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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先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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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季千寻到现在都忘不了,因为当时的廖北风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没人知道廖北风究竟经历了什么,只知道最后廖家家破人亡,廖北风永远的失去了他的母亲和姐姐。
还记得当年恩师送给廖北风的那句话——乱世图存精武!
也许廖北风会落草为寇,就是因为这句话吧。
“起来说话。”季梧桐没有训斥廖北风,坐在大堂上,一脸凝重表情。
廖北风没有矫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情况,以便着手救人。
“季叔,事情怎么会如此严重,若仅仅是因为我的土匪身份,警察局还不至于为难我父亲才是啊!”廖北风情急问道。
季梧桐摇了摇头,面露哀伤的长叹出一口大气:“你要有心里准备,老廖这回,恐怕是出不来了。”
“放屁!”炮楼怒吼一声,红着眼睛瞪向季梧桐,刚要开口怒斥,却被廖北风一巴掌抽的头晕目眩。
“滚出去。”廖北风面色平静的说道。
“少爷,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帮我们,老爷那点小事情怎么可能出不来。”炮楼气急争辩道。
“你胡说什么!”季千寻听到这话立即就怒了,站起身反驳道:“我爹为了你们家的事情,放下老脸几乎找遍所有认识的达官显贵,每天一通电话打到市长办公室那里,单单是警察局就跑了不下十趟,上上下下花了好几万块大洋打点,都帮你们到这个份上了,还要我们怎么真心?”
季千寻的一通话滞的炮楼哑口无言,廖北风也是羞愧难当,对着炮楼吼道:“还不滚出去!”
炮楼红着眼睛,刚要转身离开,回头却突然气势汹汹的折返而回,噗通一声就跪在季梧桐面前,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磕在地上。
“季老爷,我炮楼就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刚才多有得罪,现在我给您道歉了,您要是能救出老爷,我炮楼这辈子,下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
“这这这,你这是做什么嘛!”季梧桐被炮楼的举动吓的有些乱了分寸。
季千寻在一旁也是颇为震惊,完全被炮楼表现出来的忠心给震慑住了。
老实说,这年头像炮楼这样忠诚的人真的不多。
廖北风红着眼睛,一把拉起炮楼,拍了拍炮楼肩膀示意先出去。
炮楼这才抹了一把眼泪,转身离开大堂。
廖北风向季叔致歉,气氛很快又缓和了下来。并且从季叔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和自己预想中的答案差不多,幕后推手就是马平汉。
只是没想到会和那批古玩扯上关系,并且现在连警察厅厅长和曰本人都介入进来,事情变得更为复杂。
“我昨天去看过老廖。”季梧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但却没有下文。
廖北风抬头看着季叔,从季叔脸上那悲伤神色大概就能猜到老爷子的状态。
“父亲他……”廖北风迫切的想知道父亲情况,但心里却又十分恐惧,害怕听到噩耗。
“老廖嘱咐我送你出国。”季梧桐抬眼看着廖北风说道:“我的意思是,尽快处理掉手上产业,带着你和千寻一起到国外去,你们就在国外结婚生子,以后都不要在回来。”
“爹你胡说什么呢!”季千寻娇嗔着说道。
“这事儿等我救出父亲再说。”廖北风打断道:“现在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既然杨灿认定那批古玩在我手上,那我就能以此来换我父亲。”
“胡闹!”季梧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斥道:“你还不明白老廖送你出国的用意吗?”
廖北风愣了愣神,但很快就恢复过来道:“我明白,但父亲现在身陷囹圄,我若就这么一走了之,这辈子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你……”季梧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知道,经过这件事之后,廖平原是断无活下来的可能,但他不能说。
“老爷子是这个世上唯一和我有血缘的亲人,要是连他都走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季叔不用劝我,这事儿我有把握。”廖北风说完对着季梧桐弯腰行礼,转身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季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响。
廖北风内心咯噔了一下,匆匆回头交代道:“你们都别出来,到时候警察追问,你们就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他们还不敢为难你们。”
说罢廖北风拔出匣子炮,箭步冲到前院,找到炮楼便与来势汹汹的警察交上火。
“少爷,我们被包围了。”炮楼将情况简单说道。
廖北风对季家周围的情况还算熟悉,一边开枪以火力压制警察靠近,一边迅速思考应对之策。
城北多是富人的府邸,人少面积大。富人都怕死,听到枪响肯定门户紧闭。
这种情况若贸然乱跑,很容易就会成为警察的活靶子。
季府距离闹市区并不是很远,大路现在被警察堵住,硬闯肯定行不通。
廖北风简单辨认方向,拉着炮楼跑到前院南边墙角,只要翻出这面墙,就能从这里摆脱包围,并且通过小巷跑到闹市区。
警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到了闹市区自然不敢随意开枪。
“少爷你先上!”
