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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国师-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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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此机会,方淑蔚干脆问道:“董大哥认为,什么招式最厉害?”
“嗯?”董策闻言一愣,而后苦笑道:“没有最厉害,只有克制,当然,如果真要让我选,我选择这个!”说着,董策手中变出了一把刻刀!
方淑蔚不由哭笑不得,暗想如果这就是董大哥的绝招,未免也太无趣了吧!
董策看着方淑蔚有些失望的表情,不由摇摇头,道:“真正生死相搏时,唯有这招才是最容易取胜的!”
说着,董策甩手将刻刀打在十步外的一个树洞中,拍拍手道:“只要练到十步之内,例无虚发,那试问这个天下,还有谁是你的对手?”
“还有弓弩呢!”方淑蔚笑道。
董策也笑了笑,道:“弓弩不好隐藏,无法出其不意。”
在上辈子,打死董策也不会想过,曾经在魔杂团里学到的飞刀技巧,有一天会用来杀人!
但不可否认,有一手飞刀绝技,的确能在凶险中保全自己,只是在后世还有太多的手段,飞刀可以说早就淘汰了,你在准,再快,比得过枪吗?
这也是董策会来到这里的原因,不过在这年头,飞刀的确是无往不利的杀招!
在后院休息了半个时辰,董策再次投入工作中。
转眼,科举院试开启,曹洛蓉在柳素的相送下进入了考场,对她而言,这不是一次扬名的机会,而是一次拯救家人的机会!
董策没看到太后,不知道太后对曹洛蓉有什么看法,但仅凭几句话的传达,想必太后也不会有多上心,所以董策让曹洛蓉一定要考出好成绩!
董策提倡可科举,与唐宋元明清差别最大的,应该是时间问题了,每一项只考半个时辰,用简单而多的题目,考验考生的反应速度和简单速度,而非把你关在一个小空间内,让你凝思苦想。
在曹洛蓉去参加科举的时候,董策这边又受到了花园的消息!
“把守究竟有多森严?”董策皱眉看着钟孝师和林潮。
林潮不回答,钟孝师则道:“对属下而言,可以说无懈可击了!属下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击破花园的防御,如果是潜入放火,也不可能,一来进去便出不来了,二来,面积太大,想要全部烧起来,短时间根本不可能!可长时间在里面,必然会比对方察觉啊!”
董策眉头深锁,想了想道:“这几天你们再过去查看,顺便,绘制图子,把他们的防御情况,人员调配调查清楚,之后我们在想办法!”
董策没想到太平道对莺粟看得如此重,居然安排了上千人把守,要知道,当今朝廷并没有禁止莺粟,谁都可以种,也就是说和田地里的庄稼一样,你种好了就不用天天看守了。
但太平道却派上千人看护,还只是几亩地而已,他们是防朝廷?还是防着邪教啊?
钟孝师他们虽然之前一直能大胜,但只能防守,无法进攻,除非,他们能把这上千人引到一片林子中,否则正面突破只能是痴人说梦。
但这世间没有绝对的防御,只要找到破绽,董策还是有机会烧了太平道的花园!
然而董策不知道的是,在他还没动手的事情,有人已经开始准备向他动手了!
北市,一间客栈中,一袭黑袍的白莲圣子拿着一封信,越看笑容越盛!
“机会来了,你立即行事,记住,不要走漏半点风声!”
“是!”一名男子躬身应诺,正准备离去时,忽然想到什么,扭头对圣子道:“圣子,甄琬怎么办?要不要现在让她回来,否则她必然被殃及!”
“不,此女只是我用过去麻痹董策而已,如果现在让她回来,董策很可能有所察觉,如今,剿灭衍教成败在此一举,断然不可为一女子而前功尽弃。”
“但圣母那边……”男子还想坚持什么,圣子却沉着脸道:“由我解释!”
第三百九十五章 谋事在人
南市一间小作坊里,钟孝六领着董策走了进来。
看着屋内十几口大锅,董策皱了皱眉,对钟孝六道:“还不够,尽量多加一些。”
“可是东家,这油房就这点大,再多了怕放不下啊。”钟孝六苦笑道。
“屋子放不下就摆在院里,别忘了搭好帐篷防雨,无论如何,五天内我要看到一百桶油。”董策不容反驳道。
“是!”钟孝六应了一声,便急忙找油房管事添加炉灶去了。
董策在油房里转了一圈,又吩咐了一些事宜后,这才离开,可却在回学子庙的半道上,遇到急匆匆走来的张大贵,两人一照面,张大贵便急忙拱手一礼,凑近董策低声道:“教主,北市有消息了!”
