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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苹果)-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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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晏殊的一系列举动颇见效果,半日的恐慌之后,百姓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更让百姓们惊喜的是,原本在四城各处晃荡的闲汉和地痞们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平日横着膀子喝五幺六的一帮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赵宗旦窝在府中一步不出,侧门里倒是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入频繁,那都是四城的手下管事,以及打探消息的家中护卫,赵宗旦告诉这些骂骂咧咧的痞子头们:新任知府尚未到位,晏殊在此地待不了三两天,这几日先憋住了,待晏殊一走,应天府的天下还是咱们自己的。
当日晚间,晏殊召集应天府一干属官来府衙见面,明确要求诸位在新知府未来之前各司其职不得懈怠,并召来有司单独训诫,隐晦的告知其中关节所在,要他们认清形势,不得再有枉法之行。
这些人原本是跟着滕王后面捞好处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滕王的真实目的,在他们看来,不管换了谁是知府,只要官职不丢,又油水可捞就行,要说跟着滕王造反,压根他们就没往那上面想,在他们看来,滕王也不过是和他们这些人一样,顾着捞钱而已;只不过滕王捞的是大钱,他们跟在后面喝汤吃骨头罢了。
对于唐介的历任,更多的人居然是怀着一种羡慕的心理,以至于宣旨之后,这些人还纷纷的道贺,吵闹着要唐介摆酒给红包。
但是事情的发展远出乎他们的意料,晏殊的一系列举动不同寻常,而且当日下午,唐介便由晏殊的十几名亲卫护送着离开了应天赴任,那架势不像是去赴任,倒像是被驱逐,被押解赴京一般。
这一切震动了他们的神经,就算是神经再大条之人,也意识到有些不同寻常了,于是在晏殊召集他们训诫之后,这些人才真正的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同了,于是一个个韬光养晦收敛起来,该办公的办公,该办事的办事,居然各司其职一丝不苟起来。
晏殊当然明白这当中有绝大部分是跟在后面吆喝的混子,但也有人是知道情况的,此时也不是动手的时候,但愿赵宗旦能嗅出什么,那丈二白绢可不是白赐的,若是识相便一了百了,若是不识相,等唐介已到京城,等待他的便是御史台和刑部的双重询问,到那时怕是这位滕王爷不想自裁也需自裁了。
“路都是自己选的,莫要怨天尤人。”次日上午在府衙内堂内晏殊叹息着对富弼道,富弼自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大人,我们何时动身?”富弼问道
“此间事情还未了断,那人尚未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或许还要等上几天吧。”
“为何不直接将之擒获解到京城了事?”富弼问道。
“彦国,你呀,四十岁的人了,思虑总是停留在一个小的范围打转,苏锦绝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富弼垂首道:“岳父大人教训的是,我不如苏锦,从昨日那暗度陈仓之计我已经看出来和他的差距了。”
晏殊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于是温颜道:“你也有比他好的长处,苏锦过于跳脱,行事每出人意外,而你则稍显呆板;苏锦胜在智计百出,你胜在勤勉严谨,这两种品格都是为人臣之极所必须的,你也莫妄自菲薄,此事你可深入的思索一番,必有答案。”
富弼想了想轻声道:“可是他的意思?”伸手指指天上。
晏殊笑道:“孺子可教,今上好仁,仁义治天下是他的追求,譬如此事,那人不起来动手,皇上绝不肯先动手,以免遭受天下之诽,又或者有直接的证据能释怀天下人的揣度之心,若非如此,先动手决计不可能。”
富弼叹了口气道:“上意难测啊。”
晏殊哈哈笑道:“难测还不是被你测出来了么?昨日我问苏锦,他也是这么回答,看来上意并非难测,难测的是天意也。”
富弼静静道:“可惜那个人好像没有测出来呢。”
“那就多费一番手脚便是,包拯应该动身了吧,这应天府的府尹难做啊,我知道你有这个意思,不过这件事还是包拯比较合适,你不会怪我吧。”
“彦国岂敢,应天府的差怕除了包拯,暂时也无合适的人选了,吕相那里不知道能否得到同意。”
“你又犯傻了不是?这件事是皇上亲自决定的,吕相这一辈子宦海中打熬你当是白熬的?这么敏感的事情上,谁也不会拿主意,懂么?”
