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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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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道:“爹爹,认错书讲究真诚。您是一代文宗,在您有了愧疚情绪的现在,大宋并没有人可以把道歉信写的比你好。依照您的情绪写就可以。老陈自能看到您的诚意,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也算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再加上您公开的罪己书,展开自我批评,老陈的压力会小些,于是他就能继续作为一个肉盾不被气死。您的错误又不大,态度又端正,道歉罪己后,这除了免去以后的隐患,还能增加你敢作敢当的声望。您没大错,所以这种拿自己错误刷声望的机会不要白不要啊。然后,您这个时候给陈署解围,皇帝也会对你留意的,他会喜欢你。”
王安石不禁失笑道:“我儿一张嘴啊,也罢,你市侩了些,但你又没说错。”
“老爹你又不是包拯,你干嘛整天想找我错误?”王雱很不满意的责问道。
结果被后脑勺一巴掌,王安石道:“我就喜欢找你毛病,你不服是吧?”
离开了大魔王处,躲在驴房中,小算雱口中念念有词“老陈啊,这次帮了你,能否挺住看你造化了,我家大魔王道歉会很真诚的,所以关于这事上万一你死不掉,以后你要恨,就恨包拯庞籍欧阳修他们好了,谁叫他们不会用‘自我批评’这种神技呢”。
毛驴小宝也不知道衙内在说什么,走过来围着转悠两圈,唵呜唵呜的叫了起来。
王雱知道这家伙的意思,它在叫嚷“酒呢酒呢酒呢,没酒你说个蔡国庆”。
于是给驴头上一掌:“我老王家最讨厌别人讲条件。”
“唵呜。”毛驴又很萌的叫了一声。
王雱道:“知道你是毛驴小宝了。”
“唵呜。”毛驴又叫一声。
“what?没酒你不睡觉?”王雱顿时一脸黑线。
“唵呜。”毛驴又叫了。
王雱险些摔倒,“你不要老强调,我知道你是旺家了。然而喝太多酒那不叫旺家,叫败家。”
“唵呜唵呜。”
“我知道你是灰头小宝了,然而败家是一种意思,不是真的指你的名字。”王雱对它无语。
“唵呜唵呜。”毛驴叫了两声。
王雱举手投降:“好吧我错了,收回败家两字,你是旺家。”
就此毛驴安分了,开始站着睡觉。
跟在身边的老廖险些崩溃,他不知道少爷是不是疯了,难道他真的懂驴的意思……
第40章 被查水表了
鸡蛋帮老陈最近心情比较好。
话说鸡蛋帮除了从舒州散户手里统一收购鸡蛋外,最主要的来源当然是他们自己饲养。然后又用统一的垄断销售渠道卖出去。
他们自己虽然基本算是资本集群运作,但鸡蛋成本比散户的更高。
因为小散户的鸡主食可以吃虫子,那个不但不花钱,吃虫子的鸡营养全面,加上运动量大身体好,然后“住房宽松不密集”,于是散户的鸡只要不被丐帮和黄鼠狼偷吃,那是很少病的。
但集群化养殖饲料成本是大头,营养还不全面,几乎没有运动量虽然容易增肥,但病死的鸡也就相当多。所以进行各项加权后,鸡蛋帮喂大米的鸡成本较高的,相比散户并没有优势。
营养的不良,导致鸡蛋帮的批量鸡蛋,蛋黄是真正的“淡黄色”。那些鸡蛋只能卖给普通人。然后老陈他们把散户手里那些吃虫子的土鸡蛋平价收来,却供应给高端市场。
这就是操作办法。
现在饲料的配方已经有了,王雱的秘方不用刺探,上交了朝廷公开化了,鸡蛋帮自己也就可以用。
不过,鸡的素质问题、包括但不限于耗料率、下蛋意愿、抗病率等等,这些仍旧没解决。而王雱的集群进化工作还没有开展,但是一群矮个子里面挑好的,已经把相对靠向生产鸡的那一群通过统计学找出来了,于是用它们人工孵化的后代,就会明显比其它鸡好些。
所以王雱给陈交虎解决方案是:来买我的小鸡就行。
是的王雱猥琐的地方在于,看似大方的上缴了饲料理论,然而孵化流程,以及血统的进化论,仍旧没有解密。
陈交虎豁出去了,高价订购了王雱的大量鸡苗。
养的初期当然如履薄冰,他害怕被王雱诈骗,始终有些不信王雱说的“我的这届鸡血统好”。但是买来养了这半月多,陈交虎嘴巴笑歪了。
从事这个行业有几十年了,陈交虎经验当然是很多的,他发现王雱提供的这些鸡,虽然距离产蛋期还很早,然而仅仅生产速度就不一样,要明显快一些。
然后的确素质要好一些,群养的时候,鸡相互间的打架行为是明显少的。
以前的鸡都不用等生病,鸡相互间经常有恶霸问句“你瞅啥”,然后就每天都出现不少尸体在鸡圈中。这就是传说中的鸡霸!
