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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先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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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长,你怎么不让杨守文暂代班长,他可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副师长好奇问道。

  关于这个三班,他和师长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每个人的履历都看过,自然也了解杨必书。

  “文弱书生,缺少气势,还需要磨砺。”张师长点评道。

  实际上不是他不想让杨必书暂代班长,只是杨必书现在还没那个本事儿驾驭三班这群战士。

  一个使唤不动战士的班长,和一个只知道带战士蛮干的班长,当然是选择后者,至少还有一份战力在。

  副师长一点就明,点了点头道:“这个班还真是人才济济,我看他们不止打仗英勇,挖战壕也不含糊,那个身材瘦小的战士,双手都冻出血了。”

  “呵呵,你还别说,能把这群刺头兵调教的嗷嗷叫,这廖北风是真有两下子。”张师长笑道。

  “无非就是土匪那一套,我可听见他们相互称兄道弟,这么搞下去,以后该立起小山头了。”副师长苦笑不已。

  “无妨,只要能打仗,立小山头又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忘了,咱们国军系列里可从来都不缺小山头。”张师长和副师长两人闲来无事,相互闲聊着。

  没多久后,季千寻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师长!”季千寻有些惊讶,急忙敬礼。

  “廖北风怎么样了?”张师长摆了摆手问道。

  “暂时没什么大碍,生命体征都正常,但是精神状态很差。”季千寻如实汇报道。

  “都正常?”张师长和副师长对视了一眼,这就有些听不明白了。

  身体都正常怎么会突然吐血昏厥?

  季千寻点了点头道:“我怀疑他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演习中可能被某些记忆触动,这才突然失控。”

  “廖北风壮的跟头牛似的,他可一点不像有病的人。”副师长有些蒙圈,微蹙着眉头喃喃道:“心理疾病?打仗能触动什么记忆?”

  季千寻心里咯噔了一下,似乎一下子就猜到了病因,只是这事儿她不能和师长说。

  毕竟一旦说了,廖北风的土匪身份也就曝光了。

  “我可能有些明白了。”张师长面无表情,同样也联想到了病因。

  关于廖北风的事情,他可是特地去了解过,只是没想到,廖北风会留下这么严重的病根。

  想想也是,一战下来,唯一的亲人没了,生生死死的兄弟也死光了,还连累了老丈人。

  恩?

  师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抬头满脸好奇的打量着季千寻,一时间竟有些难以置信。

  廖北风的老丈人姓季,而季医生也是昔阳人,两人同时入伍,这么说来,季医生岂不就是廖北风的未婚妻?

  晚上才刚听说廖北风在医务室大闹一场,说什么偷看女兵换衣服之类的,原来是去看未婚妻啊。

  师长打量着季千寻,此刻季千寻的脸上,表情明显有些不太自然,想来八成也是想到了。

  只是这种事情不好点破,她只能选择隐瞒。

  师长心里已经有底,既然季医生知道病因,自然就明白该怎么对症下药。

  这方面上他是外行,多问也没用,只能交给季医生去处理。

  “廖北风打仗是把好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惜代价务必根治他的心病,这事只有交给你去办我才放心。”师长丢下一句话后方才转身离开。

  演习还在继续,一大摊子事情在等着他们,也没太多时间在这里耽搁。


第六十七章 集体三等功


  两位师长走后,季千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叫交给你去办我才放心?

  而且廖北风还是打仗能手?

  在季千寻的印象中,廖北风可不是什么打仗能手。

  昔阳城的事情,要是廖北风真会打仗,怎么会落得家破人亡,兄弟惨死,还连累她家跟着遭殃?

  这个抛下父亲和兄弟逃命的人,思想还落伍封闭,性格也固执死板,冥顽不灵,就连投军都不是真心实意,而是自以为是的要保护她。

  这种人,哪里像是打仗能手,像逃兵才是。

  可刚刚师长居然亲口夸赞廖北风,并且要求不惜代价根除廖北风的病根,难道她真的低估廖北风了?