“小婿受教了……”
第二五一章 苏锦很忙
更新时间:2012…10…19
苏锦很忙,忙到连和浣娘调笑和小穗儿斗嘴的功夫都没有了,由于要和晏殊去京城见皇上,并且极有可能就此无法回到书院读书,苏锦忙着向书院的各科老师讨教。
学业刚过半,还有很多的学科没有学完,虽然那都是书上的字,自己个个识得,但这就好比泡妞一样,同样一个妞,你泡的不对路换来的是一顿白眼或者臭骂,更有可能是将妖妖灵给召来;但是换一种泡法便有可能换来是甜蜜的一吻,甚或是一起滚床单的至乐。
这个比喻也许不大恰当,对于在这个时代读书来说,苏锦刚刚摸到些许的门径,人说学海无涯,苏锦现在才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以前总以为自己肚子里有些货色,时不时的出来卖弄一番,但是真正摸到书海的边缘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也正因如此,苏锦对于科举的敬畏感越来越强烈,他知道这个朝代没有经历科举,即便以后能当官,跟那些更正苗红的科举之路上来的官员将是两种待遇两种地位。
简而言之,因战功、祖荫、举荐而入仕途的官员是二娘养的,堪比庶出之子;以本朝中枢一品二品大员而言,几乎都是正儿八经的进士科出身,极少数的另类是诸科以及其他方式入仕的官员;有人戏称‘进士科’即是‘宰相科’,而其他的门路出身之人,九成九的人能混到知府便算他祖坟上冒青烟了。
苏锦游走于各科教席之间,像个干瘪瘪的海绵想将这些老家伙们的经验一举吸干,但这是苏锦的相当然耳,以方子墨的话来说便是:“一口吃个胖子是没用的,即便你囫囵吞下肚去,不加以消化融汇,到了考场上不能举一反三,依旧是枉然。”
苏锦自有他的打算,他带了小抄硬是逼着老家伙们划重点、讲范围、记了密密麻麻的几十页自以为的重点,准备闲暇时候对照着书本自学,最后连戚舜宾都感动了,直道:“虽是无用之功,但态度足可嘉许。”
对于晏殊要将苏锦带走之事,众教席众口一词的表示了不同意见,他们一致认为,虽则跟着三司使大人得到的历练机会是千载难逢的,但对于苏锦来说这是丢瓜捡豆拔苗助长之举,以苏锦的才学,在书院学到明年八月,府试高中那是板上钉钉之事,到春闱之时,进士及第也绝非妄想,现在这么一弄,便难说了。
苏锦说不清自己倾向于哪一方面,留在书院读书虽然有些腻味,但是对于他来说似乎更加适合一些,毕竟已经习惯了书院的生活,而晏殊这边却似乎又能给自己更多的机会,虽然苏锦也知道这趟去京城迎来的挑战将是巨大的,而这也正附和了苏锦内心中的某种喜欢新鲜刺激的挑战的**,最最重要的一点,他想借此机会办好差事,能让皇上帮忙解决晏碧云的婚约问题。
两下一权衡,苏锦做了个折中的选择,既要去办差,也要明年参加府试,而且要考上;如此一来,双重的压力上身,也由不得他不忙了。
苏锦连应天府最近的事儿都没怎么关心,一切有晏殊在,自然妥妥当当,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来往之际只感觉应天府城门上的士兵越来越多,街头上的士兵也越来越多,虽则街市依旧热闹,人群依旧熙攘,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九月二十七日,晏殊抵达应天府的第十天,富弼骑着马儿带着几名亲随来到苏锦的小院中,苏锦正披头散发的忙着收拢书房里满天挂着的小卡片加以分档归类,富弼大声咋呼着钻了进去,口中叫道:“苏小弟,苏小弟,你道谁来了?等着见你呢。”
苏锦唬了一跳,叉着一双脏手瞪眼道:“管他是谁,我可没空,除非你叫晏大人放了我,别教我去京城了,我这正忙着呢。”
“我知道你是担心功名,不过这些玩意有什么用?你兄长考科举的时候根本就没像你这样,还弄些卡片写些注解,根本不需要。”
苏锦道:“我兄长?谁呀。”
“这话说的,我呀!”富弼气急败坏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苏锦翻翻白眼,这家伙占便宜有一套,认准了自己和他是‘担挑’一对,处处以兄长自居,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到底谁来了,一般人我可没空见。”苏锦架子大的很。
富弼嘿嘿笑道:“怕是你不得不去,包大人来了。”
“谁?”苏锦以为自己听错了。
“包铁板嘛,就是那个说话办事不会变通,跟个铁板一样的包拯呀,你不是跟他有师生之谊么?”
