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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七月)-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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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了自己要将北敖驱逐出大东国的决心,他极需要粮食,他没有拒绝,却让士兵记下每一个送来粮食的百姓以及粮食的斤两,这是借并不是索取,此举是赢得了百姓的敬重和爱戴,已经没有人去记得前几日的恩怨了易寒端坐着,手里捧着那封信,凝视着上面那每一个熟悉的字体,笔迹隐匿着一种温柔之气,笔画圆润,悠扬灵动,笔力均匀,字的构架充满一种女性的温柔善良之美,看着这些笔迹,易寒就好像看到了姐姐,看到她流露出女性慈祥本性的眼神,以及她那柔美的心境苏洛端庄,正直,善良易寒知道就算再多的词语也无法表达她的美丽,这种美丽与容貌无关这一别已经差不多快三年了,也不知道姐姐过的怎么样,他的心中非常思念,但是他现在是在打仗,岂能因为个人私事而专程去看她,只是心中这份割舍不断的情感又如何倾泄苍狼一脸喜色走了进来,“元帅,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易寒收起信,淡道:“没有什么大碍”其实他的后背还隐隐作痛,只是习惯了疼痛,对于这些痛楚也就麻木了苍狼笑道:“林将军还无法下床呢”突然注意到易寒手中的信,这些日子,每一次看见易寒,没有一次例外,他的手中都是拿着那一封信,见易寒眉目隐匿愁郁,问道:“元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未能了却?”

易寒沉吟了一会,想询问苍狼的意见自己是不是该去看望苏洛,终还是没有开口,却问道:“百姓送来的食物够士兵吃饱吗?”

苍狼笑道:“顶个十天八天的没有问题”易寒道:“这是我们欠他们的,这个恩情要牢记在心”苍狼道:“祸兮福所倚,却也是因祸得福,让我军和百姓的关系宛如鱼水亲密”易寒道:“拓跋将军,这些日子我行动多有不便,军中的事情,就有劳你多上心”苍狼笑道:“这是哪里话,这是我的本分,好了,我是抽空来看完元帅你的伤势,见元帅恢复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军中琐事特别多,我先下去了”易寒点了点头,待苍狼离开,却吃力的站了起来,后背的伤势却让他一旦活动就剧痛无比,忍着疼痛慢慢的走出营帐,帐外的侍卫看见易寒,大吃一惊,连忙过来搀扶,“元帅,你身上有伤,现在还不能活动”易寒沉声道:“松手,我能不能活动,心里清楚”一语之后道:“我出去走动一会,若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在休息”侍卫点了点头,易寒露出微笑,摸了摸侍卫的头,又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易寒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轻浮少年,他的举止不知不觉变得庄重成熟了侍卫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不敢让易寒代劳易寒走到林毅岳居住的地方,走了进去,林毅岳见到易寒出现,大吃一惊,立即就要下床来易寒忙道:“毅岳,你身上的伤势还没好,躺着就好”林毅岳道:“我还以为元帅对我彻底失望了”易寒淡道:“毅岳,你是我的挚友,我明白你的心,只是军法无情,就算好友至亲也不例外”林毅岳笑道:“我明白,我心甘情愿服罪,我一点也不怨元帅你”易寒淡道:“好了,都过去了,我们不提前事了”林毅岳却道:“毅岳却要向元帅你认错,知道百姓主动送来粮食,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易寒淡道:“百姓之所以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镇西军,关中军,这两支军队所作所为已经深入人心,他们心中澄明所以才能原谅我们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换做其他军队未必有这么好运”林毅岳点了点头,“一支军队的所作所为点点滴滴都记在他们的心中,这让我明白以后要无时无刻严格要求自己”易寒拿出信,岔开话题问道:“这封信是谁送过来的?”

