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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先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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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来的时间不太凑巧,季千寻正为病患缝合伤口。

  这几天季千寻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新兵营各营最近各种小动作层出不穷,不止是徐东来在搞加强班,一营和二营也在变着法的表现。

  只是凡事总有个度,过犹不及就容易受伤。

  这不,一营二营的战士,最近就因为训练任务繁重,受伤的数量越来越多,将医务室病房都住满了。

  新兵营的医务人员本就有限,季千寻在通过实习之后,几乎接手大半个新兵营的医疗,这会儿哪有功夫去搭理杨必书。

  不过杨必书却没有放弃,在医务室外等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饭点季千寻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两人方才碰头。

  就在季千寻的办公室里,杨必书将今天与接头人碰面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也传达了组织的态度。

  两人的交流起初还相安无事,可渐渐地,杨必书话锋就变了。

  提到季千寻的婚事,杨必书的态度颇为坚决,强烈斥责季千寻在革命艰难时刻考虑个人问题。

  “我们参加革命的初衷是什么?那么多同学和老师的流血牺牲,难道你都忘了吗!”杨必书以过去的经历来警醒季千寻。

  不可否认,这次找季千寻交谈,他确实藏有私心,但出发点是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毕竟革命事业不可能一帆风顺,总有人得做出牺牲,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做好牺牲的准备。

  而季千寻一旦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廖北风结婚,思想觉悟势必就会被廖北风拖累。

  一方面是爱人,一方面是革命事业,到时候迫于形势,要从两者之中做取舍时,季千寻该如何选择?

  杨必书了解季千寻,两人的关系甚至像兄妹一样亲。

  他当然也想看到季千寻幸福的样子,可在革命尚未成功之前,他们不应该被个人情感所累。

  “我只是和喜欢的人结婚而已,这与革命事业并不冲突,你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季千寻反驳了一句,她还是较为倾向廖北风的说法。

  对她来说,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就是幸福,哪怕仅一天时间,第二天就得为革命捐躯,她也不会留有遗憾。

  “结婚和革命事业确实不冲突,但你得分对象,就廖北风那一身的土匪作风,你觉得这两者有可能不冲突吗?”

  “他不止是土匪,过去也曾经是革命义士,你这是先入为主,用有色眼镜去看待一名有革命意向的同志。”

  “我戴有色眼镜看他?哼,他是什么人别人不了解,你难道还不了解吗?就算他真如你所说,过去曾经是革命义士,那也只是过去。”

  “既然他过去曾经参加过革命,为什么现在不能?你认为我和他结婚,会被他的思想觉悟所累,那你为什么不说他和我结婚以后,反而会为我而重新选择正确的革命道路呢?”

  两人在办公室里争锋相对,互不相让的争吵着,不知不觉音量就拉高了许多。

  廖北风在门外听了个真切,脸色阴沉的吓人,看起来似乎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一刻廖北风才真正发现,原来他在这两人的心目中,只不过是介于值得与不值得拉拢的关系而已。

  甚至为了拉拢他,季千寻还不惜妥协和他结婚?

  最傻的是,这两个白痴,潜伏在敌营之中,不懂隐藏身份不说,在这青天白日下,居然还敢这般肆无忌惮的谈论革命事业。

  这还好是被他听到,要是换做别人,这两个笨蛋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枪毙的。

  可怕的是,类似的事情指不定已经发生过多少次了,这一次是被他听到,之前谁知道有没有被别人听到过?

  “季医生,季医生!”大老远小叶护士便喊叫着从远处跑来,似乎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季千寻去处理。

  廖北风就在门外,而门内那两人的争论还未结束,照这么下去,小叶护士定然得识破两人的身份。

  砰的一声,廖北风顾不上那么许多,抬脚就将办公室大门踹开。

  争执中的杨必书和季千寻当场愣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出一身冷汗。

  廖北风阴沉着脸冲进房门,大声怒斥道:“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居然敢背着我暗通款曲!”