但是现在几乎没有,所以这些鸡真的非常好养。
而且因为是提前拿鸡,会混杂有一些小公鸡在其中。起初以为是被坑了,其实更赚。王雱直接说了:公鸡你可以来退给我。或者我来亲自操刀帮你阉割,但是要加钱。那以后你直接当做肉鸡养了卖给狗大户吃,那个更赚。
于是大家都嘴巴笑歪了。唯一麻烦的就在于,“敲鸡”真是技术活,要在侵入式创口控制得很好的情况下,把鸡腰子给拿掉。所以鸡和猪真的不同,猪逼着眼睛下重手就能阉,但是鸡弄不好就会死,必须王雱亲自操刀。
不过王雱也打算展开蓝翔养殖技校模式了,现在已经招收了一批手巧的工人,正在培训她们“阉割”公鸡的技能。
“来年可期啊!”最近老陈每每视察旗下鸡场的时候总是很高兴。
其实现在的鸡苗,距离育种完成还很早。这只是挑选出来的第一代鸡苗。当时相比以前的确有了很大的进步,不过仍旧没有进化成功。
王雱的理论是除了环境影响外,父母基因也能很大程度决定孩子性格脾气。于是老王家里那些鸡,比较跳、爱打架、爱抢食、下蛋不积极的已经被王小丫用统计学给挑选出来和谐了。
包括四只小公鸡中的两只,戾气最重的那两货也烤吃了。于是留下来的相对安分,所产出的后代不需要专门的调教,也比较好养。
老陈所指的好养来自几个方面。饲料原因有。与此同时知足者常乐,心思少就身体好,在鸡的身上也有效。这批鸡的基因靠向“不多想”,所以不打架是基本,另外心思上所需要耗费的营养,都用去长身体了,于是它们的确长的快一些。
病也会少些,因为许多病的根子、真是出在思想上的。
不运动的确会带来一定程度体质下降,增加患病率。但这不重要,王雱早说了,它们出生的目的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而不是把身体练成老廖,合理的死亡损耗当然可以接受的。只要比以前好,就叫生产力进步。
于是这段时间王雱赚大发了,已经开足了马力孵化,却受制于种鸡的基数太少,始终供不应求。
除了供给老陈外,始终要拨付一些份额,给那些满心希望来买一只两只的散户。
供不应求自然会涨价。这个价格不是王雱涨的,而是丧心病狂的老陈为了吃下王雱全部的鸡苗,主动多加了两成的钱,这就是俗称的:非但没有优惠,加钱提车。
于是时而能见,有些贫民家的小萝莉手里捏着不多的钱,眼泪汪汪的等在王家门口,看着老陈的人带走一批又一批活蹦乱跳的毛绒绒小鸡。
对此,王安石就念头不通达了,便捉了王雱去查水表说:你已经赚钱了的情况下,不能把好鸡苗全部给鸡蛋帮,要分给那些散户一部分。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不是父亲的命令,而是淮西漕司的决定,你的经营合法性,必须用平价供应一定份额的散户获得。
所以陈交虎也跑不掉,也被查水表了,王安石当堂怒斥陈交虎:“你鸡蛋帮再敢丧心病狂的哄抬鸡苗价格,扰乱市场秩序,就等着关门。不要以为本堂在开玩笑,我儿子都可以查,你当然不会更特殊。”
所以王雱和陈交虎一起哭瞎。奶奶个熊,陈交虎哄抬价格对小爷我有利好吧,我可以大赚啊,该分给散户的份额,我当然会一直评价供应的,真是的。
