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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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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作为联盟的一方,碍于唃厮啰还在的面子,以现在大宋朝廷尿性是不好意思强行驻军的。
这些就是王雱这个时期心中所想,这很龌蹉很政治,但哪里找不龌蹉的政客?于这个问题上王安石老爹会比王雱的想法还要猥琐些,别看他一身正气。
风险已经担负,代价已经花费。若不借助这个时期“收复”青塘,往后从王安石拜相的许多年里,这个地区要死更多的人,要进行连年的征战和拉锯,直至很多年后童贯、王厚、刘法、种师道他们那近乎掏空国库的几十万兵力,才能浩浩荡荡的开进这个地区,解决青塘问题。
这就是王安石的执念。就算在和西夏那些紧张撕逼的岁月中,老王也对这个富庶的地区念念不忘。历史上解决青塘问题时王安石已深埋黄土之下,但纵使是举世有名的蔡京、这个王安石一手提携的超级大奸臣,他也继承了老王意志,直至打赢了青塘。
站在相对低矮落魄的城墙上,看着羌人和汉民混杂、一团乱麻又凄惨的景象,王雱想的就是这些。这显得有些讽刺,还有些婊子牌坊的认为:作为负责任的大国,以天下苍生人权状况己任者,这个军老子们大宋驻定了。
碍于雄主唃厮啰还在,尊重他的精神和面子,王雱现在不需要把这个地区变为大宋行政区,有效控制就行。
至于将来怎么办:一代人做一代事,留给往后猥琐又敢下烂的政客来解决这些问题吧。
王雱深知自己的历史使命“不是把所有事都做完”,真做完了,阻挡了后人上进人家答应吗?那叫功高震世,做的越多,退位后被否定的就越快!
如果做的一般偏上,给后人的阴影和压力不大,那么除非是刨了他们祖坟,一般就不会被黑的太惨,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只有真正功高震天的绝世伟人,作为大到了天上,让人无法追赶,才会物极必反的遭遇后来者全方位的否定。
这就是政治,不以政治家的意志为转移。
但要做到保留西夏的主力军不大伤,必须有个条件是:漫咩不把西宁州屠城。若他真做了,王雱再不愿意也必须做到全歼漫咩部,且帮助唃厮啰政权要来足够的补偿,才能维持宋军的正义性,才表示大宋是负责任的大国。这就是难点所在。
就这样,董毡,青谊结鬼章,王雱三人,站在烈列风中的城墙上的现在都各有所思,推演着各自脑子里的“未来天下形势”……
第485章 关于本**的那些事
“报——”一个士兵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这次无关战事,乃是来自皇城司、展昭派来的人求见。
“末将老狗,参见相公!”
当初那个在西夏因误会被大雱捉去关了一阵子的家伙走来近处军礼跪地。
老狗倒是无所谓,事实上他素知大魔王猥琐,早不在意了。但是对于王雱而言,是真有些尴尬的。
当然也不至于良心会痛,的确关了他近一年但没虐待,那些军官还是挺照顾他的,且事后大魔王掏钱赔偿了大约相当于他五年的工资,算作补偿了。如果他钱多到不在乎那五年工资,那基本说明他被关的不冤枉。反之,获得一大笔赔偿以及大魔王的道歉信后,老狗这样的人一般会念头通达了。
“老狗你这名字取得诡异啊。”王雱缓和一下气氛道。
老狗道:“相公明见,我朝苦人出生者,都喜欢取些贱名,说是命硬好养大。总之我父亲就是这样说的。”
王雱点头道:“的确是的。”又指着陈二狗的名字道:“这货小名二狗,真名狗蛋,算是个和你差不多的存在。”
调笑完后,王雱切入正题道:“这时候皇城司找我干什么?”
