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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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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石一阵头疼,摆手道:“去去去,自便玩去,为父最不喜欢你这种反问式回答了,也不知道谁教你的。”
  王雱眼睛转了转道:“爹,我不是要学文棍,只是您平时忙,都不管我,我是小孩子不懂事,我只想找机会和您说说话,找找存在感。”
  如此把王安石说的非常不好意思,捻着胡须道:“好吧算你此番说的有理,行,你这要求听起来不过分。孩子当然是可以撒娇的,说错了问题也不大。说吧说吧,给你一刻钟时间。”
  “我要两刻钟。”王雱伸出两个手指,模仿着王小丫平时的可爱模样。
  爱心老爸就被忽悠了,起身过来给他后脑勺一掌,然后抱了起来放在怀里笑道:“精灵古怪的小滑头,其实你没必要模仿二丫,你就是你,为父当然也喜欢你的风格。”
  “老爹你在写什么?”王雱靠在他怀里咬着指头。
  王安石叹息一声道:“司马光走火入魔了,我早评价了这家伙做学问可以,然而执政迟早要出乱子,舒州再被他这样搞下去,什么事也做不成。总之有我没他,为父正从民生经济入手,如实写信给张方平相公,必须把这事弄出个头绪来。要不他走,要不我滚蛋。”
  王雱便跳下地来道,“不能这个时候写信给张相。”
  王安石道:“舒州情况不能拖延,狄青即将到达前线部署,一定程度上我淮西算是次前线,若战争出现变数,淮西必须高效运作起来,而我不信任在这个节骨眼上,司马光有能力统筹这些。所以为父还是倾向于:有我没他。”
  王雱摇头道:“爹爹,不要尝试现在弹劾他,司马光刻板律己,遵纪守法,堪称模范,又是宰相庞籍的门生,咱们皇帝又较少决断,皇帝连处理贪官都不利索,你指望仁慈贤德的官家处理正直的司马光?在您和张方平拉了这么多仇恨、无数官员等着你们好看的现在,儿子我现在就能下定论,这么干,张方平和您必败无疑。”
  王安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于是开始沉思。
  “与此同时,您必须写一封信给狄青。”王雱又道。
  “为父不懂军事,可不想去干涉他。”王安石楞了楞。
  “懂军事并没有什么用。”王雱道:“此番狄青必然犯下严重的政治错误。”
  王安愕然道:“雱儿何处此言?”
  王雱道:“狄青性如烈火。官家委任他时候,一竿子人反对、看不起狄青,还说他小人。于是更让狄青憋了戾气再胸口。出阵之际,狄青已经不信任那些文官了,于是急发将令给前线陈署,责令‘不做不错,守备为主,打不赢就退’,有没有这事?”
  王安石捻着胡须道:“不错,有这事,当时狄青言辞颇为激烈放肆,说他不到前线,禁止任何军系和侬智高决战。”


第25章 小屁孩的锦囊妙计
  王雱道:“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受朝廷那些家伙影响,南方这些文官根本看不起狄青,担心狄青抢功劳。他们也想先于狄青前抢功劳,于是怀着抵触的心情,其他武将不敢动,但陈署乃是掌印的知州,如何会给狄青面子呢,于是这才有了陈署违反将令,私自出兵后大败,断送了八千儿郎。所以儿子我断定,本就性如烈火的狄青,在受了那么多气,戾气尤其重的现在,他一到前线就会杀人。陈署必死无疑。如果陈署都能被杀,狄青就废了。”
  王安石当然不是白痴,真的担心了起来。
  在老王的心思中,陈署不听将领刚愎自用,违反军令私自出兵战败,断送八千儿郎,当然该死。然而在大宋没人会杀陈署,若现在把陈署杀了,那把当初好水川战败的韩琦置于何地?
