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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帝无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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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哈哈大笑,拔出腰中的倚天剑指着东面,眼中光芒大盛,意气风发,哈哈笑道:“青州虽非膏腴之地,亦非贫瘠之土。彼处有黄巾十万,对于别人是个麻烦,对于曹某将是一只征战天下的劲旅。“
呐喊声声,尘土滚滚,数万雄狮斗志昂扬的直奔青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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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驾华丽的马车在二三十精骑的护卫下,飞速的驰骋在陇西郡北面枹罕地界的官道上。
马车前是两匹白色的骏马,全身不带一根杂毛,极其雄骏,拉着载有四人的马车如闲庭漫步,轻快的很。赶车的马夫一边悠闲的哼着草原小曲,眯缝着眼睛望着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原,心情似乎也很轻松愉悦。
后面的精骑也是清一色雪白的骏马,马蹄声整齐而响亮,马背上的勇士人人腰挎一把长弓和一壶利箭,背负长刀,散发出一股彪悍和勇猛的气息。
马车内,一个白衣中年人坐在窗子边,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靠在车厢尾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约七八岁,满脸的稚气和可爱,见到父亲在发呆,便嘟着嘴巴道:“父亲,你又想仲升叔叔了,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仲升叔叔啊?”
那白衣人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仲升叔叔三番五次约我等去益州居住,免得受那韩遂和阎家父子的闲气。只是为父舍不得那片经营多年的马场,韩遂老儿觊觎那片马场已经许久了,为父这一走就等于将马场拱手相让了。”
那小女孩蹙着眉头,气鼓鼓的说道:“那阎家父子最坏了,总想来咱们马场捣乱。每次都被文姐姐带着三十六骑杀得他们屁滚尿流,却总是不死心。那个姓阎的还找童爷爷挑战,被童爷爷一枪把头盔都挑掉了,屁股上也被扎了一枪,真是笑死我了。”
话音刚落,身边突然动了一下。小女孩转过身来,惊讶的说道:“啊呀,虎哥哥,你什么时候醒了?”
躺在他身边面相俊美的少年,看起来十二三岁,头戴着明珠束发冠,一身白衣,正是刘协。
只是他看起来神采黯淡,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刘协伸了伸腰,坐了起来,对那小女孩问道:“涵儿,童爷爷是谁?阎家父子又是谁?还有你们仲升叔叔又是谁?”
那叫涵儿的小女孩白了他一眼,娇嗔的说道:“你问题还真多呢。好吧,我告诉你,童爷爷是个很厉害的老爷爷,谁都打不过他,我仲升叔叔就是他的大徒弟。阎家父子是很坏的父子六人,一个老坏蛋带着五个小坏蛋,不过好像最近听说死了个小坏蛋,真是太令人高兴了,死的真好,怎么不全死了呢?全死了就没人来想抢我们家的马场了。仲升叔叔就是仲升叔叔,我可不能直呼叔叔的名。”
刘协身子一震,惊问道:“阎行父子?”
白衣人转过身来,细细的打量着他,然后盯着他的脸上说道:“不错,就是阎行父子。小虎你认识他?”
刘协躲开他的视线,支吾着道:“伯升叔叔,我曾听说过他们,不过我听说好像只有五父子啊。”
白衣人继续盯着他道:“阎行五子,龙虎狮象豹,最小的阎豹,跟你差不多大,并不经常跟随父兄出门。我听说阎家父子在故道大战汉军,被汉军击败,阎虎就是战死在故道。战斗处离嘉陵江边不远。”
刘协垂下头来,低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个白衣中年人叫张胜,字伯升。其女叫张紫涵,从益州探亲回来,行经嘉陵江,遇到跳河逃逸的他,便将他救了起来。
张胜颇懂医术,替他挑出了箭头,放了毒血,又敷了草药,这伤疤一天天的好起来,现已愈合。他中的是孔雀胆之毒,原本是见血封喉,当场毒发身亡的,但是他服了吴孟家传的千年灵芝,化解了大部分毒性,只留下一点余毒,所以保住了性命。只是孔雀胆乃剧毒,虽只剩余毒,又敷了草药,毒性还是残留小许,堵住了部分气脉无法畅通,运不得气,全身力气和普通少年无异。
他的身份过于特殊,自是不便向张家父女透露,只说自己叫古小虎,其他什么也没说。张胜久经江湖,知道他必有重大隐情,也只是笑一笑,不再追问。
张胜叹了口气道:“你年纪轻轻便上战场,衣物又不凡,身世必非常人,我张胜并非喜欢打探别人的私密,不说也罢。适才你问到我那仲升弟弟,我就告诉你吧。我那弟弟叫张任,字仲升,是益州牧刘大人麾下的将领。”
刘协又是一惊:“张任?难道紫涵所说的童爷爷是枪神童渊童子康老先生?”