老狗担心的样子道:“自从被相公放出去后,段方就不要我归队了,于是卑职被调往南方监控江湖局势,于这个时期,监控到了摩尼教一些较大动静,传教面积颇大颇急。鉴于今年水灾,造成南方一些地区的粮食缺口,往往这种时候是宗教扩张的土壤,于是卑职觉得极不正常,把消息反馈给了汴京展副总管。展副总管回信说:但现在朝廷多事之秋,高层不便出面乱作为,还说大魔王对这种事最有兴趣,最会处理,于是我就过来碰碰运气?”
他又补充:“哦对了,不是卑职不敬,大魔王三字是展昭副总管亲口说的。”
妈的还是真是一波未平后院又冒烟。好在现在还没有方腊,摩尼教总体也不算成大器。王雱便道:“你细细说来,我自有定夺,谁个家伙带头闹事?”
老狗压低声音道:“匪首乃一女贼,像是刘凝静。请相公授权调集高手,进行快速的斩首行动,以阻止贼势做大?”
王雱听到“刘凝静”三个字后不禁表情都凝固。
这家伙是个近乎本**的存在,当年弥勒教的匪首之一。
弥勒教也就是将来的白莲教,造成了兵灾以及非常大的危害。往前呢,他们的危害还可以追述到安史之乱。在这一时期,他们恰好也在吸收摩尼教思维,或者当年的一部分残留下来的人,直接就在演变为摩尼教。
也差不多是类似替天行道的口号,但吃相可比将来的梁山聚义厅难看多了,死在他们手里的平民,真比为富不仁的土豪多太多。
最早的玄幻小说、罗贯中写的《三遂平妖记》,说的就是他们的事。好笑的在于又和《水浒》差不多,在后世一些营销号和砖家口中,这伙邪教恐怖分子又被解释为反抗暴政的农民起义军,给予了无数正面渲染。卧槽他们怎么不把白彦虎渲染成中华大家庭的民族英雄?
刘凝静最早是在四川起事的,其后被张方平缴的七零八落,后流窜至河北造成兵灾,平定这些人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文彦博相公。
说起这些事都是机密,所以就连穆桂英都蒙在鼓里。但王雱知道些内幕,因为王安石基本也算和这些有关。
大约是庆历七年,五月,弥勒教于贝州起事进行无差别大屠杀,被王安石私下称为“大宋七五事件”。
后文彦博领军平弥勒教。时任枢密副使的人是庞籍,也就是“分管”平弥勒教事宜的相爷。
鉴于庞籍和司马光的父亲是好友,又是司马光恩师。当时司马光抓住机会写了《上庞枢密论贝州事宜书》。
因庞籍性格比较软,又信任从小就是神童的司马光,于是依据司马光思路,对文彦博做出了较为模拟两可的军事指示。
关于司马光的《上庞枢密论贝州事宜书》,大抵意思是:要对少民宗教这类特殊人群少杀少捕,宽大处理,维稳即可。建议只诛首恶就行,其余以安抚为主。
司马光就这德行,他的思想高度是非常让人仰望的,此种近似白左圣母和理客中的思维,他是年轻时就果断定型了。
原本就看不顺眼庞籍的包拯,就从那个事件和庞籍关系急速恶化。因为那不符合包拯的法制正确,都已经造反,造成了河北地界血流成河,无数平民被迫害残杀,从刑案已上升到军事平乱之地步,庞籍司马光却来个什么“只诛匪首”,那如何能成?