  若真如此,狄青的祸就闯大了。
  考虑了许久,王安石迟疑道:“雱儿,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表明狄青敢杀陈署。若他没这个用意,我又不是他上司,却写信警告他这事,就代表我王安石不信任他,会影响他的心态,让他对文人更加仇恨。”
  王雱摇头道:“儿子我断定狄青必杀陈署。因为出兵是陈署的命令,其他武将只是听令。不杀陈署,狄青就杀不了其他武将。而不杀那些责任人,狄青于南军之中就没有威望。作为军事天才狄青是个纯粹的人,在京中他当然会低调谦虚,但是一上战场他的思维就会转变,会不顾一切的变为一架机器,下意识会告诉他自己,唯一的使命是赢得战争。于是急需收拢军心严明纪律的他,需要杀人立威,那么陈署看不起狄青、必然心高气熬不认错,陈署会觉得‘老子即便错了换个地方照样做官,你狄青哪颗葱蒜敢来指责我’。于是这样的心态下,必然当着大军的面,让皇帝任命的主帅下不来台!”
  到此王安石终于色变了,雱儿的逻辑清晰,几乎把朝廷相公、文人的骄傲心态都推理出来了。即将决战昆仑关的王师,如果出现了主帅被人顶了下不来台,又不做点什么的话,那么这只军队不可能上场打仗了。
  于是呢,现在王安石也知道了,如果出现这个局面,狄青脑子一热、为了赢得战争竖立威性,必杀陈署。
  杀了之后呢,狄青就真的废了,皇帝都保不住他。因为他在挑战大宋的体制。
  “算好我儿思路清晰,及时提醒,否则真要出大事。为父这就写信给狄青,加以警告。”王安石坐下来提笔。
  随即却又放下,愕然道:“可若是这样,陈署那是真该杀。不杀没办法决战。不收拾陈署就没有律己和军心,那我水深火热的百姓怎么办?狄青虽然不至于败,但如旷日持久的拖延下去,朝廷钱粮如何耗费得起,张方平他首先就要因为揭不开锅而去撞墙了。”
  王雱嘿嘿笑道:“儿有一计可破那陈署。”
  “说来听听。”王安石真是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了,觉得还是个天才,只是心思不在读书上了。
  王雱笑道:“目测老爹你的第二批粮草该起运了,这次您亲自送去吧。”
  王安石楞了楞道:“在这舒州城里,为父暂时也不能做事,若能解决问题,为父辛苦一趟也值,可惜那不是淮西,那边为父没有治权,没人听我的,我去了又能如何?”
  王雱咬着指头道,“去了就找个借口和陈署单挑!直接把他揍了送去住院,等战争结束后他再出院,那时候爱咋地咋地。”
  噗。
  王安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就是你破陈署的计谋?这怎么听都是流氓行为。”
  王雱摊手道:“流氓又咋地,陈署是文官难道您不是?你级别还比他高呢。您身材高大,胖胖的如同个肉盾一样,分分钟教那小子做人,还无需别人助拳,去了找个机会您故意撞击他一下,或者问句‘你瞅啥’,过去捏着脖子一扫腿撩翻在地,按在地上猛猛的打了后,送安济坊去住院,让狄青找不到拉仇恨的机会。怕个啥,您最多落下行为不检点和冲动的名声。他陈署吃了败仗,断送我八千儿郎的现在,您以热血愤青的立场用这个理由揍他一顿,这当然不对,但这个时候绝对没人会说您,甚至有不少人会在暗下叫好。譬如狄青会感激您做了他不方便做的事,南军的人会含泪感激您为他们死去的八千兄弟出头。”
  王安石不禁楞了楞,经过这个离经叛道的小子这么一解释,似乎还真有道理。
  不过又老王苦笑道:“如此一来爹的名声可就难听了,拉的仇恨也就多了。”