林毅岳看了一眼,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此事却是耽搁了有几天了,应道:“是白河县一个偏僻山村的女先生,便是看了这封信,我才将士兵强抢强征百姓粮食的事情向元帅你坦白,现在看来,她是对的,也幸好这封信才让我军阴差阳错渡过了困难”易寒回想起苏洛,她是自己的老师,她教导自己的时候,首重德品,次重学识,便是因为这样,无论自己的行为多么放诞不羁,多么与世俗格格不入,却始终保持一颗正直的心看见易寒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林毅岳问道:“元帅,你笑什么?”

易寒回神应道:“没有,她怎么会给你写来这封信?”

“说来惭愧”说着林毅岳便把事情的大概讲了出来,只是有些细节他也不太清楚易寒突然道:“毅岳,不瞒你说,这女先生是我至亲姐姐”林毅岳大吃一惊道:“竟有此等奇事,幸亏小都统答应将信给送过来,否则不就酿成不可弥补的大错了,我林毅岳万死难辞其咎”一语之后问道:“即是元帅至亲姐姐又如何会呆在贫穷偏僻的小山村,连饭都吃不饱呢?”

易寒感慨道:“这这位姐姐悲悯苍生慈怀济世,以修身度人为目的,教人以宽怀阔达,其德品我却难及万一,她再如何落魄悲苦,我一点也不会感觉奇怪”林毅岳实在难以想象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便似得道高僧吗?一语之后道:“我令人将那小都统叫过来,好让元帅问清细要”易寒想要拒绝,不知为何话到口中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一会之后小都统进来,林毅岳道:“你将白河县那女先生的事情,详细的向易元帅陈述一遍”小都统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小都统说到一半,易寒打断道:“你胡说,她芳华正茂,你怎么说她是个中年妇人”小都统一愣,忙将那女先生的容貌衣着,言行举止详细的描述了一番易寒听完之后,再次确定是姐姐无疑,心中一黯,难道姐姐真的悲苦到沦落成那个模样,沉住气淡道:“你继续说”小都统见元帅如此认真,不敢有半点疏忽,详细的讲述起来,当小都统讲到那女先生疾病缠身,连走起路来都是那么吃力时,易寒已经稳不住,不忍再听下去了,打断道;“好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了”小都统停了下来,只见元帅沉吟一会之后,说道:“把人给放了,你带点食物过去,就留在那里好好照顾她”小都统一愣,心里却不情愿,他是士兵不是让他去打仗却让他去照顾一个妇人,问道:“元帅,这是任务吗?”

易寒见了小都统的表情,知他不是那么心甘情愿,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对,这是任务”

第10节承载亲情之路

小都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领命退了下去。

林毅岳道:“元帅,怎么不去看望她一下。”

从小都统刚才的描述中,林毅岳才知道,原来这女先生竟是疾病缠身,他可以想象那女先生在白河县的偏僻山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估计是有上顿没下顿,毕竟在己军没有攻下铜川之前,当地百姓要承受北敖士兵的掳掠。

易寒叹道:“我毕竟是在打仗,此刻前去看她,反而会惹她不高兴”林毅岳却道:“你心中有牵挂,如何能一心打仗,就见上一面也好,反正也要等到后勤粮草运达,才能行军。”

易寒并没有回答,对着林毅岳道:“毅岳,你先休息,我先走了”林毅岳看着易寒缓慢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你变得,几个月艰苦的战斗让你变得坚定”这些日子,麒麟大军所承受的艰苦是惊人的,并不是什么样的军队都能在这种情况下熬过来,作为主帅,易寒身上背负的是更大的责任。

白河县的小山村里,事情已经过去几日,愣头依然被捆绑着,事情还是没有解决,而村里所有的乡民却将焦点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面,护的主帅和副帅因为军队士兵对百姓强抢强征而自惩,一个被打了五十军棍,一个被打了二十军棍,这些日子他们都在谈论这些事情,而士兵也不再拿他们任何东西。

