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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国师-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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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他的一举一动便将再次暴露在太平道的眼皮子地下!
反之,他若在宋家忽然消失,他的安全便得到保障,但要如何消失,办法有几种,不过眼下最好的便是利用宋府管家的阴谋协助他消失,如此方能神不知鬼不觉!
但若是这场阴谋被方淑蔚阻止了,官府便会介入,而董策这个外来者难保不会被官府请去喝茶,届时,他真是插翅难飞了!
而这些,董策都告诉了方淑蔚,但这丫头却没有在乎,还是坚持要帮助宋家,这让董策很是苦恼。
但他也很能理解,因为方淑蔚是方牧之女,自幼还对老爹很是崇拜,已经被方牧一身正气影响到了骨髓中,根本无法排除,你让她眼见着宋家要遭逢大难而不管不顾,那比死了她更难受!
“策郎,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吗?”方淑蔚忽然就可怜兮兮的看着董策,居然施展了当初曹洛蓉的办法,不过曹洛蓉那是想看董策笑话,而方淑蔚则是整颗心寄托到了他的身上。
“唉!”董策一翻身,拍了拍木棉枕头,既而躺下,再扯过被子盖好,这才思考了许久,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一旦展开,你必须要全部听命于我,不得违背,否则我就不告诉你!”
“你……”方淑蔚一恼,锤了董策一下,道:“说吧,我答应便是了。”
“行,既然对方隐忍不发,你便不用暗中调查了,而且明着让对方知道你在多管闲事,从而,引狼入室……”
听着董策的计划,方淑蔚越来越惊讶,她真没想到,这事情还能这样做!
董策的办法根本不是揭穿要谋划宋家之人的恶行,而是要逼着他犯案,最后,只不过是判他一个杀人之罪!
不过方淑蔚有一点无法想通,便是董策为何料定来者便是主谋?万一只是收买的怎么办?
“你笨啊,他被抓后,会不把主谋供出来吗?你当他是职业间谍啊。”
“什么是职业间谍?”方淑蔚好奇道。
董策只能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又废了些口舌总算把方淑蔚哄到坐榻上睡觉了,他则没法立即睡了,因为计划又变,他不得不提思考如何前行动。
翌日,董策吩咐钟孝六,让他加快计划的执行,务必在七日后一早把陶化坊外的眼线清空!
董策不过是稍微提前行动而已,可却就为难办事的林潮了!
因为他对南市根本不熟悉,这两日在这里摸索后,只是得知有那些地头而已,根本不清楚他们的势力有多强,又有什么恩怨,如何让他们发生冲突,在南市大闹一场,然后把战火引导陶化坊附近,清空那些眼线啊!
可是教主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办好,自己打听不够快,那就使钱,否则回头找教主报销即可,反正是你逼我这样干的,花了多少你总不可能不承认吧!
于是,林潮带着十几名九流堂弟子,开始四处使钱打探消息,同时让钟孝六多跑腿传递消息,这对于钟孝六并不难,因为他看起来很不起眼,加之董策给他稍微乔装一下,别人根本认不出来,若换做董策乔装,光是那个身高,可跑不掉了!
第三百零九章 圣子
一大清早,宋府后院廊檐下,卫单半边身子被红漆木柱阻挡,他盯着花圃里的一对男女,脸色是阴沉得可怕!
他已经不止第一次看到那位董议郎的随从在勾搭府中丫鬟了。
起初,他还当此子好色,但最近他察觉不对,因为这人并没有和府中丫鬟发生关系,甚至过分的接触也是丫鬟主动的,最后都被他推脱了,而且丫鬟们也开始谈及此人好打听,什么都喜欢问,其中问得最多的便是莯娘的事情!
“难道真让他们发现了什么?”卫单不敢确定,但他绝不能任对方打听下去!
走出廊檐,卫单冲着花圃后的两人冷冷咳嗽一声,顿时,便惊得两人立即分开,其中那婢女赶紧躬身道:“见过卫管家!”
方淑蔚则是拱了拱手,然后急步离开。
她这一走,卫单立即对婢女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婢女慌张的道。
“没什么!哼,你若不说明,我便和老爷说你与董议郎随从在行苟且之事!”
婢女吓得急忙道:“他,他只是问婢子莯娘生了什么病,倘若真是病了,他家公子也好去给莯娘把脉看看,想来应该是这董公子看上了莯娘吧,想借此机会拉近关系而已,婢子真没与他做过苟且之事啊,还望卫管家明查!”
