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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战骑狂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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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战渭水
冀城、显亲,隔河相望。
中间流经的渭水,就是韩遂设下的第一道火线。
这里是渭水上游,河面最宽处,也不过三十丈,最窄的地方,才十余丈。看似不如天堑,但其中水流多湍急,渡河并不容易。
庞德率领先锋骑兵一路疾驰,扫平沿路魑魅魍魉,很快就到了渭水北岸。
“将军!”有斥候来报:“渭水水流湍急,对岸有敌军设下的大营,河中还有木桩、铁索阻拦,如何渡河,请将军定夺!”
庞德端坐战骑,抬首远望。
但见远处渭水南岸有一座大营,其整体在河岸上,但有一部分,延伸到了河中。这大营沿河绵延,不知多长,其中人影憧憧,屯兵不在少数。
又见河中高高低低都是木桩,之间有铁索、杂物相连,障碍颇多,若是竹筏木船,行之不通,根本难以渡河。
庞德思索片刻,下令道:“遣两队轻骑,探查上下游各十里!”
“喏!”
而后庞德又派了一队骑兵,往河岸而去,尚未接近,便有对岸飞矢铺天盖地而来。这队骑兵无奈,只得退回。
这里的河道说宽不宽,才不过二十来丈,也就约莫五十步的距离,双方完全能够隔河对射。
皱眉片刻,庞德将此间种种,通过蓝翔鸟,尽皆详细传回,便即率军后撤半里,按捺了下来。
。。。
却说李铮接到庞德信息,不由皱了皱眉,将之道与荀攸、贾诩二人。
荀、贾二人思索片刻,荀攸先道:“主公,韩遂防备森严乃是意料之中的事。庞德先锋大军尽为骑兵,渡河不便,且待这后续步卒到了,看看情况,再做决断。”
贾诩也微微颔首,道:“以我军装备之精良,渡河不难!”
李铮缓缓点头:“二位军师言之有理。”
麾下大军装备精良,即便抱着折损一些人马的做法,想来也能渡过渭水。眼前这渭水上游河段,毕竟不宽。
打定注意,李铮大手一挥,使麾下大军加快速度,往渭水而去。
。。。
渭水南岸,此间大营镇守将领,正是阎行。
韩遂手下将领,以阎行为最。这第一道火线,韩遂就将之嘱托给了阎行。
阎行立在河边一处岩石上,眺望北岸敌军,一双眼中,寒光闪闪。合着脸上丑陋的烧伤,让他显得无比的狰狞。
要说对李铮的恨,韩遂数第一,其次就是阎行。
当初阎行率军追击李铮,不但无功,还差点被大火烧死。如果死了倒也罢了,一了百了,但也不只是幸运还是不幸,他逃得一命,却被毁了容貌!
损了威名,毁了容貌,这对阎行的打击,不可谓不小。
更让他难受的是,当初那个麾下仅仅只有百余人的贼子,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忽然翻身成了镇西将军!
妒忌!怨恨!
时时刻刻的侵蚀着他的心,让他恨不得将李铮千刀万剐!
“这次,我看你怎么渡河!”
阎行咬牙切齿。
“传我将令,各部兵马严加戒备,若有敌军靠近河岸,立刻放箭,射死他们!”
“喏!”
。。。
中午时分,李铮率领大军到来。
庞德连忙上前,翻身下马见礼,抱拳道:“主公,南岸敌军大营绵延五六里,其中怕不有四五万兵马。其防备森严,末将多次试探,都被箭雨给迫了回来。”
李铮微微颔首,问道:“上下游,可有更好的渡河之处?”
庞德摇头,道:“这一段是附近渭水水流最平缓的河道,上下游都水流湍急,而且沿岸地势陡峭,无法渡河!”
李铮沉吟片刻,对旁侧荀攸、贾诩道:“看来只能强攻了!”