这些留在山村里扣押愣头的士兵,这些日子却有苦可受了,没有东西可吃,只能淡水度日,直到饿的受不了,却去挖些草根充饥,最后还是山村里的人给他们送来食物,才让他们熬了过来,事情的转变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前几日强抢强征粮食的士兵,此刻却要沦落到被百姓施舍救济的境地,在面对这一张张拿来食物温和的笑脸,士兵的脸火辣辣的,内心是那么的愧疚。

而苏洛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知道这支将北敖打退的军队叫护,毕竟在这偏僻的小山村消息敝塞,而且她久病卧床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也是情理之中,而这支军队的主帅便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将军易寒,她当然知道易寒是谁,便是她心里日夜思念的至亲,可是当苏洛一开始获悉这个消息之后,她并没有丝毫的高兴,却是非常愤怒,易寒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将自己对他的教诲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一时之间,她将护士兵强抢强征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就是因为教导无方才让易寒今日做出这种事情来,可以想象苏洛心里是如何的失望,就算易寒饿死了也好过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将对易寒的思念转化为愤怒,苏洛立即写了一封信,让士兵交给他们的元帅,她的言辞激进,对于士兵心中尊重的易元帅没有半点尊敬。

乡民们分明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怒火,女先生性格温和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动怒,可是这一次她却是那么的反常。

士兵并没有让苏洛如愿,他们的职责是看守犯人,一切要等长官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苏洛立即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只身前往富县,她要见到易寒,至于她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连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无论用什么方式也要让这个浑人醒悟过来。

听到女先生要前往富县,乡邻显然非常惊讶,难道女先生要靠一副口舌说动那元帅吗?在女先生面前,他们自认愚笨,他们知道女先生这么做一定有原因,虽然惊讶却未劝说,在这里何人能用道理说动女先生呢?但是他们却不能让女先生一人前往,许多人都主动要陪女先生一同前去,路上可以照顾病还没好,身子虚弱的女先生。

最后决定让村里最健壮的狼子来陪女先生一同前往,大家凑了些干粮,两人立即出发。

此去富县虽只有几十里路,可是没有马车代步的两人只能步行,加上苏洛身子虚弱只能缓行,没有几日的功夫却也倒不了,好几次狼子都表示要背苏洛,而苏洛碍于男女有别却没有应承,她宁愿双脚踏在这崎岖难行的山路上,直到气喘吁吁,直到脚底磨的血肿,这是她的原则并不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虽然在她眼中狼子只是一个小伙子,当他是成年人了。

缓行在山路上弱小干瘦的身影,原则到底是什么?

憔悴不堪的苏洛,穿着黑衫满脸胡渣的狼子,看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母子。

路程的第三天,当苏洛获悉易寒当着全军的面自罚五十军棍的时候,在担心易寒伤势的同时,她的内心得到了宽慰,小寒还是原来的小寒,他并没有变,自己冤枉了他,她真想马上到达易寒的身边,将搂在怀中,对他说:“小寒,你是姐姐的好弟弟”阴沉着脸的苏洛又露出了微笑,尽管她的双脚疼痛难忍,尽管她的身子沉重的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拖着前行,尽管她累的气喘吁吁,尽管汗水从来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但是这一切比起内心的宽慰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女先生,我们还是休息一下”走在后面小心照应苏洛的狼子朗声道,看着身子摇晃的女先生,他感觉女先生随时都有可能就这样栽倒在地。

突然,苏洛真的就这样摔倒了,狼子立即冲赶过去,查看苏洛的伤势,她的裤腿已经被山石割裂,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狼子立即挽起苏洛的裤腿,口中问道:“先生,疼吗?”

苏洛微笑摇头,突然间苏洛却发现狼子的眼睛透着异样的眼光正炙热的盯着自己的小腿,狼子血气方刚,她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连忙挽下裤腿,淡道:“狼子,你去倒点水给我喝,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狼子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盯着苏洛隐隐隆起的胸襟,那双眼睛就像狼看见了猎物,苏洛督促一声:“狼子,给我倒杯水”她的口吻庄重了几分并不似刚才一般亲切柔和。

可是狼子却突然道:“先生,我喜欢你!”

