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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战骑狂潮-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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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戏志才早就看穿了敌军营盘的阵势,这时候李铮一问,立刻便将里里外外道了个通透。

正如戏志才所言,整个营盘,若是细细一看,真真就像是一条盘着的大蟒。这种阵势,就跟蟒蛇一样,其帅帐首脑之处,正是蟒蛇七寸所在。而整条大蟒的身躯盘桓数圈,依托地形,将帅帐首脑层层保护,简直可以说防备森严,万无一失。

李铮将这个阵势在脑海中演练了一番,终于对照着寻到了阵势中那帅帐所在的位置。

很不起眼,与其他位置都差不多。

但越是不起眼,就越是安全。

“这安营扎寨之人,也是个人才呀!”李铮微微叹了一句,转脸对三部统领道:“让将士们暂且休整两个时辰,寅时拔寨,马踏连营!”

“喏!”

时间缓缓流逝,董卓军大营之中巡逻的兵马,照旧在巡逻,但越是接近凌晨,人就越是疲乏。而在军帐之中休息的兵马,这时候也完全陷入了熟睡之中。

整个营盘,安静异常。

寅时,忽然,喊杀声震天而起,从东面而来,整个营盘,立刻便沸腾了起来!

却见到,上千双绿油油的眼睛从黑夜中冒出来,那种渗人的眼神,让人心中发抖。一头头浑身罩甲的战骑,在隐约的火光中,闪烁着微亮的金属光泽,那全身罩甲的骑士,就像是黑夜中冲出的魔神,让人心惊胆战!

战骑冲锋,如排山倒海,虽不过数千骑,但气势勃然,震天动地!

近八百摧锋战骑在前,近两千青甲战骑在后,一千山岳狼骑游弋周遭,以李铮为箭头,形成一个锥形的锋矢阵,瞬间冲破了董卓军外围营寨,一路砍瓜切菜,踏破军帐,直奔中军帅帐而来!

恍惚间,大火冲天而起,战骑一路过处,血流成河,火光照天,如同炼狱一般。

中军大帐,牛辅被喊杀声惊醒,连忙披挂执刃,奔了出来。

眼看着军帐中冲出的兵卒迷迷糊糊,如没头的苍蝇乱窜,牛辅面色一变,大喝道:“左右何在?!来人!”

“将军!”

有旁侧偏将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是敌军袭营?”牛辅沉着冷静,道:“立刻传我将令,各部统率勿要惊慌,逐层组织抵抗!我大军近十万,营寨盘桓近十里,有什么好惊慌的!量那敌军袭营,也只能铩羽而归!另外,去给我将李傕、郭汜两位将军叫来!”

“喏!”

牛辅倒很是沉着,却是翻身上马,露了个面,让周遭的兵卒找到了主心骨,逐渐镇定了下来。

正此时,西边又传来了更加浩大的喊杀声。

牛辅猛然扭头,神色逐渐严肃起来。

细细一想,牛辅恍然警觉,这一定是敌军的预谋。

皱着眉,但牛辅并不担心。大军营盘如何,防御如何,他心知肚明。并不以为仅仅一次夜袭,就能把他打垮,想必敌军也只是试探一番而已。

想到这里,牛辅心里更加冷静。

原本大军到此,因赶路一天,并没有立刻对陇关发起进攻,而是准备休整一夜,明日一早便挥军攻打。

却没想到,敌军竟然先发制人,想来是准备挫挫己方的锐气。

牛辅想着,忽然觉得喊杀声愈发的强烈,似乎并没有衰减下去的味道。他又抬起头,却发现,西面的营寨,竟然已经大火冲天。火光中,他看到己方的士兵,正在狼奔豚突。

“报!将军,情况不妙!西边的敌骑太过精悍,已经连闯过两道防线,正向中军大帐逼近!”

“什么?!”

牛辅面露不敢置信之色,一把抓住那人,喝道:“我大营坚如铁桶,敌骑如何能闯的进来!?弓弩手呢?快快调集弓弩手,前去阻击!”

