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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芳草碧连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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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女远道而来,本王却未及接迎,失了这待客的礼数,还请皇女不要介怀。”我稳住气息,从容而道。

“安王客气了,是我比这预定的时间早来了两日,使得王女耽搁了要事来将就我,是我的不对才是。”万堇君翻身下马,利落干净飒爽英姿,很是漂亮,看得我自惭形秽,暗自告诫等忙完了这阵子,定要初一十五教我骑马。

“礼不可废,礼不可废。您来着是客,贵客至上,这是我们商国的国训。皇女舟车劳顿,还请随本王进城到驿馆中歇息。”我接过她国节使递上的文书,拿出印章盖了上去。然后命随来的士兵将送来的礼物以及万堇君带来的物什细心谨慎运进城内。

“呵呵,既然如此我也不起客气了,还请安王带路吧。”万堇君走至我面前,伸手拍了拍爱马,似笑非笑朝我看了一眼。

我弯身行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在前带路。走至城中的时候,正好驿馆将马车停顿好,我便请她上马车。她只摆摆手,说是现在时辰尚早,想在城中逛逛,领略一下商国风情。我见她神采奕奕,整个人干净清爽,没半分劳累的样子。只好开口说做个好导游,让她真真见识一下商国的美景。她听着当然乐意之至,而我却暗暗担心家中的解药是不是安好。

我与她在街上闲逛,白日里的京城确实自有一番美韵,只见红楼画阁,绣府朱门,雕车竞驻。高柜巨铺,皆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真是花光满路,罗绮飘香。每到一处朱阁玉楼,良景异观,我都与她细细道来这其中的好处妙处。

想我前世是个古文学教授,吹说的功夫自然不差,再说我有意笼络她,更是舌灿莲花,妙句连连,听得她是心醉神驰,一脸沉迷其中的看着我。从刚见面对我的不甚在意,到现在的越加兴趣浓厚,我知道,她对我的印象在逐步改变。不禁心中暗暗高兴起来,这盟友我是一定要结成的。

但,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正是如此,正待我与万堇君关系渐好之时,谢真聪与一群官家小姐迎步走上前来。她看着我颈部红痕,讥讽的笑了笑,随即径直跟万堇君打起招呼来了:“早听闻三皇女是个风流俊秀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谢真聪仰慕已久啊。”

万堇君听她自报家门,眼眸一闪,隐隐有兴奋之色,随即亲厚的笑道:“原来是谢将军的爱女谢三小姐啊,真是幸会幸会。”

“三皇女怎的比预期的日子早来了两日呢,我还说到时给你接风洗尘,好好结实一番呢。你看,现在我可什么准备都没,可是怠慢了你呢。”谢真聪对万堇君的交好之意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她身后的官家小姐也随即附和着,说着谢真聪怎么怎么盼着她来,想与她结交。

“无妨无妨,爽快之人哪里用的着那些虚礼,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我今日能同谢三小姐交上朋友也是平生一件快事。”万堇君说着就跟谢真聪行了个礼。

谢真聪见此,立马回礼,抬头已是喜上眉梢,恭维道:“上月才闻三皇女将我商国与吉国交界处的大土匪寨子给灭了,真是佩服得紧啊。三皇女真是才谋过人,武艺超凡。”

“呵呵,三小姐见笑了。都是自家的老将军们帮忙,才侥幸灭了那寨子,我怎敢居功。”万堇君谦虚应了,但是脸上仍是得色,对此恭维也颇为受用。

谢真聪又想开口,我从中插话道:“三小姐那次剿匪战役我也曾有所耳闻,只是损伤也不小啊,呵呵,硬打硬拼可是伤兵折将得很呢!”我说着高深莫测一笑,将刚才那次功绩显赫的战役挑刺一番。

只见周遭几人都变了色,谢真聪没想到我这草包丫头敢接了她的话茬,她身后的官家小姐也一脸怒气,反观万堇君先前虽有些愠色,但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哦……那王女有何高见呢?”

