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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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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看着内廷行走的道士和大内高手们相互不待见的形势。就像天师道和通天教不融洽一样,也似乎也预示着“两宫”间的矛盾。
这个没办法,皇帝皇后间自来都不大喜欢对方,这是早就有的矛盾,而赵祯戾气不重不爱生事就由他去,那么接下来的几年在老赵离世后,这样的“两宫矛盾”会持续存在,就表现为了赵宗实和曹太后的矛盾。
这除了是真正的大宋历史外,还是大雱穿越后的现实。
仁明殿院子里,午后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这次大魔王见皇后时候,发现她比上次见也明显老了不少。
“相公请坐。”
哪怕凉了也真的身份脱变,官居一品位列太子太师,纵使皇后也要叫相公了。
坐下来喝了一口茶,不代表大魔王渴了,而是茶抬来后不喝一口代表不信任她,不给她面子。
此后就可以不在喝,王雱直接道:“娘娘找臣来,为了何事可直说?”
曹皇后道:“赵曙仍旧不信任内廷,不信任本宫,不肯搬进来住不成体统。相公你想,身为太子贵为大宋继承人,在确立了身份后,他还驻于民间这适合吗?这并不是本宫不看好相公‘深入基层’的理论。”
王雱道:“娘娘的心思我知道,贵为太子身在民间,不在皇城司的保护下这的确有些不妥。”
曹皇后当即点头:“相公说的是,本宫正是此意。”
不过大雱似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仁明殿内的道士,神色古怪的道:“但两宫间的气氛持续不对,娘娘知道的,太子殿下自来谨小慎微,性格偏于软弱,在这种气候下,换臣,臣也不想来。”
曹皇后欲说什么,大雱又提前打断:“这不存在信任不信任,而是既成事实形势,别人看在眼里是一定会有想法的,这是人性。”
曹皇后略有不满,却也无法多说什么。
大魔王就算孩子时候都是强硬的,当年他一个小芝麻官在汴河边被抓到了,都敢和母仪天下的皇后扯犊子。何况是现在他的羽毛已丰,领袖之气场已成。
考虑了顷刻,曹皇后也只能点头:“这……诚如相公所说,就连本宫也觉得这内廷气氛不大好,没有安全感,所以才这样布置的。”
王雱微笑道:“既然娘娘都没安全感,还能为这事责怪太子殿下吗?”
“不能……”曹皇后郁闷少顷后憋出这么一个词,却又道:“但道教在我朝近乎国教,批准道士入内廷行走、亦是官家旨意。”
王雱躬身道:“臣没说娘娘不妥。”
“那就好。”曹皇后微微点头。
“娘娘,还有其他事吗?”王雱又道。
这样的告别词代表大魔王不想管太子住哪的问题,这让曹皇后很郁闷,正在迟疑该说什么进行转圜?
