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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先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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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兵营所有准备就寝的战士瞬间沸腾,几天的训练下来,都养成了本能反应,一个个二话没说立即穿上军装,带上各班仅有的一杆枪朝校场跑去。

  “快快快,集合集合。”营房外传来各连排长的催促声。

  如此紧急的集结号,难不成真的要打仗了?


第五十六章 突击检查


  夜色如墨,厚重的云层将月光都遮住了。

  新兵营校场上,全营战士都在紧急集合号的召唤下,第一时间集结完毕。

  一样的校场,一样的看台,一样的师部长官,唯一不一样的是看台上的气氛。

  没有以往的交头接耳,紧急集合更增添了几分凝重气息。

  所有师部长官们站在那里,目视着陆续到位的战士。

  几天时间下来,战士们基本都记住了这些长官,但今天却有一张陌生面孔,站在台前显得格外瞩目。

  这个人身高不胖,手上拿着一根马鞭,身穿军装皮靴,佩少将军衔,外貌英武,鼻目皆阔,一对虎目锐气逼人。

  只是站在高台上而已,无形中就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外散,镇压全场。

  战士们从开始的混乱到井然有序,很快就列队排好。

  廖北风也在第一时间列队站好,因为三班战士的军装最新,在三连的队列里,廖北风所属的三班站在三排的最靠前处,与高台斜对,能够清晰的目睹到师部长官。

  迅速在此人身上打量了一遍,廖北风心里大致已经有底。

  这位应该就是三十八师的师长张自忠了。

  传闻此人有个外号叫张扒皮,据说那时他还只是一个营长,适逢连日大雪,天寒地冻,许多官兵产生畏难情绪,为了鼓舞士兵锻炼,他率先脱下棉衣,带头与士兵们一起训练。

  张扒皮因而得来,当然,主要还是他的口头禅,动不动就说‘扒了你的皮’,这才让这个外号流传更远。

  说实在的,这外号听起来确实挺唬人,可此刻正面相见,张师长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残暴戾气息,反而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

  队伍迅速集合完毕,排连长相继汇报队伍情况,直到统筹一处,由营长徐东来亲自向师长汇报。

  “报告师长,新兵营三百九十七人集合完毕,请指示!”徐东来小跑到高台前,敬了个军礼汇报道。

  张自忠点头示意,抬眼在全营战士身上扫过,颇有股上将军阅兵的气势。

  “命令,目标东北绵山方向,全营战士跑步前进!”张师长没有废话,上来直接下令。

  徐东来对这样的命令贯彻执行,不打一点折扣,敬了个军礼,转身跑到队伍前。

  “全体都有,向左转。目标东北绵山方向,全营战士跑步前进。”

  徐东来高声大喝,战士们虽然都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但经过这几天简单的基础训练,大家都明白,越是形势紧急,大家就越是应该服从命令。

  因为只有这样,部队才能做到不乱阵脚,且能够在第一时间凝结在一起,拧成一股绳。

  全营战士没有一个人质疑这样的命令,全都无条件服从,向左转后,立即在先头连的带领下,井然有序的朝校场外奔驰而去。

  似乎是对新兵们的表现还挺满意,高台上,师长回头与其他师部长官们对视一笑:“新兵还是有充分的危机意识,这一点表现不错。”

  说罢抬手一挥马鞭,带着师部长官一同随部队开拔。

  路上,连排保持着有序队列疾驰,战士们出了校场彷如脱缰的野马,全都卯足了力气奔跑,士气十分旺盛。

  前后训练了也有几天时间了,战士们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情绪,想要将这几天所学的战斗技能带上战场实践。

  今天这么晚突然集合,战士们的潜意识里,基本上都认定这是要上前线打仗了。

  激动之余,心中又不免忐忑,当真是百感交集。

  毕竟大家手上都没有硬家伙,一个班才一杆枪,而且还是老旧不能打的破枪,就这样上战场怎么杀敌?

  跑在大部队最后面的三连三排队伍,一班长作为老兵,对部队的情况自然要比新兵们了解,此刻见排长就在身边,急忙问道:“排长,这么急着集合,是不是小曰本打过来了?”

