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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帝无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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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说不可怨以怨。终已得休息也。行忍得息怨此名如来法者。夫人行忍寂默为首。听彼已报闻彼骂已还以骂报。如是之比怨终不息。弱名忍强亦名为胜。是故说行忍得息怨此名如来法也’。炼化仇怨,也是你悟道的一次机会。”
董卓思索了半响,还是摇头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若不能报,不当人子。此仇,弟子放不下,弟子要报。”
普惠禅师见他依然执迷不悟,又道:“你既已悟道一年,今若执迷不悟,必将功亏一篑,前功尽弃,如此则又何苦?佛又有云‘故于害我者,心应怀慈愍,慈悲纵不起,声嗔亦非当。若以怨报怨,则敌不护罪,吾行将退失,难行亦损毁’。”
三个老僧,像打车轮战一样的劝说董卓。此时的佛教在大汉根基极浅,在中原几乎无人信佛。不想这个杀人如麻的魔王却与佛教有缘,回师撤兵到长安后竟然在四人的宣扬下,放下屠刀,潜心向佛。四人自是将此当做大功德一场,如何肯任他再动干戈,毁掉道行。
只是不论三人如何劝说,佛来佛去的,董卓就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一会沉默,一会咬牙切齿。
只有普明禅师在旁默然打坐不语。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怒骂:“混蛋,为何让四个秃驴进去了?”
门外卫兵答道:“董大人曾传令四位大师可自由出入,小人不敢阻拦啊。”
门外那人骂了声废物,推门走了进来。
另外三个老僧也如普明禅师一样闭目默然不语,虽然脸上带着尴尬和不快。
董卓怒道:“谁叫你进来的?”
李儒小声道:“小婿有紧急消息要禀报岳父大人,故此唐突。”
董卓长刀一指,冷冷的喝道:“你竟敢当面侮辱四位师父,你辱四位师父如辱我,还不掌嘴?”
李儒脸色大变,朝四位慈悲为怀的老僧望去,谁知四位老僧似乎早已入定,一动也不动。
李儒原本还想四位老僧会替他求情,见此状暗骂了一声,乖乖的自己掌了一下嘴。
即便他在长安城中呼风化雨,只手遮天,面对这位岳父大人,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有半分拂逆。只是这次他眼中暗暗闪过一丝凶狠之色。
董卓脸色稍缓,声音依然带着怒气:“你有何事要禀报?”
李儒眼中露出诡异的神色,从怀中掏出四块铁牌道:“凶手找到了。”
董卓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中凶光爆闪,一把抓了一块过来,扫了一眼铁牌上的字,发出一声低嚎:“是他,居然是他!”
董卓的脸部抽搐得变形,一手捏着刀柄,一手捏着铁牌,捏得指骨关节咯咯作响,似乎在压抑无比的愤怒和痛苦。
一直在旁边闭目打坐的普明禅师突然睁开眼睛,对李儒道:“阿弥陀佛,施主能否借此物一观?”
李儒哼了一声,扔过来一块铁牌。
普明禅师轻轻接过,端详了一会道:“不过一块铁牌,如何说是凶手?”
李儒冷笑道:“难道大师只认得佛经上的字,不认得牌上的字。这是昏君贴身侍卫飞龙卫的腰牌,却落到杀人现场,凶手岂非昭然若揭?”
普明禅师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佛曰:凡所有相,皆为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施主看到的这块铁牌是飞龙卫的腰牌,老衲看到的却只是一块铁牌。铁牌可刻飞龙,也可刻白虎,可刻‘飞龙卫’三字,也可刻上施主的名字,如何便知这就是飞龙卫的腰牌?”
愤怒哀痛得不能言语的董卓眼中浮现出一片异彩,颤声对普明禅师说道:“说下去!”