  王雱温声道:“爹爹您是做事的人,注定了名声不会好的。至于仇恨,现在您的仇恨难道拉的少,真以为不揍他陈署,他会喜欢您?不会的,他们注定不会喜欢您的,因为他们害怕您的作风。既如此,无需浪费表情在注定不喜欢您的人身上,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需要认清您的‘客户群’是谁,您也只需对信任您、跟着您的人好,然后一往无前的冲锋陷阵就行。”
  “好!”老王一掌拍在桌子上道:“就为你这番话,这个仇恨我王安石拉了,这趟我亲自送粮,陈署他死定了,看我不揍他个狮子滚绣球,哪怕被吏部记过处分也在所不惜。”
  “爹爹威武,儿子看好您哦。”王雱伸出两只小手指着他。
  “快去睡觉。”就此被后脑勺一掌,捂着脑壳屁颠屁颠的跑了……
  听闻了小魔头给相公的馊主意后,耿天骘也是醉了。愣是想不到小衙内的脑洞大到了这个地步,竟是以他那区区小屁孩的身份,坐在茅庐之中指点江山的,定下了属于他王家的广南“政治战役”。
  于是现在两个战役压在一起,大魔王负责自带饭盒打败陈署这个猪队友,政治障碍扫清后,狄青负责教侬智高做人、以便为大宋收复失地。
  小魔头说了,军事是政治的延伸,广南是否能大捷,取决于老王能不能让陈署扑街,只要政治战打赢,军事上狄青就不会输。
  老廖和许浪山对衙内的计谋惊为天人,这两冲动人士只是不敢,要是可以的话他们早就把陈署下油锅了,现在听说大魔王都自带饭盒赤膊上阵,那应该就有救了。
  另一边,大雱嘴巴都笑歪了,大魔王一出差,舒州就是我小算盘的天下,谁也阻挡不了我,没人可以管教我了。
  二丫说“比较担心咱爹的战力,那边是别人地盘,万一他被一群文人围攻可咋办哩”?
  王雱批评她“你想多了,那些人要是这么心齐,这么作为,陈署在昆仑关就不会败,他们比鬼还奸。咱爹打陈署那叫恨铁不成钢,而他们如果围攻就叫犯上,兵权就在狄青的手里,他到时候会‘拉偏架’”。
  经过这么一解释,二丫说“有大雱操持我就放心啦,只要爹爹平安就行”。
  同一时间南方大风起兮,陈署感觉耳根子发烫,一阵恶寒,却是疑神疑鬼的左右看看又找不到原因何在……


第26章 怕是出事了
  大魔王不在的日子就是惬意,鸡蛋一天天变多,那是钱啊。
  王雱把鸡蛋贪污了很多,只维持每日上缴家里四个鸡蛋的数目。剩下的全数送去老陈的堂口卖了。
  老陈相对兴奋,原以为兰若寺事件后药丸,要被灭门知府收拾,却因祸得服,义气雱真不是盖的,不但不记仇,收了保护费后竟然作为了,让马金偲那流氓、假手司马大人,打掉了丐帮分舵。
  差人也不来收钱了,老陈的生意好做了起来,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老陈对义气雱惊为天人。
  王雱收保护费是依照营业额来的,起初老陈存在瞒报营收的情况,但现在不会了,他生意好做的多,利润大幅增加了,根本无需为了蝇头小利得罪王雱,万一被查了出来那就尴尬了。王雱和白玉棠简直蛇鼠一窝,都是相当记恨背信弃义的人。所以现在老陈根本不差钱,每日都足额缴纳保护费给马金偲。
  丐帮分舵一战马金偲的名声起来了,号称讲义气有勇有谋,还有后台。
  老陈作为一个当家的,有人脉和渠道,于是现在马金偲这只手套的保护费业务正在大幅度增长中。因为老陈介绍了一些客户过来。
  别看只是短短几日,效果明显,大家的生意都好做了,既然有了马金偲这个话事人,许多帮派安分起来了。把帮派间斗殴的心思,转化为保护费缴纳给马金偲,大多数事都有马金偲去协调。
  这些家伙把相互防备的、相互打架斗殴的成本省下来后,利润就提高了,日子比马金偲介入前明显的好过。
  唯一哭瞎的是差人。
  这些潜规则没法见光,但这些家伙们现在基本收不到钱。
  这当然有仇恨,拉就拉呗,王雱又不在乎,依照大魔王的话说,爱干干不干滚,国朝又不欠他们一个公职。
