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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先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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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局长救我!”马平汉惊呼出声,如见天神下凡,全然忘了顶在后背上的枪口。
廖北风见事情败露,也懒得藏着掖着,一脚踹在马平汉的腿肚子上,直接将之踹跪在跟前,手枪顺势顶着马平汉后脑勺。
“混帐东西,长能耐了是吧,敢到警察局里来撒野。”廖平原怒气冲天,虎目瞪着廖北风,三两步便要冲过来收拾廖北风。
“别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廖北风手中发力,枪口压的马平汉整个人都快匍匐在地上了。
“别别别,等等等……”马平汉惊声尖叫,吓得廖平原脚步顿时停下。
如此阵仗,警察局里的那些警察立即呼啦啦冲了过来,将廖北风团团围住。
廖平原见这阵仗,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想救儿子,现在反倒把儿子往绝路上逼了。
第八章 对峙
众目睽睽之下,在警察局里,拿枪挟持警察,这事儿可不是儿戏。
“你先把枪给老子放下,有什么事儿回家再说。”廖平原冷静下来后,立即以父子矛盾来掩盖此事的恶劣性。
在廖平原看来,警察局里一共也就几十来号人,扣去几个文书,真正会拿枪的就是别动队,那都是自己人。
在警察局混了这么多年,大家早就熟的跟自家兄弟一样,臭小子这点事情根本不算事儿,花点钱找几个死刑犯代替,完全可以轻松摆平。
可要是放任事态这么恶化下去,即便他是局长,那也不可能全部兜下来。
“北风,听局长的劝吧,现在还来得及。”马平汉急忙搭腔劝阻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到现在还在这装好人。”廖北风怒斥。
马平汉这种小人没暴露时掩饰的天衣无缝,可刚刚暴露后,那副小人嘴脸立即暴露无遗。
连批捕令都敢瞒着局长申请,相信这种人的话,廖北风离死期也不远了。
但廖北风看穿了马平汉的为人,老爷子却还被蒙在鼓里,此刻见廖北风执迷不悟,老爷子气的表情都狰狞了起来。
“你这个孽障,闹够了没有,要把老子也搭进去你才甘心吗!”廖平原怒火中烧,迈着大步就要走过来。
叭!
廖北风抬手朝天上打了一枪,以此来做最后警告。
“啊啊……”马平汉被这一声枪响吓尿了裤子,整个就像惊弓之鸟,颤抖着跪在地上。
廖平原急忙顿住脚步,而周围的警察们则瞬间推枪栓上膛。
廖北风一把拽起马平汉,以此来充当肉盾,同时用枪顶住马平汉的太阳穴。
“老爷子,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马上让人把我的兄弟放出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廖北风拖着马平汉,让开拘留室大门。
“混帐东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廖平原怒斥,眼睁睁的看着事态越渐超出掌控,可却无力将自己的儿子拉回来,内心当真是五味杂陈。
“老爷子,事情已经上报,批捕令都下来了,你救不了我,别再说那些没用的了,赶紧放人。”廖北风挑明道。
“上……上报?”廖平原内心咯噔了一下,看向被挟持的马平汉,整个人如遭雷击。
廖平原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秘书,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背地里捅自己一刀,如此险恶用心之人就潜伏在身边,这么多年自己竟然毫无所觉。
“赵二龙,你去,把杀鬼帮的人都给我放出来。”廖北风不想耽误时间,冲着一名相熟的警察吼道。
“这……”赵二龙一时左右为难,看了看怔怔出神的局长,见没有任何反应,收起枪,捡起门口的钥匙就要去开门。
“不能放!”廖平原在一阵剧烈的头脑风暴之后,果断下达命令。
“我是警察局局长,今天要是把土匪放了那就是失职!上头真要怪罪下来,我就是抵命也难辞其咎。”
廖平原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你小子就是土匪头子,那就束手就擒,作为你的父亲,老子还可以当你是自首,给予从轻发落!”
廖北风身体一僵,完全没想到老爷子会说出这种话来。
居然是因为怕受到牵连,而选择牺牲自己的儿子?
廖北风感觉心中一阵刺痛,没想到自己最亲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脸上浮现出一抹可悲的冷笑,这年头,难道连亲情都卑贱到这个地步了吗!
