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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帝无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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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人对佛道都不敢轻视,知道僧人和道士一般都不问红尘之事,一旦过问,必有神秘机缘,更何况是个仙风道骨的老道。门子自然不敢怠慢,要是个普通的老叟,大大咧咧的点名要见太守,早就被暴打一顿轰走了。
马腾神色一动,道:“请进来。”
一个老道被门子带进了大厅。只见此人果然相貌不凡,脸容清瘦、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看不出活了多少岁。
马腾见了此人,立刻神情变得恭敬起来,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仙翁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那仙翁眼中瞄了一眼马家父子,对着他一施礼道:“无量天尊,贫道与太守大人足足二十年不见了。当年的小马变成大马了,马崽子也变成小马了。太守大人不必客气,叫贫道梦梅居士就好了。”
马超听他小马、大马和马崽子的叫,心中勃然大怒,要不是见父亲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情,早就拎着他扔出去了。虽是不敢动手,口中却揶揄道:“梦没,莫非道长做梦做没了,来此寻梦?”
马腾脸色一黑,回头对着他头上就是一记爆栗,怒喝道:“你这兔崽子,怎么跟仙翁说话的,还不赶快赔礼。”
马超捂着头,哭丧着脸道:“父亲你好像说错了,我不是兔崽子,这位仙翁说我是马崽子。”
梦梅居士哈哈大笑道:“有趣,小马儿果然有趣。太守大人,贫道当年说此子日后必然勇武无敌,果然否?”
马腾恭声道:“仙翁当年点化的不错,犬子的确有几分勇武,就是过于莽撞,不知死活,日后恐吃大亏。”
梦梅居士笑道:“无妨,无妨,年轻人血气方刚,也是常事,日后历经磨练自然成熟。二十年前,贫道承蒙太守大人厚待,今日是来送一份大礼的。”
马腾心头一喜,笑道:“仙翁所送,自非俗礼。”
梦梅居士又摸了摸长须,马超见他一副神棍的样子,恨不得一把扯下他的那几缕长须。却听他说道:“如今临泾城墙受损甚重,城中守城之物告尽,危在旦夕。贫道此份大礼,可保临泾城四月无虞。四个月之后,则看陛下进攻潼关的进展了。”
马腾一听,心头激动异常,立即推金山,倒玉柱,纳头就拜:“马某替全城十五万百姓和将士,拜谢仙翁的大恩大德!”
马超兄弟见父亲拜倒,自然不敢怠慢,也跟着跪倒在地。马超跪在地上,眼睛却偷偷的往上瞄,只希望能从这“神棍”脸上找出一点破绽,立即翻脸将其打出。
梦梅居士急忙将几人扶起,说道:“老夫夜观天象,今晚必起朔风,天降大雪。太守大人可去城中荒败之处,掘得土石,泼土筑城,再以热水浇之,则遇冷凝固,可成冰城,坚不可摧。不到明年春暖,此城牢不可破也。”
马腾呆了一下,立即喜得热泪盈眶,连连称谢。马休和马铁也是满脸兴奋。
只有马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历史上被此人用此招阴过的缘故,总看着梦梅居士不顺眼,一时忍不住嘴贱,嘟嘟哝哝的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仙翁吐一口仙气,就能吹散吕布十万大军呢。原来也不过一个土办法。”
马腾正像当年生得这个宝贝儿子一样高兴,听到他聒噪,不禁满头黑线,提起脚就来踹他。
马超急忙躲闪道:“父亲息怒,我说的是仙翁大人果真是神仙中人,如此仙法必可保全城平安。另城西有几处破败宅院,可拆那宅院,就地掘土,则不必担忧无土石可寻。”
梦梅居士呵呵一笑,对着马腾一施礼道:“无量天尊,如此贫道告辞。”
也不顾马腾挽留,自顾自的走出了客厅,口中念念有词:“一念为忠,一念为奸,忠忠奸奸岂有定数。久治必乱,久乱必治,圣君已出,好生侍奉,可保世代富贵。”
马腾神情凛然,恭恭敬敬的对着他的背影鞠了一躬道:“多谢仙翁指点。”
抬起头时,梦梅居士已飘然而去,不见踪影。
第八十九章来年再战
大雪纷纷扬扬,遍地一片雪白。
吕布营地中,许多士兵正拿着枪杆敲落着营帐上的雪。昨晚雪下得太猛,很多营帐都被压垮。
士兵们衣着单薄,饶是他们以并州兵和凉州兵为主,久居苦寒之地,一阵寒风吹来,许多士兵照样在风中发抖。
吕布和手下大将高顺正在商量着今日的攻城计划,决计要在这几日攻破临泾城,否则恐怕会不少士兵要冻死在这临泾城下。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间营帐外传来一阵巨大的骚动声音。
紧跟着,就见部将魏续和宋宪冲进了营帐,一脸的惊慌之色,大声高呼道:“大将军,不好了!”