第583章 谅解
其实王雱也有苦衷,只是不方便说。太子不在皇城司的保护下真不好。但王雱懂人情世故,赵宗实已经三十而立,不在是能教育的年纪了。
女人么、尤其是是曹皇后似的理学大家长心态,她一定会很啰嗦唠叨。鉴于她真不是赵宗实的亲娘,所以话多不甜。赵宗实这个时期若真的住进来,就一定会加剧两宫的矛盾。
王雱不让小赵住进来不是怕道士对他不利,那不可能。而是不想铺垫出历史中的“韩琦介入威胁太后的事”,这对大宋的政治平稳极为不利。
那么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呢?拖到赵宗实登基就行了。
大雱认为那时候太后和赵宗实就会缓和的多。很简单从心理学上讲,登基后赵宗实毕竟是皇帝了,也不是小孩子,曹皇后真不是傻子,不会在矛盾不大时去公然对大宋皇帝进行过多干涉。
历史上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兴许是在赵宗实的太子阶段,就已经弄的双方苦大仇深,于是才真正激化。
于是对此大雱的药方是:在激化矛盾前不见面或少见面。那么皇后的戾气就不重,再等到皇帝身份后,她即便啰嗦也就会有选择的说话,就能缓和了。
当然这些只能做,不能说。
而曹皇后对此不满,却也不敢公然的指责王雱。
老赵猥琐啊,把王雱放在火上烤,这成了王雱的责任,拉仇恨了。王雱过来替赵宗实把难题顶回去后,皇后娘现在就不会责怪赵宗实,而会责怪王雱。这就叫缓冲,王雱成为了背锅的那人。
“娘娘,还有其他事吗?”王雱再次告辞的态势。
曹皇后想了想又容色稍缓的样子道:“基本没了。最后一点想说,本宫以往对你有些误解,还有些摩擦。”
王雱微笑道:“娘娘客气,您没对臣误解过。因为臣的不妥行为真实存在的,并不是谣传中伤。”
难得大魔王认怂,曹皇后很高兴,笑道:“官家这方面的眼光始终有的。经过诸多历练,现在看你真的成熟稳重了,像换了个人一样。此番召见你入宫,也是本宫想要感激。听闻昨晚你去制止了赵曙的晚宴?”
“有这事。”王雱微微点头。
曹皇后道:“这就好啊。你自来都喜欢拉仇恨得罪人,以前总让本宫觉得这是装。所幸你对太子也这样,说明官家没用错人。你没有因为他是大宋继承人就同流合污。相公至此已经有了自己的行为坐派,算得上是公正了。”
王雱没回应,又抬起茶碗喝了一口。她没事不会随便拍人马屁的,一定还有后续说辞。
果然给王雱添了开水后,曹皇后接着又道:“今官家身体不好,不理政,太子初为监国,汇同强硬派韩琦对交趾宣战之事宜已成,原本不该对已生效政策指手画脚。但国家安定第一,打仗自来不是好事。本宫听闻在初期,相公之政意是想和交趾协商对话,有这事吗?”
王雱也没回应。只在心理感慨事事难料:兴许这问题上,会和曹皇后取得共识成为同盟?
曹皇后又急忙解释道:“相公莫要误会,本宫不是想越权干政。而是官家不理政、太子监国时期,身为皇后介入把持,本宫自身不觉得不妥。”
王雱思考少顷微微点头:“娘娘之说辞并无毛病。太子殿下新手上路,监国初期,时值我国朝面临严峻形势,需要稳重。于老官家无法理政的时局下,除政务大臣外,皇家理应有人陪同、扶上马、保驾护航渡过大宋的黑暗时期。这于情于理于法都不算问题。”
曹皇后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
“不过……”
这个转折词不禁让曹皇后一脸黑线。
王雱也不管她脸色,又接着道:“理论仅仅是理论。娘娘您知道的,臣一以贯之的不主张保守派的‘只要程序正义就天崩地裂也没关系’路线。”
曹皇后不悦的道:“程序和法律正义难道还错了?”
“臣不敢,臣也没说是错。事实上不同时期需要不同的路数。后宫介入政务这在哪朝哪代都属于敏感事务,请注意臣说的是敏感,而没说错。”
王雱侃侃而谈:“于是根据敏感原则,太子初出茅庐原本就急于做事,一定会有逆反心理,这是人性决定的。这个时候越给他压力越是反效果。相反会把他逼得急于进一步表现自己,出现‘专门和家长’对着干的形势。”
曹皇后思考少顷,正色道:“但相公说他已经三十而立,不在是孩子了,何来逆反心理?”
王雱道:“心理年龄不等于实际年龄。如果继续让他做普通宗室子弟,他当然是比谁都成熟的。但现在换了新角色,在他患得患失的心态中,如果观点遭人反对,导致他心态变坏。且在他实际没有决定权时,臣认为这不但没有用处,还是反作用。太子若被为难,韩琦的性格也会有一定会有反弹,这就不利于后宫和中堂间的关系,不利于将来两宫的融洽关系,娘娘以为呢?”