苏洛微笑道:“喜欢就要听我的话,去倒水”看着女先生美丽的微笑,狼子灵魂瞬间像被魔鬼占据一样,竟扑到苏洛的身上,用嘴贪婪的啃吻着她的脖子,双手胡乱摸索剥除苏洛的外衫。

苏洛拼尽全身力气将发狂了的狼子一推,微微撼动他的身子,一个巴掌就扇到狼子的脸上,冷喝道:“狼子,你糊涂了!”

试图借此震慑狼子,可惜她却远远低估了一个男子膨胀时的发狂,除了满足什么也阻止不了他。

狼子喊道:“先生我喜欢你,让我亲亲你”任谁也想象不到平时老实巴交的狼子会说出如此恶心下流的话来,眼看如狼扑上来的狼子,无力反抗的苏洛心中一黯,已有一死以保清白的念头,想起未能见上一面的易寒,心中涌起强烈的悲伤,干巴的眼睛潸然泪下,却丝毫感觉到有一个男子扑在自己的身上。

苏洛心中悲呼:“小寒,永远了!”

说着闭上眼睛,打算咬舌自尽。

骤然咚的一声巨响,苏洛只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睁开眼睛就看见狼子在地上滚了几圈,紧接着便听到一声苍老的威喝道:“你这恶徒,光天化日竟敢做出这种恶事来,看我不将你打死”却是一个老者,说着抡起自己手中扁担冲了过去,朝狼子一轮轰打。

狼子被这么一吓,被冲昏理智的脑袋却清醒了一半,什么也不顾,慌张躲闪,择路而逃。

苏洛喊道:“老人家,别追了”老者这才转身返回,刚才含怒持扁担挥那么几下已经气喘吁吁了,幸亏狼子受惊吓而逃,否则说不定这老者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老者关切的问道:“闺女,没有伤着”苏洛掩了掩被撕裂的衣衫,应道:“没有什么大碍”老者见了苏洛衣衫不整,连忙脱掉自己的外衫披在苏洛的身上,和蔼道:“这衣服你先将就的披上。”

“谢谢你,老人家”老者倒了水,拿了点干粮递给苏洛,问道:“闺女,看你身子虚弱,怎么会一个人走在路上,也没有个人照应”苏洛苦涩笑道:“老人家刚才赶走的那个人便是与我一路同行”“什么?”

老者大吃一惊,“我以为是沿途的恶人,没有想到竟是你同行的伙伴,简直是十恶不赦,我真后悔我刚才没有把他给打死”苏洛却没有说些什么,人心隔肚皮,她怎么也想不到老实巴交的狼子竟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幸亏这老人家及时出现,否则自己已经与小寒阴阳两隔了,想起还能见到小寒,内心却是暖暖的。

只听老者问道:“闺女,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免得又被人半路上又被恶人给欺负了”“谢谢老人家”苏洛艰难起身,给老者施了一个谢礼。

老者连忙扶住,呵呵笑道:“不必客气,你把地方给说出来”听苏洛说要去富县护大营,老者喜道:“这么巧啊,我也要去哪里,刚好顺利,就一起走”见苏洛身子摇摇晃晃,老者这才知道苏洛身子虚弱,脚下有伤,行走不便,洒道:“闺女,我来背”苏洛再三推辞,说自己能走,老者却生气了:“你这闺女,都这个样子了还倔强什么,赶路要紧,我一个老头子难道会占你的便宜不成”苏洛忙称不是这个意思,这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身上还负着重担,她如何忍心。

老者笑道;“那还废话什么?”