  杨必书和季千寻刚刚松出一口大气,可下一刻却被这样的指控惊的膛目结舌。

  “不是,不是那样的。”季千寻急忙开口解释。

  但廖北风却全然不理,继续怒斥道:“还敢狡辩,你们关起门在房里情意绵绵,我在门外听的真真切切,你们真当我是白痴吗!”

  “廖北风,你胡说什么,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杨必书心中莫名火起,对廖北风的控诉颇为不满。

  “哼,都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了,你还有脸跟老子大声?”廖北风瞪着眼睛,拔出身后的特制短刀,一副要杀人模样。

  季千寻和杨必书见他这副模样,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廖北风,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廖北风面露杀机道:“你还敢问我要干什么?”

  “北风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季千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我没有误会!”廖北风沉声打断,整个人突然变的有些疯癫,又哭又笑道:“你们一个是我的发小兄弟,一个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早就应该发现你们的不轨。”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廖北风,你冷静点,听我把话说清楚。”

  季千寻和杨必书心里十分委屈,满脸的苦涩,但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廖北风突然挥刀劈砍而下,将身旁桌子的一角劈砍在地,“看在我们曾经相交一场的份上,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说完廖北风便转身离开房间。

  匆匆赶来找季千寻的小叶护士,整个人愣在门外,直到廖北风走远她都没有进房间,反而在反应过来后转头就走。

  杨必书看到小叶护士行色匆匆,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顾不上泪流不止的季千寻,急忙朝廖北风追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补救


  就在去往新病房区的路上,杨必书追上了廖北风。

  他不傻,冷静下来之后,他立即就从刚才廖北风的警告话中回过味来。

  廖北风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告诉他隔墙有耳。

  只是有那么多告知的办法,为什么非要用诋毁声誉的极端方式?

  难道廖北风不知道这对千寻会有多大的影响,今后会遭受多少人的冷言非议吗?

  “站住!”杨必书火急火燎的冲上来,挡在廖北风身前,一副过来问责姿态。

  廖北风抬手将他推开,此时此刻根本没那个心思与他啰嗦。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要娶她吗?为什么要把她说成一个放荡不堪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这将会对她造成……”

  杨必书不依不饶,一把拽住廖北风手臂,但话还没说完,廖北风反手就掐住他的脖颈,一把将之压在墙上。

  “你真当老子说话是放屁吗?再给老子叽歪,老子扭断你的脖子!”廖北风面露狰狞,下手毫不含糊,掐的杨必书面红耳赤,差点窒息过去。

  狠狠的将杨必书甩向一旁,廖北风点指警告道:“因为你的愚蠢,有人差点被你害死,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该好好想想怎么善后,而不是没头没脑的跑来质问老子!”

  廖北风阴沉着脸,转身就走,临了不忘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道:“最好离我那些弟兄们远远的,免得你被人打死还得搭上他们一条命。”

  杨必书捂着喉咙剧烈咳嗽,泪眼朦胧的看着廖北风背影,此时此刻他竟想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廖北风走了,为了救杨必书和季千寻,不得不剑走偏锋,以极端的方式斩断和他们的联系。

  杨必书和季千寻私底下接触的次数不在少数,两人的身份可能早就已经暴露。

  之所以没有受到制裁,怕是得知他们身份之人说话没什么份量,加上二十九军暂时并没有制裁倾向共产主义战士的意向。

  可一旦部队有这方面的意向,那么就算说话再没分量,只要有人去举报,他们俩就必定难逃调查。

  俗话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种事情并非不可能发生。

  而廖北风能做的,只有未雨绸缪,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挽回之前,率先让两人私底下的接触,以暗通曲款来做掩护。

  只有这样,两人经常见面方才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

  而且等这件事情发酵扩散,之前身份的暴露,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再有人提及。

  因为人们只会看到两人不义不贞的一面。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和共产党联系在一起呢。

  只是他们俩接下来在军营里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背负骂名,被众人指指点点必然免不了。

  好在两人的革命觉悟都不低,早已做好为革命牺牲的准备。

  相比起来,能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避免被抓起来以通共罪论处,这点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当然,除了他们俩得遭受非议外,作为季千寻的未婚夫,廖北风也跑不掉。

  以廖北风在新兵营的名气,这回被扣上绿油油的帽子,还是被手底下好兄弟扣上的,这话题,怕是够那些战士们谈资大半个月了。

  不过廖北风已经做好承受的心理准备,并且为了让事态更为逼真,廖北风在归队后,立即将手下三个班战士一并集合起来。

  没有多余的废话,下令就是八十公里的远距离强行军,同时每个战士身上还得负重二十五公斤装备。

  这么突然的安排,弟兄们心中自然不满,有心想要抱怨几句,但廖北风却不给他们机会。

  “凡是掉队的,回来继续加操。”廖北风沉声低吼一声,“三分钟后集合,行动!”