张胜大奇,盯着他说道:“你到底是谁?年纪轻轻居然知道江湖之事。童老先生现就住在我张氏马场,若非童老先生和他的修罗三十六神骑,我的马场早被阎家父子抢走了。我看你是习武之人,童老先生的内家绝学‘混元一气’必能助你打通气脉,恢复武艺,若是能再指点你枪法,日后必成大将。”
刘协心头又惊又喜,感激的说道:“多谢张叔。”
身边的张紫涵不依了,狠狠的拍了他一掌道:“瞧你这小气的样子,家父对你那么好,你连个来历也不说一下,骄傲得像皇帝一样。”
刘协苦笑了一下道:“皇帝很骄傲吗?”
张紫涵嘴巴一翘,好像很懂的样子:“皇帝当然骄傲了,每个人见到他都要下跪,就是比他祖父还大的也不例外。吃饭要人喂,洗澡要别人给他擦脸擦背,睡觉要别人给他脱衣服盖被子,从来不下地走路,每次都要人抬着他走。”
刘协哦了一声,说道:“原来皇帝是这样子,我倒是以前没听说过。”
张紫涵得意的扬起了脸,鼻子里哼哼的说道:“你不知道的多得是呢,改天我慢慢教你。”
张胜望着女儿那得意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又转过头来朝窗外望去。
突然马车外呐喊声大作,无数的马蹄声激烈的响起,迎面奔腾而来。
窗外的己方骑兵大声惊叫道:“是阎家父子来袭,快撤,快撤!”
刘协和张胜齐齐脸色大变,张紫涵更是瞪着惊恐的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张胜对车夫大喝道:“快快掉头!”
窗外无数的弓矢声传来,惨叫声接二连三的想起。敌兵埋伏在前面的小山丘之后,突然冲出来,弓箭齐发,令张胜手下的骑兵猝不及防。
那马车夫突然拉住马缰,手中突然往后一甩,三道寒光激射而来。
张胜大惊,急忙伸手将射来的三只袖箭击落。
马车夫一击不成,纵身一跃,从车厢门口跳了下去。
张胜气急怒吼道:“你这叛徒!”
急忙窜上前去,坐在车夫的位置,挥起马鞭驱马掉头。
第一百一十章回马枪(二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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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快跑,主公快跑!”
窗外的张家家将们一边与敌人血战,一边嘶声大叫。
张胜急忙挥动马鞭,迅速驱马掉头而去。
马鞭疯狂的在空中挥舞,并未鞭打在马背上,两匹白马却像挨了鞭子一样纵蹄长嘶,四蹄怒起,往来时的路上狂奔而去。
由于马速太快,马车颠簸起来。张紫涵吓得脸色苍白,全身打着哆嗦,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刘协急忙紧紧的揽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随着马车颠簸而摔倒。
后面的马蹄声远远的传来,敌人紧紧追杀而来,喊杀声不断传了过来。
张胜一边怒吼“这群畜生”,一边拼命的驱赶着马车,双目尽赤,喘着粗气。
追兵越来越近,从马蹄声来听,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选了最精良的马匹来参与这次捕杀行动。
马车终究不如单骑快,敌兵的马蹄声已清晰可闻,细细听来至少有二三十骑追来。
张胜脸色越来越黑,经过一个山坡转弯处,突然一拉马缰,将马车停了下来。
刘协大惊:“张叔,为何停下?”