然而没商量,要不是这是农牧大业,皇帝都很关注,王雱又是赵祯封的神童,估计连王雱的孵化场都要被关门整顿了。王安石就有这么猥琐,这就是后来大家一致反他的原因。
总之先不管份额到底给谁,反正现在王雱的出壳率正在快速提升。
一边赚钱一边积累,现在流程和孵化设备已经到1。4版。加之陈交虎主动加价提鸡,王雱的利润就相当好看了。所以就算被抢食,也不值得和大魔王耍花枪,老老实实的反哺贫户吧。
所以现在舒州的鸡蛋市场已经大不同了,现在是鸡苗还少,但积累到一定的时候足以引发翻天覆地的质变。
这个质变不会太远,就在明年。正好是魔王老爹任期干满,进京述职的时期。这当然是政绩……
和后世的销售员业绩包治百病一样,将帅只要赢得战争总是好的。
归仁铺大捷、侬智高残部逃入大理后,现年已四十多岁,两鬓有白发的狄青仿佛年轻了十岁的样子,于帅帐设宴,犒劳众军士和官员。
“来来来,喝!”
长相帅到想毁容的狄青,已经忘记了上次这么放松是哪年,也不知道平侬智高后,今生还能上几次战场,于是现在尤其豪迈,带着大家伙痛饮。
是的狄青喜欢戴着“鬼面”不是因为长的丑,不是因为他脸上有刺印。事实上是他长的太帅了,上战场容易被敌军笑话。长的和王雱一样帅的人的确不适合带着泥腿子军士做表率。
史料中狄青的儿子非常帅,哲宗皇帝挑选姐夫的时候就说,要找个狄咏那么好看的。那么根据血统论,狄青大概率和王雱一样帅。
汗,王雱的长相不是传自王安石,而是美女老妈的血统。
有种说法是,狄青的面具为了遮掩脸上的“劳改犯”印记。但可能性非常小,因为皇帝都主动批准他洗去印记了,不过狄青装逼说要留着,说他有今天正是这个印记在督促着。
“大帅!”此时一个中下级军官进来,尴尬的样子。
狄青楞了楞。
那个小军官低声道:“余静相公他……拒绝来赴宴。”
这似乎又是一次歧视武人,歧视狄青的举动。于是麾下军官们很不看好,笑闹之声逐渐的停止,纷纷尴尬了起来。
将门之后、天武军右厢都统制杨文广的年纪比狄青还大,不过看起来却比狄青还年轻,性子也较为急躁些,当即不高兴了,看向狄青道:“宣帅,此余老儿……”
狄青急忙抬手,阻止火爆的杨文广说下去。
“哎!”杨文广气的把酒杯摔在了地上。
第41章 杨文广也被查水表了
就此一来没了喝酒庆功的气氛,酒宴持续了半个时辰后草草散了。
无其他人在场之后,杨文广这才道:“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宣帅带领大家赢了战争,剿灭了侬智高,难道相反错了?这个余静之前还好些,还给宣帅一些面子。但是后来王安石来这边殴打了陈署一顿后,惹怒了余静,他余静以为这事是宣帅您挑动王安石干的。这便也不说,现在听说陈署在京中被整的凄惨,于是余静看不下去,就开始针对您了,把一切都怪在您的头上,这不公平。”
狄青沉默了许久,苦笑道:“原本就没有公平。”言罢,抬手指着脸上的刺印,看起来尤其的刺眼。
大宋就这德行,坐过牢的人脸上会刺个金印,表示是贼配军。不是罪大恶极的那些人呢,大宋通行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发配了在军队服役,将功赎罪。