果然!
卫单心里冷哼一声,不论这董策是否看上了莯娘,他绝不能让两人相见,否则真让他看出莯娘是中毒,必然会妨碍自己的计划!
没有在于婢女计较,卫单回到自己房中,写了一份信件后,交给了一名马夫,吩咐道:“将此信送到北市洛北客栈,务必亲手交给掌柜。”
“卫公放心,小的保证将信送到。”马夫说完便急忙从后门离去。
卫单为了不让人怀疑到他,并没有在宋府安插多少人,但这对于他而言已经够了,在宋府十年,他早已取得所有人的信任,如今眼看收成将近,却忽生意外。
先是自己介绍给宋彦乔的小妾不争气,却是随便买来的丫鬟先怀上了,那这丫鬟岂能留!
可本来完美的计划,一场意外便可送丫鬟母子归西,结果却被董策给破坏了,现在此人还要给莯娘看病,卫单岂能留他!
北市洛北客栈,一间隐蔽的奢华厢房之中,一名只披了一件大氅的英俊青年,看着床榻上一个还在痛苦挣扎的女子,青年面无表情的拔出插在女子小腹上的匕首,顿时,鲜红血水股股冒出,刹那染红了大片丝被。
青年满脸爱怜的抚摸上重伤女子的俏脸,哀伤道:“玥儿啊,你们太平道的女子是不是都如你这般,让人是既爱又恨啊?如果你不暴露我的行踪,即便你做得再过分,本公子也舍不得杀你啊!”
女子想张口说些什么,可是一张嘴,便是一口鲜血,既而她痛苦的慢慢蜷缩,最后两眼失去了神采!
青年摇头一叹,扯了块布将鲜血淋漓的匕首擦干净,既而插回刀鞘,正要去净手,忽然房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吧。”青年慵懒道。
房门开启,不一会儿,一个容貌看似普通,但只要稍微多留意片刻,便会发现,此人越看越令人无法移开目光,乃是一位异常俊俏的男子,当他走入房中,立即将一封信件递给青年。
青年将手浸泡在水盆中,慢慢的搓洗,嘴上说道:“念。”
男子闻言立即打开信件,开始读出信中内容。
青年还没听完,似乎便被心中内容给惊到了,急忙转过身,看着男子俊俏的容颜,微微一笑,道:“前些天,探子来报,说衍教董策似乎就在宋府吧!这可是你的老东家啊,怎嘛,现在得到他的消息,是何心情?”
男子闻言,面不改色的淡笑道:“要说老东家,圣教才是我的家!”
这男子一开口,竟说出了温婉的女子声调,而倘若有艺苑的人再次,便会发现,这那是什么男人啊,分明是他们的东家的得力助手甄娘子!
青年显然没有料到,甄琬居然丝毫没有动摇,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了,虽然传言她在艺苑待久了,有了异心,但那毕竟只是传言,况且就算有异心又如何?对于青年而言,这算不了什么,人都有异心,只不过你敢不敢背叛而已!
“圣子打算如此处理这事?”甄琬问道。
青年扯过架子上的丝帕将手擦干,微微一笑道:“什么都不管!”
“嗯?”甄琬有些不解,皱眉道:“可是这关乎宋家的产业,更重要的是能在太平道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把人安插到京城中,倘若计划被董策打断,卫单十年心血将付之东流啊。”
青年笑了,斜视一眼甄琬,便笑着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将屋内的血腥气散发出去,这才道:“你是真的看不出,还是舍不得啊!呵呵,董策被太平道所困,他想要离开,毕竟在太平道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而宋家正好是他唯一的藏身地,以他曾经展露的精明,绝不会想不到揭穿卫单的后果,他现在必然很急,担心太平道把眼线安插到陶化坊,监控宋家,所以他要趁着太平道没有布好眼线前,推动事端,照成混乱,从而,用着他最拿手的大变活人,凭空消失在世间!”言罢,青年转过身,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对甄琬又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帮他?”
“可是江南如果没了衍教,我怕事态会更乱,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无法与山河社、五火堂争夺啊!”甄琬担忧道。
“你是在为老东家担忧,还是真为了圣教担忧啊?”青年一句话,便揭破了甄琬此刻的心境,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担忧。
“其实你无须担心,反而,董策若死在京城,你若回到衍教,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甄琬一怔,顷刻间便明白青年什么意思了,这让她更为骇然,董策的算无遗策已经是她见过最厉害的了,可与这青年相比,董策还缺少了一股冷血!
