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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苹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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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郁闷了,按照包拯的逻辑,岂不是该客客气气的将秦大郎当菩萨供着么?刚想反驳,却被晏碧云台下拉了一把,这才醒觉自己这位偶像是出了名的正直刚毅,而且他所说的虽有些迂腐,但也不无道理。

“苏锦知错了,我已派人购置上好棺木厚葬与他,亦派人去他老家查探有无故旧,便于救济。”

包拯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此案没有了结,那秦大郎是先被人杀死,再投入河,将伪造遗书放置于他身上来陷害你,死因我昨日便已查明。”

“什么?”三人惊呼道,包大人既然连死因都知道,又明白是为人所杀,为何今日大堂上却只字不提呢?

“仵作翻验尸体之时,我就现场,尸体腹空瘪,根本就不是溺水而亡,溺水者腹鼓胀,面目也会因长时间浸泡而泛惨白,皮肤亦应有褶皱,但是秦大郎均无这等症状,相反仵作挑开他的嘴巴和眼睑之时,眼口均有血丝,却无丝毫淤泥,喉头处有淤紫指痕,身上还有黄色泥土;综合这些因素,本官断定,秦大郎乃为人掐喉窒息而死,死后被埋入土,后来被挖出来跑尸芦苇丛。”

苏锦极为惊奇,问道:“何以断定是被先埋入,后挖出呢?”

包拯呵呵一笑道:“尸身上被浸湿的土质乃黄色,明显不是河污泥之土,河淤泥乃黑色流质,而黄土则是颗粒成团,这二者相差何止是颜色之分,分辨其实不难,难的是,你要知道怎样去分辨。”

苏锦五体投地,正如包拯所言这些东西,其他人也看眼里,但是他们便视而不见,唯有有心之人懂得从何种方面去分析剖析,才能逐渐还原事情的本来面目。

“真相,只有一个。”苏锦不禁想起后世某个动画片主角常说的一句话,经过包拯这么一分析,整个案件几乎一幕幕生眼前。

秦大郎被某人诱出至某处掐喉灭口,尸身掩埋某黄土岗上,当苏锦突然脑子进水揍了朱衙内一顿之后,立刻便有人想出这嫁祸之计;知府老爷的故意拖延下,幕后之人得以从容将尸身挖出,秘密运到城南淝水河边,放入假冒遗书,丢入芦苇丛,待小儿觉之后,身上的遗书尚能辨别,就此一处嫁祸苏锦之计正式上演。

“好毒的计谋,好一伙狼狈为奸之徒。”李重浑身抖,气的不行。

苏锦道:“包大人没有点名,是否是因证据不足,怕打草惊蛇被反咬一口呢。”

包拯肃容道:“反咬一口?我包拯怕什么?我只是担心无法将他们绳之于法,此刻一切都是推测,无半分证据夫复何言?那仵作乃是同谋之一,明知为他杀,却昧着良心说是自杀,疑点那般多,却一一包庇;提刑官、仵作、知府、师爷、甚至衙役和那干属官都有份!牵扯这么多人,我能随随便便没有证据就乱说话么?做事一腔热血诚然可贵,可贵的事有勇有谋。”

苏锦和李重同时站起,给这位有勇有谋的包大人深施一礼,同声道:“受教了。”

p:猜猜,苏锦建议用什么代替玻璃做透光之物,才出来有奖哦,说真的,这个能猜出来的人小弟真心给跪了。

第九十章 毋贻来者羞

时间:2012…08…07

李重叹道:“吏治若此,下都有些无心做官了。”

苏锦道:“李兄怕自己成为那样的人么?”

李重道:“那倒不是,包大人比下入仕早了许多年,如今还不是两袖清风嫉恶如仇,只是我成不了包大人,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人败坏朝廷基石,欺压姓,实是痛苦之事。”

包拯将送到口边的一杯酒重重的顿桌子上,斥道:“这是什么话?难道将有为之身投之山林,眼不见为净,那些事情便不存么?这岂不是掩耳盗铃么?”

李重尴尬道:“包大人之意是……”

“大丈夫立天地之间,缩头缩脑过一生有何意义可言,须得为国为民做些事情,方可不枉来世间一遭;这些**无能之官本就是少数,若大家都知难而退,岂不是助长他人气焰么?”