炮楼弓步贴着墙壁,廖北风没有客套,借力翻身上墙,但还没来得及搭手拉炮楼一把,两人意图就被警察发现了。
“我来引开他们,你自己小心。”廖北风交代了一声,也没工夫等炮楼,直接跳下墙,开枪打死两个警察便引着二三十名警察钻进巷子。
炮楼心里着急,十分担心少爷安危,随便找来一个水缸,垫脚便攀上墙壁。
等他翻出墙后,那些包围而来的警察七七八八都被廖北风引开了,剩下的陆续都在朝季家前院冲。
炮楼也不知道廖北风往哪个方向跑,他顾不上多想,哪边有路便往哪钻,可跑没多远就被警察发现了。
第十六章 脱困
钻进巷子后,廖北风为了引开警察,并没往闹市方向跑,将脱困几率更高的路留给了炮楼。
眼下顾不上担心炮楼,自己这边的情况很不乐观,能不能脱身还是个问题。
身后警察紧追不舍,从吵杂的喊叫声中,廖北风大概能判断出相隔距离,以及人数。
警察这回来了不少人,身后追兵至少有四五十人。
回身开枪射击,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这个时候逃命远比杀敌更重要。
啪啪啪!
一串枪声从身后传来,夹带着警察们混乱的喊叫声,廖北风健步如飞,很快就穿过这条三十来米长的小巷,进入一条大路。
这里府邸众多,又大又宽敞,廖北风没有费力往那些府邸里钻,而是借着那些府邸门口的石狮子当掩体,不时回身射击。
这样的大路平日里都是汽车马车进出,少有人没事在路上晃荡,加上这枪声一响,路上就更是没人敢停留。
一路上廖北风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片住宅区太大了,路又宽又长,保守估计至少得有一千米长。
四周无屏无障,没了石狮子掩护,廖北风在这路上几乎就是活靶子,好几次都能听见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
这样的逃窜实在太过被动,照这么下去,被抓住或是被打死,是迟早的事情。
廖北风很清楚,这么下去自己绝对跑不掉。
迅速换下手中匣子炮弹夹,廖北风一咬牙,只能拼了!
回身大步走出,正对着身后追击而来的警察,双手匣子炮四十发子弹,迅速开枪压制。
警察并没有受过正规训练,他们也怕死,见廖北风这副拼命阵仗,一个个顿时全都猫进身边那些府邸大门口。
廖北风边打边退,哪边有警察敢露头,手中的匣子炮便朝哪边招呼。
一时之间,仅以一人之力,竟压制住四五十名警察的火力。
当然,警察也不全是吃干饭的,手上就两把枪,也招呼不过来四五十人,还是会有警察开枪反击。
但他们怕死,根本来不及瞄准,开一枪就缩回去拉枪栓填弹,这样的射击完全就是在赌运气。
廖北风也是在赌运气,这么无遮无拦的暴露在外,随时都有可能被流弹一枪干掉。
不过廖北风的运气似乎不错,打空了弹夹都没有中弹。
这时廖北风也顾不上填弹,转身就跑,飞一般的疾驰,借着这个空档倒是和身后警察拉开了四五十米距离。
警察用的都是汉阳造步枪,距离远了准头也就偏了,这个节骨眼上只要能多跑出一米,就能少一分中弹的几率。
当然,子弹不长眼,流弹也足以致命,所以情况还是十分不乐观。
警察在一轮射击后,纷纷迈步直追,同时不忘填弹射击。
廖北风一口气跑出四五百米,远远将那些警察甩在身后。
路口近在咫尺,可这时好运似乎已经用光,一枚流弹呼啸着便打在左肩上。
噗的一声,疾驰中脚下一个踉跄,身体惯性倒地划出。
狼狈的回头看了一眼,四五十号警察在迅速靠近。
形势危急,廖北风硬着头皮站起身,捂着鲜血直流的肩头,立即再次展开逃窜。
好在是跑出这条大路,离开了这片豪宅区。
眼前是一片民房区,民房之间的小巷纵横交错,大路太危险,人多眼杂,这么大阵仗冲进去,一定跑不了。
廖北风钻进错综复杂的巷道里,几个变向便消失在这片民房区内。
不过那些警察可没有因此而放弃追捕,廖北风是悬赏的通缉要犯,价值五百个大洋,这足以让那些月薪十来块钱的警察拼命。
顺着路上的血迹,警察一路追击。
廖北风肩头伤口血如泉涌,顺着渐渐失去知觉的左臂流淌而下。
随着鲜血的流失,意识渐渐沉重了起来,呼吸也因为剧烈运动而变得急促。
疲惫感就像上升的水位,不断侵蚀着沉重的意识。
