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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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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代蒸汽机架构的设计势在必行,那些地摊文学其实不全是吹牛,若采用许浪山支持的高精尖方案,确有可能把二带蒸汽机做到四百马力。
但小心谨慎的吕惠卿权衡后认为:还是扎扎实实的放低起点。就此,吕惠卿还来请教了闭门读书的王雱。
王雱的脑子没病,没被愤青的地摊文学洗脑,仔细权衡后建议设计第三套方案,也就是最落后、却最成熟的一套方案。
这个新构架的技术难度最小,还可以通过升级现有生产线,依托现有的工人来完成。唯独就是有些“穷矮矬”,因为这个新架构起步的第一台机器,估计连现在第一代机器的魔改版都打不过。二代蒸汽机设计的要求只是五十马力起步。
不过体积可以做到更小,也会很快把生产成本降至更低,并且把新一代架构挖掘至尽头的时候,完全有把握达到一百马力以上。
做出这个决定么,王雱知道一定会被愤青党鄙视戳脊梁骨的。将会出现的情况现在就能想到了,就像后世土共的自造航母、当大家得知不是核动力、不是电推、不是电弹的时候,是非常泄气非常恨铁不成钢的。
然而没办法,王雱知道许浪山和老罗爹等人不是龙傲天,这些得有个过程,要慢慢的来,否则就是好大喜功。
就这样,王雱被软禁的情况下,抚宁县处于如火如荼的战争中,观看了大量地摊文学后的王雱,敲定了二代蒸汽机构架的方案。
小铃铛和小温蛋觉得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伟人!
在这样的时候他能静静看书,时而会被地摊文书的内容弄的喷水,或是笑了捂着肚子。也能客观认真的分析蒸汽机的各项技术方案,看到吕县爷送来的关于边民和抚宁县的伤亡报告时,有时大魔王会眼睛发红,有时也会嬉笑怒骂。
正因为此,吕惠卿和穆桂英迟迟不敢放他出来,真怕他把放错的将领干掉了,也怕他自己忽悠自己,从而跑去前线亲自指挥。
所以穆桂英和吕惠卿除了不敢放他出来,还不敢让他接触人。因为两人很清楚,只要大魔王的话能传出县衙,全县百姓都会来“勤王”,真那样就一切都失控了。
这些,就是小铃铛眼睛里战争时期大雱的日常起居。
吕惠卿私下里很确定,这仗一但打赢,大魔王的青云之路就正式开始,再也不会被轻易否定。不论将来的皇帝宰相是谁,都影响不到大魔王成为西北第一灵魂人物,那么只要西夏存在一天,大魔王的政治生命就不可能结束。还真的未必需要依靠皇帝宠爱,未必需要王安石相爷的大旗。
因为大魔王的本身就是一面旗帜,一种信仰。不可否认在这场属于抚宁县的战争中,他的王八之气已经侧漏,那就是传说中的领袖气质……
京城。
作为一个曾经战场上的无敌统帅,狄青觉得王雱的性格很有问题的,除了猥琐,他还有固执和坚持。这点对于有文官身份的政治人物来说不错,但是作为一场战争的决策者,狄青为王雱在抚宁县掀开的战争捏了一把汗。
西北是个什么样,但凡在那泥潭中混过的人都清楚。王雱外交上的成果尚未明确,金三角地区的贸易线,除了涉及宋国内部许多利益集团,还涉及了西夏边军的利益。