这青年行事一项简单直接,但却并非无脑,不知有多少次事件,都是他将关键人物杀了,搅乱局势,从而在乱局之中又能获得最多的利益,这是董策所不及的,因为他太仁慈了!
不过若非他的仁慈,艺苑会让自己如此留念吗?
这一刻,甄琬忽然明白自己担忧什么了!
第三百一十章 疑云更重
入夜,董策屋中,方淑蔚又开始缠着董策问东问西,弄的董策好生郁闷。
“告诉你多少次了,他肯定会来的,到时候咱们只要把戏演好变成,不过你可别像上次在逍遥宫里一样了,不仅把我坑了,连装死都不会,好在那些人也够蠢,焦急之下没看出什么,这一次可绝对不能这样了!”
“但他下毒之后,为何就一定会把我们藏起来啊?”方淑蔚不解道。
“这就由不得他选择了!”董策一笑,道:“我们若中毒死在宋家,必然会惹来官差,届时所有人都会被抓去盘问,毕竟咱们的身份有些特殊,杀了我们等于打了皇室的脸,宋家所有人都难幸免,虽然我不知道那管家是为了报仇,还是图财,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而如何处理我们的尸体,怕也只有抛尸井中这等隐蔽之地,等宋家人认为我们不辞而别后,他才想办法转移尸体。”
方淑蔚仔细想了想,也觉得确实如此,毕竟京城可是宵禁的,他也不敢在白天下手,如此自然要先将尸体藏起,过了风头再运走丢弃荒野!
“可万一,他运送我们时,被太平道发现了怎么办啊?你不是说,太平道一直在盯着咱们吗!”方淑蔚担忧道。
董策一笑,道:“当然,事先要让那群家伙暂避才可!”
本来董策是不想告诉方淑蔚太多,但如果不说,以这丫头的性子,搞不好会在关键时刻给自己添乱呢!
“先是我们假死避过太平道的眼线,既而回头派人把管家告了,届时他是有理难辨啊,况且他还没理!”方淑蔚感觉这个计划很好,而且为了让管家死得彻底,她还回偷偷把董策一些贴身之物藏到管家房中,如此一来,不是天衣无缝是什么。
想法虽好,但是两人苦等了两天,却不见卫单有任何动作,方淑蔚不信邪,更加明目张胆的打听起莯娘的事情来,而且专挑管家容易见得着的地方。
可是最后管家却丝毫没有理会,这让方淑蔚好生奇怪,连董策都疑惑了。
“难道一切都是我的假想?不可能啊,如果是,那****为何打断蔚儿与婢女的谈话?真是怕给宋家抹黑?”
董策实在是想不通,以他千锤百炼的看人经验,卫管家是绝对有问题,但结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对他而言,就是超出了常理。
“看来是我太敏感了。”董策自嘲一下,正要让钟孝六去传信,叫林潮等人暂缓行动,稍后从长计议。
可没等他出房,方淑蔚先端着饭菜进来,一脸无奈的抱怨道:“这管家也太能沉得住气了吧,现在还不上钩,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方淑蔚对于董策的信任早已到了盲目的地步,直到此刻她都坚信董策是对的,只不过是卫单太能忍了,没有让他们的计划得到施行罢了。
董策看了一眼饭菜,便知道方淑蔚已经试过没毒了,想想,如果真是他太敏感了,现在所做的一切,那无疑是多此一举。
方淑蔚把饭菜放到桌上,然后继续抱怨道:“唉,董大哥啊,会不会是卫管家识破了咱们的计划啊?”
“怎么可能。”董策一笑,坐下来拿起筷子,微微仰头看着递给他一盘馒头的方淑蔚,道:“一个管家而已,绝不可能识破我的计划,除非,他知道我是太平道的眼中钉,想要借他之力,制造假死,然后逃出京城。”
方淑蔚把馒头递给董策后,顺便不忘白了他一眼,道:“若不是董大哥你告诉蔚儿,你被太平道惦记上了,蔚儿都不知道呢,何况是根本不认识我们的卫单。”
“嗯,不认识怎……咦!”董策眉头一皱,想了想道:“但如果他认识呢?或许他没见过,可是若他背后有什么势力,得知了我,这件事情便有可能说得通了!”
“除了太平道和内廷,还有什么势力会知道董大哥在宋家啊?”方淑蔚是一脸好奇的也思索了起来。
董策觉得这样的几率,简直和中双色球没什么区别了,不过是帮了一个孕妇而已,居然先是遇到了有可能是小姨的李氏,然后这府中的管家,还是他仇家的人,若真如此,董策都不知是幸运,还是倒了血霉啊!