董策眉梢一动,问道:“查清楚了?”
“是!”张大贵点头应声,便随着董策一边走,一边道:“那人果然是白莲教之人,至于什么身份目前还不清楚,只知道他在洛阳扎根许久,他的手下与咱们一样,参透了各行各业,而他本人也经常的换客栈居住,几乎没有再同一家客栈连续待足三天……”
听着张大贵的汇报,董策的眉头渐渐皱起。
何朝修,这个人董策听都没听过,但却有过一面之缘,正是那日贤王召见他时,那个待在角落偷偷窥视他的黑袍人!
不过董策并非查他老底,而是他自己送上丨门来的,天天派人来监视董策一举一动,他岂会不反追查。
董策在洛阳也待了不少日子,之前派遣监视他的人手都已经撤离了,而如今来的,要说不是邪门歪道,董策实在不知还有谁?
“关于何朝修的事,小的想,甄琬应该知道许多,要不问她?”张大贵提议道。
“无需,甄琬是个有底线的女人,我们若动强,她必然宁死不招。”董策摇头道。
张大贵眉头一皱,考虑了半响,直到跟随董策快要踏进学子庙时,他才忍不住问道:“教主,属下实在不是,她对我们有什么用处,反而,留着她是个麻烦啊!”
要说以前,张大贵觉得留着甄琬也挺好,毕竟她能做许多事情,可自从她走后,张大贵老感觉心里不安,因为这个女人知道他们许多事情,就这样让她大摇大摆的回去通报……这也就罢了,如今她又回来,明显就没按什么好心,恐怕等查清楚他们的事情后又再次离开,若那时教主还舍不得对她下手,岂不是连裤衩子都让人知道缝了几针?
董策心里也明白张大贵的顾虑,可他只是笑了笑,道:“她查就让她查,想通报也给她去通报,你切不可对她动什么坏心思。”
张大贵听得云里雾里的,忍不住又道:“教主,你能否说个明白?留她究竟有何用途啊?”
要说董策看上甄琬,舍不得除掉,那张大贵绝对不会相信,毕竟艺苑美女如云,他也没见教主看上哪个,显然是教主不会被美色所诱,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你能想得通,也就不会说这番话了!”董策笑看张大贵一眼,既而大步踏入学子庙。
张大贵站在门口,挠着难道,想了许久也想不通,最后只能无奈一叹,施施然的离开了。
北市,铜鹤楼。
何朝修站在窗前,看着下面一顶红轿缓缓行来,嘴角一咧,立即吩咐身后一名属下道:“通知袁公子依计行事,只要办得好,我必有重谢!”
“是!”
待手下离去,何朝修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自语道:“董策啊董策,这回,我看你往哪跑!”
半柱香后,铜鹤楼一厢房之中,容貌精致绝艳的虞珑品味了一口茗香,笑着点头道:“不错,没想到袁长史竟也有这姑苏碧螺。”
“哦!能知道姑苏碧螺,想必虞侍郎早已尝过了。”坐在虞珑对面的翩翩公子正是袁起。
“是啊,那可是太后赏赐的,比你这次品可要好太多了!行了,我们也无需废话了,今日你叫我来,所为何事?”几句话过后,虞珑便有些不耐烦了。
袁起闻言立即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虞侍郎与袁某都为太后效力,理当共同携手,排除异己,如今,那衍教董策好生狂妄,虽他也是为太后做事,可我却查明,他之前跟丁常侍有紧密往来,我担心……”
“哦!还有这事?”虞珑听后颇为意外,她的确查过董策,但只查了表面罢了,并不知董策和丁老的事情。
“此事只要虞侍郎一查便知,那董策做事如云飘渺,令人琢磨不透,看着处处为太后着想,可谁能保证,他就没有异心了呢!”
袁起说到这,见虞珑只是低眉凝听,没有回应的打算,他便继续道:“袁某一直担心,董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协助陛下,虞侍郎您想想,为何他先给太后提议的科举,最后却让陛下执行呢?为何在新币中,又要求刻印陛下的呢?还有,董策与贤王交往甚密,贤王对他更是极为客气,而贤王什么身份?他姓什么……”
袁起说完,端起茶壶,给虞珑倒了一杯后,继续陪着笑脸道:“虞侍郎啊,说句你我心里都清楚的话,咱们其实不怕董策忠心陛下,就怕他忠心太后啊!”