“他来干什么?”苏锦思索道:“难道是接任应天府尹之职?”
“嘿,真不错,一言中的。”富弼高挑大指道:“他便是新任应天府尹,他一来我们便可脱身了。”
苏锦赶紧放下手中的物事,连声道:“穗儿,打水,我要洗脸洗手更衣,去见包大人。”
小穗儿赶紧弄了一大盆水来,苏锦擦洗完毕,浣娘帮他将黑亮的长发梳好束起,又换了身衣裳,跟着富弼便出了门。
苏锦坐着骡车,富弼和几名亲卫在车边并行,显得不伦不类,几人一路往东,苏锦知道定是往和丰楼去,这几天为了避晏殊的嫌,苏锦连和丰楼的门槛都没跨进去过,一想到要见到包拯和晏碧云,苏锦的心里顿时热乎起来。
……
包拯清减了许多,端州的日子看来不太好过,脸上晒得一片黑一片白的退了些粗皮,看上去极为滑稽,苏锦还没顾得上打招呼,就听着包拯口中不时的嘟囔:“朝廷的做法有些莫名其妙,我赴任端州才两个来月,却又将我调来应天府,这不是朝令夕改么?”
晏殊倒是好脾气,只听着他发牢骚,并不反驳,只是不断的解释,苏锦听来听去终于明白包拯不满的原因了。
端州大旱,包拯七月底上任的时候已经遍地流火,庄稼禾苗都死的差不多了,眼见着即将颗粒无收,包拯如何能甘心,便带着端州府数十万百姓挖渠引水灌溉,并补种粮食。
这不沟渠挖好,水引到地头,种下的种子刚刚长出青青的一层嫩苗,朝廷一纸调令又把他弄来端州,怎不叫包拯恼火的很,临走那天百姓们跪了一路,哀求包拯别走,但皇命难违,包拯不得不动身。
“你说,端州数十万百姓怎么办?”包拯摊手对着晏殊直嚷嚷,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晏殊是他的老随从,一点看不出他这个端州知府还是晏殊举荐的。
“端州的事自有下任官员去管,你关心百姓疾苦是对的,但是这里也需要你呀。”晏殊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我不管,你需派人去督促端州继任之人,必须要时刻关注禾苗的长势,水坝也要趁着冬闲到来之际开挖蓄水,以防来年大旱,百姓今年颗粒无收,冬天怎么熬过去,酿成流民,激起民变怎么办?这些事都是迫在眉睫要解决的,这些事不解决,教我如何放心?我包拯可不愿被人戳脊梁骨骂我有始无终。”
晏殊哭笑不得,只得道:“好好好,我回京之后定跟赴任的官员打招呼,叫他着紧这些事,本官给你承诺,今年三司定拨粮赈灾,让端州无一流民如何?”
包拯这才道:“这还差不多。”
晏殊笑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要将这应天府治理的妥妥帖帖的,刚才我已经跟你说了来龙去脉,这十几日来我调阅公文,发现这里的公事简直是一塌糊涂,光是杀人未破的案子便有几十宗,还有伤人的,抢。劫的等等,卷宗堆起来比我人还高,这些事你包拯不来,谁能做得了?”