荀攸道:“只能如此——如果在冬季开战,倒是无妨,但眼下只能强攻。”
冬季天气寒冷,别说区区渭水,连大河都要封冻。所以历来南下作战,多选冬季,待到河流封冻,便于渡河。
李铮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急迫的对韩遂用兵。只有李铮自己心里清楚,灵帝崩,新帝登基,接着大将军死,十常侍乱,然后董卓进京,就在这数月之间。
待到董卓掌权之后,他绝对不会容忍凉州一家独大的局面,更愿意看到两虎相争。如果到那时候,李铮还没有搞定韩遂,就需要面对董卓携朝廷之势带来的巨大压力!
所以,必须要在董卓势成之前,完全占据凉州。
到时候,任凭董卓如何做,也再难动摇李铮在凉州的地位。相反,董卓还得好好的把李铮给供起来,以免李铮从背后给他来一刀。
不过其中种种,却不能宣之于众。这种准确预知未来的事,李铮觉得,比之系统都要玄奇,自己清楚就好。
“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李铮面色淡然,道:“先让大军休整片刻,然后。。。渡河!”
“喏!”
旁侧诸将,齐齐顿首。
半个时辰之后,兵丁吃饱、战马喝足,大军休整完毕,数万人马集结起来,浩浩荡荡如同长河,杀气澎湃,士气如虹。
各兵种在诸将领的率领下,列成方阵,井然有序。一面面大旗迎风招展,烈烈有声,近十万匹战马嘶鸣不绝,唯有数万大军,神色肃然,默不作声。
贾诩眺望着河面上的木桩、铁索和杂物,忽然笑了,道:“主公,您看那木桩铁索,是不是敌军为我们渡河所做的准备?!”
李铮一愣,脑子一转,与荀攸同时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荀攸大笑道:“那河中竖立木桩,横连铁索,正好搭上木板,以便渡河!”
“那么,”李铮目光扫视众将:“谁愿先登?!”
“末将愿为先登!”
白狼、努罗与庞德三将齐齐策骑而出,慷慨激昂。
李铮的目光扫过三人,略略沉吟。在他看来,武艺最为出众的庞德,自然是先登将领的最佳人选。
但看到白狼和努罗二人渴望的目光,李铮不由踌躇。
这二人早早跟随于他,这些年不说立下汗马功劳,但也兢兢业业。。。
“主公,将军百战死,我与努罗自认不如庞令明,但我二人却也不是畏死之辈!主公,让我等做先登吧!”
正想着,却见白狼脸色通红,激动无比。
努罗目光坚定,面色紧绷。
李铮缓缓颔首,将军百战死,不能因为他们二人武艺不够,就不让他们上战场。这是对将领最大的侮辱啊!
“好!”李铮咬了咬牙,喝道:“白狼、努罗,本将军命你二人为先登大将,率重甲枪兵五千,渡河搭桥!”
“谢主公!”
二人暴喝一声,转身而去!
“庞德!”
“末将在!”
“命你率领三百青甲战骑、一千二百狼骑,待到白狼努罗二人搭起板桥,立刻渡河,给我撕开敌军大营!”
“喏!”
“荀攸!”
“臣下在!”
“命你代为指挥轻步弓手,给我压制对岸弓手,为渡河创造条件!”
“臣下遵命!”
“贾诩!”
“臣下在!”
“且随本将军身边,为我参谋!”
“臣下遵命。”
。。。
南岸,韩遂军大营。
“渡河了,渡河了!”
眼见河对岸白狼努罗二人率领五千重甲枪兵,掀起滚滚尘土,气势汹汹往河岸而来,立刻,大营中就鼎沸起来。
“众弓手注意,待到敌军进入百步距离,立刻给我放箭!”
阎行脸色凌厉。
“喏!”
嗡!!!!
忽然,空气中传来剧烈的震颤,好似全天下所有的蜂群集中到了一起产生的声音!一片密密麻麻如同乌云一般的箭雨,铺天盖地从北岸而来!
“刀盾兵竖盾,快竖盾!”
“弓弩手还击,还击!”
阎行面色一变,阴沉无比。他万万没想到,处于两百五十步距离之外的敌军弓手,竟然在这时候放箭了!
大营前沿尚未来得及做出准备的兵丁,立刻遭到惨烈的打击。
一瞬间,一连窜大片大片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夺夺夺夺!!!