廖北风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病态般怒瞪起双眼,扬手用枪托狠狠砸在马平汉脑袋上,鲜血顿时飞溅而出。
“啊!”马平汉捂着血淋淋的脑袋惨叫,急忙疯狂的哀嚎道:“不要打,不要打啊……廖平原,你想干什么,想看着我死吗!”
廖平原眉头微挑,并未理会马平汉,而是继续劝解道:“我是县警察局局长,今后还有大好前途,你让老子放过土匪就是逼老子自毁前程,休要痴心妄想!”
廖北风气急,抡起枪托朝马平汉脑袋连续狠砸了五六下,口中还不忘威胁道:“放不放,放不放……”
“啊……”马平汉痛苦惨叫,若不是被廖北风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咽喉,他绝不会就这么被动挨打。
只是可惜,廖北风年轻力壮,又有多年的功夫底子,力气远比他大的多,根本无力挣脱,只能双手护住脑袋,强忍下痛苦摧残。
“廖平原,厅长杨灿是我老舅,你……你快放人,出了事情我来担着,你,你,你快放人啊!”马平汉痛苦难忍,几乎是咆哮着吼道。
大家都听到了,私放土匪一事儿,有马平汉一力承当那就好办多了。
在场这么多人,大家都可以作证,有了这一点保证,廖平原就不用再那么被动。
“放人!”廖平原抬手一挥,拘留室门口的赵二龙立即开门。
廖北风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爷子刚刚还态度强硬,不肯做丝毫让步,怎么突然就松口了?
难道这只不过是老爷子使得小计策,目的就是为了让私放土匪的罪过,全都顺理成章的推到马平汉身上?
廖北风恍然大悟,看着好似一瞬间衰老掉十几岁的父亲,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疼的廖北风身体直抽抽。
一想到自己的土匪身份将给父亲带来巨大麻烦,廖北风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儿子是恶名昭彰的土匪,这罪名现在已然坐实,作为父亲,老爷子必然得负连带责任。
这麻烦绝对没那么容易摆平。
还没等廖北风多做思考,这时小满和弟兄们拖着伤体从拘留室里走了出来。
“老大!”弟兄们见到这一幕,既感动又羞愧。
他们经受不住酷刑,出卖了老大,原以为老大是警察局局长的儿子,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可现在他们才发现,这问题大了去了,老大为了救他们竟然单枪匹马来劫狱!
“都他娘的愣着做甚,走啊!”廖北风红着眼睛,对着小满等人怒吼道。
“可是老大你……”小满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带弟兄们先走,这次要是再出纰漏,老子他娘的一枪崩了你。”廖北风催促道:“快,都他娘的给老子滚蛋!”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响,一辆汽车就这么公然停在警局外。
炮楼从副驾驶位置跳了下来,奋力招了招手,示意众人赶紧走。
小满看了一眼,形势所迫他不敢再磨蹭,带着弟兄们立即快步跑了出去。
呼啦啦一下子二十来人全部上了车,炮楼和小满低声交代了几声,拍了拍汽车,很快车子便扬长而去。
“少爷,走了!”炮楼一脚发动警局门口的边三轮,看这架势好像还会骑。
廖北风也没想到炮楼能弄来汽车,这意外之喜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拖着满头鲜血的马平汉来到门口,正要押马平汉上车,炮楼却一把将马平汉拽了过去道:“我不会骑,你来!”
廖北风愣了愣,刚看炮楼发动车子时还挺熟练的,还以为这小子真会骑呢!