晏殊叹口气,忽然压低声音道:“那个人在这里,至今并无悔意,你最大的职责便是盯住他,找出致命的证据,若不是唐介半路为人所截杀,这事本不需你费心,但现在情势有所不同,包大人你便要多加留意了。”
苏锦耳朵尖,听得真切,心里顿时一惊,没想到唐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截杀了,不用说这肯定是滕王干的。
就见包拯点头道:“这事我自然不会罢休,等一切移交之后,我便着手开始便是。”
晏殊舒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归德军李大人将听你调遣,本来你州府官无此职权,但事出从权,这是特旨特办,便于你行事。”
包拯道:“如此甚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涉及什么人,可不会枉私,若是到时候我手辣了些,你可莫要来怪我。”
晏殊笑道:“一切依照大宋律例便是。”
两人这才谈妥了条件,直到此时,苏锦才得空上前拜见,包拯见到苏锦极为高兴,拉着苏锦坐下,又问了些课业之类的事儿,两人叙旧畅谈,倒似老友重逢一般。
第二五二章 人生规划
更新时间:2012…10…19
和丰楼上故人相逢,自然说不尽的别时话,道不尽的相见欢,包拯就像一位严肃的兄长,事无巨细将苏锦在书院中的细节一一拷问,指谪悖逆之行,嘉许可取之处,言谈中对苏锦包含殷殷期待。
在谈及苏锦即将进京之事上,出乎意料的是,包拯竟然大力的赞同,这让苏锦有些奇怪。
“读书入仕之目的便是报效朝廷造福百姓,圣上既然有意要你在入仕之前便为朝廷分忧,一来是对你的嘉许,二来也是你的造化,放眼天下,有几人能以平民身份得到圣上接见,且以朝廷大事相托,你苏锦可是第一人呐。”包拯如是道。
“可是,在下担心学业荒废,科举不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书院的夫子们也都担心这一点。”苏锦道。
“蠢话!为学之道悟性乃首要之选,天下间能进各地书院的学子十不及一,照你那么说,岂非只有书院学子方能中举登科么?我包拯何曾进过一天的官学府学,家父自小便教我识文断字,连西席也没请一个,包某还不是照样中了进士?一切在于你自己,你若真的刻苦钻研又何必偏执于书院苦读,天下万物皆为师表,别的不说,晏大人在京城,你有疑难难道不可以请教于他?”
包拯呵斥苏锦,就像呵斥自家的子侄一般,座上诸人还没一个人见过苏锦如此耸眉耷眼的做乖乖男相,座上众人,包括晏殊,谁没领教苏锦的犟牛脾气,偏偏这小子在包拯面前俯首帖耳。
包拯续道:“若是读书不求甚解,便是天下名师云集为你一人解惑,怕也是枉然,所以你莫拿这些话来给自己当做理由,明年秋闱,你若不能高中,便是没有下苦功之故。”
苏锦郁闷的要死,当初进应天书院的时候,你和陆提学都说应天书院怎么怎么好,去了怎么怎么有好处,到这时你又说进不进学堂无关紧要了,这年头大人们说话翻来覆去的老有理,这叫人何去何从。
不过苏锦倒也承认包拯的话说的在理,他自己就是明证,而且苏锦的经验中,后世苏锦的那个小城中的几所高中除了一中之外个个都是垃圾学校,曾有民谣流传:一中出才子、二中出浪子、三中出婊子、四中出痞子;苏锦所在的便是婊子辈出的三中,但年年全市的高考状元偏偏便出在这几个浪子、婊子、痞子云集的垃圾学校,作为条件最好,师资最雄厚、学风最浓的一中虽升学比例不小,但拔尖的却没几个,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对于包拯言论的佐证。