“喏!”

“报!将军,陇关敌军倾巢而出,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人,已经击溃了第一道防线。李傕将军抵挡不住,让小的前来求援!”

“什么?!”

牛辅的眼睛瞪得更大,怒喝道:“李傕干什么吃的?快快传令王方,让他带人去支援李傕!”

“报!将军,西边敌骑已经击破第三道防线,大军炸营,郭汜将军弹压不住,请求将军增援!”

“炸营?!”

牛辅吸了口冷气,连忙挺直了身子,望向西边。

却见到就这么片刻功夫,西边已经混乱的无以复加。大火冲天,正在向这边蔓延。

“特么的!”

牛辅怒骂一声,喝道:“传令中军所部,立刻集结兵马,随我来!”

“喏!”

牛辅率领中军人马急忙向西边赶去,但一路上兵丁混乱,也已经有了炸营的迹象,使得牛辅行军极慢,待到西边将近,喊杀声震耳欲聋,牛辅抬头一看,便看见一彪重骑,正劈波斩浪,势如破竹,杀的沿途的兵卒哭爹喊娘!

“贼将!”

李铮一眼就看到了引军来援的董卓军将领,不由眼睛一亮,大喝一声:“受死!”

牛辅见敌将冲杀过来,面对那战骑冲锋,一时间竟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心下不敢怠慢,憋足了力气,一刀斩杀过去。

一道耀眼的刀光,几乎压住了旁侧的火光,兜面向李铮斩杀而来。

哐!

一声巨响,牛辅连人带马,被一枪震退数步,那战马摇摇晃晃,仿似喝醉了酒一般,差点栽倒下去。牛辅心下骇然,只觉得手臂酸麻,掌中大刀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此时,一点碎金的光,带着死亡的气息,直奔牛辅喉头而来。

牛辅面露绝望,几近束手就死。

“将军小心!”

旁侧里,有亲兵扑将过来,间不容发之际,将牛辅扑下了马背!

“将军快走!”

那亲兵一把将牛辅推了出去,话没说完,就被一骑战骑踩的吐血而亡。

牛辅惊惶不已,连滚带爬躲进了大军之中。李铮见周遭兵卒悍不畏死,前来阻截,失了杀掉敌将的机会,只能心中一叹,便即晃动长枪,点杀敌兵。

牛辅狼狈不堪的再次爬上一匹马背,身上盔甲歪歪扭扭,头盔都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又见到自己带过来的中军几近溃散,心知大势已去,连忙拔马就走。

行不远,撞上了同样狼狈的李傕。

“牛将军!”

李傕见到牛辅,连忙急声道:“西线已破,营寨难以保全,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牛辅尝到了苦头,心中又尚未镇定,这时候却没心思去责骂李傕,连忙道:“我们撤!”

李傕心里长出了口气,连连点头。

“东边的敌骑太过精锐,也不知郭阿多现在如何了,为今之计,只能往南走!”牛辅又道:“我二人尽量收拢更多的兵卒,立刻就走!”

“敌将哪里走?!”

正此时,李铮率领战骑,也杀到了近前。

战骑所过,敌兵犹如稻草,成片成片的倒下。

“不好!”

牛辅心头一惊,此人太过厉害,自己一招都难以接下,若是不走,悔之晚矣!于是连忙拔马,领着周遭亲兵,立刻往南而走。

李傕见此,也不敢怠慢,连忙跟随而去。

李铮见到敌将又逃走,暗骂了一声,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兵卒身上。

却说郭汜镇守东线,连连组织兵马拦截李铮战骑,但却如薄纸一般,一捅就破,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乱兵之中,郭汜自己都失去了方向,最后眼见大势已去,只能领着一干亲卫,往中军大帐而来。

老远,郭汜就看见李铮率领战骑,仿若一头蛟龙一般,翻江倒海,纵横杀伤,将个中军帅帐一带,搅的是一片混乱。

“牛将军何在?!”

