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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苹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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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曾考虑过万一输了该如何避免实现赌约,张叶的行为,倒让苏锦感到有那么一丁点的佩服了。
“张兄何必如此,赌约之谈,我看便作罢,都是同窗学子,皆是平辈论交,那赌约本就是笑谈,介甫兄,松鹤兄,诸位兄台,你们觉得如何?”苏锦笑道。
王安石道:“原该如此,本就是一场游戏而已。”
魏松鹤道:“不打不相识,今后还要仰仗张兄多多关照我等来之人,我等虽是布衣学子,与张兄等身份有所差异,但我等也是书院一员,此点上,大家应是平等的。”
张叶有些感动,本来他上前来便是以退为进之策,躲着是不行的,反倒会被看做耍赖,传出去书院可就无法容身了,还不如高姿态前来,不济也会落个言而有信的好名声;没想到居然有个意外之喜,苏锦大的让他有些不敢相信,换做自己每天不堵他的必经之道上羞辱他们才怪。
感动归感动,张叶可不敢跟苏锦等人谈论什么交情,他知道曹大人跟这位苏锦之间有诸多过节,此人数次让曹大人下不来台,适才曹大人怒气冲冲的离去,想必又这里吃瘪了;这样的人张叶可不敢结交,再说他也不屑结交这帮泥腿子,既然人家送了个大礼,张叶也就却之不恭了。
“如此便多谢苏兄、王兄、魏兄及诸位兄台的大,张叶此拜谢则个,这样,改日下做东,咱们去应天府的和丰楼去小酌一番,聊表下心意如何?”
“和丰楼?”苏锦心头巨震。
“是啊,苏兄去吃过么?彼处珍馐佳肴应有有,滋味尚佳,怕是和京城樊楼也有的一拼呢。”张叶看着众人的脸色,心里讥笑这帮泥腿子,爷说的这些恐怕你们名字都没听说过,真是可怜可叹。
苏锦心潮起伏,这里也有个和丰楼,想了想,实忍不住问道:“这和丰楼的东家可是姓晏么?”
“咦,你怎知道?是姓晏,而且是个美貌的小娘子呢,只可惜是个寡妇,不过那菜式却是一顶一的好吃;看来苏兄是和丰楼常客了,否则怎会识得人家的女东家。”
“我等平民姓,岂有福气吃到的美味,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张兄请便,我等拜你们所赐,此刻衣不蔽体,这大庭广众之下站立叙话颇为不雅,这便告辞了。”苏锦心气回落,不愿再跟他多啰嗦,下了逐客令。
张叶脸色一红,看看对面的几个人身上破破烂烂露出来的胳膊大腿上全是青紫之痕,还有一位的脸上红红的五道手印,暗自咂舌:娘的,老朱他们下手真狠。
苏锦夹枪带棒的一句讽刺倒也没冤枉他,张叶受之泰然,拱手目送苏锦等人离开,一回,看见自家红色的锦袄也被扯的耷拉了半边,露出半个黑黝黝的肩膀,顿时骂道:“你们他娘的也不是好鸟。”伸手将耷拉下来的布条提起盖住肩膀,转身一瘸一拐的去了。
苏锦和一众队友像战场上凯旋的勇士一般往回走,其他人去的是寓所,而苏锦则跟夏四林往书院外走去,他要赶紧回去洗澡换衣裳。
“王兄留步!”苏锦看到王安石的背影忽然想起来有一事要询问。
“怎么了,苏兄。”王安石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
“下想问一句,临场之际,王兄为何要加入我的蹴鞠队伍呢?”
“苏兄是想问为何我身为乙字堂学子,却要和你们丙丁戊三堂的学子混一起是?”王安石何等聪明,话之意一听便知。
“正是如此,你不怕甲乙两堂会排挤你么?不怕他人说你和我等同流合污么?”