“呵呵,所谓用兵一事,重在谋略,实者虚之,虚则实之,即兵不厌诈。要知这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我肆意随口说出,见面前几人已成僵化之色,又缓缓道:“简而言之,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万堇君眼中光彩流盈,看着我已是一脸喜色。而谢真聪除了震惊之外,更显慌乱。我笑笑,接着说道:“三皇女上次虽用了几次不错的智谋将这寨子给拿下,怎知,最有本事的是不伤一兵一卒就坐收渔翁之利。”

“看安王说得如此轻车熟路,定有妙计在胸,还请指教。”万堇君已弃了谢真聪,正直了身子向我行礼。

“我这有两条计谋,下策叫围魏救赵,上策叫借刀杀人。三皇女可想听听?”我说着将她扶起,摆出前世教授的姿态。

“洗耳恭听。”万堇君倒是不介意,只是笑得开心。

“据我所知,上次安家匪寨想要洗劫五十里开外的小村子,你们趁着寨子内讧,用了几条离间计才得的手。不过最后村民遭害,你们也损兵折将,其实也没胜多少。要知这围魏救赵的意思是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你可不与之硬碰,而直接攻他的后方,前方诱敌,让他背腹受敌,然后在回路埋兵蛰伏,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我说完这一计,万堇君已是一副醍醐灌顶的摸样,然后催促我说下一个计策,我悠悠缓语:”这上策的借刀杀人其实是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出自力。你也知三国交界处的肖家匪寨,路家匪寨与这安家匪寨多有摩擦,但是因为同处于这灰色地带,也就互相忍着,但间隙早存。安家匪寨因钱财问题早已内讧,这次洗劫村落也不过是为了平息寨内的矛盾。你可先在村落中安放一些贵重财物,加上几个姿色不错的男子。然后找个能说会道的奸细到寨中挑拨是非,让她们内讧加深。再者,你可放话到各大匪寨,说在那村落来了个重罪逃命的官员,身上资产深厚,家眷娇美无双,只是这先机被安家匪寨占得了,想要独吞……三皇女,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再下说了吧……”

万堇君举着双手“啪啪”拍了几章,赞叹道:“安王女谋略果然高了一筹,我等佩服。”

“三皇女过奖。”我不以为意的笑道,开始有些疏远的看着她。

万堇君眨了眨眼,看了看谢真聪,再回头看了看我,笑道:“三皇女,三皇女叫着真是生疏得很啊,以后叫我堇君吧。”

我哈哈一笑,豪爽的答道:“三皇女果然是性情中人,我喜欢。你也别叫我王女了,以后直呼我青师就好。”

谢真聪顿时脸色铁青,没想到局势急转而下,刚刚才说要和她称兄道弟的万堇君,转眼就跟我打得火热。当真是恼羞成怒,正要撒气说些什么。却见一辆彩云雕冶的马车直直奔了过来,那车妇见到谢真聪便偏了方向停了下来。车中又男子声音传出:“齐婶婶,你停车作甚。”我心念一转,原来是林语卿。

那被称作是齐婶婶的车妇答道:“是公子未来的妻主大人,还请公子下来行礼。”

只见一只白玉流脂的手掀开了帘布,林语卿从车上缓缓下来,然后站立身子向谢真聪作了个万福。谢真聪浅浅点了个头,林语卿便重新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万堇君看着林语卿已是一脸惊艳,但是随即掩饰下来,但我仍知她的目光其实还黏在那远去的马车之上。我从林语卿下来伊始就一直盯着他看,直至马车远去也没回眼。这时,那群官家小姐就咋呼道:“那可是三小姐的夫郎,是实打实定了亲事的有人家的人,王女可真是脸皮厚,一直盯着人不放。”

我意味深长的笑笑,本想不理,却听得那些女子不停的话中驾话甚是难听,想是刚才抢了谢真聪的风头心中不爽,便冷声喝了句:“是谁家的狗在这里乱吠,污人耳根!”