普明禅师将铁牌一捏,啪的一声,铁牌裂为两块,又道:“既为宫中之物,必当是精铁制成,为何会如此容易脆裂?既是秘密行事,必当谨慎,即便不慎掉下腰牌,也应只是一块,为何会有四块不慎掉落,似乎生怕董将军不知为何人所为;若不是秘密行事,又何必选择在关外下手,直接以董将军叛逆之名斩之即可,何须多此一举?凡是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陛下虽然与董将军不合,但并非血海深仇,这‘因’在何处?”
李儒被问得张口结舌,呆了一会才冷笑道:“小昏君行事匪夷所思,你问我,我问谁去?”
“住口!”董卓一声怒喝制止住李儒,然后对着普明禅师一揖道,“多谢大师点化,险些被奸人所蒙蔽,此必袁绍那贼子所为。他恨我杀袁隗、袁基一家,特来行凶复仇,我誓当提十万雄兵,直取渤海,杀尽袁家宗族,为母报仇!”
说到后面,怒发冲冠,睚眦欲裂,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
普明禅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不再言语。
董卓对李儒问道:“灵堂是否已经搭建好?”
李儒道:“已经搭建完毕,特请岳父大人前往。”
董卓又对四位老僧一揖道:“还请四位大师做法念经超度我族亡灵。”
四位老僧齐声念道:“阿弥陀佛,此乃我等本分。”
一百多具棺木整齐的排列在灵堂后面,正中一个“奠”字摆着许多灵牌,董老夫人的灵牌立在正中间。
董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号啕大哭。
众人也跟着跪了下去,司仪人员给众人各递了三柱清香,众人拜了三拜,上了香,然后才将董卓扶起。
董卓站起来,眼中闪过剧痛的眼神,视线从灵牌上一一扫过,突然抓着司仪怒吼一声:“为何没有我孙儿董白和李逸的牌位,他们年纪虽小,你等敢不设牌位?”
司仪吓得连如土色,急声答道:“诸将士寻回来的遗体中并无两位小主,后又派人仔细寻找几遍,依然未找到。两位小主吉人天相,想必是被人救走了。”
董卓呆住了,愣了半天才轻轻的说道:“佛说修行可积善德,果真如此。我修行一年多,终得善果,保得两位孙儿脱离血光之灾。”
四位高僧念道:“善哉!善哉!”
背后李儒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是夜。
董卓跪坐在灵前,低头望着地上出神。
念完超度经的四位老僧盘腿而坐,闭目养心。
董卓抬起头来道:“对不起四位大师,弟子心中执念难消,还是要杀袁绍老贼报仇。”
普明禅师缓缓说道:“将军要报仇,老衲并无意见,老衲给将军先观一物。”
说完捋其裤脚,露出小腿,灯光下赫然有一个铜钱大小的伤疤。
普明禅师指着伤疤问道:“施主看到了何物?”
董卓答道:“一个伤疤。”
普明禅师摇头道:“将军看到的是伤疤,老衲看到的却是宽恕,对自己的宽恕。老衲昔年曾被毒蛇所咬,险些丢了性命,但是老衲却放弃斩杀毒蛇的机会任其离去。将军知道这是为何?此蛇咬伤了老衲,老衲恨它;但老衲踩疼了它,它也恨老衲,当咬老衲。老衲与蛇因恨而结怨,但老衲是人,该当早它放下仇怨,放它离去。袁绍刺杀将军一家,将军恨袁绍;将军斩袁绍叔、弟一家,袁绍难道就不该恨将军?若将军再找袁绍复仇,袁绍或其亲友又来寻仇,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此将军乃至将军的后人、亲友,都将卷入仇杀,世世代代不得停歇,罪过何其之大。将军念得一年佛,便保得两位孙儿脱离血光之灾,不若放下屠刀,继续修行,则保得两位孙儿一世平安,岂不是大功德一件?”
