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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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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王雱一把逮住拖回来,说道:“让他继续修养吧,我以大宋永兴军路抚宁军知军之名誉宣布,虽然不知道你爹叫什么名字,但你爹暂时不在服役,伤好之后来县衙见我。”
  小娜并没有对大雱进行千恩万谢,就跑着去了。
  看着小姑娘渺小又跌跌撞撞的背影,全柏林觉得王雱实在太粗暴了,和他一起与民众接触真的很丢人,其他奸臣贪官么,至少也懂得当着民众的面做下表面工作的不是?装个逼它又不难吧?
  只有穆桂英大娘知道大雱他就是对二丫也差不多这德行,已经算是很正常了。
  现场,展昭又皱眉道:“那抚宁县县丞遇害事件怎么办?”
  王雱道:“依照程序办。这个级别的案子要上书州衙,等推司的人来查办。”
  展昭明显听出来了,王雱这个酷吏不打算管这事,要推脱。因为这就等于不办了,在朝廷表单里银州的建制仍然在,实际却没有这个行政区了,连知州大人都没有,也就是王雱这孙子没顶头上司,上书州衙?上给鬼去啊?
  既然是这个局面,就变为王雱无需请示自己办理的局面。然而很明显,王雱现在不打算要个拖后腿还不能杀的无用官员,打算制霸抚宁军一手遮天,甚至是找到机会相反利用这个事件捞取他的民望,从那个童言无忌的小娜口里的孩子话听来,县丞大人在这里是个很拉仇恨的人。这绝对是要被王雱利用的。
  “大人,这不对规矩,这事不能推脱,银州实际上不存在了,而永兴军路提刑司无法主动介入查案,他们只能等你办了后复核复查。一但你不办理,就变为无头案了。”展昭大声质疑道。
  王雱指着大猫的鼻子道:“我现在有一万多人的吃饭和过冬问题要操心,解决不了,下一个被暴民吊死在城墙上的人肯定是我而不是你,所以你少和我扯这些。我大宋的无头案多了去,冤死而不得回应的不计其数,这就是实际存在的问题。不愿意面对的,觉得官员特殊的,谁爱查让他们谁来查,我大雱没这闲心。”
  “现在,我引用张方平相爷的话,在战区的政务全盘来看,没谁是特别重要的,这里的人命就是贱。也没有哪件事是特别重要的,天下事,不是所有的都能解决,不是所有的都会有真相。这个抚宁军治下,除了民心我都不看在眼睛里。但凡和民心对立的东西我清除起来绝不手软,不讲对错。这是政治,政治当然是首席执政官负责,这个地方的这个人是我。县丞的死亡九层概率是他已经和民众利益对立,我不是包拯,你不要在这个随时送命流血的地方和我讲律法,只要我认为查这个案件会进一步激化官府和苦人群体矛盾,那么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就不查!”
  听他吐槽到此,全柏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做了这么多年的“公安大队长”,这么不讲法治的流氓法官实在是第一次见到。
  展昭迟疑道:“这不符合大宋律,末将不服!”