顿了顿包拯又道:“你等不能只看到这些黑暗的一面,朝堂之上尚有基石栋梁,怎会任由宵小之辈横行,晏大人、范大人、富大人、韩大人,这些人个个都是顶尖的智慧超绝之士,见识眼光数倍于我包拯,正是有他们,才能辅助我当今仁天子将大宋江山守的牢牢的;若因噎废食,内乱必成;有内乱则外敌必辱,到时候江山社稷不保,受苦的还是老姓。”

苏锦心道:“包大人是胸怀坦荡之人,说的这些话听起来比较像是喊口号,但恐怕是他的真心话。”

“诚然那些都很遥远,如今天下还算太平,姓也算安居乐业,蛀虫哪朝哪代没有?但需要的便是我辈这等捉虫之人;官欺民,姓断无无还手之力,便如苏小哥今日,以他万贯家私,到头来稍有不慎冤案上身,便是家败人亡之局,这样的事只有身为官身方能阻止,你李兆廷若不当官,今日只怕那堂上都没你位置,谈何救人?空言而已。或者哪天祸事便降临你身,如你所想,个个逃避山野,谁来救你于水火?”

包拯一番响当当的话语震耳聩,道理很简单,要治贪官污吏,你必须自己身为官身,官可管,而民只能看;官身不仅是一道护身符,同时也是你的一道利器,包拯虽说的很隐晦,但这样的道理听座几人的耳朵里,却是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人说的理,下一时糊涂,多谢大人指点。”李重羞愧无地,感觉自己的志向跟包拯一比只能是燕雀之于鸿鹄了。

苏锦听了包拯一席话,默默无语,一席话便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将苏锦以前的想法彻底推翻。

苏锦原本想一心一意的做生意,振兴苏家产业,钱多好办事,但今天的一切和包拯的一番醉后真言让苏锦的想法变得摇摆不定起来。

封建时代,光有钱是没用的,远的不说,光是这小小庐州城,上次诗会自己的商人身份都为人所笑话,而身为好友的的李重也曾隐晦的提出要他放弃经商入仕为官,可见对于职业的歧视有多严重;自己以前并没注意,只是一厢情愿的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到了关键时候,知府一句话,自己或许就被抄家流放,到那时财富对自己来说不是救命稻草,反倒有可能是脖子上的绞。

想着这些,苏锦心头大震,浑身起了一层汗,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晏碧云的眼光一刻未离开苏锦,见他面色大变,忙问道:“苏公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

李重也急忙询问:“是不是那帮奸人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苏锦讶然失笑,这李重倒也可爱,喜欢走极端,此刻便处处以坏的恶意来揣朱世庸等人了。

定定神将方才自己心所想合盘脱出,苏锦一提入仕,顿时引来晏碧云和李重的大力支持。

“我早就跟你提过,以苏公子之才,定能高,能与苏公子同朝为官,是我的荣幸。”李重毫不掩饰对苏锦的溢美之词。

苏锦笑道:“这可折杀下了,我只会做几歪词,说到科举,那可是一窍不通的。”

晏碧云忙道:“可以学啊,以苏公子采,稍加名师指点一二,便可稳过科举之途;前些日子我回汴梁时将苏公子的几词给伯父看,伯父大加赞赏,还惋惜你为何不参加科举呢,要我劝劝你呢。”

苏锦深信两人之言出自肺腑,但总有些踌躇不决,自己去考科举,先不说考得上考不上,家里的事情怎么办?自己布下的局须得明年春天方才能动,家各大铺面琐事繁杂,庐州商会又咄咄逼人,难保不想出毒计来对付自己,此刻抽身,只是说说而已。

包拯听李重和晏碧云对苏锦如此推崇,倒是颇为意外;虽然包拯也是科举出身,但他不关心那些街头巷尾的传唱之词,喜欢的偏偏是卷着裤腿跟姓们谈论收成和雨水;两人如此推崇苏锦,倒让他对苏锦另眼相看。