董卓心头被触动,怔了一会道:“且容弟子想想。”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灵堂门口飞身疾奔李儒所住的厢房。
“董大人似乎已被四头秃驴说服,意欲放下仇恨。”夜荣道。
李儒恨恨的说道:“都怪你和杨彪办事不力,留下那么多破绽。岳父自来偏爱那小昏君,竟然怀疑到袁绍头上。如今岳父大人对秃驴言听计从,这些秃驴信徒日益增多,又个个身怀绝艺,日后必成大患。”
夜荣惶恐道:“那小丫头也不知去向,要是被狼叼走了还好,若是落到别人手里,恐怕日后事情败露,危及大人。要不使第二计?”
李儒眉头紧皱,过了很久才一咬牙道:“他整天念佛,已经是半个废人了,反而碍手碍脚。第二计现在开始行动,这次再有纰漏,不要来见我。”
夜荣神情一凛:“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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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西凉叛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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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1年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年。
四月,江南发生轰动朝野的荆州与江东之战,最后以孙坚遇刺身亡而告终;
六月,兖州刺史刘岱带兵袭杀东郡太守桥瑁,以刘岱被朝廷问斩而结束。
七月,又发生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董卓称帝了。
董卓在长安发檄文宣布了汉天子刘协的十条罪状,然后宣布不承认刘协的统治,自行称帝,以长安为都城,建立国号为凉,改年号为永顺。
拜李儒为丞相、郿侯,拜吕布为大将军、武功侯,拜牛辅为司徒,段煨为太尉。
因董家第二代男子已经无人,故立董銘(李儒的儿子,随母姓)为皇太孙。
与此同时,原本已皈依佛门、一心向善的董卓,不但退出佛教,还宣布佛教为异端邪教,捣毁了四大佛堂,捕杀佛门弟子,普字辈四大高僧齐齐不见去向。
董卓又发旨宣告司隶三辅(京兆尹、右扶风、左冯翎)和凉州各郡,对各郡官员重新封官赐爵。
由于董卓威震西羌,在羌人心目中的地位极高,而凉州军阀历来就有不服汉室管辖、屡次造反的传统,又畏服董卓的实力,故纷纷臣服。先后臣服的有韩遂、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杨秋、候选、梁兴等人。
一纸圣旨由长安飞向安定郡的治所——临泾城。
安定郡守府,演武场。
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身长九尺,丰神如玉,剑眉星目,虎体猿臂,手中一杆大枪舞得虎虎生风,上下翻飞,满场都是枪影。
此枪名虎头湛金枪,枪身乃寒铁所铸造而成,长一丈三,重五十四斤;枪头为黑金虎头形,虎口吞刃,枪身镀金,相传铂金打制,锋锐无比,寒光凛冽。
枪法乃是马家祖传枪法,得自马家祖先——西汉名将伏波将军马援。
场边一个威严的中年人,见少年枪法娴熟,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由于其天赋绝佳,此时的速度和力量已经超过自己这个父亲的巅峰状态,日后必然远远胜过自己,不禁暗暗点头。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孟起真我马家之千里驹也,待日后长大成人,天下谁敢小觑我西凉马家。”
赞叹归赞叹,马腾并未因此沾沾自喜而心满意足,越是天才,越是要严加锻炼,千锤百炼才能炼出真钢。
马腾对着边上八个手执长枪的家将喝了一声:“上!”
八个精悍的家将,个个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一声呐喊,齐声对着马超攻了过去,八杆长枪攻势凌厉,分攻马超上中下三路,又快又狠,一点也没有留情的样子。
马超长枪抖动,突然抖出八个枪影,矫若游龙,分别迎向攻来的八杆长枪。只听数声轻响,八人连退了几步。
马腾冷冷的喝道:“没用的东西,继续上!”