张胜黑着脸不说话,钻进马车,一手提一个将两人提起来走到马车车厢口,将张紫涵放在其中一匹白马背上,将刘协放在马背后面,从腰中拔出长刀斩断套在马背上的套索,厉声喝道:“你们速速先走,从前路绕路去马场,涵儿认得路的。”
刘协喝张紫涵齐声喊道:“要走一起走!”
张胜大怒,喝道:“小虎,你是上过战场的,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涵儿就交给你了,不要辜负我所托。”
刘协不再说话,双腿夹紧马腹,一手抱住张紫涵,一手挥起马鞭,打马往前疾奔而去。
张紫涵在马背上又哭又闹,奈何刘协抱得紧紧的,只是一路传来哭喊声:“我要父亲和我一起走,我要父亲和我一起走……”
张胜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暗自留下泪水,轻声道:“涵儿,永别了!”
他转过身来,从车厢底下抽出一杆长枪来,又挥刀将另外一匹马的马缰砍断。推倒马车横在大路中间,然后纵身上马,横枪立在路中,迎接来敌。
敌兵追了过来,望着眼前的景象,希律律的停了下来。
一个身长高大的将领纵骑出阵,对着张胜哈哈笑道:“伯升老弟,别来无恙。”
张胜冷冷的笑道:“托你这狗贼的福,张某好的很。”
阎行笑道:“不要激动,今日阎某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找你协商重金购买你张氏马场之事。”
张胜冷笑道:“你是做梦。”
阎行脸色一沉,望着翻到在地上的马车,狰狞的笑道:“少了一匹马,莫非你家女儿和小女婿已经骑马跑了,两个小孩能跑到哪去?只要你答应出让马场,我不但保你平安,也保你宝贝女儿和女婿的平安。”
张胜喝道:“你休得胡言乱语,要想我张氏马场,先问我手中的枪答应不答应。”
阎行哈哈大笑:“你根骨平庸,只不过跟童渊学得一招半式,也敢跟骑着个无鞍马来跟我斗?也罢,见你勇气可嘉,就由我家龙儿来会会你,给年轻人一个练枪的机会。”
说完对阎龙喝道:“龙儿,陪张张叔走几个回合。”
阎龙答应一声,拍马而出,挺起手中的长枪跟张胜战在一起。
阎行又对阎象道:“绕过去,把张家的小姑娘带回来,给你做个媳妇也好。那小子是个碍事的主,一枪杀了干净。”
张胜与阎龙斗个旗鼓相当,眼见阎象带着几个骑兵从身旁追了过去,急忙来阻拦,却被阎龙死死缠住,反而借机被他占了上风。
张胜越战越急,逐渐露出败象,急忙打马就跑,阎龙大喝一声打马紧紧跟随,阎行生怕有失,率着众骑也跟在后面尾随追赶。
张胜似乎马力不如阎龙,眼看就要被阎龙追上,那只枪在他背后舞着,枪影在他背心的范围里晃动。
张胜伏在马背上突然滑下了马,众敌大喜。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张胜突然踩在马镫上站了起来(那时已有单边马镫,主要功能是用来上马的,而非固定双脚),闪开了阎龙刺过来的长枪,一枪像毒蛇一般闪电刺出,直奔阎龙的咽喉而来。
回马枪!
童渊所传给他的一记杀手枪。
阎行在背后看得真切,急忙惊喝一声:“小心!”