说着将苏洛背了起来,撩挑起担子,笑道;“你这么轻,还没有我担子一般重呢”苏洛嫣然一笑,也就承情了。

一路上,两人却交谈了起来,老头问道:“闺女,你去护大营干什么?”

苏洛应道:“见至亲弟弟一面”老者赞道:“原来你家弟弟是护的一员啊,实在了不起啊,这支军队可是深受我们百姓爱戴啊,更是英勇作战将夷虏打退,保一地安平”苏洛一讶,难道这老人家忘记了护大营干什么呀?”

老者笑道:“我听说护的士兵无粮可食,这不给他们送粮食去,要不饿坏他们,谁来跟夷虏打仗,谁来保护我们啊”苏洛心中暗忖道:“小寒这五十军棍可没白挨,也不知道他伤势怎么样了”老者虽然年纪不小,却依然健步,却越来越靠近护在富县的大营。

(今天有事,只能到这里了)

第11节至情

几十里的山路,苏洛是费了三天三夜才抵达。

护国军的大营前,陆续出现为士兵送来粮食的普通百姓,各种不一样的面孔,苍老的,年轻的,青涩的而士兵也忙碌的接收粮食并记账,这场面就似菜市场交易一样,只不过这个场面要庞大的多。

这个时候苏洛早就从老者的后背下来了,看着密集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百姓与士兵混作一起,她要见易寒,可是并不知道找谁通报,而此刻面黄肌瘦,一脸憔悴的苏洛只是当中普通的一员,她就像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并没有人对她太过注意。

在护国军的大营前,搭建有一个负责接收粮食的临时帐篷,在维持秩序的士兵引导下,苏洛和老者也跟别人一样,朝那地方走去,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好似一群难民一样,只不过他们并非难民,而是一群送来粮食的百姓。

老者身上挑着装有粮食的担子,缓缓前行,便似身处的集市之中,头上满是汗水,却露出微笑,对着身旁的苏洛道;“闺女啊,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跟我一样的心思”苏洛微微一笑,挽起衣袖给老者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若是有心人见了,大概会认为是一对父女吧。突然苏洛却被人撞了一下,瘦小虚弱的身躯立即倒地,由于人太多了,撞到她的人却没有注意到,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老者立即俯身扶住苏洛,问道:“闺女,没有事啊”苏洛摇了摇头,只听老者道:“这样吧,这里人太多了,你先找个空旷的地方休息,我帮你打听你弟弟的消息。”

苏洛看着周围的人群,犹豫了一会之后,应道:“好的。”

老者问道:“闺女,你家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苏洛淡道:“易寒”老者点头念了一遍:“哦,易寒,我记住了”突然却是神色一惊,“闺女,你刚才说叫什么名字?”

苏洛又重复了一遍。

老者半信半疑道:“该不会是个麒麟将军同名同姓吧”苏洛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应道:“就是麒麟将军”老者有点不敢置信,看了看苏洛,又挠了挠头,却是一头雾水,疑惑问道:“真的啊?”

苏洛点了点头:“嗯”老者道:“那我一会帮你问一问啊。”

他的语气却似乎有点在说天荒夜谈一般。

将苏洛安置在一个空阔人比较少的地方之后,老者又朝着收粮的地方靠近,由于人数太多,先要称出粮食斤两,还要登名记帐,所以进展并不似想象中的那么快捷,老者是等了半天才轮到他,一个士兵接待了他。

在拿着他粮食去称斤两的时候,一个士兵却端来满满的一碗汤面递给了他,笑道:“老人家,你先吃点东西吧”原来这是军队专门煮了些大锅大锅的汤面,款待这些专门为军队送来粮食的平民百姓,百姓对军队爱戴,护国军也盛情相待。

看样子老者真的饿坏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面条吞个精光,连汤也没剩下一点,直吃的满头大汗,吃完之后这才记得那闺女还饿着肚子呢?回头望去都是人,视线被阻挡了,那里能看到苏洛的影子,心中却暗忖道:“她还饿着肚子呢,我得给她送过去一碗”厚着脸皮对着士兵道:“小伙子,能不能再给我盛一碗,我闺女还没吃呢”士兵问道:“老人家,你闺女在那里,让她过来。”

老者应道:“我那闺女腿脚不方便,我让她在远处候着呢?”