  季千寻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每次和廖北风相处,这个家伙都是一副玩世不恭模样,可背地里一个人时,却又完全是另一种模样,看起来好像很深沉。

  这个年纪的人,那可装不出深沉。

  季千寻脑海中思绪有些复杂,对廖北风的印象越渐深刻了起来。

  这个家伙,到底哪里出众了,竟能惊动师长和副师长来亲自过问病情。

  想到这里,季千寻也不敢怠慢,廖北风的心病她还是知道一点的。

  这八成是在演习中,想起了死在昔阳城的父亲,还有杀鬼帮的那些兄弟了。

  “季医生,那个叫廖北风的兵醒了。”一名护士突然喊了一声。

  季千寻精神一震,急忙冲进帐篷,迅速替廖北风检查了一遍情况。

  和之前一样,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精神还很虚弱。

  廖北风怔怔出神的看着天花板,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状态很差。

  季千寻看着廖北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见不得廖北风这副虚弱模样,几次见到心里都会莫名的难受。

  季千寻知道廖北风的病因,在西医上这种病叫抑郁症,在中医上叫郁结。

  得了这种病的患者,往往会胡思乱想,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

  说白了就是放不下过去,精神上强迫自己,直到将自己逼入绝境。

  相信这段时间里,廖北风肯定也是自己在不断的跟自己较劲,极少能够睡的踏实,这才会积累成疾。

  “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精神状态不好,得多休息,先睡一觉吧。”季千寻俯身嘱咐了一句,正要让一旁护士把药拿来。

  这时,面无表情的廖北风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无神的双眼缓缓朝她看去。

  “二月二十一,二月二十一……”廖北风低声喃喃着这个日期,似乎有什么特殊意义。

  季千寻摸不着头脑,跟着念了一遍这个日期,不解问道:“二月二十一号怎么了,对你很重要?”

  “父亲和季叔订好的日子,我们,结婚。”廖北风的声音很轻,就像病入膏肓,即将撒手人寰一般。

  季千寻原本还一脸不解,满心好奇,可一听是她和廖北风结婚的日子,脸颊顿时就红了,差点本能反应抽廖北风一个耳光。

  “小叶,拿一片安定片给他吃。”季千寻交代护士一声,转身就走出帐篷。

  小心脏噗通乱跳,季千寻不断深呼吸,极力平复着心中情绪。

  脑海中满是刚刚廖北风说出那话时的表情。

  这个家伙,到底得的是抑郁症还是花痴症?怎么揪着这事儿就不肯罢休了呢!

  廖北风在护士的帮助下吃药,很快就睡死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以后的清晨。

  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廖北风立即坐起身,打量着周围情况。

  独立的房间里,除了身下的床铺,摆设都十分简洁。

  大门口处挂着红十字标致,看到这个廖北风就差不多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在医务室病房。

  长吐出一口浊气,廖北风迅速下床,套上衣服,感觉全身一阵酸痛,也不知道这是睡了多久。

  走出房门,仰头沐浴着晨辉,这一天天气不错,地上的积雪虽然还是挺厚重的,但微风却暖和了许多。

  看着房外走过的护士和战士,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廖北风直奔营房走去,并没有去找医生。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留在医务室也是没事儿可做,倒不如马上归队,和弟兄们在一起。

  还别说,这两个多月的军营生活,还真让廖北风有了归属感。

  军营就像家一样,有让人敬畏的师长,还有爱唠叨的副师长,最关键的是,还有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

  早上七点半时分,战士们刚刚完成十公里奔袭回来,廖北风归队正好赶上早饭时间。

  吃饭期间,和弟兄们聊起这两天的事情,以及演习最后的胜负。

  果然,三营输了,没能守到拂晓右翼率先崩溃,继而攻方左右夹击,将三营全部歼灭。

  不过三营虽然输了,但三连三排三班却得到了师长的嘉奖。

  在演习结束后的评判大会上,师长当着所有战士的面,严厉批评三位营长的不当指挥,同时也特别表扬三班作战顽强,在恶劣环境下,还是坚决的完成了官长下达的命令。

  另外还特地点名表扬了地鼠,并且开玩笑说地鼠不辱这个外号,打洞差点把手打折了,为此逗的所有战士哈哈大笑。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新兵三营三连三排三班,被授予一次集体三等功。

  这是对三班战士肯定的团队荣耀,远比升官发财要值得高兴。

  而且解散后,在地鼠的争取下,师长还真奖励给三班一顿红烧肉。

  如此战果,虽败犹荣了。

  “怎么样,我就说吧,师长是赏罚分明的,有了这集体三等功,你们尾巴可别翘到天上去,继续保持明白吗?”廖北风笑着说道。

  “明白!”全班士气高昂,中气十足的咆哮了一句。

  因为新兵营没有准备餐桌的缘故,战士们吃饭都是在校场围着吃,班和班一起。

  这边一声大喊,顿时就引起周围其他战士的注意,惹来诸多不满目光。

  对此廖北风和众兄弟都并不在意。

  高兴嘛,就该喊出来!