阎龙闻声急忙将头一歪,咽喉处偏离了枪尖的位置,肩头却正中了一枪,惨叫一声,跌落于马下。
张胜一枪未能刺死阎龙,急忙上马,打马又跑。
阎行勃然大怒,取下腰间的长弓,搭弓拉箭,箭如流星,激射而出。
张胜只顾奔逃,听到耳背后有风声传来,急忙低头躲过,箭簇擦着他的发髻飞过,惊出他一声冷汗。
一箭恰恰躲过,第二箭又挟着破空的声音传来。仓促之间,张胜躲闪不及,利箭正中背心。张胜只觉背心一痛,一只利箭透胸而出,随即跌落于马下,气绝身亡。
阎行脸上挂着残酷的笑容,收起长弓,冷冷的说道:“几招花枪,也敢在我阎行面前卖弄。”
说完留下几个骑兵照顾受伤的阎龙,率众像刘协等人奔逃的方向追去。
二十骑践踏着地上张胜的尸体,蜂拥而过,疾奔而去。
刘协带着张紫涵拍马飞奔,但是因为骑的无鞍马,又没有马镫,还要抱紧一边哭喊一边挣扎的张紫涵,不敢让马速奔到极致。
阎象带着几个骑兵呼喝着喊杀了过来。刘协的骑术当初经过关张的训练已非同一般,所骑的马也是张氏马场中的骏马,虽然两人共乘一马,但是体重跟敌军一人差不多,并不容易追上。
阎象大怒,催马疾奔,将身后几个骑兵远远的甩在后面。马蹄如风,越追越近,不一会就追到刘协身后不过五六十步。
刘协情急之下对着张紫涵厉声怒吼:“不要闹了,再闹我们两个都要被人杀了。”
张紫涵被那声色内荏的一声呵斥,抬起头来望着他那满脸勃发的怒色,吓得不敢再哭,委屈的嘟起了小嘴,身子却乖乖的不再乱动。
刘协无暇顾及她,听着背后清晰可闻的马蹄声和厉喝声,心头大急。若不是气脉受阻,运不得气力,这阎象未必就是他的对手。如今虎落平阳,徒叹奈何。
突然他的手碰到腰腹部有一块硬物——那是上次跳入嘉陵江前仅留的一把飞刀。他摸着飞刀,心中豪气顿生,恢复了昔日顶级刺客的信心。虽然气力不足,但是准头还在,只要距离稍稍短一点,他就能例无虚发。
他不敢放缓马速,因为背后还有大批的追兵。只是依旧保持原速,任背后的阎象拼命追赶。
阎象已经追至二十步以内,一边追一边得意的大笑道:“小子,速速放下张家的女儿,我可以饶你一死,不然把你抓住细细切了喂狗。”
刘协心头愠怒,强忍着怒火不予理会。
张紫涵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吓得对刘协哭道:“要不你放下我去马场报信吧,不然我们两个都要被抓住,那小坏蛋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抓住你是真会切了你的。”
刘协再也忍不住,对着她气急败坏的一声爆喝:“你给我闭嘴!”
张紫涵被他两眼通红,怒气勃发的样子又吓了一跳,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乖乖的闭住嘴巴。
终于阎象已经追到十步之外,也不再废话,挺起长枪对着刘协的背心,打马狂奔。
六步!
五步!
四步!
三步!
刘协突然回头大喝一声,手中一扬,一道寒光激射而出,直奔阎象的眉心。
刘协一刀射出,立即转过身子,继续奔逃,不再回头。
背后传来砰的一声落地声,随即又传来一声马嘶声。
刘协置若罔闻,不惊不喜,只是打马飞奔。这么短的距离,如果还不能射中,那就是天要亡他了。
身前的张紫涵听到背后的奇怪的声音,不禁好奇的将头转过来望去。
只见阎象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那失去主人的马在旁边不住的哀鸣。
张紫涵兴奋得立即拍手欢呼起来:“哇,虎哥哥你好厉害哦,一刀就把他射死了。”
她兴奋得扭动着身子在马背一颠一颠的,恨不得在马背上跳起来。终于刘协忍无可忍,又大声咆哮了起来:“坐好,不然把你扔下去。”
小萝莉又是可怜兮兮抬头瞄了他一眼,身子安静了下来,乖巧的扶住马背,不再说话。
刘协暗自叹了口气,他这堂堂的汉帝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咆哮帝了,真是无语。
第一百一十一章修罗三十六骑
“嗷~嗷~”阎行跪倒在阎象的尸体面前仰天长啸悲吼,手中紧紧的抓着那柄射杀他儿子的飞刀,涕泪交流。
短短的三个月,他失去了两个儿子,怎么叫他这个当父亲的不悲愤伤心。
吼了许久,他才站起身来歇斯底里的吼道:“跟我追,一定要击杀那暗器伤人的小贼!”