那几个官家小姐愣了愣,面面相觑几眼,再瞅了瞅谢真聪,见她脸色铁青的看着我,便肆无忌惮的又开始谩骂起来。万堇君玩笑般的看着我,然后朝谢真聪挪了挪。我邪气的朝她一笑,她立即停了脚步,站定下来。

我厉声喝道:“谁不服本王的,有种再说一句!”

那几位官家小姐震了一下,有的便不再言语,只有一位再次看了眼谢真聪,状着胆子回嘴道:“哼,当我怕了你啊,你安王只是个胆小如鼠,觊觎人夫的草包王女。”

我冷哼一声,凛冽的说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辱骂王女,蔑视皇族。现在的官员真是太不会管教后代了,兵部侍郎的张家小姐,你说是吧。”那女子正是上次游江之时的张侍郎的大女儿,平日里跟着谢真聪混,是个欺善怕恶的主。

张家小姐听得我较真了也有些胆怯,但还是不知好歹的哼了一声。我当即转头对初一道:“初一,剁了她的双手,让她知道眼前站的是谁。”

初一一愣,随即将长剑抽了出来。万堇君向旁退了几步,谢真聪已是怒得不行,恨声道:“你别欺人太甚。”

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嗤笑道:“我今天就要剁了她的手,你待如何?”我朝那张家小姐走了两步,嘲讽道:“本王今天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初一,马上剁,今天不见血我心里不舒坦!”

那张小姐脸色吓得惨无人色,哀求的向谢真聪看去。谢真聪朝前一站,阴测测的看着我道:“想动我的人,还得你有本事才行。”

“剁!”我直直看着她,哪有半分畏惧。我俩还在对峙,那厢惨叫之声已响起,那张家小姐衣襟衣摆全沾满了血,“依依呀呀”倒在地上不断打滚,已是面如死灰。旁边高墙之上溅起一丈高的血渍,端的是说南恃芾臁

那几位官家小姐已吓得全身发抖,谢真聪连忙从腰间抽出长剑,还未到一半,初一已驾刀在她脖子上了。

较量

第五十章

谢真聪见此倒是沉着冷静下来,收了长剑退了一步,道:“安王好本事。”

我笑道:“呵呵,本王还有好些本事你没见过呢。”说着便对那几个官家小姐道“麻烦将地上的两只手捡起来。”那几位小姐畏缩在一起,战战兢兢哪里敢动分毫。我声音冷上三分,道:“不要让本王说第三遍,捡起来。”那几个小姐推推搡搡,最后终是挤出个倒霉鬼,哭丧个脸发颤的将张家小姐剁掉的双手拾了起来,然后恐惧的看着我。

“呐,看见了吧,把这两只手扔去给墙角的饿狗填填肚子。”我抬手一指,正可见茶肆小楼间的拐角处,两只灰毛狗挂着哈喇子不停地转悠觅食。

那女子左右为难,吓得都快哭了出来,回头看了看平日里交好的姐妹,只见那几人都侧脸不去理她,不得已又向谢真聪递了几个眼色,而这位靠山却面无表情。勉强移了几个步子,却再也动不了了。

“你要是再磨机,本王就剁了你的双手去喂狗。”我面露凶相,那女子一听,逃命似的跑去将那断手扔到饿狗面前,然后唯唯诺诺的跑了回来。

面前几人见那两条恶狗刁着断手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有两个还止不住的恶心呕吐。

我不再去理会那几人,对万堇君满是歉意的说道:“堇君第一天来就看到这种血腥之事,是在下失礼了,真是对不住。明日定当摆宴赔礼,还请堇君届时赏脸。”

“呵呵,荣幸之至。”万堇君双眼在我们几人身上打了个转,道:“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又在街上逛了半天,有些乏了,还劳烦青师带我去驿馆休息。”

“既然如此,那就随我来吧。”我在路边招了辆马车,便请她上去。万堇君走前回头对谢真聪笑着行礼,谢真聪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的,只得干瞪我与她的离去。那几个官家小姐只顾得在边上瑟瑟发抖。