郭汜面露惊色,大叫一声,拔马来战李铮。

两人交手不过十余回合,郭汜便尝到了苦头,只觉得敌将厉害的没边,每一击都有万斤神力,震的自己一双手都麻痹的快抬不起来了!

“死你的去吧!”

李铮完全将敌将压制,又不几个回合,将其轻易挑杀。

杀了敌将,李铮勒住缰绳,抬目四望。

却见整个营盘,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里喊杀震天,那里大火澎湃,密密麻麻的兵卒乱窜砍杀,血腥一片。

正此时,西边传来一声大喝,李铮抬头一看,却不正是张山!

“主公!”

庞德老远看到战骑,就知道李铮在这里,于是大喊一声,拔马奔驰了过来。

“主公!”翻身下马,庞德抱拳而立。

“勿需多礼,收拾敌人要紧!”李铮摆了摆手,道:“立刻传令各部兵马,现在以收降敌军为主,缴械者不杀!”

“喏!”

第二十七章兵发长安

这一战,一直持续到天亮,才逐渐收尾。

东方的日头冒出来,照耀在战场上,却是一片的萧条凄凉。

大火几近烧光了整个营盘,无数的尸体纠缠在一起,奇形怪状,让人惊悚。这时候大火灭尽,四处都还冒着烟气,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方圆十几里内,战马都连连打喷嚏。

这里又是一片坟场。

李铮这时候站在陇关的城头上,眺望那炼狱一般的景致,不由心下叹息。

此战大胜,董卓几近被卸掉了一条腿,陈仓也被拿下,三辅再无险可守,凉州大军今后便可长驱直入,直抵长安。

董卓大势已去,按理说李铮应该很高兴才对。

但看到眼前这么多的尸体,这么凄惨的景象,李铮心中的喜悦,逐渐消退。

战争啊,无可奈何。

不是李铮心太软,也不是他多愁善感。死了这么多人,是个人,心里总是要有些触动的。这只能说,李铮已经逐渐融入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再以旁观者的眼光,去看待这一切了。

“主公何须如此?”

戏志才衣袂飘飘,缓缓近前,落后李铮一步,也看向战场,微微叹息,道:“战争,是为了和平啊。”

李铮一怔,不由缓缓点头。

是啊,不是为了战争而战争,而是为了和平而战争。

关下的死去的兵卒,是这一过程的见证者,他们死的,并不是没有价值。正因为战争和死亡的凄凉,才见证了和平和自由的可贵。

李铮自嘲的摇了摇头,道:“我这是想太多啦。。。”说着,话语一顿,转脸对戏志才道:“庞令明呢?”

“追击敌军残部去了。”戏志才答道:“昨夜庞令明率领兵马咬住了敌军的尾巴,一路追将过去,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李铮缓缓点头。

的确应该快有消息了,敌军在此大败,死者超过三万,被俘者超过四万,逃逸的残部,可能连一万人都不到。

而陈仓,在昨夜丑时,也已经被拿下了。四部校尉以破山兽悄然挖塌了陈仓的城墙,而后杀入城中,击破数千镇守敌军,占领了城池。

陈仓被占,敌军残部再无退路,必定会被庞德拿下!

到了中午的时候,庞德果然通过蓝翔鸟传讯,向李铮报告了这个好消息。敌军近万残部被庞德一路追杀,一直追到陈仓城下,仅剩四千余人,被陈仓中的四部校尉堵住了去路。

绝望笼罩,进退维谷之下,敌将只得束手投降。

至此,董卓屯驻于陈仓,以防备凉州的十万余大军,全军覆没,不是战死,就是被俘,从大将到小兵,没有逃掉一个。

接着,李铮马不停蹄,在陇关休整一日,便与戏志才领着所有的军队,急速朝陈仓而去。

到了陈仓,李铮也没心思去见被俘的将领,又立刻以庞德为先锋,率领战骑各部、战马轻骑,合计一万三千余骑,以之为先锋,令其迅速出了陈仓,直奔长安而去。

李铮则与戏志才率领余部兵马,紧随跟上。

失了陈仓,长安就如同剥光了衣服的女子,只待任凭李铮取索。既如此,李铮又怎能不满足这个要求呢?

