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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七月)-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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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易寒充满兴趣的眼神,野利都彦笑道:“不过我们可能没有机会看到了,这细封睥睨是不会答应的,他只能认输”易寒笑道:“好一个往利嘉绒,勇气可嘉。”
细封睥睨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淡定的笑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半眯着眼睛思索起来,是否要冒这个险,朝一脸坚定的往利嘉绒,心中一颤,好一个美人,好一个良妻,他来这里可是为了赢得往利公主的芳心,却不是与生死之争,露出笑容道:“数百年来,只有一人能安然无恙舞完一舞,往利嘉绒,我向你认输了”兴奋的观众听到这话,嘘声一片,细封睥睨却丝毫不在乎这些倒采声,笑道:“往利嘉绒你的勇气让我佩服,但是我认输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我不舍得你去冒着这个危险”刚才倒彩的群人,听到这话又立即为细封睥睨鼓掌起来,这样看来细封睥睨又赢得了众人的尊重。
这无意是公然向往利嘉绒表露心迹,往利嘉绒一呆,在两朵红云飘上脸颊,她虽然不是对细封睥睨一见动心,但是细封睥睨的关心举动让她大感甜蜜,一个肯不顾名声向自己认输的汉子,他的心一定是真诚的。
周围的人见状,起哄道:“跳舞!跳舞!”
细封睥睨放下刀箭,缓缓朝往利嘉绒走去,在她面前半丈的距离停了下来,跳起了男子之舞,他的舞姿将男子的阳刚表达的淋漓尽致,在热闹高兴的气氛中,往利嘉绒也不得不跳起她那美丽动人的女子之舞。
而倒在地上那个心如刀割的男儿却无人问津。
易寒觉得没有什么看头,淡道:“我们走吧”一伙人离开了这个热闹的地方,骑马朝兴庆府走去,宁霜骑在易寒的身边问道:“你是不是在可怜那个男孩”易寒笑道:“没有,要得到某些东西是要靠实力的,当某一天他有这个资格的时候,他会赢回一切”宁霜笑道:“我感觉他就是你的写照”易寒听了这话,顿时一讶,“为什么这么说?”
宁霜却不语,过了一会才说道:“往利嘉绒其实并不想如此,但是她不得不照着局势发展而去做,你也看到了,她甚至愿意为她的仆人而去冒生命危险。”
这确实有许多让人值得深思的地方,突然问道:“你是说原因在他身上”宁霜笑了笑,没有给易寒正面的回答,突然扬起马鞭,让马儿飞快奔驰在这辽阔的草原上,她的整个身体呼吸着这纯净的天地。
易寒望着她的身姿,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拂樱静静的到达他的身边,冷淡说道:“她是一个让人钦佩的女子,我在她身上好似看到了你的影子。”
拂樱说的是胸怀还是性情,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宁霜能让难以亲近的拂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一切已经包括在其中了。
他看着拂樱,不知道婉儿师傅能不能让她再次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松开一只手去捉住拂樱,这是这些日子他唯一做出亲密的动作,那只紧紧握住她的手,手指陷入她肌肤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拂樱还是那副冰冷的表情,鬼知道她心里有没有在激动,反正他喜欢绷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不过反过来说,这双手是随随便便的逢人就可以摸的吗?足够越线,足够过分了,也该满足了。
