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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骁骑校)-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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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冰笑了一下:“什么叫收,或许本来就是亲生的呢。”

“可是,不太像啊。”

“儿子未必长得像爹,有时候象娘多一点,不过我看这孩子的眼睛挺随咱们家老爷的。”鉴冰端起茶杯酌了一口:“时候不早了,姐姐早点安歇吧。”

姚依蕾依然心事重重,回到卧室躺着小说,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等了老半天,陈子锟才回来,进屋就道:“兄妹俩真是亲,嫣儿非要和哥哥一起睡呢。”

“这孩子到底是……”姚依蕾欲言又止。

陈子锟道:“这孩子就是我的儿子。”

“可是,你能确定无疑?或许是别人的种呢。”姚依蕾还是无法接受家里突然多出一个男孩,而且还是长子的地位。

陈子锟正色道:“父子连心,小北就是我的亲儿子,我可以确信这一点,即便退一万步说,是别人的种,那也没什么,夏小青又没嫁给我,凭什么不能和别人好?就算不是我陈家骨血,我和小北如此投缘,也要收他做养子。”

姚依蕾气鼓鼓的,却又无话可说,背转身去拿枕头蒙着头,不理陈子锟了。

陈子锟才不在乎,沉侵在有了儿子的喜悦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躺了一会就要起来去隔壁看看,帮小北盖盖被子什么的。

小北睡的很香,他九岁的生涯中从未睡过如此温暖柔软的床铺,绣花床单和羽绒被子,又轻又暖,还有淡淡的太阳晒过的味道,累了一天的他进入梦乡,嘴里却还喃喃道:“娘,娘……”

……

夏小青正在省城街头蹲守,她凭着直觉判定飞贼还会出现,而且会来找自己。

果然,一个小乞丐跑了过来:“大娘。”

夏小青鼻子差点气歪:“叫谁大娘呢,本姑娘有这么老么?”

“大姐,有人让我拿这个给你。”小乞丐嬉皮笑脸递上一只纸叠的燕子。

“他人呢?”

“我领你去。”

小乞丐领着夏小青去了贡院,省城在明清两朝都是江东巡抚衙门所在地,贡院和文庙都设在老巡抚衙门的后街上,好大一片破败的所在,乡试用的号舍一间连着一间,这里荒废多年,杂草丛生,早已成了蛇鼠和野猫野狗的天堂,据说晚上还闹鬼,所以很少有人来这里。

到了贡院大门口,小乞丐一指里面道:“里面黑,我害怕,你自己进去吧。”

夏小青艺高人胆大,观察一下周围情况,今天月黑风高,正是作案的好时机,她看了看大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锁,纵身就上了墙,无声无息的落在院子里,忽然风声一响,有暗器!

一枚飞蝗石擦着夏小青的鬓角飞了过去,要不是她躲闪的快,这回就破相了。

“毛贼,还不速速现身!”夏小青喝道。

一个黑影轻飘飘落下,正是飞贼“张翰林”。

“女侠,请了。”飞贼一拱手,他今天穿的是软靠夜行衣,薄底快靴,打架的行头。

夏小青回了一礼,道:“还没感谢救命之恩。”

飞贼道:“甭谢我,不是我想救你,是看不惯黑狗子滥杀无辜,你功夫不错,够资格做我的对手,今天咱们就比试比试,赢了的人,留下,输了的人,卷铺盖滚出省城!”

“一言为定!”夏小青应道。

两人互相对视了良久,忽然开始行动,飞贼先发制人,连发三支袖箭,被夏小青用金钱镖克制,两人你追我赶,在贡院数百间联排号舍上展开了追逐战,飞刀袖箭飞蝗石金钱镖嗖嗖的乱飞,号舍的瓦片被踩的稀里哗啦,栖息在此的野猫们蹲在文庙屋檐上,一边看他们打斗,一边发出不耐烦的抗议声。

暗器放完了,两人均是毫发无伤,于是又展开拳脚搏斗,虽说夏小青是女流之辈,但是得过杜心武的点拨,走遍大江南北,除了卖艺之外,更是寻访不少高人隐士,武学上的造诣远比飞贼高得多。

一百多个回合之后,飞贼露出破绽,被夏小青一击倒地,束手就擒。

“女侠,你拳法挺杂的,看不出师承,不过你的轻功和暗器,好像是出自沧州燕家。”飞贼一点也不怕,笑嘻嘻的套起了近乎。

夏小青没好气道:“怎么,你也是燕家的人?”