  现在那些差人整天躺着嗮太阳,导致司马光大骂,却找不到原因。司马光讲道理一流,然而秀才么,对这些个“兵油子”他真没多少办法。
  嗮太阳就嗮太阳,王雱不关心他们爱干什么,这些家伙本来就不作为,就算出去了也是负面影响。大事他们根本不管,譬如帮派就是他们放任做大的,他们只负责收帮派的钱。
  如果执法就这样的话,王雱觉得没有他们舒州应该会更好一些。
  结论是,现在那些差人晒太阳王雱不关心,只有司马光气的跳脚不止。整天说愧对朝廷,整天骂那些差人不思报国云云。
  王雱每次去州衙路过,都见司马圣人在口沫横飞的讲道理。
  唯一让司马光舒心的在于,这些天缴纳入库房的商税收入正在增加,各种治安案件少了。尤其最让人头疼的帮派斗殴几乎完全杜绝。
  司马光是个好人,他喜欢这样的局面,同时他不认为这是他的功劳,于是他急于找到这些原因,这就有了他派人开始盯梢王雱的事。
  这得益于王安石不在,否则么,司马光在牛逼也不方便对王家盯梢。
  于是就在这日,王雱终于被请去喝茶了。
  黄总捕这个舒州差人指挥使,亲自来王家请王雱“衙内,知州相公请您去走一趟”……
  小屁孩骑着毛驴到达州衙,把毛驴交给值守的差人道:“照顾好我家小宝,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进入州衙大堂,只见年纪和王安石相仿、三十出头、儒雅文士模样的司马光留着三缕胡须,端正的坐在大堂上。舒州推官杨继红也在座。
  这个阵仗可不小,因为这完全是升堂问案的节奏了,把王雱吓得心口薄凉薄凉的。
  起初以为是非公开场合,这个正式升堂的场合,一但操作不好,落下罪名后,那就连王安石都被动了。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王雱根本不会来,直接跑了躲起来,等王安石回来在撕逼,问题就不大了。
  为什么王雱觉得问题严重了呢?因为有推官在场。
  依照大宋制度,推官就是检察官,推司就是审讯机构。一般的案子,黄总捕负责抓人,推官负责审讯,然后把材料交给判司,判官根据大宋律做出判决。
  这是一般案子。
  诸如现在这样,推官在场,州老爷亲自升堂,那代表是大案了。
  “学生王雱,见过知州相公。”
  王雱是功名身份免跪。因为往前的王雱是神童,早就考起了解试。话说许多白发苍苍的老头都考不起呢。考起之后,依照大宋的规矩,王雱就算他的学生了,因为功名就是司马授予的。他是考官。
  司马光有些惋惜的道:“好苗子啊,王雱你以前是个好苗子,可惜毁了,真真实实被王安石给养废了。他还整天说我不会做人不会执政,现在看来是他不会看人,不会教育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子不孝,父之过也。”
  “知州相公明见。”王雱抱拳道:“您似乎选择性漏了一句‘子不教,师之惰’。我师是您,关于我的问题上您也跑不了。”
  司马光拍下惊堂木斥道:“老夫当然有责任,责任就是忽略了你,对你管教不严。你算是提醒了老夫了,既然认我这个老师,老夫以后便要盯死你,还要狠狠管教你。”
  于是王雱担心的道:“明公日理万机,小子放肆了,以后我会很乖的,不会占用您宝贵的时间让您费心管教。”
  司马光道:“当然费心,但费心我也管,原来的你聪明好学,老夫对你寄予厚望,打算写信进京,推荐你提前参加省试,就读太学。现在是恨铁不成钢,老夫不想看到你这种人才毁掉。”
  王雱道:“明公我以后不敢了,不会毁掉的。”
  司马光容色稍缓的道:“好在你还知道怕,还知道哭泣,说明还有救。这个否则啊,老夫专门派了心腹盯梢你,了解到你简直胆大包天了。”
  “啊!”王雱吓的跳起来道:“明公竟然派人盯梢我?”