听到曹皇后楞了楞,进入了考虑状态。
她也不是一味的不讲理,只是说她不漂亮的一黄脸婆,老赵平时没心思扭正调教她,而别人又不和她交流,只有司马光吕公著等人对她传销。而她又对赵宗实的“太子妃”传销,导致把将来的高皇后培养成了大宋最极端的理学党。
汗,就这点事。这就是老祖宗说的“兼听则明”。
赵顼会是王安石王雱的粉丝,大宋少见的激进派皇帝。整个宋朝三百年岁月中,被“开除”的文官就集中在赵顼时期,占据恐怕三分之二比例。这是因为他信王安石,然后王安石果断出手砸了这些人的饭碗。
然而赵顼的娘亲高皇后,却是司马光的铁粉,大宋最大的保守理学派。所以在赵顼后王安石凉了,她就把司马光抬出来了。
司马圣人是真牛逼的,纵使大家长王安石时期也没把他给开了,这说明老司马真是不倒翁之一,且行的正坐的直。
王雱真的没乱说。若现在真是赵宗实说了算,那么大雱和曹皇后威逼他一下,根据他保守懦弱的性格会妥协、会把政策转向的。
可惜不是赵宗实说了算,而是韩琦。这就是大宋的政治特点。
监国监国,他只是个监督实习的角色,不是掌柜,他可以建议,可以上访,可以吵架,但现在仍旧是韩琦做决策。
可惜现在限于敏感形势,他选择依靠韩琦且被韩琦洗脑了,不但没决定权,也暂时听不进别人建议。所以这种他急于做事表现的龙傲天心态下,跑去泼冷水说“你是错的你不行”,一定会出现非常恶劣的反效果,相反把往后大宋的政治搞的一团糟糕。
王雱昨晚就以侧面的方式,让赵宗实隐约觉得出兵广南的策略存在问题。但绝不能过激的正面冲突。
理论上当然可以找老赵上访,但实际在政治上则不能。因为找老赵上访等于同时打老赵的脸,打韩琦的脸,打赵宗实的脸。
人家皇帝第一次派来的监国实习生,事情还没开始做,就绕开首相跑去对老赵说“您选的太子是错的,干不成事啥啥啥的”,这绝逼让老赵恼火,让赵宗实也无法自处。
从老赵之前的作为看,他既然此生第一次打算固执,认定了赵宗实且昭告社稷、昭告宗庙,立下了大宋太子,当然不会变了。于是怎能实习第一天就去找老板说这实习生不行?
这么干就叫懒政和推卸责任。那铁定被老赵后脑勺一掌说“太子不行是你太师失职”。汗,换王雱处理,王雱就会这样怼回来的。
于是就形成了这各方都投鼠忌器的形势,很难说清楚是谁在怼谁?