“不错,我正是燕家传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燕青羽。”

“哼,那又怎样,老实点。”夏小青用牛皮索将燕青羽的双手绑在了背后,脚脖子也绑上了,捆了个死猪扣,心里却在嘀咕,燕家的家谱里可没这个青字辈啊。

“大姐,好歹我救过你,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我可是燕家的人,哎哟,轻点。”燕青羽被绳子勒的直叫唤。

“少废话,燕家的败类更该死,你糟蹋了多少清白女子,偷了多少钱财细软,你这样的yin贼,得千刀万剐,就算我能饶你,天也饶不了你!起来,走!”夏小青恶狠狠将燕青羽提了起来。

忽然,一群黑影围拢过来,夏小青警惕的左顾右盼,却发现他们是一群衣不蔽体的小叫花,一双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女侠,羽哥是好人,别抓他。”

“大姑,求求你放了他吧。”

这些孩子不过七八岁年纪,小脸漆黑,破衣烂衫,让夏小青想到了自家儿子,不由得松了绳子,问燕青羽:“这是怎么回事?”

燕青羽得意洋洋道:“也没什么,就是一帮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的小孩,燕某替天行道,从高官豪绅家取来不义之财,就用在他们身上,我若被捕,他们定然冻饿而死,女侠,你要抓我可以,先让我把下个月的米面猪肉备齐。”

夏小青犹豫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陈部长当街卖艺

章节目录'第二十二章陈部长当街卖艺——

燕青羽偷眼瞄了一下夏小青一改玩世不恭的态度叹口气道:“就算是没有父母亲人的叫花子也得过年啊”

小叫花子们顿时呜呜的哭起来揉着眼睛咧嘴干嚎

夏小青终于将绳子解开道:“燕青羽念你良心未泯暂且放你一马下回别让我碰到你”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燕青羽在后面朗声道:“在下技不如人自当退出省城女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夏小青理都不理他

等人走远了燕青羽从身上摸出一把铜元来:“一人一毛钱别抢都有份”

小叫花们顿时震惊了:“羽哥不是说好的每人五毛钱么?”

燕青羽道:“瞧瞧你们演技哭都没眼泪太假太差给一毛钱都便宜你们”

一个年龄较大的乞丐眼巴巴道:“羽哥过年你真给俺们买米面猪肉么?”

燕青羽道:“就你们这吊样还想吃猪肉喝西北风去吧”说罢一拧身子上了墙消失在夜幕中

叫花子们一阵嘘声各自散了

燕青羽先来到南城一处高门大户潜入后宅直接上了绣楼这家小姐正在睡觉听到熟悉的敲窗声音一骨碌爬起来打开窗子放人进来还埋怨道:“没良心的怎么才来”

“最近事多忙不过来”燕青羽随口敷衍“去打盆洗脚水来”

小姐颠颠的去打洗脚水端着水盆进了闺房只见燕青羽已经脱了上衣露出精瘦但是结实的肌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正拿着跌打酒擦呢

“没良心的你怎么了?”小姐慌得声音都发颤了

“小事和一个江洋大盗动了手大战了三百回合”燕青羽满不在乎

“谁赢了?”小姐满脸关切

“当然是我了小傻瓜”燕青羽揽过小姐在粉脸上啄了一口“熄灯睡觉”

一夜无话黎明时分燕青羽从床上爬起来换上学生装蹬上皮鞋悄没声息的出来下楼跳墙而去一路溜着墙根直奔中央大旅社而去

大旅社二楼某房间内金灵小姐已经等了一个晚上听到敲门声急忙扑过去开门

“羽哥怎么样我爹有消息么?”金灵眼睛红红想必是哭过

燕青羽叹口气摇摇头:“我探查了一夜防守太严进不去警察还在到处搜捕你呢”

金灵晃着他的胳膊:“羽哥怎么办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燕青羽道:“事到如今只有走为上策你不是一直想去北平读书么不如现在就去”

金灵咬着嘴唇艰难的下着决定:“爹娘女儿不孝没办法搭救你们羽哥咱们啥时候动身?”