“哈哈哈。”王安石大笑,正色道:“江鸥好羽毛,玉雪无尘垢。顾我独无心,相随如得友。苏兄难道忘了下这《江鸥》的几句么?莫说蹴鞠小艺本无甚同流不同流之分,便是同流了,也非合污;苏兄何等样人,下巴结还来不及,何谈同流合污;若是我跟那帮蠢材一起,才真是同流合污呢。”
苏锦怔怔愣,没想到王安石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将自己当成好朋友了,这几句话说得情意深刻,苏锦颇为感动,若论真正的朋友,李重算一个,现这王安石看来也算一个了,危难之际能挺身而出帮自己,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其实苏锦原本只打算跟王安石保持一种平和的关系,这位大名人历史上可是有名的偏执狂和改革派,得罪了一大帮子人,虽说他风光的日子还有几十年,但以苏锦的年纪应该能看到那一天,苏锦不想自己垂垂老矣之时跟他攀上太多的关系而招致祸端。
苏锦当然有他自己的历史观,他看来历史上王安石的变法行为其实是一种欠考虑的激进行为,苏锦并不认为王安石是个成功的改革者,所以苏锦并未打算与之深交,但眼见王安石说话做事得体明理,对自己又一番真诚,这样的朋友不交,真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苏锦长鞠一礼道:“多谢王兄看重,日后但凡王兄有所差遣,苏锦必鼎力相助。”
王安石一笑道:“岂敢有什么差遣,苏兄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下只求苏兄保持赤子之心,能如今日这般力挽狂澜,便不枉安石与你结交一场了。”
苏锦听了好笑,两个平民这里谈什么力挽狂澜,教人听了不笑掉大牙才怪,却听王安石道:“令表弟今日表现过于激动,苏兄还是为他担心去,你每进一球,他都大呼小叫,恐怕甲字堂呆不下去了。”
王安石说罢,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苏锦斜着眼看了看身边扭捏不安的夏四林道:“贤弟,他说的可是实情呢?”
夏四林想起自己适才的狂举动,每见无名队进一球便振臂娇呼,惹得众人侧目,同时乱掐他人的样子,脸上红彤彤一片,垂不语。
苏锦哈哈大笑挽了她便走,道:“甲字堂有什么好呆的,呆不了便请求来我戊二堂便是,贤弟对愚兄一片关切之情,愚兄实是受用。继续保持哈。”
夏四林赶紧挣脱苏锦的臂膀,白了他一眼道:“谁关切你,自己往脸上金。”
苏锦愕然道:“难道是关切王安石么?”
夏四林气的要命,心里益觉得不妥,此人说话越的带有挑逗意味,看来自己的女儿身十之八是被他看出来了,这般一想,顿时浑身烫,脸色是红的滴血。
第一五七章 剪不断 理还乱
时间:2012…09…05
苏锦穿着绸裤光着上半身伏凉席之上,浣娘拿着紫色的小药瓶儿用棉球蘸着药水给苏锦擦着伤处,眉毛蹙成两个小山峰,嘴里轻轻抱怨道:“公子爷这是读书呀,还是打架啊,见天的弄一身伤回来,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定然怪我等伺候不周呢。”
正铜盆沥干布巾的小穗儿附和道:“就是,好好的读书便罢,还要玩什么蹴鞠,有了空也不说回家来带我们出去转转”
苏锦浣娘轻柔的手指下舒服的眯着眼,哼哼道:“蹴鞠的魅力你们不懂,这也是强健身体的一种方式嘛,见天的读书,迟早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
浣娘道:“公子爷的心思奴家们猜不透,也不知道手无缚鸡之力有何不好,奴家只是希望公子爷当心些,你瞧这身上,青紫红肿之处不下十余处,奴家便是再不事,也知道这可不是强健身体,而是作践身体呢。”
苏锦见她说的恳切,点头道:“知道了,以后当心便是,这伤药倒是蛮灵的,擦到伤处立刻便不疼了。”
小穗儿看着浣娘手的瓷瓶欲言又止,她看出来了,这个小药瓶乃是小娴儿打破苏锦的脑袋的时候,晏碧云送给苏锦的,想开口揶揄几句,转念又一想闭口不言了,叹了口气,将毛巾递浣娘手上出去张罗晚饭去了。
浣娘轻轻的用布巾帮苏锦擦拭着后背,仔细的涂上药膏,见苏锦眼神迷茫,似是要睡去,赶忙道:“爷可别睡着,吃了晚饭再睡不迟。”
苏锦睁眼道:“浣娘的手很柔软,这都舒服的真要睡了,我还是起来走两步。”
浣娘看看他的后背,脸色微红,虽然不止一次见到苏锦光溜溜的上身,但总是那般的不适应,公子爷天一热便房光膀子,庐州时还瘦骨嶙峋的身体已经变得有些魁梧了,身上的雪白的肉也显得有些棱角起来,看来公子爷坚持每天造成小跑和所谓的健身起到了效果。
苏锦爬起身,眉头不自然的一拧,嘴里丝的吸了口凉气;浣娘捕捉到这个细节忙问道:“怎么,还有哪疼么?”