吕布蹙起眉头,厉声喝道:“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
“临泾,临泾……”
“临泾如何了?马家贼子弃城了?”
吕布心中微微一惊,瞪起虎目,大声喝问。
“临泾,变成了一座冰城,根本无法攻击,整个营帐都乱了。”
“冰城?什么冰城,带我去看看!”
吕布根本不相信,马腾在穷途末路之际,还能起死回生,玩出花样来。
提起方天画戟,与高顺一起走出营帐,却见部将郝萌和臧霸一样脸色发黑,正向营帐走来。
吕布喝问:“到底怎么回事?”
“有鬼了,真是有鬼了,马腾一定有仙人相助,一定是的!“
郝萌处于情绪失控状态下,一直喃喃自语。吕布眉头一皱,不再理他,接过部下递过来的赤兔马的缰绳,提起方天画戟,纵身上马,直奔营帐外。高顺紧紧跟随在身后。
天地之间一片雪白,对面的临泾城发出一片夺目的光芒。
临泾城原本破败的城墙外又加了厚厚的一重土墙,由厚厚的坚冰覆盖,光滑和闪亮,发出如水晶般的光芒。
冰墙略低于旧城墙,没有墙垛,滑溜溜的一片。
城头上,马超在继续叫人泼水,看到城墙下的吕布,不禁哈哈大笑,放肆的挑衅道:“吕布我儿,敢上来跟你马爷一战否?”
其他的士兵也放声哄笑,对着城下大喊:“吕布我儿,速速上来一战,我等正好拿你头颅当尿壶使。”
当尿壶?亏他们想得出来。马腾疑惑的朝马超望去,却见自己的大儿子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不禁暗骂了一句“这小兔崽子”。
吕布气得双目圆瞪,怒发冲冠,大声喝道:“给我攻,攻上临泾城!”
身后的士兵听到他一声令下,不敢怠慢,推着数百架云梯呐喊着向城墙上杀了过去。城墙上的士兵没有像往常一样又放箭,又扔滚石的,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这时的云梯尚无固定装置,要依靠着城墙架上去,云梯前面有铁钩可以钩住城垛固定。但是现在冰墙光溜溜一片,又没有城垛,云梯被冰墙阻隔也钩不到原有的土墙城垛。
云梯架在冰墙上,攻城士兵刚登上去,立即连人带梯往两边滑落,根本没办法架稳。城楼上的士兵不但没有攻击,反而大声喝彩,为他们助威加油,只气得吕布和几员大将钢牙都快崩碎。
过了一会,城楼上突然想起一阵优美的琴声,居然来了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在城楼上翩翩起舞。
马腾忍不住又狠狠的瞪了马超一眼,嘴角却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吕布气得大声怒吼,久久不歇,许久才平静下来,对着那群在冰墙下摔跤比赛的士兵大声喝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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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190年冬李儒所建,作为长安的屏障,就像函谷关和虎牢关是雒阳的屏障。
其地处黄河渡口,北有洛水、渭水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南有秦岭,西临华山。位居司州、凉州、豫州三州之要冲,扼长安与洛阳驿道的要塞,成为东入中原和西出关中的必经之道和关防要隘。