八人继续持枪奋勇向前攻战,只见枪尖闪闪,一道道银色的光芒将马超罩在中间。马超一声清啸,长枪连连划出几道弧线,击开众人的长枪,余势未歇,突然枪头微动,划出一道诡异的攻击弧线直取其中一名家将咽喉,那名家将大惊失色,急忙奋力来挡,谁知那枪头又换了方向,呼的一声枪杆击在另外一名家将身上,将那名家将打飞在地。
枪影又继续如行云流水一般游动,又连续击开剩下七名家将的长枪,突然飞起一脚又踢翻一名家将。
家将越战越少,最后被一一打倒在地,心悦诚服。
马超得意的收枪而立,正要向父亲炫耀,突然听一声“泼”,四盆清水从场边向他劈头盖脸的泼了过来,避无可避。
马超神色一变,瞬间长枪飞速舞动,由于手上提了一个大大的金色圆盘,将泼来的清水滴水不漏的挡了出去,身上滴水不沾。
抖了抖枪尖的水珠,马超皱眉道:“父亲,这水怎么有异味?”
马腾哼哼笑道:“你要是反应不及,就得喝你几位娘亲的洗脚水。不过喝洗脚水总比掉脑袋好。”
马超脸上露出恶心的样子,愤愤的道:“父亲,这把虎头湛金枪可是祖传的宝贝,怎么沾上脏水。”
话音未落,又听到一个“放”字,十枝利箭咻咻的从不同方向朝他射来,来势又快又急。
嗤嗤,十枝长箭被击断在地。
马超一看地上的断箭,不禁胆战心惊,脸色发黑,转身对马腾怒道:“父亲,我是你捡来的啊,这箭居然有箭头,万一射中了怎么办?”
马腾若无其事的答道:“你若是连这箭都挡不住,不如射死算了,免得以后在战场上给老子丢人现眼。”
马超怔怔的呆了一下,然后愤愤的嘟哝了一句:“我比你厉害多了……”
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马腾听到了,气得提起手中的长枪就要来打:“逆子,你说什么?”
这时一个家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喊道:“老爷,长安有人急找,请老爷速去前厅会客。”
马腾一听,扔掉手中的长枪,怒目瞪视着马超道:“臭小子,回头再找你算账!”
马超一脚挑起地上的长枪,抛给边上的家将,又对那前来报信的家将道:“什么人让你搞得这么慌张,不就是一个肥猪董卓吗?大惊小怪的。”
那家将苦着脸道:“大公子,这次好像与往常不一样,您移步去看看就知道了。”
马超疑惑的哦了一声,提着金枪跟着家将一起往前厅走去。
前厅中,马腾正满脸怒气的与几个身着宫中服装模样的人在对峙。
小黄门?马超疑惑的望着他们。自从十常侍之乱后,皇宫大大小小的太监被斩了个干干净净,刘辩未来得及补充太监就退位了,刘协根本不提太监这事。首先不忍做出残害人的肢体的灭绝人道的事情,其次真要是有个太监在他面前尖声尖气的说话,没事翘翘兰花指,估计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饭都吃不下。皇宫无太监之事,这是朝野皆知的。
领头的小黄门尖声尖气的说道:“马太守,这旨你也跪迎了,旨意也宣了,你突然变卦不接旨是什么意思?”
马腾怒道:“本官原以为是我大汉朝廷来的圣旨,自然要跪迎。谁知道是董卓老贼下的矫诏,老夫岂会接?”
那小黄门一阵桀桀怪笑:“马太守,这旨你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司隶三辅和凉州其余九郡都接了旨,愿意效忠我大凉皇帝。你这安定郡太守若是不接旨,就成了我大凉帝国的瓮中之鳖,那是十面受敌啊。”
安定北接北地郡,西临武威郡,南靠汉阳郡,东邻三辅之地,四面被围了密不透风,所以李儒在威逼利诱而降服其余诸郡之后,才对这位昔日为伐董十八诸侯之一的安定郡太守下旨逼其就范。
马腾哼哼一声冷笑:“马某乃大汉之臣,当忠于大汉朝廷,逆贼宵小虽多,马某又有何惧。”
那小黄门哈哈大笑,笑了许久才讥讽道:“哟,马太守果然对朝廷忠心耿耿啊。咱家听说灵帝时期,三辅有逆贼作乱,公然对抗朝廷。其中有个叫匪首,自号‘合众将军’,姓马名寿成,十分骁勇,每次与汉朝廷军相战必一马当先,令朝廷军十分忌讳。像不到那马寿成将名改成字之后,就变成了大汉朝廷的忠骨了,有趣啊,真是有趣。”
马腾脸上尴尬之色一闪即过,哈哈笑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若在昔日,马某当大凉的太守也是当,当大汉的太守也是当,只是如今马某老了,不愿身后留下骂名。更何况这大凉皇帝不过给马某加了个征东将军的虚名,就开口索要十万斛粮,一千军马,岂不是存心想拿马某开刀?”