在这错综复杂的小巷道里,廖北风也不知道自己钻到什么地方。
巷子里还晒着许多衣服,廖北风随手扯来一件中衣,随便糊弄几下,边走边简易包扎伤口,倒是勉强止住了血。
“这边,这边!”不远处传来警察的叫唤声,廖北风精神一震,拖着伤体急忙再次展开逃窜。
没多久的功夫,路上渐渐能看到一些民众,这片小巷住的都是平头老百姓,自己这一身普通人打扮,倒是没有引起民众的注意,很快便成功甩掉警察,隐藏到人流之中。
本想着直接离K县城,回浮山召集弟兄,布置营救老爷子计划,但马平汉却技高一筹,早就在警察出动时,顺带在城门设卡封锁。
自己有伤在身,子弹又打光了,强闯肯定是不行,廖北风只好选择在城里蛰伏下来。
似乎早就料到廖北风会来这里,一名学生装扮青年从街道边上突然窜出来,一把拉住廖北风。
“别紧张,跟我走!”杨必书带着廖北风,匆匆离开戒备森严的城门口。
两人一路七拐八拐,钻进一间杂货铺,杨必书和老板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进了后院。
廖北风这才完全脱困,得以喘息。
“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杨必书面色凝重,在柜子上翻出一个药箱。
“手法很熟练啊。”廖北风呲牙咧嘴的坐在床上,任由杨必书撕开身上衣服,用消毒药水清理伤口。
“哼,你倒是从容不迫,知道这回惹出多大麻烦吗?”杨必书替廖北风伤口消完毒后,转身在药箱里又翻找了起来,样子看起来颇为繁忙。
廖北风笑而不语,看着杨必书熟练的点起一根蜡烛,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手术刀,在蜡烛上烤了烤。
“没有麻药,你忍着点,会有点疼。”杨必书一手刀子,一手镊子,像极了一名专业医生。
“来吧。”廖北风卷起脱下来的外套,一把塞进嘴里,死死咬住。
杨必书没有耽搁,先是用手术刀切开伤口,接着又用镊子探入血肉之内,翻找了片刻方才将子弹夹住、取出。
廖北风强忍着剧痛,愣是一声不吭,撑的满头大汗。
杨必书没有停歇,一气呵成的用针线替廖北风缝合伤口,又拿来金疮药粉撒在伤口上,随后进行包扎。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五分钟,身上的伤口便得到处理。
“我记得听你说过,你在学校修的是外语吧,怎么连手术这么专业的事情也能干。”廖北风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不忘问道。
“我上过几天急救课,就会一些皮毛,而且你这也算不上手术。”杨必书忙前忙后的收拾,不以为然的说道。
“皮毛吗?”廖北风脸上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并未追问下去。
好歹也是一名土匪头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杨必书这一手‘皮毛’,完全就是熟能生巧练出来的。
第十七章 计划
杨必书收拾好东西,让廖北风在这杂货铺安心住下,等风头过了在另寻打算。
廖北风身体还很虚弱,流了那么多血,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送走杨必书后,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思考解救老爷子的对策。
心里倒是有一个不错的点子,只是要让杨灿相信货就在自己手上,那就必须得拿出几件像样的古玩来迷惑对方才行。
这一点倒是不难办到。
当初劫回来的古玩大多是瓷器,有纹龙盘、青花碗等等。每一样虽然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品,但只要找几件精品古玩,蒙蔽杨灿还是足够的。
廖北风有把握从黑市上淘回几件古玩,可骗局终究是骗局,马平汉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以假乱真,救走老爷子吗?