  “不过北风,咱们最好还是低调一点,这次我们三班下手太狠,得罪了二营的人,他们现在可都视我们为仇人呢。”杨必书这时提醒了一句。


第六十八章 记恨


  杨必书的提醒不无道理,但炮楼和弟兄们却都不以为然,纷纷表示不怕他们,再来一次照样揍。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可听说了,二营的二连,就是那个被我们打剩半个连的连长,回去可没少挨训,正记恨着我们呢。”杨必书继续说道。

  这样的小道消息,杨必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来的,说的有板有眼,好像二营二连的连长还要跟他们约架似得。

  倒也难怪会有这样的风言风语流传,毕竟三班得到表彰,是建立在二营二连被教训的基础上,被记恨也是理所当然。

  廖北风听在耳中,记在心里,但却没有发表意见。

  作为一名战士,无惧任何挑战。

  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好歹是弟兄们的大哥,又经历过失败,廖北风不得不防范于未然。

  而且经此一役,虽然是演习,但是三班的优缺点也都暴露无遗。

  廖北风不想以后真上了战场,弟兄们全都像演习一样全部阵亡。

  “吃饭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训练。”廖北风招呼一声,打断这个话题,心中则盘算着该如何操练弟兄们,好让弟兄们能够更快成长起来。

  杨必书一脸无奈,自从进了部队之后,他就一直缺少机会表现。

  组织交代的任务虽说只是潜伏,没有被启动之前,不可暴露。

  但是潜伏也得分情况,以一个小兵潜伏在部队里,以后只能冲锋陷阵,保不齐哪天就被一颗不长眼的子弹给撂翻过去。

  杨必书满怀壮志,自然不甘心这样碌碌无为。

  尤其是在季千寻已经站稳脚跟的情况下,他再被炮楼这样的莽夫给比下去,心里想要表现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

  本以为可以借此事先在三班里奠定些威望,以便后续能得到弟兄们的更多支持,可惜廖北风回来了。

  有廖北风在,三班战士自然而然就拧成了一股绳,杨必书根本就没有发挥的余地。

  弟兄们闷头吃着早饭,大馒头配稀粥。

  部队刚刚被收编不久,枪支粮饷等后勤保障一直都没有到位,部队靠着被收编时,张学良拨发的五十万军费度日,情况已经越来越艰难。

  新兵的情况算好的了,听说那些驻防在周边的部队情况更糟糕,连冬装都没有。

  照此下去,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这些问题新兵们自然不了解,但师部长官们却颇为头疼。

  二十九军原属西北军,现在流落到晋军地盘,寄人篱下饱受压力。

  师长最近也是东奔西走,会见各界人士,忙碌之余,还不忘到各团驻地安抚战士,让战士们积极训练,为今后的抗日战争做好一切准备。

  这两天师长没在新兵营露过面,新兵们的训练只能按照制订好的科目进行训练。

  主要以长途奔袭和构筑工事以及射击训练为主,射击训练还没有子弹,只能让战士们训练射击动作以及射击姿势,再有就是如何利用障碍物射击等等。

  千篇一律的训练,战士们也都逐渐松懈了下来。

  廖北风这边吃着早饭,那边刚刚打完饭出来的二营战士,陆陆续续也都开始吃饭。

  二营二连一百多人簇拥在校场的一角,吃饭之余,低声做着交谈。

  这几天他们因为演习失利一事,饱受其他连战士的白眼,战士们都快抬不起头来了。

  作为连长,对这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毕竟这战绩实在太难看了,一百多人的连队,被一个还没满编的新兵班给灭掉半个连。

  此等失利,放眼全师,那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连长,那三营的人太嚣张了,演习而已,下手那么狠,咱们连到现在还有好几个战士在营房里躺着,下不了地呢。”一名战士心怀怨恨,鼓动着连长替弟兄们报仇。