全金属打造的箭矢,拥有者无与伦比的穿透力。在系统出品的强攻超远距离的射程中,阎行大营伸出河面的一部分,几乎在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刺猬!
不知道多少刀盾手、弓箭兵死于这一波箭雨之下。大营沿河前沿,遭到箭雨了清洗,死伤无算,残余的兵卒别说还击,连抬头都做不到!
然而,箭雨仍然不停!
随之,河对岸,白狼、努罗二人率领的先登渡河大军,也扛着木板,扑入了渭水之中!
“渡河!渡河!”
白狼大喝一声,手中的巨大弯刀映着阳光,熠熠生辉:“轻步弓手的兄弟们为我们压制住了敌军的弓弩手,兄弟们,渡河就在此时!给老子冲啊!”
“渡河!”
俄尔,鼓声大起。在震天彻底的战鼓声中,五千重甲枪兵热血沸腾!白狼所率二千五百人在旁侧竖枪保护,努罗二千五百人则俱都扛着宽大厚重的木板,开始搭桥!
哐哐哐!
一块块厚实的木板搭上连接着铁索的木桩,迅速向对岸铺了过去。
对岸,阎行眼看不是办法。
如果一直被李铮弓手压制,那么就完全阻止不了李铮步兵渡河,如此一来,待到板桥搭好,这道火线就算是被破了!
这时候,阎行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会想出在河中竖木桩,连铁索的蠢办法!
“我特么真是个笨瓜啊!”
阎行咬着牙,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一边不敢怠慢,连忙命令麾下刀盾手,迅速前行,一定要立刻占据大营前沿。同时,命令弓弩手躲在刀盾手之后,予以还击。
第九十八章渡河斩将
用生命的和鲜血,阎行完美的阐释了李铮麾下大军的战斗力。
尚未直接接战,阎行大营前沿,已经血流成河。
无数兵卒畏战不前,不愿白白送命,阎行不得不组织督战队,紧随其后,逼迫兵卒顶着箭雨,在不间断的翁鸣声中,一步一片死尸的冲向大营前沿。
随着李铮先登渡河大军到了河道中部,这时候,阎行的弓箭手,终于有了还击的机会。一片箭雨洒下,随着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雨打芭蕉一般,便见有数十个重甲枪兵倒在了河水中!
荀攸看的明白,不慌不忙下令轻步弓手向前推进三十步,继续以箭雨压制。
随着愈发接近河对岸,白狼和努罗率领的重甲枪兵的伤亡,也逐渐上升。李铮远远的看着,皱着眉,这些兵卒都是精锐,在参麦的滋养下,经过严酷的训练,个个都是猛士,就这么死在眼前,让李铮很是心痛。
不过在这种大规模作战中,不死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李铮军队的装备虽然精良,但仍然做不到完美的抵御。
“再上一千人!”
李铮闷哼一声,下令道。
贾诩手中令旗一挥,阵中再出一千人,往河道奔驰而去。
。。。
阎行面露不敢置信之色,这已经是第四波派上去的兵丁了,还没到预定位置,就已经死了一半!
前三波近两万人,已经几乎全数陨命在了大营前沿,那一片,现今犹如地狱一般。密密麻麻的箭矢射透了寨墙,铺满了地面,就像丛生的荆棘。其中夹杂着无数的死尸,小溪一般的血流,浇灌着那些钢铁荆棘,让人不寒而栗。
“将军,拦不住了,拦不住了啊!”
旁侧一员偏将跌跌撞撞的奔上来,一脸的鲜血。他是刚刚退下的幸存者,那索命的箭雨,让他胆气尽丧!
“信口雌黄!”
阎行一巴掌将之扇倒在地,喝道:“挡不住也要挡,给我滚回去!”
“登岸了,登岸了!敌军登岸了!”正此时,一阵惶恐的呼喊声响起来,阎行抬头一看,面色完全沉了下来。
“来呀,跟我上!”阎行暴喝一声,提着长矛,就奔往大营前沿:“敌军登岸,弓箭手必然停止射击,给我将之拦住,推下河去!就是用命填,也不能辜负了主公嘱托!”