苏锦摆手道:“无妨,疼半天就好了,娘的,这帮兔崽子下手真重。”
浣娘将他欠起的身子压下道:“哪里?上药啊。”
苏锦翻翻白眼,被朱世庸暗算的屁股这会子疼的很,但怎好让浣娘帮自己敷药,要是柔娘倒是没问题。
见苏锦不说,浣娘猜到了,定是不方便的部位了,浣娘红了脸,不敢胡乱猜测了,要是下身某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帮忙的,虽然姐姐柔娘跟自己说的很明白,以后自家两姐妹便是苏锦的人,但毕竟还未和苏锦有什么瓜葛,这羞人答答之事还是公子爷主动的好,苏锦越是不对她有什么想法,自家越是不能自荐枕席,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了,后的一点自尊一定是要有的。
苏锦可没想到敷个药会引起浣娘如此多的思绪,屁股上又疼的厉害,于是道:“你拿面铜镜来,我自家对着镜子上药便是,伤处不方便劳烦你。”
浣娘左思右想,红着脸指着苏锦的屁股道:“伤处是……是这里么?”
苏锦也弄了个大红脸道:“你别管了,我自己来。”
浣娘忽然咬了下唇,伸手便解苏锦的腰带;苏锦忙按住道:“干什么干什么,可不能如此。”
浣娘眼睛眨动几下滴下泪来。苏锦慌了手脚,坐起身拿起布巾递给她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知道的还没什么,不知道的还当我欺负你了。”
浣娘不接布巾,只是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苏锦怕女人哭泣,柔声道:“可是跟着我心委屈,早先跟令姐妹便说好了,不顺心的话来去自由,令姐令姐怕是走不了了,但是浣娘你只要说一声,苏锦即刻千金送上,还你自由之身。”
浣娘泪眼婆娑看着苏锦,忽然扑入苏锦怀,粉脸着苏锦光溜溜的上半身,哭个不住。
苏锦只觉得浣娘的脸蛋上热的烫人,泪水将自己的胸口打的一片潮湿,忽然明白浣娘为何而哭泣了,便如那日离别之夜,柔娘伏自己肩头哭泣着要自己善待她们姐妹一般;这泪水是自怜身世的伤心之泪,也是委身与人的无奈之泪,苏锦当然也能感受到这是对自己的幽怨之泪。
猛然间苏锦便忽然明白了,这个时代,女子何其不幸,柔娘浣娘小穗儿小米儿,还有……晏碧云;无论你出身如何,无论你是贵是贱,无论美丑,无论老幼;只要你身为女子,你便面临着诸多的枷锁和束缚,你的命运总是操纵他人之手。
苏锦本已觉得这时代对男子的枷锁已经够多了,现看来,跟女子相必,简直便是天堂了。
苏锦也忽然明白了晏碧云的处境,那封信可不是搪塞之言,以晏碧云的身份,能对自己倾吐心声已是极为不易,自己犯浑,居然孩子气的撒泼,送回诸般物事,还自作聪明的奉上一酸溜溜的打油诗,可以想象晏碧云的心怕是被自己伤透了。
苏锦想到这里,不由的痴了,心起伏如海潮奔涌,难以平静;明白了这一切之后,苏锦的心开始疼了起来。
苏锦的沉默不语,敏感如含羞草的浣娘立刻便感觉到了,她仰起带泪的脸看着苏锦;苏锦看着她的脸,轻轻道:“对不起。”
浣娘心头一震,刚要说话,苏锦已经俯下嘴唇,将她鲜花般红润的嘴唇擒住,浣娘身子微微抖,忽然热烈的吐出小雀舌儿逢迎起来。
小穗儿拿着一根蜡烛站门外,脸色变幻不休,蜡烛她的小手的抠抓之下断成数截。
“先是姐姐,后是妹妹,这两姐妹还真是一家人,公子爷为什么就喜欢这样的呢?不就是说话声音轻柔一些,走路的腰肢扭得厉害些,胸口比人家大一些么?”小穗儿愤愤不平的想,低头看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胸口,气不打一处来。