八月二十一,庞德先锋所部在一日之内,先破郿县,再破槐里,大军连战连捷,直抵长安城下。董卓惊慌失措,连忙下令调遣周边兵马,回援长安。

而李铮所率大军,则一路迤逦,将沿途的郡县,尽皆打下,在三日后,抵达了长安城,五万余大军旌旗招展,将整个长安围的水泄不通。

同时,河东董旻所部在正面战场上被白榆连败数次,先丢了定阳、雕阴,退出了并州,后又被白榆拿下了蒲子、北屈,只得退守皮氏、临汾一带,准备严防死守。

得知长安被围,董旻大惊失色,连夜调遣兵马,准备回援长安,却被白榆抓住破绽,一击而溃!

董旻被俘,大军战死者十之三四,俘虏者十之三四,溃逃者十之二三。

击溃了董旻所部,白榆所部大军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南下,夺取安邑,直逼长安,一路东进王屋山,取了箕关,威迫河内!

长安城下,凉州军帅帐之中。

李铮高高端坐,堂下右首乃是戏志才,左首乃是庞德,其余将校,譬如李乐等人,皆按照军职阶位依次列座。

“长安城高墙厚,其中物资充盈,我军重型攻城器械又尚未运送过来,若要破长安,诸君有和计策教我?”李铮威势凛然,虎目一扫,使得帐中诸将尽皆感到一股压力。

居移气,养移体,随着李铮势力越来越大,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强。

旁侧戏志才微微一想,道:“臣下有上下两策,可供参考。”

“先生请说。”李铮笑道。

“下策围点打援,只需围困长安,等待董卓四方援军到来,将之一一吃掉,董卓没了依凭,必开城投降。”

李铮微微点头:“那么上策呢?”

“呵呵,”戏志才悠然道:“若取下策,难保能拿到完整的关中。上策嘛,主公便需立即调兵遣将,一路往东,拿下函谷关,以防关东。一路往南,断了董卓南征大军的退路,最好将之镇服,兴许还能趁势拿下汉中。”

“此计甚妙!”

李铮抚掌笑道:“就取上策!”

笑罢,面色一正,道:“我若取关中,函谷关必然不能落在关东诸侯的手中。此时我围困长安不过数日,消息尚未传出去,正是拿下函谷关的最好时机。函谷关乃天下之险,战略位置十分重要,需要一员大将镇守,庞令明!”

“末将在!”

庞德闻言,猛然起身,昂然挺立,抱拳大喝。

“命你率领诸部战骑、轻骑,另步卒一万,即刻东进,前往函谷。”李铮沉吟了片刻,道:“那镇守函谷关,防御关东诸侯的董卓部将,乃是幽州人徐荣,此人颇有些能耐,你须得好生应对。不过因徐荣不是凉州人,在董卓军中,一直受到其他将领的排挤,而今董卓大势已去,你可以此为根据,试试看能否说降徐荣。若是说降,算你大功一件!”

庞德眼睛一亮,喝道:“请主公放心!”

“好,你立刻出发吧!”

“喏!”

庞德领命转身,出了大帐。

李铮目光扫视一圈,又落到了李乐身上。此人虽是降将,出身悍匪,但能耐还是有的,这段时间在军中,也没触犯过军规,现在看来,一身军人气息浓重,原来的一些匪气,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乐!”

李乐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起身。

“末将在!”

“命你率领两营四千步卒,立刻南下子午道,给我卡死了张济所部的退路,最好能压服此人,使其投降,若是成功,算你大功一件!”

“末将遵命!”

“于渊!”

李铮目光,又落在另一员将领身上,这人很很年轻,长相粗犷,但却心细如发,正是庞德提拔起来的副手,乃是凉州本地人士。而今乃是实权校尉。

“末将在!”

