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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周郎(草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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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望向陈宫,说道:“陈叔放心,我也正有此意,打了两仗,我们也该休整休整了。虎牢关,就让他们去打吧。”
“报~”潘虎那矫捷的身影出现在帐前,说道:“我军斥候抓住一人,那人自称是相国府的人,要面见主公有要事相商。”
“哦?董卓的人?”周瑜与陈宫两人对望一眼,甚是疑惑,陈宫对周瑜说道:“就让他进来谈谈吧,看看他们能出什么幺蛾子。”
周瑜闻言便对潘虎说道:“带他进来。”
片刻之后,李肃便出现在了周瑜的帐内,一番叙述之后,李肃自怀里拿出一份书信,对周瑜说道:“这是董相国的信,请过目。”
周瑜心中暗笑,好你个董卓,居然想要我放董旻走,哪有那么容易?这么好的机会,我不狠狠地敲你一笔,我就是傻子了。
于是周瑜一摆手说道:“信,我就不看了,反正内容都知道了。说说吧,你们想让我放了董旻,你们愿意出什么价?”
李肃一听也乐了,心道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这事呀,有戏。李肃眨着眼睛问道:“董相国交待了,只要你们放了左将军,凡事皆可商量。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吧。”
周瑜沉声说道:“我多的不要,你们就给五千两黄金,一万匹西凉战马吧。”
李肃吃惊得跳了起来,拒绝道:“你们这个要求太高了,我们肯定满足不了。”
周瑜嘿嘿一笑道:“董旻可是董相国的亲弟弟,他也杀了我们不少兄弟,他的命怎么也比那些黄金和战马值钱吧,我知道这些对于你们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我可是听说董相国的府上连门环都是黄金做的呢。”
李肃忙摇头道:“这都是误传啊。董相国一向操劳国事,清廉勤俭,哪里来的这么多财物?你们切莫听信谣言。”
周瑜冷笑一声,说道:“久闻李肃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怪那吕布也被你说动杀了自己的义父丁原。你说董卓清廉勤俭,哈哈,这个恐怕连你自己也不信吧。”
李肃的脸色微微一红,辩解道:“我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是你的要价太高了,董相国肯定不会答应。”
周瑜闻言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看来我们也是谈不拢了。来人,送客!”
“是!”潘虎那矫捷的身影出现在李肃身边,拱手道:“李肃先生,请!”说罢用手朝帐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肃见周瑜态度坚决,情知如若自己不答应他的条件,董旻必然凶多吉少了,便叹了口气道:“算你狠~我就替董相国~答应你们了。”
第一百零二章 治疗马钧
虎牢关,是洛阳东边的门户和重要的关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它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天色微明,虎牢关雄伟的城廓沐浴在淡淡晨曦中,远远望去,云雾缭绕、层峦叠嶂,风景如画。
一员武将伫立在城楼上,晨风吹得他身后的旌旗猎猎作响,近看此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正是西凉猛将华雄。
在华雄的身后,张济身着便服,用布带将身上的几处伤口牢牢裹住,正一瘸一拐地站着。春天的清晨,风里带着股甜味,张济虽然是满脸的愁容,也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清新甘甜的空气。
华雄回头看见张济这副模样,禁不住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道:“张将军,城头寒气重,你重伤未愈,还是回去休息吧。”
说罢华雄也不理会张济,一振盔甲,独自下了城楼。张济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谁叫自己连败两场呢?在凉州军人的眼中,最敬佩的是作战勇敢的人,像他这样败了两场,逃了两处的将军,自然是受不到什么尊重的。
张济转身正准备下城,忽然听到一阵隐隐的杂乱的声音,他忙用手扶着城墙垛,侧耳细听,果然有一些杂音传来,而且这些杂音逐渐地开始变大,张济终于听出来了,那是纷沓的脚步声以及兵器碰击盔甲发出的声音。
“敌袭~~敌袭~~”在张济发出喊叫的同时,虎牢关上守卫的士兵们也在大声地呼喊,紧接着传令兵吹响了号角,“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在虎牢关里四处传响,士兵们纷纷拿着兵器从兵营里冲出来,登上城墙开始防守。
华雄刚刚走下城垣,听到号角声后急急返身,虎跃几步便上了城楼,豹目圆瞪,对张济厉声喝问道:“敌人在哪里?休得谎报军情!”