  王雱嘿嘿笑道:“问题在于银州没有知州也没有推司,更不会如同在无为军区时候有个刘志超被你忽悠了来查我,你现在是我抚宁军军官,我斩军官基本不要理由。大猫啊,在我这么记仇,你几次三番撩拨我老婆惹毛我的情况下,我是你的话就该低调小心了。我以为你懂这些生存之道的。”
  说完,大雱背着手进入了县衙。
  展昭肺都气炸了,这乃是一个超级小流氓,这次算是真的落他手里了。
  穆桂英大娘跟进去前,斜眼瞅着展昭冷哼了一声道:“你不要想多了,在我看来大人他已经很仁慈大度,换我年轻时候的脾气,如果有个你这样的‘妖女’去撩拨杨文广,我会把妖女要老杨一起挂路灯了,你以为是假的。”
  展昭觉得这群人已经完全废了。穆桂英虽然是主将,但展昭只低半级,所以还是敢顶嘴的,于是跟着进去的时候低估了一声“疯婆娘你已经被他忽悠瘸了”……


第236章 大宋B2C模式
  县衙的高堂上,大雱啪的一敲惊堂木喊了升堂后,一群无精打采的差人敲击着杀威棒,然后各种肥头大耳的押司们到堂开会。
  天助我也啊,特么的运气是实力的一种。
  王雱看着这个局面嘴巴都笑歪了,县丞大人被暴民砍死了对王雱有利,来之前王雱就知道了,抚宁县唯一的一个官员是县丞,现在他挂了,真正的官员就只有王雱一个了,其他的都是吏。又没有顶头上司,所以这里就是王雱全部说了算,想开除谁就开除谁。
  抚宁县在更早时候还有个县尉,但那家伙死的更早些,也是被人砍死的。这很正常,县尉是公安局长兼任城管局海关什么的,这个职务在这种地方的确很容易被人砍死。
  上一任知县大人并没有死,听说那小子和前次的司马大爷一样,说身体不好就跑去大后方延安府疗养去了。于是过度到现在,承担政务又出昏招的县丞大人也挂了。
  在大宋建制里,县尉主簿县丞这些都是可有可无的官员,有他们不多无他们也不少。这主要是在内陆的富庶大县里,用于安置一些过多的闲散官员。若王雱不给朝廷写申请要人,那么这个鬼地方也没谁想来,世界就清静了。
  什么时候业务扩大了忙不过来了,问朝廷要人就会有,不过一般这种级别的官不会从京城调来,因为没人愿意来。进士及第的人只要不被杀,在怎么贬官也是不可能做副官的,再低再低知县就到底了。
  荫补官也不可能来,荫补官和进士比的确没人权,但荫补的人多半都有个能耐不小的爹,也是一种资源。
  所以主簿县丞县尉这类职位,一般会从当地的士绅豪族当中选择骨骼惊奇又有功劳的人,由知县老爷推荐之后,多半就会被朝廷任命。
  这类人一般情况下就叫传统意义上的地方官了。这种官在这个位置就是天花板,一般情况不会再升,持续到老死,不过世袭的几率较大。不是真的在体制下世袭,而是送钱给知县大人后,知县大人愿意的话找理由再对朝廷推荐,一般也都能成。所以也就等于这一级的官位完全是可以买卖的。这也是大宋“官本位”系统里的一个利益链。
  大宋就这德行,拥有完善又严格的等级制度,太多东西都是可以用钱折算,到了北宋的末期时候,出家的度牒就可以买卖,那犹如现在的煤炭权证一样有个交易所,是朝廷承认的,上税后它就能交易。
  度牒之所以能卖,是因为它和秀才身份一样,算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可以免役免税。然后遇到平民可以犯浑,差人一般不管这个群体,因为有个礼部的政治正确潜规则存在。根由在于,大宋没有特别的民族政策但有宗教政策,对待宗教人士礼部有个类似“民宗委”下属的机构,还有近乎“两少一宽”的扶持政策。
  这些弯弯绕绕其实也和后世大抵差不多,唯一的好处是后世汉娃是“四等”,因为后世但凡洋人也近乎大人了。然而在大宋,“洋人”基本和贱民是画等号的。就算最牛逼的“辽国公民”也没什么特权,很少有人去舔。