“不管了,既然卫管家不上钩,那便按照原计划!”
一听董策这样说,方淑蔚急道:“别啊!那宋家怎么办啊?”
“回头让人提醒他们,信不信由他们自己抉择了,如果卫管家真是什么邪教的人,我继续留在这里将更为危险,因为他们根本不会考虑什么,反而想让太平道与内廷斗一斗。”
方淑蔚有些失落,其实她最希望的是董策站出来,揭穿卫单的恶行,可是董策一味的求自保,不想参合进来,这样做虽然也没错,只是方淑蔚感觉很不好。
又继续观察了两天,宋府依旧平静,不过陶化坊外却有些变动,从林潮传回来的消息,董策得知,太平道的眼线增多了,提议让钟孝六不要冒然与他们再联系。
这个消息虽然很普通,但却让董策隐隐感觉不妙!
又过一天,忽然,居然有人前来求见,口称家中妻子难产,希望董策过去救救他家娘子。
如果是陌生人也就罢了,偏偏有个相熟的陪同此人来,那便是王鸿煦,而且他称孕妇已经在他的医馆中了,奇怪的确很糟糕,妇人几乎陷入晕迷,可胎儿却迟迟生不出来。
“你确定,那妇人是十月怀胎,今日临盆?”董策盯着王鸿煦道。
王鸿煦不明白董策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答道:“没错,先前在家中产婆束手无策,便立即转移到老朽医馆中,算算时间,不过半个时辰而已,董议郎觉得是否还有救?”
董策和王鸿煦的相遇更是巧合,理应不会加害自己,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王鸿煦是太平道的信徒呢?
狂热的宗教分子是很可怕的,别说背信弃义,就是欺师灭祖,只要是为了宗教,他们什么都干的出来。
“董议郎,可有什么为难之处?”王鸿煦看着董策阴晴不定的脸色,好奇的询问道。
董策摇了摇头,道:“没有,稍等!”
言罢,董策便回到房中,在方淑蔚疑惑的目光中,他从一个包袱里取出一套劲装,然后脱下衣服快速穿上。
方淑蔚看着劲装上捆绑的一把把刻刀,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惊道:“董大哥你要去哪?”
董策看向方淑蔚,苦笑一声道:“放心,我又想到一个脱身妙计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衍教所图
“脱身妙计?”方淑蔚不知道董策有什么打算,但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董策穿上裾袍,套上黑氅,正准备出去,方淑蔚急忙阻拦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又不跑,你怕个球啊。”董策没好气道。
“不行,我陪你一同去。”方淑蔚一步不让道。
董策苦笑一声,道:“我有事情要你帮忙,这一趟你就别去了。”
“何事?”方淑蔚立即兴奋起来。
“严刑拷打会吧。”董策笑道。
“就这个?”方淑蔚愣了,不明白董策为何有此一问,但不是她自吹,她还真的很在行!
“既然会,就把卫单给绑了,好好逼问他为何要祸害宋家,就算打死也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杀过人的!”
方淑蔚顿时又羞又气,这该死的董大哥居然让她做这种事,虽然她在刑捕房里没少干,可那里不同啊,犯人如何惨叫也没人管,这里她要如何用刑啊?
董策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笑道:“动刑时不要让他开口不就成了!”言罢,董策便往外走去,吩咐恭候在门口的钟孝六道:“六子,你来协助方捕快,否则只有她一人我不放心。”
“可是教主你自己呢?”钟孝六担忧道。
“这你就无需操心了,记住一点,绝不能让宋家知道!”
“小的明白!”钟孝六说完便目送董策离去,而后才对这屋中问道:“方捕快,咱们何时行动?”