  李长贵没好气的瞪了一班长一眼,怒斥道:“执行命令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事实上李长贵也只是接到紧急集合的命令,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只是作为排长,对于眼下形势,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小曰本在东北确实猖獗,但那一亩三分地的事情还没弄清楚,短时间内还不至于把手伸到SX这里。

  好歹也是一名老兵干部,这点战略眼光还是有的。

  而且最近也没听说附近有战事发生,小曰本难不成还能突然从天而降,跨过那么多道屏障,直接杀到平定来?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李长贵通过这几点基本判断出了大概原因。

  今晚突然这么大动干戈,估计十有八九只是一次突击检查,目的就是考验新兵营战士在突发状况下的应变能力。

  照这样看,第一关应该是通过了。

  全排战士在最开始的激动,到跑出几里地后,心里渐渐害怕了起来。

  因为不知道具体情况,大家心里都没底,尤其是在条件这么差的情况下,心里的忐忑就更是渐渐被无限放大起来,继而衍生成了恐惧。

  不仅是三连三排的战士,这种不安情绪,全营所有战士几乎都一样。

  没人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跑去送死,好歹要死也得死个明白才是。

  各种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渐渐扩散开来,就如同梦魇一般,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而这样的势头一起,队伍的行军速度立即出现明显下降,战士们开始交头接耳,各种各样的抱怨声在队伍里传开,连锁反应之下,这种恐惧就像传染病似得,一下子就将全营战士淹没。

  这个时候就是各连排长显身手的时候了,如何安抚士兵是他们的任务。

  “都给老子跑起来,都他娘的干什么呢,晚上没吃饭吗!”三连连长孔毛星对着战士们大吼,恨不能上去一人踹上一脚。

  “三排长,快跟上队伍,你们磨蹭什么呢。”孔毛星对李长贵呵斥道。

  上头施压,下头就得跟着拼命,李长贵又将怒火转嫁到各班班长身上。

  一二班班长是跑不了被训的,可到了廖北风的三班时,李长贵顿时就哑火了。

  因为三班建制虽在,但人却少了三个,这是掉队还是逃跑?

  “廖北风,廖北风!”李长贵气急败坏的咆哮着,目光迅速在队伍里扫了一眼,可却没有找到廖北风。

  “你们班长人呢?”李长贵对着三班战士问道。

  “报告排长,班长带炮楼和地鼠去打探情况,按照书呆子的说法,这在部队叫……叫,叫什么来着?”韩大炮跳出来回答,但却又说不清楚,只好偏头看向一旁的杨必书。

  “侦查!”杨必书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说道。

  “侦……侦查?我侦你大爷啊侦查!”李长贵愣了愣,随后没忍住破口大骂,差点被气出神经病来。

  只是临时的突击检查而已,侦查个鬼啊。

  这个廖北风,安分一天难道就这么难吗!


第五十七章 逃兵?


  事实上几分钟以前,部队刚出发时,廖北风还没想带人去搞什么侦查。

  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就是因为排长的那句‘执行命令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样的话对一般士兵来说确实没什么,可对于一名土匪头子来说,那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没有明确要做什么,手上又没有家伙事儿的情况下,让一个土匪头子执行命令?

  东北绵山方向跑步前进?

  他娘的有毛病吧,去送死也就算了,还要跑着去?

  廖北风可不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更不是可以被人当孩子一样哄的生瓜蛋子。

  打仗,往小了说,那就是两个人打架,往大了说,那就是你死我活。

  廖北风只是投军而已,还没到把命交给别人挥霍的地步。

  谁要死自己死去,廖北风可还没杀够鬼子呢!

  廖北风的想法很简单,正如几天前季千寻说的那样。人力有时穷,廖北风一个,顶天了再加个炮楼,这真干不成什么事儿。

  可有了部队就不一样了,廖北风这几天都看在眼里。

  新兵营这还只是几百号人而已,真正拧成一股绳时,战斗力那都已经能成倍的翻涨。

  要是兵力达到一个团,一个旅,一个师,几千几万人的部队,那战斗力绝对是敢逆天的。

  至少在廖北风看来,要是有几万人在手,别说一城一县了,就是马上去东北与曰本鬼子开战,把小鬼子赶出中国那也不是没有胜算的事情。

  廖北风投军不是来送死的,既然部队没有明确要做什么,那就自己去侦查。

  这种事情过去杀鬼帮没少做,廖北风有把握能侦查到一些情况。

  东北方向绵山,距离平定也就二十几公里,那一带大山绵延,是一处设伏的好地方,据说过去还有土匪在那一带出没。

  廖北风带着炮楼和地鼠偷偷离队,翻过路边的小山坡,率先朝绵山方向疾驰而去。

  “大哥,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上哪去侦查啊?”地鼠心里忐忑。

  莫名其妙被送上战场当炮灰已经够让他不安的了,现在老大还把他带出来搞什么侦查,这是连死都不给囫囵个啊?