张济被华雄那凶狠的眼神一瞪,顿时有些慌乱,忙用手指着关前的山岭说道:“就~就在前面,你~你仔细看。”
华雄闻言定睛一看,果然看见在薄薄的轻雾之中,隐隐有人影在晃动,渐渐地那些人影的轮廓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又有更多的身影出现在其身后。
华雄右手用力地一拍城墙垛,大声道:“奶奶的,居然想来偷袭?也不看看是哪个爷爷在虎牢关上?”说罢,华雄转头对身后的亲兵说道:“传令各军严防死守,不得后退半步!谁要是胆小怕死,我先拧断他的脑袋!”
就在华雄安排城头守军的防守时,那些偷袭的人马已经冲出了关前的山岭,进入了守军的视野。他们一旦踏上官道,便开始加速,也不呐喊助威,就这样默不作声地直扑城墙而来。
荥阳城外,周瑜大营。
周瑜领着亲兵队在营寨中巡视,检查部队休整的情况。走到陷阵营的时候,周瑜看见邓渝正从一个帐篷里返身出来,手中端着一个铜盆,盆里冒着腾腾的热气。
“小鱼……邓姑娘,可是在治疗伤兵?”周瑜明知故问。
小鱼儿幽幽地斜了周瑜一眼,回道:“是啊,这个人受伤挺重的,侯景正在里面给他疗伤呢。”
“哦……那应该没有问题了吧。”周瑜问道。
“从他身上起出了五个箭头,幸好没有致命的伤口,涂抹上金疮药之后,多加休息应该就会痊愈的。”
“待我进去看一看。”周瑜说着一挑门帘进入了帐篷之中,见帐中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其人眉清目秀,年约二十左右,侯景正在专心致志在他的伤口处抹上药膏,杨慈和陆倩蹲在一旁协助。
见周瑜进来,杨慈和陆倩都冲着他嫣然一笑,周瑜登时感到如同春风扑面一般舒坦,他突然感觉到背后如芒在刺,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小鱼儿那酸酸的又恨恨的目光。
周瑜轻声问道:“此人的伤应无大碍吧?”
侯景见是周瑜忙回道:“没有致命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周瑜又问:“是陷阵营的兄弟?”
杨慈抢先答道:“是的,不过算是新兵,我军在中牟时他特意赶来从军的,高顺将军见他身体单薄本不愿意接收,但他死磨硬泡地非要参军,正好有些空额,就让他进来了。”
“哦,看来我军的吸引力不小啊。”周瑜自嘲道。
“那肯定是的了,”杨慈甜甜地一笑,又是一股春风向周瑜吹拂了过来,杨慈继续说道:“他叫马钧,是扶风人,幼年时家境贫寒,还有个口吃的毛病,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他一怒之下便离开家乡浪迹天涯,那天他正好在中牟落脚,看见我军补充兵员的告示,薪水丰厚,他便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就参军了。”
“呵呵,看来你跟他很熟啊,”周瑜调笑道,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急问道:“你刚才是说他叫马钧么?扶风人?”
杨慈睁大了一双凤目,有些不解地回道:“对呀,他就叫马钧,老家在扶风。”
“哈哈,太好了!”周瑜的脸上晴空万里,叮嘱道:“从今天开始,杨慈姑娘你的职责就是专门照顾马钧,要把他照顾得好好的,争取早日痊愈。另外,侯医官,请给他用最好的药。”
虽然心里有些疑问,但杨慈还是甜甜地答应了一声:“好嘞!”
出帐后,潘虎轻声问道:“主公,这个人只是一个小兵,还是个新兵,你如此重视他是否值得?”