白狼一马当先,持着巨大的弯刀,一刀便将眼前的敌军斩下了头颅,他振臂一呼:“兄弟们,登岸了,给老子杀啊!”
“杀杀杀!”
顷刻间,潮水一般,数千重甲枪兵持着长枪,推到了刺猬一般的寨墙,蜂拥冲进了大营之中!
北岸,庞德眼见板桥搭好,不由大喜过望,大喝道:“将士们,步兵的兄弟已经渡河登岸了,给本将军冲过去,破了敌营,活捉韩遂!”
“破敌营,捉韩遂!杀!”
三百青甲战骑、一千二百山岳狼骑,猛然放开速度,冲上了河上的板桥。
“登岸了!”
李铮狠狠一握拳头,喝道:“五千战马轻骑听令,随庞德渡河,给我撕开敌军大营!”
“喏!”
“重甲枪兵在前,弓弩手在后,紧随战马轻骑,给我上!”
潮水一般,数万大军列起阵型,以十人为一列,迅速冲上板桥,往对岸冲杀而去。
李铮与贾诩、荀攸领着一百摧锋战骑,走在了最后面。
通过立在肩上的蓝翔鸟,李铮同时给不远处的三十金翼虎骑下达了命令。这三十头金翼虎骑,虽然不成规模,很难造成大规模杀伤力,但作为一支非同寻常的奇兵,却可以起到降低敌人士气的作用!
“走吧,破了这临河大营,就去见见韩遂。”
李铮大手一挥,与贾诩、荀攸二人,领着一百摧锋战骑,紧随在轻步弓手之后。
南岸。
白狼数千重甲枪兵登岸之后,瞬间撕开大营,杀了进去。入目处,尽皆是箭雨死尸铺满了地面,而眼前,敌军根本就还没有组织起像样的防御层。
面对憋足了气的先登兵卒,熙熙攘攘的敌军,完全做不到任何像样的抵御,便被大军杀了个干净。
“兀那敌将,受死!”
正此时,却有一声暴喝,白狼猛然抬头,便见一员面容丑陋的大将率领密密麻麻的兵卒大步而来,视脚下箭林、死尸如同无物,一步一丈,速度极快,当头就是一矛刺来。
“厉害!”
白狼感受到敌将巨大的压力和浓重的杀气,不由心头一滞。间不容发之际,偏了偏头,向一旁跌去。
然则锋利的矛锋,仍然划破了他的脸。
“将军!”
旁侧兵卒见状,不由大怒,一部分连忙上前,将阎行围住,一部分则冲到一边,将白狼护住。
十余重甲枪兵围着阎行,十余杆锋利的长枪上下左右,将阎行周遭任何空间都封堵住了!
如果是一般三流武将,面对这种阵势,恐怕也只有束手待毙。
但阎行不同。
此人武艺高强,当初与李铮交手,酣战半日,也不落下风。眼见李铮兵卒阵合击阵势厉害,他不敢怠慢,长矛一抖,抡做一圈,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十余兵卒尽皆被巨力扫飞出去!
“贼将,安敢伤我兵卒!”
这时候,紧随而来的努罗见状,不由大怒,挺枪就杀了上去。
然则努罗武艺不精,在周遭重甲枪兵的支援下,也只交手十余回合,便被阎行一矛扫中腹部,吐血横飞了出去。
但是阎行这里占了上风,其他的地方,却完全处于下风。
不论是士气,还是装备,乃至于兵卒的强壮程度,阎行麾下的士兵,都远不及李铮的兵丁。
一时间,阎行带来的兵马,被打的节节败退,几乎溃不成军!
阎行看的明白,牙根都快咬出血了。
他这里虽然占据上风,但有白狼、努罗两员将领配合兵卒将之死命围困,即便他矛法出众,也没造成多少杀伤。
正此时,紧随在白狼和努罗之后,领着青甲战骑和山岳狼骑的庞德也到了!
“阎行!”