剑拔弩张之际,廖北风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上车便准备逃走。
炮楼立即上车,将马平汉丢在中间座位上,以手中匣子炮顶住马平汉脑袋。
廖北风催动油门,回头威胁道:“劝你们最好不要追,兴许在县城外他就能下车,要是你们敢追,看到了吗,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说罢一手油门轰下,边三轮立即扬呼啸而去。
第九章 不信
杀鬼帮全身而退,廖北风骑着边三轮出城,在浮山脚下便停下车子。
到了这里,马平汉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照这么下去,必然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廖北风这次劫狱目的是救人,并不想伤及无辜,而且现在弟兄们都已经成功出城,没必要再让马平汉搭上性命。
随便拿了块破布替马平汉止血,怕这家伙真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做完这些,廖北风和炮楼舍弃了边三轮,找了一条小路,直奔与小满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你小子刚刚是从哪儿弄来的汽车?”路上,廖北风不解问道。
“是老爷。他赶到警局前,在茶楼那里找到我,让我找季老爷借辆汽车,以备不时之需。”炮楼如实说道:“我想小满他们二三十号人,出城肯定也不方便,就按照老爷说的去办了。”
廖北风点了点头,现在突然才意识到,原来从一开始,老爷子就有心要放过杀鬼帮的弟兄们,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想想当时要是没挟持马平汉的话,兴许现在的情况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小满他们什么情况?”廖北风又问道。
“我让他们先在老庙那里避一避风头,我们这就去与他们汇合。”炮楼有些不放心的问道:“现在我们身份暴露,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问题,廖北风也是头疼不已。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现在恐怕全城都知道了,老爷子这回怕是难逃干系,最起码这个局长是当到头了。
廖北风心中担忧,老爷子这个局长不当也就不当了,凭廖家这些年的积蓄,足够养老。
现在廖北风最担心的是马平汉的报复。
马平汉这个人心机太深沉了,加上又有个老舅厅长,这回逮着机会,必然是要鸟枪换炮。
老爷子这么多年都没看出马平汉的为人,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平汉的对手。
想到这些,廖北风心中不免替老爷子担忧。
“先和小满他们汇合再说吧。”廖北风深吸了一口气,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昔阳城内,所有警察出动,一大清早便全城戒严,并且张榜贴出通缉令。
各大闹市区,都贴有廖北风和炮楼以及小满的头像,赏金还不老少,单单廖北风的人头就悬赏了五百块大洋。
只是廖北风这头像,似乎画的另有其人啊,和本人一点都不像。
看来为了救廖北风,老爷子暗地里也是使了力,只是在这么敏感的阶段,老爷子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一大清早就被父亲告知婚约的季千寻,独自闷闷不乐的走在街上,口中不时还会咒骂廖北风几句。
自己竟然要嫁给那个思想陈旧落后,没有半点爱国心的公子哥。
一想到昨天晚上廖北风的表现,季千寻心中怒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关注时局,没有一点民族大义,就知道在家混吃等死的公子哥,要我嫁给他,我死也不答应!”季千寻愤愤不已。
漫无目的的穿过街角,那里一群人正站在公告栏前指指点点,不时还会低声交谈几句。
无意间廖北风三个字落入季千寻耳中,顿时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没想到啊,警察局长的儿子,竟然就是杀鬼帮的土匪头子。”
“他可不是普通的土匪,杀鬼帮这两年来只抢外国鬼子,从没抢过我们老百姓的东西,他们要算土匪,那也是义匪。”
“可惜啊,昨天晚上让警察给连锅端了,以后再也没有杀鬼帮了。”
“谁说被连锅端了,现在不是全都跑了吗!”
几名老百姓指着公告栏上的通缉令说道。
季千寻听着身边老百姓的交谈声,一头的雾水。
警察局长的儿子是土匪头子?
这些人说的是那个混吃等死的廖北风?