小黄门眼中杀机一露,不耐烦的说道:“你去年出兵攻击大凉皇帝,陛下恩德,饶你叛逆之罪。如今只要你出点粮食和马匹,以表示你的诚意,你不要不识抬举,害了一门老小。”
“好大的口气!”一声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语气中充满无边的杀气。
小黄门心头一凛,只见一个少年将军,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金枪,大踏步向他们走来。小黄门和背后几个太监被他全身散发的杀气激得往后退了一步,一阵寒气冒上心头。
“孟起住手……”
“小崽子你敢……”
马腾和小黄门同时喝斥,但是声音不及枪速快,几道寒光闪过,地上多了几具尸体,每一具都是眉心中枪,干净利落。
马腾大怒,飞起一脚就向他踢来。
马超身子一闪,几枪发泄了怨气,心头高兴,嘿嘿笑道:“父亲,杀都杀了,你踢孩儿也不济事呀。”
马腾气得牙根发痒,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走进书房。
第七十六章西凉叛乱(二)
马超朝家丁们骂了一声:“还不速速将这群不男不女的东西拉出去埋了,不要脏了地面。”
说完将手中的金枪丢给两位家将,也朝书房走去,在门口听了里面没动静,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叫了声“父亲”。
马腾背对着他不语,许久才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怪你什么,你杀的对。我当年一时糊涂随韩遂、王国叛乱,至今心怀愧疚。如今董卓作乱,我岂能再与他同流合污,再说我与他争斗数年,他又岂能容我?只是如今董卓势大,坐拥二十万大军,三辅之地和凉州九郡都随他造反,如今我等成了四面受敌、孤掌难鸣啊!”
马超默然道:“难道朝廷就坐视董贼造反不成?”
马腾叹道:“如今幼主登基,天下刚定,朝廷的军队不过十万。况且地方大臣纷纷拥兵自重,对朝廷阳奉阴违,又有袁绍等人一直虎视眈眈、心怀不轨。朝廷能派出多少军队来?更何况东有潼关之要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朝廷的军队恐怕能潼关都攻不下。我要是陛下,就只能死守函谷关,再徐图良策。如此我等则岌岌可危也!”
马超双拳紧握,眼中露出决然的神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董贼及其他宵小胆敢犯我安定郡地界,我只凭胯下马和掌中枪,就可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马腾怜爱的看着这位虎子,摇头叹道:“你年纪尚幼,远远不是吕布的对手。再说两军对战,并非武将单挑论胜负,董贼本部就有二十万大军,我等不过区区三万军队,如何挡之?我已经老了,若能够战死沙场,也算是对朝廷的一个交代,为我当年的糊涂而赎罪。你与几位弟弟年纪尚小,事若不济,你可带着几位弟弟伺机逃往益州,再迂回投往朝廷,也不堕了祖上汉伏波将军的威名。”
马超眼圈一红:“父亲……”
马腾抬起手,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道:“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束手待毙的。西凉诸雄,只有金城郡守韩遂能够入得我眼,我虽与他昔日结拜,大难当前,他未必会念及旧情。为父待会修书一封给令明。令其守好瓦亭,防止韩遂穿越汉阳,偷袭我背后。我自守临泾,等候董贼决一死战。”
说完顿了一下,又道:“令明文武双全,颇懂兵法,虽年方二十,韩遂未必是他的对手。你日后武艺或许能超过令明,但是还须多多学习兵法谋略,方能成为大将。”
庞德,字令明,如今为马腾麾下第一大将,与马超英雄惺惺相惜,自来交好。
锃亮的铜镜前,刘协像个普通的少年一样,正襟危坐着。因为秦雪在给他梳理头发。
乌黑柔顺的头发,束上明珠发冠,配上那白皙而圆润的脸庞,俊美的令人怜惜。
收敛起锐气的刘协,与普通的十一岁的少年无异,满脸的稚气。刘协望着镜中自己的神态,不禁莞尔一笑。
这一笑,却又带着无尽的成熟的气息,充满男性的魅力,令背后的秦雪看得一呆。
刘协站了起来道:“朕该去玉堂殿了,他们应该在那等候多时了。”
秦雪失望的望着他那恢复锐气,气势逼人的脸庞,轻声的说道:“陛下又要去训练那批杀手么?”