潼关城墙厚达六米,高达十五米,城墙虽然主体和普通城墙一样是黄土夯实的,但是外层却砌了一层宽一米的青石墙,比历史上曹操修建的潼关还要坚固。
刘协的六万大军已被阻挡在此关下将近一个多月。弘农之战后,凉军死伤五千,降了两万,最后逃得五万多大军奔往潼关,关内狭窄,容不得多少兵马,只留得五千精兵守关,其余兵马退往华阴。刘协收得两万降兵,都是原有的京师军,但他奉行的原则是兵在精不在多,淘汰了一万多老弱病残,给其路费遣其回乡,只留得六万精兵。
守关的主将徐荣,此人武力虽然一般,却精通兵法,历史上曾经击败江东猛虎孙坚和绝世枭雄曹操,是一个被演义写弱了的牛人。
一个月来,双方斗智斗勇,相持不下。徐荣令人坚守,死死不出关,任汉军在关下叫骂,置若罔闻。
奇谋只能使用一次。汉军的井阑激射被潼关上的投石车所破,徐荣的投石车虽然攻速慢,但是射程不亚于连弩,井阑过高,本身并不牢固,在巨石的轰击之下很快就被损坏。这样马横及一百多名工匠十天的辛苦劳作,一朝被毁。
攻击城门的冲车也被徐荣令人用绳索吊起磨盘投掷所损。连珠投石车虽然威力强大,面对高大厚实的潼关城墙,只能在墙上砸出一道道凹痕,城墙巍然不动。
唯一能做的就是架云梯强行冲关厮杀。雄关如铁,城高墙厚,非常便于防守。几天下来,汉军白白损失了两三千士兵,连城头都没爬上去,令刘协大为心疼。
汉军因为小皇帝的悲天悯人,攻势缓了下来,断断续续的进攻,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关下进行无谓的叫阵挑战。
时间越耗越久,天气也越来越冷,刘协心头一片愁云惨雾,眉头皱得化不开来。
就在他满面愁容的时候,张辽却进来给他禀报了一个好消息。
河南尹曹操给西征的汉军送来粮食五万斛,荆州刘表送粮二十万斛,并州刘焉送来良驹一千,衣甲五千,兖州孔融送来粮食十万斛。
最令刘协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是,雒阳地界的百姓在一些德高望重的族老的提议下,给西征大军筹集了三千件棉衣。
民不弃我,我更当为天下黎民而战。
当晚刘协令人捧着这三千件棉衣,给六万大军上了一堂政治课,让汉兵们深刻的体会“为天下黎民而战”的意义。
与此同时,驻扎在华阴的李儒也不好过。
吕布率十万大军久攻临泾不下,令西凉诸郡各方势力表面臣服,其实心怀叵测,隔岸观火。原本商量好的韩遂派兵攻安定郡的西部要塞——瓦亭,两路同时夹攻马腾,谁知韩遂只派出了五千骑兵,出工不出力,每天在关下装模作样要喝几声,一箭不发,甚至部下大将阎行常在关下与关上的庞德话家常,探讨武艺。西边不定,东边一路败退,仅凭潼关天险固守。所谓的大凉帝国势力只掌控关中一带,腹背受敌。
然而就在此时,吕布飞来一纸急信,更令他面如死灰——临泾已筑冰城,坚不可摧,请求退兵长安,待来年开春融雪之后再战,否则将会有很多士兵冻死在风雪之中。
李儒喟然长叹,终究还是准了。
不过这个消息并非对他却是忧喜参半。第二天,他也令依葫芦画瓢,在潼关城外筑了一道冰墙,放心的带着五万大军退回长安避寒。
刘协以及诸将看到潼关冰墙也只能望关兴叹,留在关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风雪越来越大,只能退回弘农,等待来年再战。
天寒地冻的天气,令大战终于停歇。
来年春暖花开之时,便是兵戈再动之日。
就在刘协刚刚撤往弘农城时,一纸飞书费劲千辛万苦终于辗转到刘协手中。