老赵他不是不清楚时局和难题,只因他是皇帝,可以做甩手掌柜把这难题交给王雱去周旋。这就是在其位谋其政。
将要打世界大战仅仅是王雱的模型推演,并不确定。所以王雱也有自己需要权衡的东西,不能为了不确定的事去冒大忌讳。
关键是冒了也没用处,总之在出问题前,这事不可能说服皇帝。那么决定权就在韩琦手里。
且不是将要对交趾宣战,是已经宣战。既定的国策下,哪怕不同意韩琦路线,作为大宋子民和官员,这个时候不能不支持相爷的工作。
事情发生前尽力缓冲,那叫努力,那叫谏言。事情发生了还唱反调的叫附庸风雅,叫嘴炮药丸、说话不腰疼。
上述这些就是大魔王这时期的全部所想,全部难题。
于是这问题上没有商量余地,王雱最终起身抱拳道:“娘娘,臣无疑冒犯。臣的确不支持出兵广南政策,但既然已经宣战、而不是将要宣战,这就是大宋的国策以及国格,是大宋整体意志。不能在国战期间给监国太子、给国相施加难题拖后腿是必须有的觉悟。这场战争是否必要,这很难论证。”
“将心比自己,当时臣帅军西征,四渡湟水后宗城大捷,首次取得了战略转机。但朝廷以司马光为首的一群人、不断给皇帝和相公们施加压力拖后退,反战。”
王雱苦口婆心的道:“诚然在当时无法证明司马光错误,也无法证明我正确。于是现在臣不会以路线理由进行批判,但其实这是伦理道德问题,是对战友的猜忌和不信任。所谓君子应该坦荡、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也。在战争已成事实、且进入了国朝最关键时期,昧着良心拖后腿,拿着自己也不确定的理论反战。这不是犯罪,但我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去做。”
思考少顷,曹皇后坚持己见的模样,正色道:“相公说的感人至深,以往本宫竟是……不曾想过这些理论。但本宫仍旧坚持不对了要说,所谓兼听则明乃至圣之言,有人坚持战争,另外的人当然可以坚持反战。这其中的确没有对错,而是价值观念的不统一。相公切记,不可为此耿耿于怀司马光当时的行为。”
王雱一阵郁闷,寻思铁头光他如此牛逼,我耿耿于怀又有什么卵用,将来他能把王安石都熬死,在你儿媳支持下登入青云呢。话说他老人家无数次辞官啥啥啥的满地打滚,不想做事。那时期他身体很不好了,还能不能做宰相心理怎会没点逼数?但铁头光仍旧拖着病体上任宰相,仅仅做了半年,刚巧把王安石的法律全部作废后,这才舒出一口气去世。
“好吧,看相公的样子你也在固执,坚持敌视司马光。”曹皇后现在对他没有戾气了,但是也很无奈。
“他不是敌人,所以不存在敌视。但臣真没喜欢那家伙的义务。”王雱歪戴着帽子的模样说道。
曹皇后点了点头,担心的道:“司马光的问题先不谈,总之相公的意思是:此番不会介入教导赵曙的广南战争政策了是吧?”
王雱道:“是引导不能是教导,他再也不是孩子了。臣建议娘娘不要在这时和他说这种问题,以免引起了反弹还没用处。引导太子殿下非娘娘之责任,而是臣的责任。娘娘可以不见太子,但若一定要见,臣希望是以‘娘’的身份叙话家常,在生活上可以聊天,可以给予关心。但切记不要这个时候谈及政务。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策略方式很重要。“
曹皇后好奇的道:“关于策略你具体说一下?”
王雱道:“现在东京有许多自行车,娘娘骑过吗?”
曹皇后笑道:“骑过,那是新东西,很好玩,乃是本宫弟弟曹集厂里制造的,是你发明的。”
王雱微微点头道:“那娘娘当然会明白,自行车往左偏移的时候,只能顺着往左修正,若往右强拉肯定翻车,是不是这道理?”
曹皇后楞了楞,一想还真是。
就此王雱告辞转身:“这是宇宙现象和定理。放大到国策,放大到教育太子殿下也可以照搬。就是所谓的堵不如疏。太子殿下已经参与,国战已经开启的时候,就是自行车左偏移。这时不能扭着来,要相反支持他们‘更’。化险为夷的同时,作为骑车人,殿下和韩琦也会有‘车感’,会感觉到惊险,从而稳重起来。”
曹皇后想了少顷后惊为天人,可惜回神过来已经看不到大魔王背影。他已经离开了仁明殿。
吕纯阳这才介入道:“娘娘似乎越来越信他了?”
