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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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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观的说,王安石认为反战派的担忧不无道理。他们这次不是丧权辱国,他们所担心的事的确存在发生的可能。
  于王安石写给志愿军统帅的私信中,老王直言不讳的表达了对战争时限的担忧情绪。老王认为儿子的军事指挥已全然成熟,但并不是神,譬如四渡湟水过程中的七次遭遇战,遇到了快速纠错的卓洛兰,也只是三胜、三平、一败。那么在西夏主力仍在的情况下,如果西夏朝廷看清了漫咩的愚蠢,调整远征军统帅为卓洛兰,则有可能把河潢战场打为持久战,把大宋拖入无尽的战争泥潭中。被战争拖住的大宋一但显露出一丝疲态,就一定是辽国趁机武力讹诈的局面,那么几年的发展成果又将被辽国霸权一次拿走。
  于是这个问题上,老爹王安石的观点和富弼出入不大:他们一致认为司马光有毛病,但在志愿军的战略目的已经达成,成功阻止了西夏占领河潢地区的现在,止盈停战、休养生息未尝不是可行之策。
  唯独韩琦态度暧昧。这么重大的问题,韩琦也不是一味好战,所以出来没有公开指责他们的反战。但韩大脑壳也以私信形势,附带一封给王雱的绝密信函:“你父亲,富弼,包括王拱辰在这问题上说的不无道理,所以老夫不会公开批评他们投降主义。但老夫不信任司马光的外交,所以我枢密院短期内,绝不会下达撤军命令。现在皇帝不能理事,老夫要求你部志愿军‘将在外不受命’,仍旧可以根据战场具体形势,调整你们的部署。”
  韩琦的意思很明显:这需要王雱背负一定的政治和军事风险。若王雱这个志愿军帅臣认为可以继续打,反正现在没皇命,根据“国战军阵非天子令不散”原则,又没有枢密院的撤退命令。辣么,可以把这个时期中书门下的文书解读为“建议”,而不是朝廷意志。
  “相公,这可怎么才好?请快些做出一个指示?”把文件传阅完毕后,各部指挥使们蒙了。
  相反穆桂英不怎么在意,关于这类事她和她男人都见识的太多。
  考虑了顷刻后,王雱把文件撕碎烧了,缓缓起身道:“我不是神,不敢保证长胜不败,我也无法做到快速有效的歼灭西夏在河潢地区的有生力量。”
  环视一圈后又道:“但我认为志愿军最难的时刻已经过去,我大宋固然勒紧了裤腰带,但是至暗时刻也正在过去。现在只是添了一下肉皮他们就想止盈,想把我志愿军将士浴血转战几千里获得的好形势、割让出去?”
  “这不能接受,什么反战,这就是极端投降主义,包括我父亲在内都存在思路错误。跪久了的人,他们的腰很难直得起来。穷贯了的人,给他一座金山他也不敢去拿,这是小家子气。”
  王雱敲着桌子道:“我志愿军付出了流血的代价,大宋至此已经担负了主要的药丸风险,但这一切危机逐渐消除现在,就应该是利润奔跑的时候。这个时候,志愿军用血打出来的局面,绝对不容许任何持有投降主义的外交官僚在谈判桌上割让!”
  全体立正!
  王雱再道:“撤军?我撤他耶律洪基一脸,撤他司马光一脸,撤他多吃己一脸。河潢战役打响至今,大宋四分之一个行政区、超过三十万军民动员参与,河潢地区之民众被血腥践踏,看得见的平民伤亡就超过十万之众。唃厮啰政权之金银累积被抢劫,唃厮啰部军士战死超过三万。我志愿军来时二千五百人,转战至宗城的现在,已四百将士埋骨河潢。”
  到此王雱再次环目扫了一圈道:“耶律洪基当然可以喊撤军,这个不要太简单,让他来这个地区当着我的面处决十五万西夏人,赔偿我大宋三十万以上军民参与的动员费用,我特么就撤军。因为这就是能量守恒,我这都没加利息呢。”
  接下来属下们郁闷了,不撤就不撤呗,只要你敢下令老子们就敢往前打。然而大家都知道,大魔王吐槽模式一但展开就没完没了,还会有许多无辜者中枪。
  “乖,好久没睡觉了,快去休息一下。”
  穆桂英摸摸他的脑壳就强行拖走去休息,大家这才舒了一口气,否则听大魔王在这里把他爹老王相爷都骂做投降主义,那感觉非常诡异,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第477章 行动起来
  “快快快,兔崽子们都给我动起来!”