“好了!”虞珑突然喝住袁起,脸色冰冷道:“这些事情不是你我能谈论的,至于那董策,哼,我自有办法!”
“你若没有办法,那……真没什么人能对方董策了!”袁起心里自得一笑!
说虞珑可怕,那是因为她的家事,以及太后对她的宠爱,故此她能在洛阳横着走,这是她的优点,可同时也是她的缺点,因为她太在乎太后了,以至于只要太后身边出现个什么人,她都会心生嫉妒,想尽办法的排除对方,只要运用这一点,袁起自信能将虞珑玩弄于股掌之间!
别看袁起的官位没有虞珑大,权力更是不如,但他既然能为太后办事,却一直不被虞珑排除,便足以可见,此人掌握的度有多精准,绝不会雷池一步。
待虞珑走后,袁起所在的厢房外行来一人,他门也不敲的推门而入,对坐在里面品茶的袁起笑道:“袁兄好心机啊!”
“呵呵,何兄你也好心机啊!”袁起笑看来人回了一句。
来人正是何朝修,今天袁起和虞珑的会面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的。
“我哪有什么心机啊,就算我不说,想必袁兄早晚也会和虞侍郎谈及此事!”何朝修很明白,虞珑无法忍受别人跟她争宠,这袁起何尝不是如此!
袁起没有否认,只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何兄你倒是知道不少,不过,我却不急,之所以今日帮何兄,不过是最近手头有点紧罢了!”
言及此,何朝修何尝不知,是自己答谢的时刻了,他毫不犹豫,将一个锦盒奉上。
银月如钩,幽静的学子庙后院中,刚喂完小虎的方淑蔚回到房中,顿见董策坐在一块黑板前沉思,而黑板上乱七八糟的写了许多东西,还用线将它们一一串连,不由好奇的上前问道:“董大哥,你写这些作甚?莫非是新画?”
“不。”董策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什么,扭头盯着方淑蔚,笑了笑道:“你好歹也是捕快,来来,今天我叫你一种全新的办案手法,你若学会了,他日对案情的推演必定会更进一步。”
“啊!”方淑蔚愣了片刻,有些疑惑的道:“在过两日,蔚儿便要……等蔚儿过门,你还舍得让蔚儿抛头露面啊?”
董策苦笑一声,拉着方淑蔚的小手让她坐到身边,宽慰道:“结婚不是约束,更非限制对方自由,婚后,我会继续忙着我的生意,将有很多时候无法顾及你,那必然会让你感觉受到冷落,这是无法避免的,可同样,你也有你的自由,你可以继续做捕快,如此,等你为了查案忙得焦头烂额时,而我恰好有时间,那必会冷落了我,等于还以颜色……”
没等董策说完,方淑蔚便重重的拍了一下董策的手背,没好气道:“蔚儿才不会学董大哥呢,董大哥若在外奔波,蔚儿就在屋里等着,保准你什么时候回来,蔚儿都能照顾到你!”
“呵,等你独守空房久了,可就知道苦了,也罢,随你吧。”董策对这些事情看得很开,就算方淑蔚耐不住寂寞,勾了汉子,他也没有怨言,顶多就是一纸休书,让她跟着野汉子远走他乡,过着他们的幸福生活去,而自己则继续忙忙碌碌,直至腻了,乏了,或许就如他曾经所言,丢弃一切,做那苦行衍者。
只是这些想法董策不能和方淑蔚说明,因为方淑蔚是个受尽道德约束的女人,虽也有过叛逆,不过,谁年少之时不叛逆?等过了那个时期,自然回归所谓的正道,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
说了,只会徒增口舌罢了。
翌日,董策刚洗漱完,就收到曹洛蓉考试的消息,对此他没有理会,因为科考成绩还要过两天才发放,等那时候一看便知,现在询问她考得如何,那不是傻子吗,不用想董策就知道,曹洛蓉必定是信心满满的自夸一翻,然后数落出题者如何幼稚等等……
今日,董策要赶去马场一趟,对于马场的建设他很实用心,没办法,他在这上面投资太大,如果失败了,他可以说什么都没了,至于艺苑那点钱,其实对于如此的董策,真的算不得什么。
黄中钦和董策同样上心,甚至比董策更重视马场的建设,毕竟他在这上面投资更大,而且是不顾家族反对,义无反顾的把钱全部调动过来,砸在这里面了,若失败了,他也可以直接跳进黄河不用回去了。
两人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开始规划。
直至午后,董策才用完午餐回洛阳城,而黄中钦则继续但在马场,督促建设。
又是一日,南市学子庙突然忙活起来,许多熟面孔在里面出现,不过,这些并不是学子庙的学生,而是聘请来的洛阳名厨。
因为董策和方淑蔚的婚事即将到来,需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这对于董策来说都是麻烦,而方淑蔚虽乐在其中,却因为是新娘,而早早去了娘家人那边,故此一切的安排都有董策父亲那边的人来做。
柳三重是满脸喜悦,招呼完佣人忙活,便寻到了董策,笑眯眯道:“少公子,想不到老头子我还能看到这一日!”