刘协摇了摇头,笑道:“他们不是单纯的杀手,你可以叫他们间谍。”
秦雪满脸的迷惘道:“当陛下要训练杀手吗?先皇可是从未碰过兵器,朝廷中那么多文臣武将,何必陛下亲自动手。奴婢不想陛下一身杀气,奴婢看了害怕。”
刘协转过身来,对她微微一笑,伸出手替她理了理额前几缕秀发,轻轻的拍了拍她那弹指欲破的粉嫩玉颊,叹了一口气道:“朕何尝不想当个太平皇帝,只是有些事情你不懂的。钰莹的仇还没报呢,我想她应该在埋怨朕了……”
说完转身缓缓离去,留下满脸痴迷而伤感的小宫女独自怔怔的发呆。
玉堂殿,演武场上的五十几个精挑细选的隐龙卫早正在场中训练。有的在练箭,有的在舞剑,有的在举石锁,也有的人手中的飞抓抖来抖去,在演武场旁几棵大树间飘来荡去。
他们刚刚在皇宫中的地下冰窖,精赤着上身,整整呆了一个时辰,现在正在做恢复训练。
刘协对他们的训练,不只是简单的武技训练,还有很多杀手的基本素质训练。如抗寒训练,要做到在冰窖中四个小时不动不打哆嗦才算合格;抗热训练,在热气腾腾的冶铁炉火边身穿棉衣站四小时不动;长途训练,围着演武场跑一百圈。
更有匪夷所思的训练,是在你脖子上放上一条毛毛虫,头上顶着一碗水,水不能动,任毛毛虫爬遍你全身;还有假设各种露陷穿帮的场景,让你在三秒钟之内随机应变自圆其说,不但要合情合理自圆其说,而且要声色并茂,眼中不能有一丝慌乱的神色。更令人抓狂的训练是,要你抱着队友如丧考妣般的大哭,不是假哭,而是要真正的流泪大哭,好不容易找到感觉了,大哭一场,又叫你立即抱着队友放声大笑,像久别的老友重逢那样大笑。
当然谁也不可能做到惟妙惟肖,全身心投入,毫无破绽,但是只要能蒙蔽过普通人即可。真正能做到惟妙惟肖者,多半是人格分裂者。
而这点,恰好是刘协的最大缺陷,他控制自己的情绪能力极差。正如雪龙所说,他是一个冲动任性的杀手,意气用事是他最致命的缺点,所以虽然他的武艺和刺杀术在整个亚洲能排第一,但是他却成不了第一杀手。
所以他不希望这些隐龙卫跟他一样存在这种致命性的缺陷,他已经因此而死过了一次。
众人看到他过来,纷纷停止训练,自觉的排列好队伍,听候他的训示。
今天刘协要跟他们讲的,不是刺杀之术,而是作为一个隐龙卫的基本准则和条件。
“一日为隐龙,终生为隐龙,没有退路,不能请辞,因为你们是皇家的秘密,皇家的秘密不能外泄。
你们武艺高强,不弱于冲锋陷阵的大将,但是你们注定不能身披将军铠,背后竖一杆绣着你们姓氏的大旗;
你们可凭借个人之力,伏尸五步,流血一人,结束一场大战;你们可深入敌后,取得决定胜负的机密信息;但是你们永远不能像其他文武百官一样出入朝堂,你们只能深藏功与名,永远不能见天日。
你们的功绩只有朕和少数密臣知道。
你们不得有儿女私情,等到你们四十岁以后,你们可以逐渐淡出,娶妻生子,但是你们依旧得终生受到监控,一旦泄露秘密,等待你们的就是处决。
作为间谍,你们要牺牲一切,极尽所能,得到你们想要的。
认贼作父,奴颜婢膝,扮作各种角色甚至包括乞丐和奴仆,可能奔赴刀山,也可能穿越火海,这些都是最基本的要求。谁也不知道你们会遇到什么情况,必要时可能你们要牺牲自己的性命,甚至是忍受比死亡更难忍受的屈辱。
作为一个杀手,你们去要别人的命,同时也是在将自己的命往敌人的刀尖上送。