“原来苏小官人如此有才,居然能让晏大人对你赞不绝口,若真如此,不入仕为国效力倒真是可惜了;再说适才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入仕有官身,便等若有了一道护身符;只要你遵纪守法清正爱民,便无人动你一根汗毛;只不过光抱着这个目的去入仕,似乎显得太自私了,入世之后还是要为姓为朝廷做些实事才是。”

苏锦笑道:“咱们这说的热乎,我哪有入仕的本钱啊,缥缈无着之事还是不想了。”

包拯道:“怎么会?庐州提举学政司之提学陆大人乃是我恩师,你若真有此意,我便带你去拜访他,他考验合格之后便会赐你秀才身,这样便有资格入学参加科举了,你若有诗底子,此刻入学,尚有数月光景方才秋闱大考,岂不是正好来得及?”

苏锦慌忙摆手道:“那可不成,我苏记还有一大摊子事呢,再说这事须得娘亲同意方可,此刻无法决定。”

李重急的不行,忙着要插话,却被晏碧云使了眼色制止了,李重不了解内情,自然不能理解苏锦为何抱着经商不放,而晏碧云则知道苏记目前确实不能没有主事的,苏锦拍拍屁股走人,苏记恐怕就要塌下半边天了。

包拯也不强求,只道:“你且考虑考虑,这几日本官均家会客,月底便要往端州赴任,若是想好了,便来找我。”

苏锦忙道谢答应,又闲谈了一会,包拯醉意渐浓,被外边的老师爷催着要回去歇息。

晏碧云不失时机的要包大人给她们和丰楼题副墨宝,苏锦暗赞晏碧云商业眼光超前,而且算盘打得精明。

包拯今日心头高兴,酒意上来也不推辞,当下提起笔来将旧作一龙飞凤舞的写出来赠与晏碧云。

诗曰:

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

秀干终成栋,精钢不作钩。

仓充鼠雀喜,草兔狐愁。

先哲有遗训,毋贻来者羞。

之后掷笔离去,苏锦、李重、晏碧云等三人送出后院,肃立恭送,直到看不见包拯的车驾,方才转身回头。

p:包拯这诗是赴任端州之后所作,拙作为情节考虑,将时间提前了些,考据帝勿喷。此诗完美的表达了包拯的心志,是一明志之作,全诗及译录之如下,供诸位书友鉴赏。

《书端州郡斋壁》

清心为治本,

直道是身谋。

秀干终成栋,

精钢不作钩。

仓充鼠雀喜,

草兔狐愁。

先哲有遗训,

毋贻来者羞。

第九十一章 醉后方知酒浓

时间:2012…08…07

感谢阚大,土豆的刺青,两位的打赏,为了表示谢意,今日三奉上

关于是否参加科举之事,苏锦实是犹豫不决。

一方面以往的经验告诉自己,官道非坦途,稍有不慎,下场会比普通姓惨上一万倍,而且自己的性格过于跳脱,似乎也不是当官的料。

但另一方面,包拯的话给了他很大的触动,官身宛如一只金灿灿的护身符,身上有了这个护身符,今日之事便绝对不可能生;朝廷命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冤枉的,也不是一个小小州官就能决定他的命运的,无疑会安全的多。

苏锦坐和丰楼的雅厅问了自己三个问题,试图找出答案。

第一问,目前的生活是否是自己满意的?

这个问题似乎根本不用考虑,当然不满意,家宅尚算安宁,但外患不断;苏记又不是富甲天下的大户,充其量只能是庐州城排的上号而已,放眼大宋,苏记淹没富豪的洪流,连个毛都看不见;而商会的各种打压牵制,加上这次算是跟知府大人接下梁子了,以后的日子将会加的难熬。

第二问,入仕和当老姓之间孰优孰劣?