士兵道:“那老人家,你先别着急,等把这粮食给记下了,我叫人给你再盛一碗”称了粮食斤两,记下名字和粮食数目之后,士兵给了老者一张纸条,说道:“老人家,以后你拿着这张纸条就可以来军队取回你借给我们的粮食”说着身后一个士兵端了一碗汤面。

老者接过汤面却没有离开,却问道:“小伙子,我想问一问,麒麟将军有没有一个姐姐啊”士兵笑道:“老人家,你怎么会这么问,据我所知,我家元帅乃是易老元帅的唯一孙子,没有兄弟姐妹”老者挠了挠头道:“我家闺女说要见她弟弟,劳你通报一声可好?”

士兵问道:“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

老者不好意思道:“她说她的弟弟就是麒麟将军”士兵无奈笑道:“老人家,你不要开玩笑好吗?我知道你们都想见我家元帅一面,可是我家元帅日理万机,那里有办法一一接待,再者说了这会他身上有伤,行动不便,需要好好休息”老者继续道:“可是我那闺女说麒麟将军真是她的弟弟,我也不信,但是我知道她是不会胡说的”士兵三劝四说,这老者就是认了死理,士兵只能敷衍道:“老人家,那你先外边等候,我让人给你去问一问”要见易元帅哪有这么容易,他都不一定有机会能见到。

老者道:“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士兵无奈,在这件时候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后面还有许多人正排着队呢,低声在另外一个士兵耳边耳语几句,只见那士兵对着老者道:“老人家,那你跟我来”老者天真的以为对方答应了,喜道:“好嘞!”

士兵带着老者离开了密集的人群,来到军队帐前一处,士兵这才向老者解释没有办法让他见到易元帅。

老者道:“是我家闺女要见她的弟弟,不是我要见易元帅”士兵无奈道:“不管是谁要见易元帅,这件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老者等了这么久,这会才知道被对方敷衍,火气却是上来了,“你们怎么就不能通报一声呢?”

士兵有点无奈,易元帅每日要处理要事重事,若是每个人都想见他,他怎么应付的过来,只能耐心的解释易元帅琐事缠身,无法抽出时间来。

老者反驳道:“易元帅能忙到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没办法见上一面吗?”

老者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声音却越来越大声,刚好宋剑出经过听到声音走了过来,也不问起来,就对士兵一顿责骂:“怎么跟老人家吵起来了?”

老者却似见到救星一样,忙道:“这位将军,我家闺女要见麒麟将军,劳你通报一声可以吗?”

宋剑出一愣,他知道有很多人想瞻仰易元帅的风采,心中苦笑,解释道:“老人家,若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想见易元帅,你想想是怎样一番场面,我家元帅应付的过来吗?请恕我无能为力”老者道:“易元帅是我那闺女的弟弟。”

宋剑出一讶,“据我所知,易元帅没有姐姐啊”问道:“你那闺女叫什么名字啊?”

老者摇头道:“这个我没问,不清楚,我是在半路上遇到她的,一并同行,她身体虚弱,腿脚不便,所以我便帮她来问”宋剑出沉吟,一脸犹豫,突然老者跪了下去,恳求道:“这位将军,算我求你了,你一定要通报一声,我那闺女很可怜,在半路上都差点让歹人给欺辱了”宋剑出忙将老者扶起,点头道:“好好好,老人家你快起来,我帮你通报。”

老者站了起来,这才想到自己已经耽搁了半天,说道:“坏了,我那闺女等候了半天了,还什么东西都没吃呢?她身子虚弱准受不了”宋剑出道:“老人家别着急,我随你一起过去吧,吃的你也不用担心”老者带着宋剑出来到苏洛刚才等候的地方,却看见围着一群人,他心中一颤,疾步走了过去,宋剑出紧随其后。

挤进人群,却看见苏洛倒在地上,晕倒过来,一个妇人正扶着她的身子,另外一个妇人在喂她喝水,只听一个妇人不悦道:“是谁把病人扔在这里不理不睬的,真没良心”老者连忙上前,喊道:“闺女!”