“我现在最担心反倒不是你的学业问题,而是此去这趟差事能否办好。”包拯锁着眉毛深有所忧。
晏殊笑道:“苏锦智计过人,老夫相信他定然有办法能解决这个难题,先前老夫正为无粮之事烦忧,也正是他指出了一条筹粮之路,那日老夫车驾被堵在街上,苏锦片刻之间便有妙计,让老夫顺利的传达旨意,这一点更增强了我对他的信心。”
包拯黑着脸道:“晏大人,恕包某直言,你们就是有些过于宠他,这样下去不怕捧杀了他么?筹粮之事可非同小可,不是靠耍小聪明便能毕其功,这其中错综复杂人事纠葛,若是光光完不成朝廷所交代的差事倒也罢了,就怕牵扯到暴利之事,会惹来更多的麻烦,甚至丢了小命也说不定呢。”
众人都知道,包拯绝非危言耸听,晏殊沉思道:“麻烦肯定会有,但事情若是容易,老夫又为何要举荐他来做,我早已和皇上言明,此事难为,若是真的不能完全建功,也不能因此获罪,而且老夫坐镇,苏锦要什么支持便给什么支持,尽全力协助于他,便是希望借此机会让他完成这件大事;况此事可说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稳定之事,你从南来,当知今年旱情如火,若是真的因粮食不足导致边军缺粮,内民生乱,这可不是其他的事所能比拟,这可是亡国灭种之灾啊。”
包拯道:“然则你们便将宝押到苏锦这个毫无经验的少年身上么?这不是在赌么?难道你三司使大人不能出面办理此事?这可是你的职责所在。”
晏殊起身帮包拯沏了杯茶道:“老夫知道你有此一问,很多人也对此不解,这其中的道理其实很简单,老夫忝居三司使之位,一举手一投足都在众人的侧目之下,而此番筹粮之事正如包大人所言牵扯千丝万缕,老夫只要一动,京中必然消息四处发散,老夫察觉各地奸商和京中居要职的官员均有或深或浅的联系,如此一来岂不是告诉他们早作准备么?”
包拯点头道:“这倒是实情,如今官商之间勾结日盛往昔,许多商贾借着消息来路大发横财,下官听闻三月间京中爆发屯盐丑闻,便是因有人通风报信,事前将朝廷将盐务收归国有经营之事所起,那许记屯盐高大二十万斤,在私市大发了一笔横财,后来因分赃不均撕咬了出来;此事圣上震怒,气的三天没吃饭;大人所虑倒也是实情。”
晏殊点头道:“你知道便好,如今经苏锦提醒,老夫也做了粗略统计,市上粮食不多,但这些商户们囤积之粮是个惊人之数,便是要趁着明春青黄不接大发国难之财;大宋刑统明文规定囤积居奇者罚没家产流放,如此之严厉的刑罚,依旧有人铤而走险,可见一来是利益使然,二来怕就是有恃无恐了。”
包拯默然不语,深深叹息。
“明道元年,两湖水患,情形比如今相差无几;三司曾也行这清理奸商囤积之事,但只是在廷议上提及此事,一些官员便嗅出风声将消息放了出去,结果三司行动受挫,耗费大量人力,结果只收缴了一百三十万石而已,沦为笑谈;时任三司使谢大人也引咎辞归,老夫既然要做,岂能容这样的事再发生?”
“皇上召见苏锦原因是,其一,他是这个筹粮提议的始作俑者,皇上要见他,表明皇上已经为此事忧心已久,否则断不会拿这样的大事来问计于庶民;其二,苏锦在应天府得太祖爷托梦宣碑,老夫猜想皇上不能不对此事漠然视之;然则老夫便顺水推舟举荐苏锦协助办理此事,苏锦的目标小,跟京城中任何人都无瓜葛,况此子有大将之风,磨砺一番必成大器,老夫对此事有六成把握,加上苏锦将会达到八成把握,何乐而不为呢?”
晏殊分析的头头是道,自信满满。
“大人对苏锦就这么看重?”包拯侧头看着苏锦,话却是问的晏殊。
苏锦第一次被人当面谈论却没他说话的份儿,百无聊赖的转着茶盅,盯着那喜鹊登梅的图画找茬;富弼倒是一会看看苏锦,一会看看老包和晏殊,饶有兴致的听得津津有味。
“包大人难道不认为苏锦将成大器么?那你又何必素昧平生的当了他的举荐人,又写信给我大夸其前途不可限量?”