  下达完命令,廖北风自己也一并负重上阵。

  很快,队伍在廖北风的带领下,迅速展开训练。

  而事态的发展也如廖北风意料的那样顺利发酵。

  唯一知晓此事的小叶护士,最终还是将季千寻和杨必书背叛廖北风的事情传播了出去。

  这个护士嘴巴没把门,这一点廖北风早就领略过了。

  要知道,最近住院的这段时间,廖北风可没少派韩大炮从她那里打探消息。

  这个护士要是真的嘴巴严实,廖北风反而没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极端。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时间里,关于杨必书和季千寻两人暗通款曲的事情,在新兵营里传的沸沸扬扬。

  各种恶毒的言论层出不穷,连同廖北风的名字,三人不知不觉倒是成了整个新兵营的大名人。

  当然,杨必书在此期间也并非毫无作为。

  为了守住季千寻的名节,他以自己和季千寻是自由恋爱,以及廖北风是封建联姻为由,尽可能的将责任推卸到廖北风身上,为他和季千寻两人的关系正名。

  只是经过他这么一扇动,加上战士们私底下的胡编乱造,三人的关系反而演变得更为复杂。

  有人说季千寻一女共侍二夫,也有人说廖北风土匪作风不改,强抢人家未婚妻。

  另外还有部分人替廖北风叫屈,骂杨必书出卖兄弟,勾引大嫂,道德沦丧等等。

  总之因为这场闹剧,新兵营里每天都有人拿他们三人来说事儿,名头几乎可以用臭名远扬来形容。

  半个多月后,弟兄们在结束每天必备的强行军后,缓步朝营房走去。

  一路上依旧还能听到不少人对此事品头论足,班里出了杨必书这号渣子,这对弟兄们来说简直堪称耻辱。

  “这个****的书呆子,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爱卖弄的瘪犊子,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闷声****的****。”

  “别让我再见到他,否则我见一次打他一次,打到他娘都认不出他模样。”

  弟兄们心中不满,事情刚发生时,他们也是义愤填膺,连同杨必书和季千寻一并贬斥痛骂。

  可他们越是诋毁咒骂,老大就越是往死里操练他们,并且严厉警告他们,谁要是敢在背后嚼舌根,就把谁的一嘴牙统统打断。

  弟兄们对老大的脾气还是有些了解的,自然不会在那个档口上往枪口撞。

  而且每天的强行军,他们也没那个机会做什么理会。

  整件事情从发生到半个月后,整个加强排的弟兄们反而更像是置身事外一样。

  但在军营中生活,多少总还是能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这是不可能避免的事情。

  只是有炮楼这头倔驴在,谁要是敢当着他们的面提及此事,下场还真没有几个好受的。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故意挑事儿,想让廖北风他们更加难堪之人。

  这不,就在回新病房区的路上,廖北风就遇上了这么一伙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闹剧


  最近一个月时间里,三个营营长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安排的训练任务成倍翻涨,态度积极的让战士们叫苦不迭。

  医务室这里每天都有数十名战士进进出出,大伤倒是没有,基本上都是伤筋动骨或是劳累过度等症状。

  修养几天一个个又都生龙活虎,而在医院闲来无事,这些人就会搬出最近的谈资,开始对季千寻品头论足。

  二营谢宝山连就有这么十几号战士,伤愈不肯归队,猫在医务室病房偷懒。

  一个个坐在病房外晒着太阳,见穿着白大褂,带着护士忙前忙后的季千寻,一个个言词粗鄙污秽,脸上甚至挂着淫乐笑容。

  “这季医生长得还真不赖,皮白肉嫩,********,看着就让人心动。”