  马金偲拿着鞭子,在大通河边紧张的指挥,疏导,以便用最高效率,接受第一批宋国通过水路运来的援助,分别都有压缩军粮,火药,子弹,燧发枪,头盔,战术背心,用于战场外伤的急救包等等。
  另外还有不多的战马,大概一百三十匹左右。
  这些战马就牛了,因为这是从遥远的南方舒州运来的。是最早时候王雱设立在舒州的畜牧研发基地进化血统的成果,这些马已经到了三岁口,还不是最强状态,但可以用了,从现在开始拉练,很快就会成为比较好的战马。
  因马种培育的时间线太长,这只是第二代进化,还没攀升到巅峰,暂时还不知道这批战马的短板在什么地方。
  总归任何技术的攀升都是螺旋式的,不可能一步登天。有了成果和产品后就要用,然后根据使用方的反馈,进行调整和修改,世界上的任何好产品都是这么来的,包括战马也是。
  这些马是最早时候王雱在抚宁县执政、从西夏那边获得的三匹蒙古小马驹、挑选进化出来的第二代。耐寒耐病耐劳的血统肯定在,此点毫无悬念,不过仍旧需要抚宁军根据实战中的各种数据,找到短板进行反馈,以方便舒州马场在下一代中弥补掉血统上的缺陷。
  这个过程非常简单,只需要时间和资金投入。譬如在保留耐寒耐病耐劳血统的前提下,如果发现这两百批战马爆发力不够,或者听从指令的天赋不够,那么非常简单,从这一百多匹战马中,挑选出其中爆发力最高,最听话的那几匹来,返回舒州马场让他们进行交配,那么下一代就能有大幅改善。
  如果挑选出来的这几批是“血亲”兄弟姐妹那就更好,就让它们进行近亲结婚反复提纯就可以,生下来的大部分是废种,但大数据下有几率遇到一个“希特勒”出世,那就等于是最需要的血统集中在了一个马身上。从此开始三至四年后,能用的战马群血统就会稳定下来,几乎不会有意外了,舒州马场提供的战马会如同工业品一样,几乎都是一个磨具出来的好用战马。
  当然也不会出现顶尖宝马,但怎么都会是几乎没短板、整体及格线上的好战马……
  拿下了宗城,对于整个战略的转变太重要了,这等于针对河潢地区的不论志愿军还是游击队,或是本地民众,都有了第一个稳定的后勤基地,可以依托水运,源源不断从宋国境内获得补给。
  这就是王雱四渡湟水的战略意义,宗城才是真正的目标。但这个战略目的在一开始谁都不知道,包括穆桂英都是在志愿军过湟水后才知道目标竟是宗城,而不是去追着漫咩的主力狂打。
  拿下了宗城后,原本宋国需要从最远的积石军、绕境吐蕃共和地区投放的后勤物资,现在其中一部分可以节约千里以上的距离,且以水运的最高效方式从兰州出,直达大通河流域,对咽喉位置的宗城志愿军进行补给。
  除了军资还有兵源的补充。
  当时包括卓洛兰在内的人,都以为志愿军需要整合积石军的主力后,才能成为有效威胁西夏主力的存在。而限于位置和战场形势,积石军只可能绕境吐蕃共和地区,最终从湟水以南清平关,或者从湟水以北绥边寨一线和王雱部会师。
  所以这才是卓洛兰部不惜代价封堵湟水西南地区、不想王雱部渡过湟水的战略考虑。
  但是天不亡王雱,硬是几次从重兵围堵中突围,经过四次努力渡过了湟水,且在漫咩的大意之下拿下了宗城,彻底打通了东面的水运后勤生命线。
  现在,大家以为积石军要和王雱部会师会绕行千里、缓慢而笨拙的行军后至兰州,又从兰州坐船西进,通过大通河流域正式和王雱部会师,这对西夏远征军而言是致命的战略分水岭!