季千寻一脸茫然的看向公告栏上的通缉令,看着通缉令上的廖北风头像,这哪是那个公子哥廖北风,分明就另有其人嘛。
正要向身边人询问几句时,突然公告栏附近的茶馆传来啪叽一声,惊堂木拍桌的声音。
“话说这杀鬼帮呐,那可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神枪手,尤其是那杀鬼帮头子廖北风,更是骁勇善战,谋略无双……过去为了隐藏身份,每次劫道脸上都罩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兰陵王脸谱。”
“就在昨天午后,一队伪装成商队的洋鬼子兵,不知从哪里运来一批古玩,正巧打浮山脚下经过。这杀鬼帮眼通六路,耳听八方,一早得知消息,就在那浮山脚下埋伏等候……”
一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站在案几前,讲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不少看官围聚在茶馆外听的入神。
这时,老者拿起惊堂木拍在桌上,手舞足蹈的说道:“正当洋鬼子进入伏击圈时,廖北风抬手提枪,叭的一声扣动扳机,一名洋鬼子应声落马就是那个一、命、呜、呼、呀……”
“好,打得好……”
看官们听的热血沸腾,堂下掌声雷动,气氛十分火热。
季千寻闻声而来,站在茶馆外简单听了一段评书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听老者继续道:“就在双方你来我往,激战正酣之时,廖北风头戴兰陵王面具,嗖的一声窜出灌木丛,顶着身边炸开的炮火,三步并作一步,飞一般来到洋鬼子的掩体后面。”
“铿锵一声,廖北风拔出他那特制的两尺利刃,冷冷地看着那名神色慌乱,忙着开枪射击的洋鬼子。”
“哇呀呀……廖北风一声怪叫,那名洋鬼子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冷风袭来,回头一看,嗬,我了个亲娘啊,洋鬼子当场就被那凶神恶煞的脸谱给吓的尿了裤子。”
“哈哈……”
众人大笑,老者说的兴起,手提惊堂木一拍:“洋鬼子哪见过脸谱这东西,被廖北风这么一吓,屎尿齐喷,连枪都抓不稳了。”
“廖北风抓住时机,挥刀砍下,洋鬼子瞪着那个铜铃大眼啊,脑袋呼啦一声,被一腔子的热血冲起三丈高,掉在地上提溜滚了几圈,这才一命呜呼了啊!”
老者最后不忘拉长音调,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好……杀得好!”
哄堂的叫好声在茶馆里回荡,掌声更是不绝于耳。
“再说杀鬼帮上回劫的美帝坚鬼子……”
季千寻听的也是如痴如醉,只是将说书人口中的廖北风,和她认识的廖北风重叠在一起,怎么想都是别扭。
在她看来,廖北风不过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哪有说书人讲的那么神乎其神。
难不成带上面具,廖北风那小子还真成兰陵王了?
季千寻不信,打死都不信,更何况公告栏张榜通缉令上的廖北风头像,和她认识的那个廖北风完全就是两个人。
转身离开茶馆,季千寻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直奔廖北风家小跑而去,她必须去确认事情的真伪。
潜意识里,季千寻即希望廖北风就是那个带上面具就能征善战,智谋无双的杀鬼帮头子,可心里却又希望不是。
因为土匪头子一旦被曝光,那就是死罪,一旦露面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不过不管被通缉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廖北风,经过这件事后,季千寻对廖北风的反感倒是有了极大的改善。
第十章 安顿
十里浮山地势险峻,山内丘陵连绵,在一处面南山丘上有一座老庙,年代久远,早已经破败不堪,平日里根本没人会到这里来。
廖北风深知浮山地势虽然险峻,但国民政府若真要剿匪,凭杀鬼帮这二三十号人绝对守不住山寨。
为此,廖北风事先就做好了应对之策,将第二个据点设立在浮山内的老庙位置。
在这里,廖北风囤积了不少枪支弹药和食物,足够杀鬼帮弟兄们在这深山老林里生活几个月时间。
小满一行人顺利出城后,按照炮楼的吩咐直奔老庙位置,没多久之后,廖北风也和炮楼一起赶来汇合。
“老大!”杀鬼帮弟兄们起身相迎,一个个身上都挂着轻重不一的伤势,显然入狱一夜,都遭了不少罪。
廖北风看着大家,原本一肚子火也发不出来了。
“老大……”小满带着哭腔,身上的单衣满是血迹,是弟兄们之中伤势最重的一个。
小满噗通一声跪倒在廖北风面前,眼泪哗哗的流,抽泣着认错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自作主张……”
“他娘的,你个爬肠货!”炮楼气急,他可没有少爷那么好脾气,上来就是一个大脚,直接将小满踹翻在地。
“昨天少爷是怎么跟你说的,啊!”炮楼上前一步,满脸的狰狞,抬手便拔出匣子炮指向小满。
这个废物,害的山寨被连锅端掉不说,竟然还敢把少爷供出来,这种人,就算是枪毙一百次都不够!