  “怂货,你懂什么,黑灯瞎火才更有利侦查懂不。”炮楼抬手在地鼠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教育道。

  “别他娘的废话了,赶紧上路。”廖北风低声训斥一句,带着两人便朝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在廖北风看来,这次紧急集合若是真要打仗,绵山里就一定有部队的痕迹,趁着天黑,定然能侦查到一些情况。

  三人一路疾驰,这几天的晨跑锻炼可不是白跑的,附近这一带的地形新兵营战士几乎都跑过了,即便是天黑也难不倒他们。

  不过就在三人从一处山坡翻下,刚刚超过新兵营先头部队时,意外发生了。

  在大路上,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师部长官恰好经过,廖北风三人与之撞了个正着。

  “吁!”张师长突然勒住缰绳,胯下大马高抬起前腿,差点没一脚将前面的廖北风蹬飞出去。

  好在廖北风反应够快,情急下前扑翻滚躲闪了出去。

  张师长虎目怒瞪,双眉倒竖,翻身一跃而下,提着马鞭,气势汹汹就朝廖北风走了过去。

  身后其他师部长官也在勒住缰绳后,迅速赶上来,几名师长卫兵更是荷枪实弹冲上来,直接将廖北风三人制伏。

  “都别动!”明晃晃的花机关枪对着廖北风三人,几名卫兵围成了一圈,将廖北风三人围在中间。

  看着这个架势,廖北风也是头疼不已,只好乖乖抱头蹲在地上。

  “穿着这么好的军装,还配上军靴了,居然敢当逃兵?”张师长瞪着眼睛,一幅要杀人姿态。

  在张师长身后的卫兵铿锵一声,立即拉开保险,大有直接开枪射击的意思。

  看到这阵仗,地鼠差点被吓尿,急忙哀嚎道:“我我我,我们不是逃兵,别杀我。”

  “爬肠货,滚一边去。”炮楼气急,抬手就给地鼠一个耳刮子。

  见到这一幕,张师长就更是愤怒了,他的部队从不允许殴打士兵,可面前这个逃兵居然当着他的面打人,这是要反上天啊。

  “叫什么名字,哪个连的。”张师长冷冷的问道,显然不仅要治廖北风三人的罪,连同所属部队里的连排长都得遭殃了。

  廖北风站起身,心里也是憋屈,拉了拉衣角立正敬礼道:“报告师长,我们是新兵营三连三排三班战士,我是班长廖北风。”

  “还是个班长!”张师长瞳孔微眯,更为恼怒道:“班长带头逃跑,罪加一等!”

  “报告师长,我们不是逃兵。”廖北风还以颜色,同样是瞪着眼睛,丝毫不受张师长的气势震慑。

  “不是逃兵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位置,谁给你的权利擅自脱离队伍?”张师长冷哼道:“给我一个理由,否则看我扒了你们的皮。”

  “你叫廖北风?哪里人?”一直没有发言的副师长贾自温走上前突然问道。

  众人都是一脸莫名,张师长偏头看了一眼,一下子也冷静了许多。

  “报告师长,我就是廖北风,昔阳人,一个多月前是土匪头子,差点被警察枪毙。”廖北风如实汇报,看得出来,副师长这是认识自己,以其被人一步步逼问,倒不如主动坦白。

  “杀鬼帮头子廖北风!”贾自温笑了笑,拉着张师长到一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师长啊,这小子可是个能人,一个多月前,昔阳那件事情就是因为他的缘故。”贾自温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张师长闻言颇为吃惊,问道:“他手下那些弟兄都死光了?”