原本和司马光是好友的王安石,也因那事,相互开始不对付。
那么在当时文彦博就是背锅的人了,他所率领的平乱军队来自上层的“指导”太多。一边是庞籍要求少杀少捕安抚为主,另一边最恨这类事件的富弼表示不服。
在庞枢密只诛杀首恶的指导下,其实文彦博的军队还是很猛的,一个多月就平了乱局。不过后又有传言,弥勒教之人基本被杀光了,尸体烧焦几乎无法辨认。
这样的结果,显然和分管平乱的庞相爷指示精神相违背。
值得注意的一个事件是,二号大阴人张丛训作为富弼的人,当时就在贝州平乱军中。平乱内幕到底是什么就连王安石也不知道。估计只有他文彦博和富弼两人“知我罪我唯其春秋”了。
兴许是富弼密令张丛训“别听他们的,除了不明真相的农民外,但凡弥勒教众都处决不留后患”,又兴许文彦博知道张丛训的作为了,作为统帅却睁只眼逼只眼不想管,形成潜规则结果。
这些都不重要了,总之最后结果是:庞籍的少杀少捕指导下,最后却比较血腥,于是遭到许多人诟病。致使平乱主帅文彦博被冷藏了一些时候,就这情况。
后庞籍升任首相兼枢密使,且老庞顺手推荐门生司马光知太常礼远。
那时期太常礼院的治权其实就是三分之二个礼部。怪异的在于,很少不给庞籍面子的赵祯,那次罕见的拒绝了庞籍,拒绝任命司马光出任“礼部尚书”。
又从张丛训不但没挨揍,还升职皇城司副职来看,完全可以解读为:皇帝对七五事件中庞籍和司马光的表现非常之不满。只是说老赵这人自来爱面子,又喜欢“帝王之术”,不好意思翻脸敲打老师庞籍,所以没有过多说辞,最后除了冷藏文彦博外,谁都没追究。
现在就清晰起来了:起点比谁都高的司马光,就从那个时候走下坡路,后被弄去舒州和王安石搭班子。张方平更是指挥着王安石和司马光对着干。
说起来庆幸啊,就因为司马光自古以来的礼法正确,惹毛了皇帝,所以在舒州时期,每次和司马光对着干的大雱,无一例外都受到了皇帝关注,还顺手拉偏架。
这算是赵祯喜欢孩子,也算赵祯小心眼清算司马光当年的旧账。
想到此处,王雱喃喃道:“依照当年贝州平乱事宜,文彦博富弼他们间的屁1眼交易中,理论上刘凝静应该被处决了才对啊,为何又出现了?”
老狗是知道些内幕的人,当即满头大汗的样子不敢说,因为大魔王素来猥琐,老狗害怕被一句“你知道的太多啦”,便又被捉了关起来。
王雱捕捉到了他的神态,便不怀好意的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瞒着我?”
老狗吓得急忙摇手:“这不关卑职的事……当年作为张丛训的属下,卑职也参与了贝州平乱。卑职认识刘凝静,我确认当时她被秘密处决了。正因此,我此番在南方发现摩尼教妖人匪首有些像她之际,才如临大敌,也想不通。”
王雱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干嘛鬼鬼祟祟的神态?”
“额……”老狗尴尬的道,“卑职害怕闯祸。知道您和张副总管不大对付,上次他就被您弄进去喝茶了。卑职怕说错话导致误会,让您误认为是当年张丛训对刘凝静放水就麻烦了。还有啊,这些事不能提,当时庞相的命令是宽大,实际却形成了大面积非公开处决,谁都尴尬,于是就封锁消息形成机密了。”
“你确认当时张丛训没私心,真实处决了刘凝静?”王雱再次问道。
老狗点头道:“卑职确定的,张副总管最早时候跟着韩琦和范仲淹相公,和西夏军打仗被弄成了残废,性情变化为人阴狠这些不假,但他绝没有私心此点卑职可以确认。小王相公明见,富弼相爷信任他重用他保护他,是有原因的。他当时在贝州造成的杀戮事件一般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实就是富弼相公的秘密授权。只是后来庞籍相主政就没人敢说这些了,甚至有关记录都销毁了。”
王雱这才容色稍缓,寻思少顷道:“那行,既然你来找我,既然我知道了这事。老狗你尽快集中南方所能集中的皇城司资源,密切监控摩尼教作为,要把他们的全盘猫腻做到心中有数,时机成熟时,我会有安排的。”
老狗摇头道:“若真是刘凝静则夜长梦多,最好相公立刻授权,卑职带人立即实行斩首行动。”
王雱便给他后脑勺一掌道:“你喝醉了是吧。授权斩首?嫌我背负的黑锅不够多?当时拆迁了两个和尚庙练练手而已,就被他们告的我一身骚。现在我管志愿军在境外,南方那是大宋行政区,我特么怎么授权你斩首?嫌我死的不够快啊?”