“什么话呢。”董策白了柳三重一眼,既而道:“这些事情我都不懂,只能劳烦您老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大贵和六子他们也能做些事情。”
“唉,唉,都交给老头子吧。”柳三重很是乐意做这些,或许,人越老,可能也越喜欢喜庆和热闹吧。
若按照董策的安排,什么接亲的都免了,直接包个酒楼完事,何必要在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呢?
衍教教主大婚,这事说大不大,毕竟衍教的名声还不大,可若说小,那绝对也不小了,至少和董策交好的人都纷纷开始准备厚礼,特别是南市江南巷一路,里面的掌柜子就没有不认识董策的,当然,他们对衍教很陌生,但对商会会长可绝不陌生啊!
与董策有关的商品如今太多,而且特别使用,销量已经高到令人发指,看得别的州府商人眼红无比,都恨不得一口吞了董策,可有些精明的商人却早早的与董策联系上了,都希望从他这里进货,拿回他们州府去贩卖。
这便是精明的商人与愚蠢的家伙区别所在,嫉妒,恼怒,这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真正的聪明人无论在什么处境中,都会寻到一条明路,想尽办法的从中赚钱!
在董策这边忙得热火朝天时,另一处,位于北市的某家酒楼内,何朝修正听着手下的汇报,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
“好,很好,想不到虞珑此女果真毒辣,居然选择在那一天,你立即吩咐下去,只要董策被带走,你们立即寻机行事,务必要把事情给我做得完美无缺!”
第三百九十六章 劫亲
何朝修吩咐完手下,正要休息,忽然闻听房门被人敲响,他没有丝毫不耐的说道:“进来。”
很快,房门被一个老者推开,待老者入屋,不等何朝修开口,老者算先担忧道:“三公子,此番行事过于凶险,如若不成,恐……”
老者虽然欲言又止,但何朝修何等聪明,岂会猜不到后面的废话,他也不瞅老者一眼,自得一笑,道:“你无须担心,我岂会愚蠢到用自己人,不过是随便安排一个地痞,待他通风报信后直接除掉,自然不会把祸事牵扯到我们头上。”
“可光是普通地痞,山河社的人他信吗?”老者对这事实在没有把握。
何朝修有些不悦的看着这位把他带大的老仆,想要喝斥他废话太多,但转念一想,如此让他畏首畏尾,不如安了他的心,以后办起事来也少了顾忌,于是便道:“的确,山河社不蠢,但他们更不会错过任何一次杀董策的机会,只要消息传到,他们即便不信,也会安排人去盯梢,一旦发现事无虚假,呵呵,任他董策有大变活人之能,也逃不出山河社的掌心。”
“可老奴还是担心啊,听闻,董策近来与黄中钦在邙山大兴土木,也不知要建什么,为此他时常过去视察,如果让山河社知道,那邙山一路僻静无比,不是更好下手的地方吗?”
何朝修忽而一叹,看着老者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同情,摇了摇头道:“以九伯的身手,只要稍有头脑,恐怕你早已是圣母之下第一人了!但……咳,我便告诉你吧,想要董策的命其实很简单,但你可有想过,为什么他至今没死?因为,他毫无价值,的确,他这两年赚了很多钱,可这并非他之能,而是他背后衍教的力量,他不过是被一群隐藏在暗中的家伙,推到风尖浪口搅风搅雨的纨绔,他死了,自然会有第二个董策跳出来,所以,所有想杀他的人,都想让他死得价值连城,太平道如此,山河社亦是如此,一切,都是因为衍教太过神秘,不将董策背后的人挖出来,谁舍得啊?”
老者越听越糊涂了,正如何朝修所言,他只是一个匹夫,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他一点也看不透,可是凭借直觉,他总是认为,既然董策好杀,为何要拖延?就算有第二个,第三个董策跳出来,只要全杀了,衍教又能如何?
可他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那便是利益!
如今,所有想杀董策的人,考虑的第一件事不是如何杀,而是杀了后他们能得到什么?