  “怎么你不服吗?”老司马捻着胡须道:“本堂身为舒州大法官,你觉得我不能怀疑你,没权利盯你吗?你竟敢纠结地痞流氓,成立帮派扰乱秩序,本堂有消息,马金偲借用你的名誉,收的钱都把房间堆满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我暂时不许推司举证和审讯。你主动承认,便算你自首。然后念其你有功名之身,又是孩子,我不治你的罪。”
  王雱道:“明公你别欺我读书少。我的确相信你不会和孩子计较,不会治我的罪,但这是你打击我爹爹的政治手段,打击我王家名声的手段。我不会自首认罪的。”
  司马光猛的起身道:“小人之心度人,本堂当然要追究王安石责任。但这不是政治手段,而是礼法,是律法。他连儿子都管不好,致使出了这种丑闻,他真的没有责任吗?来啊。”
  “在。”几个差人出列。


第27章 莫欺少年穷
  司马光道:“割除王雱功名身份。拿下,下面由‘舒州推司’,对其进行有罪审讯。”
  “慢。”王雱大声道:“我虽然年纪小,却要依照大宋律对此强辩,抗拒进入推司的审讯环节。”
  司马光对此却是也没有办法,冷冷问道:“你想清楚了吗?”
  言下之意当然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一套。理论上司马光刚刚的说话算是行政判决、而不是司法定论,王雱不抗诉来个默认的话,罪名就有了,但处罚不会重。如果抗诉进行强论,那就是俗称的“打官司”了,当然是可以的,不过通行规矩上,一但辩输了一般就是顶格量刑。
  换一般秀才当然不敢冒这种风险,前者只是丢了功名身份,吃一顿鞭子了事。后者死罪都有可能。
  不过王雱敢打这个官司,凭借的就是司马光公正,就算最终辩输了,还要等王安石来复审。
  是的大宋其实很萌的,就算这里判了,王雱也可以不服判决,上诉至通判司要求重审。这个权利不止王雱有,其他百姓也有。
  “明公在上,我想清楚了,莫名其妙的说我有罪,我当然要问一句为什么。”王雱道。
  司马光叹息一声,看向书记官道:“如实记录此番堂供,这很重要。”
  “是。”书记官握住笔准备。
  司马光道:“说吧,现在本州指扰乱秩序,利用父亲职务之便收钱,压榨舒州市场,你有何不服?”
  王雱道:“收钱源于劳动。在官府不作为,舒州街市并不安稳的情况下,大户权贵可以聘请家丁护院,那么小商贩,中下级商人,他们为何不能购买保镖服务?”
  “保镖服务?”司马光不禁楞了楞,“你要把马金偲的行为解释为保镖?”