于是作为一个历史上被人吓死的存在,很有忧患意识的狄青对王雱非常担心。
狄青觉着,这么一搞,明显已经撤军的西夏,从新在西境陈兵只是时间问题了。这就得看王雱这次剿匪战役打的有多快。
倘若拖延到西夏边军再次推进到永乐市,那么因为涉及了切身利益,哪怕祥祐军司没有西夏朝廷的开战授权,也很可能因混杂在一个地区而擦枪走火。
西夏是否会在这个时候重新用对持来威慑,此点狄青也说不好,但此役上的政治压力远比军事压力大,就算西夏边军没作为,估计西夏的国书也很快就会到达汴京,进行外交干涉。
狄青比谁都知道,历史上有非常多的战场统帅未必是输在敌人手里,而是被自己人捆住了手脚。这就是政治。
抛开上述不讲,王雱的作战方式也让狄青完全没看懂,如果决定了要利用机会打一场剿匪战役,那应该是快很准,不宣战不威压的情况下采取精骑突进,震撼性拔掉三山七寨的二至三个据点,取得士气和君临天下的战术形态,后面的战才好打。
但王雱此番的战法,明显和他在舒州起兵有天壤之别,竟是当做一场国战进行动员,限期通牒,还杀了人家的谈判使者。这完全等于硬刚全体,给予三山七寨的马贼准备时间,还把马贼紧紧联合在了一起。
这就是狄青的疑惑,因无法了解王雱的最终战略意图,就看不懂王雱的局部战术。
总之情况很不妙,京城已收到的军报显示,抚宁军迟迟没获得战果,反倒有了展昭部五战五败的战报,损兵折将后,展昭部从新退回榆林河口一线。
就此狄青不敢说抚宁军打不赢,只知道王雱在政治上已经快要洪水滔天……
第400章 生子当如神机雱
“这个王雱……他小子有种别回来!”
晚间富弼没有休息,还留在中堂之内处理集中而来的弹劾文书。
没人想打仗,所以王雱在抚宁县东北掀开的战争,是大家都反感惧怕的。土匪倒是不会带来多大伤害,但却有可能再次刺痛西夏人的神经。
中堂桌子上一堆文书,都是西北各系官员弹劾王雱的文书,这是集中性送来的。
参知政事韩绛把这些文书逐一翻后,叹息一声道:“老王家那儿子这次算是废了,这些人的弹劾不全是子虚乌有。看的多了以后,我这心里也不踏实,开始觉得王雱有问题了,结合早前他在西夏的流言蜚语和作为,回国后迟迟留在抚宁县不回京。更过分的是,明显已经有了枢密院解除他指挥权的文书、中书门下召他述职的文书,他怎么干的呢?撂挑子不回来,且在无权指挥的情况下掀开了规模不小的战争,不但违反了枢密院的程序,更公然挑战兵马戒严令,把大规模部队开出抚宁县辖区。”
说到此处,韩绛道:“下官认为,中书不能不对这事回应。”
富弼不耐烦的摆手道:“你说的没错,但还无法确定,本相不支持这样一竿子打死,这其中应该有深层次原因。”
“深层次?”韩绛迟疑着问道:“那便请相公往深处说说。”
富弼道:“首先一个,流言仅仅是流言。其次关于他不回京述职,已经告假,并有了理由。三,关于他是否违背军制和指挥程序,这要由枢密院来判断,而我可以告诉你,这也存在争议,韩大脑壳不会轻易定论王雱违反军制,枢密院的确有解除他指挥权的文书,但文书的转发传达是有程序的,若在公开生效前抚宁县已经提前进入剿匪的战时状态,那么理论上除非枢密院再有命令,否则就不生效,因为有个临阵换将的忌讳原则。这事上本相不敢讲王雱没猫腻,但韩大脑壳大概率不会为此追究,以韩琦的性格他肯定支持剿匪,那么除非王雱打输这一战,否则就不会被韩琦清算。”
法制派韩绛道:“早在很久前,枢密院、王安石亲自签发的兵马戒严令已经生效的情况下、在不是国战、非必须的情况下,王雱他怎么能越境出兵?”