此女上车后只是闲扯,并不谈及刚才那场闹剧。看着她笑语晏晏的样子,我也跟着装没事人风轻云淡起来。心中暗忖她这般左右摇摆的态度,确实要让我废上点心思。回想离去前谢真聪吃瘪的样子,心中乐呵得紧。

……

将万堇君送到驿馆,我就直接奔回王府。

马车摇摇晃晃中,我心思飘得极远。撩帘看了看街景,只是百般美景却入不了眼。轻轻一笑,对初一道:“你说让林语卿失身给万堇君,如何?”

“这……王女当真?”初一先是一惊,但随即了然。

“自然是真的。假如林语卿失身给万堇君,谢家人顺水推船将林语卿送给万堇君,那么必定和右相闹僵;如若谢家人表示还要林语卿,那么,瞧万堇君的性子,应该受不了这个气。但如果右相将林语卿送给万堇君,这谢家嘛,肯定心里也不痛快。再者,我也不会干坐着看戏,呵呵……”万堇君啊,万堇君,谁叫你态度这么暧昧,别怪我利用你。放下帘布,闭目养神,只盼快些回王府。

“王女好计谋。”初一语气中隐隐的笑意传入耳中,我也不禁笑了起来。

“对了,你夜里去看看周胜在明歌手里怎么样了,可别给弄死了。你且等到明歌将她弄得半死不活的时候,给偷回来。”我想着明歌是个喜欢折磨人的主,该不会直接就把周胜给就地处决了吧。

“王女要周胜做甚?”

“周胜可是个好棋子呢,别说现在只剩半口气,哪怕她死透了,对于我来说,也是有大价值的。对咱们有用的东西要利用得彻底才行,怎么能浪费了呢。”只怕她不死在明歌手里,也得死在我手里。我不禁伸出双手看了看,眼前是一双白净剔透的小手,柔嫩漂亮。想到才剁了一双手,心里道不清是兴奋还是恶心。不久啊,这双小手也该沾满血腥了……

……

回府后我急忙跑进了小院中,见得暮川和柯靖也站在那,俩人似乎在争吵着什么。而十五脸上呆滞,看着争吵中的俩人杀意肆起,却隐忍着没有动手。我连忙走上前去,看到底出什么事了,能让十五大动肝火。

我刚走进石桌前,却见碗中空空如也,药水已不翼而飞。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窖,反应过来拉住十五,问道:“药呢?”

十五满是惭愧之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该死,请王女责罚。”

我拉她起来,她只跪不起,我急道:“责罚什么的,等会再说。你先告诉是怎么回事?”

“刚才暮川跑进来说要找王女,我说您出去了。却在这时闯进了柯姑娘,俩人似乎为了什么事在争吵。她将暮川手一拉,暮川随手甩开,不巧将碗弄翻了。”十五内疚非常,我苦笑一声,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命该如此,怨不得你。起来吧。”

“师师,你终于回来了啊。”柯靖拉住我,语气有些冲,急待说什么,我当即打断,力不从心道:“姐姐有什么事先搁着吧,我现下乏得很,提不起精神。你请便吧。”说着便向寝宫走去,如果和柯靖说话,怕会口不择言伤到她。我需要好好静静。

“王女,发生什么事了?”暮川赶至我身边,担忧的问道。我看了他一眼,摇头走开。

进了屋内,我对身后跟来的初一:“初一可有法子?”