周瑜正色道:“决不抛弃、决不放弃,这是我军的精神,他是我军忠勇的战士,为了大家伙才受的伤,自然应该好好治疗。”
周瑜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说道:“唉,你们哪里知道,这个马钧可是三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家,他不擅言谈却精于巧思,研制成了指南车、水车、改造了织棱机和投石车,有了他可胜过雄兵一万!”
河内郡,温县,东门。
城下喊杀声震天,徐荣指挥着西凉士兵正在迅猛地攻城,从城头望过去,无数的西凉士兵如同蚂蚁一般,前面是长盾手,护着肩扛云梯的步卒,后面是背负长弓的弓箭手,向着东门猛攻而来。
颜良那高大的身躯在城楼上肃然挺立,他手持长刀,全身披挂整齐,浓眉之下是一双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在攻城的西凉士兵,他身旁的中军司马高声喝道:“弓箭手~准备~”
一千名弓箭手肃然列队,站成五排,张弓搭箭,箭指长空。
“预备~放~”中军司马命令到。
“嗖~嗖~嗖”
“嗖~嗖~嗖”
千余只羽翎箭疾飞到空中,相互交织为一片箭雨,从空中倾泻而下。
“哆~哆~哆~”大多数的羽翎箭落在了长盾手的长盾之上。
“噗~噗~噗~”一些箭支透过长盾的缝隙射入了西凉士兵的身上,随着西凉士兵发出的惨叫声,进攻的队形为之一滞。
“预备~放箭!”中军司马在三轮箭袭之后,见西凉士兵已经攻到了城下,弓箭攻击已经没有了威胁,便改变命令道:“圆盾手、长枪手上前!”
随着他的命令,一千名圆盾手、一千名长枪手奔涌到城墙垛边,将手中装满火油的瓦罐往下砸去。
“噗~噗~”瓦罐砸在长盾上纷纷碎裂,火油四溅。
“放火箭!”中军司马的命令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嗖~嗖~嗖”一只只火箭自天而降,点燃了火油,顿时温县东门城下成为了一片火海。大火点燃了长盾、云梯,也点燃了西凉士兵的衣服,无数的士兵哀嚎着在地上翻滚,或者在地上东奔西跑,终于跑不动了,被大火烧成灰烬。
眼见精锐的西凉士兵进攻受挫,徐荣急忙下令道:“鸣金收兵!”
看着士兵们自城下狼狈奔回,徐荣微微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汉子,作为骑兵威力强大,但是一旦下了马,就是人人皆可打的病虎了。看来,不能避己所长扬己所短了,攻城是西凉铁骑的短项,野战方是自己的强项。
徐荣当即下令,围三缺一,全军牢牢地围住温县的东门、西门、北门,独独留出南门不安排兵马,只要颜良所部想弃城从南门而逃,以骑兵对步兵,那便是他们的死期到了。
接下来,就看温县城里的粮草多不多,能支撑多长时间了……
温县城头,颜良冷眼看着凉州大军的退却和调动。
有斥候前来报道:“秉将军,敌军重新调集、调整,围困了温县的东门、西门和北门,独独留出了南门没有敌军。”
“围三缺一?用骑兵追杀我们这些步兵?这个徐荣用兵还真是老辣啊~”颜良心中暗忖,他将心一横,下令道:“主公有令,死守温县,全军继续加强戒备!”