杀或者被杀,这条道上只有这两个选择。不惜一切手段,一切代价刺杀对手,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不伤忠良,不伤黎民,不伤无辜。这就是你们必须遵守的道,你们始终要明白你们为何而战,你们不是为朕一人而战,你们是为天下苍生而战而杀。
既然选择去做,就好好地做,要不就别选择!没有把握的,不要做。
在做任务时,不能犹豫,要快速下决定。也许在犹豫之时,对方已经先下手了。
要么速战速决,要么冷到最后一刻再下手。总是一个道理:既然是单枪匹马地闯荡龙潭虎穴,就得有极强的技术和心理素质,否则绝对会被打败的。
必须防备周围所有的人,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作为组织的成员,必须听从安排。
每个隐龙卫都是一个神话,你们将每天都传奇般的活着。
但是朕必须要你们活着。
你们是皇家的隐龙卫,不是纯粹的杀手,朕需要的是你们完成任务,而不是要你们去送死,如果只是送死,就没必要对你们进行特训。
所以你们记住一条,除非下了死命令的任务,一击不中,你们必须全身而退,不得纠缠。
训练一个合格的隐龙卫不容易,寻找一个适合当隐龙卫的人选更不容易。我希望你们五十六人,一直做到四十岁,然后娶妻生子。
虽然你们不能光宗耀祖,但是大汉的江山稳定有你们的功绩,天下会有你们的传说。
这,就是你们毕生的荣耀。”
一番间谍经,只听得猿倾耳,虎俯首。不但众隐龙卫听得心悦诚服、热血沸腾,就连站在身后的王越也听呆了,忘记他来此的本来目的。
良久,王越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加急密信交给他。
刘协拆开火漆,展开密信迅速浏览了一遍,眉毛一跳,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咬牙对王越道:“宣三公、张辽和皇叔前来见朕。”
第七十七章七胜七败
董卓在长安造反称帝。刘协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是九月中了。
御书房中增加了八张君子椅,刘协将此当做一个小会议室,凡紧要大事必先跟三公要员先在御书房讨论出个结果,再到朝堂上宣告。
本来张辽和刘备是不够级别参加这样的机密会议的,但是对于军事方面的事情,刘协始终相信历史上以八百破十万的神将张辽和三分天下的枭雄刘备的见解,不会逊于军事经验主要来自征讨黄巾军的三公。
五人已到齐,看了密信,一个个脸色凝重,皱眉沉思。
刘协缓缓的说道:“我听闻董卓之所以决意造反是因为他一家老小被杀而受到刺激。我曾请太尉大人缉拿凶手,并派人到长安与董卓解释。不知此事办得如何了?”
皇甫嵩忙答道:“臣查的当日过关者共有两批人,第一批三四百人,扮作贩卖枣子的客商先行过关,第二批即御林军护送董氏家眷过关。臣猜测第一批即为杀手,京中无人有此能力蓄养如此之多杀手,多半为袁绍之流所为。臣派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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