初一沉吟片刻,道:“只能拖延时间了,先缓住药性,然后抓紧时间找解药。此药会在一个月后开始侵蚀筋脉血肉,王女可先到皇宫之中找三味药压住毒性,延上两个月。”

我叹口气,告诫自己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应该稳住心绪,然后慢慢找解药。我陈青师已经死过来一次,老天给我这么一次珍贵的重生机会,怎能就这么让我挂了。但仍旧挥不去心中苦涩和焦急,只得对初一道:“只得如此了。”转念想了一下道:“明日就是张鸿鸣的寿辰了,银元之事要准备妥当,这取药就放在后天吧。”

“王女是福厚之人,定能逢凶化吉。”

我对于初一的安慰没有应答,只是摆手让她退下了。走之前对她道:“你带话让十五别跪了,这事不怨她。”

初一应声,合门离开。

……

次日一早我便驱车到驿馆,拜访万堇君去了。到了大厅之后却见郑嵎与陈新瑕已经跟她混成自来熟了。三人见我进来,纷纷起身问候招呼。我一一回了,心道:这两人不论做什么事都要快上我一分,还好现在是友非敌,不然有得我受。

既然大家都成熟人了,便在陈新瑕的吆喝下,决定一起出门逛逛加深感情。如此是再好不过的,便欣然点头一齐出去。这一路上万堇君对郑嵎很感兴趣,不住的找话题与她交谈讨论,郑嵎平日里就是个冰渣,遇上万堇君这团热火也化不了。但万堇君却乐此不疲,想到什么说什么,天南地北胡侃一通,幸而她也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不然郑嵎可能应都不应一声。

马车直接赶到了啼江轩的门口。啼江轩还是如以往一样热闹,嬉戏玩笑的京中权贵恣意放肆的享受着太平盛世的惬意安然,慵懒悠闲的摸样,让人艳羡。我们几个是常客,再加上身份高贵,老板早就专门留有单间。所以进了店门就直接上了楼上的雅间。

万堇君是个极会玩乐享受之人,这啼江轩中的有趣游戏都能玩上一手,还能道尽其中的要诀精髓,让我这平日里不怎么动手之人也试了几把,颇觉其中是有些乐趣的。

啼江轩为了热闹,自然各个屋子都串通着,来往方便。以至于成了这京中八卦的聚集之地。不凑巧,又听到关于我的了。

“昨晚上怜花楼可热闹了,你知道吗?”一女子很是得意的说道,似乎她知道的这条新闻很有卖弄价值。

“怜花楼又哪日不热闹了,哈哈……瞧你说的。”另一女子不以为意。

“啧啧,你不知道。昨天吉国三皇女来咱们商国了,安王前去迎接,半道上遇上了谢三小姐。俩人不知道为什么又吵起来了,那安王一怒之下砍了兵部侍郎大女儿的一双手。啧啧,砍了不说,还让人把这双手扔去喂了狗,真是够狠的。”那女子说着也有些惧意。

“诶……有这等事,那还不闹翻天。要真是这样,谢三小姐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再说这兵部侍郎也不算个善茬,安王这下子有可能会惹急了谢家呢。哎,我说,这又关怜花楼什么事。”

“正是因为谢三小姐咽不下这口气,昨个晚上就去了怜花楼,直接点了花魁清涟公子的牌子,强势买了他的初夜。可怜那清涟公子原先被安王护得好好的,却不料让谢三小姐把清白占了去。听说那清涟公子被折磨得叫了一夜,好多人守了一夜看这热闹。早上老鸨进屋看公子,诶……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啊……”那女子说着直叹“可惜,可惜”。

“还真是……诶……一朵娇花这这么被折了。就是不知道这安王知道后,有什么反应……”

“今个晚上就跟我去看呗,听说谢三小姐让老鸨好好将人洗干净,晚上再带几个姐妹去尝尝花魁的滋味。”

“啊……这……这等事她也做得出来……这……”

“所以嘛,这事传到安王耳朵里,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今天晚上怜花楼更热闹了。”

“嘘……别说了。这京中皇族高官的事还是少说为好,喝酒,喝酒……”

“呃……也是,喝酒,喝酒……”说着便只剩俩人的碰杯声了。

恐吓

第五十一章

我靠在椅中,仰头看着啼江轩雕花刻兽,贴金沾彩的高尖藻井,静默不语。清涟这个名字差不多都快被我忘记了,谢真聪为了报复我,搞了这么大的动作,真是赤果果的挑衅啊。看来昨天是被气极了,呵呵,找个男人撒气,你也做得出来。