又是凌晨了,辛苦点没什么,生活很充实。
第一百零三章 虎牢关前
虎牢关前。
经历了一番恶战之后,试图偷袭关口的关东联军丢下满地的尸体,一阵铜锣声响后,含恨退兵。
虎牢关的城墙高逾八丈,借助着地形的优势,可以居高临下地攻击敌军,即使这样,在关东联军顽强地攻击下,特别是城下的攻城部队集中了许多射术精准的弓箭手,配以强弓和狼牙箭,给防守的士兵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华雄也差点被一支流矢所射中,那只箭将将地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在他的右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虽然击退了敌军的偷袭,但华雄仍然不敢怠慢,率领靡下将校重新调整防守人员,加强防守力量,又名军中主簿速速召集民夫多加准备滚木礌石等以备用。
正忙碌着的华雄猛一回头,发现张济一直跟随在自己身后,一瘸一拐的,姿势甚是滑稽。
“你还跟着我作甚?你的伤重,该好好休息。”华雄的话依旧硬邦邦的,不过话语中却多了一份关心。
张济想露出个笑脸,却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只得一龇牙说道:“我看看可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不必了,要帮忙,等你伤好了再说吧。”华雄摆了摆手,接着喊道:“来人呀,速送张将军回营休息。”
“是!”自华雄身边走出两个膀大腰圆的亲兵,架着张济便下了城楼。
“华将军,敌军诡计多端,万万不可轻易出战啊!”张济一边走一边艰难地回头喊道。
“啰嗦!”华雄嘀咕了一声,对传令兵说道:“快马报到洛阳,关东联军已到虎牢关下,第一次攻击被击退。”
“得令!”传令兵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声,一转身便下了城楼,片刻之后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传来,渐行渐远。
虎牢关前,关东联军大营。
这一次,除了周瑜所部留在荥阳休整兼做后援之外,其余诸路人马均不再推脱,跟随着曹操所部浩浩荡荡地杀到了虎牢关下。
中军帐内,曹操正召集各路郡守商讨下一步的进攻计划。
曹操居中,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东郡太守乔瑁、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柚、陈留太守张邈、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上党太守张扬,冀州别驾闵纯、冀州上将潘凤、广陵郡功曹臧洪等人。曹操靡下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战将肃立于帐门两旁。
曹操朗声说道:“今日早上我军小试牛刀,试探性地攻打了虎牢关。虎牢关不愧是天下雄关,城高九丈,城厚三丈,两旁均是陡峭的山岭无法攀爬,端的是易守难攻。不知各位可有良策?”
帐中一片安静,诸人均沉默着。虎牢关乃天下第一险关,本就易守难攻,又有西凉的精锐部队防守,哪里那么容易就攻破的?
广陵郡功曹臧洪打破沉默,率先发言道:“我看虎牢关也没那么可怕,如果我们有强大的攻城器具,比如说搭建出比虎牢关的城墙高的塔楼,在上面居高临下,用弓箭手大量射杀敌人,则城可破矣。”
臧洪的话立即被反对的声浪所淹没,兖州刺史刘岱大摇其头,连声说道:“不可~不可。虎牢关前只有一条小道,无法容纳大军,即使搭建了塔楼,也顶多可以放得下两三座,效果恐有限。再说搭建塔楼需要大量的木材,我观察过这虎牢关周边的山岭上,只有一些小树,大量的都是竹子,没有原料,如何搭建塔楼?不妥~不妥啊。”
臧洪有些急了,反问道:“那么请问刘刺史,你可有何破敌良策?”
刘岱闻言一愣,回道:“这个~再议……再议……”
陈留太守张邈站起身来说道:“我倒有个计较,大家看看合适不。”
曹操急忙说道:“孟卓,请讲。”
张邈清了清嗓子,方才说道:“既然强攻损失太大,又没有必胜的把握,不如采用引蛇出洞的方法。”
曹操眼中精光一闪,问道:“愿闻其详。”
张邈缓缓说道:“我们可派人到关下挑战,然后诈败,将敌军引入到峡谷之中围而歼之。”
曹操问道:“那如果敌军采用坚守之策,不出关应战呢?”
张邈回道:“可多找些声音宏亮的士卒在关下进行谩骂,以激起华雄的怒气,据我所知,华雄为人颇为自傲,性格粗直,最受不得别人轻视,如此则可激他出关与我军作战。”
曹操面露微笑,说道:“呵呵,孟卓此计甚妙。来来来,我们详细谈论一下。”
荥阳城外,周瑜军大营。
春日的午后暖洋洋的,周瑜信步走到了一座小帐篷前,抬腿便走了进去。
自从发现马钧后,周瑜便特意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帐篷给马钧养伤,并令杨慈悉心照料,每日午后,周瑜办公休憩期间,都要抽空到马钧的帐篷去看一看。
周瑜进账一看,马钧已经坐在木板铺就的铺上,斜着身体半靠着,杨慈正端着一个木碗,在细心地给马钧喂食。
周瑜呵呵一笑道:“怎么样,伤口恢复得不错吧?”