“这个……包某是怕咱们过于心急了些,有拔苗助长之嫌。”
“甘罗十二为宰执,苏锦十六了,难道还不能担担子?成名要趁早啊,莫不是个个都像你一般到不惑之年方入仕为官么?”
包拯无语了,词锋锐利如他也抵挡不住晏殊的如簧之舌了。
苏锦暗想,你们倒是想得远,我的人生你们倒不经过我同意便安排了道路,若是我告诉你们,我应允此事是为了赚的资本请皇上开金口解了碧云的婚约的话,估计你们两个当场便要吐血了。
至于国难当头之事嘛,只是顺带解决一番罢了。
第二五三章 沦陷
更新时间:2012…10…20
晏殊、包拯和富弼都是好酒量,加上苏锦四个人居然喝干了两坛碧湖春,若不是下午还有公事,估计这几个酒鬼还不肯罢休,只不过可苦了苏锦,硬撑着喝了好几碗酒,头已经转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酒席散后,晏殊自领着包拯前去府衙交接事务,并发公文告示全城,自今日始,包拯便成了应天府尹了。
和丰楼上,苏锦孤零零被丢在那里无人问津,只有晏殊临去之时说了句:“回去收拾行李物品,明日一早咱们便动身去京城。”
醉醺醺的苏锦坐在空荡荡的包间里发了会呆,他有些诧异,为何今日一直没有看到晏碧云的身影,想了想他忽然明白了,包拯来了,这家伙是跟晏殊一伙的,在庐州时便反对自己和晏碧云的交往,当时便闹了大误会;此番晏碧云是打定主意不露面了,否则等于是顶风作案,自己在哪,晏碧云就在哪,这也太明显了些。
苏锦将面前的残茶一口喝干,酒劲往上涌来,挣扎摇晃着便下了楼,一时不知该去何处,站立大堂中歪歪扭扭的跟跳舞一般,眼睛直往后院瞄,却又犹豫现在人多眼杂该不该去。
“苏公子,玩杂耍呢?不能喝酒却学人家豪饮,真是好笑。”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
苏锦扭头翻着醉眼看,面前一对双胞胎正掐着腰看着他。
苏锦有些纳闷,这小娴儿什么时候有了个孪生姐妹了,这事当真奇了,于是指着她们道:“咦?这不是小娴儿么?怎地变成两个人了,这位姐姐贵姓?”
小娴儿涨红着脸道:“胡说什么?哪有什么两个人,不就是小婢一个么?”
苏锦嬉笑道:“当面撒谎骗人,那不是?”伸手指着旁边那位同样涨红着脸的女子,忽然大叫道:“我……我怎地长了十个手指头了,这可了不得了。”
周围用餐的众食客先前还当他在和这美貌小婢调笑,听了他这一句顿时哄然大笑起来,感情这位爷喝的烂醉,看东西都是双份的了。
“别丢人了,快跟我来。”小娴儿赶紧上前掺着苏锦便往后走。
众食客指指点点的谈笑议论,小娴儿瞠目道:“都吃你们的饭,没见过喝醉酒的人么?你们喝醉的样子比他好不了多少,还笑话别人。”
众食客惶然住口,有人窃笑道:“这小娘子说的是实话,张三那天喝醉了在路上捡粪球当麻团吃,一路上也不知吃了多少,他家娘子三个月没跟他说话……”
另一人白了他一眼道:“你还说别人,前日你喝醉了,回家把米缸当尿桶,尿的那叫一个痛快,可怜半缸白米全成了尿糊糊了,这会子还有脸说别人。”
“你他娘可别造谣,甚时老子做过这事?”