“干什么干什么,谁他娘让你拿枪对着自己人了。”廖北风一个大巴掌拍在炮楼后脑勺上,直接将炮楼扇到一边去。
“他也算自己人?”炮楼气愤反驳,指着小满就是一顿数落。
小满悲泣大哭,嘴里不断承认着错误,希望能得到原谅。
显然,小满已经完全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行为,给老大、甚至是其他弟兄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哭什么哭,给老子站起来!”廖北风踢了小满一脚,不以为然的走进破旧庙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二十几号弟兄士气低迷,全都像蔫了的大白菜,无精打采的低着头。
廖北风是杀鬼帮的主心骨,平日里虽然没有和弟兄们在山寨内生活,但杀鬼帮毕竟是他一手组建,弟兄们也都是他亲自拉拢来的,关键时刻,弟兄们可全都指望他了。
抬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事已至此,廖北风也没心思去追究谁的责任,现在大家都成了通缉犯,昔阳这地界是待不下去了。
这还不是廖北风最担心的问题,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老爷子那边的处境一定也十分被动,也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应付的了。
“都别站着了。”见大伙都没有动静,廖北风吩咐道:“炮楼,你去地库弄些吃的出来,折腾了一夜,弟兄们也该饿了,另外再拿些外伤药,这几天大家就先在这里住下,其他事情等养好伤再说。”
炮楼心中有气,瞪了身边几名弟兄一眼,哼哼道:“都愣着做甚,还要老子伺候你们呐!”
大家都知道炮楼的个性,这小子就是属驴的,但凡有点不顺心就尥蹶子,也就老大能驾驭的住。
大家都不想挨炮楼揍,很快就都忙活了起来。
廖北风则独自坐在庙堂里沉思。
眼下土匪身份暴露,既然昔阳待不下去,索性直接带着弟兄们去投军。
都已经是通缉犯了,弟兄们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去投军。
至于军队那边肯不肯收,廖北风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这年头到处打仗,想当兵太容易了,只要是四肢健全,就不怕部队不收。
距昔阳几十里的阳泉就有一支部队驻防,廖北风早就注意到那支部队,本来昨晚还有些犹豫不决,现在倒是水到渠成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走,一来弟兄们有伤在身,投军不便。二来老爷子那边还没有消息,就算要走也得告个别才行,免得老爷子担心。
这边杀鬼帮众人暂时在浮山内安顿了下来,县城里的警察们却忙的不亦乐乎。
出事之后,廖平原做出一系列紧急措施,先是派人把马平汉接回来,接着又派出所有警力全城抓捕、戒严等等,忙的也是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有时间喘口气,马平汉在简单的处理后,又气势汹汹的回到警局。
“廖平原,廖平原!”还没进门,马平汉的声音便传进局长办公室里。
砰的一声,大门被一脚踢开,脑袋包的跟粽子似得马平汉冲了进来。
“为什么一开始不放人,为什么!”马平汉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走到廖平原的办公桌前,愤怒的捶打着桌面。
“什么为什么,那是一群土匪,是说放就能放的吗!”廖平原波澜不惊,坐在办公桌前,交叉着双手,看着狂躁的马平汉,脸上挂着轻蔑之色。
廖平原是个粗人,最反感的就是马平汉这种虚伪的两面人。
过去他是没看出来,可现在不同,马平汉不仅被揭穿了,现在就连马平汉自己都懒得遮遮掩掩了,这么公然跑到他面前来质问,这人想干什么?