于渊面露喜色,连忙起身抱拳。

“命你率领两营四千步卒,前往斜谷,断了樊稠所部退步,若能压服此人,也算你大功一件!”

“遵命!”

将一切安排妥当,顷刻间,围困长安的五万兵马,立刻减少了三万,只余下两万余人马,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不过到了下午时分,北边安邑方向又有两万白榆所部兵马南渡而来,与李铮合兵一处,围困长安的兵马,又增加到了四万人。

面对大军围困,整个长安,都风声鹤唳起来。

不过底层的百姓和上层的贵族官员,则是两个心态。

对于百姓而言,谁当家做主都一样。更何况那在民间名声广博的凉州牧?长安早就处于凉州的影响力之下,这里毕竟是大汉国都,凉州的商品在这里最是流通,也因此,凉州的许多情况,让底层百姓深知,并心向往。

但对于高层而言,却各有忧虑。

董卓自不必说,李铮大军都围住了长安,想必陈仓的十万大军基本上是玩完了。这十万大军没了,董卓就失去几近一半的力量。

眼看就大势已去,董卓显得十分暴躁,这几天上朝的时候,已经没来由的烹杀了好些官员,让所有的朝官都对他惧怕不已,甚至很多人都告假不上朝了。

他们在等着董卓末日的降临。

是的,董卓末日将临,这是明摆着的事。仅凭长安城中几万兵马,恐怕不是凉州李铮的对手。没见董卓这几天只是严加防备,而不敢出战吗?

朝中的官员们,对此看法有两种。

其一,是抱着一种乐观的态度。不少的官员都觉得,只要除掉了董卓,大汉朝就解放了。毕竟,那凉州李铮,还没听说有什么劣迹,想来不会如董卓一般,糟蹋皇室。

其二,则抱着一种警惕排斥和厌恶的态度。比如王允这些人。他们对李铮最是了解,知道这人无法无天,比董卓更甚。当初王允等人遣人去谒见李铮,想要把李铮当枪使,以之掌握朝政,但却知道了李铮的‘真面目’。此人端端是目无天子,简直放肆狂妄的没边了。对于王允这些世家大族而言,李铮作为一阶草根爬起来的武夫,天生就和他们不对付。

所以这时候,朝官内部,也开始分裂。

其中一部分想与李铮里应外合,破了长安,击灭董卓。而如王允这一部分人,则仍然在犹豫。

第二十八章王对王

眼下这个状况,长安城已经到了最紧急的时刻。

若无意外,必然被破。

那董卓十万大军,都一夕崩灭,想来这长安城也不过如此。

但要让李铮入朝,许多人却又万万不愿意。

该如何区处其中的利益?难道又要让一介武夫踩在他们头上?难道杀了豺狼,又引来虎豹?

司徒王允府上,一干人等正在讨论这个问题。

太尉黄琬捻须皱眉道:“那李重霄无法无天,根本不把朝廷和天子放在眼中,不但不响应天子征召讨伐董卓,而今还罔顾大义,攻伐益州。如今眼看董卓大势已去,难道又要让此人掌握朝政?”

在他们看来,讨伐董卓,必须要有天子的名义,要有他们的征召。而李铮这家伙,征召他,他不动,反而不把天子和他们这些国之重臣放在眼中。而今虽然即将击败董卓,但在座的诸人,心里却一点也不欢喜。

最大的憎恶,就是李铮这个他们瞧不上眼的人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受他们摆布,一定将会成为另一个更加令人棘手的存在。

这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但眼下李重霄大势已成,董卓败亡在即,如之奈何?”有人无奈道。

“或许可以襄助董卓,守卫长安。”

有人建议,道:“李重霄我们不了解,但都知道不好对付。而董卓呢,虽然残暴,但他的底细,我们都差不多快摸清楚了,各种布置安排,也已经就位,就算没那李重霄,董卓也即将赴死。而朝政,却必然不能让李重霄插手。所以我建议暂时襄助董卓,以御李重霄,死守长安。等到李重霄久攻不破,必然退却。然后立刻发动安排,杀了董卓,迅速掌握朝政,到时候我等秉持大义,李重霄再无任何理由进攻长安,岂不妙哉?!”