  “心动啊?心动********?这可是连廖北风那个土匪头子都喂不饱的发情母狗,就你那小体格,恐怕被榨干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切,就这样的浪蹄子,要搁以前,哼哼,老子一天骑五六趟都不带喘气儿的。”

  “这小子出门带喇叭,声音倒是吹的震山响,谁知道一不小心啊,连他自己的蛋蛋都吹下垂喽。”

  “哈哈……”

  十几名战士凑在一起闲聊胡扯,就这样的谈资,整个新兵营到处都有。

  可他们的谈话好巧不巧,偏偏落入正巧路过的廖北风耳中。

  偏头看了一眼十几人所在位置,廖北风眼中闪烁着冷冽寒芒,刚迈步朝他们走了两步,却看到杨必书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就冒了出来,上去就找那些人理论。

  “你们嘴巴都给我放干净点,谁再敢出言诋毁,小心我跟他拼命。”杨必书穿戴整齐,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正义之色。

  但那十几名战士并不买账,一个个站起身来就把他围了起来。

  “哟呵,心疼那个小****啦,就你这种连兄弟老婆都敢抢的烂人,他娘的也好意思跳出来装情圣啊?我就想问问了,你出门咋就不怕吃枪子呢?”

  “咋啦,问你话呢,哑巴啦?”十几名战士上来推推扯扯,完全将杨必书当受气包来欺负。

  “滚开,都他娘的滚开。”杨必书憋愤难当,挥舞着拳头乱打,可除了将对方驱退刹那,根本就起不到半点作用。

  “瞅我这脑袋,我都忘了,廖北风那小子就是个怂包软蛋,最近连军营都不敢呆了,你倒还真是不用担心吃枪子哈。”

  “对了,你和那浪蹄子偷晴时,会不会感到羞愧啊,怕不怕廖北风那个土匪头子突然发狂,冲进房间一脚就把你的蛋蛋踹碎啊?”

  “可怜廖北风啊,一世的英名,最后却让这么一对狗男女给害了,害的阴沟里翻了船啊。”

  十几名战士冷言嘲讽,言词句句刻薄如刀,不仅羞辱杨必书,同时连廖北风和季千寻也不放过。

  “你们够了,再敢出言不逊,我必到师部告你们。”季千寻也是忍无可忍,气势汹汹的从病房中冲出来,怒瞪着的美眸中凶光闪烁。

  别人怎么说她骂她都可以,可就是不能当着她的面骂廖北风。

  “臭不要脸的****,我们说你怎么了,说错了吗?你个不知廉耻的贱蹄子,穿上这身白大褂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你去啊,你去告发一个给老子看看,正好让全师弟兄们都知道知道,你他娘的是怎么恬不知耻,背着未婚夫勾汉子的,你去啊,你去啊!”

  几名战士咄咄逼人,言语落下,甚至上手推搡季千寻。

  啪的一声脆响,季千寻几乎是本能反应,抬手就给了迎面之人一个大耳瓜子。

  “我干你大爷,敢打老子!”那名战士怒目瞪起,抬手就往季千寻脸上招呼。

  一旁杨必书见势不妙,一个箭步冲出,率先就是一脚将那人踹飞出去。

  这边一动手,那十几名战士顺理成章就一窝蜂扑了上去,瞬间就将杨必书撂翻在地。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季千寻一脸的憋愤与委屈,上去又拉又拽,想要帮杨必书分摊一些压力。

  但她一个女孩子家,哪有力气能拽的动这一个个当兵的大汉,被人一个翻手就推翻了出去。

  不远处廖北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原本是想要出手教训这些出言不逊之徒,但此刻见到这一幕乱局,却生生停下了脚步。

  廖北风很清楚,冲上去打他们一顿容易,可事情闹大了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能是让这样的花边新闻传的更久。

  三个关系复杂的人,又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突然凑在一起枪口一致对外,这要是流传开来,接下来指不定还有多少更难听的话在等着他们呢。