清涟,清涟……

“呵呵,堇君,今晚可有兴趣同我一起看热闹?”我拈起茶杯上的茶盖,不急不缓的的拂动面上漂浮着的茶叶,有悠悠的茶香盈动,屋里的寂静仍旧在延续。

“既然堇君不愿去,那就算了吧。青师别勉强她。”郑嵎轻轻动了唇角,有那么点点的笑意。落入万堇君眼里却是欣喜之色:“我怎会不去,既然青师亲口邀我去看热闹,焉有不去的道理。”万堇君又开始亲热的说笑,一副乐意之至的样子。

“哈哈,这才对嘛。有热闹不去看会遭罪过的。”陈新瑕端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个满杯,一饮而尽。

“如此是再好不过的,我向堇君保证,今晚的热闹可不是一般的好玩。”我将茶盖合上,随即起身,对十五道:“十五,有两件事现在交给你去办。这第一嘛,你先去找元思南,让她借口请一些御军到怜花楼对面的酒楼吃饭,告诉她时刻关注怜花楼的情况,在我有危难之际,出手相救。第二件事则是你去请十个杀手来,若今晚谢真聪是设计我想杀我,就让那群杀手保护我,若是谢真聪只是单纯的想羞辱我,便让那群杀手来行刺我,然后栽赃给谢真聪。记得,这群雇来的杀手必须是死士,因为如果最后要那群杀手来行刺我的话,那么他们全部都得死。”

“是。”十五领命便匆忙而去了。

“堇君……”我欺身逼近万堇君,玩笑似的看着她,缓缓道:“秘密被你知道了呢,虽然我不介意,但是秘密知道得多的人总归不安全得很,所以,委屈堇君从现在起,片刻不离的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也不得和其他人有任何接触。”

万堇君眨了眨眼,笑道:“我也想多跟青师亲近亲近。人道商国安王女是个只知风月不管正事的懦弱女人,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堇君如今才知道安王是个满腹文韬智谋,行为做事狠辣果断的人,如此有本事的朋友,堇君怎么敢另图他人。”

“如此甚好,堇君果然是个妙人,本王喜欢。”我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开怀一笑,叫来初一:“初一,今天你可是要护两个人的安危了,提高警惕啊。”

“初一明白,请王女放心。”初一说着随即一个晃身,便站在了万堇君身边,只不过一瞬。万堇君面色一沉,挑眉看了初一一眼,细想了半天,再将初一从头到脚打量了遍,道:“安王好本事,鸿影剑都能收到麾下。”

“堇君谬赞了……”我微微垂头,看得地上纱幔被江风吹得妖娆舞动的影子,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滋生蔓延,就像眼前恣意摆动的影子一样,一直绕啊绕啊,简直都快缠到心尖了。

真的是很想见血了啊……

……

眼神迷离的看着手中的银元,我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银元在我五指间翻来覆去的转啊转,午后的阳光反射在上面,晃得人眼花。寿宴,刑部侍郎张鸿鸣的寿宴……张鸿鸣,今个儿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青师拿着银元做什么?”万堇君从桌子上拿过一个银元在手中把玩,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皱眉想要我给出个答案。郑嵎和陈新瑕也各自拿了一个银元,迷惑不解。

“佛曰,不可说。”我回神阴冷的看了她一眼,对初一道:“收捡好。”

“青师身上的秘密真多。”万堇君将食指摁在桌上最后一个银元上,止住了初一的动作。

“刚才才跟堇君说了,秘密知道得多了的人会很不安全,堇君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啧啧……”我将银元一厘一厘的移了出来,扔给初一。万堇君对此付之一笑,眼神越发地深沉起来。

“新瑕,阿嵎,晚上让你们母亲喊上几个朋友去灌张鸿鸣酒,人越多越好,要一直不停的劝她喝酒。此事不可让别人知道了。”

