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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芳草碧连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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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乔段


第一卷:天下风云出我辈

离婚

三个月前,当我拿着那张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十五年的感情,却抵不过半年婚外恋。大学四年人人称羡的相恋,十一年来的相濡以沫,终究抵不过时间浸磨。昔日的甜蜜恩爱,海誓山盟,早已成了云烟,像废纸燃尽后的灰屑,不堪风吹,毫无轻重。

是啊,36岁的我已经不复当年的青春美貌,就算是用再高级的化妆品遮掩,我还是不可避免的一天比一天衰老。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当年单纯的小女孩早已不复对生活和未来的激情和活力,以前那股让男人移不开眼的青春与灵气也消磨殆尽。颤抖的双手抚摸眼角眉梢那细细延伸出来的皱纹,那里在以前从男人嘴里说出的是无限的风情和妩媚,以及对他缱绻不尽的情意,而现在,只剩下悲哀,沧桑。

我是一个古文学研究教授,每天有开不完的讲座和会议,经常往全国各地考察研究。他是S公司的高层管理,也有忙不完的应酬。我们总是聚少离多,从以前每次分别时的难舍难分到现在的浅短问候,男人啊,是不会让自己寂寞太久的。

年老色衰的我哪有资本和一个水灵清纯的小姑娘争,自嘲的笑笑,卸了妆的脸更显衰败,镜子里苍白憔悴的脸让我差点认不出自己。扯扯脸皮,模样有些狰狞,我愣愣的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我,泪水又滑了下来。

难道女人的一生就得这样吗?一辈子都活在男人的操控中,不论他给的是爱还是伤害,女人反不反抗都要接受?

我好恨,好恨他的无情,好恨自己软弱,好恨他人的同情、可怜、甚至嘲讽。

学识渊博,高贵典雅的陈教授也不过是一个过气的被抛弃的女人。多大的耻辱啊!

这半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背叛和强烈的羞辱感让我备受煎熬。一个36岁的女人还剩得有什么,除了一脑子古板的资料文献,什么都没有!结婚十一年了,连半个孩子都没有。据说那个女孩好像怀上孩子了吧,他一直想要个孩子,我是知道的。

我紧紧握着木梳,木齿扎在手心,我甚至觉得那种疼痛是一种刺激和发 泄。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恍然惊醒,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平板的语气,像我常常听到的例行公事的声音:“请问是陈青师教授吗?”

“是,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高习建先生希望您能同他修改一下离婚协议书中财产分配的相关问题。”

听到他的名字以及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我的脸顿时铁青,紧紧捏着手机,像是要捏碎了般,半天没有回复一句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等了半响,问了句:“陈教授?”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你跟他说,我不想改。下个周三请他准时出庭,签署离婚协议书。”

“陈教授,高先生说修改协议不会使您蒙受损失,他只是想要那套滨江花园的房子,如果您给他房产证,他会支付您200万现金。”

我听了气不打一处出,这完全是赤果果的示威。滨江花园那套房子养胎是最好不过的:三面环江,远离城区闹市,环境优美,交通也便利,开发商甚至在小区门口建了个设施健全的高档医疗院。小区内到处都是开发商从各地挖来的百年大树,奇花异草更是美不胜收。我们当时买这套房子的时候,也就是冲着哪天有孩子了,在那里养胎用的。他倒好,小情人要给他生孩子了,还敢拿我这个前妻的东西去献殷勤,没门!

他难道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么迁就他么,就算我再软弱,我也得维护我那仅剩的可怜的尊严。不管怎样,房产证上写着我的名字,我绝对不会让出来。

下周三很快就到来了。我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套装,画上淡妆,出了门。

在法院门口,刚巧看见他从车里下来,他朝我望来,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就朝大厅走去。

我仰着头,看着澄澈微蓝的天空,那是流不出泪的天空,美好的让人想去接近和触摸。我想我不过想借助以此麻痹一下自己,才会不让自己太过难堪。

空荡的法庭上没几个人,法官繁冗的念叨着,严肃的神情,职业化的姿势,好似这场闹剧是一起很慎重的案件。

我有些恍惚,律师把我们吵吵闹闹无数次最终修订的协议内容念了出来,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内容,对于一个天天和文字打交道的古文学教授来说很容易记下,所以才让我的心更加的绞痛。

一条一条的内容撞击着耳膜,也把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堡垒击的粉碎。灯光突然变得那么刺眼,我的神情有些飘忽。近半年来我都没睡好过,空荡的法庭回荡着律师刻板的声音,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虚无缥缈的让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直到律师问了一句:“陈女士对上述内容是否有异议。”