那是马腾来信。马腾在心中说:此次大战,已经耗尽了安定郡的资源,如今刀箭贫乏,粮食虽早已有储备,恐怕到明年开春也会所剩不多。如今全凭冰城防御,明年开春融雪之时,陛下必须在吕布攻破临泾之前攻破潼关,否则临泾全城十多万生灵将惨遭荼毒;不过关中之天气比凉州早暖,也就是说潼关的冰城会比临泾的冰城早化一个月,陛下必须在这一个月之内攻下潼关,逼迫吕布撤兵回防长安,则临泾才有保住的希望。
看完信之后,又一缕乌云飘上了刘协的心头。
第九十章夜袭潼关(二更苦求收藏)
公元192年春,永汉三年。
弘农城郊,荒山。
一处绝壁前居然建了一堵青石墙,墙与崖齐,高达十几米,墙顶上跟城墙一样搭了墙垛。
墙下垫着十几层棉被,旁边站满了一群黑衣紧身劲装的精壮汉子。
五个黑衣汉子正往墙上攀爬,人人手上戴着一副铁制手套,手套关节处可以活动,前端是带钩尖的铁爪,寒光闪闪。同样脚上的鞋也是带着五个锋利的钩形铁爪。
五人将铁指尖插进石缝,钩住石砖,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往上缓缓攀爬。虽然下面垫有麻布棉被,摔下去也是很容易摔伤的,就算不摔伤也会摔得头晕脑胀,半天回不过神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现在只是练习,失误不会致命,一旦到了那用兵时刻,一个失误非死即伤那是小事,一旦惊动敌人则会让陛下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自从回到弘农城后,刘协就开始训练这批敢死队。
对于临泾城来说,冰墙是保命之墙,冰消则城破。但对于潼关来说只不过增加一道保险,即便没有冰墙,想攻上去也是极为不易。
强攻潼关不但会损失惨重,而且得不偿失,攻城者的死伤必然远远大于守城者,就算拼尽这五六万兵马,潼关也未必能破。
所以这三个月来,他一直在训练这些从五万多士兵中挑选出来的两百精兵。上午训练剑术,下午则训练攀墙。训练到后来就只剩下六七十人。
关中的大风不再那么肆虐了,天气有回暖的趋势,他的西征大军也要拔营开往潼关。
今天是最后一次选拨,他要在剩下六七十人中选出五十人。敢死队,在于精不在于多,潼关城墙不宽,五十人足够了。带过多不适合的人,反而会误了大事,因为他们是暗袭,以隐秘为第一。
五人中四人在前,另一人落后足足一个半身子。眼看就要到了墙顶,那四人突然从腰中甩出一根飞抓,叮的一声轻响抓住墙垛,齐齐飞身而上。最后那一人也如法炮制,蹿了上去。
底下一片掌声。
刘协朝四人点了点头,朝最后上去那人道:“这次行动你不必参加了,好好苦练,下次还有机会。”
那人默然退下。
后面的黑衣士兵继续五人一组,向石墙上攀爬,陆陆续续又淘汰了十几个。
已经被刘协认可的只有四十五人,只剩五人尚未试攀。
五人排成一排,整整齐齐的走到墙下,经过王越面前时,王越突然轻轻的拍了拍最边上一人的肩膀。那人对王越谦卑的一笑,随后瞄了另外四人一眼,脸上不无傲然之色。
他叫张雍,是这批人中剑术最好,攀爬速度最快的。故王越对他也是较为赏识,青眼有加。
随着王越一声轻喝,五人迅速蹿上石墙。张雍一个箭步,腾身而上,一下蹿出了另外四人半个身子,噌噌的往上迅速攀爬,矫捷若猿猴。
刘协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四人才爬得一半,张雍已经快到了墙顶,轻蔑的朝下望了一眼,一甩飞抓,纵身上了墙顶。
在墙下众人的一片叫好声中,另外四人也齐齐上了崖顶。
王越赞许的看了张雍一眼,对刘协微微一笑道:“恭喜陛下,刚好五十人。”
刘协铁青着脸,指着张雍道:“他,不行!”