燕青羽摇摇头:“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这里有两千块钱你拿着到北平打电报给我”说着将一卷江东票塞在金灵手里

金灵泣不成声:“羽哥你不能骗我一定要去北平找我啊”

“快走吧早班火车还能赶上”燕青羽帮金灵收拾了行李叫了一辆汽车送她到省城火车站打了一张票送上开往南京的软席车厢这才离去直奔省城最热闹的茶馆上雅座叫了一壶茶一碟瓜子翘起二郎腿竖起耳朵倾听着各种传闻八卦小道消息

……

小孩子贪睡小北一直睡到九点钟才醒看到床头有个精致的银铃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仆开门进来笑道:“少爷醒了来人”

两个女仆鱼贯而入一个端着餐盘里面是温热的牛奶奶油蛋糕另一个端着几套折叠整齐的衣服从内衣到外套鞋子一应俱全

“老爷吩咐了少爷早餐就在卧室里用小的先伺候您洗脸刷牙”男仆道洗脸水和牙刷毛巾已经预备好了连牙粉都不用自己蘸

小北很不适应这种生活折腾了半天终于洗漱完毕吃了早餐换上了崭新的衣服和皮鞋海军蓝的双排扣小西装里面是黑色高领开司米毛衣下面是羊毛袜子和黑皮鞋硬硬的鞋底让从未穿过皮鞋的小北连走路都不会了总觉得全身别扭

下了楼来大家已经在坐在客厅里了姚依蕾眼圈有些红鉴冰笑眯眯的嫣儿更是欢蹦乱跳兴奋的不得了

陈子锟穿着马裤皮靴道:“今天咱们去跑马场骑马玩”

嫣儿拍着巴掌说好姚依蕾手按额头道:“我头有些疼不去了”

鉴冰道:“我在家陪姐姐你们爷几个去玩吧”

陈子锟关切的问了姚依蕾几句还是带着俩孩子出门了

等汽车远去鉴冰道:“姐姐事已至此只能接受了老爷就是喜欢这孩子这也是缘分”

姚依蕾道:“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陈家没有子嗣老爷忽然有个这么大儿子高兴是应当的我只是觉得家里突然多了一口人分了嫣儿的宠爱说不定过两天还会再多一个人都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实在别扭”

鉴冰道:“那有什么办法老爷已经不是当年的陈子锟了”

姚依蕾道:“我倒宁愿他没出息只是个拉洋车的现在当了大官却整天提心吊胆生怕祸患临头鉴冰你知道么昨天老爷杀了警察厅一个副厅长还把区广延给抓了区家都抄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鉴冰幽幽叹了口气:“既然选择了这个男人不管前面是坦途还是荆棘都得陪他一路走下去了”

跑马场陈子锟让马夫牵了两匹矮种小马来配上鞍具辔头亲自教一双儿女骑马小北的兴趣很足一教就会在场子里走了几圈忽然道:“要是娘在这里就好了娘可会骑马了”

陈子锟道:“放心好了你娘会照顾好自己很快就来看你”

小北点点头

“儿子你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陈子锟问道

小北想了一下道:“不喜欢”

“为什么?”

小北挠着脑袋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别扭不舒坦以前都是自己拣柴火烧火做饭卖艺挣钱现在干啥都有人伺候怪难受的”

陈子锟无语孩子受苦已经成了习惯现在享福反而不舒坦了很是让他心酸

副官匆匆而来说是南京方面急电陈子锟打开看了是中央组织部发电质问逮捕省党部主任一事便让双喜陪着俩孩子玩自己先去处理公务

陈子锟刚走不久夏小青就来了小北见到娘顿时兴奋道:“娘我会骑马了”

夏小青将他从马上抱下来道:“咱们走”

小北奇道:“娘去哪儿?”