“张婶说要过两年我这里才会鼓起来,可是这才几个月公子爷便迷上了这两姐妹了,到了两年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呢。”小穗儿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不自信的感觉,两年时间该是多么漫长的煎熬啊。
……
……
次日,苏锦果然遵循曹敏大人的吩咐,没有去书院;早间夏四林过来催促的时候,苏锦还光着膀子呼呼大睡呢;夏四林早忘了自己列下的约法三章,不待通报便闯入苏锦的房间,一眼看到苏锦的光膀子,恨得牙根痒痒的,红着脸退了出来。
正从外边进来的小穗儿迎面碰上夏四林,用看贼人的眼光盯着她道:“夏公子,可莫要随便乱走,那日不知谁说私闯民宅打死勿论的,咱们家的四个护院脾气可不好,被哪天闹了误会将夏公子当贼人打了,那可了不得。”
夏四林暗骂自己近行为有些逾矩,本该叫使女来通报的,怎么一睁眼,鬼使神差的便往这边跑,腿脚都走顺溜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睁眼便想见这个让人又可恨又可气的人,真是想不通。
夏四林一言不的往外走,小穗儿后面道:“我家公子说,书院的大人给他放了假,他今儿个不去书院了。”
夏四林惊讶的转身道:“今儿个可是书院的大日子,怎地他还不去,朝廷三司使晏大人来书院讲学,不但书院的学子争相一睹尊荣,聆听教诲,连应天府的名士才子也要去参见呢,怎地他倒不去。”
小穗儿道:“你说的这些我可不懂,我只知道,我家公子说了,今个趁着空闲带我们去逛逛应天府去,什么燧皇陵、什么雅台、什么庄圣人的墓、什么木兰祠,总之好多好多地方;夏公子自便,一个当官的有啥看头,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
夏四林无奈自行登车而去,心里头居然憋着一股气,赶车的车夫被她没来由的骂了好几句,车夫翻着白眼直嘀咕:“这是的哪门子邪火,一大早便火匝匝的。”
夏四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人家出去游玩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干嘛心情不高兴,是没告诉自己,没约自己么?萍水相逢的,人家自家人出游干嘛要约你一起去。
夏四林心里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一会自责,一会又空落落的,纠结的宛如凌霄花缠上了葡萄藤,整个一个剪不断,理还乱。
第一五八章 大人驾到
时间:2012…09…06
辰时二刻,苏小官人施施然起了身,这一觉睡得心满意足,连美梦也没有一个,浑身的酸痛也消除无踪。
众人忙伺候洗漱,又吩咐厨房上备早餐食用,岂料苏锦大手一挥道:“既然出去游玩,何不空着肚子出门,也多尝尝这应天府的小吃跟咱们庐州府孰优孰劣。”
小穗儿喜零食,顿时欢呼雀跃,小柱子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这五大吃货自然喜上眉梢,众人稍微整理了一番,便步行出了门。
小穗儿这些天出门采买,都喜欢拉上赵虎的姑姑赵大姑,这回自然也不例外,苏锦也想有个当地人跟着一起,也免于走些冤枉路,买东西时也不会被当做冤大头坑了。
一行人走到赵大姑的点心店,见夫妻二人还卖力的吆喝着剩下的点心,苏锦努努嘴对小穗儿道:“去,将所有的点心全包圆了,请人家帮忙可不能耽误人家生意。”
小穗儿答应一声,上前将赵大姑灶上的三十多个炊饼全部打包,直接便拎了过来;老蒋千恩万谢,忙吩咐浑家换了衣衫跟随众人出门,这段时间可没少得这位小官人的好处,小官人又这般仁义,自然要伺候的服服帖帖。