再次来到兴庆府,一样的城门,一样的街道,一样汉装、异族风情装扮混杂的人群,对于易寒来说心情却是大不一样,他没有第一次来的好奇新鲜,相反他感觉熟悉亲切,就连那把守城门,一脸严肃的西夏士兵也让他感觉那么让人亲近,更别说街道上露出笑容的百姓,热闹的街道一派繁荣祥和的气氛,要见到望舒了,心情突然变得激动期待,这一年她应该很辛苦吧,顶着肚子还要处理复杂的国事,本来复杂的事情,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你却又感觉其他琐事都可以不计较,能见面就足够了,他真的这么想,就算望舒不实现对他的承诺,只不过是为了哄骗他回来,他也认为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刘年与其他士兵充满了好奇,四处张望,只感觉与京城大同小异,西夏竟然也有如此的文化,他们还以为西夏人是住在帐篷里,平日与野兽为伍的野蛮人,当见到这些建筑,印象立即改观。
在经过城门的时候,刘年立即拿出了皇上的文书,城门守领确认一番,有野利都彦在旁作证,一切假不了,他们只是小官,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大东国会派使者来西夏,而且上品大人随同,这名守领立即要派士兵接送他们入住,再通过上一级负责外交事务的文思院,由文思院官员禀报狼主,讽刺的是掌管文思院的就是野利都彦。
野利都彦也是这么打算的,虽然易寒与狼主熟悉,刘年在场,现在属于两国外加,一切要照程序规矩来办,等先安置了易寒等人,再面见狼主,看她有什么安排。
过了一会,来到一所府邸,此地就是文思院了,负责诸多事务,外家事务只是其中的一项,门口几个侍卫把守,可见身穿西夏官府的官员进出,看上去就似大东国的一个府衙一般。
即有城卫护送,定是有公务,野利都彦一身便服走了上前,几个官员看见了他,立即施下官之礼,喊道:“上品大人”野利都彦与几个官员叙了一会话,简单说明一些情况,就欲安排易寒等人入内住下。
文思院安排一些士兵,帮助刘年等人安置马匹行礼,就在这时大街上远远地就传来传来了喧扬的马蹄声,不时听见百姓尖叫呐喊的声音,可以想象这般骑马在大街上狂奔的人将街道两旁搞得是如何鸡飞狗跳的。
野利都彦脸色一冷,“何人如此放肆?我定要治他个扰民之罪”几个官员却脸色怪异,也不附和,闭口不言。
马蹄声越烈,众人望去,想到不这帮人还在经过这文思院大门口,嫌活腻了吗?只见前方地面扬起铺天盖地的灰尘,那股气势好似有千军万马奔袭而来。
吁声交替响起,马匹在文思院大门口停了下来,马匹靠近,灰尘也慢慢散落下来,只见几十骑似乎从烟雾中突然冒出来一样,马上之人个个一脸刚毅冰冷,当前一人正是兴庆府人见人怕的人物,沙如雪之女贺兰,女子精致的五官有一道显眼的疤痕,从耳后连到脖子下面,这道疤痕掩盖了她存留的女子味道,变得更有男人味,更英姿勃勃。
贺兰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就是在帮忙搬着行李的易寒,她的眼神就似千年寒冰一般,冷的让你的心都冻起来了,所有的人看到她的眼神,都屏住呼吸,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自从贺兰从大东国归来之后,她的眼神不再令人有恐惧的感觉,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她的目光变得更冷了,为什么眼神更冷,他们只是感觉畏惧却不在恐惧了呢?这让兴庆府的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以前看都不敢看,现在至少敢在背后偷偷瞄上一眼。