这个问题似乎也不用考虑,苏锦俗人一个,没有那种超脱淡然啸傲山林之间的胸襟,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体制饭是每个朝代的人打破头都想进入的,若非家世渊博,政治资本足够,普通人就只能通过科举之途改变命运了,这一点后世和现何其相像。

抛开主观的因素不谈,光是现苏家的处境,群狼环视之下,若是有个官身,立刻安全系数数以千倍的增长,这些商会宵小根本就再也不敢动自己一根毫毛,所虑的无非便是官场上倾轧和当今大老板仁宗皇帝的喜怒了;

对于这个朝代虽然了解不多,但苏锦浅薄的历史知识里还从未听闻哪位北宋官被杀头的,这是个相对宽松开明的时代,只要小心翼翼的做好本分,不要被人控为谋逆这等不能饶恕的大罪,似乎无需担心官场上的生死问题。

苏记怎么办?这是苏锦自问的第三个问题。

苏记正处于蒸蒸日上的阶段,各方面都向好的方向展,此刻抽身,苏记无掌舵之人,恐怕未等自己考上功名,苏记便被鲸吞殆了,到时候自己再名落孙山,岂不是两头空,贻笑天下;苏记上上下下近四口都抱着苏记这颗大树讨生活,苏记倒了,自家生计虽无虞,可坑了这些忠心耿耿跟随苏记十几二十年的老掌柜老伙计了,有的人家祖孙三代均苏记讨生活,岂不是要人上吊么?

难道再将娘亲请出来掌舵?先不说王夫人是否能将苏记带上复兴之路,光从道义上讲,总不能让自己年近五十的老娘为了生意日夜操劳,说出去自己脸上也不好看。

科举是件大事,可不是随随便便便能考上的,光靠几盗版诗词可不行,须得系统的学习一番,自己对于古代科举仅限于听闻和纸端的点点滴滴,可并没有经历过;但种种迹象表明,古代科举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一蹴而就的,自己想一边读书一边参加科考,鱼和熊掌兼得的美事恐怕后还是个两头不讨好。

踌躇间,李重酒醉归去他都不知道,只剩下晏碧云一边静静的看着他,知道他想着事,心里烦。

苏锦不知不觉喝了一杯又一杯,晏碧云诧异他怎么忽然变得如此能喝了,轻声劝道:“你不是不胜酒力么?喝多了对身体可不好。”

话犹未了,只听‘砰’的一声,苏锦一头扎到桌子上大醉不醒。

晏碧云哭笑不得,难道自己提醒还有错?不提倒还精神得很,一提就醉,这算哪门子邪事?

无奈之下,只得娇呼小穗儿和小娴儿来帮忙,三人齐心合力将苏锦死猪般沉重的身体抬上偏房凉榻上放倒。

回府是不成了,这般烂醉如泥可坐不得车驾,只能这里养着;小穗儿打了苏记众人离去,自己这边看护,撅着嘴鼓着眼坐凉榻边愣,也不知是生谁的闷气。

晏碧云这是第二次见到苏锦醉酒,两次都是自家和丰楼,她坐旁边了一会呆,忽然想起一句诗来:酒不醉人人自醉;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暗责自己近颇不淡定,脑子里也不知想些什么。

夏日午后闷热难当,也不知是哪个丫鬟偷懒将碧纱窗的一角没有钉牢,跑进来一只苍蝇屋内乱飞,苏锦睡得额头出汗,苍蝇他的汗涔涔的脸上乱爬,看的晏碧云直皱眉。

有心想帮苏锦驱赶一番,但小穗儿场又不好去做,再看这小妮子,靠着椅背一冲一冲的打着瞌睡,浑没半分为人婢女的敬业之处。

晏碧云想了想,招手叫来矮个子使女,她耳边低语几句;那使女会意,来到小穗儿身边将她摇醒。

“干嘛,干嘛。”小穗儿这两天担惊受怕,又没睡好,此刻正睡得喷香,乍被推醒,有些摸不着头脑。

“穗儿姑娘若是劳累,请去西厢房凉榻上歇息一会,苏公子怕是没个一两个时辰醒不来,我家小姐说无需熬醒酒汤,昨夜大牢恐难以安睡,此刻不如让他多睡一会。”那使女道。

“那……公子谁来看护?”小穗儿也极其瞌睡,但还是忠于职守。

“放心,有我们呢,你去歇息一会,你家公子醒来我便去叫你。”

小穗儿放心了,打着哈欠随着那矮个使女出了偏房往西厢房去了。

晏碧云吁了口气,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轻轻起身掩上房门,移步坐到苏锦身边,用丝巾帮苏锦擦掉汗珠,又拿起团扇帮苏锦扇着风。