廖平原很清楚自己即将经历什么,马平汉这些年杵在这个位置上,等的就是一个上位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背后又有市警察厅厅长撑腰,上位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跑来质问不过就是为求一点心理安慰而已,当然,其中肯定也有恨,恨自己让他受罪。
廖平原不是没想过讨好马平汉,希望对方能看在过去交情的份上,设法帮自己儿子一把。
但从马平汉进门的一刹那,廖平原立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因很简单,廖平原受不了这份窝囊气,更不想屈服在这种虚伪之人之下。
“哼,说的好听,最后你还不是把人都放了。”马平汉冷哼,看着廖平原脸上的轻蔑之色,心中的恨意更浓了几分。
“你私放杀人如麻的土匪,而且土匪头子还是你儿子,这事儿我看你怎么扛!”马平汉一把拽过桌上电话,摇号便准备向市警察厅的老舅通报此事。
廖平原被这话戳到痛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之色,起身拔枪,枪口顶住马平汉的脑门怒斥道:“老子现在还是警察局局长,敢在老子面前耍横,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马平汉吓的全身一哆嗦,险些当场尿裤子。
廖平原身上的气势可比廖北风要凌厉的多,过去清朝还没被推翻时,廖平原不止上过战场杀过人,而且还屠过村。
这种人杀人如麻,一旦发起狂来,杀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干咽了一口唾沫,马平汉被震住了,只好乖乖放下手中电话。
“还不滚?”廖平原气势汹汹的瞪着眼,马平汉这才如蒙大赦,匆匆跑出办公室。
“他娘的爬肠货!”廖平原愤愤的骂了一句,这才收起配枪,重新坐回位置,闭目养神了起来。
没多久后,桌上的电话响了,廖平原睁开眼,并未立即去接。
他很清楚来电话的人是谁,像马平汉那种虚伪的人,离开办公室可不代表不会再打电话告状。
第十一章 小人
听着刺耳的电话铃声在耳边回荡,廖平原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接起电话。
不过还没等另一头的杨灿破口大骂,廖平原却率先开口道:“我正式提出辞呈,这个警察局局长,老子不干了!”
说完便用力挂掉电话,随即摘下配枪,开始收拾东西。
廖平原这么做并非冲动,而是太清楚自己的性格了。
官场上多是一些虚伪之人,阿谀奉承的话廖平原不会说,既然如此,以其等到得罪人之后被强制撤掉,倒不如趁现在还体面,主动辞呈离去。
另一头的杨灿被廖平原气的不轻,这还是他上任以来,第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下属。
在市警察厅的厅长办公室里,一名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电话,立即又摇号打给马平汉。
“他娘的,你马上接替廖平原的位置,把那批货给我看好,我一会儿亲自来取!”杨灿挂掉电话,起身又叫来副官。
“马上集合队伍,跟我去一趟XY县杨灿下令道。
“厅长,外面那几位曰本人怎么办?”副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身为厅长的副官,自然很清楚外面那几位曰本人的来意。
昨天洋鬼子运走的那批古玩可不是普通古董,那都是不久前从皇陵里流出来的随葬品,价值连城。
洋鬼子手脚快,抢在曰本人前头把古玩运走,本来是要直接运到国外去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这批古玩给劫走了。
外面那几位曰本人得到消息,今天一早就来警察厅,要求与杨灿谈及此事。
杨灿也是无利不起早,作为中间人,从洋鬼子那里赚了一笔,现在货又回到手中,自然又想从小曰本这里再赚一笔。
为了抬高价钱,杨灿便以公务繁忙为由,故意将曰本人晾在一边,这会儿倒是忘了个干净。
“让他们进来,队伍照常集合待命。”杨灿吩咐道。
“是!”副官领命离去。
杨灿则坐回位置,静候曰本人进来。
眼下时局动荡,曰本人半个多月前在东北策划并且发动九一八事变,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杨灿不是不了解时局的人,老实说,起初这批古玩他是想贩卖给曰本人,顺便换个人情的,但曰本人实在太嚣张,吃定他一定会将古玩贩卖给他们,无故压低价格。
杨灿可不傻,曰本人再嚣张,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过来。
而且既然敢做这种买卖,杨灿自然是不会跟钱过不去。
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的人情,损失那么多大黄鱼,这种蠢事儿杨灿可不会干。
于是在人情和金钱的选择上,杨灿果断选择了金钱,将古玩贩卖给肯出钱的洋鬼子。
本来已成定局的事情,曰本人也拿他没辙,可现在却又有了转机。
杨灿就是个财迷,反正上一次交易已经得罪了曰本人,他也不怕再得罪一次。
而且事实证明,这批古玩并不是只有曰本人一个买家,肯出钱的大有人在,杨灿有选择的机会。
这次古玩失而复得,曰本人来势汹汹肯定是势在必得,价钱上势必不敢再无理压低,杨灿有信心能做成这笔买卖。
当然,同一批货卖了两次,曰本人这边适当的给些优惠还是可以的。
做生意嘛,细水长流,卖个人情给曰本人也没损失。
杨灿打着小算盘,在这样的时局下还敢和曰本人做生意,完全不担心遭人非议,显然是背后有人撑腰。
很快,和曰本人在办公室商谈了盏茶时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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