我恍惚的答道:“没有。”

没过多久,法官就宣布退庭了。

出了法院,我依旧恍惚,整个人变得机械且没有神气。原来我一直以为的能天长地久的爱情是这个结局,原来我一直以为海枯石烂的婚姻是这个下场,原来我一直以为的深爱我的男人是这般绝情。

这场婚姻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

我慢慢挪着漂浮的步子,走向停车场,这时高习建叫住了我:“师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那套房子真的对我很有用处,反正你暂时又用不到,等你以后……你也可以再买一套。”

我听到他的声音,清醒了些,但是那样的话语从曾经挚爱的男人嘴里吐出来,恍若寒冬腊月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淋了下来:“高习建,你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满意!”

“我知道你不缺钱,也不稀罕,你一直是个骄傲的女人……”高习建停顿了下,有些语塞,但那些伤人的话还是照样从他嘴里吐了出来:“但是,我真的很想要个孩子……小谭养胎需要一个好环境,你……如果你能让出来,我会很感激你的。”

感激你妈个头,我很想骂出来,但是我还是说不出这样的话,只能紧握拳头,硬生生的逼回眼泪,恨声道:“高习建,从你提出离婚开始,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如果不是我念及那一点点情分,你以为你今天还能高枕无忧的做你的主管,抱小老婆,生孩子?!我不是个让你随意羞辱的女人!都到这地步了,你还好意思要房子,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高习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师师,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是一套房子而已,再说我会划钱给你,你范不着……”

我顿时火从心起,简直是欺人太甚,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恶心。听不下去他后面的话,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这个男人,我以前怎么就爱得那么死心塌地,怎么就跟他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眼不见心不烦,我决定转身离开。这样的男人,我是瞎了眼才迷恋至今。抹去眼角的泪痕,这泪流得真不值。

没料到他还敢上前拉住我,看来是对房子还不死心。呵……就为了一套房子,只不过是一套房子,却可以伤我至深。我甩手推开他,他急于说什么,不肯松手。我踹了他一脚,没料到他却在这时放开了我,我重心不稳,朝后倒去。下意识将左脚朝后大迈一步想要稳住重心,不巧的是左脚高跟鞋的鞋跟刚好卡在了下水道上。

正想着还好后面就是辆车子,我可以扶住车盖,可天不遂人愿,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冲击力太大我从车盖上斜着滚了过去。这时,一辆白色小轿车冲了过来,在剧烈的疼痛中我失去了知觉。

穿越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米阳光从一扇古朴的雕花圆窗中悄悄爬上木棂。淡淡的晨光暖暖的晕开,橙霞相间,煞是瑰丽。原来世间还有这么美好的东西,我有多久没注意过生活中的这些小细节了呢,自嘲的笑一笑,兀自伤感。

翻身想看得清楚些,怎奈全身疼痛不已。突然回想起昏迷前的那场车祸以及那股剧痛,无限的恐惧从心里蔓延开来,我呆呆的不敢动一下也不敢说一句话。我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一个可怜的36岁女人在被丈夫抛弃后接连发生车祸,向来骄傲的我不相信这样的悲剧会发生在我身上。可是又能怎么样,以后日子还得一样过,还得挺着脊梁走在这个没有半点人情味的社会上,对往昔的一丁点回忆都让我心如刀绞,紧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变得坚强些。不然那对贱人开开心心的过着好日子,而我却在这里日日饮泪,活的像行尸走肉,实在窝囊。

陈青师教授不是一直都很潇洒的吗?是啊,那就重新过自己的日子吧,再怎么样我还有父母,还有学生,还有朋友。

现在最重要的是了解清楚我的身体状况,会不会出现什么半身不遂之类的事情。那可是我承受不起的。既然他不仁也就不要怪我不义了,等养好身体出了医院,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陈青师不是一直迁就依赖他的小女人,我起初不反抗不闹事,不代表我就是任人揉捏的柿子。

陈青师,记得,你依旧是个骄傲的女人!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睁开眼睛,想等护士进来。可是让我吃惊的是我居然躺一张极大的圆形檀木床上,看得出这事一张非常贵气的床,金线绣花葳蕤藤缠叶绕的蚕丝被褥,淡黄纹花轻柔微敞的幔帐,连床顶的流苏都是极美的手工艺品。什么时候我也得到这么好的待遇了,虽然我一直梦想着要一张这样的大床。难道现在的医院也流行复古了么,造价这么高的病房我可住不了几日啊。