山河社不相信,杀了董策后他们就能瓜分衍教在江南的一切,反而,上次与董策联手对付太平道后,所得的利益更为巨大,既如此,何不留着利用?待没了价值再下手不迟。
虽然,董策设计抓了山河社少主,可山河社少主又不止一个,反而少了一个争权夺势的,让不少人暗地偷乐。
可有偷乐的,自然也有记恨的,那便是忠于魏铮的一派。
此番他们来京,便是冲着董策来的。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已经被卷入洛阳这个无底深渊中,沦为棋子!
……
“少公子,这件喜袍好像有点大了。”
“唉,少公子最近似乎瘦了!”
“少公子啊,明日接亲时,别忘了……”
“还有,老爷他……事务繁忙,怕是明日才有少许时间过来,希望你不要怪他……”
柳三重一边帮董策试穿大红喜袍,一边喃喃念着,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念不完的词……
在柳三重心里,董策与他的孙子没什么两样,甚至要远远胜过自己的亲孙子。
对于董元昌和董策这对父子的矛盾,柳三重是从头看到尾,他知道父子二人的亲情不可能挽回,当日董策能击鼓救老爷出来,已经让他震撼了,他可不敢奢望太多,因为由始至终,错不在董策!
看着换好喜袍的董策,柳三重的老眼中渐渐绽放了光彩,感叹道:“少公子可要比那传说中的潘安更好看啊!”
在柳三重眼里,少公子从小就好看,唇红齿白,穿金戴银,如同金玉娃娃般惹人爱惜,年少时,虽然风流轻狂,放荡不羁,但却也不失风采。
可再怎样,柳三重都觉得没有此刻的少公子令人感到惊叹,他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多了一股神韵,更奇怪的是,这种神韵不是朝气勃勃,更非意气风发,而是繁华落尽!
这样的神韵,真是像极了去世的老爷,为此柳三重感到了欣慰。
但他毕竟年迈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神韵出现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怎么看,都应该令人感到不自然。
……
马府。
方淑蔚身着一袭大红袍,站在巨大的铜镜前愣愣出神。
两名丫鬟忙着整理红袍上的褶皱,而另一边,方淑蔚的表嫂笑面如花,欣慰道:“蔚儿换上这身喜袍,可是足矣迷倒天下男儿了!”
方淑蔚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她幽幽问道:“我娘她……不来吗?”
“这……”马夫人轻叹一声,道:“她说她在金陵等你回去办归宁喜宴!”
话虽如此,可方淑蔚却也高兴不起来,她知道,娘亲是不高兴了!
娘不来,爹如今也了无音讯,这让方淑蔚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孤单!
一个女子身处他乡,在嫁作他人妇的前一夜,无至亲陪伴,这种孤单是外人无法弥补的,即便董策也没有这个能力!
……
天香学院,百花亭。
曹洛蓉满面红潮,趴在石桌上,一指勾着酒壶荡呀荡。
“三月春呐,夜骚骚,灯明廊下红绸挂,喜风过处臭难消,明月夜兮,情浓浓,琉璃瓦上无耻猫,夜半啼声恨不得让人烧哈……”
柳素远远看着亭中似已痴狂的姐姐,心生忧愁!
劝,柳素已经不知如何去劝,况且,倘若曹洛蓉听她一句,又何来这些烦恼呢?
“罢了,姐姐来京,首要还是为了救出伯父,孰轻孰重,她自知!”幽幽一叹,柳素缓缓行向百花亭。
……
翌日,初阳东升,南市学子庙大门外人满为患,喜庆的乐队大排长龙,华美的大花轿惹人侧目。
钟孝六满脸笑容的牵着白马,朝着走出大门的教主连声道贺。
除了六子,衍教弟子来的并不多,毕竟,他们很多人最好不要曝光,连张大贵都不敢露面,虽然他也很想,可是他也要照顾其他教徒,毕竟教主大婚,他们虽然不能去参加,但去某个地方大吃一顿是免不了的,这一切都由他来安排。
董策听闻柳三重的嘱咐后,便接过六子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说道:“走吧。”
迎亲队敲锣打鼓,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中,引来无数人的瞩目,特别是董策,在这一刻,他宛如世界的焦点。
对于董策平淡的模样,莫说止步观望的路人,就是相熟的也都十分惊讶,看董策的样子,这不像是去迎亲,更像上工下馆子。
谁能想到,这对董策而言,只是一场折磨!