  二营二连连长谢宝山,心里本就憋着火,再一听这话就更是火冒三丈了,甩手就把手上大馒头丢在稀粥里,一脸阴沉道:“技不如人怪谁?难不成咱们还能去把他们抓起来打一顿啊?”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难道弟兄们就白挨这顿打了吗?”那名战士不甘心,一脸沮丧的低着头。

  身边其他战士也都灰心丧气,一个个拿着大馒头全都愣在那里,没有一点胃口。

  谢宝山本就心里有愧,这次演习之所以失利,归根结底来说,并不是二连的战士不济。

  主要是没想到廖北风那个班下手会那么狠,这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真要真刀真枪的干,谢宝山相信二连战士绝对没有怂包软蛋。

  现在看着被打没了气势的战士,谢宝山心中的怒火顿生就抑制不住的翻涌上来。

  “他娘的,老子找廖北风算账去!”谢宝山怒站起身,眼看就要不顾纪律,直接去找廖北风麻烦。

  全连战士见连长要给弟兄们出头,瞬间做出响应,纷纷站起身支持。

  “老谢,你这是做什么。”副连长见势不妙,急忙制止。

  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找廖北风麻烦,即便得手了,事后必然也得受到处分,根本得不偿失。

  “你别拦着我,今天廖北风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看我怎么把他也打的下不来床。”谢宝山怒火难平,一把就将副连长推开。

  “谢宝山!”副连长断喝,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副连长岂能坐视不理?

  “你应该清楚,这么做根本于事无补。”副连长上前一步开解道:“打他们一顿还不容易,可你有没有想过,打完以后呢?营长能轻饶你吗?你这么做到头来不仅没能给弟兄们出头,反而还会让别人看了笑话。”

  “那你说怎么办,我总得给那些下不了床的弟兄们一个交代吧。”谢宝山不是不知分寸的人,经过副连长这么一点拨,情绪顿时冷静了许多。

  “别急啊。”副连长缓了口气,咧嘴笑道:“你好歹也是一名连长,他廖北风是什么,不过就是个小班长而已,对付这样的小卒子,那办法有的是,何必要正面与他冲突?”

  谢宝山一点就通,微眯着眼睛问道:“这么说你有更好的办法给弟兄们出气?”

  “今天的训练科目是班与班对抗,咱们这样……”副连长凑到谢宝山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话还没说完,谢宝山脸上就已经笑开了花。

  “这个好,不过我待会儿得去军训营受训,这事儿只能交给你去办了。”谢宝山面带喜色,但语气却显得有些遗憾道:“一排的疯狗能打,二排的老蛇够阴,其他人你看着挑。”

  “连长放心,今天我定让廖北风把从我们连夺走的荣誉,连本带利都吐回出来。”副连长答复一声,也顾不上吃了,在全连战士里迅速挑选,重新组建了一个尖兵班。


第六十九章 外号


  这边二营二连吃饭的‘动静’不小,但却并没有引起其他战士的注意。

  饭还是照样吃,玩笑也照样开,这个时间并不需要受军规约束,大家玩玩闹闹很正常。

  廖北风这边的三班也一样,吃饭之余也会聊一些荤段子之类的话题。

  一群大老爷们凑在一起,除了聊这些也确实没什么其他可聊。

  尤其是韩大炮那张破嘴,一旦开讲,几乎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这小子没有出口成章的本事儿,但却有出口成脏的能耐,最喜欢拐着弯损人。