庞德眼神锐利,一眼就看到了这位韩遂麾下第一大将。见其被白狼和努罗带人围困,不由大喜过望,连忙策动青甲战骑,冲上前去:“两位将军暂歇,待在下来会会此人!”
白狼和努罗正是力不从心,知道庞德厉害,当下二话不说,带着重甲枪兵绕开阎行,往阎行身后大军扑去。
而阎行,则缓缓收矛,挺立着与庞德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暴喝一声,撞在了一起!
阎行没骑马,而庞德的座驾,却是青甲战骑。
这一撞,便显出了优劣。
阎行虽然封住了庞德这一枪,却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血。
强行咽下口中血腥,阎行心里暗暗叫苦。
庞德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这战场上,要的就是一个快字。也不讲什么公平与否,斩杀了阎行,才是最大的功劳!
庞德面色凌厉,借助青甲战骑之力,仿佛飓风一样,冲了上去。他身后,三百青甲战骑呼啸而来,一千二百山岳狼骑,带着鬼哭狼嚎之声,骇人无比。
“阎行,识相的,就弃矛投降!”
庞德一枪又将阎行震出去,胯下坐骑毫不停留,口中喝道:“你也是员将才,我家镇西将军惜才,如果投降,未必不能得到重用!”
庞德早先出身韩遂麾下,自然认得阎行,也知道阎行的本事。不过他却不知道阎行对李铮的仇恨。
当然,眼下,庞德所为,除了劝降,还有动摇阎行意志的意思。
面对完全不利的状况,阎行果然心旌动摇,他不是想投降,而是想跑路!周遭的情况,对他这种感官敏锐的武将而言,如同亲眼所见。
己方的军队,几乎快完全崩溃了,如果此时还不走,就走不了了。
然而,他胯下无马,面对速度飞快的青甲战骑,又有庞德一枪接一枪的猛击,他如何逃的了?!
随着先登重甲枪兵、一干战骑兵、后续战马轻骑、重甲枪兵、轻步弓手的登岸,阎行大军崩溃的趋势已成定局。
最后,天上飞来的三十头金翼虎骑,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天而降的短枪,摧毁了阎行军最后一点抵抗意志!
。。。。。。
当李铮与荀攸、贾诩二人,带着摧锋战骑到南岸的时候,这大营中的战局,几近完结。
这一场战役,前前后后不过只用了一个时辰。韩遂苦心打造出来的临河大营完全被破,其中五万大军,被灭者几近半数,投降者一万余,仅仅只有不到一万人溃逃掉了。
“主公!”
正此时,庞德扶着努罗,与白狼三人一身鲜血到了面前。
“努罗怎么了?!”
李铮眉头一皱,连忙下马,喝问道。
“正是阎行此贼伤了努罗将军!”庞德扔下一颗头颅,抱拳喝道:“末将上岸之时,努罗和白狼两位将军正在围攻此人,然则阎行武艺高强,努罗将军一时不察,为其所伤。”
“是阎行?!”李铮细细一看,却见那死不瞑目的头颅的脸上,尽皆是丑陋狰狞的疤痕,完全不复当初与李铮交战时的面貌:“我还以为此人被我烧死,却原来捡回一条命,不过该死就是该死,死在令明手中,也是他的造化!”
庞德虽然不太清楚其中的缘故,但也明白了李铮与这阎行曾有过交锋。
“努罗既然受伤,便留在这大营之中,负责看守俘虏、救治伤者、打扫战场吧。”李铮为努罗整理了一下衣甲,看着他不甘的神色,微微笑道:“暂且养伤,以后的战事,还多很,不差这一次。”
“末将遵命!”
努罗抱拳顿首。
“白狼也受伤了?”李铮看到白狼脸上皮肉翻开,不由连忙问道。
“皮外伤而已,冲锋陷阵,绝无妨碍!”
第九十九章韩遂出逃
见白狼中气十足,李铮微微放心。
“那就好。”李铮沉吟片刻,对努罗道道:“我会留下一千精卒给你,打扫战场就交给下面的人做,你只管养伤便是。。。冀城的大军就快到了,众将!”