身边的一个士兵低声说道:“将军,再追到前面就是张氏马场了,要是遇到那群疯子,我等兵力甚少恐怕难以抵挡。”
阎行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那个士兵,发现他正是跟随阎象一起的士兵之一。他哼哼一声冷笑,拔出腰中的长刀,刀光一闪,那士兵便头颅落地。
阎行嘶声吼道:“追个人把自己的主将都追丢了,留你何用。留下三人将我儿的遗体带回允吾城,余者全体随我追击,务必要击杀那小贼,贪生怕死者立斩不饶。”
说完跨上马,提起那把精钢打制的梅花枪,纵马呼啸而去。身后的二三十骑哪敢怠慢,除了三个给阎象收尸的外,其余的士兵急忙上马紧跟其后,大声呼喝而去。
刘协身后没了追兵,心情轻快了许多,一路纵骑奔驰十多里,奔到了一个三岔口前,不知往哪条路才是通往张氏马场。
他大声问道:“往哪条路走?”
张紫涵怯生生的说道:“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刘协气得又咆哮起来了:“你不说话,朕……我怎知往那条路走?”
张紫涵立刻又露出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道:“往左边走,翻过这个山头,就能看到我家马场了。”
刘协一阵无语,打马往左边的斜坡上奔去。
果然冲到山顶上之后,眼前豁然开朗,面前一马平川,好大一片草地,绿草连天,方圆足足有六七里大。
刘协抬眼扫视了一圈望着面前的草地,疑惑的问道:“这就是你们家的马场?没看到几匹马啊?”
张紫涵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指着远处的大山嚷道:“笨蛋,不是这里,是那山后面。看到那个山谷了吗?那山谷后面就是我家马场,比这里大好多好多倍,这里能养几匹马啊。”
刘协又是一阵无语,策马朝山下直奔。
奔到山下,张紫涵从怀里掏出一个号角,呜嗷呜嗷的吹了起来。
刘协被号角声吹的一阵烦躁,又大声咆哮起来:“吹什么,难听死了。你还有心思吹这个啊?”
张紫涵将号角从嘴边取下,又白了他一眼,对着他大声嚷道:“我在搬救兵,文姐姐听到我的号角声就会出来接我们。”
刘协呆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你继续吹吧,虽然难听了点,有救兵总是好的。”
张紫涵哼了一声,继续呜嗷呜嗷的吹了起来。
一路蹄声一路号角声,两人从山下又奔出了一里地。
突然远处也隐隐传来一阵号角声,声音悠扬而动听。张紫涵高兴的欢呼道:“文姐姐听到我的号角声了,文姐姐要来接我了。”
眼中高兴的闪出了泪花。
刘协心头大喜,嘴上却欠抽的说道:“人家比你吹得好听多了,哪像你呜嗷呜嗷的乱吹一起。”
张紫涵嘻嘻一笑,继续迎着远处一阵猛吹。
阎行等人也登上了山顶,看到了山下的两人一骑,随即也听到了远处的号角声。
随行的骑兵脸色大变,惊叫道:“修罗三十六骑来了!”