  而且韩大炮这人还是个人精,察言观色的本事儿那也是一流。

  对于他招惹不起的人,他向来都是溜须拍马,轻易不敢得罪。

  比如廖北风,作为班里绝对的老大,韩大炮几乎每天都在揣摩廖北风,这段时间下来,还颇有造诣。

  廖北风什么时候高兴,他就凑上来讨好,百试不爽,吃到不少甜头。

  而廖北风要是有一点不顺心,他立马枪口对外,站在廖北风的角度,连他第二惧的炮楼都敢损。

  又比如炮楼,韩大炮很清楚炮楼怕什么,性格怎么样,对付炮楼他还有专门的一套。

  没事时尽挑软话说,一旦和炮楼对上,他也不会硬来,而是先软后硬,把炮楼撩的那也是一愣一愣的。

  再有就是乾坤兄弟,这两人韩大炮也怵,没别的,就因为这乾坤兄弟能打。

  可以说三班很多时候,打手这个位置站的不是炮楼,而是乾坤兄弟。

  在乾坤兄弟这里,韩大炮说话最是谨慎,因为稍有不顺乾坤兄弟的意,他就得挨打。

  至于其他几个兄弟,韩大炮那是想撩谁就撩谁。

  尤其喜欢挑弄班里那几个沉默是金的兄弟。

  赵龙、丁宏建和聂绍辉,这三人没少被韩大炮欺负。

  因为老实的缘故,韩大炮有一次突发奇想,称班里兄弟都有外号,唯独这三人没有,还特地给他们一人取了一个。

  赵龙,也许是城里人的原因,长得斯斯文文,身上还带着一股小少爷的贵气,又和韩大炮关系较好,因此韩大炮给他取外号叫龙儿。

  丁宏建,一次集体放水时,韩大炮偷瞄了他一眼,而后就逮着人家的命根子不放,非说人家的小,在丁宏建百般不愿的情况下,硬给人取外号叫鸡丁。

  聂绍辉,年龄小、个子小、胆子小,连眼睛也小,韩大炮是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个合适的外号,最后索性就取这四小,拍板直接叫小四。

  对于韩大炮这个活宝,廖北风也是又爱又恨。

  爱他口若悬河,无形中让弟兄们变的更加亲密了许多,又恨他口无遮拦,有时候一句话能把别人噎死。

  就在刚刚吃饭时,哥几个都嘘寒问暖,关心廖北风的身体状况,说的都是多休养几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之类的话。

  可韩大炮这小子却不走寻常路,非要搞另类,说什么住院一天,金枪不倒,住院两天,壮汉累倒,住院三天,相好要跑。

  正喝着稀粥的廖北风,差点没让这话噎死,倒是把弟兄们逗的合不拢嘴。

  “行了行了,都他娘别笑了,去把饭盒都洗了,准备集合。”廖北风瞪了韩大炮一眼,收起玩闹之心,把自己的饭盒甩手丢了过去。

  韩大炮缩了缩脑袋,对廖北风也是又畏又惧,接过饭盒就屁颠屁颠跑去洗了。

  很快,八点时分,全营集合,由于这几天军官训练营开课,营连一级干部都得去听课,各营新兵的训练计划全都转由各排长督促。

  三营三连三排这边集合完毕,李长贵简单介绍了今天的训练科目。

  主要是班与班对抗,至于训练科目,那完全可以自行挑选。

  可以是奔袭、构筑工事或是正面较量,只要有助于增长能力,都可以进行对抗。

  这样的训练往往是最没趣的,就拿奔袭来说吧,两个班比快,这有什么意思,每天早上跑的还不够吗?

  吃饱了撑的才会比奔袭。

  而构筑工事也一样,最后比的是谁快,谁的工事漂亮。

  可拉倒吧,比完了还得重新把坑填上,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而正面较量,说白了就是两个班对打,相比前面两样科目这显然要好得多。

  毕竟这才是真功夫的体现,比起傻不拉几的狂奔和挖坑来说,简直好太多了。

  当然,说是班与班对抗,其实也可以自己训练。

  这是自由选择,每个班的班长自己决定,班里的战士哪方面能力薄弱,练哪一样就是了。

  “我觉得吧,我们班应该加强奔袭科目。”韩大炮挑了挑眉,显然是话里有话。

  弟兄们心照不宣,脸上挂着笑意,对韩大炮的提议很是赞同。

  倒也难怪,因为奔袭一旦出了校场,弟兄们就是没人管的兵,只要不触犯军纪,想干啥都行。

  说白了,这就是个忙里偷闲的科目。

  廖北风对此也是十分清楚,换做平时,有这样的选择真是求之不得。

  可是经历过这次演习的失败后,廖北风始终认为有必要帮大家提升提升实力。

  毕竟上了战场,这能增加活命的几率。

  目光冷冷的在众人身上扫过,廖北风脸色不是很好看。

  “这次演习我们班全军覆没,要是实战的话,哥几个现在都已经是死人了。”廖北风语气平和道:“你们还想再死一次?”