刘年心中暗道:“坏了,冤家路窄,恐怕易大人还没有机会见到西夏狼主便死在此女刀下,现在只能看上品大人能不能镇得住此女”宁霜脸上露出微笑,还是一副淡定好似看好戏的表情,至于还没没有下马的拂樱,却骑马挡在了易寒的前头,她脸上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也没有因为此番变化而有异常的表情,只是举动有些怪异,也不迎上贺兰的目光,只是低着头看着马头,有手掌轻轻抚摸着马颈,这样就让贺兰盯着易寒的目光只能停留在她的身上。
马儿突然高高扬起前蹄,长嘶一声,接着嘴里悠闲的吐出热气,贺兰等几十匹骏马受到惊吓,惊恐不安,几十人驯马有道,安抚了一番,这些骏马才变得安静。
这番变化让所有人立即将目光转移到了拂樱身上,这个穿着白衣骑着白马,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淡难以亲近的人,所有人都有感觉,他才是在场所有人的焦点,这白衣白马实在是太显目了。
名将争锋海内人才孰卧龙
第1节雷动风行
易寒当然知道贺兰的目标是自己,贺兰是个骄傲的女子,她的骄傲至偏执痴狂的地步,甚至重过于她的性命,而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是自己给予的,易寒也不想替自己申辩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让贺兰伤害自己。拂樱挡住了贺兰的视线,只见贺兰缓缓的抽出腰际的剑,朝拂樱一指,什么话也没说,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就是她的语言,不要以为她只是在恐吓你,她真的敢做的出来。
就算如此,拂樱神态举止没有半点变化。
易寒不想去处理这种根本没有道理可言的烦恼事,他知道野利都彦会出面,果不其然,野利都彦见贺兰亮出兵器,立即喝道:“贺兰,住手,这涉及到两国之间的友好,你不要胡来”说着朝贺兰走了过去。
贺兰沉声道:“我西夏三百勇士的血,谁来偿还,我知道你们不舍得杀了他,这仇也就没人来报,我要杀了他,就算犯了大罪将我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宁霜低声对着易寒说道:“你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她非要杀你不可”易寒笑了笑,应道:“她做事冲动,惹出大祸来,累及自己人,却把所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我也懒得跟着蠢女人计较”宁霜笑道:“她敢肆无忌惮的带着人马来杀人,看来这女子在西夏的地位不简单”易寒道:“所有我说她蠢,杀不了我反而惹的一身臊,有她老爹受的了”野利都彦这边苦口婆心却劝说不了贺兰分毫,无奈之下,只得喝道:“当街之上,想要行凶,简直无法无天,将贺兰给我拿下”陆续有士兵从文思院涌了出来,站在野利都彦身后,人数也不过几十人,但是野利都彦一个人的气势就足以为将贺兰所带来的人给震住,不敢妄动,敢动上品大人,除非这西夏国变天了。
野利都彦沉声说道:“贺兰,我劝你束手就擒”接着对着身后那帮人说道:“还有你们一个个,沙如雪是怎么管教部下的,不劝说主上,还跟着行凶”那些人面露难色,或许一般人他们可以不理睬,可是在上品大人面前可不能胡来,就连沙元帅见了他也得给他三分面子,何况是他们,原本他们以为只是杀一个人而已,却没有想到这个人有上品大人撑腰。
贺兰回头看着自己带来的人一眼,知他们畏惧野利都彦不敢胡来,心中打定主意,就是我一人要取易寒的性命是也易如反掌,突然狠狠鞭打坐骑,马儿吃疼,疯狂的迎面朝野利都彦冲去,野利都彦是个文人,不会武艺见马蹄就要践踏到自己身上,惊的哇哇大叫,连忙喊道:“快拦住!”
