛的惊醒,也不知道那里来这么大的力气,双臂一张,挣开张麻子的拥抱,猛的转过身来,一脚就朝张麻子肚子踹去,一下子就把张麻子踹的滚到床下去了。
张媳妇扯开薄被,立即下床,怒发冲冠的瞪着躺在地上的张麻子,责问道:“你干什么?”
这是她最为忌讳的事情,潜意识里就好像她的身体是不容男人亵渎的。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张麻子有该以往老实的模样,大声喊道:“你是我的婆娘,为什么我连抱你都不能”这一句话将他多年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了。
张媳妇一呆,显然张麻子的反应让她有些意外,从来都是自己说一不二,张麻子言听计从不敢反抗,张媳妇刚想发飙,见张麻子脸上充满辛酸苦涩,心中不忍,幽幽道:“我们说好了,除了这件事,我什么事情都依你”有的时候她将张麻子当成一个孩子,所以张麻子受欺负的时候,她会去保护他,若说有没有夫妻之情,她也说不清楚,反正她的身子就不准任何人触碰,就算是她丈夫的张麻子。
张媳妇轻轻的哄着张麻子,张麻子却咆哮道:“不,我受够了”好说歹说的,见张麻子还是如此,张媳妇也不客气,冷冷道:“就这样,你爱受不受。”
刚想转身上床继续睡觉,这个时候门外面却传来人声,闪过几盏灯火,“张大嫂,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却是夫妻二人刚才的声响太大了,惊动了左邻右舍。
与其是说关心,还不如说这些人是来看热闹,探是非的。
张媳妇朗声喊道:“都回去吧,没事”张麻子这个时候却突然匆匆披上衣衫,夺门而去,张媳妇厉声道:“你去哪里?给我马上回来”听到媳妇的声音,张麻子就似听到了命令,猛的止住了脚步,抬头见左邻右舍看着他,这一次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媳妇披上衣服追到门口去,喊道:“你不给我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了”这一次张麻子却似下定了决定,头也不回。
一名妇人陪着笑脸上前问道:“张大嫂,你们夫妻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把麻子也踹下床去”这话出口,后面的几个人掩嘴偷笑起来,这被踹下床的声响刚才他们可都听的真真切切,本来他们就喜欢打探张麻子家的是非。
张媳妇冷冷道:“我们家的事情不必你们管,不要在我家门口逗留”说着转身入屋,“砰”的一声狠狠关上门,待邻居散去,却穿戴整齐,挑灯寻找张麻子去了。
寻了半夜,却没有找到张麻子,心想,他此刻定是生我的气,故意躲在那个角落不出来,我先回家,明日他定会乖乖回家来。
隔日一早,张媳妇早早起身,打开门遥望,却没有看见张麻子的身影,心中有些担心,却还是为张麻子准备了早饭,一时等到响午,张麻子却还没有回来。
突然邻居的张大婶急匆匆的闯进来,“张大嫂,不好了,出大事了,麻子被人绑起来了”张媳妇吃惊道:“大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麻子偷看邻村的林寡妇洗澡,被人撞见,绑了起来,说是要去送官呢,你快过去”张媳妇闻言脸立即变得铁青,又气又怒,何处想过老实的张麻子会干出这种龌蹉的事情来,气归气,恼归恼,却立即冷静下来,匆匆往临近的林家村赶了过去。
赶到林家村的时候,张麻子身上捆着绳子,躺在地上,不时被人拳打脚踢,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而妇人却唾弃的朝他身上吐痰,而张麻子不停哭泣求饶:“不要打了,下次我不敢了”当事人林寡妇却得势不饶人,破口臭骂:“无耻恶心,给我狠狠的打,被你这麻子看见了清白身子,老娘的贞洁还要不要了”远远的,张媳妇就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
听到张媳妇的声音,这些人还真的给她几分面子,却也停手,看她要怎么来交代。
围观的人让开一条道路,让张媳妇靠近张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