老狗尴尬的捂着脑壳道:“额,您不是枢密承旨吗?陛下不理事的现在,皇城司理论上归属枢密院节制,情况紧急时,您当然可以临机专断、授权我行动的。”
王雱思考顷刻摇头道:“不要教唆我卖户口册,若是常态下,我当然可以授权你。但现在我领志愿军在境外行动,已有很多人对我不满想把我弄回去,这时候不能落人口实。我领军在外的现在,随意授权你在境内进行见不得光的行动,一个弄不好我就是‘胡乱军事干预境内、祸乱大宋民族宗教政策’,这黑锅会能压死人。何况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就听了你一张口说,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除非我脑残了,才会签这个字。”
“再有,若真是刘凝静那魔头,那是绝世高手,摩尼教高层还有一门绝技叫乾坤大挪移神功。我甚至怀疑这些事有西夏一品堂、星宿海、或缥缈峰妖人的参与,若真如此,你资源不足时行动,就等于送死。我不忍心看到你们这群人去白白断送。”王雱最后道。
老狗道:“哪可咋办?”
王雱道:“总之尤其不能在这个时期,由我把境内司法事件莫名其妙升级为军事行动。这事理论上只能走司法途径,就是这个原因,展昭那龟儿子没鸟你,把锅推给我。好在富弼相爷喜欢管这类事,我这便写封信给富弼相爷,你带我的介绍信进京,如果你能说服富相,获得刑部正式牌票后,你就可以把展昭一起带去南方,让天下无敌的展昭和他们撕个天崩地裂也没多大事了。”
就此老狗只得抱拳道:“全凭相公周旋了,便即写介绍信给我,否则我排队排到明年,恐怕也见不到富相,现在他们似乎谁都不想见我,不鸟我,一点人权没有。”
授权他是真不敢,不过写信把老富绕进来背锅么,大雱还是积极的。便果断写了封介绍信,先对老富一番吹捧,又对忠心耿耿的老狗一番推崇,这些自不细表……
第486章 大的麻烦来了
夜色一点也不美,很明显这是冬季才有的夜空,这预示着严寒将来的会比想象快。
现在的河潢地区,看得见的战略形势越来越好,相反不需要王雱过度的操心了。但老狗在午间带来的消息,又成为了王雱的心病。
这个天下,它就有这么多事。
如果老狗没判断错,刘凝静真的又复活了,甚至这伙邪教徒和星宿海、缥缈峰、承天寺、西夏一品堂牵连上,那么他们的实力会很恐怖。
居于这些考虑,王雱不轻易授权、真不是怕担负责任,而不是不想老狗这群战士去无辜断送。
要做最坏打算,如果他们真的集中了明王、季天擎、曾经兴庆府那头老魔潜水艇,加上刘凝静,又有来个什么“星宿老仙法架中原”,那几乎是梦幻级的坏蛋阵容。
朝廷鹰犬方面来说阵容太散,陈总管老了,剩下展昭、白玉棠、穆桂英、曹晴、老廖可堪大用,但基本四分五裂难以集中。
所以南方如果以另类的江湖方式战起来,会需要用到吕纯阳他们的力量。道门八大高手也算梦幻阵容,理论上可以抗住他们,前阵子也有吕纯阳在南方和“大光明顶”撕逼的消息。
但吕纯阳这孙子是皇后娘的人。在上次老赵病危事件中,赵祯不信任吕纯阳,而采用了天师教主羽初的“屏蔽罩方案”来辟邪。这也造成了道家内部天师道和通天教的不和睦。
汗,难怪有人说魔法和科技的终极形态是一样的。天师教主羽初当时部署于上清宫的“法器阵列”,王雱也亲自去看过了,还真是一个比较完善的屏蔽罩,能有效阻挡住脑黑客的脑电波攻击。
越想这些,王雱也是有些凌乱。
跟着在身边的大娘现在显得很年轻,在这样的夜色下,她那美妇的意味很浓厚,她抬手摸摸大雱的脑壳柔声道:“再想老狗说的南方事吗?”