夏小青一巴掌拍在儿子屁股上:“你还不想走了是吧”

双喜满脸堆笑上前道:“这位就是夏大姐吧咱们陈部长一直在等您呢”

夏小青面无表情:“什么陈部长俺们不认识”拉着小北就走双喜不敢阻拦只能派了几个得力手下远远跟着

小北被娘拖着飞奔不大工夫就来到中央大旅社夏小青收拾行李刀枪道:“把衣服换下来咱不穿他们家的衣服”

小北恋恋不舍的把崭新的衣服皮鞋脱了换上自己的破旧小棉袄帮娘挑着行李下楼掌柜的腆着脸过来:“大姐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吩咐厨子买菜”

夏小青抱拳道:“掌柜的叨扰几日不好意思房钱暂时没有先挂账改日连本带息一并奉上”

掌柜的忙道:“哎哟这哪儿的话说大姐您住我们这儿那是给我们脸提什么房钱不房钱的啊您这是?”

“那就告辞了”夏小青不搭理他带着儿子挑着行李刀枪走了

母子俩来到一处小巷子在烧饼摊上买了四个烧饼找好心人讨了一碗热水从行李箱子中拿出腌菜罐子对付着吃了一顿

“歇歇回头上街卖艺去”夏小青道

“娘你咋不问问我昨晚上去哪儿了你不知道那地方可敞亮了比皇帝住的地方都好洗澡的池子赶得上鱼塘了睡觉的大床又松又软屋里还有暖气棉袄都穿不住”小北绘声绘色的讲起陈公馆的经历夏小青却懒得听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当娘的没好气的训斥了一句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一幅幅画面闪过北京天桥邂逅龙须沟旁的打斗天坛边的浪漫东升旅馆一夜然后便是数不清的苦难挫折自己一个没成亲的大姑娘在荒郊野外生孩子没人接生硬是自己用牙咬断的脐带孩子在胎里的时候营养不足从小体格羸弱大病小灾不断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母亲的仇已经报了心狠手辣的姥爷与父亲在沧州城外的一次决斗中一命归天父亲身受重伤撑了三天也不行了临走前嘱咐自己一定要帮小北找到亲生父亲

“大仇已报爹去找你娘了小青你也老大不小了下半辈子安安稳稳的过吧去江东找陈子锟让小北认祖归宗”

这是爹爹最后的遗言

夏小青擦一把眼泪又想到上午在茶馆听来的传闻陈子锟一回江东就大开杀戒砍了警察厅一个大官的脑袋枪毙了好几个侦探还把区广延的家抄了区主任下狱问罪不用问这都是为自己做的可夏小青还是觉得气不顺心说就凭这两下子还想把自己养了九年的儿子骗走门都没有

“小北吃饱了歇够了上街卖艺去”夏小青站了起来小北噢了一声帮娘拎起了行李

母子二人来到省城繁华大街上划了个场子摆好家伙事夏小青四下抱拳:“老少爷们咱娘俩初到贵宝地……”

忽然陈子锟从外面挤了进来满头大汗满脸堆笑:“我来晚了”

夏小青恶狠狠的瞪着他看这个负心汉有什么话说

陈子锟却不和她说话扒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来抄起一柄单刀气运丹田脸红脖子粗

“爷们们都看好了!”陈子锟用单刀向自己身上砍去大刀片耍的啪啪响身上一道道红印子就是没破皮

看客们一阵叫好夏小青母子都傻眼了

上回来捣乱的几个流氓昨天才从监狱里放出来今天又上街来了溜溜达达到了跟前摩拳擦掌道:“哟呵这几位胆子够肥的惹了俺们省城四虎居然还敢在街上卖艺”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老相好和野孩子

第二十三章老相好和野孩子——

?省城四虎绝非浪得虚名,这四个小子是本地破落户出身,自小练武,好勇斗狠,还有个亲戚在警察局当巡长,犯了事总能捞出来,在当地属于一霸。

上回阴差阳错被逮进局子,四虎憋了一口恶气,刚出来正想找人的晦气呢,卖艺的这家人就撞到枪口上了,他们自然而然的将陈子锟认定为夏小青的男人,小北的爹爹,却被留意到这汉子的呢子马裤和高筒皮靴,那可不是一般人敢穿的。

陈子锟一看有人叫板,顿时乐了:“几位,有什么指教?”