众人闻声立即朝老者投来轻蔑的眼光,有人责骂道:“你怎么做父亲的?怎么把女儿给饿晕过去了”指责声陆续响起,老者却百口莫辩。

宋剑出朗声道:“都散了吧,没事了”对着老者道:“老人家你带着你家闺女跟我走吧”老者背起苏洛,随宋剑出离开,群人见是个将军,也就没有阻拦。

将老者和他这名中年妇女暂时安置在帐篷内,宋剑出这才打量起这位说要见易元帅的妇人,憔悴不堪,脸黄肌瘦的脸容满脸污垢,甚至让人不能很好的辨认她的五官,身上的衣衫破的已经不能用朴素来形容了,当他目光落在她的一双脚上时,不禁为之震惊,破的探出鞋尖的几根脚趾,血迹斑斑,简直惨不忍睹,这不应该是一双正常人的脚丫子,连宋剑出这种在战场上杀人冷酷无情的人也不禁为之动容,她所走过的行程该是如何的艰辛。

宋剑出立即做了一个决定,不管她是谁,自己都要满足她的愿望,对着老者道:“老人家,你先照顾她,我现在就去将此事禀知易元帅”易寒坐于帐内,虽然此刻他后背的伤势还没有好,但是繁琐的公务让他不得不忙碌起来,光是对于攻占延州的详细战略部署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突然听见侍卫禀报道:“宋将军求见”易寒心想,大概是粮食接收的事情,自己正打算停止接受百姓粮食,因为军中的粮食已经足够了,是该一心一意将注意力转移到拿下延州上面了,朗声道:“让他进来”宋剑出走了进来,易寒问道:“有什么事情?”

宋剑出却是涨着脸,一时说不出来,过了一会易寒才问道:“剑出,有什么事情说吧”宋剑出这才道:“元帅,我有个不情之请”易寒一讶:“哦,你说吧”宋剑出道:“有个妇人想见你,请元帅见她一面”易寒苦笑道:“又是这种事情,我都说我不方便接见了,你想办法把她打发走吧”说着又埋下头去,专注自己的公务。

“她说是元帅你的姐姐”听到这句话,易寒身子猛的一震,骤然站了起来,却是拉扯到后背的伤口,鲜血湿润了他的内衫,但是易寒却恍然未觉,决然道:“快带我过去”说着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只是没走几步,却额头汗水直冒,双脚打颤的停了下来。

正对于易寒的举动而感到震惊的宋剑出突然看见易寒的痛苦的表情,忙走了过去,扶住易寒,“元帅”这才发现他的后边鲜血已经渗出便衫,关切道:“元帅,你背伤还没好,却要注意啊!”

易寒咬着牙根道:“带过我去吧”宋剑出犹豫道:“元帅你的伤势”“不必多言!”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易寒打断。

在帐篷内等候了好一会的老者突然听见脚步声,回头只见刚才那个将军带了一个穿着便服脸容粗犷的男子走了进来,见他一双虎眼炯炯有神,心中暗忖:“莫非他就是麒麟将军”只听宋剑出指着易寒道:“这位便是易元帅”老者连忙跪了下去:“见过麒麟将军”他是土人一个,却拿见了官老爷那一套来用。

易寒忙道:“老人家,我们不必拘礼于此”目光却立即飘向老者的身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羞涩,透着一股灼灼爱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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