苏锦正做梦,骄阳似火,周围黄沙漫漫,一身白色武士装的苏锦,提着三尺青锋正沙漠的酷热下追赶一头长着翅膀的鳄鱼,那鳄鱼跑的飞快,苏锦使出全身解数也追之不及。

正口感舌燥浑身冒火之际,忽然一阵清风吹来,顿时全身舒爽飘飘欲仙,苏锦借着这股清风之势,腾身飞上半空,一记惊天地泣鬼神的寒光掠过,长翅膀的鳄鱼身异处。

苏锦站怪物的硕大头颅上,傲然四顾仰天长笑。

晏碧云正边打着团扇,便俯身细细端详这个俊俏的小郎君,浓眉宽额,挺鼻薄唇,看的心里慌,冷不丁苏锦出‘哦……哈哈’的大笑声,吓得晏碧云赶忙起身背过脸去。

她还当是苏锦醒来,现了自己正偷窥他,羞得脸蛋带脖子根全成了绯红之色,可是等了半天没动静,回头看时,苏锦笑眯眯的睡得正香,哪有半分醒来的样子。

晏碧云啐了一口,这家伙睡觉还不老实,还来吓人,恨不得照他坏笑的脸上咬上几口。

忽听苏锦道:“水……水……”

晏碧云明白醉酒之人口感舌燥,腹火烧火燎,需要凉茶来润嗓浸腑,当下桌上倒了杯凉茶端到榻前。

但如何喂水倒是个难题了,想了想,将凉茶放一边,伸出纤纤玉手将苏锦吃力的托起,扶着靠自己的身上,苏锦的脑袋自己高耸的双峰上乱晃悠,晏碧云心头砰砰直跳,拿起凉茶凑到苏锦口边。

苏锦如得甘露,咕咚咕咚牛饮下去,将一盅茶喝的见底,这才满足的吐出一口酒气。

晏碧云将空茶盅放一边,刚想将苏锦的头从自己的胸口挪开,没想到苏锦一个侧身,胳膊翻上来直接搭上了晏碧云的肩膀,头脸不但没挪开,反倒朝她的双峰之间拱了拱,嘴巴刚好凑左边的那一粒红豆边上,呼出的热气直喷过薄薄的衣衫,将那颗相思之豆迅速的吹热、膨胀。

晏碧云浑身难受的要死,但又被苏锦死沉的身子压制,动都不能动,胸前的难受的感觉,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终于使出吃奶的劲将苏锦的头偏离,嘴巴的热气也喷不到自己的红豆,这才娇喘微微的叹了口气。

“冤家!”晏碧云轻声道,忽然红着脸俯身苏锦光洁的额头一吻,拿起团扇来,不但认同了自己靠枕的身份,同时也成为一个为称职的使女了。

第九十二章 谁人不识愁滋味

时间:2012…08…07

三到!

苏锦春梦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到了傍晚时分方才醒来;房间里空无一人,淡淡的檀香味弥漫鼻端,抬眼看去,碧纱窗外树荫婆娑,阳光透过纱帘洒下斑斑点点的光点,虽依旧金黄闪耀,但似乎没那么刺眼了。

苏锦惊觉自己原来睡和丰楼,一下子有些懵,自己老是睡别人家里,而且是个单身的女子的住所,这样下去怕是对别人声名有损。

苏锦起身整理衣衫,外间的早已醒来的小穗儿听到动静赶忙推门进来道:“公子,你醒啦。”

苏锦扶额诧异道:“怎地我又喝多了,没说什么过头话,没做错什么事。”

小穗儿神色古怪的而看着他,半晌方扁着嘴鄙夷道:“公子爷就差搂着人家晏东家睡觉了,还问有没有做错事。”

苏锦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惊慌四顾,斥道:“别乱说话,这可是人家家里,传出去叫晏东家如何做人。”

小穗儿一把推开他的手掌道:“公子爷做得,小婢便说不得?”