杨慈见是周瑜,忙将手中的碗放下,对马钧说道:“这是我们的主将,九江太守周瑜周公瑾。”
马钧听闻是一军之主将,忙努力挣扎了一下,想给周瑜行礼,周瑜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双臂说道:“不必多礼了,你且好好养伤,一切都有我们照顾。”
马钧感激地说道:“大人救命之恩,钧无以回报……”
“唉,你这话不对!”周瑜的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透着坚定,继续说道:“你虽加入我军时间不长,但只要加入我军一天,就是我的兄弟,这次你受伤也是为了我军的胜利,于情于理,我们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马钧内心一阵激动,有些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瑜看着马钧,轻声说道:“你的家里还有什么人了?”
马钧闻言露出哀伤的神色,低声回道:“世道纷乱,兵祸连连,我的家人俱都死于乱兵之中了。”
杨慈听到马钧的话,看往他的眼神更加地温柔了,有一层薄雾不自觉地遮住了双目,杨慈轻轻用手背抹去。
周瑜心中颇为同情,安慰道:“死者已矣,生者还须自强,只有活着,好好地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你安心养伤,待你伤养好之后,我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虎牢关前。
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旌旗迎风猎猎而动,代表着关东联军的各路人马已齐聚关下。曹操和诸路郡守各自领着靡下战将骑在马上,位于队伍的前方。
在离城门约三百步的地方,站立着十几个彪形大汉,每个人轮流上前进行叫骂,骂得精彩绝伦。
有的是大声喝骂:“华雄,你个胆小鬼,有种就下来和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有的是热讽:“东风吹,战鼓擂,吓得华雄跑断腿,一跑跑到相国府,和董卓撞了个嘴对嘴~”
有的是冷嘲:“华雄,你扭扭捏捏的就像个女人,干脆回家抱孩子去吧!”
虎牢关上,华雄听着那些士兵叫骂声,脸色铁青。
城关之上,有西凉士兵忍不住张弓搭箭,瞄准那些士兵,“嗖”的一声,箭支自空中落下,堪堪落在离那些士兵三步远的地方。
见城关上的弓箭手奈何不了他们,那些士兵顿时更加来劲了,有的人骂得兴起,干脆脱去了身上的轻甲,露出一身腱子肉,赤膊上阵,更有甚者,脱掉裤子,对着关口扬起白晃晃的屁股,极尽辱没之能事。
“来人啊~给我备马!”华雄忍到最后,终于爆发,对着身边的亲兵咆哮道。
不知何时张济又出现在了华雄的身旁,见状忙拉住华雄的胳膊问道:“将军意欲何为?”
华雄闷声答道:“出关杀敌!杀他个狗娘养的!”
说罢,华雄一振铁甲,将张济的手掌拨开,庞大的身躯带起一阵风,“腾腾腾”地下了城楼,张济在他背后只得大声叮嘱:“将军小心中计,切勿追敌!”
“咚~咚~咚~”激烈的战鼓声响起。
“呜~呜~呜~”绵长悠远的号角声同时响起。
虎牢关那紧闭的关门缓缓开启,沉重的万斤闸也在绞索的绞动之下缓慢地升了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紧绷的吊索缓缓放松,一直高高悬起的吊桥也慢慢下降……
得知华雄要出关迎敌,虎牢关的守卫将士们俱都拾起了精神。
关门洞开,吊桥降落,一员铁塔似的猛将策马疾驰而出,但见此人面黑如锅底,相貌凶恶,掌中一把沉重的镔铁大刀,“轰隆隆”的蹄声传来,千余名西凉铁骑紧紧跟随在他身后,面对关东联军,呈扇形展开。
章鱼帝保罗哥去世了,在大千世界里,它真的是个传说。
第一百零四章 悍将华雄
关东联军阵中,曹操以及众人均发出“啧~啧~”的声音,华雄终于出战了。
原本站在关下谩骂的士兵们见华雄如凶神恶煞一般地冲杀出来,早就穿好了衣服,各自逃归本阵。
华雄用左手带住胯下骏马的缰绳,双目在关东联军诸将的脸上逡巡,傲然喝道:“你们不是要与某单挑么?尽管放马过来吧!”