富弼道:“我知道这很不好。但那个地区默认是三不管,官面上却是大宋银州行政区,我大宋军事单位一般以州区为限制,无特别说明的情况下,抚宁军在银州区域行动、它还真不算个问题。所以韩绛你别不信,除非韩大脑壳认真且和他有仇,否则这事我们处理不了。”
韩绛为人固执却不蠢,顺着富弼的思路想了想,仍旧觉得王雱存在不少问题,但的确不能在坐实以前于战争中给前线扯台,尤其是在这种管辖权不明确的情况下……
枢密院灯火通明。
关于西北的突发事件,对此最揪心的人是王安石,老王在大问题上信任儿子,可惜也对儿子的许多作为存在疑惑。
老领导韩琦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边拿抹布擦拭他心爱的燧发枪,又指指桌子上的一份文书道:“关于张方平从大名府写来力挺王雱剿匪的文书,你怎么看?”
王安石道:“这不关张方平什么事,张方平相公说的那些东西我不敢讲子虚乌有,但耳听为虚,下官暂时无法评论。”
韩琦放下燧发枪,起身踱步少顷道:“那是你没在西北带过兵,就像你说的耳听为虚,你无法了解西北真实情况。”
王安石楞了楞,捻着不多的胡须道:“那便有请相公细说一下。”
韩琦道:“你知道我大宋西军,依靠什么维持吗?”
王安石道:“难道不是朝廷的军费?”
韩琦道:“大错特错。上四军经商的传统,就是从驻防西北开始的,还依托了西北明显大幅高于内陆的盐税,这就是西北官僚和军爷们自谋出路的办法,你真以为依靠朝廷那点拨款,就能抗住我大西北国门?那就显得你太天真了。”
王安石道:“关于这些略有耳问,但下官不觉得自己天真。”
韩琦转身上座道:“此点我不想和你争,否则又要像当年一样的吵架。你就这点臭脾气不好,专门和上司抬杠。”
王安石不禁老脸微红,想到了当年和他吵架的事。
韩琦又道:“范仲淹也像你这么认为的,他当时说不信,不信自古以来的军事先贤们都依靠这个带兵。”
王安石道:“范公说的没毛病,我也不信。”
韩琦道:“你们说的对,然而我大宋的制度和政治环境,注定了必须这样带兵。至少在大能耐者出现前,必须这样维持,庞籍、夏竦、老范,以及我韩琦,包括现在的李参,都最终默认了这样的西北防御模式。也就是说,你儿子此番出兵,他剿的不是匪,是无数既得利益团体的利益线!”
到此王安石微微色变,担心的道:“那会不会……”
韩琦哈哈笑着道:“不会,有我在这里,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到落幕时候,谁敢闹事?至多也就是有些不痛不痒的狗叫声骚扰,那有个卵用,他们怕战,他们打不过西夏人,甚至打不过土匪,那更打不过王雱。”
“……”王安石瀑布汗,觉得老领导脾气还是和当年一样,不像个宰相像个响马。
韩琦敲着桌子道:“王雱此番不蠢,最大的那头鲨鱼叶庆华,已被王雱用另外的利益捆绑,于是叶庆华会冷眼旁观,反正不论谁咬谁都是叶庆华的利益。另一个呢,王雱此番做到了道德制高点,采用王道战略,进行了足够的战前铺垫和渲染,以一户投奔大宋却被残忍杀害的牧民为突破口,进行了通牒,进而宣战,且现在看起来他有范仲淹的风格,还发动了边境地区的牧民参与进去。”
王安石听出了不少感觉,眉宇也舒展开了。
韩琦道:“这在军事上不是最佳方案,会带来我宋军的过大伤亡,但这样的好处是:让任何利益群体都不敢公然跳出来。因为我大宋的政治,不允许吃这样的人血大饼。于是王雱已经给了老夫帮他抗住的机会,即现在这样声势好大的剿匪战争之中,无数民众参与进去,宋军将士举着我皇帝陛下和江山社稷的旗号,通过通牒和宣战,正在打一场公正公平又道德立足点很高的战,且已经有了流血牺牲。那么这个时候谁敢跳出来生事,那就是自己找死了,老夫杀人时候绝不手软。且只要王雱最终打得赢,证明了他的这一套有效,那便是给予老夫下一步改革军制的契机。”