  “大哥,你这话说的不对。”卢坤跳出来道:“这次演习我们之所以战死,那不是因为我们班实力差,而是营长不会排兵布阵,这一点可是师长亲口说的。”

  “是啊,不然这集体三等功是哪来的?”卢乾跳出来附和。

  这两兄弟属于典型的老兵油子,遇事儿能混就混,能躲就躲,没有一点上进心。

  廖北风懒得和他们说道理,目光看向韩大炮和地鼠他们。

  这几个人实力太差,体能、格斗都不行,是最需要训练的几个。

  “你们呢,也这么认为吗?”廖北风问道。

  韩大炮转动着眼珠子,这会儿他就琢磨不透廖北风的心思了,只好选择沉默是金。

  倒是地鼠率先跳出来道:“我听大哥的。”

  赵龙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一头答道:“我们也听大哥的。”

  “既然这样,那就听大哥的吧。”韩大炮最后跟着呼应一句。

  廖北风微眯着眼睛,对弟兄们这个态度很不满意,沉下脸道:“听我的今天就训练格斗。”

  “不是吧,格斗?”韩大炮一听这话就发牢骚。

  格斗是他最反感的科目,这种贴身肉搏,每次都得受伤,干么呢,就这样愉快的玩耍不行吗?


第七十章 救星


  不仅韩大炮反感格斗科目,其他人也反感。

  拳脚无眼,打架总有人得受伤,好好地,谁他娘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揍?

  “不能换别的吗?”韩大炮见大哥阴沉着脸,也不敢表现的太过积极,委婉的问了一句。

  “不行!”廖北风态度强硬,看向炮楼道:“你负责韩大炮,记住,下手注意分寸,别给打出毛病来。”

  “老大,大哥,我的亲哥唉,我最近没犯错啊。”韩大炮一听这话就急眼了,急忙拉着廖北风求情。

  “嫌炮楼不够格教你?”廖北风斜睨了韩大炮一眼,一脸的坏笑。

  韩大炮都快哭了,偏头看向瞪着大眼的炮楼,腿肚子直转筋。

  “走吧!”炮楼上前,大手狠狠在韩大炮肩头上拍了一下,韩大炮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我不同意,你这是恶意针对,我不服。”韩大炮一把抱住廖北风的腿,耍起无赖了。

  廖北风冷哼一声,也不搭理他,目光看向赵龙和地鼠几人道:“乾坤兄弟,你们两个负责龙儿和鸡丁。”

  “得嘞!”乾坤兄弟咧嘴发笑,双手指关节掐的咔咔作响,吓的龙儿和鸡丁差点掉头就跑。

  “书呆子你和小四一组。”廖北风继续做着分配。

  杨必书的格斗能力比较中规中矩,有套路却缺少灵活变通,显然是学过一些技巧,但缺少实战经验,让他和小四切磋正好能够相互提升。

  最后就是地鼠了,廖北风目光刚刚看过去,还没开口地鼠立即调头逃跑。

  他算是看明白了,大哥这分明就是要往死里虐他们啊。

  “大哥,你不能这样,我身体弱,承受不住啊。”地鼠被炮楼一把拽了回来,真就像一头老鼠似得,被炮楼一把摔在地上。

  “大哥,凡事总得循序渐进,你这也太突然了。”龙儿和鸡丁终于还是没能扛住,也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以此表示抗议。

  “你们几个还等什么,给我拉出去打!”廖北风瞪眼,这一个个怂包软蛋,看着就让人窝火。

  “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们。”韩大炮真哭了,拽着廖北风的大腿死活不撒手。

  开玩笑,对手可是炮楼,这个不要命的斗牛,跟他对打,就是不死也得退层皮。

  炮楼看他这副模样,都有些不忍心动手了。

  可廖北风却没有那么多仁慈,瞪着眼睛对炮楼咆哮道:“你他娘的越来越矫情了,老子的话没听到吗!”

  炮楼心中火起,大手狠狠拍在韩大炮肩头上,一把将之拽了起来,差点连带将廖北风也绊倒在地。

  “不要,我不要啊。”韩大炮就像三岁孩子耍性子似得,发了疯的挣扎。

  那凄惨模样,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但廖北风知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就能少流血。

  光靠哭可没用,那哭不走敌人。

  “你们几个干什么!”

  就在这时,穿着白大褂的季千寻突然小跑了过来。

  韩大炮和地鼠等人如见救星,急忙挣脱出去,躲到季千寻背后。

  韩大炮这会儿又来了精神,张嘴就开始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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