  贾自温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主要还是那批古玩惹的祸,据我所知,国军内部有不少人都与之有染,这小子能活着逃出来简直是个奇迹。”

  “敢只身劫狱救兄弟,又敢只身劫法场救父亲,照你这么说,这小子还是个忠义之人。”张师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看还不止呢。”贾自温笑道:“能带着二十几号弟兄,在全城戒严的情况下,从两百多名警察的全城追捕中活下来,这小子打仗应该也是把能手。”

  “能手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触犯军规。”张师长一挥马鞭,转身就走,不想继续多聊下去。

  迈步走到廖北风三人跟前,张师长的怒火消退了不少。

  可还没等张师长发问,缓过神来的地鼠却率先开口辩解道:“师长,我们不是逃兵,我们是去绵山侦查,您知道侦查吗?就是老话说的斥候……”

  还没等地鼠把话说完,炮楼抬手又是一个耳刮子抽在地鼠后脑勺上,怒斥道:“这是师长,还用你教他什么是侦查?”

  张师长是哭笑不得,他算是听明白怎么一回事儿了。

  不过部队有部队的纪律,这里不是山寨,由不得廖北风胡作非为。

  这三人即便不是逃兵,擅自脱离队伍那也该治罪。

  “卫兵!把他们三个给我捆了,交由新兵营营长徐东来处置。”张师长也没兴趣多问,部队的突击检查还在进行,不能因为这三个兵而耽误。

  正好,到了地方还可以借这三个‘逃兵’开一次大会,好好教育教育这批新兵蛋子。


第五十八章 欧打长官


  就这样,在不容辩解的情况下,廖北风三人被当成逃兵捆了起来。

  就站在路边示众,等大部队赶上来时,又被师长卫兵交给了徐东来。

  当看到廖北风时,徐东来当真是脑袋发蒙。

  这小子不是应该在队伍的最后面吗,怎么跑到前面来了,还被师长卫兵给捆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徐营长,这是师长亲手抓到的三个逃兵,现在交给你,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一名卫兵简单交接后,上马就朝师长追去。

  徐东来目送着卫兵离去,满脸的膛目结舌。

  逃,逃兵?

  “营长,我们不是逃兵,你别听那小子瞎说。”地鼠不等徐东来质问,率先辩解道:“我们要是逃兵,直接往回跑就行了,犯得着往前面跑吗?再说了,部队有肉吃,我还没吃够呢……”

  地鼠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解释,各种说辞,变着法的说。

  一旁廖北风和炮楼则黑着脸,本来炮楼也想辩解几句的,但都让地鼠说了,他索性闭嘴。

  而廖北风则是懒得解释,师长分明已经看出缘由,可却还是不给机会解释。

  如此看来,这摆明了是针对,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只能认栽。

  徐东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廖北风,抬手点指了好一会儿,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最后方才脱口而出几个字:“你们真行。”

  廖北风昂着头挺着胸,丝毫没有犯错的样子,任由徐东来点指。

  “孔毛星、李长贵!”徐东来回头怒喝,他训不了廖北风,谁带的兵让谁训去。

  匆匆跑过来的孔毛星和李长贵见到这一幕,两人的脸色也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尤其是李长贵,他才刚得知廖北风去搞什么侦查,正要派人去追,可却还是晚了一步。

  “你们连真是给老子长脸哈,看看,师长亲手抓到的逃兵,是你三连,是你三排的兵。”徐东来怒气冲冲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孔毛星脸颊止不住的抽搐,要不是部队有纪律,不允许打骂士兵,他非得狠狠的抽这三个小子不可。

  “又是你们,一次又一次,老子的脸今天算是让你们三个丢光了!”孔毛星咬牙切齿的怒斥道:“廖北风,作为班长你罪不容恕,记大过处分一次,回去关禁闭一星期,没有命令不许出来。”

  “还有你们两个,给老子清理全连枪支一个月!”孔毛星怒气冲冲的做出训示,临走还不忘点指李长贵,显然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到了李长贵这里,训示倒是没有,但也不给松绑,冷冷地对廖北风嘲讽道:“这就是你的侦查结果?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该!”

  “报告排长,三班班长廖北风请求归队。”廖北风不当一回事儿,反而主动提出要求。

  “现在想归队了?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性质有多恶劣吗?”李长贵咬牙发狠道:“你这叫战前叛逃,真打起仗来,你是要枪毙的知不知道,还想归队?”