张雍脸色大变。众人惊讶的望着刘协,王越也是满脸不解的神色。
刘协冷冷的说道:“他一昧想出风头,速度虽快,但是脚下轻浮,有摔落的风险。况且此次行动乃团体作战,一个缺乏团体协作意识的士兵不是我们所需要的。”
张雍眼光呆滞,突然啪的一声跪倒在地哭道:“请陛下给小的一次机会,必不负所望。董卓昔日曾在庙会屠尽小的全家,小的日夜寻思复仇,还望陛下成全。”
刘协心中一动,想起被董卓屠尽两千人的那个村子,又见他满脸哀恸,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王越在旁也替他求情道:“此人资质不凡,只要改掉浮躁之念,尚可一用,况且已准备五十套器具,今缺一人,反为不美。”
刘协犹豫了半响,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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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西征大军离开弘农城,缓缓的开往潼关。
三日之后,终于来到了潼关城下。刘协派人佯攻了一阵就偃旗息鼓。
是夜,四更。
五十个敢死队士兵身穿黑衣劲装,内套银丝软甲,腰跨青龙剑。青龙剑乃蒲元亲自打制,剑长两尺三寸,剑身镂有青龙,削铁如泥,锋利异常。
五十人排成五排,静静的站在城墙下不远的黑暗处。
刘协缓缓的走到他们面前,轻声喝问:“都准备好了没?”
众人神情紧张,恭声答道:“准备好了。”
刘协沉声说道:“有没有需要更衣的速度了,不要爬了一半腹中排气不畅放出声音来。”
众人本来极度紧张,听他一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刘协面无表情,喝了一声“走”,头也不回的向城墙走去。王越和众人紧跟其后。
走到墙下,刘协做了一个上的手势,与众人一起爬上城墙,缓缓向上前进。
城楼上一片安静,只有偶尔几声谈笑声,还有个别士兵传来的打鼾声,不过鼾声刚刚响起,便会被人喊醒。
谁也没注意到城墙下,有几十团黑影像壁虎一样缓缓的向上爬。
刘协和王越刻意控制速度,与众人保持同步,终于爬到了一半多,再爬两三米就可以甩出飞抓,纵身上城了。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一人坠落下墙,砰的掉落在地。凄厉的叫声在静夜中传得很远很响亮。
王越脸色都变绿了,沉声说道:“是张雍。”
原来张雍一开始也是很谨慎,控制攀爬速度,稳打稳扎,与其他人平行。可能是过于控制速度,稍稍慢了一头,原也无妨。但他边上一人偏巧稍稍偏快,比他快了将近半个身子,他不禁心头不爽,迅猛的往上一窜,就要超过那人。谁知落脚处的石块被汉军的投石机砸过已经破裂,那块碎石被他一脚踩塌掉了下去。他一脚踩空,速度又快,身子在空中失去平衡,摔落了下来。
城楼上的士兵大惊,纷纷站起来奔到城墙边往下看。
刘协和王越情急之下,一甩飞抓,纵身飘上城头,趁敌兵惊慌之际,迅疾砍杀。
两把长剑连连闪过,几颗人头掉落在地。城楼上士兵大乱,一边向他们两人围了过来,一边大喊“敌袭”。
两人提剑闯进人群,如虎入羊群,杀得敌兵连连后退。其他黑衣敢死队士兵也迅速翻身上墙,加入战阵,与敌兵厮杀起来。
这些人都是千里选一的精兵,又有削铁如泥的宝剑,虽然只有五十人,却杀得数百敌兵节节败退,尸横遍地。
敌兵越来越多,将众人两头包围起来。城楼上喊杀声震天,一片刀光剑影,刘协和王越率着众人分成两队,背靠背作战,一边阻挡后面的敌人,一边向城门上方处杀去。
他们的目标是升降城门的轱辘转轮,只要摇动转轮,升起城门,城楼下早已整装待发的汉军就会迅疾的杀进来,则潼关必破。
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不要让他们靠近转轮,给我杀过去。”
喝声中,一人手执一杆点钢矛,奋勇杀来,勇不可挡,后面跟来大批的士兵。正是潼关主将徐荣。
王越飞身向前,与那人战在一起。
两人枪来剑往,斗了三个回合,王越卖个破绽,引的徐荣一枪刺空,飞起一脚将他连人带枪踢得倒飞几步,摔落在地。
这一脚凌厉异常,即便徐荣身着重甲,身体强壮如牛,依然遭受重创,口吐鲜血,脸色惨白。
徐荣见势不妙,艰难的站起身子,对身后的士兵大声喝道:“放箭!”