沉默,关东联军的战将们开始沉默,华雄这西凉第一猛将的名声可绝不是浪得虚名,那是在超过百场的厮杀中挣出来的,还是先看看别人如何单挑他吧。
“你们关东无人么?是男人的就放马过来!”华雄见关东联军势弱,不由得嚣张起来。
曹军阵中,恼了夏侯惇,他催动战马方欲上前,却被曹操用手牢牢按住,曹操以目示意夏侯惇不要轻举妄动。
“华雄匹夫休得张狂,济北鲍忠在此!”随着一声大喝,自济北相鲍信的阵中冲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员战将,但见此人身高八尺,身体健壮如牛,手持一根鎏金镋,带着满脸浓烈的杀气策马直取华雄。
“来得好!”华雄一见鲍忠那宽厚的身材,便知此人身高力大,当下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吼~”鲍忠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的枣红马开始加速,鲍忠将手中的鎏金镋平着拿住,待快要到华雄身前时双臂用力,奋然将鎏金镋朝着华雄的腹部刺来。
华雄以静制动,身体在马上猛地一个侧身,轻易地躲过了鲍忠的全力一刺。
鲍忠的马与华雄的马在刹那间交错而过。
“吁~”鲍忠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冷眼一望,发现华雄已经开始驱动胯下马匹,向着他冲杀过来。
“匹夫~你也吃我一刀!”华雄高亢的声音如响雷般在鲍忠的耳边炸起,人借马速,刀带风声,一招“力劈华山”,沉重的镔铁大刀被华雄高高举起,直直地冲着鲍忠劈杀过来。
华雄的马、身体、大刀已经溶为一个整体,如一头怪兽,带着浓浓的杀气,疾速地冲向鲍忠,鲍忠忙将鎏金镋用双手举起往上一架,“哐”一声巨响传来,鲍忠顿觉耳旁嗡嗡作响,双臂酸软,手中的鎏金镋似要脱手飞去一般。
“哇呀呀~”鲍忠怪叫几声,奋力稳住了手中的兵器。但是他的胯下马却承受不住这重重一击,腾腾腾地后退几步,发出一声长嘶,侧翻倒地。
华雄不待鲍忠落地,手起刀落,一道闪着银光的弧线在鲍忠的脖子上划过,带出几滴艳红的鲜血。鲍忠突然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大地和天空在不停地翻动,赫然他看到自己的躯干已经缓缓地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有一个巨大的血洞,汩汩的鲜血不停地涌出,很快就将一大块地面浸红了。
下一刻,无边无际的黑暗袭来,鲍忠的头脑中再无意识。
“喝~喝~喝~”西凉士兵们见华雄刀斩鲍忠,便一起大声欢呼起来,旗手们摇动手中的旌旗,西凉兵的士气大震。
鲍信军中,眼见鲍忠被华雄刀斩,鲍信和鲍幍悲愤欲绝,双双策马摇枪抢出阵中,口中大声喝道:“华雄匹夫!伤我兄弟~纳命来!”眨眼间,二人已经围住了华雄,两杆点钢枪上下翻飞,与华雄战作一团。
鲍家三兄弟中,以鲍信居长,鲍幍次之,鲍忠最小,但论武力却是鲍忠最强,因此以鲍信和鲍幍二人联手之力,却是奈华雄不得。
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鲍信与鲍幍二人已经被激红了双眼,一心想为弟弟报仇,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招式,潜力也被激发了出来,一时间倒是与华雄打了个平手。
华雄面色凝重,手中的镔铁大刀舞得水泄不通,将自己与座下马团团护住,鲍信与鲍幍的点钢枪在刀幕上每刺一下,都如同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上,发出“叮咚”之响。
渐渐地华雄由防守之势转变为进攻之势,鲍信与鲍幍二人顿时觉得压力大增,原本灵动的枪法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曹操与鲍信本是极好的朋友,见势头不对,便急令鸣金收兵。
“嘡~嘡~嘡~”一阵铜锣响,鲍信与鲍幍二人如释重负,二人同时将双枪前刺,再迅速收回,调转马头就往本阵奔去。