曹皇后思考少顷,微微摇头道:“不是信,是理解和尊重。偏见害人不浅。现在他真的成熟了,他有毛病、但他也是实际带领大宋走出黑暗的人。这是抹不去的。和他敞开交谈一席话令人茅塞顿开,成功绝非偶然。时至今日的他已然一派宗师。”
“那是否召见太子训话?以维持仁明殿的威严?”通天教主老吕问道。
皇后摇头道:“算了。一些问题上王雱说的有道理。威严不是依靠撒泼和冲突获得,不要以为大魔王真是依靠奸臣手段崛起的。他崛起只有一个原因:做事,且是有用的事。譬如他临危受命打赢了国战,譬如他作为工业领路人、把大宋的财政翻了一倍还多。”
……
第584章 优柔寡断的小赵
八月中。
密集出现的消息越来越不利于大宋平稳,到此一些先知先觉的人开始觉得有点不对了。
东海传来了宋国工业司两艘装载着开采机械设备、从登州港驶向长崎的商用船,刚出黄海路过朝鲜海峡的途中遭遇了袭击。
两艘船沉没,昂贵的设备损失,随船的一百多宋国船员、技术工人遇难。这是形势紧张以来第一次有商船出事。
实在因陈二狗的作战压力太大,长崎海军基地没建成前,不具备对护卫舰的远航补给能力,于是在坑爹的汽油版护卫舰航程限制下,陈二狗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却只能动用一艘护卫舰保护工业司的建设船队。
但出了黄海之后一切就看运气。
这事发生后,女真海盗组织已经表示对此负责。
但实际上没人知道到底谁干的。当时女真人的战船于辽国苏州港被击沉十七艘,那虽然不是全部但已经是女真人的大部分家底。
后续,陈二狗却不断文报送达王雱的手里说:渤海黄海的海盗形势严峻,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宋军护卫舰已经开足马力,日夜不停的在这期间又击沉了四艘女真战船,击杀女真海盗两百多人。但仍旧没能把女真人赶回辽东去。
所以王雱判断这只有一种解释:辽国一边明面上对大宋妥协,同时已私下介入了东海战事。人员的确应该是女真人,但战船是辽国提供的,或者是逼迫高丽提供的。
这个事件是雪上加霜。
早在前期就很难,汽油版战舰的小问题仍旧比较频繁,在效率不够高的情况下还要分出一艘护卫舰给工业司商船护航。
现在却是越剿海盗越多,还有高丽人可能会浑水摸鱼,于是没有海军战舰的护航,工业司的工程船理论上出不了黄海了。
在早前急需建设长崎海军基地的情况下,工业司从登州港出发的工程船频次已经比较有限了,必须一批一批的排队,在海军维的护航下出统一出黄海。
这已经导致了拖延长崎海军基地的进度。
而现在局势进一步恶化,以女真人的名誉首次反扑,开始攻击宋国商船和非战斗人员。
女真人只是狠却没这么聪明。这是萧慧在尽力拖慢宋国首个海外基地工期。萧慧绝逼清楚一个事实:长崎海军基地一但建成,半个东亚就被宋国流氓不费吹灰之力的占领了。
然而不在其位就不能谋其政。陈二狗私下给王雱送军报已经有“泄密”嫌疑,王雱可不想把他给害了。
于是王雱不但无法指手画脚,只能简单的回信陈二狗:记住宋军信念,身为军人在有新的命令前,持续的尽职尽责作战。其他不要想,不要再来问我,不要再给我送军报。
尽管这样,内心里大魔王果断也火急火燎了。
这又是一个信号,确认了韩大脑壳以强硬政策对交趾宣战、开始大动作调兵遣将之际,老萧也在幕后逐步跟牌下注。
现在只是前戏,是吸引。还没到老萧梭哈的时机。
但大雱认为很快就会有加码信号,具体是什么大雱也无法意料。但可以肯定和界河的赵滋事件有关。老萧不会蠢到“辽民被宋官判处死刑后只谴责了事”。
为了这个特殊事件,监国太子赵宗实专门登门拜访王雱询问。
小赵来的时候,王雱刚巧被王小白弄的一身屎尿,但这就是大魔王现在闲居下来后的生活,有点温暖有点小滑稽。这也让赵宗实想起了曾经“穷苦时候带赵顼”时,于是小赵也感觉很高兴,很感激大魔王不在关键时刻来以导师名誉责难学生。
“相公。”赵宗实请教道:“现在让学生有些不明白,气氛有少许不对了。亦不知道,关于界河捕杀辽民的问题是否真的仅仅谴责了事?相公说过,我有疑问都可以来问,你会倾囊相授?”