  又说起来,大宋的知县一把手不是地方官,是中央空降特派员,所以头衔上一般会带“权和知”,不出意外就是三年任期,到了就走人换地方。这算是大宋政治中比较特有的“中央和地方的对抗分权”。
  某种程度上,中央和地方真是对立的。因为中央集权,一般会以大一统强干弱肢思维,进行有利于整个国家的统一调配。这就是张方平说的“两千个县没哪个是特殊的”意思,言下之意,为了整体利益,在特殊时候牺牲掉百把个县是正常的。这个工作,就是中央空降特派员知县大人来完成的。
  反正他们干三年就走,自然听朝廷的。但地方上的士绅豪族,地方官县尉县丞押司差人什么的,那些家伙祖祖辈辈在县里,祖宗的祠堂都在县里,加之各种宗族思想,族法大于国法思想,宗教风水迷信思想,这些等等方面的影响,就是大宋地方执政的难度所在,他们和朝廷想的绝对不一样。
  这也是大魔王变法会失败的原因。因为他方向搞反了,由上而下的强压政策商鞅之所以会成功是因为可以杀人。在大宋不能随便杀人,朝廷的利益一但和地方士绅冲突时就扑街了。
  因为最底层的执行架构并没有改变。真正在管民的不是朝廷而是地方士绅集团。这个集团用各种迷信封建思想、加上家法族法概念在强势约束民众,于是哪怕大老王的政策真的代表了“最广大百姓利益”也然并卵,因为这个最大的群体没有权利说话,他们也就没能力支持大魔王变法。
  人民不翻身,对人民有利的政策当然不能有效推行。这就是另外一个大魔王范仲淹险些成功的本质所在——老范他在陕西大破四1旧。猪队友文彦博则在坚持士大夫崇拜。
  大魔王范仲淹的模式和后世马云爸爸的模式差不多,目的是砸烂各级“权利经销商”,厂家对接消费者、等同于国法直接对接百姓。
  这是减少中途环节、降低百姓生存的成本。一个商品的出厂价经过两至三级经销商盘剥,终端价格一定会是很高的。道理和百姓的利益经过家法、族法、宗教数道盘剥后,最后还要上税给国法一样,权利经销商太多了,于是百姓的负担就太重了。
  现实很残酷,老范扑街了,赵大叔不爱拉仇恨,所以现在大宋的大多数民众,他们不是和朝廷空降的特派员知县对接,和知县大人对接的是以县丞这些地方官为代表的“权利经销商”。
  在奸商大雱看来,即等于说朝廷拿到的不是出厂价,是经过了至少两级加价后的疯狂溢价。
  太阳底下的事都是钱的问题,权利经销商们真正在经销的东西最终当然是钱,所以各级的商税、盐税、碳税、铁税,产出这些的是百姓,但朝廷承担了所有的仇恨后、拿到的不是“出厂价”,最大的利益被经销商们拿走。所以大宋很富裕,但朝廷和民众一直很穷。作为朝廷鹰犬又是红顶奸商,大雱未必喜欢老范那套,但以马云爸爸的思维觉着,叔叔可忍婶婶也是不忍的。
  范仲淹老流氓是古代第一个看穿了B2C本质的人,却没有奸商的思维,于是喊着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口号,打算砸烂各级经销商的旧规矩,旧观念,最后就扑街了。
  YY到这里,大雱对自己很无语,回神的时候这才发现,下面的人全部如同孙子似的低着头,已等候了半个时辰了,都在等着知县小爷说话指示呢。


第238章 大人威武
  见王雱回神了,一个主管刑案方面的押司,拿着关于县丞大人遇害的卷宗,打算凸显一下自己的重要性,刚要走出来发言却被展昭低声提醒一句“你不想被吊起来的话最好别说,这不良少年从来不听人劝,他对刑案没兴趣”。
  汗,押司们就为难了。其实大宋的知县大人主要就是抓的刑案要案,这都不管的话那他到底要管什么呢?
  “煤炭,这人是个煤炭老板,本将敢肯定他关心这方面的东西。”展昭讽刺的语态再次低声提醒着押司们。
  于是,一个相关口叫安东的押司出列道:“报知军相公,关于北山煤矿的事,卑职想现在汇报?”