这也好也不好,好处就此让猥琐的军官们有炮灰用,冲锋攻城的时候这些贼配军就是第一批,用来消耗敌人箭只。譬如种家军就喜欢这么干。现在是种鄂,将后来种鄂的侄子种师道会把这种作风发挥到巅峰。不过种家虽然猥琐也是有恶人磨的,种鄂将来会被司马光收拾的跳脚,而种师道将来会被蔡京整的不要不要的。
与此同时,虽然同是地位低下的军人,但阶级森严,出自将门的人,当然和出自底层、甚至犯人出生的武将完全不同。
此番皇帝最大的错误就在于,政治略微不成熟,他要和欧阳修那些人扳手腕,就是要启用最底层的狄青来拉仇恨。这个行为有些率性,所以便有后遗症,大家不会找皇帝的麻烦,却会找狄青。
倘若皇帝是启用将门的杨文广,那便没那么多幺蛾子了。
沉默少顷,杨文广看着他脸上的刺印,难过的道:“当时陛下也觉得宣帅这个刺印难看,特准你洗去,为何要拒绝?”
“我就是要拒绝。”狄青道,“我就是要让这个刺印提醒我是个有罪之人,且有罪之人一样可以为国征战。”
对此杨文广苦笑不止,在心理寻思:兴许宣帅你最大的毛病就在这里,或许你是本心。但皇帝特许了之后你拒绝,在那些文人看来就是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等两人再说事,麾下军官又急忙走了进来,慌慌张张的道:“有特使前来让我等准备开城门……”
杨文广当即一脚踢飞军官,怒斥道:“你是不是喝醉了,现在是夜间,邕州形势依然不稳定,不开城门,天王老子的人也让他给本将滚开去,自己找个地方去做野人,天明查验身份后在进来!”
“本帅也是这个意思。”狄青捻着胡须呵呵笑道。
“然而,是张方平相公来了,很快就到。”小军官尴尬的道。
狄青和杨文广不禁惊悚的起身,相视一眼后,杨文广又给军官后脑勺一掌呵斥道:“张相驾到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去开城门,老子们组队出城迎接。”
小军官乃是杨家晚辈,所以敢调戏杨文广,故意道:“大将军不是说天王老子也让他滚吗?”
“!”杨文广抬起腿来想踹过去,小军官却是已经领命去安排了。
其后一边准备,出门之前,狄青喃喃道:“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将门的人总归要猥琐一些,见多识广些,杨文广冷笑道:“估计是为了邕州地区的利益来而。这里盛产黄金,但以前外人难以插足。侬智高叛乱后,这个地区等于洗牌了,该抢该杀的人都已经三光。于是有了空白,现在的角逐点就是邕州的金矿。”
狄青往外走的时候道:“你想多了。”
杨文广冷笑道:“到时候便知。”
……
邕州城门大开后,大队军伍抬着火把犹如火龙一般,铺就出了一条“星光大道”来,延绵五里。
四十多岁,三缕长须显得儒雅,年纪和狄青相仿的张方平到达后,狄青和杨文广一同下马,军礼半跪地:“卑职等参见方平相爷。”
张方平注视这狼狈为奸的两人少顷,他们面色红润,看似有些喝酒后的兴奋,便不高兴了,下马走近后,转身从军士的手里拿来火把凑近照亮道:“你二人喝酒了?”
杨文广死不认账,偏开头,闷声不出气。
狄青则尴尬的道:“回相公话,举行了一次庆功宴,犒劳将士需要气氛,的确喝了些。”
张方平冷冷道:“哪来的功劳需要庆祝呢?”