“你还不承认……你家娘子骂了半条街,当我们街坊都是瞎子聋子啊……”
“……这倒霉娘们儿,回去老子给他好看,我道这几天街坊们看我眼光不对,还当我生了俊了,原来是这娘们儿拆我的台。”
“切,嘴巴倒厉害,在娘子面前说话比那摇尾巴狗儿还要乖觉,别装啦。”
“……操你娘的……你他娘……”那人瞪眼就要发飙。
周围人忙劝解道:“好了好了,吃酒吃酒,醉酒之事多说无益,谁没醉过?这也犯的着生气。”
“……”
吵闹声中,苏锦搭着小娴儿的肩头来到后院,搀扶着来到一间房中,将神志渐渐不清的苏锦扶到床上,忙着倒凉茶喂了苏锦喝了几口,又拧了把湿毛巾帮苏锦擦脸醒酒。
苏锦浑身被酒劲攒的燥热不堪,小娴儿的湿毛巾一会功夫便擦得热乎乎的,苏锦口干舌燥,闭着眼睛乱划拉,一把便将小娴儿的小手攥住,往自己的脸上贴,想借着那冰凉的小手让自己更舒坦些。
小娴儿脸红的要命,这还是第一次用手直接触摸男子的面孔,心肝儿扑扑的跳,想了想一咬牙把手往回抽。
苏锦无意识的攥住往回扯,两人角力之下,小娴儿如何是对手,被苏锦用力一扯连人一起扯的扑到在苏锦身上。
苏锦只觉异香扑鼻,香味正是晏碧云平日身上的香气,立时双手搂住小娴儿的小腰张嘴便乱吻,口中吚吚呜呜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娴儿慌了神,全身发软,奋力的挣脱,却被苏锦铁箍般的双臂楼的起不了身,眼见对方的嘴巴凑上来,避无可避之下小嘴被堵个正着,惊骇的魂飞魄散,张口欲呼叫,却正好被一根火热的舌头突破唇齿,探入自家口中搅动起来。
小娴儿扭腰踹腿摇头,像只小野猫在苏锦身上胡乱扑腾,苏锦被刺激的昂然而起,迷糊间伸手探入衣裙内乱摸,越摸越是火起,手上加了力道,就听‘刺啦’一声小娴儿的上衣被扯开了半幅。
一股肉香扑鼻而来,苏锦放开小娴儿的嘴巴,探头朝下,擒住赫然弹出的新剥鸡头大力吸吮。
小娴儿如何见得这般阵仗,浑身又酥又麻,张大小嘴却是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当长裙被退下,亵裤被掳去之后,两只浑圆雪白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之中时,小娴儿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了。
火热、刺痛、酸胀、麻痒各种言之不尽的感觉纷至沓来,小娴儿双目看着帐顶流出泪水来,裸露的双臂却轻轻揽住身上的男子,尽量让两人的姿势舒坦些。
漫长而沉重的撞击冲刺之后,苏锦伏在小娴儿的身上沉沉睡去,小娴儿轻轻推开身上的男子,看着房中的一片狼藉怔怔的落下泪来。
小娴儿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又帮苏锦整好衣衫盖上被子,这才在衣柜中拿出衣裙换上,将散乱的头发梳理好,再将房中狼藉的衣物碎片整理包裹起来,怔怔的看着床上那一朵鲜艳的梅花流了一会泪,一甩头,走姿怪异的推门而去。
……
苏锦迷糊间醒来,天色已黄昏,只觉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一睁眼,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影坐在桌边发呆,定神一看,小娴儿正托着腮怔怔的瞅着窗外婆娑的绿竹出神。
苏锦欠起身,拍拍肿胀的额头疑惑的道:“我怎么了?喝多了么?”
小娴儿端起凉茶走过来,淡淡的道:“公子爷喝醉了,小婢将你……将你扶到这里休息的。”
苏锦接过茶咕咚咕咚几口,甩甩头,感觉好了很多,忙道:“可劳累你了,有劳姐姐了。”
说罢翻身便要起来,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下面光溜溜的只穿着一条小短裤,忙缩回被子里尴尬道:“这……衣裳是你帮我脱的?”
小娴儿红着脸摇摇头,轻声道:“公子爷自行穿衣吧,小婢去看看小姐回来了没?今日一早就出北城往庄子里去了。”
苏锦点头道:“你去忙,我自己起来便是。”
小娴儿扭身出门,苏锦忙掀开被子,却见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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