  悄默无声的转身离开,摊上这种事情,眼不见为净。

  廖北风没有出手相助,被推倒在地上的季千寻,倔强的站起身继续反抗。

  可看到廖北风那毅然决然转身的背影,内心却突然狠狠颤动了起来,无穷无尽的悲凉好似要在顷刻间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没有责怪廖北风,因为她知道,廖北风这么做是在救她的命,是在救她的革命事业。

  只是一想到廖北风为她所受的委屈,她心里就好似承受了千刀万剐一般疼痛。

  也许,也许这就是彼此走不到一起的真正原因,也许哪怕真的走到一起,将来也终将需要承受这样的苦楚。

  季千寻突然明白了,她真的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考虑个人情感,在爱情与革命之间,二者她只可选其一。

  很快,打闹并没有持续多久,十几名战士打完人就走,没有受到任何责罚。

  而杨必书则遍体鳞伤,在季千寻简单的处理后,也一并回到他最近所在的岗位——后勤部。

  一场闹剧就这样不了了之,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但在医务室和军营相隔的地方,那十几名战士却在回营的路上,被人用布包住一通暗干。

  等被人发现时,那十几名战士伤势惨重,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没有修养上半年,能不能下地还得两说。

  当季千寻在病房里给那十几名战士治疗室,看到那一张张让她厌恶的面孔,心里的无尽委屈,终于还是让她忍不住破涕而笑。

  廖北风还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廖北风,就像她的守护天使一样,总能为她扫尽心中的阴霾。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训话


  医务室伤员不断增加,药物的消耗自然也在不断提高,同时医务人员在这段时间也是被折腾的疲惫不堪。

  作为新兵营医务室的领导,上尉医官顾思孝,终于在那十几名断手断脚的战士送来时忍无可忍。

  他实在想不明白,新兵营只是训练新兵而已,受伤程度怎么会如此之高。

  每天都有十几二十号战士送来治疗,情况更恶劣时,四五十号战士都有。

  如此高强度的训练,新兵营的那些指挥官,最近都在搞什么鬼?

  这是拿战士们当牲口训练吗?

  顾思孝不得不将情况汇报上去,新兵营的战士怎么训练他不管,但药品的补充他却不得不上心。

  最近忙的焦头烂额,连新兵营都没功夫去的师长,得知情况后,不得不抽出时间来新兵营视察。

  一大清早集结号吹响,全体官兵迅速到校场集合,师长的到来引起了整个新兵营的重视。

  各营长最近卯足了力气练兵,可以说等的就是这一刻。

  因为师长每次来新兵营,通常都会在一番训话后,挑选个别训练科目进行考核,好以此来检验战士们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这一次也不例外,师长例行公事的了解过情况后,简单整训了几句。

  “听说最近战士们训练都十分积极刻苦,训练任务都超出平时的三倍甚至是五倍了。”张师长在队列前巡视了一圈,手中马鞭不自觉的轻轻抽打着脚上皮靴。

  啪嗒啪嗒的敲击声响,就像近距离听着时钟的撞针一般。

  “你们若是发自内心,主动的积极训练,我很欣慰,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师长语气不变,声音依旧是中气十足,给人一种粗犷辽阔的感觉。

  全场死寂一片,战士们没敢回答这样的问题,而那些营连长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全都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本以为只是简单训话,不曾想师长竟有问责的意向。

  按理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关心几句战士们的身体情况,然后直接开始进行科目考核吗?

  师长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这是要坑人啊?

  “没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吗?”张师长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一名战士问道:“你每天训练行军多少公里?”

  “报告官长,四十公里!”这是一名一营的战士,面对师长的询问,不敢有丝毫隐瞒。

  师长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什么,迈步继续朝前走去。

  “四十公里,不是很多嘛,冯先生过去在任旅长时,曾经官兵负重二十几公斤,日行百里。作为步兵,就应该善于行军,要是步兵不善行军,那就成了无用之兵。”

  师长的话像是一种肯定,却又像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走着走着,师长就走到二营位置,突然在一名格偏瘦的战士面前停下,“身上有伤?”