四虎中的一位出来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出来露脸,也不嫌丢人,这破刀就是个烂铁片子,根本砍不伤人,你糊弄我们省城爷们,就是找打!”

“打他!打他!”三虎一起叫嚣,可看客们却不跟着起哄,周围一圈人里,倒有一半是陈子锟的便衣卫队,还有警察厅的侦探,都涌怜悯的目光看着这四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小子。

陈子锟道:“几位,我们一家不过是混口饭吃,给条生路成不成?”

“凭什么?”四虎见他似乎有服软的迹象,更加盛气凌人。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陈子锟冷笑。

四虎有些心虚,毕竟这家人挺能打,光一个女人就能对付他们四个,这汉子人高马大的,肯定也是个硬茬子,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便道:“看你们也不容易,每天交五块份子钱,就让你们在这卖艺。”

陈子锟道:“口气挺大,不怕闪了舌头,这省城大街是你们家开的?还是你们四个和陈子锟有亲戚?”

四虎怒了,卷袖子就要动手,陈子锟示意卫士们不要妄动,又对夏小青母子笑笑:“瞧好了。”

这场架打得很漂亮,简直就是陈子锟的专场表演,自打当了省主席,他练武的时间就少了,想找个人对练都难,现在有四个夯货送上门来,不好好刷刷才怪。

夏小青的武功以轻灵飘逸见长,陈子锟则是刚猛有力,大开大阖,看的小北眼花缭乱,原来这个一直以自己爹爹自居的男子,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不大工夫,四虎都被放倒在地,看客们拍巴掌叫好,陈子锟洋洋得意,四下拱手:“有钱的捧个钱场吧。”

陈部长发话了,谁敢不掏钱,众人纷纷解囊,把个破铜锣堆得满满的,全是钞票和大洋,足有好几百。

陈子锟把钱献宝一般捧到夏小青面前:“怎么样,我挺能挣钱的吧。”

夏小青板着脸,收拾东西挑起担子:“小北,咱们走。”

小北噢了一声,跟着娘走了,还回头看了几眼。

陈子锟指着地上的四虎道:“这几个送官法办,以扰乱社会秩序,敲诈勒索论处。”然后紧随着夏小青母子去了。

鼻青脸肿的四虎被绑了起来,还不知道大难临头,强硬道:“我表叔是王巡长。”

卫士道:“不开眼的东西,知道刚才是谁教训你们的么?”

“谁?”

“陈主席。”

四虎面面相觑,虽然陈子锟已经卸任省主席,但江东人还是习惯称他为陈主席,他就是江东的当家人,土皇帝,敲诈到他老人家头上,别说认识巡长了,就是认识厅长都白搭。

……

夏小青去了贡院,找个僻静的墙根把东西撂下,带着儿子翻墙进去,陈子锟也跟着跳了进去,几十只鸟被惊飞,贡院内杂草丛生,寂静无比。

“小青……”陈子锟欲言又止,千言万语此刻却说不出一个字。

夏小青只是冷哼了一声。

小北不明就里,看看娘,再看看陈子锟,心道原来娘和他认识啊。

陈子锟道:“小北,到爹这儿来。”

小北下意识想动,却被夏小青喝止:“站住,他不是你爹。”

陈子锟讪笑:“我不是他爹,还能有别人不成?”