众人一路往东北进入应天府主街,往闹市之处奔去,沿途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便买,几大吃货喜笑颜开,到后居然挑挑拣拣,评价起哪家的好吃来。
苏锦一路走一路看,心里暗赞这大宋朝的繁华,从点心小吃的种类便可窥见一斑,一面买一面听着赵大姑介绍些名称,多到简直记不住。
譬如饼类便分:肉饼、蒸饼、糖饼、油饼、髓饼、鸭饼、胡饼、麻饼等,包子就有羊肉包子、山洞梅花包子、龟儿沙馅包子、猪荷包子、酸馅包子等。
面食有软羊面、桐皮面、大燠面、插肉面、菜面等,还有各色的团子诸如芝麻团子、黄冷团子等。
另外还有其他许多风味小吃,如烤灌肠、成熟串、细凉粉、煎鱼饭、豇豆锅儿、生熟烧饭、荷包白饭等。
一路走一路品尝,几个人的肚子塞得满满的,连小柱子张龙赵虎等人都直打饱嗝,可想而知吃的种类和数量该有多少了。
赵大姑边走边咂舌,有钱就是好,瞧那苏锦等人见什么买什么,根本不带问价的,自己只要稍微一介绍,这位小官人总是一句:“穗儿,弄两个尝尝。”
那位穗儿姑娘总是一溜烟跑去,不一会便是一大包的点心过来;好小官人身边的几个人倒是真能吃,几张肚子宛如无底洞一般仿佛永远填不满,即便是打着饱嗝,买来的东西照样一哄而光,那小官人和两位小娘子倒是每样只拿一个尝尝,对胃的便吃了,不对味的顺手便丢给路边的乞丐,把个赵大姑心疼的直咂嘴。
众人行过南城大街,渐渐到了应天府心位置,商铺加的密集,人流也加的浩闹,眼所见的房舍也逐渐高大恢弘起来,跟来时路上的青砖黑瓦马头墙的普通宅院相差太多。
苏锦估摸着这边是应天府各大衙门官宦的聚居之地了,城心一贯是府尊贵戚的聚集之地,想来这应天府也不能免俗。
前面的人群忽然一阵骚动,远远传来响亮的锣声和呵斥声:“三司使晏大人出行车驾,无干人等回避肃静!赶车的拉好驴马,卖货的看好箩筐,带着孩儿的管好孩童……”
苏锦拉着众人闪到路边,但见一行车驾担锣举牌,十几名皂衣衙役簇拥着一顶黑色的红顶的大轿子缓缓走来,直奔南街而去。
小穗儿吐着舌头道:“这便是三司使晏大人么?看这样子倒真是奔着南城书院去的,那不男不女的夏公子倒没说谎。”
苏锦道:“别多嘴,什么不男不女,嘴上把点门,莫要拆穿他人**。”
小穗儿嬉皮笑脸的道:“知道啦,跟咱们公子爷关系好着呢,每日同去同回,好的像一对儿。”
浣娘捂着嘴偷笑,小柱子等人不明内情只顾东张西望,苏锦急的恨不得伸手捂住小穗儿的嘴,这丫头嘴巴跟黄蜂尾巴上的尖刺,不刺人一下浑身不痛快。
见浣娘捂嘴笑的欢,苏锦伸手做了个虎爪之势,虚空一抓,顿时浣娘面红耳赤,低头转身了。
昨日苏锦用这双禄山之爪抓的浣娘魂飞魄散,虽未真个**,但浣娘怎能忘了被苏锦肆意玩弄胸前红豆的滋味;此刻虎爪一伸,不由的浑身软,缩到张大姑身后,再不敢露头了。
“我说爷,那夏公子说很多人都争相去看这位晏大人,这位晏大人很有名么?”小穗儿眼睛盯着后面跟着的络绎不绝的大小官员的车驾,不解的问道。
问了两声现没人理他,转头一看,只见公子爷眼睛直直的盯着晏大人后面的一辆精美的马车出神,那马车看上去很是眼熟,小穗儿使劲的想,但是就是想不出来这马车的主人是谁。
苏锦一眼就认出这马车是谁的,红宇宇的车厢,车帘是锦缎的小碎花,拉车的那匹黄马四蹄带黑,若说世上真有一模一样的车驾,苏锦可就真不信了,但若说这便是那人的车驾,苏锦也同样的不信。
苏锦呆的摸样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众人顺着苏锦的目光看去,小柱子以赶大车的职业的眼光一眼就认出来了,拉着苏锦的袖子直嚷嚷:“公子爷,公子爷,那不是晏东家的车子么?怎地应天府见着了,真是奇怪了。”