那几个站在野利都彦身后的士兵反应不慢,未等野利都彦开口,他们早已经上前,亮出刀剑要将这匹疯狂的畜生格杀。
马匹将野利都彦等人冲的个措手不及,她人却是一跃,高高腾空,越过野利都彦等人的阻挡,朝站在身后正与宁霜聊天的易寒,眼神透射出仇恨,今日你必死无疑。
几个士兵将贺兰的马匹斩杀,前面几个却被马匹的冲撞力撞倒了,连累了身后的人,几十人倒成一团,将野利都彦压在了下面,场面有点乱,以至于一时无法控制。
贺兰忽略了在易寒的前面还有一个白衣人,只见拂樱坐在马上,举起手臂捉住贺兰的脚腕,似抛纸团一般将贺兰朝一处扔去,贺兰被这股力道扯得远离了易寒,只见她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落地的一瞬间,又迅速的朝易寒奔去,而拂樱却突然出现在贺兰前进的方向,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上了手,缠斗在一起。
易寒远远低估了贺兰的实力,拥有兵器的她,在对上了赤手空拳的拂樱占了上风,她凌厉的刀锋,在拂樱衣衫上留下了许多裂缝。
只见那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刀锋多少次在拂樱的肌肤边缘滑过,原本淡定悠然的易寒也紧张起来,不知不觉紧紧拽起了拳头,手心都是汗水。
谁挡她都要死,贺兰脸上露出了狰狞凶狠的表情,眼见拂樱处于危险之中,野利都彦那边却乱成一团,易寒冲到那些士兵身边,随手拿了一把剑,加入两人的对决之中。
易寒还是有些实力的,当日他就与同是西夏十大高手之一的藏绯战了个平分秋色,只是他秉性善良,没有杀气,可是此刻却是不同,贺兰的性命如何能重过拂樱,他的剑招是根据心而挥舞,无招无式,乃是心剑,只是一式就刮伤了贺兰的手臂。
贺兰后退,看着伤了自己的人,这才知道原来就是这个日思夜想恨不得杀了他的人,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刘年与士兵却是大吃一惊,也来这易大人可是身怀绝艺啊,藏的可真够深,他若是逃跑,依他现在展示的本事,自己这帮人还真不够看,难怪一路上他淡定如斯。
易寒护在拂樱身边,神情关切道:“伤着没有”拂樱却是一脸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抢了他手中的剑,狠狠的将易寒推开,冷淡道:“你滚开,不需要你插手”被推得老远的易寒有些不理解,突见贺兰持剑朝他杀来,手无寸铁,心中惊道:“拂樱,我要被你害死了”抽脚后退,打算先避一避,刚才贺兰是被拂樱牵制他才能一击得手,自己的武艺比不过拂樱,自然是先避其锋芒。
易寒还未动,贺兰刺来的剑被却拂樱给挡住了,两人缠斗一起,这一会却丝毫不落下风。
宁霜来到易寒身边笑道:“你这个保镖可真骄傲,也不肯让你帮忙”易寒全副心神在看着两人的对决,却无暇去回应宁霜的调侃。
那边士兵陆续起身,野利都彦这把老骨头摔的鼻青脸肿,对着缠斗中的贺兰气急败坏道:”
贺兰你想连累你老爹吗?他若死了,狼主定让你们沙家一门陪葬”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顿时胸口一紧,惊讶的朝易寒望去,这个是什么人物,竟然会重要过大东国的顶梁柱沙如雪沙老将军,这些人自然不会认为上品大人在信口雌黄,似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胡话可不能乱说。
那些跟随贺兰前来的家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表情有些严肃,一人喊道:“小姐快住手,一切听从上品大人的安排”其他的官员士兵,停了这句话也意识到了贺兰所要杀的男子,身份可不简单,但是他们也想不明白,世间有什么人物的命值得过沙家一门。
至于听不懂西夏话的刘年等人却是一头雾水,心中好奇,这上品大人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兰的固执让人不敢想象,她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或者她全副心神在应对拂樱这个厉害的对手而没有听见别人的话。
野利都彦无可奈何,他真想将贺兰千刀万剐,可是眼下根本没有人能制服了她,若非这颜罗,易寒真的得死在她的剑下,对着贺兰带着的那些人冷道:“还不赶紧回去请沙如雪速来”除了沙如雪出现,恐怕没有人能阻止她了。
那些人恍然大悟,调转马头,就在这时马蹄声传来,前方风尘仆仆,又奔袭来一队人马,这些人马瞬息靠近,当先一人正是沙如雪。
野利都彦大喜,说道:“沙元帅,你来的真是时候”沙如雪一脸严肃,对着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等我处理好了,再向你赔罪”只见他走到那些下马恭迎到的家将面前,大手一挥,喝道:“将这些人给我拿下”随行人马立即将这些家将擒跪在地,沙如雪沉声道:“身为士兵,当街仗势行凶,罪加一等,死罪一条,就地处决”胸口聚气,“斩”字就要出口。
野利都彦忙道:“沙元帅,此事一会再行处罚,先阻止贺兰再说”沙如雪闭口,转过身去,沉声道:“放心,我饶不了她”说着走近缠斗的两人,喝道:“贺兰,老子让你住手!”