阎行两眼喷火的望着山下正在奔驰的刘协,咬牙切齿的说道:“趁那群魔鬼还没过来,迅速斩杀那小子为我儿报仇,杀了再撤不迟。”
边上一个骑兵急声劝道:“将军,那群魔鬼过于恐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仇来日再报吧。”
话音未落,发现阎行已纵骑大喝一声,奔往山下。众骑只得打马跟着往山下狂奔。
号角声一吹一合,远处闪出一团黑点,迎面疾驰而来。
黑点越来越大,可以看到一群全身黑色衣甲的骑兵像风一般飙了过来,速度奇快。
与此同时,刘协背后也隐隐传来呼喝声,不禁大惊失色,急忙连连挥动马鞭往前亡命疾奔。
对面的黑色骑兵已经清晰可见了。
黑衣、黑甲、黑护腿、黑马靴、黑色的骏马,腰挎黑色的长弓,手持黑色的长刀,头戴黑色的面罩,如同一群黑色的幽灵,不,黑色的魔鬼迎面奔来。
冲在最前面的居然是一个黑衣少女,与别人不一样的是,她手持长剑,骑着白马,手里拿着一只号角,呜呜的吹着,和应着张紫涵。
张紫涵取下号角,大声的呼喊:“文姐姐~文姐姐~”
背后的大吼声也越来越近了,阎行手持梅花枪怒拍胯下宝马,挺起长枪呼啸而来。
那黑衣少女显然已经看到了危险,高声喝道:“杀!”
身后的黑骑突然加快了马速,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来,口中“嗷嗷”的怪叫,犹如一群吃人的魔鬼,疯狂的喊叫着迎面杀来。
那种无形的杀气令刘协这种杀手即便知道来者是来助自己的,都忍不住一阵胆寒。
背后的喝声原本已在二十步之外,突然无声无息了。
刘协忍不住回头看去,不禁惊呆了。
那不可一世,一路叫嚣而来,誓杀自己的的阎行居然已经率着众骑反向往山上亡命逃奔。
号称西凉第一将的阎行居然跑在最前面,远远的将自己的部曲甩在身后,似乎只恨那马少生了四条腿,跑得不够快。
身后黑色的旋风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瞬间冲到了自己的面前。
刘协急忙停住了马蹄,一阵巨大的风声从身边呼啸而过。
那黑衣少女也到了面前。张紫涵急忙爬下马来,对着那黑衣少女冲了过去。那黑衣少女也下了马,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小女孩嘴巴一瘪,带着哭腔道:“文姐姐,快叫他们去救我父亲,我父亲还在后面。”
说完便埋在她怀里大哭起来。
那黑衣少女一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一边高声喝道:“杀光来敌,继续向前去救场主大人。”
刘协忍不住调转马头朝那群黑衣骑兵望去。
那群黑色的影子已经追上那些正在奔逃的敌军,没有做片刻的停留,长刀一阵舞动,留下一地的尸体,马速却不减,迅速的往山上奔去。
刘协刹那间石化了,呆坐在马上一动不动,仿佛在梦中。
这群跟着阎行而来的骑兵显然也是他部曲中的佼佼者,竟然无人能挡这群黑**鬼般的骑兵一刀,甚至不能让他们的骑速缓上一缓!
这就是当年突袭鲜卑王檀石槐大营的修罗三十六骑吗?竟然精悍如斯。
黑衣少女将张紫涵抱上了白马,对刘协道:“走,跟过去!”
刘协这才如梦初醒,心头一阵绞痛:阎行和他的骑兵都追杀到这里来了,张胜多半凶多吉少……
他策马黯然的跟在黑衣少女后面,听着前面的张紫涵一个劲的喊着要去救父亲,心情沉重而艰涩。
沿着来路一直返回,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远远的看到了远处的黑衣修罗骑。
三十六个修罗骑整整齐齐的跪着,围了一个大圈。
张紫涵似乎已经预感到什么,大声喊着父亲。黑衣少女一边紧紧抱住他,一边和刘协纵马奔了过去。
两人将马停在离修罗骑二十步之外。修罗骑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张胜背上插着一枝长箭,静静的俯卧在地上,身下一滩黑红的血迹。
“父——亲——”
张紫涵一边凄厉的大声哭叫,一边跌跌撞撞的朝张胜奔了过去。途中因奔跑速度过快摔了一跤,爬起来又继续大哭着狂奔了过去。