  “报告排长,我没有叛逃,我也不是逃兵,你这是污蔑。”廖北风也是憋屈的要死,自己明明是去搞侦查,怎么就成叛逃了。

  “都被师长亲手抓住了,你还想抵赖。”李长贵气的手都哆嗦了。

  “真他娘的磨叽,有话就直说,要杀要剐来个痛快,少跟老子整那些没用的。”炮楼气急,他最受不了这种百口莫辩,既然也解释不清楚,那还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你,你行,你硬气。”李长贵无话可说,就廖北风和炮楼这种人,没有让他们栽个大跟头,道理根本就不用说。

  “三排全体都有!”李长贵大吼一声,陆续跑过去的队伍里,最后面的三排战士全都放缓步伐,就在廖北风几人面前立正停下。

  “都看看,都给老子好好看看。”李长贵黑着一张脸,在三排战士面前来回踱步道:“知道为什么绑他们吗?”

  “逃兵!”李长贵恨铁不成钢的吼道:“战前叛逃,让师长抓了个现行,都看看,好好看看,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三排战士们面面相觑,各种窃窃私语迅速传开,所有人都对着廖北风三人指指点点。

  炮楼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挣脱出束缚,和李长贵拼了。

  这个混蛋,嘴巴太他娘的损了,明知道他们三个不是逃兵,却还要当着全排弟兄们的面乱扣帽子,真是可恨,该死!

  地鼠最受不了这种委屈,眼泪哗哗的流,一边哭还不忘一边辩解:“我不是逃兵,我不是逃兵。”

  哭着哭着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地鼠过去就是个乞丐,受惯了欺负,他什么都能忍,可唯独就是忍不了被冤枉。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种被人千夫所指的感觉,让他无地自容。

  廖北风阴沉着脸,身体虽然被绳子捆了,但脚还能动,一个箭步冲出去,抬脚就往李长贵屁股上踹。

  队伍里的杨必书本想制止,但却来不及了,闭着眼睛不敢去看。

  这个没脑子的土匪头子,真是他娘的作死,杨必书就不明白了,这小子放在山大王不当,干么非要跟着来投军。

  投军就投军吧,有这么公然殴打长官的吗?

  当逃兵就够枪毙的了,这下还敢殴打长官,廖北风这次是有几条命都不够枪毙的了。

  砰的一声,廖北风一脚正中李长贵屁股,直接将李长贵踹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出个大马趴。

  “老子说了,是侦查,不是逃兵,你他娘的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一个把部队当家的兵。”

  廖北风瞪着眼睛,怒斥道:“你们自己动脑子想想,老子的三班一直都在队伍最后,真要逃走,至于放着后路不跑,反而跑到部队前面来让人抓吗?”

  “廖北风!”李长贵气急断喝,他可不管这些,这小子今天敢公然欧打长官,明天上了战场就敢在长官背后开黑枪。

  这样的兵不治还得了?

  “一班长二班长!”李长贵瞪着廖北风,教训的话他懒得多说,也说不动廖北风,只能执行战前军法。

  “到!”一班长二班长出列道。

  “把廖北风押下去毙了!”李长贵怒吼,这次是真的动了真火。

  这样的兵,不杀不足以正军规!

  “是!”一班长二班长领命,上来就要将廖北风强行押下。

  “我看你们谁敢!”炮楼冲出来阻拦,瞪着牛皮大眼,一幅要拼命架势。

  三排弟兄们全都愣住了,这说毙就毙了?

  “反了你了,来人,拉下去一起毙了!”李长贵瞪眼,直接下达命令。

  “我跟你们拼了!”在一旁哭泣的地鼠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出来,一头就朝李长贵撞去。

  看到地鼠这副拼命架势,正火冒三丈的李长贵下意识就是一脚踹出。

  砰的一声,地鼠整个人直接被踹飞出去,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然后就在没动静了。

  所有战士全都傻眼了,李长贵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这一脚几乎是本能反应,似乎重了点,这小子该不会被一脚踹死了吧?