“青师是何用意?”郑嵎轻叩桌面,上好的紫檀木小茶几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似皆扣在了在场人的心中,观得我一脸讳莫如深。

“阿嵎还是喜欢事事掌控在手呢,而这次,何不静下心来坐观好戏。如果好戏提前知道了结局,那还有什么趣味?”郑嵎对事态的操控欲过强,并不是我乐意遇见的。

三人对此不置一词,都是一副深思的摸样。

……

张鸿鸣的府门,站着的是大女儿张峥,沉静而秀气的一个女子,淡笑着迎接着来往的宾客。我走至门栏的时候,侧头再次打量了下这个淡定如冬水的女子,她亦看着我,轻浅的微笑。我转身而过,才将笑意绽开在唇边。

“青师笑甚?”万堇君也将视线在张峥身上兜了一圈,低声问道。

“笑可笑之人。”我说着牵着她的手,朝府内走去。

张鸿鸣被众人围着,一脸喜色,难得见她卸了木板脸。我携着万堇君走上前去恭贺一番。许是今天是她的喜庆日子,又加之在场官员甚多,对我倒也和气,该行礼的行礼,该问候的问候。只是在低头弯腰的那一瞬间,她冷漠的声音掩袖传来:“王女三番五次提到寿宴,是为何意?”

“本王是在提醒你识人不清,错用了忠心。”我压低声音,只得她与身边的万堇君听得见。

张鸿鸣抬头,嘴角扯出一弧讽意,正待开口。我转身不再理她,拉着万堇君在酒席中找了个位置坐下,接着便开始和各路官员打官腔。不待多时,平日里交好的几个朋友便坐了过来,元思南现在新官上任,看样子还有些不适,见她对官员之间的应承劝酒都是一副不想接又不得不接的样子,平白有些得罪人,还好有章别成站在一旁耍花腔,便也将那些不满之人逗了个趣,却使得众人对这中书侍郎的女儿刮目相看(前文提要:章别成是中书侍郎的长女)。

施沛(前文提要:施沛是礼部侍郎的次女)与陈新瑕碰到一起,自然免不了疯疯癫癫,拉拉扯扯一番,虽说有些不太合礼教,倒也将这桌酒席弄得热闹了不少。郑嵎坐于我的另一边,和一些长辈将闲话扯完,便在我耳边轻声道:“青师下午所说之事,我与新瑕皆知会了娘亲。我且拭目以待青师会给我带来什么好戏。”

“阿嵎有什么悄悄话只和青师说,却不让我知道,真是让我伤心得很。”万堇做伤心状,看着郑嵎的眼有着期待。

我微微偏头轻声对郑嵎道:“定不负阿嵎的期望。”郑嵎听此难得脸上绽开一抹笑容,平时见惯了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今天这么展颜一笑,还真有些不适应。回过头来,却见万堇君呆了一下,似是感受到了我审视的眼光,不自在的摸鼻子轻咳一声,看向了别处。这万堇君好像对郑嵎十分感兴趣呢。

我将万堇君介绍给在座的几人,年轻人爱热闹也喜欢呼朋结友,不多时便熟络起来。嘻嘻闹闹一阵子,也算是宾客尽欢。张鸿鸣带着主夫和长女挨桌敬酒,不消片刻便到了我们这桌。

此桌酒席以我身份为尊,敬酒水时自然停在我身边。张峥为张鸿鸣斟酒,张鸿鸣双手举杯,我起身举杯与她轻碰,她将酒水一饮而尽,连句客套话也没。我捏着杯子笑道:“张大人端的记仇得很,不过呢,我这人喜欢以德报怨,不论张大人爱听还是不爱听,我还是奉劝一句,今晚可别喝谢将军母女敬的酒啊。”

张鸿鸣眯着眼睛,神色不清,看了我半响,轻哼了一声,便转身到下一桌。她的主夫看似一个温厚之人,听得我这个说法,再细查了自己妻主的脸色,隐隐担忧起来,想要问,但碍于身份和自家妻主的态度,也就嗫嚅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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