  但让卓洛兰松口气的又在于:十月末的现在凛冬将至,积石军中就算有狄青那一千精锐在,但积石军不是抚宁军,在西北即将而来的严寒、大雪封山甚至封河的情况下,积石军若能在十二月中正式进宗城和志愿军会师,就算及格了。
  于是安陇地区帅帐中的卓洛兰心急如焚,却知道这个形势还可以补救扭转。
  要破解神机雱“从分散到重新集合打阵地战”的方式不是没有,很简单,趁现在他兵源得不到有效补充,只有两千人的情况下集结重兵打宗城,重新切断河潢战场的高效后勤通道就行。
  然而根据这个战略设想,卓洛兰一连三封军报发往漫咩部,建议漫咩放弃在西面围剿游击队、血洗西宁州等全部计划,火速集结重兵回师东面打宗城。如此可以破坏掉王雱“从分散到集合”的计划,再一次把他逼迫到运动战局面。
  总体上卓洛兰认为:王雱前八次运动战打的太漂亮,已经全面激活了整个河潢地区的士气,打破了西夏军团入河潢以来的不败神话,这种士气军心下,一但分散的游击队和民众被集结起来,那么西夏输掉整个河潢战役不会太远、就在明年春!
  “要重新集结打阵地战,众所周知就需要基地和后勤,现在看宗城咽喉就是他的基地,一定要在他休养生息集结军团前,打掉他之基地,重新逼迫他在凛冬中进行运动!这就是此战中最严峻的分水岭,留给我西夏军的时间不会太多,望大将军慎重考虑。十月二十四日夜,和南军司部卓洛兰敬!”
  这是卓洛兰写给漫咩最后一封信的结尾词。
  但是十月三十日,得到的漫咩回应是,把卓洛兰骂了一顿。漫咩非常恼火的指责了卓洛兰在湟水南线的几次败仗,导致犹如蟑螂一样的王雱部成功渡过了湟水。
  汗,卓洛兰在信中的确写了“不是我无能而是神机雱太狡猾”,此句尤其让漫咩生气,便又斥责:你个七次战役只赢了一次的败军之将,何德何能现在还对我河潢战场最高指挥官指手画脚?
  对此卓洛兰无语,却也不能说他错。
  以结果论的话,抚宁军太优秀,那样的军队在那样的统帅指挥下,卓洛兰的确输了。但卓洛兰自认为能把神机雱拖在湟水以南达五十日之久,和南军司之主力并未被伤筋动骨、才被他渡过湟水,这虽然是败了,但虽败犹荣。
  可惜漫咩不认可这样的自恋想法。
  除了怒斥卓洛兰战打的糟糕之外,漫咩还指出:
  “王雱七次战役的成功秘诀在于机动,在于他不需要守护基地,在于他早期的百团游击战术成功,在于那些无法有效捕捉的游击队配合。”
  “而现在他有了基地,正好丢失了他的机动优势,老子正发愁找不到游击队和劣等民众去砍,满世界的围剿他们呢,若神机雱真的以宗城为基地,竖起军旗,开始召唤游击队残兵进行集结,实乃天助我也的神助攻,正好方便我主力去集中围剿了他。”
  “另外凛冬将至的现在,现在是最后的机会组织大型会战,西宁州之内虽然没有了军队,但有粮草,且集中了四五万河潢贱民,若不绞杀了,来年春季他们迟早成为游击队,是我远征军团之心腹大患!”