“此言在理!”

不少人都连连点头。

王允却与黄琬对视一眼,神色中俱都是无奈。

王允摆了摆手,道:“话虽如此,但李重霄无法无天,根本不把朝廷大义放在眼中,诸位又如何敢肯定,推翻董卓之后,他就不会攻伐长安了呢?”

此言一出,人皆安静。

“那该如何是好?”良久,才有人憋出了这么一句。

一番商谈,约莫半宿,却拿不定主意,这让在座诸人,对李铮更是愤恨。

最后,王允才道:“那便暂且襄助董卓抵御李重霄,先度过眼前这个坎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只能如此了。”

“那么明日本司徒便去见见董卓。。。”

皇宫之中。

十一岁的天子刘协稚嫩的脸上,却神色深沉。

旁侧里,一个太监静静的站立着,好似影子。

“你说,李重霄和董仲颖谁更好一些?”

寂静的宫中,这一声故作深沉,却仍然显得脆嫩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凄凉的气氛。

“奴婢不知。”那太监公鸭嗓子响起:“董卓残暴,独霸朝政,不把天子您放在眼中。但凉州李重霄为人如何,奴婢就不知道了。”

“别无二致。”刘协道:“上次朕以血诏相召,李重霄却不予理会,让朕好生憎恶。”

“是王允他们告诉陛下的吧?王允这些世家之人,不可信。”太监道:“他们跟董卓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擅于伪装罢了。”

刘协摆了摆手,道:“朕知道,这些所谓的大汉忠臣,朕都知道。”说着,小小的脸上,满是沧桑冷然之色。

“可是朕厌倦了他们这些面孔,朕还没见过李重霄呢。。。”说着,刘协又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你说,李重霄肯定跟他们不一样,对不对?”

太监默然。

。。。

相国府,董卓仍然像一头卧虎一样,斜卧在榻上。

但他的面孔,苍老了许多,头发都花白花白了,整个人的威势,也不如以往那样沉重。

李肃站在堂下,看了眼董卓,默默无语。

“唉。。。”忽然,董卓长叹了一声,慢吞吞的道:“我早知那李重霄是心腹大患,可惜呀可惜,这人太会投机了。每每都趁我无暇抽身的时候发展壮大,这一转眼,就到了眼前这个模样。”

“李肃,你说长安守得住吗?”董卓抬眼,盯住了李肃。

李肃心里一抖,知道不好回答。董卓这些天愈发喜怒无常,若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肯定死的很惨。

“相国。。。”李肃沉吟半晌,道:“李重霄本质上,与相国是一类人。”

董卓点了点头。

“但此人更加无法无天。”李肃又道:“凉州富庶,底蕴深厚,兵甲精良,兵势又极盛,李重霄能征善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长安可能守不住。”

李肃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说心里话。

正在他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董卓却是笑了,道:“你说的很好,看的很明白。。。”说着,董卓一顿,好一会儿,才接着道:“老子这一辈子,前半生纵横沙场,杀人无数。后半生把持朝政,满朝兖兖诸公无敢反抗。老子吃最香的食物,喝最辣的酒,睡过最尊贵的女人,这一辈子,值了!”

说着,董卓浑身上下,爆发出狂霸的气势,一双眼睛开合间,却是精光四射。

一时间,李肃仿佛看到了那个睥睨天下的董卓又回来了!

“人啊,”董卓气势一闪而没,又变得慵懒老朽:“终归要死。你说本相国又没有子嗣,便是打下这天下,篡了这皇位,又交给谁呢?”