名将杨文广不禁大怒了,寻思老子们出生入死冲锋陷阵,雷厉风行的成功平乱了,还不是功劳,那什么是功劳?
越想越气,杨文广刚要说话,张方平先指着他的鼻子道:“少说话多做事,现在跟我走,进城再说。”
“有些话梗在心中,不吐露了出来实在不快意……”
杨文广仍旧忍不住说了出来,所以被张方平后脑勺一巴掌,头盔都打了掉在地上,张方平已经背着手率先而去了。
“额好吧,且去听听他要说什么。”
老将军杨文广的官又没有做腻味,再不公平,有个官位总比没官位好些的,于是弯腰捡起头盔戴着,陪着狄青走在后面。
不过杨将军又嘴碎了,低声嘀咕道:“宣帅你堂堂枢密副使,岭南宣抚使,何须这么自降身价?他张相公也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把咱们如同孙子一般的欺负。”
“闭嘴,不要再说。”狄青捉急的低声道。
狄青就这德行,贵为赵祯钦点的枢密副使,但在京中相当低调,遇到个七品小文官都会给人家让道,平时在枢密院说话也根本没人听,说错了还会被庞籍批一句“不懂政治”。
事实上庞籍已经对他很客气了。换其他人的话不会有那么温柔。所以此番出征外放,再临战场还打赢了,是狄青最快乐的时候,可惜快乐没多久,魔头又来了。大宋的魔头真是太多了,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恰好张方平是魔头中脑壳比较大的那个。
杨文广如同个更年期大妈似的,又声音很小却语气强硬的道:“我就想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对待咱们……”
张方平嫌弃他们两个走路不利索,停下脚步回身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没有,以我等酒量,这点区区……”杨文广说不完,被狄青踩了一脚打停了。
狄青急忙抱拳道:“好教方平相爷知晓,我等身在军中,会时刻保持清醒。”
“这就好,否则本相会以为你们脚软,也不看看,你们两的腿有老夫腰粗,却是走路不利索。”张方平讽刺完,转身加快脚步……
回到宣抚使行营,这边的军官和卫士全被驱散,由老张的贴身护卫接管帅帐。
坐下来后,张方平一拍桌子道:“赶路匆忙,未来得及吃晚饭,赶紧的,把饭给老夫开了出来。”
少顷后饭菜抬上来,然而上菜的小兵被一脚踢翻在地,张方平把筷子砸在桌子上,起身呵斥道:“你就拿粗茶淡饭招待我?肉呢,没肉老夫怎么吃!”
小兵冤枉的看着杨文广,因为这是杨文广吩咐的。于是杨文广也哭瞎了,想不到张方平如此可恶可恨。
狄青急忙抱拳打圆场道:“皆因战乱地区,肉食供应相对紧张,且素闻相公清苦,卑职害怕有损相公清名……”
张方平不高兴的道:“吃个肉他就有损清名了?寇准会被他们用这种事把名声搞臭,老夫偏不信邪。你们喝酒,就不许我吃肉了,还愣着干什么,把牛肉给老夫开出来。”
杨文广不服气的道:“我大宋不许杀牛,所以……”
“闭嘴!”张方平道:“你以为老夫没带过兵,没执过政?战乱地区死马死牛死羊能少?再啰嗦,看我不把你们藏着的牛肉找了出来。算是你们屠杀战区耕牛。”
于是杨文广不敢扯犊子了,只得亲自出去安排了一下,乖乖把牛肉开了出来。
第42章 张方平的官威
吃饱喝足后,张方平用手帕一抹嘴,转身上去坐在了狄青的帅位上。
杨文广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却是暂时不敢扯犊子,只是在心理呐喊:滚下来,那是狄帅的位置。
“狄枢密。”张方平看向狄青。
狄青急忙抱拳道:“不敢,也请明府至少加个‘副’字。”
张方平注视他片刻道:“你这个官,还做他干啥,不觉得窝囊吗?”