退一万步说,即便计划得逞,老爷子也成功营救出来,事后又该如何?
这些问题都需要准备妥当,任何一个细节出现问题,后果都是难以承受的。
廖北风这边想着营救办法,院子里杨必书突然带着三名青中年男子,鬼鬼祟祟的钻进后院的另一个房间。
透过窗户,廖北风并没看清那些人模样。
杨必书这小子刚回昔阳没几天,这些年又极少回来,这几个是什么人?
出于好奇,廖北风蹑手蹑脚出了房门。
另一间房里,杨必书神色激动,与一名三十出头的消瘦男子握手:“你好,张光远同志,我是你的新联络员,杨守文。”
“你好守文同志!”中年男子看起来虽然风尘仆仆,但脸上却挂着微笑。
“坐下说,坐下说。”杨必书忙招呼三人入座。
张光远坐定后,率先问道:“不知组织这次召唤,是有什么任务?”
“噢,是我唐突了。”杨必书给三人分别倒了一杯茶,正色道:“九一八事变已经过去一个月时间,组织让我联系你的目的是了解二十九军动向。”
张光远摇了摇头,将情况简单介绍了一遍。
内容大致和每天报道的差不多,主要就是战士们士气高昂,但司令长官不下出战命令,谁也不敢擅自行动那些。
“这次我授命去往陆军大学深造,要离开部队一段时间,具体情况我也无法实时掌握,实在有负组织委托啊。”张光远面犯难色,长叹出一口大气。
“光远同志无须自责,事发突然,组织也没料到二十九军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送你去陆军大学深造。”杨必书锁着眉头说道。
组织已经下达任务,那就得有人去完成,既然张光远临时被调走,那么这个任务杨必书就得想其他办法完成。
杨必书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问道:“我若是投二十九军,应该能掌握一些部队动向,问题是部队会收吗?”
张光远和另外两名青年对视了一眼,不解的看向杨必书,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回应。
“噢,你们别误会,我也是特殊党员,遇到突发状况可以自己做决定。”杨必书解释道。
“你这个年龄投军当然没有问题,我师部就驻扎在平定,距离这里不远,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招兵,你可以去试试。”张光远指点道。
杨必书点了点头,和三人简单又聊了几句。
临了,杨必书突然说道:“恕我唐突,有件私事儿,不知道光远同志可否相助。”
“什么事儿?”张光远眉头微蹙,杨必书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这可是违反组织纪律。
“我有一个世叔,原昔阳警察局局长……”杨必书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光远打断了。
“这件事我进城时听说了,守文同志,劝你最好不要插手此事,这里面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即便是我出面也无能为力。”
“还有,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已经是违反组织纪律,若在插手此事,极有可能暴露自己,你我肩负重任,切不可无端生事。”张光远说道。
“我明白了。”杨必书的口气明显有些失落。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张光远和其他两人起身。
由于是秘密接头,他们也不敢逗留太久,加上还得去陆军大学报到,今天只能到此为止。
廖北风在门口,将杨必书和那张光远的对话听了个完全。
听里面的人要走,廖北风立即转身回房,愣愣的站在房门后,心中情绪十分复杂。
原以为和杨必书在城门口只是巧遇,原来杨必书的真正目的是去接应这几个人。
本来杨必书带自己来这处杂货铺就挺可疑的,毕竟这杂货铺并不是杨必书家的产业,再加上杨必书那熟练的急救手法,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刚刚走出校园的学生。
果然不一般,只是没想到,杨必书这个文弱书生会是共、产、党,这倒是让人有些吃惊。
更让廖北风没想到的是,杨必书居然还想投国。军队伍。
这小子看着斯斯文文,没有什么气魄,可办起事来胆子是真大呀!