王雱点了点头。
穆桂英道:“套用你的话,事要一件一件的做,你是志愿军帅臣,南方不是你的责任。打赢河潢战役就是你对国朝和子民的负责,别去管南方弥勒教摩尼教的事了。”
“好吧听你的。”王雱耍赖的倒了过去,整个的靠在穆桂英的身上。
鉴于他已经不是小屁孩,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英俊儒生了,穆桂英便揪着他耳朵拉开:“注意礼法。”
还是小屁孩有人权啊。
现在,王雱非常怀念当年,可以抱着大娘的屁屁把挠头贴在三角区域,那显得很猥琐,但孩子即便扮猪吃老虎也是正义。
穆桂英打量他少顷又道:“如果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现在你该是筹备赴京赶考事宜了。虽然我知道你考不起,但眼看着你错过今生最重要的时刻,还是挺为你可惜的。”
王雱歪着脑壳想想道:“这已经不重要。说的圣母些,参加科举是为了走最短的路,获得最大资源报效国朝。但要做到一件事的路线不仅一条。以往我大宋面子不够硬,无人权,无外交,怕西夏。但我志愿军一但打赢河潢战役,就会一改懦弱形势,真正竖立大国该有的威望。那时整个大宋都会获得战争带来的红利。最不至、就算不做官,我仍旧是食物链顶端的既得利益群体,很是可以了。”
穆桂英道:“也是,打赢这场战争后,不论对于政客还是军人,都是一生的大圆满,一生的巅峰了。此战过后我也想退役。”
“不要啊,大娘你又不相夫教子,别撂挑子。”王雱急忙道:“你不要上那些无病呻吟文青的当,什么‘骑着一匹白马去远行、晒晒太阳发发呆、在距离天空很近的地方深呼吸洗练灵魂’,这不是什么情调而是病,得治。不信你瞅着,将来抱有这种思维的苏轼,他会被我老爹以及吕惠卿之流收拾了跳脚。”
听他说的好玩,穆桂英哈哈笑了起来,有点顽童的态势,把始终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靠过来把头搭在王雱肩膀上笑道:“也不瞒你,如果你不说,我还真有些喜欢小苏那小清新呢,想骑着白马去远行。但经你这么一说,我就算退役也选择留在你身边,顺便帮你调教二丫。”
“我小妹自来都很乖,不怎么需要调教,你只跟着我就可以了。”王雱道……
冬季的日出从来也没有文青喜欢的那种美感。
十一月十七日早晨,空气中都夹杂着一丝冰霜味道,那只久等了的积石军首期部队也算开进了宗城。第二期部队还在通川一代,到达还需几日。第三期部队在京玉关一代,会再晚一些。
积石军知军五十岁出头,乃大宋文官,进士出身,前宰相吕夷简次子,现在大名鼎鼎的吕公著的兄长吕公弼是也。
这家伙他父亲还在的前些年,就是赵祯见了他父亲也要客客气气叫声老师。他爷爷辈也牛,太宗皇帝真宗皇帝时期就是宰相级别的存在。
早年的时候他爹吕夷简辅佐幼主赵祯。其后赵祯亲政,那时的皇后就是和吕夷简撕逼最终栽了的。当时范仲淹他们表示不服,说老吕风头太强劲,手伸的太长便要怼老吕,结果就被抽了一顿赶出京了。庆历新政的失败除了是赵祯自身的原因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吕夷简在中间打压。
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而吕家这样的三朝宰相世家基本已经代表了一个阶级。
赵宗实他亲爹赵允让,就是吕家扶持起来的。
因当时发展到赵祯这一代时,宗室“八旗子弟”已经较多,不集中起来管理不太好,于是吕夷简设立了大宗正寺这个著名机构。至于为什么是赵允让出任,谁知道赵允让和吕夷简私下有些什么屁1眼交易。
吕夷简最牛的时候到了什么程度?