  “我听着。”王雱微微点头道。
  安押司就开始滔滔不绝,文绉绉的之乎者也,王雱虽然也能听懂,但还是感觉有些废力。
  听了一下王雱有些不耐烦了,拿起毛笔扔下去,溅了安押司一脸的墨汁。
  王雱冷冷道:“别引经据典说理想,煤炭能干什么、有多重要我比你清楚的多,你先告诉我北山煤矿的垮塌事故死了几人,伤了几人,煤矿的垮塌程度几何,恢复生产需要时间几何?”
  安押司吓了一跳,急忙又道:“报知军相公,垮塌时候死三十五人,伤百余众,至于恢复生产的时间,卑职……不知道。”
  见王雱黑着一张脸很不高兴,堂下之人更是面如土色了。
  另外一个姓苏的押司趁机出列抱拳道:“知军相公明见,县丞大人当时下达的突击挖煤指令,这事正是安东具体负责,发生了这样的事,卑职以为安东他难辞其咎,建议知军大人严肃处理安东,以做到公平公正。”
  让展昭感觉有些意外的是,原以为王雱会暴跳如雷的把安东拖出去吊打甚至宰了,然而很奇怪,王雱没及时的表态,怒虽怒,却只是拿过了安东呈交的《北山煤矿的报告》在仔细看。
  这么一来大家又都沉默了,且感觉很不好,妈的遇到了一个会细看文报的老爷,这对其对于抚宁县的固有官僚们并非一件好事。
  少顷后,王雱把安东呈交的“之乎者也”看完了,看的很费力,让王雱非常恼火,但是但是,大宋的文人就这德行,且安东这家伙虽然啰嗦,至少也把情况写清楚了。
  于是王雱把文报直接砸在那个姓苏的押司脸上,怒斥道:“你把老爷我当傻子忽悠吗?”
  “卑职不敢。”苏押司大惊失色的急忙跪在了地上。
  之前被“弹劾”的安押司、包括展昭却是大感意外?
  王雱缓缓起身道:“苏奇我警告你,我不知道安东平时怎么得罪你了,也不知道你在这事上牵连了什么利害?但是以后,你开口说话前至少要先过脑子,不要把老爷我当傻子忽悠,倘若再有我绝不轻饶。”
  苏奇浑身是冷汗,低声道:“知军相公明鉴,安东他具体负责北山煤矿,而北山煤矿事实上发生了重特大事故,道理上他真的难辞其咎。”
  王雱注视他少顷道:“你是认真的吗?”
  “卑职……卑职……”苏押司也迟疑了起来。
  王雱又耐着性子坐了下来道:“看起来你是认真的,这么说来,你有安东失职或故意破坏北山煤矿的证据?有就陈交上来,老爷我等着看,若有问题我现在就把安东宰了。”
  “这……”苏奇忽然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是传言说这少年不是法制派是个冲动派吗?
  王雱忽然失笑了,“看起来你苏押司、是在知军老爷我的公堂上张口就来了?”
  “卑职不敢,但安东他一直具体负责这些事,出了事,不论原因如何他当然有责任。”苏奇再次狡辩道。
  “特么的废话,这么显然的东西要你提醒我?”王雱拍桌子道:“这种已知的、看得见的东西,在他不是我亲戚、我都不认识他的情况下,你这么三番五次废话连篇、大张旗鼓的在升堂时候建议我,难免让我有种被你当傻子的感觉知道吗?所以我首先想到的不是安东的过失,而是你和他有仇、且把我当傻子利用。”
  “……”苏奇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安东他当然有责任,我说他没责任了吗?”王雱又问道。
  于是,安东也吓得急忙跪下来。
  这下王雱转向安东冷冷道:“这的确是重大事故,安东你知道你的脑袋为何还在吗?”