小柱子的话提醒了众人,大家都见过晏碧云的车驾,难怪看起来这般的眼熟。
“莫要胡说,晏东家远庐州,家汴梁,怎会来此地,这种样式的车驾比比皆是,怎见得便是她的车驾。”苏锦苍白无力的说服别人,同时也想借以说服自己,心说不出是希望那车内坐的便是那位可人儿,还是希望根本就是不认识的一个人。
“倒真是有可能呢。”浣娘轻声的道:“晏东家是三司使晏殊大人的侄女儿,晏大人的车驾队伍有晏东家何足为奇,晏东家跟着晏大人出游,应该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
苏锦感到心里一阵收缩,浣娘的话也真是苏锦的心想到而不愿说的话,若是那车驾坐的是晏碧云,那她来应天府做什么呢。
小穗儿一句话便将众人噎的翻白眼:“她来做什么,难道从庐州千里迢迢赶来,又要纠缠咱们公子爷么?”
苏锦心里堵得实难受,厉声呵斥道:“穗儿,真该将你送回庐州,瞎嚼什么舌头?光天化日之下,背后嚼人舌根,算什么君子。”
小穗儿吓了一跳,没想到公子爷忽然便火了,她不知道自己正触动了苏锦的痛处,一时间吓得倒手足无措起来。
苏锦继续道:“即便是晏小姐又怎样?她们晏家应天府有产业,应天府亦有和丰楼,过来打理生意再自然不过了,怎地话到你口便这般的难以入耳。”
小穗儿委屈的扁扁嘴,泫然欲泣,小声道:“小婢知道了,不过也范不着这般对人家火,公子爷若是认为小婢伺候的不周到,将小婢卖了便是。”
赵大姑和浣娘赶忙打圆场,一面要小穗儿住口,一面宽慰苏锦:“小娘子岁数小,说话不当也是有的,公子爷又何必见气。”
苏锦翻翻白眼,看着小穗儿的可怜样儿心软了,这丫头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如果说有歹人用刀砍来,小穗儿定会毫不犹豫的第一个顶上去替自己挨刀子,这一点苏锦坚信,他只是气这小丫头牙尖嘴利,喜欢说些不听的牢骚话,这才如此恼怒。
“算啦,别装可怜样了,你这一套不灵了,爷已经看了多少回了。”苏锦摆摆手道。
小穗儿嘻嘻一笑,恢复常态,嘴上嘀咕道:“再说了,人家本来就是女子,可不是什么君子,背后嚼人舌根是不好,谁叫小婢是女子呢。”
苏锦没好气的道:“你是长舌妇。”
车驾碌碌走远,街市又恢复正常,众人按照之前的安排一路游玩,苏锦其实已经意兴阑珊了。
内心一个声音告诉他:“晏碧云来了,而且随着晏大人的车驾奔应天书院而去,自然是来找自己的。”
另一个声音又道:“那又如何?人家早已把话挑明了,虽然对自己深有情意,但是那也是枉然之事,而且自己已经伤了她的心了,没准这回便是来兴师问罪的也未可知。”
艳阳高照,大地暑气蒸腾,街市上人流如织,可是苏锦的心却冷寂落寞,空旷萧如冬天的荒野。
第一五九章 是福是祸
时间:2012…09…06
几人一路走、一路吃、一路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午时,几人寻了个酒楼,找了个包间坐下点菜吃饭,酒楼排场倒是不小,但是菜式实是不敢恭维,苏锦吃叼了的嘴巴喝胃已经不能容忍这类粗制滥造的食物了,所以众人举箸大吃之时,苏锦却是一口也吃不下。
赵大姑察言观色,见苏锦暗暗叹气,便道:“吃饭叹气,菜不如意,小官人怕是对这菜式不太对胃。”
苏锦笑道:“无妨,你们吃便罢,早间点心吃了不少,现还饱着呢。”
小穗儿放下筷子道:“公子爷想吃些什么,不然咱们出去买些回来便是,不吃可不行。”
浣娘也道:“是啊,早间吃的那点东西早就耗光了,无论如何要吃些。”
苏锦摆手道:“你们莫管我,快吃快吃,下午还有很多地方要玩呢。”
赵大姑道:“小官人,您不吃,下午怎么玩?不是说要去木兰祠去看看么?那可是北城,远的很。要不奴家出去给小官人弄些上市的东城湖闸蟹来尝尝?”