夏小青道:“你也配,想当爹的话,除非打赢我。”

“又打?”陈子锟为难了。

“怎么,不愿意?”夏小青斜了他一眼。

“好,我打!”陈子锟脱下外套,卷起了袖子。

夏小青纵身上前,拳脚相加,招招要命,陈子锟节节败退,疲于招架,换在十年前,夏小青不是陈子锟的对手,但现在两人旗鼓相当,陈子锟不过占了些体力上的优势。

有好几次,陈子锟的拳头都伸到夏小青身上了,却硬生生缩了回去,夏小青可没留手,拳拳到肉,把陈子锟打得鼻血长流,眼眶乌青。

“你怎么不躲?”夏小青终于收了手。

“我欠你们娘俩太多,让你揍一顿,也好出出气。”陈子锟赔笑道。

夏小青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着眼泪,毫无女侠风范。

陈子锟蹲在旁边,拿出手绢给她擦泪,被夏小青一巴掌打开,又抓了回来,擦擦眼泪,擤了擤鼻涕,抽泣道:“俺们娘俩相依为命,饭都吃不上,还到处受气,你倒好,娇妻美眷,住着大楼房,当着大官,逍遥自在。”

陈子锟道:“我一直在找你,可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又怎么找得到呢,小青,你应该来找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江东做官。”

夏小青道:“前年来过一次,找不着人。”

陈子锟苦笑道:“前年我在北京,又去了奉天,到处打仗兵荒马乱,自然找不着,算了,都是我的错,今后我决不让你们娘俩再吃苦受罪,跟我回家,咱们走。”

夏小青道:“才不去,那不是我们的家,是你和你老婆的家。”

陈子锟道:“总归是一家人,总是要见面的,你和小北不愿意住在枫林路,我让人给你们建一座宅子便是。”

夏小青还不愿意去,陈子锟只好使出激将法:“小青,你不会是不敢见她们吧。”

“谁说我不敢,去就去,谁怕谁!”夏小青果然上当。

陈子锟出了贡院叫来汽车,将母子两人送上汽车,亲自陪着往家来,在车上还偷偷牵夏小青的手,被打掉两次,半推半就也就牵着了。

姚依蕾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终于发生,陈子锟带着老相好和野孩子回来了,还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这也罢了,自己还得强颜欢笑,作出贤妻良母的表率。

夏小青气场很足,陈公馆的奢华在她眼里就是浮云,昂首阔步好不威风,只有陈子锟看出小青坚强外壳下脆弱的心,她在用骄傲来掩饰自卑,毕竟是未婚生子,又是行走江湖卖艺的,这种自卑是刻在骨头里的。

一家人见礼之后,客客气气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姚依蕾笑道:“小青姐姐来了就别走了,反正家里客房多,一起住,热闹。”

夏小青微微皱眉道:“我不喜欢住洋楼,还是四合院住着舒心,敞亮。”

陈子锟知道夏小青敏感,姚依蕾说话也用词不当,说什么客房,圆场道:“那就置办一处四合院。”

夏小青道:“再说吧。”

陈子锟道:“别再说啊,这事儿得赶紧定,小北都九岁了,教育耽误不得,走南闯北见识世面固然重要,识字算数也马虎不得。”

夏小青便不言语了。

陈子锟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拿酒来,小北,你现在该喊爹了吧。”

小北躲在母亲身后不露头,被揪出来之后,张张嘴还是叫不出来。

夏小青怒了:“平时不是总念叨要爹的么,爹来了,你怎么不喊了。”

陈子锟有些遗憾,但还是大度的说:“算了,小孩子难为情,别难为他。”

当晚,母子俩住在陈公馆的二楼大卧室里,陈子锟派了四个佣人伺候。

……

此事总算告一段落,虽然家中正酝酿着风暴,陈子锟总归是有儿子了,区广延的案子,中央组织部陈立夫已经插手过问,省里找了一大堆罪名报上去,贪赃枉法什么的一堆帽子,也够区广延喝一壶的。

不久,南京的批复回来,解除区广延的江东省党部主任委员一职,解送南京交中央监察部查处,区家财产一半充公,一半返还,家人释放,全都搬回了南京,闹得沸沸扬扬的区案总算结束,从此陈子锟在中央就多了几个敌人。