狄青急忙道:“官并非为自己而做,乃是陛下提携,为国效力。”
“你真能为国效力吗?”张方平大昏官的样子眼睛一翻。
杨文广着急的又要说话,却是张方平指着杨文广道:“不轮不到你说话。”
于是全部一起低着头。
张方平看了他们少顷,又道:“狄青啊,你的问题就在这里。然后你脸上那个刺印,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杨文广不服气的仰着头。
狄青则是尴尬的低着头道:“相爷说的是。”
张方平愕然道:“说的是?弄的好像你懂了一样,说说看你懂什么了?”
于是,狄青又尴尬了,说不出来。
张方平背着手走下来道:“这就是你的问题。皇帝恩宠,特许你洗印,你要装,要留着。本堂说你窝囊,你则低调的说是陛下提携,是为国效力。所以包拯看到脸上有刺印的人在庙堂行走他就不高兴。其余人看到你这么‘矫情’,不像个直爽武夫,于是大家都不喜欢你。你身为武夫这么‘懂事安分’,把其余知书达理学富五车的文人置于何地?”
狄青被吓了一跳,隐隐约约的想到问题所在。
杨文广愕然道:“这也成理由了?”
张方平指着杨文广的鼻子,话却对狄青道:“现在你知道这货为何好混,而你难过了吗?”
杨文广和狄青一起楞了。
张方平又转身上座道:“因为杨文广这老傻子就这德行,这个样子符合武人,大家可以接受还放心他,懂了吗?你狄青许多时候就不像个武人。”
杨文广不禁得意了起来,却看狄青尴尬,又赶紧低着头。
张方平又道:“狄青啊。”
“卑职在。”狄青低声道。
张方平道:“原本老夫没那么多精力,我根本不想管你的事,因为说实话,我虽不怎么讨厌你,但也不喜欢你。知道老夫为何此番这么急的在冷天赶来?”
“难道不是为了邕州的金矿?”杨文广嘴巴很快的道。
“当然是为了金矿。”张方平冷笑道:“谁都知道你们这些狗日的德行,老夫要来把你们这些小人给盯死了。”接着又道:“不过老夫真正的来意,是王安石那小子托我保住你,你懂了吗?”
狄青没有说话,又楞了楞。
张方平又道:“你毁就毁在当初不洗印,这是矫情。毁就毁在,夹战功接受了枢密副使。这事上官家任性了,说白了启用你,官家就是要和咱们这些文人扳手腕,想一定程度改变祖宗规矩。但你接受了,于是他们不会去怪官家,只会怪你不懂事,小人得志说的就是你狄青,你懂吗?”
“谁是小人!”杨文广不服气的道。
“欧阳修就说武人是小人,文人是大人,大宋基调也这么定,杨文广你声音大的话,老夫把你介绍给欧阳修你意下如何?”张方平不怀好意的道。
于是杨文广又消停了。那个老夫子真的是个很不好惹的人。
张方平接着又道:“狄青你接受了枢密副使职位,就算在你低调有什么用?你的确努力了,见谁都让,但这相反是你的错。身为枢密副使你官威何在?区区一个芝麻官你都给他让道,你把朝廷西府的威严怎么丢?你把武人的脸怎么丢?所以这就是全部人恨你的原因,包括我张方平也恨你把皇帝的威严丢光了。这些事,评价为祸国殃民也不为过。”
狄青和杨文广不禁吓的跳了起来,妈的都用词祸国殃民了,要不要这么狠啊?
张方平冷冷道:“不要以为我在虚张声势,你在身要职,枢密院关乎大宋安危,你却没有威严,占着位置说话没人听,于是枢密院当然就乱了,军制当然就乱了。出现这个局面,狄青你真的没责任吗?”