到此王安石不太关心儿子闯祸的问题了,最关心改革的他,开始询问改革方向。
韩琦挥退左右,抬起茶喝了一口后道:“官家这些年,越来越过于专权。虽然他总体上是仁慈忍让克制的,但其实这样的做法对我大宋没好处。大宋政治的一定程度混乱,军制的黑洞较大,老夫认为是因为官家的专权。自古以来专权者都需要拉拢军队,而军队的拉拢手段通常是放纵,说穿了,其实这就是我大宋文武对立的由来,尤其我们现在,还面临了曹家那么一个复杂因素。”
这些说辞在其他朝代是大不敬,不过在大宋也到不了什么地方。韩琦就这德行,类似的话他当着皇帝都敢说,不过当然也有代价,导致皇帝不爱用他,喜欢把他冷藏。富弼就比他聪明许多,头没那么铁。
王安石觉得这的确有些不敬,但要认真想呢,韩琦说的不全面,但确是主要原因。
好在大宋也有一群有脊梁又固执的人,热衷于和武人作对,其实也就是和皇帝作对,始终在限制皇帝的权利,限于武人的话语权,声音最大的就是文彦博欧阳修他们,狄青就是被他们这样抽了跳起来的。
韩琦接着道:“在早前这些是个微妙平衡。皇帝总想改革,又总是怕疼,怕失去权利,于是患得患失左右摇摆。现在是个机会,官家他身体大不如前,许多想法也变了,不爱管具体事务了。于是只要此番王雱不输,展现出另外一种有别于现有体制的战力,咱们又在政治上帮他扛住了,那么逐步进行军制改革的机会也就到了。”
“细则呢?”王安石好奇的道。
韩琦挠头一想后,耍赖的摆手道:“本部这脑子前不久还在思考着河东的三年计划,这思路还没转过来呢,西北那小屁孩就跳起来了,所以我还没想那么远,到时候你具体考虑一下,咱们商量着办。总之,主要,必须的是:军队不能在自谋出路、不能在经商了。张方平这家伙总体没多少水平,但他当年有句话没有说错,兵在精不在多,狄青的战法也印证了这观点。兵多了咱们养不起,提供不了装备,放着他们自己捞钱就成了乌合之众,不但没有战力,他们还能影响到真正能战的部队,军队只应该吃皇粮,只应该想一件事就是打仗,如果只想着经商,那就不是军队是商队,然而我怀疑他们连真正的商队都打不过。”
王安石道:“如此说来,相公同意富弼关于‘全面战争暂时打不起来’的策略观点?”
“不不不。”韩琦摆手道,“富弼也是个傻子,你莫听他那一套。我没说战争打不起,我是要求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但张方平以前的观点,狄青以前的战例,现在王雱的方式,都证明了大宋不需要如此多的军队,压缩编制,禁止经商,变为精兵就行。”
王安石点头道:“此点有些道理,以往皇帝管事的时候基本不可能,但现在有这可能。”
韩琦再道:“在以前,我大宋冗兵如此沉重,不全是官家的责任。它也有很多的客观原因,譬如土地的兼并,大量百姓失去土地涌入城市,造成维稳压力的空前,再此基础上一但发生自然灾害,或者是较大的政策变故,为了保证稳定不反弹,朝廷就总是往厢军和禁军塞人,让他们吃军粮。这些造成了官僚和军头的利益空前之大,也造成了朝廷的负担空前,财政之八成半用于军费支出,且西北占据了大头,这不可接受。同时,这些毒瘤政策还禁锢了民间的劳动力。”
顿了顿,韩琦叹息道:“王安石你厉害了,你会生儿子啊,生子当如神机雱。在这个大家都嫌弃人多,无法解决治下就业人群,无法维持稳定的时代,唯一喊人不够的是你儿子,当时他甚至从我河东地区接手了上千无产游民,而现在那些人过的很好。这些方面,我都在河东一定程度上实践过,是可行的,所以这也会是往后我大宋改革的方向,咱们要做好准备,会有许多硬战要打,且咱们的战争,你儿子王雱已经打响了首战!”