我偏过头,想看看病房里的布置和构造,不期然看见一个穿着古装服侍的小孩趴在床玄,呼吸轻浅,明显是睡着了。不忍叫醒他,继续打量着这间大大的病房。

真是漂亮啊,地面铺着上好的羊毛地毯,繁复艳丽的图案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楠木圆桌也做的非常大气,就连桌布也是上好的绸子制的。桌上的茶壶水杯模样也挺好看的,估计也是出于名家之手,不知道可不可以和医院商量下,把这套茶具买回去。

在朝左侧看去,琳琅满目的白瓷,青瓷釉花瓶、碟、盘美轮美奂。让我看呆了眼。后方有一张桌案,上面堆放着不少线装书以及文房四宝,旁边一盆不知名的花草极为美丽,翠艳欲滴的修长嫩叶,娇羞垂首的水晶蓝小花,在微风中摇曳多姿。看来,案桌的右边有个窗户。

咂舌于这间高贵的病房,想到这要是在古代至少也得是个皇亲贵族才享受得到吧。

这样平躺着实在不怎么舒服,再疼我也想翻个身。不想稍微动一下就牵动全身筋骨,疼进五脏六腑,一口气换不过来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床边的孩子被我惊醒,急急冲过来扶起我帮我抚背顺气。我刚好了些,听到他下面说的话差点没再背气。

“王女,您终于醒了,暮川守了您二天了,终于把您盼醒了。您醒来就好。”

笑话,我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还没缓过劲来,你这是唱哪出戏,存心是拿我开心是么?我还不够可怜吗,跟我开这种玩笑?居然叫我王女!

不对!他叫我王女!那是什么奇怪的称呼,这又不是演古装剧。

“你叫我什么!”我转过头问他。眼前不禁一亮,好可爱的孩子,十四、五岁的年纪,眉目清秀,气韵静幽。这么高贵的医院男护士果然也不赖。

“王女啊,王女刚醒来肯定饿了,我马上叫人准备热水给王女沐浴,再给王女做上几个爽口的小菜。”说着他就把扶着我靠在床玄上,接着往外跑,一脸的喜色。

这医院还真是复古的透彻,不仅病房全是古代的装潢设计,护士穿古装留长发,连病人都叫王女。不过干嘛叫王女啊,这是什么怪称呼,没听过。

先不想这么多了,我看看我胳膊,还是完好的,动了动被子里的腿,还有知觉。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光滑的,没有裹上布条,擦什么药之类的,看来没有毁容。心里的石头落地,心情也就好了些。

没过多久那个小男孩就进来了,后面跟着好些个佣人,也都着的古装。个个提着水桶,有热水也有冷水。这医院的服务还真不是盖的。不过去浴室用浴缸洗不是更好么,干嘛连这个也跟古人学,不嫌麻烦吗?

少年见佣人把水倒好就叫他们下去了,然后走到我跟前对我说:“想必王女身上现在不舒服的紧,暮川来服侍王女沐浴吧。”

“服侍?!”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这是医院,不是□场所好不。只是他眼睛澄澈,并不像做那种事的人,难道只是简单的扶我去澡盆,并不帮我搓背洗身子之类的。我不禁问道:“怎么个服侍法?”话一出我就后悔了,看来是让这个奇怪的医院给影响了,那么暧昧的语气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说,亏我还是教授。

我懊恼的看着他,想要说些话来改变这种状况:“我的意思是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行。”

少年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王女这是怎么了,以前都是暮川服侍王女沐浴的呢,再说王女您身子没好,还是让我来吧。”不由分说的掀开被子扶我起来。

“以前!”我惊呼,难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都是这个少年帮我擦身体的吗?我嘴角不禁抽搐,让这么小的少年做这种事真是难为情。

在床后面有一个大大的屏风,后面应该就是澡盆了。我靠在少年身上极不适应。我有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少年身上,和异性这样亲密的接触,除了我前夫,这还是第一回。只是少年挺轻车熟路的。

好大的木桶,真是奢侈啊!我不禁说道:“你们医院真奢侈啊,对了,你们医院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病房有这么复古的医院。”

少年让我靠着木桶,开始解我的衣服:“医院?那是何物,王女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新词儿。”

少年解开外面罩着的衫子还想解开里面的单衣,我里面可什么都没穿啊,我急忙捂住衣领:“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少年错愕的看着我,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王女……”

我发觉事态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但还是得先完洗澡再说:“你可以先出去吗,我要脱衣服了。”

“王女,是暮川做的不好么,虽然我知道您中意怜花楼的清涟公子,奴也知道奴比上不上他,但是请王女不要再不理奴了,奴知错了,奴不会再无理取闹了。”

等等,他刚刚说的什么来着,怜花楼!什么什么公子!奴!奴?