  “前期我部主力几次试图靠近西宁州打算作为,但为了保护西宁州之贱民、北线数十个游击队丧心病狂、犹如赶不走的蚊子一样围着我主力吸血,阻止我部去血洗西宁州,我漫咩认为,凛冬将至的现在若没有第二个要塞西宁州作为基地,将对我军的伤亡造成威胁。”
  “王雱部在东面宗城招呼游击队更好,如此没有了骚扰,我部可以最快血洗西宁州。”
  这是大将军漫咩最后一次给卓洛兰的回信。
  至此卓洛兰死心、不对漫咩抱有任何指望。必须自力更生了,独自思考出了对和南军司最为有利的战术如下:
  现在王雱拿下了宗城,能够真正威胁到西夏军主力的成建制部队正在集结中。而猪队友漫咩在对神对手的这一计划进行完美神助攻,大乌龙估计会很快上演。
  但前阵子卓洛兰写往兴庆府给没蔵讹庞、抹黑漫咩的谗言仍旧没有回信。
  是的为了不输掉战略主动权卓洛兰也是拼了,真是对漫咩无尽政治抹黑,下了猛药。甚至包括“漫咩记恨没蔵氏族”这样的诛心词语卓洛兰也在书信中用上了。
  根据太师爷疑心较重的尿性,只有这样才能最快把蠢货漫咩赶出河潢战场,解除其指挥权。解除他的指挥权,就等于救了近七万党项娃子的性命。
  卓洛兰不敢说最终击败神机雱,但卓洛兰已经了解王雱的战法和战力,至少有把握不犯大错,不把这剩余的六万多远征军的家底输光。
  有人就有一切。这是神机雱说的。
  人们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整倒漫咩猪队友就等于救赎,等于西夏军的自我批评自我纠错。这也是神机雱的理论。
  哪怕神机雱是西夏最大的敌人,但通过湟水南线数次遭遇战后,现在卓洛兰比任何时候都信神机雱的思想: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思想家、军事家、政治家。
  卧槽!
  想到这里卓洛兰急忙甩头,客观的说需要学习敌人优点,但也不能对敌人太过神话和崇拜。
  对于精神分裂似的她神态古怪,属下将军们面面相视了起来,不明觉厉。


第478章 运气的对决
  南通密将军试着道:“兰帅,天气已经转冷,大将军不信任您。眼看凛冬将至,而我等在湟水南线几乎无事可做,无战可打,怎生是好,您得最快拿出一个方案?”
  卓洛兰已经有所决定,指着地图道:“我就是神机雱命中的魔星,他极其怕我,没见他犹如丧家犬一样、就是死命的在我手下逃亡吗?所以根据他怕我这一事实,不能给他喘息机会,现在我军在留在湟水南线已经没有必要。我打算带着兄弟们过湟水,追着王雱打打打,打到他疲于奔命、投降于我石榴裙下为止。”
  “他不会投降的。”一个将军十分肯定的摇头道。
  “我那是个比喻。”卓洛兰眯起眼睛道:“他当然不会投降,真投降了肯定也是假投降。所以我目的是不给他集结能威胁我西夏主力的力量机会,必须赶着他走,让他再次机动起来。”
  南通密将军色变道:“或许兰帅的战略无错,但南线是我们的防区,南线游击队并未被有效消灭,南线民众也并未全部归心。这个时候撤离南线,不但违反军令,等于扩大了宋国投送后勤物资的阵线,从有限的几个补给点,变为千疮百孔的上百个补给点!”
  卓洛兰淡淡的道:“你的观点我已收到,但我的回答是:顾不了。现在已经不是控制宋国后勤线、击败王雱的战略。事实上从他渡过湟水开始,我认为我们已经输掉了河潢战役。现在我的部署用意是:未全面恶化前渡过湟水,处于北区有利位置,若能按倒神机雱就打,若不能,在漫咩的愚蠢指挥下输掉河潢战役前,我还有机会带着族人兄弟们从北方突围进入西夏,回到家园去。这就是我的想法!”