董策不喜欢铺张,不是抠门,实在是没必要,他孤儿出身,前世养父也是个没有亲人的糟老头,逢年过节家里就他两,不用去拜年,也没人来拜年,清冷的渡过喜庆日子,已经成为董策生命中的一部分。
故此,婚事在他看来,只是两个人走在一起,只要彼此依靠,携手白头,整这些麻烦事做什么?
“人,就是喜欢自找麻烦。”骑在白马上,董策没有感觉自己是白马王子,反而觉得他比唐僧更能看破红尘!
可偏偏,他却是要去迎亲的,这无比矛盾。
“站住!”当迎亲队伍走出南市不久,前方大道上,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铁甲卫军气势腾腾的飞快冲来,吓得不少乐师都退缩到了一旁,畏惧的看着他们,一时间,之前还热闹异常的街道瞬间鸦雀无声。
铁甲卫中,为首将领骑坐一匹枣红宝驹,昂头挺胸,凝视董策冷冷问道:“白马之上的,可是董策?”
董策眉头已经皱起,心里思绪如梭,表面却不动神色道:“正是在下,不是将军是?”
“我乃御林军神刀营统领项骋,此番前来是请董公子随我走一趟。”
董策闻言脸色一沉,道:“今日在下大婚,可否改日?”
项骋面色不改道:“本将军奉命行事,还请董公子不要推辞。”
“奉谁之命?”董策声音渐冷。
“无可奉告。”项骋的嚣张令人汗颜,但他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呵,不论是谁,真懂挑时候啊。”董策脸色异常难看,他虽然不喜欢铺张,讨厌被人当猴子一样观赏,但更不喜欢别人横插一脚。
董策不动,项骋也没有催促,他耗得起,而董策耗不起,毕竟前面还有一位待嫁的新娘,这一刻,没有那位新浪想浪费丁点时间。
“东家!”钟孝六仰头担忧的看向董策。
“六子,我随他们走一趟,等会你先一步到马家,告知此事,让他们安心等待。”言罢,董策一拉马缰,走出迎亲队伍。
迎亲队旁,袁起面无表情的看着董策与御林军离开的背影,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可怪不得我啊,董兄!”袁起冷笑一声,转身便进入了巷子中。
袁起对董策只是嫉妒,还谈不上起了杀心,不过,借他之手除掉虞珑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他和何朝修的计划中,就是要董策死在虞珑手里!
如今董策可以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因为他背后有太后。
但正因如此,他有了成为导火索的资本,他的死,将会牵连很多人,首当其冲的便是虞珑。
当然,虞珑不傻,如今太后看重董策,许多事情都不能缺少这个家伙,现在杀了他等于招太后记恨,不过以虞珑那畸形的心理,袁起知道她不会杀董策,亦如她对付任耿基那样,让董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能令她有报复的快感。
可是她不杀,却有人帮她杀,只要董策一死,派人捉拿董策的虞珑如何逃脱干系?
虞珑若是出事,那她身后的虞家欲作何打算?是全力保她?还是弃之不顾?
凡事,就是怕办到明面上。
士族子弟打死人是常有的事情,但没人敢吭一声,因为死的人上不得台面,除了他们家人,没人在乎,可一旦死的人有点身份地位,或者靠山极强,这事可就没这般容易完了。
就算太后念及虞珑自幼伴她长大,舍不得处分,可黄瑾呢?这个小子想取回政权已经快想疯了,即便他傻,看不明白,但他身边的人呢,丁老岂会错过这次给支持太后的虞家一记迎头痛击?
殷家,虞家,无疑是太后的左膀右臂,一个执掌朝政,一个手握兵权,缺一不可。
那么最终,唯有放弃虞珑!
虞珑一完,那太后身边的得力助手除了袁起自己,还能有谁?
“这个女人,我真不知是该谢你呢,还是恨你啊?”这一刻,袁起心里是无比的矛盾,因为虞珑,他没法得到太后重用,可又因为有她,昔日太后掌权时,多少亲信在旁,都被她一一除掉,最后就剩下袁起这位打擦边球的。
如今,虞珑也要完了,袁起一时间忽然还有些舍不得,不过更多的是开怀!
董策一路在行人好奇目光中骑马慢行,他太夺目了,比在迎亲队里更惹人注目,因为新郎大家都见过,可是,你见过被一群御林军簇拥着的新郎吗?要是说将门子弟也不奇怪,但是,须知将门子弟的迎亲甲卫,那是大马头带花,红绸腰间系,既威武,又喜庆,可再看董策这里,除了他,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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