……
第401章 至暗时刻
事实证明王雱在最早时候的判断正确,这个节骨眼上,西夏就算想,它也没有能力干涉这次宋国边境地区轰轰烈烈的剿匪行动。
明面上的辽国霸权暂时处于真空期,西夏内部有对持,蠢蠢欲动的吐蕃和回鸪于西夏边境陈兵,虽未公开开战,但是就和当时的宋夏对持一样的,骚扰和抢掠事件不断。
关于这类问题,就算是后世的文明时代,各国间对于国界的争议也是扯不清楚的,就别说这种蛮荒时代的纠结了。
这一特殊时期,没蔵讹庞和没蔵黑云暂时达成了意见统一,她们同时认为:宋人就算真的展开了侵略也伤害有限,因为宋国是相对意义上的礼仪之邦,不会随便抢掠杀人。但来自吐蕃和回鸪的马贼那真不会手软的,所过之处和害虫是差不多的概念。
基于此,西夏朝廷从祥祐军司和右厢神勇军司大幅抽调骑兵西迁,以应对西面和西南面日趋严峻的威胁。
诚然,没蔵讹庞的权利依靠放纵边军获得,而西夏边军的利益和王雱正在绞杀的那群马贼息息相关。西夏边军也提出了出兵干涉“王雱屠杀边民搞种族清洗”的声音。
但没蔵太后不支持这种说法。现在西面告急,没蔵讹庞也不能支持这种说法,只能强势抽调边军西进。
鉴于西夏现在要于西面和西南面部署重兵应对,那么反过来说,宋国边境有持续不断的战争拖住宋军、也就反而成为了西夏朝廷的利益,于是现在西夏的默许原则是:不公开介入“宋国内政”,祥祐和神勇军司留守驻地不能行动,但默许对三山七寨的马贼进行支持,包括但不限于提供马匹,兵器,部分人脱下军服已经志愿者身份、进入三山七寨地区对马贼提供指挥和支持……
四月末,持续近一个月的剿匪之战异常艰苦。
有自带饭盒的西夏边军“志愿者”参与进去,又从右厢神勇军司有持续不断的补给输送三山七寨的马贼区,就此一来,众多山寨马贼虽然组织和纪律不够,但凭借不怕死的狠人精神,个人武力的优越,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除了前期展昭部的失利外,深入腹地打运动战的全柏林部和陈二狗部也进展有限,虽多次和散乱的小股马贼有过交锋,但暂时并未占据到便宜。
且马贼区腹地机动的部队给养极其困难。虽然都是骑兵作战,但在宋军马战技术明显不如贼军的情况下,王雱的战略要求他们保持高机动,那就不能携带太多物资,尽管有压缩军粮在后勤技术上大幅占优。但战争持续到现在,对敌占区福地的补给有越来越困难的趋势。
全柏林和陈二狗部迟迟没有大进展。士气丢失一些的展昭部和马金偲部采用吸引战略、且退且守吸引的方式,在面临马贼军主力的威压,已经有多次交战失利,退回来了榆林河以西。暂时隔河以燧发枪射程优势牵制住了马贼军主力,看似是顶住了,但是压力非常之大,伤亡不轻。好在这样把贼军的主力相对集中,且战线拉长,如此能为福地寻找机会的全柏林部和陈二狗大幅增加纵深,减少压力。
除此之外,迫于现在政治上的压力,几乎整个西北官场都在弹劾王雱胡作非为,到处是药丸声音。
秀才文人都认为,人数处于绝对劣势,抚宁军是打不赢这一战的,已经犯了致命的战略错误,区区两个营防守榆林河口,一但被凶残的马贼军主力突破河道防线,那么马贼的骑兵兵临抚宁县城下、所需要的时间会比大家想的短很多。