和另一个宰相王曾发生争执后,吕夷简当庭对赵祯施压,让皇帝在两个宰相中选择一个信任。
这就有点过犹不及了,等于对赵祯将军,遇到赵祯的尿性么当然是各打五十大板,两个一起罢相了。
不过实力摆在哪,当时的政客们就说“老吕迟早要回朝廷、且会很快”。果不其然,老吕不在时,导致赵祯理政很难,有许多势力不受控制阳奉阴违,于是一年后吕夷简回归,并且牛到了“判枢密院”。
在大宋这看似是一个职位,但用词“判”和用词“知”是不同的概念。判的意思是临机专断先斩后奏,判枢密院基本等于获得半个皇帝的权利,老吕执行军策不需要在朝廷讨论、甚至不需要请示皇帝。
好在夏竦那老猥琐和吕夷简不对付,于是老夏指示门生田况进谗言对皇帝说“用词判太重,开了很坏的先列,不利于皇帝的威严和大宋的政治安全”。
废话,对此老赵当然心中有数,这不就等着你们来反对,我好借坡下驴吗。
赵祯就这德行,就喜欢玩这套帝王之术。于是很赖皮的改口对吕夷简说:不是我小气不给你判枢密院,而是反对的人太多啦,不利于政治和谐,改为知枢密院吧。
大抵就这些事。
现在吕夷简不在了,而压着吕家的田况还在朝中,但因身体不好没出任具体要职,挂尚书右丞和观文殿大学士衔,在水疗院养病。
妈的又是水疗院那很玄幻的“高干病房”,王雱都还没享受过呢。因为大雱级别不够,就算自费人家都不要进去,也不知道这些孙子他们哪来的优越感?
于是经过奸臣大雱的煽风点火后,前阵子韩琦大喊“医改”,还要统一编修医书来羞辱太医局。且放狠话说“水疗是骗经费的玩意,要打掉水疗院的饭碗”。
汗,韩大脑壳那次又打在钢板上了,无法改下去,因为有无数“离休或在职老干部”去韩琦家门口集中散步、责问你要把咱们这些老头暴尸荒野吗?
那情况吓得大雱心口薄凉薄凉的,暂时装作不认识老韩。
最后韩琦也讲义气,没把大雱供出来,升白旗投降自己扛。老韩打不赢好水川,也打不过那些老头。大宋的钱主要就是花在了这些方方面面,留给抚宁军打仗的经费其实很少。
额扯远了。
现在的行营指挥部里,吕公弼尴尬,王雱也尴尬。
依早前设想,积石军过来就行,吕公弼完全不需要过来露面,派个手下军官领军就可以,因为他丢不起这个脸,王雱也丢不起威性。
可他偏偏就是来了,造成了大家尴尬。
尴尬是因为他们吕家是司马光党的人,反王家。
论官职他级别比王雱可就高太多了,但根据枢密院的《志愿军出兵细则》解读,王雱是志愿军最高领导人,积石军又归属志愿军节制。
这就是尴尬所在。这个老资格三代世家子、进士血统,高品位的官僚吕公弼,现在偏偏是年轻资历浅、低官位的王雱下属。
简单的说,有他吕公弼在这里,就变为了漫咩和卓洛兰间的情况,王雱对积石军的指挥恐怕很难有效。
之所以会发生“不该来的情况下他仍旧来了”,王雱认为是政治层面上出了问题,因司马光他们始终想停战止赢,这就出幺蛾子了。
此吕公弼知军,对于志愿军来说是个天大的麻烦……
第487章 问你怕不怕
指挥部中没人说话。除了王雱尴尬之外,包括穆桂英在内的众军官,还有唃厮啰在内的人也都尴尬,全部神色古怪,低着头等待着接下来的碰撞,因为他们也无法弄懂,接下来谁说了算?