最关键的是,危难关头这小子真够义气,不惜违反组织纪律来帮助自己。
廖北风了解过,共、产。党,那是是出了名的纪律严明,能让杨必书这么做,可见这小子是真心拿自己当朋友。
无奈摇了摇头,现在靠关系捞人是不用想了,连部队里的长官都说这里面的水很深,那就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
在房里来回踱步着,仔细策划着营救细节。
要想从守备森严的警察局里救人出来,难度不小,强硬手段肯定也不行。
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用之前想到的那个办法,以古玩为筹码,先博取杨灿的信任。
不管能不能成功救出老爷子,至少通过这个方式,能让老爷子少受些皮肉之苦。
想到这一点,廖北风也顾不上休息,马上拿来纸笔写下一封信,随后乔庄打扮了一番便匆匆离开杂货铺。
廖北风和XY县一些做黑生意的商家有一点联系,毕竟过去没少向他们销赃,要弄回几件古玩,只不过是价钱问题。
过去两年时间,从洋鬼子那里劫来十几万块大洋,买枪买弹以及日常花销,前后也才花掉几万大洋而已,还有富余。
黑道上的人讲究信义,杀鬼帮是那些黑商常客,虽然现在遭了难,但只要能给足钱,解决这点问题并不难。
很快,廖北风花了几万块钱,不费吹灰之力便买到三件精品瓷器。
用油纸分别将那三件瓷器小心包起,廖北风又花了一块钱,雇人带着写好的信,直接将之一并送到警察局给杨灿。
做完这些,现在就只能静等杨灿回复了。
廖北风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信上只是告诉杨灿,古玩就在自己手上,想要拿回去就用老爷子来换。
而交换地点,就在浮山!
现在城门严守,杨灿若是答应交换,自然就会撤去关卡,到时候自己便可顺势回到浮山,如此一来交易就不会那么被动。
浮山是自己的地盘,退路早在之前就准备好了,只要杨灿相信古玩就在自己手里,那么这次交易就算成了一半。
到时候随便找些仿品装箱,足够争取到一些时间撤退。
再不济大不了就跟杨灿拼了,还就不信了,这些惜命的主,敢跟一群亡命之徒对干!
第十八章 两全其美
警察局内,抓捕廖北风失败回来的杨灿,闷闷不乐的坐在办公室里。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两名警察抬着一个装封木箱,就摆在办公桌前。
“这是什么东西?”杨灿一脸莫名的问道。
“厅长,这是一位老大爷送来的,说是有人让送的,您一看便知。”一名警员将一封信递给杨灿,随后便退出办公室。
杨灿一头雾水,直接拆开信封查看,片刻后,杨灿放下信封,急匆匆的打开木箱,从中拿出一个精美的青花瓷。
“好,他娘的,总算可以松口气!”杨灿欣喜不已,古玩这一领域他虽然涉猎不深,但要简单分辨真伪,那还是能够办到的。
当然,还得找专业人士鉴定过后才能真正确定,只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先确定眼前这三样东西,是不是丢失的那批货。
杨灿心情大好,拿起桌上电话便打到马平汉办公室去。
“喂,平汉啊,这次你可要立大功了,以廖平原那个老顽固为诱饵,鱼儿总算是上钩了。”杨灿笑呵呵的说道。
电话的另一头,马平汉则是一脸的懵逼,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表面客套还是不能免的。
“呵呵,这都是老舅你领导的好……”马平汉跟着呵呵傻笑,脑海中思绪不忘迅速飞转。
只是他想不通,这回杨灿亲自带队抓捕,不是没抓到人吗?这鱼儿上钩,上的是什么钩?
都已经打草惊蛇了,难不成廖北风还会傻傻地在县城里招摇过市?
“你现在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杨灿也不管马平汉,分享完喜悦情绪后,直接挂掉电话。
马平汉莫名其妙的愣了片刻,随后急忙去杨灿办公室了解情况。
“你先看看,这三样是不是那批失踪的货!”杨灿背负着双手,摆出一幅高高在上姿态。
马平汉心中咯噔了一下,偷摸看了杨灿一眼,心里顿时就更慌了,后背心冷汗直冒。
要知道,真正的古玩可都在他的手上,突然之间凭空冒出来三件,又让他来当面辨认。
厅长这是什么意思?