身后一人道:“将军,前面有我们的人。”
徐荣怒喝道:“射,违令者斩!”
乱箭齐发,雨点般向前面射来,不分敌我,纷纷中箭。
刘协和王越一边拨开来箭,一边奋勇向前,欲杀到转轮边。
敌人越来越多,箭射得越来越急,身后的敢死队士兵一个个中箭倒下。但是王越和刘协毫不畏惧,剑光如雪,面前无一合之敌,一路杀得敌兵连连后退,直逼城门转轮。
徐荣又吐出一口鲜血,奋力跃向转轮,拔出长剑,唰唰两剑将转轮的摇手砍断。
刘协双目尽赤,嗷的一声大吼,平地跃起,一式风过无痕,踩过两名士兵的头部,直取徐荣。
徐荣举剑相迎,刘协剑气如虹,击断了徐荣的长剑,直取他的咽喉,徐荣大惊,急忙向后一仰,剑气劈伤了他的肩头,鲜血直流,却保得一命。
刘协轻身落地,几名敌兵立即挺起长枪向他刺来。不等他挥剑来挡,王越已飞身飘了过来,将那几个敌兵的长枪击飞。
王越急声道:“转轮已被毁,事已不可为,陛下速速撤离。”
刘协无奈的悲呼一声,与王越剑势如潮,将面前敌人连连逼退几步。
回头看时,身后的敢死队已被凉军连射带杀,全部阵亡。
两人又回身往后连退两步,收剑入鞘,甩出飞抓,抓住墙垛,迅速跃下城墙。
等到敌兵反应过来时,两人已消失在夜幕中,连飞抓都收了回去。
第九十一章被人记起的华雄(初更求收藏)
汉军夜袭潼关,几乎得手。然而潼关主将徐荣当机立断,将城门转轮砍断,让夜袭的汉军空手而归,终于保住潼关。
汉军因敢死队士兵张雍的失误,惊动敌军,导致行动功亏一篑。数月的辛苦付诸东流,夜袭的敢死队士兵无一生还。郁闷得王越将自己关在营帐中,闭门思过。
宁缺毋滥,四字真言,的确是千古不变的准则。
而对于李儒来说,在庆幸保住潼关,嘉许徐荣的同时,却要解决一件当务之急,那就是重新任命一名潼关的主将。
徐荣虽立大功,却被王越一脚踢得受伤不轻,又被刘协一剑刺中肩头,那凌厉的一剑已将他的肩头刺穿,连肩胛骨都被击碎,无法再主持潼关防务。
潼关重地,必须派一名大将防守,而且还须是精通武艺的大将。像段煨虽然跟随董卓多年,在军中德高望重,但是武艺低微,难堪大任。而张家父子,李儒一直不太信任,自然也不能将此重地防务交给他们。
想来想去实在没什么可用之材。河东名将徐晃不知所终,张辽和胡车儿投敌,吕布率着部下七健将要西征马腾。
身边的夜荣倒是武艺高强,可惜并无统兵守关的经验。正愁眉苦脸之时,夜荣给他提起一人,令他眼前一亮。
随即他又踌躇不决:“此人被关羽两刀击败,是否能担当此任?”