  众将不禁眼睛发红,想不到在兰帅看来形势已经坏到了这一步,竟是在坐拥绝对主力的现在开始考虑逃跑了?
  但如果真如兰帅所说,输掉河潢战役只是时间问题的话,那么现在的确要趁没有恶化前寻找后路,否则一但王雱部的力量集结,击败漫咩部后封锁湟水,那就反过来,变为我和南军司要“四渡湟水逃命”了。
  神机雱能通过四次努力渡过湟水,并不是卓洛兰的战术失误,而是因为有游击队配合,且王雱只是小股部队,好操作。
  但如果形势进一步恶化,和南军司需要逃命的时候可不会游击队配合,只会有他们拖后腿。且西夏军的部队规模较大,变数就会更大,伤亡也会更大。
  那个时候根据卓洛兰性格就不会强渡湟水了,而会进行艰苦的“长征”,绕境遥远的吐蕃青海胡一线回西夏,但那样仅仅是严寒,就能造成致命的伤亡!
  思考到此,都是明白人,将军们眼睛发红,知道这个决定卓洛兰甚至冒了被斩的风险,但唯有这样才能保存和南军司的有生力量。
  想着这些,属下老粗们非常感动。
  卓洛兰又道:“不打算等了,传我命令,现在立即做拔营准备,最迟三日内,我大军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渡过湟水……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造反了啊,放我下来……”
  却是卓洛兰命令说不完,令箭也没抛下来,就被南通密为首的几个将军拖走软禁了,他们纷纷建言:“末将等知道兰帅是为兄弟们考虑,但如此会把您至于极为不利的境地,不能现在行动,至少再等几日,确认了太师无作为后再说。”
  “放我出来!”
  “不行,请兰帅耐心等候三日,只需三日。那之后,我等誓死跟着兰帅作为。”
  ……
  十一月一日。
  王雱神色难明的站在大通河边,看着马金偲挥舞鞭子、像个交通指挥员一样的吹哨子。
  老马就这德行,激动起来就变身流氓,会用脚踢人,还会用鞭子打人。技术上说这不利于民心,拿下宗城后少量聚集起来的河潢民众,现在需要他们的帮助。
  但没办法,现在河潢地区汉人有,不过主体民族是羌人,比较散漫,大多数听不懂汉话,不这样指挥的话,能把整个临时组建的水运货场弄的一团糟,尤其涉及到装卸火药和猛火油的工作,更需要马金偲和陈二狗操心。
  好在在这个地区,打人这类鲁莽行为容错率高。这些人别说皮鞭,他们早就适应了流血事件,所以相比下来,宋军的皮鞭对他们小儿科,见怪不怪,并且宋军还会付工钱,这是破天荒的。
  除了工钱,那种比较可口的压缩军粮卸下来后,竟然会免费分给聚集过来的河潢民众。于是大家正在比较鸡血的赶来做事。
  但这远远不够,效率太低,力量太薄弱。
  进驻宗城开始,集结旗帜已经正式竖立几日,不过鉴于前期漫咩的战术太血腥,现在赶来会师的游击队很少,存活在战火中的河潢民众敢过来的也很少。
  这就是漫咩血腥闪电战术带来的后遗症:预示着伤到一定的时候就很难恢复过来。
  但王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原计划是要在最迟九月中过湟水,无奈面临卓洛兰那婆娘的威压,愣是把抚宁军拖在在湟水南线达四十五天之久,这个期间,又是许多个村落、七只以上游击分队被漫咩绞杀。
  不可否认北区这条手臂还没断,还能恢复的,但需要时间,而志愿军现在没有时间。
  最不稳定的一个因素:假设王雱是卓洛兰的话,现在一定已经看到整个战略形势的分水岭,河潢战场的主动权已经在宗城沦陷后易手。如果卓洛兰为部队负责,为西夏利益负责,她现在就会考虑“后路”。
  甚至:她今日就会下令整个和南军司主力军过湟水。一但她真的敢过来,就是王雱部的噩梦开始。
  因为她不会有漫咩蠢,她会携重兵打宗城基地,那就药丸。现在抚宁县的重炮和野战炮仍旧没送到,来自积石军的会师还看不到,反攻力量的集结速度远低于预期。
  所以结论是:如卓洛兰真敢违反漫咩军令私自行动,志愿军好不容易打开的后勤生命线就危险了。
  现在的力量不可能顶住卓洛兰兵团,无法守住宗城,那就只有再次机动。鉴于凛冬将至,西面又有漫咩的重兵,东面有卓洛兰的重兵,南面有湟水阻隔,北面是西夏行政区、而志愿军未获得踩足西夏行政区的授权。
  这些如果真发生,这场战争就会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其余人不操心,现在只是王雱独自看着大通河上的船运在担心着。
  “相公要不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看着。”一个贴身护卫担心的道。
  “打仗你们冲,我休息。搞这些、背黑锅就我来,这是分工。”王雱喃喃自语着,又问:“积石军到什么地方了?为何先头部队仍旧看不见?”