  “卑职……卑职……”安东便的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王雱道:“因为你虽然废话多忒啰嗦,但至少没忽悠我,基本把问题说清楚了,没掩盖。你说的伤亡数字,我和自己了解到的差不离。我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恢复生产,你说你不知道,真实的伤亡数字,和这句‘不知道’真的救了你的命。”
  这样官没见过,所以大堂内的所有人都是晕的。安东则是有些崇拜样子看着不良少年。
  到此王雱起身,背着手走来走去的讲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懂装懂永世草包。我不会要求你们是全能神。既然是煤矿,它当然是会垮塌的,在京城这种事故多了去,这涉及了诸多因素。直接不去挖,不去做事就没事故了。所以老爷我可以容忍一定的损耗和过失,我只有一个要求是:别说空话给我听,我要听实话。”
  王雱又指着展昭,话却对大家说:“但凡实话就可以说。这只猫几次三番的把我惹毛,仇恨值早就拉满了,就算是刚刚进来前他还在不知死活的和我抬杠,知道为什么他没被我干掉,因为我虽然不爱听、但从我认识他开始起,他始终在讲实话。所以这就是我的要求:实事求是。或许有时候因为各种原因我不爱听,但我一定会容忍。”
  展昭也有些惊奇的看着王雱。
  王雱又转向安东道:“你活命的第二个理由是,事故发生后,已经没壮年男丁可用了,明知道我即将到任、需要做表面工作突击挖煤给我看,但你没有冒进,给了服役受伤的人一个修养期,譬如罗娜的爹就被你批准修养了几天。在京城呢,我见过太多到死时候还被监工用鞭子赶着干活的人。这说明包拯的那套永远不是万能的。”
  安东受宠若惊的同时,急忙抬手用袖子擦去了额头的冷汗。
  瞅了苏奇一眼,王雱又转身上坐道:“安东。”
  “卑职在。”安东低头道。
  王雱道:“仅仅放假修养是不够的,告诉我,为什么没有及时的组织医救?”
  安东道:“大人容禀,我县实在没这个能力,但凡有办法的人,都已经撤离到后方绥德军去了,咱们这里连像样的郎中都找不到,就算有那么少量几个郎中,他们也不是为一般人服务的,卑职请不动他们。”
  王雱沉默少顷后,没继续说这个问题了,转而道:“抓壮丁服役,既是我国朝政策,属为国服务,又是朝廷正式官员抚宁县县丞下达的命令,那我不便不说你让高端匠人去做苦力的事了,反正县丞已经死了。但现在我想问,在发生了矿难事故后,为何受伤矿工的家属会饿的站立不稳,在街上要粮?”
  有过安东“实话实说”的先例,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是负责库粮方面事务的,他出列低声道:“大人容禀,事后安押司的确找过老朽,想要暂时借些粮食安抚,但老朽实在没办法,库粮已经很少,秋收时节未到,就算收了,我县的粮食形势也绝对不容乐观,最苦的时节还远远没到,依照惯例,县衙的全部粮食是留着在寒冬施粥用的,除了这些外,律属县衙的公务人员用粮绝对不能差少,您知道的,一但公务粮拿不到,我抚宁县的吏治立即就会垮塌。”
  王雱看向了安东,见安东微微点头。
  于是王雱心中有数了,摆手拒绝了这个粮食口的老头即将送上来的文报,说道:“现在我不看你的文报,这些细节问题事后我会复查,逐一过问。此番升堂我只是了解个大概,制定暂时的人事工作大方向。”
  “是。”老头退下了。
  王雱道:“我抚宁县的几个官员职位空置,但现在我没功夫过问这事,人可以没有,但事务必须有接替。往后一段时期,大体上文书工作由安东负责汇总。钱粮方面的工作由京城跟来的耿天骘负责。内部治安,民情的掌控走访由全柏林负责,展昭负责跟随在我身边倒茶端水。狄咏率领抚宁军战斗部一半,依照我的军规进行全集训,另外一半战斗部由穆桂英将军负责率领,巡防外部周边,重点看护对象是我抚宁县为数不多的耕地,以及矿区。一定不能出任何的重大事故,这两个命脉一定重点管控,确保我抚宁县秋收以及煤矿井的绝对安全。”
  “是是是是……”被点名的人都很激动的大声回应着。
  唯独展昭嘴巴气歪了,回应了个“你你!”