狄青不禁冷汗淋漓,这才想到了严重问题。
张方平越说越恼火,拍案怒斥道:“要不是王安石那小子保你,说你骨骼惊奇,说大宋边患仍旧重大,需要你,否则老夫这次就把你整死。皆因你的存在导致了枢密院乱套,军制受到严重干扰,又有一小撮在其中煽风点火,最终导致陈署做了出头鸟,致昆仑关战败,断送我大宋八千儿郎。狄青,老夫这不真是欲加之罪,若不是你出任枢密副使,导致军制乱象成为新常态,陈署他胆子再大,怎敢违背皇帝钦点的主帅命令。所以你真的没责任吗?”
杨文广简直听的眼冒金星,大声道:“陈署违反将领,也成为宣帅的错了?”
张方平眯起眼睛道:“我说是他的错,就是他的错。否则就是皇帝一意孤行要启用狄青的锅,杨文广,你的意思是这事皇帝错了?”
“我……”杨文广又赶紧低着头,当做没说过。
张方平再道:“狄青,早前你接受了枢密副使,拉了仇恨。现在你打赢了,你把文人的脸放在什么地方?皇帝既然喜欢你,这么大的功劳,现在应该怎么提升你?”
狄青不禁微微色变。
杨文广道:“当然是从副使升为正使……”说不完又赶紧抬手捂着嘴巴,因为若依照死老张的理论,早前已经如此显眼,搞的军制混乱,现在若真把狄青升枢密使,那几乎等于把狄青推上断头台了,也等于搞乱全国军制了。
到此,张方平淡淡的道:“不适合的人,位置越高害处越大。没谁说你狄青是个坏人,而是你不能服众,所以位置越高,下面抵触反弹越严重,对政治的伤害越大。身为枢密副使却发挥不了作用,即是对国朝和体制的犯罪。这就是老子的理论,你认为呢?”
狄青以军礼半跪在地上,真的哭了起来,这样的政治,世事的市侩,让他有些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哭个什么鼻子!”张方平道:“这点压力都受不了,这种问题都扛不住,还想在庙堂行走?你看庞籍那个老王八蛋脸皮有多厚?他当初把垂帘听政法典烧了那么彪悍,现在被包拯盯着咬,你看他害怕了吗?老夫也不轻松,并不是说没人追着我咬,然而该吃肉我照样吃,该收拾杨文广这种痞子你看我会手软?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担当,这就是心理素质,这些你都没有,你为何脑洞大到要带个贼配军印记在庙堂行走?”
老张再次拍案道:“你带着个贼配军印记坐在庙堂,搞乱我吏治,把我大宋朝廷承托为什么?把官家名节置于何地!官家他可以任性,但你何德何能要配合他任性?你配合他乱来,和体制对着干,难道你不像欧阳修口里的‘小人’?若像,他们大喊清君侧难道说错了?”
杨文广又要说话,张方平指着他道:“你再敢放黄腔,我就把你吊在大营门口示众三日。不要以为被我张方平骂是坏事!别人想被骂还没人去骂呢!那个陈署现在比死还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没人去骂他!真是骂了,一脚踢飞去边远山区做官,事情就过去了,三年任期一满他不就又蹦跶回来了。但现在谁都不见他,一句都不说他,他天天梦见那八千将士的亡魂,就能让他疯了。懂了不?”
第43章 该死的小屁孩
杨文广愕然道:“这么说来,您个超级大脑壳,来把咱们打胜了的人骂个狗血淋头,是为了我们好,是王安石照顾咱们?”
大脑壳不是骂人,意思就是“巨头”。
“还真是,你不服气也可以,我就把你吊起来,三日后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张方平嘿嘿笑道。
于是杨老将军又消停了。
最后时刻,张方平起身道:“来啊,把狄青请去软禁,等候本相审查。”
杨文广吓得跳了起来道:“何故如此严重?”
狄青却低着头,一句话没说。于是被客气的请下去了。
静下来后,杨文广想哭的道:“好歹得有个罪名?”
“罪名难道没有?”张方平眯起眼睛道:“老夫问你们,侬智高的钱呢?”
杨文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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