苏锦拿她没办法,加上也确实不知道什么把柄她手里攥着,连拉带拽的将小穗儿拉出后院雅厅,往外边走。

小穗儿嘀咕道:“就这么走么?抱了人家一下午,连声招呼都不打?”

苏锦哭笑不得,低声下气的道:“小姑奶奶,别乱说话了成么?咱们回家再说,你去找晏东家帮我道个别,就说醉酒叨扰不甚感激。”

小穗儿道:“就知道是我去,酒劲上来了以酒遮脸,酒劲下去了便拿自家使女挡箭,哼。”

苏锦忍不住了,板起脸道:“穗儿,你若是不去,我便自己去道别,哪来这么多的话?这也太没家教了,我好歹也是你家主人,咋就这么不留情面,醉酒之后我知道干了些什么?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说了半天了,以后出门这幅德行,可别说是我苏锦教你的。”

小穗儿心里知道自己话太过了,公子爷是好脾气,但是急起来也是会板砖拍人的主儿,但一想到自己推门而入,看见苏锦搂着晏碧云脖子,脑袋拱晏碧云怀里睡得口水瓢泼的情景,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人家晏碧云是女子,总不至于主动撩拨公子,定是自家公子以酒装醉去占便宜;这是有预谋的,否则干嘛明知自己酒量不行,还是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摆明是有后招的。

“公子爷自己去好了,小婢可不能去,那晏东家被我撞见,怎肯见我?”小穗儿翻着白眼道。

“撞见什么了?说清楚。”苏锦拉着小穗儿的小胳膊,踉里踉跄的把她拽到一丛芭蕉叶下小声问道。

小穗儿扭手扭脚的不肯说,苏锦火了,一脚将一团土坷垃踢飞,怒道:“明儿你去老夫人那儿伺候,爷我没时间跟你置气,真是莫名其妙。”

小穗儿心里一惊,刚要说话,就听芭蕉树那一端传来‘唉吆’一声,苏锦吓了一跳,赶忙探身去看,只见芭蕉树后小娴儿捂着脚脖子龇牙咧嘴痛的直皱眉。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身后小穗儿幸灾乐祸的来了句:“一报还一报,上回打破咱家公子额头,这下偷听被砸了脚踝,老天有眼,阿弥陀佛。”

小娴儿的秘密被戳破,红着脸‘哼’了一声转身便走,苏锦忙道:“唉唉唉,帮我跟你家小姐道个别,就说一下午有劳她照顾,过两日我来拜谢。”

小穗儿拉着苏锦的袖子道:“走啦……你以为她会帮你带信么?”

苏锦无奈,只得收拾心情出门登上骡车回府而去,车厢里软硬兼施,终于将下午的情形探听了个明白;心里当时就后悔了:蠢材啊蠢材,美人旁居然睡得跟死猪一般,难怪醒来是鼻颈处有异香萦绕,还以为是檀香的味道。

苏锦脑海不禁勾勒出自己张着嘴巴钻晏碧云的双丘之间,口水流的她全身都是的样子,简直悔之莫及,要是稍有神智,便是拼着被扇几个耳光也要那相思豆上嘬上一口。

她会扇我么?苏锦沉浸意淫无法自拔;她舍得么?

……

庐州府衙后堂,一帮商会东家闷着头被朱世庸骂了个狗血满脸,朱大人显然是气的要死,午饭也不吃,害得几位东家也陪着挨饿;瘦瘦的唐会长倒也罢了,刘副会长和黄副会长都是胖大腰圆食量颇巨的人物,早间折腾到现,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咕直响,眼睛里也往外冒着金花,快撑不住了。

朱世庸兀自骂个不休:“悲哀!何其悲哀!加起来几岁的一帮人,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耍了,还要公开致歉,脸面丢了;这事指定要传到京里,下月我去吕相府恭贺吕夫人生辰之时,必会因此事被骂的狗血淋头,气煞我也。”

黄副会长睁着饿得蓝的眼睛有气无力的道:“大人息怒啊,此事还是坏那包拯手,若不是他多管闲事,这次便将苏锦那小子拿下了。”

“呸,你还有脸说。”朱世庸怒道:“漏洞那么明显,这是把脸伸到包拯面前让他打耳光,他能不打么?他是晏老贼的人,巴不得本官犯错好揪我小辫子呢。”