方淑蔚有些不耐烦道:“别急,容我想想。”
要说抓人,她敢说金陵刑捕房里,除了自己老爹和王捕头外,就属她最厉害,但那毕竟是光明正大的行事啊,偷偷绑人她还真没试过,自然不敢冒然行事了。
另一头,董策除了东厢,便简直来到待客厅,与王鸿煦等人回合后便急忙离开陶化坊前往南市。
陶化坊距离南市虽然近,但也相隔几里地,一行人乘坐马车等到了南市外,便下车步行,如此也不会因堵塞的街道浪费时间。
当董策到了王氏医馆后,王鸿煦便让医馆的人把准备好的东西送到孕妇所在的产房,这才领着董策七拐八绕到了一间房门口,随后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董策跟到里面,王鸿煦便顺手把门关上,这让那名求董策施救的员外好生郁闷,可他也知道,女人产子不是他们这些人能随便看的,那怕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妻子。
“情况如何?”王鸿煦见到一扇屏风后走出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后焦急问道。
这个少女长得是如花似玉,不过一张脸却是冷冷冰冰的,语气也不咸不淡道:“给她扎了几针,本想提起她的精神,让她把胎儿生出来,但结果却适得其反,她一番使力过后,身子更虚了,想来用不了一刻钟,必定一尸两命。”
“胡闹!”王鸿煦显得很是气愤,喝道:“不是让你不要插手,只管给她续命吗!”
“呵!”少女的笑声如同冷哼,一副事不关己的道:“若我不给她施针,她现在已经死了。”
少女说完,一位面色尴尬的老妇人也走出来,给少女说情。
王鸿煦本来还想要大骂几句,忽然听到敲门声,既而看到两个弟子将炭火热水端进来,这才便明白事态紧急,可容不得他废话啊。
“董议郎,这边请!”王鸿煦先让两名弟子将东西放好,然后领着董策走到屏风后的床榻上。
董策只看一眼床榻上的妇人,顿时感到一阵无语,这女子的情况比宋彦乔小妾朱氏还要严重,毕竟朱氏刚出意外不久,他便下刀子了,而这妇人,羊水恐怕都快流干了,那肚子里的宝宝怕已经窒息了吧。
当他细查过后更是郁闷,从他摸上妇人肚子的手感判断,里面的胎儿必然是橫位,不下刀子恐怕是不行了。
“和上次一样,等会儿不要说话,压住妇人身子。”
王鸿煦一听立即冲少女道:“还不过来帮忙。”
少女神色清冷,也不回答,简直就过去压住了妇人上身。
董策绑住大袖,先用酒水洗手,然后热水冲净,再将刻刀消完毒后,在炭火上烤干,然后再次走进屏风,没有片刻的耽搁,直接下刀子。
有了上次的经验,董策这次速度更快,几乎就是一气呵成,只是最后在取胎儿时遇到了办法,因为胎儿的脚似乎被卡在了宫颈,似乎也正因此,没让羊水快速流空,抱住了胎儿的性命,却麻烦了董策一阵。
王鸿煦再次看到董策的神技,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还是无法抑制的震惊啊,至于少女,一直冷冰冰的表情也如黄河破冰,刹那灿烂无比。
无论是王鸿煦,还是少女,其实心里都憋了许多话要问,但因为事先董策让他们不要开口,也只能暂时忍住了。
看到董策穿针引线缝补外,王鸿煦立即道:“续命丹!”
少女闻言赶紧从一旁药箱中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一粒给妇人服下,然后又给她喂了些水。
董策把出生的婴儿交给一名老妇人后,总算是呼出一口顺气,道:“只要不感染,应该死不了。”
“董议郎不知一次说过这话了,不知这感染究竟是何意?”王鸿煦好奇道。
“这说来就话长了,该怎么解释呢?”董策想了想,而后便大致说了一些细菌的知识,听得其余三人是惊讶不已。
“照你这般说,我们看似干净的双手,实则肮脏不堪了?”少女冰冷的表情似乎对董策很是不屑。
但知道她性情的王鸿煦急忙道:“她便是如此,并非有意轻视董议郎,不过这样一说,许多让老朽不解的地方也豁然开朗了,如一些刀伤,本来是不致命的,也止血了,可伤者还莫名其妙的死了,莫非就是这细菌所害?”
董策点点头,道:“应该是,但不一定,比如被铁锈的刀具所伤,便容易感染一种破伤风杆菌,这是很致命的,可也不是说绝对。”
“到底是是?还是不是?你不能说个明白吗?非要以应该,不一定等等含糊之词解释吗?”少女对于董策的回答显得很是不满。
董策看了她一眼,无视了王鸿煦的赔罪,微微一笑道:“你问得很好,那我告诉你,这才是我衍教在追寻的结果,孕妇难产怎么办?求神拜佛?不,而是靠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如我说言,事无绝对怎么办,那就更应该去追寻,就拿一个死人来说,他究竟因感染而死,还是被人所害,这些都值得探寻,查出死者真相,或许在你看来,人都死了,浪费时间查这些有何用处?那我还可以告诉你,因为有些人的死,会害得某些人还冤而死!”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上钩了
少女脸色不变,谁也不知她内心的想法,但一旁的王鸿煦却是一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慨。
可是少女却没有放过董策的意思,继续问道:“你们衍教之人如此追寻,何时是个头?又为何如此坚持?”