此音一出,贺兰抽身后退,看了沙如雪一眼,目光又狠狠的盯着易寒。
沙如雪走过去,狠狠的一巴掌就朝贺兰脸上扇去,这一把重的将屹立不倒的贺兰扇的脚下踉跄后退几步。
沙如雪转身不看她一眼,冷道:“将贺兰拿下”随从上前,除去贺兰兵器,将其擒跪,贺兰也不反抗,沙如雪目光一冷,“杀”字毫无征兆的出口。
一个随从听到命令没有丝毫犹豫,大刀从贺兰后颈砍下,野利都彦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沙如雪还真下的了手,却也来不及求情。
叮的一声,一把剑挡住了下砍的大刀,贺兰并没有人头落地,却是易寒突然施救。
野利都彦松了一口气,还真的只有易寒能救贺兰性命,沙如雪铁面无私,杀了贺兰他心里不好受,可是他的为人注定他不会留半点情面。
沙如雪转身,易寒笑道:“沙元帅,久不相见,别来无恙,怎么刚见面气冲冲的就要杀人”沙如雪沉声道:“她犯了罪,就是我的女儿也不可饶恕,易将军,你若想求情就免了”易寒笑道:“不知道贺兰犯了什么罪?”
“当街行凶!”
“要杀的是谁?”
易寒又问道。
沙如雪手指易寒:“你!”
易寒笑道:“我还活的好好的,这行凶罪名如何成立。”
沙如雪道:“她有杀你之心”易寒淡道:“沙元帅,我也想杀你,不知道我说这样的话,你会不会将我定罪”“自然不会,口头之言不能当真!”
易寒笑道:“这样就对了,我与贺兰久未相见,这只不过是我们叙旧情的方式,贺兰定多犯了顶撞高官之罪”这个高官说的自然是野利都彦。
连当事人都这么说,那沙如雪口中说的罪名就变得子虚乌有,若易寒求情,还真的救不了贺兰。
沙如雪沉思片刻,朝野利都彦问道:“上品大人,顶撞高官之罪依你当如何处置”野利都彦道:“有轻有重,重者杖打五十大棍,轻者罚五十两白银,当面道歉,我看贺兰也是无心,就罚她五十两白银”沙如雪似乎有些不愿意,带着怀疑的口气道:“这么轻?”
易寒走近沙如雪亲近道:“沙元帅,久不相见,思念你的很,我们去找个地方边说边聊,叙叙旧情”沙如雪冷脸看着易寒,说道:“好,老子还有一大堆账要跟你清算,这一条条你别想躲了”野利都彦朝那些士兵眨了眨眼,示意让她们将贺兰带着,走到两人身边,笑道:“喝酒要三个人才有意思,算我一个”说着两人半推半拥着沙如雪进入了文思院。
刘年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这易大人到底是俘虏还是来做客的,心中还有疑惑,自言道:“这雷动风行的人物,莫非就是”一旁的宁霜接话道:“一代名将沙如雪!”
第2节乱世初
刘年与宁霜等人自然有人将其安置住下,一个官员领着他们前去专门款待外国使者的院子,这文思院里大部分的官员都能说汉语,这样就不存在交流上的问题。
刘年心存好奇,问道:“这位大人,你可知这易大人就是掀两国矛盾的罪人,皇上令我押送易大人到西夏就是为了缓解两国的矛盾”他想表明自己才是这一伙人中的领头之人,而这易大人只不过是个犯人,免得搞错了什么。
那位西夏官员笑道:“这些事情由上品大人安排,再上禀狼主,由狼主来决定如何处置,我无权处理,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就是了,几位随我来,前面就到了,几位旅途劳顿,我先安排酒席,款待各位”刘年越想越怪,越想越觉得蹊跷,这易大人实在是太怪异了,原本当日在文德殿,就是这易大人将野利都彦羞辱,才酿成大祸,而一路上野利都彦与易大人却似多年好友一般相处融洽,来到西夏之后,又似乎与沙如雪认识,而且看起来还很熟悉的样子,这沙如雪可是大东国敬佩而又惧怕的人物,易大人一个大东国的官员又怎么会与沙如雪有交情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除非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沙如雪是不可能到达大东国的,他是西夏大军的元帅,如何能随便离开西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易大人曾经来过西夏,心中一惊,这易大人会不会是西夏潜伏到大东国的奸细呢?