  “啊!”廖北风红着眼睛咆哮,箭步冲出,抬脚就朝李长贵踹去。

  但因为身体受限的缘故,加上李长贵已经有了防备,廖北风不仅没打到李长贵,反而被李长贵放倒在地。

  炮楼也没闲着,跟着也往前扑去,却被一班长二班长联手制伏。

  两人就像被激怒的公牛,被人按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嘴里还不忘大骂李长贵孬种,不敢放开他们单挑。

  李长贵没有理会两人,闹出这么大的问题,事后他这个排长势必也得受罚。

  长叹出一口大气,冷静下来后,李长贵反而不再咄咄逼人。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无法在明令什么军规了,只好让人押着廖北风和炮楼,顺带让三班战士将地鼠抬走,继续去追赶部队。

  至于处罚,只能等到了地方,交给连长营长去处理了。


第五十九章 讲道理


  队伍开拔不停,二十几公里的山路,也许是最近早操跑习惯了,路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走。

  在将近三个小时的急行军后,部队终于抵达目的地。

  师部长官骑马早就到了,命令从其他驻地赶来的新兵营战士在绵山里集合,并且挖好工事埋伏。

  等平定来的新兵营抵达时,漫山遍野的喊杀声突然响起,吓的全营战士有不少人当场瘫倒在地。

  开玩笑,大半夜黑灯瞎火的,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里,突然传来这等惊天动地的咆哮,换谁都得被吓的不轻,没有被吓尿已经算不错的了。

  师部这次以尽可能真实的战场环境作为考验,完全就是让战士们有一个提前适应的过程。

  过去打仗有太多血淋淋的教训了,新兵上了战场,往往都会被吓的四处乱窜,从而导致死于非命。

  事实证明,面对这种情况,新兵营的战士确实乱成了一锅粥。

  三百多号战士跑的跑,瘫的瘫,几乎是被一吼击溃。

  不得不说,这样的突袭安排,成效还是十分不错的。

  至少有了这样的经历,新兵战士对战场有了认识,将来上战场不至于被敌人的气势再吓住。

  简单的考核之后,新兵战士再次集合,共有三个营,分别是从三十八师辖下不同驻地招收上来的新兵,足有一千多人。

  队伍集合完毕后,师长发表了讲话。

  说的不多,简单总结了新兵营的表现后,又说了一些勉励战士们的话,都是一些思想觉悟上的话题。

  说完这些铺垫,随后便由参谋长讲解接下来的训练科目和营房分配。

  在此过程中,处置完廖北风和炮楼的徐东来,匆匆赶来,向师长汇报情况。

  将廖北风在行军路上,公然殴打长官一事的详细过程说明,等候师部处置。

  了解到具体情况后,张师长脸色铁青,倒是贾自温脸上挂着笑意。

  “这件事你怎么看?”张师长向贾自温询问了一句。

  “罚,必须罚。”贾自温毫不客气的做出回应。

  张师长笑了笑,意味深长道:“看来你是真喜欢上这个土匪头子了。”

  贾自温呵呵一笑道:“不喜欢不行啊,这种兵敢爱敢恨,敢作敢当,教好了可是个宝。”

  “教不好也可能是把双刃剑。”张师长补充了一句,随后似乎不想在此事上多做干预,全权交于贾自温处理道:“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贾自温欣然领命,转身就朝禁闭室走去。

  廖北风和炮楼就关在禁闭室里,至于地鼠,早在第一时间就被送去医务室了,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

  禁闭室里阴冷潮湿,天气本就寒冷,再被关进这种地方,当这是种折磨。

  廖北风和炮楼坐在干芦苇铺就的地上,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难看。

  炮楼还好,怒火发泄出来之后就没事了,可廖北风却气不过,到现在还对李长贵怀有恨意。

  “大哥,你说李长贵会不会真枪毙我们?”炮楼在禁闭室里四下打量着,除了紧闭的门,房里只有一个小窗口,这就是想跑都没路啊。

  “怎么,你怕了?”廖北风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怕什么,只是不甘心而已,就这么死在这里太憋屈了。”炮楼冷哼了一声,倒是怡然无惧,只是就这么坐在这里等死,他还是觉得不值。

  “要不我们走吧,这里什么都是规矩,我早就呆烦了,反正他们也容不下我们。”炮楼提议道。

  “走?往哪走?咱们现在是被人冤枉成逃兵,这要是走了,那他娘的不是真成逃兵了!”廖北风瞪眼,并不赞同这个意见。

  “你也说是冤枉我们了,有理说不清,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炮楼不肯放弃的说道。

  “要走你自己走,老子打死也不走。”廖北风懒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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