李铮喝一声,道:“我军神速,冀城过来的大军恐怕还以为正在交战之中,现在诸将各就各位,立刻率军,迎头而上,打他个措手不及!”
从蓝翔鸟的视野中,李铮一直关注着冀城的动向。
在先前登岸之时,那冀城之中便彪出三万兵马向大营而来。想来是那阎行早早就派了信使,去冀城回报韩遂。韩遂自以为这临河大营能够抵挡一阵,却又不太放心,于是便派出了这三万兵马,要襄助阎行。
而此时,那三万大军,已经到了距离大营只有数里路程地方!
现下正是打他个措手不及的好机会!
所以,即便刚刚经过一场血战,李铮也毫不犹豫下令,迎头而上!
虽然酣战了一场,但兵卒们各个士气高昂,精气神前所未有的凝聚。得到命令之后,立刻以战骑为前驱,步兵随后,迅速出了大营,往冀城方向而去!
。。。
正如李铮所料,阎行在发现庞德先锋骑兵的时候,就是派遣了信使,将李铮即将发起进攻的消息,传回了冀城。
韩遂虽然觉得有渭水阻隔,有很大的几率能够抵挡住李铮的进攻,但毕竟数次败于李铮之手,心有忐忑,所以为保万全,便遣大将梁兴,再领三万兵马,往临河大营前去襄助。
“将军,喊杀声停止了!”
梁兴跨坐战马,摆了摆手。近十万人的混战,那震撼人心的战鼓声,那激烈的喊杀声,十里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本来,越是接近,喊杀声就应该愈发激烈,然而出乎梁兴意料的是,越到近前,喊杀声竟然逐渐消弭。
一种不安,涌上心头。
正此时,前驱斥候狂奔而回,还不及眼前,就大喝不止,那声音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惶恐:“将军,将军,临河大营阎行将军五万大军溃败了!”
在这斥候身后不远处,影影绰绰看到一些残兵,正在狂奔而来。
哗!
一瞬间,听到这声音的兵卒尽皆哗然,骚动如同潮水一般,在大军中蔓延开来。
“什么?!”
梁兴脸色一变,脑子一转,顾不得处理这动摇军心的斥候,却是大喝一声:“诸将听令,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我们回冀城!”
梁兴清楚的知道,临河大营中的兵力,占据了韩遂总兵力的一半!如此雄厚的兵力,竟然在渭水阻隔之下,区区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攻灭,敌军的战力,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更让梁兴心寒的是,如果他这三万兵马,与之野战,想必难有胜算。一旦被灭,冀城里区区两三万人马,还如何抵挡得住连战连捷的敌军?!
必须要立刻赶回去,依城墙防守,恐怕才是最好的选择!
梁兴性格沉稳,当下就作了决断!
“贼军休走!”
正此时,轰隆隆的马蹄敲击着大地,迅速接近。梁兴回头一看,却见一彪骑兵以前所未见的速度,碾压过那些溃败的残兵,迅速向大军接近。
“命前军加快速度!”梁兴沉着下令,一边道:“本将军自领五千骑兵断后!”
轰然,便有五千骑兵分列而出,立在梁兴身后。
“冲!”
梁兴掌中长枪一挥,五千骑兵策动战马,迎头而上。
还在数百步远,梁兴看着愈发接近的敌军骑兵,不由眼睛一缩。他看到了什么?长着尖角,浑身披着铁甲,身躯高大强壮无比的青甲战骑!
还有旁侧里,与青甲战骑遥相呼应的山岳狼骑!
那头头座狼,裂开血盆大口,龇牙咧嘴,令人惊骇!
梁兴一直屯驻陇关,从未与李铮交过手。虽然从韩遂口中听到过一些消息,但并未在意。
然而眼下亲眼所见,却由不得他不心生骇然。
再看这两个奇异兵种的背后,还有数千战马骑兵。这三种骑兵尽皆人马皮甲,好像堡垒一般,梁兴不由心头发凉。
这仗还怎么打?!
脑子一转的瞬间,却听得迎面一声暴喝传来,接着,便是一阵箭雨当头落下!