苏锦精神一振道:“大闸蟹么?这个不错。酒楼里难道没有这上市的美食么?”
赵大姑从包厢内探出头,看看忙碌穿梭的酒楼伙计,用手掩着口轻声道:“不瞒小官人说,咱们应天府的大闸蟹做的好的一家还属《绕梁斋》;其他的都只能算是一般。”
苏锦笑道:“那有什么区别,无非清蒸红烧两种,还能烧出什么花样来么?”
赵大姑道:“小官人有所不知,都是清蒸的,但是区别于酱料,《绕梁斋》的酱料可是祖传老方,无人可及,小官人且稍坐,奴家去帮你拎两只回来尝尝便知。”
苏锦恍然大悟,闸蟹的鲜美味道佐以上等的酱料那才叫相得益彰,原料相同,清蒸手法大同小异的情况之下,酱料的好坏便是重点了,于是笑道:“有劳嫂嫂了,穗儿给些钱请嫂嫂跑个腿,座八人便来个十只。”
赵大姑喜不自禁,说是会说,但是这《绕梁斋》的大闸蟹张大姑却从未吃过,关键是太奢侈,一只两,这要吃掉普通人家五天的伙食钱,老蒋夫妇如何舍得,这回托了小官人的福能尝尝这等美味,等下一定打包一只带回去给老蒋尝尝鲜。
赵大姑笑盈盈的去了,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忽然脸色白的飞快的赶了回来,两手空空如也,连个蟹爪子也没见到。
“可了不得了……”赵大姑将包房门的帘子放的严严实实,压着声音喘着粗气道。
“怎么了大姑,喝口水慢慢说,这是碰见打劫了么?”小穗儿忙端着一杯凉茶递上。
赵大姑咕咚咕咚将凉茶灌下,神色古怪的道:“姑娘说笑了,光天化日哪有打劫的人。”
苏锦道:“碰到什么了,慌成这样,说说。”
赵大姑先福了一福道:“小官人莫怪,敢问小官人的名讳可是叫苏锦么?”
苏锦诧异的道:“是啊,怎么了?”
赵大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奴家刚出了街角,满大街的衙役都找人,找的便是一位叫苏锦的应天府书院学子,我一想,可不就是小官人么?急的闸蟹也不敢去买了,站一边偷听那些衙役问街面上的行人,也没听出个理道明来,这不赶紧回来报个讯。”
众人惊呆了,衙役找苏锦,这事看来跟官府有关联了,难道是庐州的事情没有了解么?朱知府了公来应天府拿苏锦不成?
“小官人可是犯了什么事么?这可如何是好。”赵大姑急的直搓手。
小穗儿也着急道:“这是怎么回事,爷你书院犯了事么?”
苏锦哭笑不得,道:“能犯什么事,读书蹴鞠难道能获罪不成?”当下站起身道:“我去看看,看找我什么事。”
赵大姑唬的赶紧拉住苏锦道:“可不能出去,那些衙役凶恶的很,应天府可不是小官人的家乡,衙门里一进去连个说上话的都没有。”
小穗儿也道:“是啊,公子爷你且呆着,小婢去外边打探消息,弄清楚了再说。”
苏锦摆手道:“不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自问并无触犯大宋律法之处,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一辈子缩酒楼里不出去么?”
浣娘也道:“公子爷说的对,是非曲直总要弄个明白,躲起来不是个办法。”
小穗儿白了浣娘一眼道:“你说的倒轻松,万一爷被衙役锁了去,你去替爷挨板子啊。”
浣娘红了脸轻声道:“奴家倒是想,就怕没那个福分。”
苏锦笑道:“你们真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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