本身他短短几个月时间,官至一品,就是个奇迹,若说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撑,说什么他也不相信,这股势力会不会就是潜伏在大东国的西夏势力,当易中天获悉了所有想知道的信息,西夏就用计谋将这易中天召西夏,这可大大不妙,易中天曾任殿前兵马都指挥使,又兼与枢密院有密切职务关系,这大东国的军事部署他可了如指掌,刘年越想越有可能,因为他还想到一个问题,这易中天的身份来历也是个谜,这个问题一直被别人所忽略了,他不是出身将门,也不是出身名门世家,那凭什么仕途就能一帆风顺了呢。
假如这真是西夏的阴谋,自己这帮人可能无法返回大东国了。
宁霜见刘年一脸严肃,眉目之间有些忧愁,笑道:“刘大人,如今任务完成了,还有什么好担心了,很快就可以回到大东国论功行赏了。”
刘年沉声道:“怕是回不去了。”
那官员听到这句话,;脸色一讶,刚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心想还是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可以了。
宁霜淡笑道:“刘大人,你是不是在胡思乱想了”刘年沉着脸看着宁霜,问道:“宁先生,我看你与易大人的关系不错,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他的言语有些不太恭敬,心中早认定这宁先生与易中天是一伙的。
宁霜笑了笑,“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朋友不太像,勉强算冤家吧”刘年厉声道:“恐怕是同伙吧”宁霜朗声笑道:“同伙,这个词用的好,就是同伙”刘年问道:“这是不是一个阴谋”宁霜哑然笑道;“被你看出来了的,还算是阴谋吗?”
这句话却狠狠的讽刺了刘年的智商,在刘年讶异之后,宁霜轻轻拍了拍刘年的肩膀,淡道:“刘大人,别乱想了,先吃饱养足精神,还有好戏要看呢?”
宁霜轻松随意的言语本来想让刘年放送心态,没有想到的却让刘年心里多了一层忧虑,好戏?什么样的好戏?
到了院子,这西夏官员陆续将刘年一伙人领到各自的房间安置好之后,在厅堂摆好酒席,让所有人饱餐一顿。
士兵早就饥肠辘辘,狼吞虎咽起来,而刘年却心事重重,没有什么胃口,这件事情若搞不明白,怕是他寝食难安。
再说易寒这边,三人进了房间,弄了几个小菜,一坛酒坐在了一起,易寒与野利都彦边喝边聊,沙如雪一个人却是一声不吭喝着闷酒。
野利都彦看了沙如雪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沙元帅,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你烦恼”沙如雪朝易寒看去,易寒却挂着淡淡微笑回视,过了一会沙如雪才道:“你害我们三百西夏勇士葬身异国他乡,满朝文武同仇敌忾要拿你的人头祭三百勇士的英魂”易寒淡笑道:“这事与我何干,是你们西夏勇士擅长皇宫,被禁军兵马格杀”沙如雪沉声道:“此事因你而起,他们已经将所有的仇记在你的身上”易寒不答,野利都彦插话道:“沙元帅,朝中文武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沙如雪道:“除了苍狼,他们还不知道这易大人的身份就是麒麟,当初狼主提议将易寒引渡回西夏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表示要西夏宣刑判罪,杀之以壮西夏国威”野利都彦又问道:“狼主又是什么态度?”