“所谓学海无涯苦作舟,我们在求学的路上的确走得很苦,但如果我们不走,难道如你这般,眼睁睁看着这位夫人慢慢死去,而束手无策吗?正是因为我教中人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尝过千苦方生恒心,决意突破万难,追寻解决之法,不求有朝一日能造福世人,但求不会遇难之时,被困于此!”
董策看似平淡,实则犀利的话,总算让少女变了脸色,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清冷,又问道:“可是董议郎也说了,此女不一定能渡过难怪,不知你们有解决之法了吗?”
“在下师叔曾言,万物相生相克,有对人有害的细菌,便有对人有益的细菌,有些能帮人清除有害细菌,有些则对愈合伤口有妙效,当然,目前师叔还在探索学习之中,具体如何,在下并不知他在何方,自然不知成果,故此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不过,听他说过,既然目前无法防范,就要想办法隔离,如在下用酒水洗手便是一种办法,只是目前的酒水还不够烈,而我另一位师叔则正在研制,他曾来信提及,寻得一法,或许不久将问世了。”
董策的左一口师叔,右一口师叔,到底他有多少位师叔,谁知道啊,可从这些透露出来的消息中,让王鸿煦和少女不难想象,衍教是怎样一个存在了!
他们并不是个体,而是一个整体,每个人的所学方向都有不同,但却都有联系,想想一群苦学之士,云游天下,收集知识,学其精华,这究竟需要多大的毅力在支撑啊?
而且,在外奔波的日子有多苦,王鸿煦可是最清楚的,连少女也明白,因为她曾不止一次与王鸿煦出门采药,一去便是十天半月,那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受教了!”少女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不怎么满意,因为董策由始至终,只是说了一个开头,没有结尾,这或许是学海无涯的无奈吧,踏上了这条路后,穷其一生也无法划到对岸。
不过若像衍教这般,代代相传,那即便是泰山,也有被他们凿平的一天!
对此,少女有的不仅是敬佩,还生出了憧憬之情!
本来还想继续询问董策,但董策却真不想理会这丫头了,抢先说道:“剩下的事,便劳烦王大夫了。”
王鸿煦早已知道,董策并非真正的大夫,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轻视,反而更加尊敬,因为一个不是大夫的青年,却能解决他这位大夫也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会让许多大夫嫉妒,但王鸿煦没有这种浪费时间的闲情,反而想着如何能把董策这一手给学到手!顺便,在掏掏他还有什么对于治病的妙法,那也一并学了!
当然,会让王鸿煦生出这种情绪的,还是与董策接触这段时间里,听了衍教许多事迹,知道衍教是传法授艺的教派,绝对没有门户之见。
其实王鸿煦不知道,他已经渐渐被董策给洗脑的,激发了他那颗已经老去的学心,这也是他今日肯来的主要原因!
“好了,在下还要去找个铺位,开办学子庙,就不逗留了。”、
董策说完,拱拱手后刚走出两步,忽然反应过来的王鸿煦惊讶道:“什么?董议郎要建学子庙!这学子庙可是你之前说的,专收留贫困子弟,没费授教所在?”
一旁少女闻言也有些惊讶的看向董策,她之前还认为,衍教铁定是与太平道一样要收香火的,只不过,衍教比太平道更好的是,他们收了香火后,不是用神说忽悠人,而是教会你正真的解决之法。
但是一听王鸿煦这话,她才明白,真是自己的小女人之心,妒大君子之腹了。
董策则是一脸淡然的转身,对王鸿煦道:“是啊,虽然这里是京城,可是听闻,夏季之时,黄河大水,导致许多灾民来到京里,虽然现在朝廷安顿了他们,但这是治标不治本,在下便想借此机会,教教那些孩子学识,若是早日能出师,我便可介绍他们去一些富商手底下做事。”
不仅没费授学,还抱工作,这等好事哪里找?又有那个傻子会干?可衍教就是做了!但他们是傻子吗?这个,目前王鸿煦真不知道!
不过他很清楚,这绝对是机会啊,如果真能学的几手这开肠破肚的手法,无疑对他的医术有着巨大的提高啊!
即便他不学,也要让自己的儿孙去,毕竟衍教这样传法,恐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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