李肃无言以对。

作为董卓亲近之人,他其实很了解董卓。

董卓很厉害,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从一个寒门武夫,到把持朝政的相国,董卓都是自己为自己谋划,一步一个脚印的踏上来的。

但是董卓没有子嗣,儿子早夭,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就如董卓自己所言,就是得了天下,又传给谁呢?

这其实也是董卓为什么把持了朝政之后,再无作为的根本原因。

该享受过的享受过了,虽然没有做皇帝,但皇帝其实不也任凭他驱使吗?所以说,董卓的一生,其实早就走到了巅峰。

“我啊,现在只放不下一点。”董卓却道:“若是我死了,我那乖乖孙女该怎么办呢?没了我为她遮风挡雨,那些混蛋还不把她连皮带骨一口吞了?李肃,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李肃默然。

良久,董卓却哈哈大笑起来:“想必,朝中那些尸位素餐,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混蛋,这个时候,也在为此忧虑吧?李重霄可不是我董某人,他年轻得很呢!”

说着,董卓站了起来,庞大的身躯给人巨大的压力,道:“李肃,你准备一下,我要立刻出城,去见见李重霄。”

“啊?!”

李肃闻言一呆,愣住了。

董卓皱眉,喝道:“还不快去准备?!”

“啊,喏!”

。。。。。。

子时时分,李铮正准备休息,却有戏志才快步而来。

“主公!”

戏志才面色有些奇怪,道:“有一位您绝对意想不到的人前来拜访。”

李铮不由一愣,道:“意想不到的人?”

戏志才肯定的点了点头:“若是主公见了此人一点也不惊讶的话,臣下任凭处置。”

“哦?”

李铮来了兴致,道:“好,把人请进来吧。”

戏志才出了帅帐,片刻之后,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李铮凝目一看,此人披着一个斗篷,但却能约莫看到斗篷下那庞大肥胖的身躯。这,是谁呢?

那人揭下斗篷,面目终于暴露在了李铮的眼中。

“你是。。。”

李铮眉头一挑,缓缓站了起来。

“李重霄!”

“董仲颖!”

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来人,给我和相国搬两个坐榻过来!”李铮踏步下堂,一边吩咐道:“取美酒佳肴,今夜我要与董相国畅饮一番。”

董卓笑眯眯的看着李铮,待到坐榻搬来,两人对坐下来,又有侍者倒了酒水,呈上美食,两人也不言语,先举杯一饮而尽,这才开始说话。

“我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你董仲颖!”

李铮面上尽是感叹之色。

董卓吃了块肉,笑道:“难道要在董某人成为阶下之囚后,才能与你相见吗?”

“说笑了。”李铮摆了摆手,道:“说实话,我与你董仲颖,是神交已久。你蛮横霸道,我也无法无天,我们是同一类人。”

“老夫差远了。”董卓哈哈一笑,摇头道:“你小子志在天下,而老夫垂垂老朽,没那个志气啦。”

“但这天下,也只有你和我,才敢睥睨一切,不把一切放在眼中。皇室算什么?世家大族算什么?!”李铮哈哈一笑,道:“说实话,你董仲颖做的还有些瑕疵,若是换做我李某人,管他什么皇室,什么世家大族,若是惹了我,一概斩杀。”

“没在那个位置,不知道其中的艰难。”董卓说了一句:“实力不够强,拳头不够大,总要有所顾忌。”

“这倒是。”李铮深以为然:“若非我李某人有纵横天下的实力,也不敢这么做。不过谁让你我这种人有这个实力呢?”

两人又碰了一杯。

跐溜一声,一饮而尽,董卓叹道:“老夫今天来见你,一是想看看,一直把老夫我压得死死的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二来嘛,有一件事要求你帮忙。”

“求?”李铮的手微微一顿,道:“要你董仲颖说出这个字,何其的艰难?”

“到了这个地步,到了老夫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呢?”董卓反问一句,直接道:“我这辈子是活够了,但老夫有个孙女,却还是豆蔻年华。老夫得罪了太多的人,若是老夫一死,我这孙女也落不了好下场。老夫思来想去,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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