“小王大人,怎么你连该有的说辞都没有吗?”
差不多时候,吕公弼道:“本官已完成了你部所要求的行军任务,现特来缴令,你却不给回应?”
王雱这才微微一笑,抱拳道:“下官见过吕大人,有些话当着外人也不好说,其余人先退下吧,下官有些细节和吕知军当面说。”
吕公弼大皱眉头,知道王雱的意思,所谓私下说无非就是想把我老吕弄回去,不想我老吕在这里影响他的威性。
有那么容易吗?
吕公弼当即拒绝,摇手道:“不不,本官不认同小王大人方式,事无不可对人言。这个天下也不是某一人的天下,小王大人想说什么,不妨就当着大家的面在这里说清楚。”
这下轮到了王雱大皱眉头。
“小王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吕公弼追问。
“行!”王雱起身:“那我直接一些,这里不需要你吕大人,积石军区仍旧有许多事务,你回去打理吧?”
“本官拒绝。”吕公弼顿时摆手道,“小王大人好大的官威。本官是皇帝钦点、朝廷委任的积石军主帅,接到志愿军部参与投入部署命令后,已依照要求行军于此,在朝廷另有说法前,小王大人要求皇帝任命的军队统帅离开这合理吗?”
王雱站在帅位上眯起眼睛道:“合理的。因你延误行军,迟迟不到,致使我志愿军丢失部分主动权,于是我这个志愿军统帅根据战场形势,判断你存在影响指挥和军心。我临机专断,现在解除你对积石军的指挥权。”
“荒谬之极!”
吕公弼怒道:“本官只说两点:一,我是否影响了指挥和军心不由你一人判断。二,根据大宋以往的行军情况,无法定论我行军迟缓问题,这个没有依据,我部已经做到了及格线上。”
顿了顿,吕公弼逼近一步质问道:“难道不是?”
“你……”王雱铁青着脸,快步走下来和吕公弼对视着。
“怎么,你也发现你自己理亏了,说不出来了吗?”吕公弼有恃无恐的样子。
积石军的主要军官、以及唃厮啰董毡等人都进入了看好戏状态。而抚宁军部的军官无比尴尬,全部低着头。
“小王大人请回答本官?”吕公弼再道。
王雱脸如锅底,耐着性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吕公弼,现在是打仗,本帅没心思和你撕逼。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回到积石军老巢去待着,等着享受胜利果实就行了。我承诺打赢河潢战役后少不了你的功劳?”
吕公弼摇头道:“我人老了,不需要那么多功劳。且我不信任你能打赢河潢战役,你善于游击,现在却要带着我的主力部队去打阵地战。我当心如司马光所说,我麾下积石军精锐被你断送,导致我秦凤路西面边境无人可用。”
“你这也叫精锐,精锐能这时候才到宗城?”王雱直接以怒斥的语气道。
吕公弼道:“关于行军速度本官已经做出解释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且本官拒绝离开,你是主帅,你对我下令就可以,但我是皇帝任命的积石军主帅,我不会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你。”
王雱的脸颊不禁微微抽搐了起来。
吕公弼嗤之以鼻的样子道:“少摆脸色给本官看,我吕公弼可不是被人吓大的,我堂堂吕家子弟,进士出身,自问也没有错误。都说你是酷吏,怎么,你难不成还敢杀了我?”
王雱黑着脸道:“我耐心是有限的,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回不回去?”
吕公弼更是嗤之以鼻的摇头:“本官不会坏了朝廷体制,绝不接受你这种流氓子弟的要挟……啊,啊啊!”
此番他说不完王雱就出手了,一个三连击,把吕公弼打得鼻血喷发,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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