  “不是我要这么解释,这是事实。马金偲帮助他们解决后顾之忧,这是劳动,劳动需要花钱购买,这是我大宋的商业逻辑。马金偲一没威胁商贩,二没动用武力,三没强迫他们后续购买。这个道理,和南华楼的菜若做的不好吃,南华楼并没犯罪,客人可以选择不吃。除非南华楼用刀逼迫食客吃、才有罪。”王雱大声道,“若就此把马金偲等人的行为定论为迫害秩序,我王雱第一个不服,就是进京打御前官司也不妥协。马金偲若是帮派犯罪,那我认为满朝权贵家里的家丁就是私属武装,是聚众意图起乱。”
  司马光不禁大怒,气急攻心的同时,也不得不仔细考虑了一下,他小子说的有一定的道理。至少表面上有道理,马金偲他们明目张胆的收钱那不是秘密,是公然进行的,唯一诡异的就在于,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来举报告状。
  不来告诉的原因很可能是“富不与官争”的潜规则,也就是说,在事实上王雱狐假虎威了,借用了王安石的潜在威慑力,这就是一种威胁。
  只是说这种威胁很难举证。这么捕风捉影的事,几乎是个官就会有的猫腻,如果拿这说事,这个官司打到京里输的绝对是我司马光,而不是王家。
  因为这样一来就和王安石没区别了,那是拉了整个天下官僚的仇恨,形成了很坏的判例。
  沉默许久后,司马光道:“行,本堂暂时无法举证你是不是威胁他们了。马金偲等人乃是几个无业混混这毫无疑问,但尚无大过,本堂不想就此定论他们的人格。但有一点你绕不过去,你仍旧在扰乱秩序,假设你把你的行为和团伙、形容成商号性质,你报税了吗,登记注册了吗?”
  王雱摊手道:“暂时没有登记报税,但我已经在着手准备。此点上小子存在一定过失。”
  司马光道:“仅仅是‘一定过失’吗?你未免过度为自己开脱,这根本不是你该有的认错态度。”
  王雱道:“明公明见。执法不严,必然导致上行下效。这是榜样的力量。没及时登基注册当然是我不对,但我的确是在准备了。只因商机巨大,时间不等人,于是我先上车后补手续。“
  “这对不对呢,这当然不对。但在舒州这种情况大行其道的现在,这不全是我的责任,屠夫帮,鸡蛋帮,城南马帮,渡口船帮,包括已经证明犯大事的丐帮,这些团体皆没以大型商号名誉注册过,于是在有法不依的情况下,形成了榜样力量和惯性,成为了一种民俗。”
  “什么叫民俗呢,即已约定俗成,大家认可,运行了很长时间,但官府没说不对,那便叫灰色地带。当然不合法,但我大宋也不支持说这种情况非法。最大的责任在执政法官。于是我当然有错,却没有罪,因为我依据的是民俗,官府可以说我错,可以让我改正,却不能‘不教而诛’。”
  推官大人一脸黑线,限于大宋的政治环境,王雱这番辩词出来被记录在案后,推司是不敢在审讯了,就算知州下令也不敢。否则会被王安石和包拯给虐死的。
  “把他放了,此番他无罪。退堂。”
  司马光倒也干脆,有些落寞的起身,想想又道:“王雱你好自为之,希望你不要真的走偏,人这么小,就这么可恶这么坏,这不是王家的福泽。我司马光没东西交给你了,你以后的路显然也不会听我的,希望你知道你走的路是什么,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要求。”
  王雱转身就溜,无尽的事等着做呢。
  好在有个功名身份的确不错,否则被叫来喝茶通行规则是先打的,用杀威棒把威风杀下去才开始说话。
  我小王又没什么骨气,又怕疼,被打一顿都不等他们审问,就主动连老子是穿越者都给交代了,那就丢脸丢大了。
  有惊无险啊,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开局一只萝莉,很快见捡到了许多装备,连便宜老婆都捡了一只,虽然福祸相依,却也有惊无险,可以了。妥妥的白银开局……


第28章 铁头功
  等王雱离开后,司马光又出来了,迟疑片刻吩咐道:“继续盯着那小子。”
  “相公……”心腹略微担忧的道,“他毕竟是王安石的儿子,您和王安石分歧严重的现在,不通过他老王,私自盯他儿子,会否出现更难处理的局面?”