“大人为何不据理力争将那包拯轰出去呢?这里可不是那包拯的地盘,岂能容他撒野?”刘会长道。

“刘会长岁数不大倒是耳朵背的厉害,没听到那包拯身兼‘殿丞’之职么?那可是皇上的耳目,我一个小小州官能够公然驱赶么?真是笑话。”朱世庸说话越来越尖酸刻薄,几位会长听的眉头大皱,心里堵得难受。

黄副会长道:“大人息怒,现火也无济于事,总要想个招才是,这次那苏锦洋洋自得,日后岂不是要骑我商会头上拉屎拉尿么?这事该怎么办,还需大人拿个主意。”

“怎么办?凉拌!”朱世庸怒道:“你们商家之争难道要我知府出面帮你摆平他么?那我管的事也太多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办法去。”

久未出言的唐纪元再也按捺不住了,咳嗽一声开口道:“朱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商会一直受知府大人庇佑,我等心存感激;但话说回来了,商会好了,大人您不也面子有光么?商会一倒,大人您难道就能安安心心的当您的官么?”

两位副会长暗自解气,这些话也只有唐会长敢说,朱知府说话的语气似乎将自己置身事外,唐会长岂能容他脱身,这番话绵里藏针便是要刺他的神经,提醒他不要糊涂。

朱世庸大怒,指着唐会长的鼻子道:“你……”

唐会长丝毫不让盯着朱世庸的小眼,淡淡道:“我怎样?”

朱世庸叹息一声,胳膊无力垂下,瘫坐椅子上,不再说话了。诚然,现想撇清关系是不可能了,自己跟商会干了不少违法勾当,私收贿赂倒也罢了,暗害了几条人命,还掉包了释放一伙山贼,这些罪责,那一条不够抄家砍头的;况且唐会长京城有个大靠山是他得罪不得的,当初自己也是迫于这层关系才无可奈何的跟商会做了搭档。

想当年自己风华正茂器宇轩昂的带着家眷来庐州赴任之时,也曾誓要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只不过宦海多波,身官场身不由已,不知不觉便成了这幅摸样,初的梦想已经破碎成千万颗瓦砾,也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朱世庸不禁再叹一声,居然热泪滚滚了。

第九十三章 钩心又遇斗角时

时间:2012…08…08

三名会长哪里明白朱世庸此刻的心情,还当他担心乌纱不保,心急落泪;这一点倒是好理解,十年寒窗经历多少苦楚才换来今日荣华富贵,一旦危险来临,眼见便要失去拥有的一切,任谁都会心有戚戚。

“大人,老朽的话重了些,有冒犯之嫌,请大人恕罪则个;但事情远远没到伤心落泪之时,何须如此?”唐纪元还那一个劲的安慰,深怕朱大人一时想不开没了斗志,现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无论如何不能没了心气,否则或许便是一损俱损之局。

朱世庸擦擦眼泪,心道:“你们倒会给自己脸上金,本官岂是你们想象的那般软弱,今日唐纪元言辞无礼之极,且容你嚣张,有了适当机会,我会叫你们全部悄无声息的完蛋,免得处处受你们掣肘。”

心里起了杀机,脸上却是益的和颜悦色,叹息道:“我只是一时有感,方才落泪而已,跟唐会长说言无关,唐会长放心,本官对于后续已有安排,这次万不能被那包拯抓了把柄,所以须得当机立断,立刻将后患全部斩除。”

商会三人均伸了脖子道:“大人有何指点,请说。”

朱世庸微微一笑,心道:你们还是要指望着我,京城的那位再位高权重,也不能帮你们拿主意,我呸!一帮子蠢材。

“本官这边嘛,那仵作我会快的处理掉,断了这条线,这样包拯即便想将此事攀上我,也仅限于仵作身上而已,事情闹出来,也不过是个识人不明,用人不察之过,对商会和本官都是极大的保护。”

“对对对,还是大人考虑的周全,不知商会这边需要做些什么?”唐纪元也不好意思将压力全部丢给知府大人,毕竟庐州这片地界是他的地盘,真惹毛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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