抚宁县一但沦陷,在王雱打破了平衡,马贼暴走的情况下那会全然失控,恐怕绥德要塞也要变为战区。而西夏会持续支持宋国的“内乱”。
没人想把自己的家园变为战区,于是除了政治压力,舆论上的骂声越来越大。这已经不是“大宋恐成最大输家”,而是一片药丸情景……
永兴军路帅司,都总管种鄂监控到了这极端不利的局势。
种鄂和王雱有仇,但他真不想让大宋的抚宁军断送了。
无奈现在抚宁县没有政治上的支持,枢密院的新命令迟迟没有到达,那也就是说种鄂部的骑兵无法越境参战。
只有两种情况可以不等命令就解锁行动权,一是国战开启,但王雱此番是“治下剿匪”。另外一条件是大宋行政区县城被成建制的武装力量攻击。非这两个条件,一向没有临机专断权的军人若在兵马戒严令下出击,那是一定会死人的。
于是除了干着急,种鄂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等候命令,且谨慎观察。
总之种鄂觉得抚宁县药丸,非常不看好此番局势。王雱的战法从根子上就是违背军事理论。他小子要装狠人,要动三山七寨也不是说不可以,宣战个毛,当然应该出奇兵,不动声色下集优势兵力,一口气拔除两个山寨据点形成威慑,这才是正确打开方式。
然而这次小屁孩要讲王道,玩什么收拢民心出师有名的政客把戏,这几乎引火自焚。
种鄂很心疼抚宁军,他们是一群好兵,但这次注定要被那黄毛小政客给断送。因为种鄂即便监控到了出兵参战的条件成熟,即抚宁县被围。但也来不及从延安府出兵干涉,只有选择下令曹首义部出兵。
然而以曹首义和抚宁军的苦大仇深么,老曹恐怕不出兵还好些。真让他出兵,战场上一切都有可能,曹首义指不定是去打马贼还是对友军捅刀。
“难啊,军人可怜,政客无节操!”
种鄂将军把这些想明白之后无尽的叹息……
现在的形势真的吓人,作为一个年轻书生,战争持续到现在吕惠卿的指挥也开始失去了章法,预感到形势极其不利,一但被马贼主力突破榆林河兵临城下,在王雱把三山七寨谈判使者杀了的情况下,抚宁县真的危险。
眼下县内的情绪也受到不少影响,起初的士气爆棚,过度到了现在大家都心里没底了。
事关生死存亡,于这个至暗时刻,吕惠卿也不敢再狂了,只得去把被他“软禁”的大魔王给请出来镇场,接手这个岌岌可危的摊子……
县衙指挥部乱做了一团,相互吵架相互指责,散乱军报积压在桌子上,没人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县衙外面围着一群无比慌张的百姓代表,就想等着他们信任的大魔王出来说句话。
闹的不可开交之际,看到穿着便服、许久不见的王雱背着手走了出来,于是纷纷停止争吵,瞬间静了下来。
各人自觉的退后让道,吕惠卿陪同王雱坐上了高堂。
第402章 威震天之势
王雱扇着扇子,抬起桌上不知道谁的茶水喝了一口道:“这都快到五月天了,这鬼天气冷起来冷的够呛,热起来热的忒死。我这闲人一月来闭门读书,耳根清静,却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你们如此急躁火爆?”
大家面面相视。
王雱又道:“把外面的百姓代表都叫进来吧。”
“这不太好吧……”几个县衙的文员稀稀拉拉的道。
王雱扇着扇子道:“知道你们为什么乱了吗?知道你们为什么没有主心骨吗?”