  原本么,展大侠以为不良少年会把我展昭派去外面,把穆桂英大娘留在身边,可惜这神童不扭不舒服,不走寻常路,他就是不让人高兴,拉仇恨神厉害。
  “我什么?把你安排在我身边,这代表我信任你,难道还委屈你了?展昭啊,你是不是对老爷我有偏见,哦,包大爷是官你可以伺候他,我就不是官了,你不想伺候我?”王雱继续挤兑展昭道。
  展昭也没啥好说的,翻翻白眼回应道:“大人威武,你说的这不是一个问题。总之末将遵命就是了,末将真的和您扯不清楚。”
  “这就好。”王雱点头。
  这次有些人丰收了,受到了重用,全柏林安东和耿天骘三人等于被王雱委任后,接任了以往县尉县丞和主簿的工作,只是没有名誉而已。
  对其余大多数人影响不大,还是原样。不过苏奇相当于变相降职,所以苏押司又很不服气的抱拳道:“大人……”
  王雱摆手道:“别说了,以后这里就没你什么事,你被开除了,回家去吧。”
  “大人你!”苏奇惊诧了。
  “我什么?”王雱好奇的道。
  “大人,你这……何故能有理由这么做,卑职到底做错了什么?”苏奇道。
  “没做错。”王雱淡淡的道:“所以我没把你关起来,只是你把我当做傻子此点让我很不高兴,你觉得我欠你个公职那是你的事,但事实上我不欠你,无需理由,我看你不顺眼。明白?”
  “大人……”堂下许多人都有些尴尬想要缓和一下的态势。
  王雱敲下堂木起身道:“就这样吧。”
  然后背负着手离开了大堂……
  在后堂连茶都没有,因为茶在这里是绝对的奢侈品,王雱只能如同个扑街似的,抬着一个大海碗喝白开水。
  沃日,就连白开水都是奢侈品。别看抚宁县就有煤矿,但查看下来,煤炭库存数据竟然几乎是零,这让王雱充满了对这个冬天的忧虑,以及对整个抚宁县的怨念,煤炭到底被这些人藏哪去了?
  难怪县丞要在王雱到任前丧心病狂的抓男丁服役,突击挖煤,想把库存弄好看一些等着王雱来。
  可惜天不依人愿,县丞也被人砍死了,跟着还发生了矿难事故。
  在这抚宁县里,眼下一切都是紧缺的,包括粮食。
  什么柴火?
  这鬼地方N年前就坚壁清野了,获得柴火的代价也非常不低,不是长久之法。
  王雱在考虑这些的时候,安东这家伙他便傲娇了,始终在旁边罗里吧嗦的。
  他以为他骨骼惊奇受到了重用、就什么事都可以管了,文绉绉的抱拳道:“大人啊,卑职知道您的心思,但那样就当堂把苏奇除名是肯定有后遗症的,甚至会影响到许多县衙的工作交接。我以为您会留下他的。其实您真可以不赶走他。”
  王雱喝了一大口白水道:“是可以的,然而我不信任那人,疑人不用。所以必须赶走。”
  “他的重要性远不止大人您想的那样,他之所以嚣张,专横跋扈,因为他在北面那些山寨里有不少渠道,咱们抚宁县的许多事,和那些山寨的平衡协调,都需要他。”安东道。


第238章 遇到个宝
  王雱放下大海碗,摸着下巴道:“安东你若贿赂老爷我些茶叶,我就教你一个做人的道理。”
  安东尴尬的道:“卑职家里也没有茶叶了。”
  王雱便道:“好吧免费也行。只要你愿意学,我不是个藏私的人,我愿意教你。我离京前,张方平相爷有名言说,这个天下呢,它没有哪一天或哪一人是特别重要的。问题一直都会有的,有了苏奇他能解决一些事,但也会由此而带来另外一些事。对我而言都只是做事而已,这么做了只是类似投资的一种试错,都是解决问题而已,无非是多了一个选择,然后观察效果和后果。这就是天下事的本质,也是政治。”
  安东想了想摇头道:“仍旧没听明白您说的是什么?”