马平汉站在原地呆呆发愣,额头上有冷汗浮现。
“啧,你愣着干什么,打开看看啊!”杨灿不耐烦的催促道。
“啊,哦!”马平汉显得有些慌乱,他害怕油纸里包的是自己手上那批古玩。
杨灿让他亲自辨认,这无异于让他亲口承认盗走那批古玩一事啊!
哆哆嗦嗦的蹲下身子,心里当真是有种将赴刑场的恐惧。
打开油纸的一瞬间,马平汉整个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青,青,青花瓷!
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就在马平汉绝望时,杨灿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道:“刚刚收到廖北风的信,这几件东西也是那小子差人送来,没错的话,这批货就在他廖北风手上。”
“哼,曰本人威胁我明天再交不出这批货就要我好看,这廖北风来的正是时候,真是天助我也啊。”杨灿冷笑道。
“哈?!”马平汉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种人,胆子是大,但那是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才敢拼敢搏。
眼见就要拼赢搏赢,却突然事情败露,心中自然恐惧。
说到底他就是输不起。
“怎么样,是不是那批货?”杨灿看向马平汉问道。
“是,是是。”马平汉站起身,急忙擦去额头上冷汗,这次真的差点被杨灿吓出神经病来,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马平汉极力平复着心中情绪,脑海一片混乱,几乎是不做思索就确定了这批货的真伪。
杨灿喜不自禁,叫来门外副官,下令道:“去,把城门关卡都撤回来,另外替廖平原收拾一下,过会儿我亲自带队去交易。”
“是!”副官领命离去。
马平汉则一脸懵逼的看着杨灿。
交易?什么交易?
这几件古玩摆明了是假的……
马平汉突然通体一震,预感要出大事儿。
廖北风是什么人,那可是土匪头子,手底下那些人全都是亡命之徒。
交易?他们拿什么来交易,真正的那批古玩根本就不在他们手里。
这摆明了是要抢人啊!
冷静下来后,马平汉立即看出廖北风的意图。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廖平原父子俩的死活,也关系到他马平汉的死活。
因为廖北风要拿来交易的东西毋庸置疑是假的,到时候人货两空,杨灿为了逃避责任,势必得拿他这个局长来当替死鬼。
说到底,这件事必须得有人出来负责,不是廖平原父子那就得是他马平汉!
“厅长这古玩的真伪还没鉴定,那廖北风可是土匪头子,能爽快交出那批价值连城的古玩吗?”马平汉急了,他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发展到绝境。
杨灿愣了愣,随即眉头紧锁着道:“刚才你不是已经确定了吗,既然这就是那批货里的其中几件,那就错不了。”
“区区一个土匪,难不成还有逆天之能,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出一模一样的珍品来?”
“至于交易问题,大不了带个专业鉴定师傅一起去就是了,你要知道,这件事不能再出任何纰漏,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啊!”杨灿苦口婆心的说道,显然心中也是有些担心。
毕竟他的压力也大,这件事拖了这么多天,已经是极限了。
“厅长,我这也是怕出纰漏才说的呀,毕竟鉴定古玩需要时间,咱们能等,他廖北风未必能等啊。而且到了浮山那地界可是杀鬼帮的地盘,真打起来对我们不利啊!”马平汉一语道破要害。
“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交易是一定要进行的,明天那几个小曰本就来要货,没货我拿什么堵住他们的嘴?”杨灿心中也是隐隐不安。
马平汉来了精神,急忙献策道:“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消灭杀鬼帮立功,又可以从他们手上夺回那批古玩。”
“什么办法?”杨灿急忙问道。
“让廖北风带那批货来城里交易。只要那批货进了城,交不交易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吗!”马平汉一脸阴险表情,这一招简直是当头一棒啊,这要是成了,廖北风就是插翅也难逃。
“好,此计甚妙!”杨灿惊喜赞叹道,但转而眉头却又紧锁了起来:“你这么明显的用心,他廖北风又不傻,能轻易答应吗?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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