  “暂时没消息,可以肯定已在行军途中,若不出意外,现在应该在河州境、安乡关一线。”护卫道。
  王雱顿时破口大骂道:“这些该死的王八羔子,九月末就接到了我的密令,现在一个月时间竟只到了安乡官!若我抚宁军这样行军、这场仗还打个蛋!河潢早就是西夏人的了。”
  这涉及的问题太多,军士也不敢多说,低声道:“相公息怒,他们是步兵,且有防区的交接需求,人数众多、粮草、沿途行军的统筹等等方面,注定了不会很快。若依照我宋军的传统要求,从接到命令起,现在他们若真到了河州安乡关,又无法走黄河水运,已经算是及格的行军了。”
  这是事实,所以王雱只是铁青着脸,不在说话了。
  说多了也没什么卵用。如果大宋军队都是抚宁军的话,西夏早二十年就不存在了,就根本不需打这场河潢战役。
  现在,积石军开赴的时间,正式成为宗城基地的第一生命线。
  要从游击战改换集群阵地战,消灭其西夏军主力就必须有基地,于是必须守住宗城。
  唯一的有利点在于:王雱不是打下宗城才下令积石军东移、从兰州过境来会师的。
  是早在二渡湟水失败后,王雱就有了“战场的盘感”,知道不可能进西宁州和他们会师了。于是在九月末就有秘密军令到达积石军,让他们急行军、放弃黄河水运,走河州,再到兰州,伺机和志愿军会师。
  这样的军令肯定让他们有情绪,因为他们已经摸清熟悉了绕境吐蕃的近路,现在却要让他们改道向东,绕行非常远的距离过境兰州。
  然而木有办法,他们必须适应大魔王的“朝令夕改”,做不到就是他们无能。
  大魔王自觉这也不叫朝令夕改,应该叫认清形势、及时纠错。妈的难道那只军队不是用来执行统帅命令的、而是粮食消化机?
  之前大喊人定胜天那是传销的需要,至于现在,大雱也要在心中祈祷了,希望有点运气。
  现在唯一的凭借是积石军的速度。
  在卓洛兰层面上她不是神,她无法意料到神机雱早在九月末就开始调遣动员积石军。此点是可以肯定的。
  如果卓洛兰知道王雱早就调遣积石军东移的话,她绝不会等到现在,漫咩不作为的情况下她早就带部队过湟水追着大雱猛锤了。
  所以时间就是生命线,现在卓洛兰还在迟疑,还没有立即行动,那是她以为积石军进宗城的时间最快在十二月中。但实际上有可能十一月中,首期先锋队就会到达。
  那么现在的河潢战场上,就算讲“运气”这个概念也是相互交织,像一个太极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王雱和卓洛兰各自都有猪队友和神对手,都有难念的经,都需要运气天平的倾斜。
  目前看运气仍旧眷顾王雱多一些。因为大家都有猪队友和神对手的现在,王雱是统帅说了算。但卓洛兰是副帅,她正在被漫咩日的死去活来。
  当然也不绝对,关于双方的朝廷层面上,现在是宋国有一堆人要止盈把王雱撤退回去,韩大脑壳能顶多久不知道。
  至于卓洛兰,她也面临着她们朝廷的气运变化,如果她够阴损,敢对漫咩出阴招,而没蔵讹庞又周旋的好,那就麻烦了,很可能西夏朝廷解除漫咩的指挥权后,卓洛兰就没有了猪队友,而王雱则被汴京那群自己的相公吊起来抽,这是有可能的。
  “时间,时间!”