“太子殿下客气了。”王雱道:“辽人具体会怎么做我也不晓得,但在东海、我工业司商船遇袭其实就是辽人干的,女真人或许能杀人抢劫,但理论上他们不具备快速击沉两艘宋国商船的能力。既然辽人这么做了就不会再顾忌面子,所以赵滋所引起的雄州界河纠纷,很快就会有辽人回应,不会太严重,但一定会让宋国觉得为难不好处理。这就是赵滋闯的祸。”
赵宗实微微觉得失望,大魔王预估了有回应,却无法知道是什么方式,那么这个靴子不落地就不安心啊。
想了想赵宗实道:“请问相公,今日于都堂听政,韩琦相公专门就朝鲜海峡工业司船遇袭事件,评击了您当时对女真海盗宣战政策,说您和赵滋一样是闯祸精,就是您惹恼了女真人和辽人。”
王雱微笑着问:“殿下信他说辞吗?”
赵宗实尴尬的道:“半信半疑。韩琦公对事不对人,说的有些道理,但在气头上又感觉有些偏颇。于是想听相公亲口说一下这事。”
王雱道:“韩琦有韩琦的想法,但我有我的解释。其实就算我不惹,难道辽人女真人就不会怒?九兵卫惹女真人了吗?那小姑娘像畜生一样的被处决了,这就是现实。事实上一切事情的发生并不需要理由,九兵卫的遭遇证明:贼就是贼,不惹他他也会怒的。我授权海军护卫舰攻击辽国港口只有一个目的:打蒙他们,延迟这些事件发作的进程。因为当时我判断:我不出手他们也会出手,那我宁愿提前做,固然我没有装备好,却也打乱他们的计划,让他们无法正常准备。”
顿了顿又道:“臣很庆幸。打仗当然会有牺牲的,但拖延到了现在八月中才发生这些事,这等于为我大宋多赢得半年时间。否则臣认为,当时不在二月一口气击沉女真人的战船,那么最多三月就会是我大宋浩浩荡荡的商用船队被海盗一锅端,损失会更加惨重。”
听到这里,赵宗实总体很感激大魔王不在关键时候以老师身份乱干涉,不过也心下疑惑:做这些事,仅仅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和个人判断。并不意味着就是真的,现在只能由他一张嘴说了。
但不论如何韩琦相公也说了,当时那些事在他大魔王的权限内,他在其位而施政,就算真的引发了问题,也只是错误而不是犯罪。韩琦承认当时也“用人不善”,造成了一些麻烦。
为此大魔王已经付出了被免职的代价,那就不能多说了。
最后赵宗实起身道:“听相公话后,这心里又多了点靠谱的感觉,现在只有等待了。”
他告辞了。而王雱没有留他,因为又听到“三少被请家长”了,得去处理……
北方边境以一条界河划分。南岸宋国放眼望去一片密林,而北岸辽国则是光秃秃一片。
这样的形态,代表辽国是坚壁清野政策。而宋国不需要这样的政策防备。
因为在老早以前宋国就怂了,防备辽国的方式是“岁币”,而不是军事手段。在军事上坚壁清野了也没用,反正顶不住辽国的集群,干脆就选择这样。
这造成了除了界河有纠纷,还有许多辽人喜欢进入宋国树林打猎。因为辽人自己的树木砍光了,依托树林生存的动物当然就跑宋国来了。
然后辽人把在宋国树林打到的猎物带回去处理,把肉吃掉,再把毛皮卖给宋人。
而且现在,八月下旬出现了新的情况:越来越多的辽人越过界河,到宋国树林砍树,再把树木拖过界河去,最后拿了卖。
这种事永远都会有,小面积就是正常的。但现在是大面积显然不正常。
国家政治就这德行,不是左就是右。赵滋因干涉界河辽人做过头被撤职了的现在,雄州没有主政官员,又因赵滋落马,现在雄州官僚完全不管辽人砍树的事了,如此就导致了快速持续性扩大。仿佛集团一样,近千人在宋国树林砍树。
这消息传到东京,韩琦和赵宗实感觉很为难。果然被大魔王说中,很快就会有辽人回应。现在看显然就是砍树事件。
就连韩琦赵宗实也觉得这是辽国朝廷的试探和回应。那些人显然不是民众,民众没那么大胆子,才有人被判死刑的时期、更大群的过来撸羊毛是没道理的,于是很明显是辽国军,只是脱了军服而已。
为此韩琦有些拿捏不定。
于是赵宗实再次来求见王雱问计:“相公怎么看待雄州边境辽人伐木事宜,这是您前几日预测的所谓回应吗?”