身边的黑衣少女泪如雨下,即便是刘协这种看惯生死也看透生死的杀手和战将,也忍不住鼻子发酸。
张紫涵抱着张胜的尸体一阵撕心裂肺的号啕大哭,任刘协和黑衣少女怎么拉也拉不动。
哭了许久,张紫涵才转过头,看到刘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狠狠的,狠狠的……
张紫涵狠咬着他的手腕,眼中的泪水无声的奔涌,滴到他的手腕上又流到了咬伤的伤口处。
刘协微微皱了皱眉头,对着要来拉张紫涵的黑衣少女摇了摇头,任她在自己的手腕上发泄着悲伤和痛苦。
狠咬了一会,张紫涵才惊醒过来,放下他的手腕,呆呆的望着他,又举起一双小手狠狠的捶着他的胸部,大声哭道:“你为何不让父亲跟我们一起走,你为何不让父亲跟我们一起走……”
哭喊了两句,突然全身一软,眼睛微闭,晕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暴露身份
两座高高的大山之间一个狭长的山谷,山谷之间建了一座寨墙,跟城墙上又高又宽,上面有箭垛还有瞭望塔,可容上数百个守卫。
寨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子,上书“张氏马场”四个大字。
张胜的遗体被修罗骑抬了回来。寨门大开,数百家将家丁跪在寨门口,低头默哀。
最前面一个头发灰白,身着青衫的老者,精神矍铄。那老者对着张胜的遗体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才让人将遗体抬回寨内。他年纪比张胜大,于理不应跪拜,所以只鞠了三躬。
黑衣少女抱着哭得昏昏沉沉的张紫涵跟着修罗骑走了进去。
刘协牵着马,立在路旁,不住的打量着那灰衣老者。
这就是武林三绝之一的枪神童渊么?
过了一会,众人都已进入寨门,只留下童渊和刘协。
刘协望着童渊,童渊也望着刘协。
刘协扔下马缰,大步朝童渊走去,向前一拜:“晚辈拜见童老先生。”
童渊突然朝他拜了下去:“草民童渊拜见陛下。”
刘协大惊,急忙向前托住他,自己却趁机拜了下去:“弟子拜于师父门下,请师父受弟子一拜。”
童渊脸上毫无惊讶之色,似乎早已做好收徒的准备,竟然整了整衣衫,实实的接受了他这一拜才将他扶起来。
童渊一把捏住他手臂上的脉搏,探了探之后叹气道:“孔雀胆果然是天下至毒,虽然被千年灵芝化解大部分毒性,只是些许余毒便如此厉害。陛下体内之毒除了须修习为师的混元一气之外,还须每月内服一剂为师配制的化毒丹,方可徐徐彻底清除余毒。”
刘协问道:“此毒如此厉害,需要多久才能彻底清除。”
童渊叹道:“此毒已深入陛下气脉,须三年方可完全清除。”
刘协脸色大变:“三年。弟子若呆在此地三年,只担心天下局势不稳,百姓遭殃。”
童渊摇了摇头苦笑道:“陛下以天下为先,为师甚是敬佩。只是陛下失踪太久,朝中已立新主。陛下不如在此地清修,待身体康复之后再为天下计,此毒甚烈,若不清除,日后会有全身瘫痪之险。”
刘协神情黯然,脸色苍白,呆呆的说道:“他们这么快就立了新主么?”
童渊望着他失望的神色,心中一阵不忍,叹道:“陛下失踪之后,四万将士在嘉陵江边足足寻了陛下一个多月。奈何皇叔刘备认定陛下已驾崩,当即立了陛下的兄长为帝。又将陛下的飞龙戟和衣物立了衣冠冢,追谥陛下为冲武皇帝。”
刘协神情呆滞,黯然的说道:“冲武皇帝,他们倒是没有抹黑弟子,还算有点良心。刘备原本就是枭雄,我实在不该相信他太多。”
童渊安慰他道:“凡事皆有定数,陛下不必忧虑。仙翁左慈已预言三年之后陛下必重登大宝,一统天下。”
刘协摇头道:“三年,我就给他三年时间吧。如果此三年,他能安定天下,这个皇帝就让他做去。如果天下大乱,我只好再一次对不起他了。”
说完他又对童渊说道:“此三年之内,师父不要再称弟子为陛下,叫弟子为小虎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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