  司马光眼睛一翻道:“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担着,他王安石还能翻天?就是要趁他不在,把这小子的勾当弄清楚,才得行。”
  然后就继续执行盯梢策略。
  其后司马圣人发现,隔壁老王不在的现在,那小子连底线都不要了,更是明目张胆的贪污他们王家的鸡蛋,天天往陈交虎的堂口送去。
  让人想不通的在于,鸡蛋越来越多,最开始他小子贪污八九个的样子,却是现在时间不长,鸡蛋数量翻了一倍有余,手下来报,这两日他基本每天都送给陈交虎二十个左右的鸡蛋。
  然而奇怪的在于,他们王家的鸡一只没多,甚至还被他和王小丫捉了两只不安分的给烤吃了。
  “你确定数据无误,他家不到六十只鸡,现在一天已经得到二十五个鸡蛋了?”司马光听闻最新的汇报之后有些惊讶的样子。
  “确实如此,卑职怎敢戏弄相公,且他家的鸡蛋陈交虎最喜欢,个头较大且统一,整整齐齐,仅仅是看样,那些大户人家也喜欢。”心腹属下道。
  “会否是发生了变异的妖物、有害呢?”司马光担忧的道。
  心腹摇头道:“这倒是不至于,属下前后专门购买了两个鸡蛋亲自尝试过,和一般鸡蛋没什么不同。且这方面鸡蛋帮的陈交虎是个谨慎的人,这些鸡蛋供应的都是舒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若出问题陈交虎早被人分尸了。”
  这下司马光捻着胡须喃喃道:“此小子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老夫原本对他寄予厚望,然而他这么小鬼点子就这么多,心术不正。”
  心腹属下道:“相公,王大人家这儿子,要说他滑头是可以的,但他这还谈不上心术不正的问题。”
  司马光道:“就是心术不正,放弃学业不读书,摆弄奇技淫巧,在我辈文人而言就叫偏科。偏科也不说他,他王家深受皇恩和朝廷礼遇,却不思报国,满身铜臭。竟是有了这秘法能把鸡蛋变多,却忙着自家捞钱,你来告诉我,难道这叫公心。他王安石教出来的儿子,真像大家说的那般好?要我看,他王安石自己也是在做表面工作。”
  “可即便他不把秘方交给朝廷,也不算错。这不是我朝的通行做法吗?”属下寻思我老家老娘都有秘制豆腐的秘方呢。
  司马光当然知道大宋的规矩就这样,然而他就是不服气老王平时“大公无私”的模样……
  很快州衙又有人来了,那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人道:“衙内,知州老爷又请您去一趟。”
  “看你的体态和语气是询问。这么说来我可以不去?”王雱道。
  “您是自由身当然可以不去,不过最好还是去。”文士很诡异的神态说道。
  “行,你说去咱们就去。要把这事解决了,否则你们整天鬼鬼祟祟的盯梢,咱家现在除了妇女就是孩子老人,被你们吓出心神不安症状来的话。那估计后果会很严重的。”王雱嘿嘿笑道。
  文士顿时听得冷汗淋漓,觉得这个小魔头的话似乎……有些吓人,却还不能把他的话当做威胁处理。
  宁得罪君子不惹小人啊,咱们知州老爷怕是惹错对象,隔壁老王是君子,可以随便得罪,但小老王看起来就是个魔头了。
  “衙内言重了。”文士低声道。
  说话间已经进入内堂,王雱换了一副非常萌的孩子表情,咬着指头口称“恩师”。
  至少他礼貌有了,司马光微微点头道:“你虽然荒废了学业,然则年纪轻轻就于农牧事业有了心得,不论如何,这也算是我大宋福泽,皇家福泽。”
  王雱道:“恩师说的相当有见地,小子也觉得报效国朝和皇帝,放弃个人利益,乃我辈人士大无畏心得,必须提倡。”
  司马光道:“既是我辈人士的大公心,既是懂得道理,看起来贤侄应该不会反对把秘方上交朝廷?”
  “可以的。这是我老王家该做的事。”王雱神色古怪的模样。
  听他亲口答应了,司马光便高兴的一拍椅子道:“老夫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看到后辈建功立业,你是老夫的学生,你对国朝有用、对皇帝忠勇,有其作为,也是老夫的荣耀。”
  接下来,王雱看着他表演了一下,这才道:“所以大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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