据说为了区广延的事情,陈立夫亲自找蒋主席,要求追究当事人的责任,但蒋主席却力保陈子锟,为他辩护,正值两广蠢蠢欲动,南京政府用人之际,陈立夫也只好忍下了这口气。

陈子锟没有食言,花钱买了一处僻静的四合院,配备了管家佣人厨子汽车夫,院子里摆满十八般兵器,供夏小青母子居住,单门独户的院子住起来清静,也方便练武,唯一的遗憾是距离枫林路有五分钟的路程,陈子锟总得两头跑。

小北的上学问题也解决了,官宦子弟专门学堂被陈子锟关闭,官员子女全都送入省立官办小学读书,小北不喜欢学习,就爱练武,整天袖子里藏着飞蝗石,没事就练暗器功夫。

有一天,陈子锟把小北带到部队靶场,用一把加装了枪托的驳壳枪连续击中了十块一百米外的钢靶,放下冒着青烟的手枪道:“小北,你的飞蝗石可以扔这么远么?”

小北目瞪口呆,终于明白暗器和手枪之间的差距。

陈子锟循循善诱:“手枪比暗器厉害,机枪比手枪打得更远,射速更快,大炮比机枪的威力更要大上十倍,轰炸机比大炮还要厉害,可以飞到几百里外把炸弹丢到人头上去,小北,你愿意用飞蝗石,还是愿意开轰炸机?”

小北道:“我要开轰炸机。”

陈子锟笑了:“那就得先读书学习,文盲是没办法开飞机的。”

……

陈子锟教育儿子的时候,姚依蕾正在公馆里长吁短叹,说自打夏小青母子进了门,陈子锟就整天不挨家,有事没事往儿子那边跑。

“他三十岁上才找到儿子,高兴也在情理之中,夏小青一个江湖女子,带着儿子漂泊多年也够可怜的,可是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看她那德行,好端端的家不住,非要住外宅,知道的清楚是她在矫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欺负她呢。”姚依蕾气哼哼道。

鉴冰道:“没办法,谁让小青姐姐养了个男孩呢,陈家子嗣不旺,多照顾一下那边也是应该的。”

姚依蕾道:“唉,咱们肚子不争气,怨不得别人,夏小青看起来挺能生养的,要是再生个一儿半女的,岂不是要骑在我们头上。”

鉴冰道:“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

姚依蕾道:“什么办法,快说。”

鉴冰道:“姐姐还记得刘婷么?”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两个媒婆

?刘婷,这个名字对姚依蕾来说简直太熟悉了,江东大学毕业生,督办公署秘书,陈子锟一度很信任她,几乎所有文件、命令都经她的手,后来不知咋滴,就突然辞职到江大当助教去了。

现在鉴冰提起这个人来,姚依蕾自然明白原因,陈子锟子嗣不旺,事务繁忙无瑕顾及,若是换了别人,早娶一大群女学生、女戏子来充实后宫了,家里老爷不热衷此事,做大房的就得把这个责任担起来,刘婷就是最好的人选,把她收进门,起码能把老爷的魂勾回来一点,若是能生个一男半女,就更好了。

“可是……刘婷未必同意啊。”姚依蕾迟疑道,她心里明镜似得,这丫头肯定心里有陈子锟,但是出于某些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不得不离开,这里另有隐情。

鉴冰心里也清楚的很,却道:“别管以前有什么事,都过去好几年了,该忘的也就忘了,再说这门亲事不一定通过刘婷啊,刘存仁不是在省政fu做事么,直接找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能违背。”

姚依蕾有些担忧:“我怎么觉得咱俩那么坏啊,在这儿包办人家的婚姻。”

鉴冰道:“也不是包办,是顺水推舟,回头我先去江大打听一下,如果刘婷心里有了别人,这事儿就算了,如果对咱家老爷念念不忘,这事儿就能成。”

事不宜迟,鉴冰立刻着手,先跑去江大校长室,侧面了解刘婷的近况,校长邵秋铭对陈夫人的突然来访有些吃惊,询问起原委来,鉴冰也不隐瞒,说要给刘婷做媒,不知道她是否谈了恋爱。

邵秋铭道:“小刘这孩子在江大很低调,先当了一段时间的助教,后来主动申请去图书室做管理员,平时素颜打扮,甚少和同事交往,到是听说有几个年轻教员追求她,却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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