  “报告官长,训练构筑战壕时,不小心扭伤了手。”战士如实做出回应。

  师长依旧是点了点头,迈步继续朝前走,没人知道师长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喜怒丝毫没有形于色。

  “军人,不怕死是对的,但上了战场绝不能等死。打仗光靠行军和枪法还不够,深沟高垒的战壕同样至关重要,这在战场上,战壕就相当于是保命的生命线。”

  师长说完已经走到三营位置,队列前是廖北风的加强排战士,一个个人高马大身强力壮,抬头挺胸站的跟标杆似得。

  师长扫了一眼,见队列首位站着廖北风,表情显得有些讶异。

  这小子不是班长吗?怎么站到前头来了。

  “廖北风!”师长沉声喊了一句。

  “到!”

  “这是你带的兵?”师长以手中马鞭囊括,好奇的问道。

  “三营加强排三十七名战士,向师长敬礼!”廖北风低吼一声,加强排战士同时立正敬礼。

  张师长脸颊抽搐了几下,脸色终于是阴沉了下来,回头在前排找了找,怒吼道:“三营长!”

  徐东来回应了一声,立即屁颠屁颠跑出来。

  “这个加强排是怎么回事儿?”

  师长向徐东来简单询问了几句,对这凭空冒出来的加强排编制,感到有些恼怒。

  师长的不按常理出牌,让徐东来也是感到紧张万分。

  好在徐东来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简单几句话就将责任推卸干净。

  没办法,谁让廖北风是杀鬼帮头子,名气那么大。

  战士们慕名而去,非要和廖北风一起训练,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把战士们都抓起来枪毙吧?

  当然,他这话里的潜台词也有几分暗示的意思,那意思是你一个师长都不管,他一个营长又哪管得过来。

  “廖北风!”师长低吼一声,语气显得有些燥怒。

  廖北风回应了一声,迈步朝前一步,静等师长训示。

  “行啊你,当了兵还没忘你那老本行,都敢在部队里打起你的土匪名号拉帮结派了,啊?”

  “报告师长,我没有。”

  “你没有?这加强排是怎么回事儿?”

  “报告师长,我也不知道!”

  廖北风理直气壮的做出回应,摆明了是做好死不认账的准备。

  师长冷哼一声,就廖北风那德行,他当然了解,话问到这个份上,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当然,师长可不傻,这里头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其实就算不问他都门清。

  这要是没有徐东来搅和,就廖北风会有那个胆子擅自做主,直接将一个班扩编成一个排?

  不止是徐东来的三营搞小花样,一营和二营也一样没闲着。

  短短一个月没来,新兵营接连出现各种问题,他倒要看看,这三个营长,搭起这么大个戏台子,到底能把这场大戏唱成什么样。

  没有继续整训下去,师长直接将三个营长召集起来,给了一个假设敌情,命令三个营分别从西、南、东三个方向,到四十里外的一座无名山上,进行高地争夺对抗。

  这样的对抗和过去单方面的攻坚战以及防御战可不同,既要指挥官部署作战策略,又要随时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考验的是队伍全方面的协同能力。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战略部署


  接到命令的三个营长分头采取行动。

  师长给的假设敌情是,占领四十公里外的无名高地,据险而守。

  也就是说,三个营谁先占领高地,谁就要做好被两个营夹击的准备。

  当然,没能占领高地的两个营也并非友军,各自依旧还是得想办法夺回阵地。

  这就是营级的对抗,没有增援,没有友军,只能靠自己的实力,击垮敌人,占领高地。

  三个营长分头行动,廖北风所在的三营,徐东来第一时间把连排长全部集合起来,进行战略部署,廖北风也在其内。

  “敌情大家都清楚了,我的意思是,在抵达高地前先打伏击,大家过来看。”徐东来摊开地图,在地图上指着几个标注的红点。

  “到达无名高地的必经之路上,有渡河、树林、峡谷,这三个地段若能利用得当,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不成问题。”徐东来说到这里看向各连排长,那意思是让大家踊跃发言。

  “据我所知,这条河并没有搭设桥梁,要想通过只能淌水。”

  “眼下冬季刚过,积雪融化汇入河流,这河水的温度怕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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