华雄见状也不追赶,只是将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大声地呼喝道:“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我军必胜!我军必胜!我军必胜!”无论是关上还是关下的西凉士兵们均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在山呼海啸般的呼声中,华雄洋洋得意地打马回城。
虎牢关外,曹军中军帐。
夜色深沉,曹操正在低声安慰帐内的鲍信、鲍幍兄弟:“二位不必过于伤心了,身为男儿战死疆场,是一种光荣!我们要用上好的棺木将他入殓,我会安排给丰厚的抚恤金的。”
鲍信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如此多谢了。技不如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我们兄弟定要报此大仇,如果抓到华雄匹夫,还请交给我们弟兄来处理。”
鲍幍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羽翎箭,“啪”的一声将其折为两段,亦言道:“誓报此仇!”
曹操点头道:“你们放心吧。今日一战,我军虽然折了鲍忠,但华雄也因此大涨了骄横之气,明日我们须得再败一场,后天,我们就在峡谷里埋下伏兵……定让那华雄付出惨重的代价!”
曹操说罢,抽出腰间佩剑,银光一闪,他面前案几的一角已经被砍落,曹操的目光中透出一种坚定、一种果敢。
次日,关东联军继续在关下挑战,华雄出关应战,连斩张邈部下偏将蔡武、刘岱部下裨将关辉,再次大胜回城。
虎牢关内,华雄军大营。
“拿酒来~”华雄的亲兵不断地自居中的营房中传出命令,厨房的人便不断地将一盆盆加热好的青梅酒送了进去。
营房内,华雄席地而坐,围坐在他身旁的都是他最心腹的亲兵和将领,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大块切割好的烤羊肉,还有一个硕大的陶碗,里面满满的都是酒。
华雄伸手抓起面前的烤羊肉,在上面撒上一些盐,便放在嘴里大嚼起来,有靡下将领过来敬酒,华雄也不推辞,端起陶碗就喝,有汩汩的酒水顺着他那油腻的嘴角流了下来,落在他的衣服上,华雄浑然不觉,喝完大声喊道:“痛快啊痛快!”
“报~”一名传令兵匆忙跑进屋来:“军师来了……”
“嗯?”华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名传令兵低声重复了一句:“军师来了。”
“哦……”华雄的话音未落,便看见一个一身儒服、长衣飘飘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不是李儒还是谁?
整个西凉军中的将领都挺佩服李儒的足智多谋,且他又是董卓的女婿,因此李儒在西凉将领中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
李儒见华雄这副模样,便笑道:“华将军,今晚你这里的酒菜不错呀。”说罢,李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华雄的身边,抓起一块羊肉就往嘴里送。
华雄忙把自己身前的盘子推到李儒面前,讨好道:“军师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啊。”
李儒吃了几口,却将盘子一推,以眼神示意华雄。华雄当即会意,便令房中的其它人回避,然后小心地问李儒道:“军师此来,可是有重要消息?”
李儒待屋内只余他和华雄二人后,方正色说道:“虎牢关乃洛阳最后一道屏障,面对十余万敌军,主公放心不小,特派我来视察一番。我且问你,这两日的战况如何?”
华雄便把这两日出关应战,连斩三员敌将的事情说了说,李儒听完发出一阵冷笑道:“曹孟德啊曹孟德,区区小计,岂可瞒我?”
华雄有些不解,一双豹眼眨巴眨巴地问道:“军师,你说曹操用的是计谋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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