  想到此处王雱喃喃道:“要在运气用光前,结束河潢战役。否则就算是我,最终也会被卓洛兰日翻在地的。仅仅说单纯的兵法,我虽不能把她吊起来打,但至少可以占据上风,然而少爷我近年来运气有点背,这就会导致变数老大了。”
  ……


第479章 卓洛兰犯浑、形势恶化
  十一月三日,宗城行营。
  唃厮啰的泣血文书又至:我游击队已彻底失去锐气,再也无法阻止丧心病狂的漫咩进西宁州屠杀,若再一次发生屠城惨案,我富庶的河潢地区将从此一蹶不振。你部志愿军渡过湟水后已有了足够休整,务必快速支援西部战场,拖住漫咩的进西宁州计划。十月三十日夜。大宋爱州节度使唃厮啰、书敬枢密院王承旨。
  对此王雱只能叹息,鞭长莫及。
  西宁州是否再次发生血腥惨案,这已经不是王雱所能控制的。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做事一定有代价。漫咩代表西夏在这个地区的作为,一定会得到应该有清算。除非他能把大宋一起灭国,否则账单不会消失,利息也会随时滚动!
  现在就连双方的政治上也进入交织。富弼的建议退兵文书王雱是收到了,但王雱不同意现在握手言和的结局,而韩琦则给予了王雱默认支持。
  默认支持毕竟是有限的。在政治上,现在已可以还给这个地区和平,双方退出战场。但王雱事实上的拒绝退兵行为,若导致漫咩真的屠掉了西宁州,那么这笔政治账单又会算在王雱“不受命”上面。
  如此表面上看,西夏会受益于漫咩血洗西宁州。但也仅仅是表面,因卓洛兰的思路和他们不同,卓洛兰应该清楚一但西宁州被血洗,西夏和大宋、和吐蕃就没有任何可转圜余地,那么王雱就不在可能放西夏远征军离开这片土地了。
  所以结论是:能阻止漫咩血洗西宁州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卓洛兰。就看她敢不敢作为了。
  鉴于此王雱如是回信唃厮啰:你部之难处和期望,我比谁都理解。但现在是打仗,一定会有流血,许多事看天意,西宁州之部分民众当初选择留下,这就是需要他们面对的结果。我志愿军之部署是以赢得河潢战役为最高战略目标,而不是为拯救西宁州而部署的。建议你部不要在固执,借此机会,快速引导所能引导的民众和游击队,汇集宗城。凛冬将至的现在,不在适合游击战术,现在需要的是抱团取暖。我所能承诺的只是,在宗城不论你部族卫军还是河潢民众,都能获得温饱和抗寒。作为负责任大国,将后来大宋会尽最大努力为你部找回这笔血债。十一月三日夜。大宋志愿军监军王雱,书敬唃厮啰将军……
  “报——”
  十一月六日,积石军援军未到,抚宁县第二期船运也没到,但沿河侦查的小兵脸急忙进入行营指挥部汇报:“报相公知晓,和南军司动向诡异,看似他们放弃了南线地区,从今日早晨开始从安陇以北,开始抢修桥梁,似乎他们想要过湟水,如此将直接威胁到我宗城大营。”
  终于还是来了,卓洛兰真有这个胆子?
  王雱快步走到地图边观看,宗城距离侦察兵所汇报的渡水地点不远,理论上骑兵可以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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