夜荣信心十足的说道:“我见过此人武艺,比关羽其实所差无几,被其速败全因准备不足,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真若正经交战,能与关某大战一百合。”
李儒想了想,确实无人可用,只好同意了夜荣的提议:“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你持我手令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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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府。
府中演武场中,华雄手中一杆四十五斤的雁翎刀使得虎虎生风,刀光如雪,凌厉异常。
突然他一声大喝,长刀划起一道光弧,以迅雷之势砍向一块巨石。刀光快如闪电,刀势如山崩地裂。
咔的一声,巨石应声而裂,被整整齐齐的劈成两半,端口光滑平整。
华雄满意的盯着毫发无损的刀刃,点了点头道:“可以达到他的七八成功力了。”
以刀锋砍石,刀刃必受损,以刀势砍石,石碎而不损刀锋。就像一片树叶往墙上一插,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但是飓风中的树叶却能像飞刀一样插进墙壁。
他收起长刀又是一声轻喝,长刀依样舞出,却在半途中划过一道诡异的曲线,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劈向前面一截木桩。
刀光闪过,木桩巍然不动。刀背回转,轻敲木桩上部,木桩掉落一截下来,断口整整齐齐。
华雄叹了一口气,自语道:“这一刀也能达到他的七八成,可惜仅仅只能达到七八成而已,距他那两招神刀还差的远。”
自当日他被关羽两刀击败之后,便深刻体会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当年敬佩他的武勇的将领,换之的是鄙夷的神色,觉得他名不副实,不堪一击,不再把他当做军中仅次于吕布的第二猛将。来找他喝酒和讨论武艺的人全部消失了,李儒原本就因那次在皇宫中的过节,对他不爽,索性飞熊军也不让他管了,将他闲置起来。西征马腾,东御汉军,都没他啥事。
不过他倒也想得开,关起门来勤练武艺,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虽然败给了关羽,却对关羽佩服得紧,日夜揣摩那两招神奇的刀法,每日苦练。
他抱着刀歇息了一会,回想着虎牢关下那一战,回想那**的两刀,突然不觉想起了另外一人。
“华将军,朕听闻叛贼公孙瓒属下有一员猛将名关羽,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人红脸长须,将军与之交战时切记不可大意。此人使得一口好大刀,前三刀尤为凶猛,将军千万小心。”
当日那稚嫩的声音犹在耳畔,令他不禁想起刘协那风华绝代的面容,喃喃自语道:“陛下,两年不见,你可还好。”
歇息完了,他又挥起雁翎刀舞了起来,又是一刀过去,原本变成两半的巨石又被劈成了四块。
“好刀法,果然不愧为西凉虎将。”一阵掌声响起。
华雄讶异的回过头来,认得是李儒身边最亲信的心腹。
华雄放下刀,对夜荣一抱拳道:“不知夜先生光临,有失远迎。”
夜荣哈哈一笑道:“华将军刀法进展神速啊,如此石破天惊的一刀,就算遇到关羽也不足为惧。”
华雄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恢复常态。
夜荣似乎也觉得这话说得不当,有揭人疮疤之嫌,随即赔笑道:“华将军当日败给关羽,全因此人素无名气,轻敌所致,若全力以赴,胜负未可知也。”
华雄淡淡一笑道:“夜先生不在丞相大人身边护卫,却来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夜荣哈哈笑道:“夜某是前来给华将军道喜的,大喜啊!”
华雄神色一动,道:“喜从何来?”
夜荣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笺,神色一凛道:“奉丞相手令,拜华将军为破虏将军,即日奔赴潼关,负责潼关防务,不得有失。”
华雄疑惑的接过手令看了一眼,问道:“我大凉良将如云,为何独独选了我这个败军之将。”
夜荣高声道:“华将军武勇无敌,仅次于大将军吕大人,理当堪受此任。”
说完又凑近来低声对华雄道:“如今大将军要西征,东边徐晃失踪,赵岑和樊稠被斩,张家父子不可信任,正是华将军扬威时,华将军须趁此机会建功立业,则前途不可限量也。”
华雄点了点头道:“请夜先生帮忙回丞相话,华某对丞相栽培之情,不胜感激,待华某收拾停当,明日就赴潼关受命。”
夜荣满意的对他一抱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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