女尊国

女尊国

事态的复杂性超乎了我的想象,半哄半骗让暮川下去了。若有所思的跨入浴桶,温热得恰到好处的热水让我不禁赞叹,全身的皮肤和毛孔仿佛枯木逢春般活跃起来,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掬一捧水泼到脸上,顿觉神清气爽。伸出手臂,准备清洗身子,面前摆动的手臂却让我半睁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眼前的手臂在热水的滋润下透着淡淡的粉,如玉脂的肌肤呈半透明状,蜿蜒的经络清晰可见,指节修长圆润,轻轻一摆,如风扶柳,兰指拈花,美丽不可方物。这绝对不是我的手!看看胸,再抬出腿,就算这具身体再美也入不了我的眼,这不是我的身体!

我呆呆的看着这具陌生的身体,就算是回到十八岁我那时的身材也比不上这具的一半。老天到底要给我多少震撼!我已没有心思洗澡,草草收拾了下就披了件衣服走出屏风。

这屋子虽然大,但放眼望去也就一目了然。刚刚看到的书桌侧面有个梳妆桌,桌子临窗。通过半敞的雕花镂空的扇形小窗可以看见外面葱郁的树木,微凉的晨风从小窗溜进,吹到只着了薄薄衣衫的我,夹带着一股清新的花木香气,十分舒心。

这股香气让我心中的烦躁减去不少,执起桌上的铜镜,我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容。镜中人有些病态的脸带着点淡淡的忧愁,缱绻萦绕的愁绪仿佛可以透过那双翦水秋瞳揪住人的心,发髻偏散,却不影响这张脸的魅力,琼鼻翘挺,菱唇若脂,菡萏芙蓉面,飘渺仙人资。真的是很美的一张脸,我见了半天没缓过神来,直感叹造物者的神奇。

放下铜镜,转身朝书桌走去,书桌后有两排书架,各类书籍林列排布,我想那些东西应该对我有所帮助。书上的字是古汉字,繁体中夹杂着小篆,金文。我拿的是一本史书,翻开书看了卷首语,迷惑再次增大。这上面提的文人史事没有一件是我知道的。当我看到女皇两个字的时候,我还以为看到了唐朝历史,结果上面写的却是:“靖丰二十一年,商国女皇峥亲战青军于郓,郓地地偏且险,三环刀削斧凿之高山,唯顺瞿河而出。帝领军三万行于瞿河之下,伏兵一万,三千兵卒于山顶候帝之击缶之声。帝自带余将且战且跑,诱青军于郓,青军军师徐岑恐帝之此举,为其中欺诈甚多,诡谲异常。然将军杜回青裹左相之子,骄奢淫逸,纨绔无为,此战为立功所请命,又带军十万,狂肆更甚,不喜徐师所言,一鼓作气穷追堵截,妄亡帝于郓地。岂料正中帝之围歼之计。青军七万将士死于此地,此战郓地三日内火光漫天,喊杀之声千里尤闻,瞿河骤变血池,尸血顺流至东,半月未清。至此青国不振,国事衰靡,内忧外患,不堪负重。”

我虽是古文学教授,但也是熟读史书的人。这样的战役应该说是一场声势壮大,千古留名的大战。中国古代史上绝对没有,还有什么女皇的,是中国人都知道,中华五千年就出了那么一位女皇,还是姓武名则天的。真是越看越糊涂了。我接着往后翻了翻,和中国古代史书资料文献差不多,只是上面的人物轶事,军事战争,国家制度都有很大的出入。甚至该说上面没有一件事是我脑袋里有的。此书引经据典,客观生动,叙事明了简介,辞藻丰富,不论是历史价值还是文学价值都很高,不可能是杜撰的。真是太震惊了!这样的书要是被史学界和文学家知道,肯定会掀起狂风巨浪。

不过奇怪的是,里面大多都是记述女子的事迹,男子基本没有提到。我抱着史书做到旁边的案几蒲团上,案几上的几个明黄折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打开来看,里面记叙的是某天某月要做什么事,都是些流水账。翻到折子尾页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的名字——陈青师!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极为漂亮,下面是鲜红的章印,上有“安王亲印”四字以及一些图腾,日期是和康三年三月十三。