王雱皱眉道:“是回应,但回应方式比我预想的严重,这代表萧慧在加注跟牌。大概率他已经拿到了王牌打算豪赌,所以你看起来他像在和稀泥迂回,实际是吸引你下注跟牌。”
赵宗实吓了一跳道:“伐木而已,相公为何说这个回应很严重?我和韩琦相公只是觉得为难,而不觉得严重。”
王雱眉毛一扬道:“正因为这样老萧才是老萧,否则韩琦为何败于好水川、老萧为何把西夏兴庆府攻陷了?”
赵宗实也不想抬杠,急切的道:“请相公细讲。”
王雱道:“如果辽国的回应是:把燕京的某宋人找理由抓起来也判了死刑,这就是正常的小回应。那说明老萧在和稀泥维稳,是做给辽国其他政客看的套路,是对辽国民众的交代,却是他骨子里不想和宋国破脸的折中。”
顿了顿王雱接着道:“但他作为霸权国,他现在甚至不进行对等的司法回应,才有辽国渔民被判死刑,更多的辽人就进宋国伐木,这代表现在老萧不要面子,只要里子。代表他不想对国内民众交代,而想憋出个大新闻。所以这既是回应,也是他急需木材。”
“为何辽国急需木材?”赵宗实愕然。
王雱淡淡的道:“一,经济发展至现在木材越来越缺少,价格越来越高。而辽国早前用不上,当做负担砍光了。现在想要则价格太高了。于是我认为结合女真海盗的战船是辽国提供,现在老萧急需木材打造战船,以对应对渤海和黄海的新形势。”
这样一来赵宗实也真的觉得有问题了。
现在木材价格的确已经较高,辽国这么干还真像“不要面子要里子”的行为。所谓打算咬人了才不叫,于是这真的很像是辽国在策划什么,兴许真是憋大招。
难怪大魔王早前已经看到了这些,选择对弱小的交趾投降主义,却去抽了辽国一嘴巴?
尽管这么想,不过毕竟和辽国太平了这么久,赵宗实还是难以相信捆绑如此之深、苏州港事件他们都不回应的情况下,会这样就发生国战?
于是赵宗实就算有些担心却也有限,以很实际的姿态问道:“那请教相公,现在边境的具体问题上该怎么回应?”
王雱迟疑少顷叹息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政风格。换我的话,我不会像赵滋一样发疯去对渔民,但真到了这种实际问题时不能妥协,一定要抓了关起来,来多少抓多少。管他们到底是辽军还是辽民,以破坏宋国水土环境、偷盗高价值战略物资理由抓起来查水表,让他们的家人或者政府来缴纳罚款赎人,直至他受不了、于他也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引发战争。”
赵宗实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
话说这的确是大魔王风格。他不会丧心病狂的用军队去轻易怼民众,但真该用的时候他是不会手软的。这似乎是传说中的强者风范,敢抽辽国嘴巴却敢背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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