环视了一圈后,王雱敲着桌子道:“因为你们仍旧在脱离群众,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不想面对问题、不想解决他们心中的疑问。”
一个押司抱拳道:“禀大人,前线战事不利,军心士气下降的客观事实存在,唯恐动摇我县内民心,于是不是我等不关心百姓,而是这时候不宜吓唬他们,否则容易添乱……”
但他说不完,许多百姓代表已经进来了,他也就不方便再说下去。
王雱也不说那个押司,顺着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后,又指指桌子上挤压成山的军报,对百姓代表道:“暂时我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你们等我先看看情况。我和你们所有人一样,上一刻钟还在看地摊文学,说什么‘大魔王一句话西夏不敢动弹,祥祐军司急退三十里’。我有那么厉害吗?”
“呵呵……”气氛宽松了些,大家都不觉的笑了起来。
“真那么厉害,还要国家干啥,有我一个人不就够了?然而并不能,我自始至终依靠的是大家,我的每一个部署都是你们在执行,我的每一项政绩是你们做成的,我们是相互依存的一个集体,一个组织。”王雱双手指着大家。
全部人的腰杆直了一些。
“这些军报我一边看一边用大白话念,我补习的时候你们也听着,算你们也补习。”王雱开始拿起军报念。
“这怕是不妥……这是军事机密。”耿天骘急忙皱眉打停。
王雱摆手道:“要我看也不是什么机密,部署指挥的越多,第一线战士越发放不开,该放手的要学会放手。一线将士这也算是练功,我一再强调要自力更生,不要事事都等着上方命令,不要事事都指望我,有天我不在这西北了那怎么办,是不是真的我一句话,西夏就后退三十里呢?如果是,那抚宁县还要你们干嘛?”
顿了顿,王雱敲着桌子道:“不要事事都想隐瞒,不要害怕百姓知道,你们越是这样神神秘秘的搞,他们越发心中没低,越去胡乱猜测,越要去听那一小撮别有用心的声音宣传。”
“有问题就要拿出来说。战打的不好要正视,要找到原因并纠错。”说到这里王雱拍桌子道:“不要妄想着报喜不报忧,不要妄想着隐瞒百姓,要实事求是。”
到此起身指着百姓代表们,话对吕惠卿说道:“他们的儿子在战场流血,代表我大皇帝陛下为国征战。谁给你们的权利维稳隐瞒他们儿子的情况!”
大头百姓们纷纷鼓掌喝彩。
穆桂英惊为天人,这都还没有一个具体对策,没取得胜利呢,但大魔王就是大魔王,才一登场就收回了一半的军心民心和士气。
吕惠卿一阵郁闷,看着大雱以政客特有的眼神表示:说归说,可你干嘛要踩着我上呢?
王雱真能领悟他的意思,耸耸肩以眼神表示:孩子只打自家的,乃不要怪我,平息众怒的方式肯定当着外人的面踹给自家的熊孩子一脚,这是为了你好,为你着想。
“……”吕惠卿也能理解大魔王的眼神,低着头再也不说话了。
接下来,一是为了王雱自己了解,也让百姓听听,于是当众把这些积压下来的军报念了出来。
全柏林陈二狗部正在试错,正在熟悉地形,通过十几次的交战正在熟悉马贼军的战法和特点。虽然没明显吃亏,但也未取得什么战果。
而退守榆林河以西的马金偲和展昭的两个营,面临两千五以上的马贼主力的压力,综合起来战损不轻,已经接近三成了。
于是除了王雱外,大家的神色都很不好。
沉默少顷王雱道:“客观且实事求是的说,形势不妙。但也远远没到喊药丸时候。不要望风感叹,不要听到好事就欢天喜地,遇到一点困难就缩手缩脚。剿匪战役中,我大宋投入三个主战营,三个预备役营,总计一千五百将士。现在未取得大的战果,计算总体伤亡已一成。腹地补给困难,榆林河口一线眼看是守不住的。”
守不住就代表不长的时间内面临围城,于是大家面面相视了起来。
王雱话锋一转道:“但不要怕,因为还有大家在支持我,因为我抚宁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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