尼玛,还放箭,骑射!
梁兴连忙集中精神,挥动长枪如同车轮,将飞矢格开。
感受着箭矢上传来的巨大震动,梁兴的心愈发沉了下去。旁侧里,一连串的惨叫声和坠马声传来,让他心头震动。
忽而,却见梁兴长枪一摆,正要与庞德、白狼所率战骑撞上的五千骑兵,忽然划过一道圆弧,撇开了正面冲撞,接着绕弯,往回而走?!
“跑?!”
白狼庞德不由一呆,接着大怒。
面对战骑,区区战马为坐骑,如何跑得了?!
追!
两人相视一眼,一边箭雨不断,一边急追不停。
那梁兴五千骑兵,忽而便被箭雨咬掉一块,忽而又倒下一块,如同一块馅饼,如果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吃的一干二净。
不过好在,他领着骑兵,追上了正往回赶,还未走远的大军。
面对数万大军,白狼和庞德二人一时不愿接近,于是便吊在后面,时不时射出一波箭雨,带走一片性命。
这样的打法,让人头疼不已。
梁兴心里清楚,面对身后率先追上来的两个特殊骑兵兵种,他无论如何做,都是徒劳的。
便是他这三万大军中,还有一万骑兵,也战之不下。那两个骑兵兵种的速度太快了,面对这样的神速,骑兵也好,步兵也罢,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而且他还不能任由身后咬着尾巴的这些骑兵一直这样下去,否则麾下兵卒士气消磨殆尽,保不定就会哗变溃败!
该怎么办?!
梁兴面色铁青,目光扫过两万步兵,不由咬了咬牙,喝道:“骑兵随我先行一步,留下一万步兵殿后,阻拦敌军!”
现下,只能分段拦截,弃车保帅了!
将两万步兵分为两段,一段一段的分批次拦截,拖住追兵,总要拉回一些兵马回冀城才是。
。。。
冀城。
韩遂身着金甲,按剑立在城头。
遥望北方,那里,正在厮杀。那是决定他韩遂这后半辈子命运的战争,如果能将那姓李的小贼拦住,那自然高枕无忧。
但如果拦不住。。。
韩遂面色阴郁。
从当初以王国围冀城开始,韩遂就接触到了李铮。然而面对李铮,他却折损连连。先是被救出了傅燮,然后折了大将程银,最后连一万余追兵,也被一把火差点烧了个一干二净!
这还不算,数月前被朝廷诏安之时酝酿的偷袭,三万大军却全军覆没,也是他心头永远的痛。
还有前几天,四野烽烟,噩报频传,气得他几乎吐血。
可以说面对李铮,韩遂从来都没有占到半点上风!
越想,韩遂越是心寒,越是痛恨。他狠狠的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
“这次。。。”
韩遂想发下狠话,却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心里空荡荡的。还有什么资格发狠话呢?
一种凄惨和苍凉,涌上心头。
忽然,脚下微微震动,远处传来低沉的马蹄声。
韩遂猛然一惊,连忙抬头仰望。
却见一彪骑兵,正在迅速向冀城接近。
韩遂的面色,变了。
不论这支向冀城而来的骑兵是那姓李的小贼麾下的兵马,还是他韩遂的兵马,都代表着临河大营发生了变故!
如果是敌军,那么韩遂觉得,可以从这城楼上跳下去了。敌军到了这里,也就预示着临河大营破灭,以及。。。梁兴大军救援的失败,甚至同时破灭。
如果是己方的兵马,那定然是派往临河大营的援军。援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回来了,只有一个原因,临河大营被破。
只不过前者比后者更让韩遂绝望。
他瞪大了眼,甚至没有心思让城头上的士兵做出防御准备,只为看一看那接近的骑兵,到底是何方兵马!
不片刻,当头一面‘梁’字大旗,让韩遂呼出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凄然万分。临河大营,必然破了!
梁兴这支兵马,狼狈无比,战旗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逃回来的。而且数量。。。还不到一万。
“主公,主公!”
在韩遂出神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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