沙如雪道:“狼主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偏向,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语之后对着易寒说道:“你别以为她还是以前的望舒公主,她现在可是一个有权谋的君主,而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易寒笑道:“沙元帅,你向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沙如雪道:“位居皇位者,会渐渐养成一个习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许她会保你,也许她不会保你”野利都彦笑道:“沙元帅,瞧你将事情说得如此严重,依狼主的玲珑心思,她会让自己变得如此为难吗?好多难题,她早就提前想过了,恐怕这些问题对于她来说早就不是什么难题了,我跟你说白了吧,只要亮出易寒麒麟的身份,再让易寒成为西夏的王夫,这些问题就不再是问题”野利都彦与狼主通过书信,获知一些沙如雪所不知道的信息,所以才有此一言。
沙如雪讶异道:“这事我为何不曾得知。”
却朝易寒看去,“你们还忘了询问一个人的意思,他若不愿意,这件事就会变得更加复杂棘手”易寒当初肯投靠西夏,又如何会返回大东国,就是他不愿意,最后没有办法才让他离开了。
易寒笑道:“我若不愿意来西夏,凭上品大人能控制我的行动吗?”
沙如雪闻言,大吃一惊,“麒麟,你是说你愿意留下西夏?”
易寒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西夏已经是我的第二个故乡,当我到达西夏的时候感觉这里是那么熟悉亲切,因为这里有我的爱人,这片土地抚育了她,她回报这片土地,我是她的爱人,为什么就要计较异国他乡,西夏与大东国不是仇敌”沙如雪沉声道:“假若有一天西夏与大东国成为仇敌,不能共存呢?”
沙如雪的这句话让气氛顿时变得严肃,野利都彦缓和气氛笑道:“沙元帅,为什么非要提这么为难的问题呢?”
易寒不以为意,笑道:“亲家之间不是也会闹矛盾的吗?在大东国怀着利益目的,政治联婚,时间一到反目成仇的也不再少数,有了前人的例子,我也不必自己摸索”沙如雪露出笑脸道:“好一个麒麟,你的睿智让我佩服,作为回报,我向你透露一个探子所获知的情报,北敖正集结三十万大军联合安卑的二十万大军,看样子是打算攻打庸关入侵大东国”易寒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能言语,看了表情认真的沙如雪问道:“这个消息可信吗?”
沙如雪道:“北敖与安卑这些年积攒兵力,意图入侵大东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如今兵力强盛,粮草准备充分,时机成熟,李毅再如何厉害,他只有二十万兵马这一次可能凶多吉少”易寒问道:“为何说时机成熟?”
沙如雪道:“据我所知,大东国藩王之间已起争战了,假若上代狼主不受北敖诱骗鲁莽进攻雁门关,此时此刻西夏率领大军入侵分一杯羹,此刻强盛数百年的大东国定然灭国。”
他在易寒面前阐述事实,却也不避嫌。
易寒心中明了,西王府与华中王府交战了,当初他与宁雪都曾想到北敖与安卑会有所行动,本以为依李毅的本事能守住关口,先安内再攘外,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两国联合出动的兵力竟是五十万人之多,这是一个如何庞大的数目啊,这五十万人可不是滥竽充数,而是实实际际的精锐,问道:“北敖与安卑统帅何人?”
“这战极其关键,北敖要求退隐的妙瀚重掌帅印,大元帅布斯赫退居二线任副帅,以四奇将之一玄冥为首的一大堆中青著名将领也在其中,妙瀚乃是北敖的军魂,一生经历的大小战役上千场,在战场上他有着惊人的睿智,懂得学习敌人来补充自己军队的不足,包括战术、策略、以及精神,他擅长利用敌人的破绽来赢得胜利,更为可怕的是善于捕捉稍纵即逝的战机,敢与力排众议,果断发起进攻,我想说的是不要在他面前耍小聪明,要战胜他只要在正面战场凭真正的实力,我们曾经在战争中相互厮杀,但我还是要称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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