折子很新,还能闻到折子里浓浓的墨香,应该成书不久。第二本折子里面的内容却让我彻底震惊了:“皇姐称帝三年以来独宠帝后,然帝后无所出,朝中大臣颇有微词,摄于帝颜,惧左相之权,尚鲜闻流言,蜚语甚少。此番季国来朝,名为恭贺圣上寿宴,实为赠季国三皇子明歌公子,明歌其貌姝丽,于季国颇有艳名,甚得季国女皇喜欢,此番贺寿,实为联姻。朝中大臣闻此甚者抚掌叫好,言此乃商朝永女皇登基以来的第一大事。”这到底怎样一个世界,“女皇”“帝后”“帝后无所出”“皇子联姻”,我这颗从小就自诩聪明过人的脑袋现在真有点运转不过来。

这本折子后面同样有我的属名以及印章和日期。第三本折子只写了两个字“右相”,接下来的几页就是白纸了。我叹了口气,揉揉疼痛的太阳穴,整理着刚收到的信息。中国古代怪力乱神的事情不少,借尸还魂这事我也知道,未料被我遇到了。这一还魂还给还到了古代,而且还是一个以女子为尊的世界。

女尊国我是知道一些的。中国藏族这个男性彪捍勇猛的民族,在古代也曾是女性中心社会!这个社会最初发生于中亚游牧部落,并随游牧部落的固驻一区,而成为女性中心的国家。形成女尊社会的原因最主要的有三点:女性掌管着性*事,男子成年后的生理需求需得女性才能纾解;再者女性掌握衣食资粮,使男性无形中受羁勒;最后,最重要的是女性有生育、乳哺婴孩之的能力,博部落亲族的爱护。

在今天的藏区,仍然保存着“一妻多夫”及招赘女婿上门的婚姻制度,和“舅权”至上的婚姻礼俗;女性在家族中起着支配作用。古代还有东女国这样的国家存在过,据说在现在四川甘孜州一带。

对于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我必须小心谨慎才行。既然还魂于钟鸣鼎食的皇族,谨言慎行,居安思危,防微杜渐才是王道。以前洒脱贯了,现在不得不低着腰做人,真是憋屈,要知道无情最是帝王家啊!现今的朝中局势我也不甚了解,看来接下来做的功课还有很多。

据刚才折子上收到的信息来看,我现在还魂于一个叫商朝的女尊国,还魂的身体同我前世同名,也叫陈青师,身份是个王女,也就是当今女皇的妹妹。不过既然有个高贵的身份,以后小心行事也能过得很快活。一心做个挂名王女,只要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该会很平淡幸福的过完这一辈子。不过一个王女病重,身体愈合之后肯定会有很多官员前来礼拜,抑或是康复之后要上朝面圣,都不是我能应付的。得赶紧把这消息给封了。争取多一点的时间把这具主人的生平事迹搞清楚才是当务之急,不然露馅了,掉脑袋就不好玩了。

新生

推开门,清新的空气心旷神怡,只是这身子单薄了些,禁不住凉意,兴许是我穿的少了,毕竟才大病初愈。门口廊檐下站着两位高壮的女子,红缨锃亮铁壳头盔,一身威武神气鳞栉的盔甲,手按在斜跨在腰间的弯月宝刀,身姿不凡,甚是英勇神武,威风凛凛。许是闻见我出来的声音,回头侧目而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是从没见过这么衣冠不整,形容憔悴的王女。但随即低头抱拳行礼,不做多看,举止得体,看来是经过长期训练出来的。

“奴才给王女请安,恭喜王女贵体初愈。”两人倒像是事先排好了戏般,同声同气。我无意与二人多说,轻声应了,便说道:“把暮川给本王唤来,并叫他备些菜肴。”其中一人应诺,转身走出院落。

我又转向另一人说道:“吩咐下去,全王府的人都不得泄露我醒来的事,违令者斩。”女人点头转身,领命而去。

抬头望天,云淡风轻,微蓝的天空干净澄澈,如清水洗镜,盈盈中泛着柔幽粼光。与我死前看的天空截然不同。可能是重生,来到异时空断去了与前世的联系,心境不同了吧!既然以前那么不堪回忆,所以我决定把先前三十六年叫做前世。况且老天给我这么一个难得的机遇,定要好好把握。

不管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但从今天起我就要做一个新的陈青师,一个恣意人生,闲看落花,不理俗世,悠哉度日的安王女。

愿为天宝长安儿,斗鸡走狗过一生!虽然有些荒唐,但老天给我的身份、相貌、以及前世记忆的延续,这么优渥的资本,不好好享受一番似乎对不起它老人家啊!