  王雱没耐心的给他后脑勺一掌道:“总之就是: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不在乎。既然不在乎,我为什么要留个不顺眼的人在身边戳眼睛?弄的国朝欠他一个公职似的,如果欠了我肯定知道,我不知道就说明没欠,简不简单?”
  安东仍旧不明觉厉。
  展昭翻翻白眼,凑近安东低声道:“这人就这德行,任何试图和他说道理的人都是无用功,这情况会持续到有天他成功不能被否定,或者扑街被万人踩。但他的好处是,他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做什么,且他愿意负责,愿意承担他选择后所产生的代价。”
  “好吧,你们这些城里人的思路真的很清奇。”安东说了这么一句。
  见这些人一点也不忧国忧民,竟是忘记了关注最显眼的煤炭库存问题,展昭又不服气了,以首席安全主管的身份打算说点什么。
  但神机雱制霸一切场合,及时摆手打住道:“别说,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
  展昭又只得忍住了不说,给予了他无限的鄙视神态。
  安东对这形势又楞了楞,真的觉得这些“城里人”奇怪啊。
  接下来大眼瞪着小眼少顷,王雱好奇的又问道:“安押司还有事要说吗?”
  安东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只得摇头道:“暂时没有了,卑职告退。”
  安东离开后,整个县衙的内院被来自陷空岛的八个外门弟子给包围。现在他们属于私家保安队,暂时由展昭率领。这是卢大侠坚持让他们跟来的,这些家伙虽然是很合格的护卫,但王雱知道他们也相当于监督,很可能会把大雱的“私生活”内容汇报给白玉棠大姐姐。
  静止下来后,展昭才道:“大人刚刚为何要打住我的问题,我是打算质疑安东负责的煤炭,你说过实话都可以说的,难道你就不关心抚宁县的煤炭去哪了?”
  王雱微微点头道:“我当然关心,但我和其他人不同的在于,我关心却不会问安东。我要自己去看,自己了解。这不是我不信任安东,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其实我是信他的。这么做只是我决策系统里的一个习惯,这道理我现在顺便交给你,即:当你有眼睛和脑子的时候,就别用耳朵去了解世界。把眼睛和脑子藏起来,只用耳朵的人不配做一个合格执政官,只适合做听风就是雨的饶舌妇。明白?”
  “好吧……这次算大人您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展昭再一次的对这个少年刮目相看,至少这家伙的鸡汤理论是很好听,很对胃口的。
  这是不良少年的优点。看似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换一般爱装逼且只用喜欢用耳朵的人,早前在大堂时候就会脑壳充血,听着苏奇的话把安东赶走甚至杀掉了。
  在展昭看来这就是大人们叫做政治的东东。实际上么,其实苏奇和安东是决然不同的人,苏奇也肯定会有他的用处,但面对不同的主政官时候,这两类人的命运就成为了对手盘,是截然不同的。小屁孩既然决定启用安东,就一定会拍死苏奇,这不是和苏奇有仇,而是表明一个信任安东的态度,说难听点是拉拢安东。这其中真的未必有对错。
  只是说其他官员处理起来会面子过得去一些,那是大宋文化。而王雱是个简单粗暴的人,他直接用不顺眼不欠谁为理由,就把苏奇除名了。
  考虑到此,展昭也不禁觉得,忽略掉大雱一些违法乱纪的行为后,其实大雱和包府大人在某些方面还真有些相似。
  “你别想了,这些问题你是想不明白的。”又喝了一口水,王雱起身道:“走吧,你陪我出去走走,去罗娜家里看看。”
  展昭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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