心境宽阔后,人真的精神很多。愉悦的呼吸起属于这个世界清新的空气,只觉通身透体舒畅无比。淡笑着回望了一眼天空,转身回屋。这具身体还需多加调养,我会好好珍惜重生到古代的生活。

感谢你,老天。

回到屋内再翻了会史书,没多久暮川就进来了。小娃一脸愁容,双目微红。兴许是刚才哄骗他的话仍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挺想抚平他心中的不安的,这么可爱的孩子谁忍心欺负呢。但是现在的情况不许,我不能和他有太多接触,暮川与前主人肯定有很亲密的关系,具体什么我虽还不知晓,但疏远和躲避他是必不可少的。那就忍着心让孩子先受点委屈吧。

暮川见我大病初愈就坐在案几旁看书大为惊讶和不满。抽走我手中的书,嘟着小嘴道:“王女怎生如此不惜疼自己的身子,让暮川先给您梳洗穿衣,您肯定很饿了,暮川给您做了您最喜欢的清芙白莲粥。”说着就把我扶起往梳妆台送去。

镜子里的容颜再度让我失神,作为女人,都希望自己美丽青春,我也不例外。心想老天还是待我不薄,如果是在中国古代,这样的相貌定是祸事,不过还好我到了女尊国,做了王女,就算是长得比这相貌更美,也是无妨的,我还真是幸运。想着不由轻轻笑了起来,摆弄我头发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我抬眼询问。头顶有悠悠的叹息:“王女好久没笑的这般开心了。”

“哦”我转头看他:“那在小川眼中本王以前是什么样子呢?”我用半开玩笑的口气问他,不着痕迹的说笑。

“王女……”身后的人嗫嚅着,眼神闪躲,脸上神情悲戚。

看暮川有所隐晦的样子,似乎这这前主人还是个事多的人。我还是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腻歪:“但说无妨,我又不会怪罪于你。”

“暮川斗胆,王女还是将林家公子给忘了吧,毕竟他也是许了人的。清涟公子虽好,也只是青楼小倌,登不了台面。王女在商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尊贵无比,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何必为了他二人伤了自己的身子。”说完就噗通一声跪下了,一脸坚决,似是早就想把这话说出,一副豁出去的倔强模样,眼眶有晶莹的泪在流动,痴痴的看着我,情意汹涌。

看不出来这安王还是个风流种,同时和两个公子纠缠不清,甚至连眼前这个男孩也没放过。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孩,眼神平静无波澜,神态安然,似乎是他刚才说的话无关紧要。小孩看我神情莫测,渐渐由刚才的义无反顾到现在的忐忑不安,一脸伤心和懊恼。

“起来罢,跪坏了可没人服侍我了。”我将他拉了起来,这暮川一来就提到两个公子,想必这前主死去之前与他俩有过一番牵扯。兴许这次的还魂事件就是其中某个公子间接或直接造成的。

“王女……”身后的人见我避重就轻答非所问,但又没有责罚他的意思,不明所以我的举动,很是不安。

“我是怎的受伤昏睡在床的,怎生不记得了?”我面露疑惑之色,但问得不急不躁,我不想再谈与这二人,也不想与这二人有任何瓜葛,还是尽早撇清关系的好。一想到这前主儿的感情这般纠缠不清,着实头疼。

“是因为谢三小姐……要娶侍郎,您不忍林家公子受这委屈,就前去找谢三小姐理论。不知怎的言辞渐渐激烈,后来竟动起手来,谁也劝不住你俩,最后您撞在柱子上,一直昏睡不醒,谢三小姐现正在狱中等候发落……”

“这样啊……”我叹了口气,像是说给他听,又似说给自己听。

似乎是单恋呢。难道这林家公子已为人夫?这前主还真是个多情的人,对结了婚的人还这么不死心。拾起桌子上的木梳,透过稀疏的篦子,窗外的郁郁的灌木林被分切成均匀的条状,支离破碎。不敢回头看他,怕他从我脸上看出什么,初次演戏,很怕他这个观众不捧场呢。

这件事还是少说为妙,谢三小姐还在牢里呢,不过现在我可顾不了她。还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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